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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谋-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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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古代,所以那些没见过大世面不懂体育运动的脑残女人们却将她看成了行为举止荒诞怪异而且粗俗可笑的神经病。
神经病就神经病吧,凤玥也懒得去理会这些闲言碎语,偶闲得无聊了就以上课的名义去捉弄几位师傅,或是跟华吟澈府上的几个爱争风吃醋的宠姬们玩玩,想尽办法的耍着把戏来增添生活的乐趣。凤玥前世就擅长于玩一些滑稽可笑又稍带一点危险性的游戏,而且兴趣广泛,无所不能,没有她做不到的,只有她想不到的。比如说,在余璇姬经过的路上挖一个小小的陷阱,顺便在陷阱里泼一点粪水,让那个女人一脚踩进粪坑弄得满身臭水嗷嗷哭叫,还生怕被相国大人看到她的狼狈样,立马就回到自己的春上阁香汤沐浴去了,再比如说,在地上设置一个小小的机关,树上挂着鸟巢,巢中尽是鸟屎,谁若是将机关一踩,立刻便会有“芬芳”的鸟屎纷纷落下,这一招,她本来是想用来对付她的权相准夫君华吟澈的,却未想一个阴差阳错,让那个何萝姬中了遭,可怜的娇弱美人何萝姬淋得满身“香泥”,羞愤得掩面狂逃进了自己的夏晚庑,一日洗了不知多少次澡,之后几天都不敢再出门。
再后来,她又在华吟澈的府上设置了多处陷阱,让她十分讷闷的是,那家伙不知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一次都没有中招,而她的那些陷阱均让别人遭了殃后统统报销掉了,整个倾策府几日来都是鸡飞狗跳,有点身份的尽躲在家中避难,没身份的只有提着脚走路,诚惶诚恐,小心翼翼。
自此,凤玥的恶名昭著,再也没有人敢惹得起她了,更有甚者一见到她了就惊惶逃窜,绕道而行。
相国大的倾策府在她的“严加看管”之下,终于又安静了下来,却也静得实在是诡异出奇。
华吟澈与幽蓉二人总是忙里忙外,有时一天到晚都看不到人影,而府上也会陆续来一些奇怪的人,皆是神色匆匆的来,又恐惧不安的走。凤玥偶逮一个人过来问,那人一见了她立马低眉顺耳的求饶哀嚎,道自己有事在身,逃也似的狂奔出了倾策府。凤玥甚感纳闷,她自认为长相一点儿也不凶,这些府外来的人也没有中她的陷阱,怎么也都跟见了鬼似的,连跟她说句话的勇气都没有,就落荒而逃了。
直到有一日,府上来了一位据说是大理寺少卿的官员,其人温婉如玉,气质上毫不输于文师荣澄欢,“他”是来到府上唯一与众不同的人,也是唯一与她说上话的人。
那日,凤玥见他进府,立拦在了他面前,问道:“你是什么人?来倾策府上找相国大人所为何事?”
那人莞尔一笑,向她深深的掬了一礼,颇有儒士之风,以介于男女之间的嗓音道:“臣大理寺少卿上官风霏参见女王陛下,愿女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行了,多余的礼节就不用了,你只要回答孤王的问题,你来倾策府做什么?”凤玥并不认识什么叫上官风霏的人,但却见此人虽一身男装打扮,敞开的雪颈上并无喉结,便已料定这个大理寺少卿是女扮男装,在这个麝月国,又不像封建社会阻止女人为官,这名女子又何苦假雄雌扮?
凤玥好奇的打量着这个女人,这个女人却一直是低眸垂睫,莞尔含笑,不紧不慢的从容回道:“回女王陛下,臣刚承袭父亲的官位,担任此大理寺少卿,在大理寺办事,自然是为禀公立案的。”
“哦。大理寺少卿,为立案而来找相国大人?”凤玥又似想到了什么,再次问,“你为立什么案而来?”
