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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枪王-第2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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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农民。

这些人虽然驯服,害怕那些当兵的,但是让他们做事,或者心悦诚服地做事。也有一定的难度。

首先这些一些俘虏他们已极度衰弱,每天给他们吃的那点东西只能让他们苟延残喘几天罢了,更何况当时的中国军团自己都有些吃不好呢?痢疾和各种疾病在他们中蔓延,他们站都站不直,脊背脖子连膝盖都是弓着的。脑袋低垂着,有时还用几句拗口的中文向之地守卫乞讨。干枯的双手微微向前伸出,样子十分可怜,不过,他们要来的是守卫的枪托。

这些人不舍得可怜!因为他们是英国人,手里面沾满中国人的鲜血,永远不值得原谅。守卫说道。

每当听到俘虏们低沉怯懦的祈求的声音时,张孝准就会想起了家里暖和的被窝,以及甜美可口的饭菜。

尽管明明知道中国的守卫会给他们一枪托,但是这些英国俘虏们还是非常卑微作贱地向守卫伸出乞讨的手来,有人会因生气而给他们一枪托,或者一脚把他们踢倒,但是大多数遇到他们这样,都若无其事地走开了,并不理会,而俘虏们那两只深陷下去的眼眶内的眼睛里却隐匿着无数的苦涩与酸楚。

每到夜晚的时候,他们会拿自己的实物到铁丝网旁边跟守卫做交易,换食物,而且进行都很成功,他们的长统靴对中国守卫的诱惑是很大的,毕竟是英国货,他们的长统靴又高又软,非常舒服,用一点食物就可以换取过来,然后寄到家里去,给家里人穿。一双长统靴通常可以换取两三个馒头和面馍而已,这些家伙换取了面馍之后,光着脚在旁边津津有味地吃着。

后来守卫换一批铁路公司的警卫队,这种行为就更加普遍了,但是那些英国俘虏伞早已变得一贫如洗了,他们衣衫褴褛神情可怜,用身上所有的东西换取食物,有的甚至把自己衣服上的铜扣子扭下来,然而这些并不受警卫队的欢迎。

铁路公司的警卫队的人比不得中国军团的士兵那么好说话,他们更加狡猾,他们把肉馅的包子伸到战俘的鼻子下面晃来晃去,那人看得直流口水,脸色惨白,双目发呆便一股脑儿把好东西都拿去换了,铁路公司的警卫队员们又用东西把战利品包好,再拿手小心地肉馍分开两半,给了对方一半,把那些俘虏们气得直跳,但是也没有办法,因为有铁丝网拦着,就算没有,他们也不敢怎么样,对于有过份动作的俘虏,警卫可以当场射杀的。

后来,张孝准被任命为这个战俘营的营长,负责带领这些人去修建铁路,但是这些俘虏被折磨成这个样子,根本不可能,甚至有可能一场大雪就把他们冻死了。

张孝准首先给铁路公司的警卫队定了一些规矩:1、不准随便射杀人;2、不准再跟俘虏换取东西,特别是俘虏身上衣服靴子;3、警卫不准随意与俘虏接触;4、不准克扣俘虏的基本食物…

规定了这些之后,羞辱俘虏的事情一下子杜绝了。然后张孝准双来到战俘营,准备跟俘虏们进行一下真正的沟通。

张孝准第一次进入战俘营,其余的时间他都一般都在外面观看。战俘营里面一片脏乱,战俘们就像一只只病鸟蜷曲着,身体又像是只巨兽,弓着上肢,在泥地里躺着晒太阳。享受着荒地上树林里徐徐吹来的干爽的暖和的风。

在通道两边的铁丝网上,一些战俘是把脸贴在铁丝网上。双手钓在网上,目光呆滞。神情木然地望着张孝准。他们紧挨着并排在铁丝网后,一个接一个,一有空位就会有人很快补上,他们一声不吭,偶尔有人想向警卫讨个纸烟烟头抽抽。

战俘营里有英国人自己的领导,战俘营里军衔最高的,一个叫做詹姆斯的上校,五十来岁。但是已经憔悴得像六七十岁一样。而且还得了痢疾,表情非常痛苦。

张孝准单刀直入地说道:“詹姆斯上校,我来这里的目非常简单,就是商讨怎样改善你们的生存条件。让大家能够活到时问题解决的时候,欧洲的停战协议正在协商,停战协定签署之后,就可以遣送你们回去了。但是这不是一天两天能够解决的,如果再这样下去,我担心你们全部活不过这个寒冷的冬天。”

