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归 by千竹姬 (穿越时空 青梅竹马 阴差阳错)-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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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何不从？”
“我们彼此都不了解……”
“你想说什么？”她冷冰冰地看了我一眼。我心里一颤，这孩子……搞的跟谈判似的，那么冷淡干什么！好歹是准备嫁我的……
“万小姐，我不想和你结婚，不对，是不想结婚……”我只好说出来。
“……与我无干。”她头一扭，眼中闪过微微的一丝失望。
“我真的不想结婚……不是，万小姐，我有喜欢的人了，我不能负她。”我随口说完又在心里扇了自己一巴掌。
万玉豆垂下了眼睑，许久，看向我：“我一个女儿，手无缚鸡之力，如何有权决定此事？你认命吧。”
“但是你也想找个喜欢的人嫁吧？也想他能爱你吧？我们要是结婚肯定没好果子的！我们不合！做朋友倒是可以……”我有点着急地看着她。
“不必多言，我也是没有办法的。”她又垂下眼睛，眉宇之间竟然流出出一丝伤感。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你……和你爹说说吧，总有办法的。怎样都好，请一定帮帮忙，你也不想下辈子”我站起身，“万小姐，我真的不能娶你，抱歉。”
玩玉豆没再说话，只是轻轻点点头，带着她的丫鬟走了出去。



☆、生辰

“荷……荷……”
有谁在呼唤。
“荷……”
我听到了，从那片被泪水浸湿的碧绿之中。

很久没做过那样的梦了。我坐在门前的长椅上，看着蔚蓝的天空。那片碧绿怎么都无法释怀，为什么，我会梦到他呢？为什么？梦中的他显得那么伤感？印象中的林青叶总是挂着温柔的笑的，那么温柔，那么……让人安心。那份依赖，是残留在这个身体里的苏锦荷的执念么……
“荷荷，你来看。”林青叶凑过来，微微地笑。我皱了一下眉：“什么东西？”他拉着我向院子后面走去。绕过几座假山，是苏家的池塘，曾经，成片的荷花在这里盛开。
“什么啊？花都谢了啊。”我嘟哝一句。几朵残花半死不活地耷拉着，有点凄惨。林青叶摇摇头，手一指：“不，是要你看那些莲蓬。”我眯起眼，随他指尖的方向望去。真的有好多莲蓬！大大小小，嫩绿嫩绿的！我的脑子里立刻浮现了一种东西：银耳莲子汤！哈哈！林青叶见我笑，也笑道：“怎么样？”我欢欢喜喜地点头：“不错不错！赶快摘来做汤喝！这东西去火嘛！”林青叶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深呼一口气：“你……就知道吃……好吧，你叫他们摘就是。你不觉得很漂亮么？”我伸个懒腰，抱歉，老子是正宗理科生，欣赏美景什么的从来没什么兴趣……
“公子，可找着你了。”江兰一路小跑到我跟前，看到林青叶，道了个安，便悄悄拉过我，“公子，有你的信。”我的信？我疑惑地看了她一眼，接过手里的白色信封。嗯？果然是古代的信件，雪白的信封上什么也没有写。“那么神秘干嘛……”我伸手就要撕开，却被江兰拉住了：“公子，桂子叫我嘱咐你，千万小心，别给人看见。”说着她用眼角轻轻瞥了瞥林青叶。靠！什么事啊这么神秘！“没事的，他知道了也不会说！”我一下撕开了。
一张四折的宣纸，清秀的小楷，散发着淡淡的香气，开头便是：苏锦荷公子谨启前日会面实感意外小女若有不当之处冒犯公子还望见谅婚姻之事实属大事不敢本不敢违父母……啊啊啊！ＭＤ写信的人你不会断个句啊！！！我深吸一口气，跳过Ｎ个不认识的繁体字，大概读了一遍。原来是那万玉豆寄来的，说的什么其实……没看懂……