上官风霏又从容不迫的答道:“回禀陛下,近不久,大理寺监狱多有乱贼劫狱,臣是奉了相国大人之命,特来调查此事,今日便是将一些审理公文呈禀相国大人。”
凤玥见她怀中果然揣着一些文书之类的东西,便道:“如此说来,这些都是国事,你为何只呈禀相国大人,而不呈给孤王看一看?”
凤玥这句话的意思是:如此主臣不分,你明显的就不把孤王放在眼里。
自她登基以来,朝中之事全由华吟澈一人说了算,她这个女王之位已纯属架空,那些臣子们自然将奏书都送到了华吟澈府上,久而久之竟已形成习惯,倘若长持下去,恐怕这些臣子们都不会记得要将奏章呈禀女王陛下批阅这回事。
凤玥凝神盯着上官风霏,质问,上官风霏微微一惊,刚欲抬头回答,却闻一个声音传来道:“我说怎么等了这么久,上官大人为何还迟迟不来呢,原来是在此与陛下聊天啊!”
一听这声音,便知是幽蓉,凤玥与上官风霏同时侧头看向了正蹁跹行来的碧衣女子,凤玥一声冷笑,上官风霏立忙拱手行礼道:“下官见过幽蓉宫主!”
幽蓉连声笑道:“不必多礼,若是陛下没有要紧事,幽蓉便要带着上官大人去议事殿面见相国大人了。”
凤玥见这女人脸上尽是媚惑般的笑容,没来由得一气,原是想将这女人收为己用,可现在看来并不乐观,这个女人似乎一门心思的都在为她的男人着想,私毫不将她的话放在心上。
“陛下现在年幼,国事繁杂尚且不能看清,有些事情交给相国大人担着总是不错的。”在凤玥怒从心底燃烧起时,幽蓉眸光幽幽扑闪,说了这样一句意味深长的话,接着又对上官风霏笑道,“好了好了,可别让相国大人等得太久了,这位新上任的大理寺少卿,就请立刻跟随本宫到议事殿商议正事吧!”
“是,幽蓉宫主。”
凤玥没有再阻拦,却在不经意的回头间,看到上官风霏也回过头来望了她一眼,那一眼意味不明,却是让凤玥心中惶惑的一惊,一种奇怪的预感如同阴云密布般的阴霾罩在了心头。
直觉告诉她,这个女扮男装的大理寺少卿似乎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不过,身处迷雾之中,看到的人不简单的也多得去了,罢罢罢,想那么多干嘛,与其在这儿胡思乱想,不如去找几位师傅聊聊,兴许能聊出点什么来。
如此一想,心中又豁然开朗了,于是她潇洒的将袖袍一挥,闭着眼睛,哼着小调,兴高采烈的向倾策府外走去了,现在再也没有人敢拦着她,她便可以随意的进出于宫中任何一座宫殿,时不时的找点刺激和乐子来玩玩,她是玩得高兴了,但对于别人来说,她的出现不会给人任何惊喜,而纯粹是个大麻烦。
三天前,她去找过礼师泊雅,却不巧碰到泊雅外出,抱着对泊雅师傅满腔的热情和好奇,她在礼乐府上四处闲逛了起来,什么地方都去瞅上一瞅或摸上一摸,后惊奇的发现这位泊雅师傅还十分有爱心的在府上养了许多的小金鱼,也不知那些鱼儿是什么品种,竟是五颜六色的奇美可爱,她见那些鱼儿在透明的水缸中游来游去,无聊之下心生一计,将那鱼缸里的水全换成了泊雅师傅在桃花树下埋葬了多年的酒,十几坛美酒成了鱼儿们生存的“海洋”,待泊雅师傅回到府中后,她还十分兴奋的向师傅邀功,美其名曰:“酒色醇香,鱼人之醉,给鱼儿喝点酒,这一缸金鱼迟早会成为天下极品,到时候一定能卖个好价钱,师傅要是赚大钱了,可别忘了我啊!我要求不高,给点广告费来认可一下我的创意就行了!”
