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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田信长-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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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康用心地再度思考着,两眼不住地闪烁着喜悦的光芒。
    或许信玄并没有死,但是必定受了伤或生病了,致使武田阵遭遇难题。了解了这一点之后,家康突然觉得视野变得异常广阔,而且呼吸也顺畅多了。
    家康再次站了起来,在帐内徐徐踱步。
    人生实在不是用人的智慧可以算计、了解的,难道冥冥之中真有命运之神在操纵吗?
    当然,对于武田方而言,这种突发事件关系到它的盛衰存亡,所以自然必须竭力隐瞒。
    从山县军的匆促入城、人质的交换及轿子的出入等一连串的事情来看,信玄的身边必定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家康突然高声叫着鸟居元忠:
    “元忠!快进来,事情已经结束了。”
    当元忠应声而来之后,家康又急切地对他说道:
    “元忠!你马上带兵到骏河看看敌军的动静如何。记住,我只是派你去探查而已,可没叫你深入敌阵喔!要知道,这件事可能就此决定我家康的命运啊!”
正文 虎御前山
    这里是北近江新近筑好的虎御前山堡。没有广告的
    由此往东北方大约十五町远,即是浅井长政所在的小谷城。此刻的小谷城笼罩在一片彩霞当中,空气中浮动着初春的嫩叶散发出的清香,为这原本就已相当缤纷绚烂的春光更平添了几许色彩。
    这座虎御前山堡的守将,是拥有长滨五万石的大名木下藤吉郎秀吉及他的军师竹中半兵卫重治。信长之所以决定建造这座城堡,不用说当然是为了封锁浅井父子的蠢蠢欲动。
    “军师先生,军师先生!”
    刚带领着最引以为傲的侍卫加藤虎之助、片桐助作、福岛市松、石田左吉等人在小谷城四周筑好军道、做过一遍演习回来的藤吉郎秀吉,还来不及擦掉额头上的汗水就大声地叫着竹中半兵卫。
    “哎呀!你怎么又是这么大声叫呢?我从刚才就一直是、是、是地回答,难道你都没听见吗?”
    半兵卫笑着从幕帐中走了出来,并且命小侍卫搬来一张椅子与秀吉并排坐着。
    “怎么样啊,军师?你看我们这些侍卫们的士气如何?”
    “强将手下怎么会有弱兵呢?这真可以说是一场猛虎之争啊!”
    “哈哈哈!军师你可真会夸人啊!现在一切都已准备妥当,只要命令一下,胜利必然属于我们。”
    “殿下不喜欢打会输的仗喔!”
    “那当然,会输的仗不如不打,不如一开始就去当和尚算了。哦,说到和尚,现在又多了一个信玄和尚呢!对不对啊,军师?”
    “是啊!不知信玄公现在怎么样了?”
    “有人说他死了,而且消息已经传进了大将的耳中。”
    “真的吗?”
    半兵卫眯起眼睛笑着:
    “现在信玄公的生死已经不再是问题了。”
    “什么?你说这不是问题?”
    “正是!从一开始我半兵卫就认为信玄公决定上洛太过莽撞了。”
    “理由呢?”
    “第一,甲州距离京师太远。”
    “第二是什么呢,军师?”
    “他的腹背都有强敌环伺。”
    “你是指德川和上杉方吗?”
    “撇开兵力不谈,这两支势力单是年轻和士气就足以压倒甲州方了。”
    “那么,第三呢?”
    “第三嘛,信玄公不是已经起了佛念吗?这就意味着他的生命必然已出现危机。没有广告的人啊!一旦生命之灯逐渐黯淡时,就表示他的肉体一定开始衰微了,也就是他的身体开始出现病痛之时。”
    “哈哈!你真是一点都没变啊!还是跟以前一样,凡事都看得那么透彻。这么说来,信玄和尚一定不会来到这里了?”
    “是啊!就算他没死,也一定是得病而回到甲州去了。这就是我半兵卫的看法。”
    “不过说来奇怪,我们大将倒是一点都不紧张啊!难道你没有发觉这一点吗,军师先生?”
    “你说我们大将一点都不紧张,是吗?”
