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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女天下-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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穑俊�
苏灵若一听到小宝的声音就坐到了床榻旁边，扯起他的两颊道：“你这小鬼才多大啊，就欲望欲望的，长大后要是个小色狼，我就阉了你。”
小宝立马委屈道：“娘亲，我错了，我不怕没媳妇，你也要担心没孙子，小爷不能做太监啊！”
苏灵若满头黑线，“你这些话都是哪学来的？看样子真的需要重新教育一下才行。”
小宝玩着自己的手指，继续委屈道：“娘亲，这也不能怪我，爹爹懒得开口，从来没说过我一句，叔叔们个个都不太正常，小宝只能四处瞎逛，不知不觉就学会的。”
苏灵若哭笑不得，“那你道去哪逛了？”
小宝顿时阳光灿烂，“可多了，幽灵界，西界还有中界，兽界，还有些记不清了。”如数家珍一般掰着手指说道。
苏灵若只觉得自己头上的黑线越来越多，“小鬼，你确定你是我儿子？去的都不是人去的地方。”
小宝偷偷笑道：“娘亲，宝宝再笨还是认识自个儿的娘亲的。”
苏灵若左右看了小宝那胖嘟嘟的身子道：“我严重怀疑。”话音刚落，夕音就进来了，苏灵若立刻合上了嘴，回身对夕音道：“娘亲，可是要睡了？”
夕音点头微笑道：“是啊，都收拾完了，今天就早点休息吧，明日要忙春种，得早些起来呢！”
“恩。”苏灵若应声钻进了被窝，夕音紧跟着也进了床铺，一大两小紧紧挨着，异样的温暖蔓延着。
第二日清晨，夕音就起身出了门，只是一路上总觉得不大对劲，路上匆匆赶路的人总会偷偷地看她一眼，等她回头的时候又假装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般，等她走远些，又是碎碎地说起闲话来，两三个人看着她指指点点的。
夕音以为是自己身上哪里脏了，左右找了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又摸了摸脸，也没觉得什么不对劲，正打算上前询问时，恰巧遇到了周大婶，立刻迎上去打招呼道：“周家嫂嫂，你早啊！”
周大婶听到夕音的声音后快速地跑过来将她拽到一边，眉眼带笑地问道：“苏家娘子，都说你准备改嫁了？最近家里总是来两个男子，一大一小的，说是大的那位看中了你，小的看上了你闺女？穿着不凡的，都说你要去做富太太了。”
夕音这才算是明白了大家为什么奇怪地看着她了，凑近周家嫂嫂的耳边问道：“这是哪里传出来的话，那两人不过是来感谢我家灵儿的，说是灵儿帮他们找回了重要的东西，这跟我怎么扯上关系了，哪儿跟哪儿啊！”
周家嫂嫂偷笑，“苏家娘子就别蒙我了，哪有人这感谢三天两头上你家的，估摸不是看中你了就是看中你闺女了，你就等着瞧吧！”
夕音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周家嫂嫂真是想多了，想我家灵儿才九岁，哪里会想那么远的事情，再说了，别人只是来感谢的，村子里这些话若是传到他们耳朵里，我可还怎么见人啊！究竟这些胡话都是谁说的？”
周家嫂嫂思索了一下，“约莫是王嫂，昨日她打你家经过的时候看到的，自个儿就开始乱说胡话了。”
夕音扶额，“我想想也是她，都怪自个儿不小心，还是给她说了闲话，如今可怎么办才好，那两人可还打算雇我开个铺子呢！本来以为老天是见了眼才给带来了好机缘，果然是福祸相依啊！”
周家嫂嫂看出了夕音的为难，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道：“苏家娘子你别多想了，事情过段时间就过去了，你背着锄头，可是要去春种了？”