“依旧国际公约,我们应该有最低的生活保障!”詹姆斯上校虚弱地说道,得了痢疾的人,身体实在不好受。

“我知道。你们应该有这样的保障,但是我们中国还很穷困,连我们自己都吃不饱穿不暖,你难道指望我们自己不吃不穿也要保证你们的供给吗?这不现实!詹姆斯上校。”

“那你有什么建议?“詹姆斯上校痛苦地说道。

“干活,换取食物和物资!”张孝准说道。

“我们之前就这么做!”詹姆斯说道。“我们已经替你们修了从欧洲到中国的铁路,但是现在你们是怎么对待我们的。我们再也不上当了。”

“没有工作,就没的报酬,这是天经地义的事,你们要想重新获取食物,就要重新工作。”张孝准说道,他之前已经详细研究过这些战俘的资料了。说实在话,中国军团做得也太不光彩,但是在当时的条件之下,也无可厚非,因为中国军团的资源毕竟有限,俘虏的人数远远多于他们本身的人数,不可能全部照料得到。

詹姆斯没有其它选择,答应重新工作,不过他有一些要求,希望提高待遇,而且先给营里的战俘先治疗疾病。张孝准答应了,但是他也提出了要求,要求这些俘虏不要窝工,并且规定了一系列的规定,疳得到的报酬与工作成果结合起来。

“总之一句话,多劳多重,不劳不得。”张孝准总结说道。

詹姆斯也同意了,但是他又提出了一个要求,希望给在这段时间内病死饿死的俘虏们举行一个基督教的葬礼。

张孝准点头答应了,并且答应以后会尊重他们的信仰,如果有死亡的人员,可以凭他们自己的意愿,举行什么样的葬礼以及尸体的处置方式。

第二天,在战俘营后面的山岗上,几千个战俘的身影在蔚蓝的天空下定格,杂乱的发须在风中摇动,军中的牧师在这里为死去的战俘举行了一个集中葬礼。

在这一段时间里,每天都有死去的战俘,中国人只是随便拖出去埋了,中国人从来不考虑他们的宗教要求,不允许他们进行举行祷告活动。

张孝准站在俘虏的后面,他是出过洋的人,当然知道这些洋人的宗教信仰比自己的生命更加看重,让这些人举行这样的宗教仪式,可以缓解他们的对抗情绪,有利于进行沟通合作。

张孝准把一支香烟分成两段递给两个英国战俘,两个战俘感激地向他恭恭敬敬地弯下腰去行礼,然后贪婪的把烟点燃,缕缕的白烟便缠绕在他们的脸上。

“我叫威廉,加拿大人!”其中一人伸出手来,用鳖脚的中国话说道。

“张孝准!”张孝准伸出手去。

混浊不清的赞美诗像旷野中的风琴传来的声音,战俘们围成一圈木木地歌唱着,就这样一次葬礼很快完成了。

而张孝准与威廉接触了几次相互便渐渐熟识起来,威廉过去曾是一个铁路工程师,张孝准让他做了自己的副手,和威廉住在一个营房里的一个在德国柏林当过小提琴手的音乐家,在闲聊中得知张孝准在柏林留学过,而且会弹钢琴,之后就取出他的小提琴演奏起来,周围的人便都静静地倾听着他尽情地站在那里来回拉动琴弦。

音乐家眼睛时而轻轻地合拢,样子非常陶醉,好像全然忘了自己周围的一切而沉浸在那美妙的琴声中了。

人们随着小提琴奏出的悠扬的民歌轻轻地附和着小声哼唱,声音凝重而浑厚,仿佛是从很深的地下传出,而那些战俘从各个营房出来,慢慢向声响处汇集过来,黑压压地更像一片隆起的丘陵。

小提琴的曲调忽然一转,转入另外一个曲调,没有了伴唱。张孝准觉得这个音乐家的琴声清脆含蓄恰似面前站着一个羞答答的少女,那么柔弱单薄。

琴声依旧在风中吹送着,少了歌声伴唱多少有几许哀伤,软弱乏力,在屋外空旷的氛围中,琴声让人感觉孤独忧郁。

这个战俘营里其实有很多各种各样的人才!张孝准心想,要是能够为我们所用,那就好了。

第六百六十九章 强盗法则

是金子到哪里都会发光,张孝准有力地提高了英国战俘的积极性,使得修铁路的进度快了许多,并将他的经验在多个战俘营里推广,收到了很大的效果。同时,他跟一些英国战俘也成了朋友,而威廉就是其中之一。

张孝准正在和威廉检察竣工质量,这时,一个同行来告诉张孝准,说有熟人来探望他,现在已经在他的办公室里。

张孝准虽然说是一名“罪犯”,但在这里服刑是很宽松的,他有假期,工作的时候也很自由,亲戚好友都可以来看望他,只要他两年内不脱离战俘营就不算违规。

“什么人来看我呀!”张孝准说道,“让他等等吧,没见我正忙着吗?”