“小荷荷？什么东西？”林青叶问我。我摆摆手：“一封道歉信！昨天上街的时候某个惹我的人良心不安写的。”姑且这么理解好了，我也不算骗他吧？“……谁？”他直视着我的眼睛。我犹豫了一下：“万家的人……”我说过，不会再骗他。林青叶依旧看着我。“好吧是万玉豆！大哥你别看我了Ｉ服了Ｕ！”我有点抓狂地挠挠头发，“哎呀昨天不小心遇到了……你别啊，我不是想让她从那边想想办法么！”林青叶叹了口气：“我就知道……你也太胡闹了……”江兰抿了抿下唇，悄悄退了下去。每次看林青叶一副听天由命的样子，我心里就一团火往外冒，什么啊！什么父母之命不可违！什么媒妁之言！老子不是苏锦荷！我就不结婚，有本事你杀了我？！靠！
“什么挖芋头小姐啊！挖个毛啊！我才不要呢！”我一叉腰，要是有胡子肯定就吹起来了。林青叶有点好笑地看了看我：“其实，万家还是很好的。”我瞪着他：“靠！那你拿去？！”他赶紧摇头：“我不要，我只要你。”我被噎了一下，随即又开口大骂起来：“什么老爹啊！完全不管我的意思啊！还说最宠我，这完全是……”我说不下去了，林青叶拍拍我，笑了一下：“算了，还有时间，我再想想看有没有别的办法吧。你和苏公公说了么？”“说了Ｎ次了！他就是不同意！”我气鼓鼓地喊。林青叶低着头，想了许久：“那……只好看情况再说了……”我看了他一眼，顿了一下，说：“说真的，我怎么觉得你好像不是很在意我结婚？……我去找桂子了。”说完就扭头走开了。
真是的！感觉从头到尾就我一个人在忙活，他完全都不帮忙！他不是喜欢苏锦荷么？那么就该两个人一起捍卫他们的爱情才对啊！明明是他们自己的问题！现在缺害的我给他俩收拾！那个还不配合！我快步走着，余光扫到了一方青石，那边是苏若阳住的院子。
苏若阳？我想到上次他对我说的话。我不必知道。我哼了一下，以为我是任你们摆布的木偶么？不可能！我停住脚步，转身向他的院子走去。我想，再试试。
“大哥……你在么？”我把头探进门，四处张望。苏若阳的房间没有侍女，总是他一个人待着，只是每天早上几个老奶奶进去打扫而已。有人应了一声。我走进去，讨好地笑笑：“大哥……我能不结婚么？”
苏若阳正在看什么东西，听见我的声音，转过身来，依旧是那张没有表情的脸：“不行。”
“为什么！我真的不想结婚！我不想！我不喜欢她！我就算和她结婚也不会和她说话不会碰她的！”我又着急起来。
苏若阳沉默了一会：“你会习惯的，她不错。”
“我不要！我不喜欢她！我不喜欢她！！！”我简直要叫了。
“荷儿！”
我被他突然的一声呵斥吓到了，然后极不情愿地住了口：“大哥……我真的……”
他缓和了口气：“荷儿，听话。你会喜欢她的……”
“大哥！我有喜欢的人了！我不能和她结婚！”我只好这样说。我相信我的表情是非常诚恳非常绝望的，因为我看到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噏动。
“……是谁？”
“我不能告诉你……我答应过她的，大哥，我不能食言。”我的眼中已经闪出了泪花。
苏若阳看着我的眼睛，似乎在辨别是真是假。我尽量装出很虔诚的样子，想象着我现在就是真正的苏锦荷。他顿了顿，依旧慢慢摇摇头：“荷儿，我也没有办法。”
“大哥！你去和爹说说啊！你也不想让我和她以后都在绝望中度过吧？！”
“你……可以娶你喜欢的人为妾。”
“大哥！……”
“她若真喜欢你，就不会在乎的。这是为大局。”
“那万玉豆不就太可怜了么？！大哥！”我这下真要哭出来了，就算原本已有准备，但是我没想到他真会这么冷漠，这么……绝情。“为什么我非娶她不可呢？！”
没有回答。
“……好，随便吧。反正我不结！”我坚定地看了他一眼，“死都不结！”
我离去，似乎能感觉到他目送我的视线，冰冷又灼热，即使看不到，也仿佛感受到那股犀利直直地穿透我的身体。我感到一阵悲哀，原来……我做不到么。原来……那些女子，真的怎么样都无所谓么……这个世界，就这么冷漠么……不知为什么我想起了公羊云天提起过的那个女子，一种无力感涌上心突然想起了曾经在班里和大家在一起的日子，都为高考忙碌着的日子，原来，其实那样的我，是那么快乐。