    “换作是我,一旦听到信玄停止进军的消息,那么我一定会在翌日下令攻打小谷城。”
    太阳已经逐渐西斜,落日余晖将天空染成一片赤红,而问题的中心——小谷城依然保持着原有的宁静。
    过去不时在敌城的本城顶上朝这边眺望的女人的身影,今天也看不见了。
    “有时殿下是相当性急的,但既然他知道敌人已经回到甲斐,当然也就不必急于行事了呀!”
    “哦!如果事情真如军师所言,那么在他罹病而带兵回到甲斐至病愈再度出兵之前,不正是我们最好的机会吗?难道你不这么认为?”
    “哈哈哈!”半兵卫仰头大笑,“难道你不曾考虑到年龄问题吗?”
    “什么?年龄?”
    “是的。如果患病的人是我们大将,倒还无所谓,但是信玄公已经五十多岁了啊!五十多岁的人一旦得病,哪会那么快就痊愈了呢?而且,他也不可能再出现在战场上了。所以啊!换作是我半兵卫,一定会趁着信玄回甲斐养病的这个空挡,先朝它最弱的部分进攻!”
    “嗯!这么说来,大将现在也正在这么做了?所以他将攻打小谷城的事往后挪。你是这么判断的吗?”
    “不!我们大将并不是一个闲得下来的人啊!你看吧!我猜现在他一定正从西边过来呢!从各种迹象来看,小谷城的气势并未稍减。”
    “哎呀!你到底在说些什么啊?”
    秀吉打住舌尖,猛擦着额头上的汗水,说道:
    “难道你从小谷城的山容也能看出苗头?我倒是一点都看不懂。而且啊,有时我还觉得你说的话很奇怪呢。不过,我也不得不承认,有时事情还真被你说中了呢!”
    “嘘!安静一点。”
    “什么啊?你的脸色怎么变了呢?”
    “仔细听听看,是不是有一匹马朝这边奔来?”
    半兵卫的话还未说完,就有一名侍卫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
    “报告!织田大将已经来到了阵中。”
    他单膝跪在地上,大声地对两人说道。
    秀吉很快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往木户门走去。
    初秋备战
    “猴子!你准备好了吗?”
    “你是问我住宿的地方准备好了没,是吧?我现在马上命人去。”
    “笨蛋!我是问你攻打小谷城的准备。现在正是我们攻打浅井和朝仓的时候啊!”
    “噢!看来终于轮到他们了!”
    “我在问你准备好了没有啊?”
    “早就准备好了。”
    “好,叫半兵卫来吧!”
    此次信长特地从京师来到这里,因此衣着远比往常华丽得多。他的身上穿着以赤地锦制成的铠甲,腰间披着一张豹皮,手中持着一根朱红色的鲸鱼鞭,头上戴着一顶有如漏斗般的南蛮乌帽。
    在任何一个日本人看来,此时的他根本就是来自奇乡异国的大名。当他挥动着马鞭、大声说话时,连他身边的小侍卫也忍不住瞪大了双眼、屏住气呢!
    “竹中半兵卫重治参见大将!你还是跟以前一样,一点都没有变啊!”
    “不必客套!”
    “是!”
    “怎么样,半兵卫?你看这时机如何?”
    “嗯,要等到时机成熟,应该是在今年初秋吧!”
    “你的意思是要我等到秋天?”
    “最理想的方式是先攻越前,再打小谷。一旦决定先攻越前,那么对小谷之战势必就要延后了。”
    “嗯!那么你对武田的判断如何呢?”
    “依我看来,即使信玄公仍然保有性命,也不可能很快就再度起兵。”
    “为什么?”
    “第一是年龄的问题。他如此轻率地在进军途中抽身而退,不就等于明白地告诉天下人他老了吗?”
    信长默默无语地朝秀吉的方向看了过去:“猴子!你呢?你的看法也跟他的一样吗?”
    秀吉微笑着摇摇头,说道:“换作是我,我会立即下达攻击命令。”
    “你不要老说些口是心非的话,好吗?别忘了,家康也曾经这么说过喔!据我所知,他已经派鸟居元忠带人到骏河的对岸一探究竟,然而对方却毫无反应。”
    “所以正如半兵卫所说的,我们根本不必急着与对方发生冲突啊!”