那礼师泊雅本来脾气很好的,也素有雅士之风,一看到满缸散发醇香的美酒和已经醉悠悠泡在酒中的金鱼,当时气得差点没吐出血来,因着凤玥女王陛下的身份,他又不好现场发作,只得一忍再忍,最终忍出了一脸的泪水,凤玥还以为他是因感激而涕零,连连拍着胸脯说不用谢不用谢,却见那泊雅师傅两眼一翻,就在鱼缸旁晕了过去,于是乎,她本想去向泊雅询问一些事情的,这话题还没有切换到正题上,就已宣布告终,最后,她只得叫府上的丫鬟请来御医给泊雅师傅看病,自己灰溜溜的回到了青鸾阁,心中还百思不得其解,这泊雅师傅身子骨怎么就这么弱,内心也脆弱得跟多愁善感的女人似的,想来想去觉自己应该再做点什么,第二天一大早起来,她心念一动,就到泊雅师傅所在的府上题了一首诗——
心较比干多一窃,病若西子胜三分。
虽说是形容女人的,但用在这位有着博爱之心善感忧愁的泊雅师傅身上也不为过……

第二十九章 大闹相国府
更新时间2014…1…24 12:02:04  字数:3289

 在泊雅的礼乐府上题完诗之后,那一天,她又去了术师逾轮所在的“天宫府”,谁知刚一脚踏入大门口,就闻得一阵戏曲之声“咿咿呀呀”的传来,那声音尖细得直让她浑身起鸡皮疙瘩,她蹑手蹑脚的悄悄走进府中往那声音传来的屋子里一瞧,见是一身着女装的高挑男子正在翘着兰花指唱着戏曲跳着舞,那涂满了厚厚一层脂粉的脸猛一回过头来,冷不防的跟她打了个照面,窗格之外,她见之狂乱大惊,差一点就吓得屁股尿流,陡一声尖叫的仓皇而逃,但跑出“天宫府”没多远,她又猛醒过神来,不就是个男扮女装的伪娘吗?吓个屁呀吓,不过,她实在是觉得可惜了,没想到这个号称麝月国第一术师的逾轮师傅竟然还好这一口,爱唱戏也就罢了,还喜欢扮女人,唱着那十分深情的“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什么狗屁玩意儿?这家伙难不成还真是同性恋?凤玥忿忿不满的一气之下,又在这“天宫府”上题了四个字——
东方不败!
嗯,感觉这四个字比较符合他!这题笔一挥,笔走龙蛇,字迹龙飞凤舞,好似风云变动,看上去好不霸气,于是她又心满意足的啧啧感慨——果然是毛笔字,也练好了!
这么一来,她对练字的兴趣也是大涨,顺便就去了一下剑师凌夜的“鼎剑阁”,正巧看到凌夜在阁中练剑,那剑气所到之处,竟是草浪翻滚,落叶席卷飞扬,苑中百花都在半空中形成了一道又一道的彩虹,还是拱桥形的,然,这些都不是最令人惊叹的,最振奋人心的是那池中之水也似响应着他剑气的号召腾起轩然大波,潮涨潮落,那壮观之景直可以用叹为观止来形容,凤玥在外瞅了半天都合不拢嘴,满心澎湃的禁不住就要大叫出声来,不由得心下忖道:就凭这凌夜师傅的内功及剑术的高能量,准能带动起一个发电机,一个国家的供电都不用愁了,不过这古代还没有发明出电灯,所以她只得扼腕叹息,如此正能量级的人才,却只能用剑来锄草,真真是有点浪费了。
她一个人躲在那里长吁短叹,万没想到,那如狂风大作般的剑气竟一下子漫延到了她的周围,一股强大的力量直抵达她的全身,顿时就让她体验到了什么是无法忍受的强大压力,她整个人都好似被卷进了一道旋风之中,惊措之下手舞足踏的大喊救命,也不知过了多时,感觉到一只手环在腰际,周边的风声水声都停息了下来,她才发现自己还活在人世,而眼前正有一双寒澈而担忧的眼睛凝望着她,看唇形的变动,似乎还在大喊着她的名字——
“玥儿——”
好半响,她终于听到了凌夜的声音,眨巴着眼睛,吐出一口浊气,立竖起大拇指,赞叹道:“凌夜师傅,你可真厉害,一丈以内的距离,你指头都不用动一下,就能将我给摞翻!”