同行说道:“不知道是谁,不过来人是一个重要人物!”

张孝准估计是铁路公司的高层,于是对威廉说道:“威廉先生,我先过去一下,你继续…“说着把图纸递给另外一个中国技术人员手中,让他继续跟威廉一起检验。

张孝准走回他在工地旁边的办公室,心里想的还是修建铁路的日常杂务,从他的办公室那间红色屋顶的木房子里面走出来一个军人,一身笔挺的呢子将军服,漂亮地披着一条墨绿色的毛围巾,手里戴着白手套,这身装束也不象一般的人。张孝准感到奇怪的是,这个军人的身影很熟悉,便仔细观察起来。那人忽然把脸朝他转过来,微微地抖着肩膀。张开双臂,迎着他匆匆走来。张孝准还没有看清面貌,但是从那坚定、结实的步伐上已经认出是自己的好朋友了。一股激动的、愉快的热血涌上他的脸。让他兴奋起来,越是意想不到的喜事,越是叫人高兴。

张孝准快走了几步,几乎跑了起来了,再也不在意注视着他的那些战俘和中国同行对他的看法。他跑过去拥抱了蒋方震,然后分开又握了三下手,想要问些什么话。但是心里深藏的激动冲了出来,他的嘴唇轻轻地哆嗦着,简直不会说话了。

“真没想到方震兄会来这里看我……”他终于结结巴巴地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我的闰农兄哪!是啊,真没想到,你都变成这样了!这都是我的错……”蒋方震拍了拍手说道。“几年不见,你好象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啦……你看,我探望你来啦……当初是我不好。在欧洲被事务缠身,没有及时赶回来,害得闰农兄吃了这么大的苦头,这都是我的错,我这是专程来找你道歉了,我从欧洲一回来。就转到这里,是专程来看你的……”蒋方震紧紧握住张孝准的手,用湿润的眼睛看着他满是风霜的脸,哇啦哇啦地说道。

旁边的一些中国国行,其实不少也和张孝准一样。都是被判了刑的“犯罪分子“,蒋方震的身份引起了他们的好奇以及羡慕。他们看着他们俩哼哼着互诉离别的衷肠。好像交情很好似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一个将军,张孝准真是喜从天降,这下子不用在这里吃苦了……”

“我们是不会有人关心的了,从来没有人来探望。”

“人家张孝准有后台,过不了多久就可以回去了!”

“人家已经到期了,就算没有人来,也应该回去了,……可怜可怜咱们……啊!……”

“咱们走吧,去干活去,弟兄们!人比人比死人啦。”

“也不见得是后台,要是后台,刚开始的时候为什么不来?到现在差不多自由了,才来?”

“张孝准和我们一样,案是法院判的,再大的后台也弄不出去,你当人家张一平是死的吗?张一平怎么可能让人走后门,让他知道,再大的官也一枪崩了你,他甚至可以亲自动手,一枪爆头…当时他刚刚到北京,就一枪打爆了日本领事的脑袋,我就佩服他的胆量和手段。”

蒋方震和张孝准两人互相打量着,张孝准说道:“方震兄,你也瘦了,走走走,到我办公室去,咱们好好聊一聊…”

“方震兄,你不用内疚,你在欧洲忙得是国事,怎么能够因为我的一点小事而返回国内呢?其实我在这里修铁路也挺好的,我还打算一直干下去呢…再说,是张一平把我弄到这里来的,要怪就怪张一平…”张孝准和蒋方震一边走一边说道。

“大白天不要在背后说别人的坏话!”从红色屋顶的木房子里面传来一句令人心悚的声音,接着张一平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张孝准愣了一下,惊叫道:“好呀,原来你们俩个商议好了,挖个坑让我往里面跳!方震兄,亏我把你当作知己、兄弟,没想到你也会出卖我,上一次,你把我介绍到张一平那里,难道也是你跟张一平商议好的?”