找到桂子，我扬起万玉豆的那封信。“公子，怎么样？”桂子有点得意地晃了晃头。我瞥了他一眼：“没什么，她也在想办法就是了。”这根本就只是个托词！我摇摇头：“都过去好多天了，要是还没有办法，就要到十月中旬了……”我顿了一下。十月，然后，是林青叶的生日。我突然想着，要是我在他生日那天结婚了，会怎么样……其实我知道，他不会抱怨，但是……伤害他，我怎么可以做得到。“桂子，你去找个算命的，叫他来算！我们把结果给爹看好了。”我说。桂子抓抓脑袋：“买通个算命的也不是不行，但是这事我们也不好主动提出的……”“那怎么办？！”难道非得我刀驾着脖子威胁他们？“公子……我就不明白……您干嘛非得拒绝……”桂子说了一半，又咽了回去。我笑了一下：“你不懂。”我也不懂，为什么我非要这样的执着。

时间一天天过去，我的计划还是没有进展，眼看着万家催的越来越紧，我干脆不再想这事，专心练习为林青叶准备的生日演出。什么大局，我是那种为了大局牺牲自我的人么？去你妹的大局，老子才不管呢！是你们逼我的，等到了那天……大不了，哼哼……老子逃婚！！！也不知道西弦准备的怎么样了，若是能拖到十月中旬往后……他要怎么样把我弄出去呢？
“公子，老爷叫你。”雅诗兰黛（还记得这个小侍女么？）喊我。最近我一听见老爷二字就是一个激灵，于是我当即一颤，肯定是催婚了。我硬着头皮往苏公公的房间走去，心里一边祈祷能混过去。眼看就要到林青叶生日了，什么事请，至少等那以后再说吧……！
“荷儿，万家来催了。”果然，一开口便是这件事。
“爹……”我苦着脸哼哼。近来的研究成果表明，苏公公很吃苏锦荷这一套，说不定以前这毛小子闯祸都是这么挡过去的。
“荷儿啊，那姑娘有什么不好？你还不满意？”苏公公叹了口气。
“但是……我……”
“算了算了，先不说这个。”苏公公挥挥手，“兵部白大人家老爷子的生辰，摆三天的酒，请我去赴宴，我走不开，你代我去吧。”说着伸手递过一张请帖。我愣了一下，白大人？哪个白大人？难道是……白成？
“是白成么？”
“和我家来往甚密的，除了他还有哪个白大人！”
我心里一揪，这么说，很可能是西弦安排的？林青叶的生日就在后天，还好还好，先把这生日过了再说。“我知道了，那明早我赶去就是。”我恭谨地答应着。
“白家两代在朝，尤其是这个白成，而立之年就位居兵部上位，前途无限啊。”苏公公一本正经地说着。我心里扑哧笑了一声，但还是点头附和着。苏公公又说了很多叮嘱的话，诸如不可生事不可招摇不可搭理不三不四之人等等，我好不容易逃了回来。
“青叶！”我老远地就开始喊。林青叶正在院子里习武，见我一路跑着，便笑：“什么事？笑成这样。”我一拍他的肩：“明天去参加那个白成的宴会，解禁三天！一起去吧！”他有点诧异，然后点点头。嘿嘿，什么老爷子的生日，等这小子瞧见了，肯定要笑死！我美滋滋地想着。不对不对，我干嘛高兴成这样？哎，就当是替苏锦荷高兴的吧！谁叫人家林大哥照顾了我这么久，中间一些小偷小摸的吃豆腐行为呢我也就暂不计较了！
第二天一早，我带了桂子，和林青叶一起赶往白家主宅。果然，门前大放鞭炮，一派喜庆。不时有贺寿的人前来，一些男人在门口迎接来往客人。
“哟，这不是苏家的小公子么！”有人看见我，上前拱手。我啊了一声，看看左右的林青叶和桂子，他俩都望着我，只好也笑了一下，还了个礼：“家父近日身体不适，外加事物繁忙，叫我替他前来祝寿。”那人呵呵地笑：“令尊日夜侍奉皇帝，一片忠心天地可证啊。那……里面请，里面请！”
我对这种百官来汇的场面……正是超级不适应啊！进了正厅，里面更是人山人海，大小官职，侍女小厮什么的，和白家的亲戚混在一起，我谁也不认识，只好四处张望着寻找白成……我就只认得他了啊！
“小荷荷，怎么了？”林青叶见我一脸窘样，笑着问。我摇摇头：“没……就是不知道要干什么……”这是真的啊！谁来告诉我下一步干什么啊！我可是第一次来这种古代聚会……嗯，就是聚会！林青叶笑地更厉害：“不急，你照着他们的样子做便是。”
“苏公子。”身边一个白胡子老头走过来，“怎么……不见令尊？”
“家父身体不适，我替他来祝寿。”我赶紧毕恭毕敬地作揖。惨了……这个老爷爷，我该喊什么？