但话说回来,她既拜了这个凌夜为师,怎么就没能学到他的一丁点本事,难道是她内力受限发不出来?还是她根本不懂得利用原主的潜在能力?
不过看这位凌夜师傅的眼神,貌似对原主怀有不一般的情愫,抱住她飘飞到半空的身体后,他立马就盘膝打座,运功为她疗起伤来。
其实她根本没受到什么伤害,也就是虚惊了一场,却把那钢铁一般男子吓得脸色惨白,差一点说哭了出来,凤玥为了证明自己没一点儿事,还特意扮起了小丑,在凌夜师傅面前活蹦乱跳,那家伙才放心的让她离开鼎剑阁,并一路护送到倾策府。
自此以后,凤玥就再也不敢冒然跑去鼎剑阁了,就算见到剑师凌夜,也定要远远的先打声招呼,以免他手中的那把剑一不小心失了控,直接把她劈成两半,到那个时候他就是后悔哭死都来不及了。但她还是送了剑师凌夜一幅对联——
力拔山兮气盖世,举世卓绝真英雄。
横批:天下第一“贱”师。
当凌夜看到这一幅对联时,也不知是应该哭还是应该笑,但对于凤玥的顽皮淘气,他也欣然接受了。
最后遭殃的便是华吟澈的“倾策府”了。
那一日,华吟澈和幽蓉办完事情后回到府上,走到大门口之时,却见那“倾策府”的牌匾竟然换了新,上面写着几个非常艺术体的缭草大字——
天下之最——“淫”相国府。
大门两旁还加了一幅对子: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华吟澈一见那字迹,便知是凤玥所写,幽蓉立忙找了几个府上的丫鬟和侍卫来询问,竟均不知这倾策府的牌匾是什么时候换掉的。多人好奇又诚惶诚恐的聚在新换的牌匾下受审,凤玥一人却还在自己阁中睡着大觉,独自享受华吟澈生气给她带来的喜悦感,不过,华吟澈却并没有如她想象中的雷霆大作,却是望着那块崭新的牌匾出了神,也不叫人将那牌匾给拆下,只沉吟冷笑着,拂袖而去,就如同拂去一粒尘埃般的将此事不了了之。
只不过就在当天的晚上,凤玥已进入梦乡之时,华吟澈有悄然走进她房里看过她,只是专注的看了一会儿,没有说一句话便走了,临走时还交待丫鬟们不要将他来过的事情告诉她,所以,凤玥只觉得一连几天都没有真正的与华吟澈见过面,这说来也奇怪,几日没见到那张“笑面虎”,她自个倒觉无趣了。
直到今日,见到神色匆匆赶来倾策府的大理寺少卿,她才满腹疑思的想要再次到倾策府外逛逛,顺便找文师荣澄欢聊聊,在她的几位师傅当中,也就只有文师荣澄欢没有被她捉弄过了,也怪这位师傅一幅无欲无求的优雅模样实在是让她下不了手。
但你别看这位文雅师傅举止斯文端庄,其实他幽默起来也挺能逗人开心的。
记得上次她去找文师荣澄欢时,见他正在专心致致的在一份卷轴上上写着字,她悄然跑过去,猛捂住了他的眼睛,以十分尖细的声音问道:“你猜猜我是谁?”
他却微笑着答道:“君不闻人声,只闻雀鸣,卿本是凤鸟,又奈何学雀?”