夕音颔首，“周家嫂嫂也是？那就一起去吧！”
周大婶点头答好，两人相伴而去。
36．找上门
夕音本是温温和和地出了门，回来时，情绪却有了些低落，勉强维持着笑意放下锄具，也不方便给灵儿说这些烦心的事情，稍稍整理了一下就去了厨房。
苏灵若在夕音进屋的时候就看出了她的不对劲，不过既然她不说，大约是不想她知道吧！于是也没多问，只是有些隐隐地不安，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一般。
一直到吃完晚饭也没发生什么，一切如常，这倒是让苏灵若怀疑起自己的直觉有些失常了，可是心里的鼓却越打越响，带着那隐忧，苏灵若和夕音各自上了床。苏灵若睡得并不安稳，夕音则是睁眼到了天明。
一大早，眼睛涩涩的，夕音还是早早地起身了，一宿未眠的疲惫让她的脑袋也有些晕乎乎的，还好洗衣做饭这些还是照常做好了。
苏灵若在夕音起身后也起来了，瞧了眼苏小宝，看他掬着小手如同小猫似的睡得香甜也就不打扰了，夕音端着饭菜出来，灵儿正好洗漱完坐到了桌边。
饭桌上，气氛有些凝重，一顿饭吃得并不是很太平，苏灵若没扒两口饭，就听到了敲门声，夕音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完全没集中注意力，也好像没听到那“微弱”的敲门声，最后还是苏灵若去开了门。
门才开了一半就看到门口那熟悉的身影，与上次一模一样，臃肿的身子摇摇晃晃，脸上涂得白白的，红唇艳丽，皮肤娇嫩，银发丝缕，不过这一次脸上却多了一些焦急的神色，一看到灵儿开门就直接走了进来，二话没说就坐了下来，看着夕音问道：“苏家娘子，听说你家最近并不太平啊，三天两头有什么公子少爷的往这跑？”
“恩？”夕音听到陈大娘的话总算是抬起了头，“陈大娘，这是哪的话，是有两个少年的往这来，不过是为了报恩，也不知是谁传出了这胡话，倒叫我为难了。”夕音略觉得委屈了，平日里不喊苦不喊累的娘亲这次却为了这莫须有的谣言有些揪心了，居然还落了泪。
苏灵若一看夕音哭了，自个儿心里也不舒服了，看着陈大娘也是没好脸色，拿着小手绢替夕音抹了抹泪道：“娘亲，你别哭，这些个闲话也就是些长舌妇说出来的，能信这话的也是些没脑子的人，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说完瞥了一眼陈大娘。
陈大娘这精明的人，哪里听不出灵儿实在消遣她，可是现在急着文明情况，也就不想喝小孩子一般见识了，只是继续问道：“那苏家娘子可是有意攀富，想要个有钱的女婿？”
夕音一听这话，脾气也上来了，诬赖自己也就算了，如今还扯出了灵儿，夕音灵目一征，瞪着陈大娘道：“大娘，你这是哪里的话，什么叫攀富，我苏家虽然穷，可是该有的骨气又不少，灵儿若是喜欢也就罢了，若是不喜，就是皇帝陛下，我也不稀罕。”
灵儿有些吓到了，从未见过夕音发货，原来越是沉静的人发起火来越发的厉害，只瞧着陈大娘也给吓愣住，半天没了反应，最后痴痴地说道：“既是如此便好，我这不是怕你为了点钱财把宝贝闺女送去遭罪就来问问，既是没这打算，我也就放心了。”
夕音只顾着抹眼泪，也不在意陈大娘的话，只是自顾自地说着，似乎近些年来的委屈在这一刻都爆发了，“我来这村子都快一年了，平日里人品怎么样的都知道，如今这是扑风追影就毁了我的名声了，我虽然是个外乡来的，不招你们待见也是常事，但是也不用这么埋汰我吧，我又没做什么错事。”
哭声抽抽噎噎的，一声声敲进苏灵若的心里，这一刻才知道娘亲一个人的不容易，带着自己这么个孩子，又是个妇道人家，光是田里的活想必也是花了好长时间才慢慢学会的，可见她的不容易了，周围邻居也没个帮忙的，现在还说起了闲话。
苏灵若越是这么想着，眼角的泪水就不知不觉地滑落了，越来越多，几乎湿了脸面，夕音这才想到灵儿还在身边，抱起她，温柔地揩去眼角的泪，“灵儿不哭，都过去了，娘亲也不哭了，乖啊。”