“身体不适。”老头慢悠悠地重复了一遍，哼笑了一下，“那定是日夜操劳国事繁忙，叫他老人家身体要紧啊！”
我正要回答个是是是然后开溜，结果另一个老人又冒出来：“苏公公忠心耿耿，老臣佩服。”他面对着我，眼睛却瞅着最先和我说话的白胡子。
“哼！确实佩服！”白胡子冷笑了一下，“李大人可要好好向他学习。”
我察觉到空气中的一丝火药味，赶紧找了个借口告辞，然后飞快地远离了他俩。谁知到处都有认识我的前来搭讪。啊啊啊！救命啊你杀了我吧！我全都不认识啊连个称呼都没法叫啊！
“苏锦荷，我在找你呢！”有人怒气冲冲地一把拉住我。一回头，靠！这不是猥琐男么！我像救命稻草一样拉住他：“白大哥啊我也在找你呢！”白成看到林青叶，打了个招呼，然后便把我们往外拉。
外面清新的空气和里面截然形成了对比，我大呼一口气，痛快！白成笑笑：“等会我叫人带你们去后门，那里马车已经备下了。”“去哪？”问完我又觉得是废话。“你说呢？去我屋里怎样？”白成调笑。我脸色一变，余光扫向林青叶，果然他的目光波动了一下。我赶紧摆摆手：“算了吧你！知道了，我们现在就过去。”白成点头，叫过来一定小厮：“那好，我脱不开身，到那边自然有人接应。”
林青叶始终不知道到底要干什么，有些奇怪：“荷荷，到底怎么回事？”我嘿嘿地笑：“我们要去找西弦！当时和他说好了的！祝寿什么的只是一个借口！真笨！”林青叶无奈地摇摇头，翘翘我的脑袋：“就知道玩。”喂！那可是为了你哎大哥！
随马车一路回到金陵外的小城，我们果然被带到了西弦那里。“
锦荷哥！”天真的少年扑过来，看到林青叶，又收敛了几分，做了个揖，“还有青叶大哥！等候多时了！”我哈哈笑：“好样的！真把我叫出来了！准备地怎么样了？”西弦一笑，露出两个小酒窝：“自然不用锦荷哥操心。倒是桂子……”我摆摆手：“在家里我一直叫他用铁盆练习的！”哎，因为这一套架子鼓没法带啊，而且正值谈婚大事，我也不敢找他们再做一套，只好叫桂子先用盆子敲着熟悉方法。不过，这两天可以真枪实干地好好练了！
林青叶皱了下眉：“荷荷，你们到底瞒着我什么呢？”我朝他一笑：“先不告诉你！”他装作生气的样子，嘟了下嘴，然后微笑：“好吧，别过分就是。”西弦眨眨眼：“不会的，锦荷哥可是为了……”“啊西弦你看今天阳光真好啊哈哈哈！”我赶紧指着天空。咦？你们几个干嘛都一脸无语地看着我？“荷荷，现在的阴天。”林青叶好心的提醒。我哦了一声：“哦阴天啊那就没办法了哈哈哈……”显然，我这种如此现代的笑话他们是听不懂的……悲剧……
两天很快就过去了。于是，在第三天的早上，也就是我期待已久的林青叶的生日的早上，我没像以往一样赖床，而是早早地起来了。我让林青叶上街帮我买个早点把他打发了出去，然后这边赶紧准备起来，把架子鼓啊琴啊都搬到了院子里。
“锦荷哥，这样行么？”西弦把琴放好。“行行行！桂子啊到时候别出错啊！”我正用绳子把袖子扎起来。一场古代式的摇滚！即将开演！林青叶！你等着吧！
“吱……”门被推开了。
一只脚迈进来。
“荷荷，今天……”某人愣在门口。
“青叶哥！生日快乐！！”然后是我们集体的欢呼和撒花。嗯，别问我花是哪里来的，放心吧，不是菊花。
如我所料，某个林姓同学彻底呆住了。“这个是……”
“下面是为了庆祝林青叶的生日，由本少特别策划的表演，内容将是全新的风格，尽请期待！”我咳了一下，然后一个响指，“啪！”“Ｍｕｓｉｃ！”
缓缓的古琴响起。“死了都要爱！不淋漓至尽不痛快！宇宙毁灭！心——还——在——”
我相信，我真的看到了惊起的雀鸟四散而飞，我相信，我看到了这个世界上最温柔最美丽的微笑。



☆、逃亡

“西弦！”哐的一声门被甩开，白成急匆匆地走进来，“都在呢！快跟我走！！”
“什么啊什么啊！我们还没结束！”我很奇怪地看着他。林青叶皱了一下眉，似乎猜到了什么。白成拉过西弦，他身后几个家丁就把我们往外拉。“哎！到底什么情况……啊啊啊，我自己走！”我们被连推带拽地拉上门口不知何时停着地马车。天啊！这是怎么回事啊！大哥你们怎么这么不按剧情发展啊！