凤玥听了,佯装生气道:“文师太傅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把孤王比喻成麻雀?”
荣澄欢转身过来握住了她的小手,又十分温和的笑道:“玥儿现今是女王陛下,诸鸟又岂能喻陛下之姿,为师之所以这么说,是想提醒陛下注意现在的身份呢,都是一国之主了,怎么还一幅长不大的样子,倒是比以前更调皮可爱了。”
那调皮二字直逗得凤玥咯咯直笑,她也取笑文师道:“没想到师傅说起话来总文绉绉的,一幅惟君令是从的乖乖模样,也能跟玥儿开这样的玩笑。不过,听起来很受用。我就当听进去了。”
那时,荣澄欢也跟着一起乐了起来,回了一句:“只希望不要再还给我就是了。”
凤玥一边想着那一日的情形,一边眯眼乐呵着,昂首挺胸的走到了倾策府的大门口,就快要踏出门坎时,却听见整日跟在她身后的丫鬟小尤惊叫了一声:“陛下,那里你不能过去啊!”但已经来不及,小尤话一落,凤玥就感觉自己好似踩到了什么,猛一想到自己今天一大早就在倾策府的大门口安置了机关陷阱,守了一天,还特意不让别人碰到那机关,为的就是想让华吟澈中招,这一不留神,竟然自己踩上了,眼看着那引线的几头牵着的一些鸡蛋就要闪电般的飞射过来,一道白影倏然飘来,又一次紧紧的搂住了她的腰,将她护在怀里,那飞来的鸡蛋便打在了一身雪衣的白义身上,凤玥抬头一看,什么蛋清蛋黄淋得他满头黑发稀里哗啦的,好一张俊脸竟成了这幅窘样,他还一幅若无其事的样子,看着她,关切的问道:“陛下,你没事吧?”
刚好看见这一幕的蓝玉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连忙拿出手绢为白义擦拭着身上粘稠的蛋清,也担忧的问道:“白公子,你没事吧?”这话一问完,立马就觉得自己好似问错了人,忙转向凤玥,福了一礼,怯怯的问道:“陛下,您没事吧?”
小尤也惊慌的跑了过来,向她福礼问安。凤玥看得出,这些丫鬟们对她所表现出的根本就不是关心,而是恐惧,反倒是白义,似乎真是不顾一切的在保护她。
凤玥看了看白义,又看了看蓝玉,向蓝玉吩咐道:“蓝玉,带白义回他的侍卫府清洗一下,另外去司衣房里拿件干净的衣服给他换上!”蓝玉听罢脸上又是惊喜又是忐忑不安的恐惧,凤玥似看出了她的心思,又正色命令道,“你现在是孤王阁中的丫鬟,便要服从孤王的安排和调配,孤王叫你侍候白侍卫洗浴更衣,又不是叫你去伺候他上床,你怕什么?”其实她还想说,就算你们做出了点什么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很明显的她看出了蓝玉的心思,此话说得直白,蓝玉却是吓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立马又跪了下来,道:“奴婢不敢!”白义更是拒绝道:“不必,陛下,白义现在的职现就是保护您的安全,白义必寸步不离的跟随陛下身后。”
“你现在都这幅模样了,还跟什么跟,也不怕让人看见了笑话,孤王让你去休息一下你就去休息一下,没日没夜的当跟屁虫,你累不累啊?”一不耐烦,便将这些话一溜的说了出来,见白义仍不动,她又补充了一句,“如果你不放心,就派你的那些手下来跟吧?至于蓝玉,听孤王的命令,送白侍卫回府休息!”