陈大娘这板凳有些坐不住了，本来只是来探探虚实的，谁曾想到惹来了一身腥，现在这母女俩抱头痛苦着，在外人看来倒都是她的错了，本来她也没说什么，竟是惹得苏家娘子伤心了，她左右为难了一下，还是起了身，“既然苏家娘子这没事，我就先回去了。”说完话就扭着她的大臀走了，来去如风，也不顾身后哭的稀里哗啦的。
夕音和灵儿好不容易止住了哭泣是被小宝的哭声打断的，小宝的哭声来得正是时候，夕音一听到他哭了，立马收了收眼泪，跑到床边抱起小宝红了起来。苏灵若也收了声，暗中给了小宝一个眼色，只把他乐得差点忘了哭，灵儿再一边偷笑了一下，才松开了心。
想着娘亲原来过得这么辛苦，这早点铺还是早些开起来吧，也好让娘亲轻松一些，再说那茶馆够大，两层楼，上面做了居处，下面开店就可以了，正好离了村子安生些，免得遭别人闲话，这主意一打定，她就想着跟天崖他们说一声，只是不知道为何，今日却没见到他们的身影。
在门口等着梁慕言出现的希望落了空，中间却是来了不少找麻烦的，本以为陈大娘来过一次也就算了，谁想到后来陆陆续续又有不少人找上了门，有些竟是还送了礼来，说是什么“苟富贵，勿相忘。”灵儿只想拿个菜篮子扣在他们头上，这眼睛都涨头顶了，没看到娘亲没应话吗？夕音又些承受不住了，灵儿则是二话没说直接将人赶了出去，狠狠地合上了门。
等着夕阳西下，落日的橙色余晖撒进屋内才松了口气，将房门打开来，小院子里恢复了平静，夕音也整理好了情绪，穿起围裙就去了厨房，一切都跟往常一样，灵儿却感到了娘亲的心在哭泣。
37．送李
第二日，苏灵若就等在了门口，打算跟梁慕言他们商量一下开店的事情，可是到了晌午也没看到他们的身影，她似乎觉得发生了什么事情，秀眉微蹙，听到夕音的叫唤，转身进了屋子。
饭后，母女俩坐在饭桌上唠起了嗑，夕音也奇怪说是要开店，怎么就不见严公子和天崖公子的人了，这铺子具体该怎么布置也还不知道，让她一个妇道人家该怎么做，她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苏灵若看着依旧冷清的屋子，脸上一片宁静，倒是夕音有些闲不住了，搬出了上次买的那匹布，拿起了针线球和裁剪刀，对比着灵儿的身子比划了一下，拿粉块轻轻划了一下，做个记号，然后就开始动刀了，动作流利熟练，一步一步的下来，苏灵若就在一旁看着，眼尖地看着夕音青葱嫩手下有着厚厚的茧子，想到这般熟练的动作恐怕也是来了农村后才练出来的。
贴着夕音的脊背，苏灵若只是紧紧挨着，却什么也没说，夕音能感受到灵儿情绪的波动，大约是有些闷了，今日严小公子没来，周小才子居然也没有出现，灵儿毕竟还小，呆在屋里总会无聊的，伸手拍了拍她的脊背，柔声问道：“灵儿可是嫌闷了，要不去找小才子玩去？”
苏灵若摇了摇头，“不是闷，灵儿就是想抱抱娘亲了，娘亲好瘦，会不会被风刮跑啊，灵儿好担心？”
夕音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灵儿可真是可爱，风儿再大也刮不走娘亲的，灵儿放心吧，倒是灵儿可记得多吃些，瘦吧垃圾地，可会被刮跑喽！”
苏灵若撅起了小嘴，“娘亲真是讨厌，灵儿才不会被刮跑，灵儿要是被刮跑了，娘亲还不哭死？”
“是是是，不刮走，哪个风干刮走咱灵儿啊！”夕音小声诱哄着，看小宝翻了个身子，有要醒来的迹象，戳了戳灵儿的肩膀说道：“灵儿，去看着弟弟，娘亲这还要给你做新衣裳，你注意小心点，别让他醒了就好。”
“恩。”苏灵若应完声后就坐到了小宝的身边，小藕臂轻柔地抱起小宝，眯着眼问道：“小宝乖哦哦，睡觉觉不踢被子哦哦？”
小宝一看苏灵若狐狸般的眼睛，顿时捂住了双眼不忍直视，心里暗道自己醒来的不适时候，慌忙有陷入了沉睡之中。
苏灵若看着小宝乖乖地从睁眼到闭眼，仅花了两分钟左右的时间，心情好了许多，放下他，掩了掩被子后又兴致勃勃地坐到了夕音身边，正打算想跟娘亲说学做衣裳，门外就有人推门而入了，陈大娘再次来访，带着满脸的笑意，喜上眉梢，见了夕音二话不说直直递了一篮子李子过来，嘴跟抹蜜似的说道：“苏家妹子啊，这昨日是大娘说错了话，你可别怪啊，今儿个大娘起了早摘了李子就送你家来了，也算是给你道个歉，昨日惹了你伤心，可别记恨大娘啊！”