蒋方震连忙解释说道:“闰农兄稍安勿躁,我的确不知道你说这样的话,再说就算说了也没有什么,张总司令不是那样的人,一句责怪的话就要治你的罪!”

张一平微笑着说道:“怪罪是个什么罪,法律上有这一条吗?我不知道,既然没有就不构成犯罪,不过不知道诽谤罪成不成立呢?闰农兄?”

“诽谤?你有何证据,方震兄你听到我诽谤了什么人吗?”张孝准说道。

“严格来说,还不构成诽谤,闰农兄只是提出了一点质疑。”蒋方震说道。

张一平说道“好吧,那么我就要跟闰农兄理论理论一下了,你被判充军这件事,为什么怪我呢?判决的是法院,法官还是你的老朋友呢,判决依据的法律是参谋院通过的,从始至终我都没有参与过…你这样责怪我,公平吗?”

张孝准分辨道:“我刚才是说‘如果要怪的话…’。你没有听清楚吗?我是说‘如果’,这是假设…并不是真的要这么做…何况那事我已经看淡了。这两年是我过得很充实,修了这么长的铁路,为国家做了这么多实事,我反而多谢你给我这个机会呢。““不是,不是我给你的机会,是法院,是参议院的那些议员们,跟我没有关系。”张一平连忙声明说道。

蒋方震和张孝准都哈哈笑了起来。张一平也跟着笑了,这一笑,两人也算是一笑泯恩仇了。

在屋内落座后,张一平直接说道:“闰农兄,统帅部准备将西北集团军和北方集团军组成西伯利亚方面军,组织对俄作战,我想请闰农兄到方面军里帮忙。”

“请我帮忙?”张孝准觉得有一点意外。

“是的。其实在两年前我就有这样的想法,只是出现了那件事打乱了我的计划,我想现在是时候了,这个时候,我想闰农兄不会对我这个占领中国的大军阀有偏见了吧?”

张孝准哈哈笑了一下,说道:“如果之前的每个军阀都像总司令这样有骨气的话。咱们中国也不至于被列强蹂躏了!”

张一平笑道,“你看,我们的观点又近了一步,那就是:我们都觉得中国人要有骨气!我相信我们多沟通一下,一定能够发现更多的共同点。慢慢地,你就会发现我们原来还是志同道合的同志!”

蒋方震也在旁边说道:“这点我可以证明。总司令跟我们一样,都是有一番热血的人,他这几年的所作所为,全部都是为了这个国家和民族,他唯一的缺点就是太过年轻,太过冲动。到现在还亲自上前线杀敌。”

“有时候还有一点爆脾气!”张一平自嘲地说道,“不过现在已经好多了,爆脾气绝对不再对自己人发,跟枪口一样,一致对外,上战场的事也很少了,这次从赤塔打到叶卡捷琳堡,只打过一次枪,杀死十来个俄国人。”

“好战,对于一个统帅和国家来说,都不是一个好事!”张孝准说道。

张一平点点头,说道:“我比任何人都明白这个道理,但是在现代,一个民族要快速崛起,战争是一条绕不开的路,因为战争可以快速的掠夺财富,扩充版图。英国就是榜样,英国成为天下第一帝国,就是靠战争和掠夺积累起来的,英国人能够这样,为什么我们不能够这样?

什么是好战,‘好’这一字,很有讲究,咱们权衡利弊,为利益而战,打必赢之战,这算是好战吗?”

“那么什么是必赢之战呢?”张孝准不动声色地问道,张一平哈哈笑了一下,说道:“俄国现在国力是最弱的时候,这个时候打他们是必赢的,而且我们只要两个集团军就可以彻底击败他们,将西伯利亚、远东这大片领土永远归入中国的版图里,如果等他们恢复元气,到时就要付出更大的代价了。”

“我们现在已经占领了西伯利亚和远东,为什么还要继续进攻俄国呢,赶狗入穷巷的话,他们会反扑的。”张孝准问。

“闰农兄没有做过强盗,不知道强盗界的真理。”张一平哈哈一笑,说道:“欧洲人其实就是强盗的后代,信奉的是丛林法则,我们也要按丛林法则思考问题,否则会吃亏的,之前咱们中国之所以被他们压着打,就是因为我们没有遵从丛林法则,也就是强盗的法则。

对于强盗来说,偷了人家的东西放在家里是不安稳的,最好的办法就是把对方也干掉,这样就永远没有人来向你索要了。我们现在夺了西伯利亚和远东,俄国人一定会卧薪尝胆,打算有一天会重新夺回去,所以我们就要现在趁他们虚弱的时候,把他们彻底干掉,这就是强盗法则!”