第三十章 其目的何在
更新时间2014…1…25 12:02:11  字数:3080

 遣走白义和蓝玉之后,凤玥便径直往文师荣澄欢的“雅典堂”走去了,一路上虽寂然无声,却还有小尤痴痴傻傻的跟着,凤玥询问过这小尤的来历,身世也着实令人同情,来自贫苦人家,双亲都已不在人世,有个同胞弟弟相依为命,但却身患残疾,得靠她这个姐姐给养着,所以她才卖身给了璇姬夫人当奴材,但余璇姬那个女人从来不将自己买来的下人当人看,这小尤自跟随主子以来也吃了不少的苦头,如今得了幽蓉的允许来她青鸾阁当差,伺候人倒是挺仔细的,做事也十分的稳沉,而且嘴实在是紧得厉害,不太爱说话,问一句答一句的,凤玥何偿不知道幽蓉将她派到自己身边来的用意,但经她多次观察,发现这小丫鬟品性并不坏,心地还算善良,便干脆将计就计由她跟在自己身边,反正幽蓉也不会拿她怎么样,无非就是想掌握她的行踪罢了。
不过,曾有一晚上,她从梦中醒来,半夜出去上茅房,却见这小尤一个人躲在屋后边烧着纸钱边哭,当时还将她吓了一大跳,以为是见着鬼了,后听见小尤嘀嘀咕咕的不知在说些什么,凑近一听,勉强听清一句:“……你好走吧!妹妹也只能给你烧些纸钱了,来世投个好人家吧,哪怕不是富贵户,也要找一个好一点的主子……”
她当时问了小尤,为何要在此烧纸钱?又是给谁烧的?小尤却一脸惊惶的望着她,不停的求饶,说是为自己多年前因疾病而死的一个结义姐妹烧的,,今日正好是她的祭日。
凤玥见她目光闪烁,猜测她是在说谎,但也没有再多问,此桩事情说大不大,却也萦绕在了她的心头,留下一些解不开的疑惑,最近倾策府上除了她偶耍点小聪明埋伏陷阱闹得鸡飞狗跳以外,总感觉其他人怪怪的,像小尤这样的怪事也是时有发生。
“小尤,孤王问你,你在这王宫之中,有没有较要好的朋友?”凤玥忽然问,那小尤呆了一呆,老老实实的答道:“并无。”凤玥哦了一声,又问:“那你在璇姬夫人身边当差的时候,和谁合作的时候最多?”
小尤脱口答道:“小梦。”可这两字一落音,她却好似受了惊吓似的顿在了原地,凤玥回头看时,见她脸色变得分外惨白,不由得奇怪的问:“你怎么了?小梦是何许人也,下次叫她到我青鸾阁来,孤王瞧瞧,若是觉得合适,就也让她也到青鸾阁来当差,也好跟你做个伴。”
她这话一说完,小尤却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连连摇头,吞吞吐吐道:“不……可……不可!”
“为何不可?”凤玥也觉诧异了,连问。小尤还在一个劲儿的摇头道:“不,我不能说,我不能说……”
凤玥见她精神似乎要濒临崩溃,便立停止追问,道:“好了好了,不能说就不说了,孤王又没有逼你,孤见你也不太爱说话,总是一幅傻愣愣的样子,怕你心中藏着什么心事,说出来指不定孤还可以帮到你,若是不想说也就算了。我现在去文师太傅那里上课去了,到了雅典堂,你就自己找堂中的丫鬟们玩玩,孤上完课后自会去找你。”
“是,陛下。”
小尤答完之后,又像往常一样低着头无声无息的跟在了她身后,一点儿存在感都没有,只是凤玥一个劲儿的往文师荣澄欢的府上跑,并没有注意到小尤强忍了半天的眼泪扑簌簌的落了下来。
“文师太傅,我来啦!我来啦!”
这未见其人就先闻其声,文师荣澄欢正坐在书桌旁,捧着几份折子认真看着,一听这声音,便立马放下手上的册子,起身迎接,还没到门口,一个娇小的身影就扑到了他怀里,喜雀般的叫着:“我来啦!我来啦!文师太傅这两日不在宫中,孤可想死你了。”
“才两日不见,陛下就想微臣了,这话要是让你的兵师华吟澈听见,微臣这条性命可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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