夕音愣愣地接过那篮子李子，有些弄不明白了，可是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看陈大娘的高兴模样，不自觉地就问了句：“大娘可是有喜事，怎么这么高兴？”
陈大娘似乎就是等着这么一句话，话匣子一下就打开了，“嘿嘿嘿，苏家妹子，的确是有喜事，不过这事情还得缓缓，这李子可是我新摘的，还挂着露珠呢，甜的紧，你们怎么不先吃吃？”话是这么说，可是苏灵若看陈大娘的眼睛总是盯着李子，现在又催着吃李子，难道这李子有什么不对劲吗？
她拿起一颗李子拿在手里把玩了一下，稍稍凑近嘴边就发现陈大娘的眼里冒出了金光，然后又随意地放回了篮子，陈大娘则是有些失望，眼神里微微有些落寞，试了几次都是如此，苏灵若盯着李子看了好久也没看出什么名堂来，不过一向以小气出名的陈大娘送李子来这本来就不是一件寻常的事情，她对这李子产生了极大的怀疑。
眼见着娘亲就要咬下李子了，苏灵若伸手夺下夕音手边的李子道：“娘亲，才吃晚饭没多久呢，吃李子不好。”
夕音一拍脑袋惊道：“呀，是啊，还是灵儿提醒的及时。”略有些为难地看了陈大娘一眼，“大娘，这李子就先搁着吧，若是想吃看，我们自会吃的，不知大娘还有什么事情不？”
陈大娘见夕音和灵儿都没动李子，原本雀跃的心情一下子就少了不少，不过也没有表现的很明显，最后看了眼被夕音搁在桌边的李子，再三叮嘱道：“苏家妹子，灵儿，得了空可记得吃李子啊，我就先回去了，家里农活都忙不过来了，这也是顺路才过来给你送点李子的。”
夕音点头道谢，“那可真是多谢大娘了，难为你记得咱母女俩，你就慢慢去忙吧！”
“诶。”陈大娘勉强地转身离开了，只是依旧不死心地劝说着夕音他们吃李子，夕音也察觉到了陈大娘的不寻常，那李子就有些不敢碰了，总觉得会出事，等陈大娘走远了，就将那篮子李子放到了桌上，想起做了一半的衣服，又捧回了手里，继续缝线。
灵儿把玩着一颗李子，左右也没看出来有什么奥秘所在，一个落后村子的老姑娘，想来也不会下药吧，那么这是怎么一回事呢？没等苏灵若想明白，屋内就冲进了一个人，气喘吁吁地在夕音和她面前站定，定睛一看，竟是周小才子。
苏灵若伸手扶住快要摔倒的周彬奇怪地问道：“怎么这么急，周哥哥？”
周彬看了看夕音后，先行了礼，“苏婶婶，我有事和灵儿说，先出去一会儿可以吗？”夕音自然是没什么要问的，只是开玩笑道：“周小才子有什么小秘密要跟灵儿讲，莫非是想要灵儿做媳妇？”
周彬被夕音的逗趣羞红了双颊，难为情地说道：“苏家婶婶莫拿我开玩笑了。”说着就急匆匆地拉了灵儿出来。
离得夕音远些，才趴到灵儿耳边说道：“梁慕言和天崖有事情离开了，只是托我将这银票给你。”说着拿了一叠银票出来递给灵儿，灵儿结果银票数也没数就丢进了梅灵里，周彬微微皱起了眉头，“灵儿，你怎么不数数，也不怕少了？”
灵儿笑着反问道：“怕什么，周彬你会贪污吗？”
周彬立刻反驳道：“怎么可能！”
“那不就得了，他们还说什么没？”灵儿继续问道。
“没了，只是短时间内好像回不来，让你自己看着办。”周彬想了一下说道。
“哦。”灵儿说完就又进了屋，周彬跟在身后，本是要道别的，看到桌上的红李子时震惊地问道：“婶婶，你这是收了谁家的李子？”
“陈大娘的，怎么了？”夕音看周彬满脸的震惊，有些奇怪地问道。
“婶婶不知道？”周彬有些不相信。
“知道什么？”
“咱岭南村送红李子就是送红礼，那是给儿子闺女定亲的定礼，你这收下了，可就是要灵儿嫁了那陈二胖？”周彬的声音突然大了起来。
“啊？！”夕音整个人一摇晃，差点就到了下来，灵儿再身后扶住了她的身子，让夕音好好地坐好，等她情绪平稳了些，才开口道：“我才来村子一年多，也不是很清楚这村子里的习俗，否则哪会收下啊，这李子能退吗？周小才子。”
夕音眼带希望地看着周彬，周彬想了一会儿后问道：“这李子还没动过吧！”