张孝准苦笑着说道:“我还真没有做过强盗,不懂得这些强盗法则!”接着又摇摇头,说道:“对不起,总司令,我做不来强盗,我还是在这里继续修铁路吧!”

张孝准的回答让张一平非常意外,蒋方震苦笑着劝说道:“闰农兄,你学的是军事。在军队里才有你施展才华的地方。”

“不,方震兄。我虽然在日本士官学校学过军事,但早就生疏了,所以又到德国柏林大学留学,现在我能够在修铁路这方面为国家出力,所以我决定继续干下去。”

张一平没有想到自己怕一片苦心换来这个结果,于是不悦地说道:“你自己好好考虑一下!”然后拂袖而去了,只有蒋方震留下来继续劝说张孝准。

出到外面,张一平怒火就忍不住冒上来了。恨恨地骂道:“姓张的简直不识好歹,我张一平怎么也算一个人物,我跺一下脚,就算不地震也会让某些人胆寒吧,他竟然两次拒绝我的邀请!真是不识抬举。”

一直跟在后面的石尉兰悄悄地说道:“总司令开始说的时候,我看张孝准已经心动的了,可是后来。你怎么就说到强盗法则去了呢?这跑题跑得太远了好不好?一说这个强盗法则,张孝准就变了,像他们这样的思想守旧的人,怎么可能跟我们去做强盗呢?”

“我说的都是实话呀,咱们就是去做抢粮抢钱抢地盘抢女人的勾当,这有什么错?这个世界所有的人都这么干。英国人、法国人、美国人、俄国人谁不这样干的?”张一平说道,“咱们拉他入伙,当然是跟他明说了,省得到时后悔。”

“虽然如此,但是一般人都不会说得这么明显的。我们应该说:我们是为我们的人民扩展生存的空间;为俄国人民送去温暖、自由和民主;为了解放俄国人民;为了帮助俄国人民推翻苏俄的暴政等等,多么响当当的口号。显得多正义…”石尉兰说道。

“那都是说给那些村夫愚妇和政治白痴们听的,如果张孝准也是那样的白痴,那么他就不是我们要找的人。”张一平说道,“那些正人君子们不适合出国作战,他们只会为我们添堵!得不偿失,最终只会造成我们自己的巨大损失!”

石尉兰听罢,默默地点头,心想:这会不会是总司令故意说给张孝准听,以考验张孝准,看他是不是军队需要的人才呢?

站在外面等了一会儿,蒋方震也出来了,张一平用眼光询问他,蒋方震摇了摇头,说道:“闰农兄接受不了强盗法则这样的理论,他决定安心在铁路公司做事,从此不再涉足军事领域了。”

张一平连连摇头说:“可惜了,当初士官三杰是何等名声,如今只剩下方震兄一人从军,这真是中国国防军的一大损失。”

“这都是我胡说八道,把闰农兄这样的人才吓跑了!我应该先说一些好话,先把他哄入国防军再说,真对不起!方震兄!”张一平道歉道。

“这不关你的事!”蒋方震有些失落地说道,“闰农兄比较保守,他是正人君子,有一颗仁慈之心,或者他真不适合出国参加那种惨烈的战争。””不管怎么样,他能够在国家建设中找到自己的位置,我们也应该替他高兴,”张一平真诚地说道,“无论在什么岗位,都是为人民服务,同样很重要。”

“接下来,我们还要去见蓝天蔚吗?方震兄。”张一平问道。

“季豪和闰农兄两人交厚,闰农兄不来,季豪也一定会拒绝,不过不管如何,我都要去见见他,就当探望一下老朋友吧!总司令就不用去了。”

张一平摸着下巴,琢磨着蒋方震的意思,看他是不是埋怨自己刚才胡说八道,把张孝准吓跑了。不过蒋方震很快解释说道:“我和闰农兄一起去,叙叙旧,如果总司令有兴趣,也可以一同去。”

张一平连忙打了一个哈哈,说道:“算了,我跟蓝天蔚也算有一点小误会,当初把他的靖国军当作土匪打了,把他当作土匪头子抓了起来,还判了刑,换作我,我也要记点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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