马车飞速地行驶着，我掀开帘幕，发现它行驶的方向竟然不是向着金陵的！我彻底凌乱了！他到底想干嘛？！“白成！停下停下！你要带我们去哪啊！！”我抓住他的胳膊。西弦有些茫然，眼睛不住地瞟向白成，林青叶看了我一眼，只轻轻问：“白大哥，到底怎么了？”
白成犹豫了一下，似乎觉得反正迟早要说的，便开口：“平王造反，兵马已到金陵了。”“啊？”我的下巴差点掉下去。“没想到他动作这么快，我们原以为至少也要等十一月。”“造反？”开什么玩笑！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狗血剧情啊！白成点点头：“是的，皇上突然驾崩，他们都行动起来了。”西弦一愣：“驾崩？”林青叶看了他一眼。我一头雾水，只感觉一切都太不真实了。这不是电视里才有的情节么？！
白成肯定地说：“是。西弦，你先去临安避避，等这边处理完了再来接你。”西弦咬着下唇一言不发。林青叶微微皱了下眉，许久，转向白成：“白大哥，事到如今，也瞒着也没什么意义了。我可否问一句，西弦到底是什么人？”我一听，目光移到西弦身上。对于这个小弟，我只知道他住在隋山，或许和邵凌他们有关，生平，事迹，其实一无所知，他也从未提起过他的身世。
白成叹了口气：“西弦，本名公西玄。”
林青叶和桂子的脸色立刻变了。我不明白，这该是他们本朝代的事情吧？林青叶小心地问：“莫非……就是十五年前宫里传言一出身就消失的……四皇子？”西弦依旧是那双无辜的眼睛，眨了眨，低下头去：“我不知道。”白成点头：“正是他。这中间的事情你们就不必知道了。现在皇上驾崩，平王要趁机篡位，大皇子早被派出亲驾远征，上个月死在路上了。现在就只有西弦是嫡传的血脉，皇位理应他来继承。”我靠！不要这么劲爆！！我差点透不过气来，难以置信地望向西弦：“你……是皇子？”桂子早已不知道该待哪儿了，吓的不知所措。
西弦无奈地说：“他们说……是。”那天真水灵的眼眸蒙上一层雾气：“我并不想当什么皇上……”
“殿下别这么说！殿下是先帝仅剩的骨肉，臣等定拼死保护殿下安危，铲除叛乱！”白成双手抱拳，低下头。
我在一边看愣了！这也太……夸张了吧！等一下，他说什么唯一的骨肉……“其他几个皇子呢？”我试探地问。
“二皇子和三皇子都夭折了。”
林青叶眼中闪过一丝阴霾：“那平王……一定不会放过西弦了。”白成点点头。“……那我们呢？我们为何要逃？”他直直地看向白成。
白成飞速地扫了我一眼：“苏若阳已经先于我们前往接应了。此事若败，苏家必死无疑。”
一片寂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在我不知道的时候，究竟干了什么？大哥也好，猥琐男也好，甚至西弦也好……原来在我没心没肺地玩的时候，幕后竟然发生着这些么？！一阵眩晕涌上来，说什么生死攸关，我根本就是被卷进来的啊！还有林青叶……这些和我们本没有关系啊！我看向西弦，他一直绷着脸，神情凝重地盯着窗帘，默不作声。
我咬咬牙：“那……我们和西弦一起去临安？”白成点头：“总之金陵已经不能待了，好在平王是从北路进入的，我们不会遇见。”
我叹气。本来是那么高高兴兴地给林青叶过生日……虽然感到有点不合时宜，但我还是轻轻捏了捏他的胳膊，抱歉地笑笑：“你的生日……可惜了。”林青叶摇摇头，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没，我很高兴。”然后悄悄地握住我的手，淡淡地说：“你在就行了。”我有点难受：“嗯，明年吧。”明年，要是我还在这里的话，补给你。
马车一路飞驰，我偶尔挑起帘子的一角向外张望，只能看见呼啸而过的树木，荒原，和村庄。西弦一直没有笑，只是平静地望着前方，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西弦。”我喊他。
西弦转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