夕音连忙摇了摇头，“可是能退？”
“没动过的李子是能退，只是陈大娘那人够会算计，你若是退回去，她会失面子，再说了，若是她要赖你们吃了李子也是没办法的，这别人家的还好退些，她家的就难了，我娘就说你们刚来村子那会，她这么积极帮你们，定时想图些什么，原来是看中灵儿了，被她家缠上，婶婶可是有些不太好过了。”周彬摇了摇头，状似无奈。
倒是灵儿一脸平静，在知道原委后，反而捞了个李子吃了起来，笑着对夕音说道：“娘亲，真甜，吃吃吧！”说完分别给夕音和周彬递了一个。
“这……”两人看着手里的李子都是无从下口，看灵儿吃得香甜，只能勉强啃了下去，啃完问道：“灵儿不担心，你不是很怕陈家那小子吗？”
苏灵若摇了摇头，一脸邪笑，“担心什么？娘亲，周哥哥，二胖不敢娶我的。”
夕音突然想起了什么，心里平静了不少，而周彬则是发现了灵儿头顶的尖角，开始为陈二胖默哀了。
38．碧波簪
一个寂静的早晨被“哒哒哒”的马蹄声打破了。
苏灵若本是躺在院子里的树下闭目养神的，吃个炒黄豆，偶尔跟小宝搭上几句，朝着夕音撒撒娇，享受着阳光的沐浴，沉浸在一片美好之中。
听到马蹄声的时候也没多少在意，只是稍稍抬了一下眼，没察觉到什么后又闭了回去，懒得理会。
夕音翻炒着小菜的时候也听到了马蹄声，只是被锅里炸油的兹兹声给掩住一些，显得马蹄声并不是很重，也就没多在意。
马蹄声越来越近，苏灵若稍稍皱起了眉头，这么美好的早晨又被破坏了，她一双灵目睁开来，正好看到一个人飞快地下马冲进了院子，直奔屋子而去，看着有些眼熟的身影和那熟悉的声音大声嚷嚷着“灵儿灵儿”的，苏灵若白了那人一眼，没好气地说道：“在这呢！”
可是天崖似乎是着急了也没听到苏灵若的应声，还是冲进了屋子里，苏灵若见自己的话没用也就懒得理会了，反正等会会出来的。
天崖进屋只看到夕音，先是行了个礼，随后就问了灵儿的所在，夕音还没弄清楚状况，只是愣愣地回答了天崖，天崖以知道灵儿的所在后就朝着夕音拜别了，转身回了院子，看到灵儿的身影后，一个飞身站在了灵儿的面前，正准备开口就被灵儿的话打断了，“刚刚应声看怎么还是冲进了屋子？”
天崖挠挠脑袋，略为尴尬地说道：“没听见，太急了呀，小祖宗，我家少主托我给你送了东西，你赶紧收下啊，我得赶紧赶回去，他还在受罚呢！”说着就有些焦急地从怀里掏出一个锦盒来，因为着急还差点落了地，幸亏下手够快还是接住了，紧张了一会儿后递到了苏灵若的面前。
苏灵若抬了抬眼，“是金子还是银票？”
天涯立刻晃了晃头，“怎么可以跟那些俗物比，这东西可是金贵的很，你赶紧收着。”说着就塞进了灵儿的手里，灵儿还没握稳那盒子，天崖就没了身影，连着外面的马也不见了，还真是来去如风啊！
苏灵若看着手里的锦盒，还是耐不住好奇心打开了，锦盒内是一枚簪子，成水波形状，晶莹碧透之色，洁净无暇，精雕细琢，做工精细，质量上乘，明显是价值不菲之物，看到那物时，苏灵若只觉得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手，就这么情不自禁地抚了上去，手刚刚触及簪身时，只觉得一股气息顺着手指点点渗入自己的丹田，然后又沿着经脉四处流淌，最后汇聚印堂，脸上闪过赤橙黄绿青蓝紫墨白九种颜色后，又恢复了平静，一切恢复如常。
苏灵若只觉得神清气爽，全身上下通畅了不少，这情形与上次突破时情况差不多，暗中试探了一下自己的灵力，只觉得充沛了不少，一番惊喜跃然眉上。
梅灵中，梅儿也察觉到了苏灵若的变化，发来了恭贺，“恭喜主人突破了蓝光三晕，这梅灵中也可以增加一口灵泉了，主人也可收服一只灵宠放入梅灵之中。”
苏灵若抿嘴笑了笑，“没想到竟是机缘巧合又突破了一光，果然是懒人有懒福啊！”
而另一边，沉睡着的小宝也睁开了双眸，笑眯眯地看着苏灵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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