    “哈哈哈!”这时信长突然开口大笑,然后说道:
    “半兵卫!你的意思是要我让那些鼠辈多活些日子吗?好吧!那么我们就决定秋天攻打小谷城。在这之前,必须先确定信玄的生死,然后就可一鼓作气地向越前的朝仓势力进攻了。”
    “是啊!大将明鉴!”半兵卫郑重地行了个礼,“纵使武田家真有丧事,也一定是隐秘地进行。况且一旦信玄公果真不在人世,他的家臣必定会开始叛乱,如果那些家臣的步调不能一致,仅凭德川一人就足以压制武田方了。这么一来,大将不就可以毫无后顾之忧地专心攻打浅井和朝仓方了吗?这就是我之所以认为等到初秋再发动攻击的理由啊!等到初秋……只要等到初秋就可以了!”
    信长只是睁大着双眼听他说话,既未点头表示同意,也未发表任何意见。
    在半兵卫说完了话的同时——
    “猴子!”信长转过头朝着秀吉的方向说道,“看来稻子已经快要收割了,对不对?”
    “哈哈哈!你说得不错!”
    “一旦稻子收割完毕,就叫领民们尽快播种下一期的稻作。”
    “这么说来,你是打算在初秋打仗了?”
    “废话少说!在稻苗成长期间,我要好好地睡个午觉,明白吗?”
    “哦!这么说来,你是要回到岐阜去了?既然如此,我建议你不妨一直睡到冬天吧!”
    “什么?你要我睡到冬天是什么意思?”
    “我是说既然你要利用初秋之前的这段时间好好耕作,那么攻打浅井、朝仓的事,就交给我秀吉吧!我的意思就是这样啊!”
    听到这里,信长忍不住说道:“你这猴子又在吹牛了!”
    虽然他在嘴里叱骂着,但是脸上却有掩不住的笑意:
    “人生真是变幻无常啊!”
    “的确,它不停地东转西转,谁也不知道结果到底会怎样!”
    “就像信玄入道,撒下那么大的一张网,却等不及收成就被迫回国去了。哎,算了。今晚我要睡在这里,你们可要小心戒备喔!”
    “是!”
正文 台风将军
    信长在虎御前山堡停留了一晚,第二天即匆匆动身返回岐阜城。没有广告的
    虽然他口口声声说要好好地睡个午觉,但事实上现在却还不是时候。当此之际,他的敌人遍布四面八方。为了迷惑敌军的注意力,因此当人们以为他在岐阜时,他就会在摄津或和泉出现;当人们以为他在摄津或和泉时,他又会在北近江出现;如一阵风似的神出鬼没,让敌人完全掌握不了他的动向。当然,这在事实上也很有必要。
    在返回岐阜的途中,信长听到小谷城附近的孩子们在草原上一边追逐,一边高声唱道:
    信长先生,
    就像桥下的一只泥龟,
    伸出头来探探,又马上缩了回去,
    伸出头来探探,又马上缩了回去。
    泥龟啊泥龟,
    要是你再伸出头来,
    我就马上斩了你的头。
    当然,这首歌必定是浅井的家臣们教孩子们唱的,这也意味着他们在嘲讽信长不肯与之决战的怯懦,最后又警告信长:“要是你再伸出头来,我就马上斩了你的头。”事实上真会是这样吗?
    信长丝毫不以为忤。当他再次听到随着微风、夹杂着鸟雀鸣叫声而传入耳中的童稚歌声时,已是他重返京师的时候了。这也意味着,他即将对悬之已久的将军足利义昭展开处置行动了。
    从过去的事情来看,信长更加确定义昭绝对不是一个值得推举的人物。
    此刻的义昭,或许还在为乘信长上洛之时而对他展开夹击的事忙着呢!因此,纵使他遭到严厉的惩罚,也是他自作自受、自掘坟墓啊!
    就在三月二十三日,他正式赦免了松永久秀和三好义继的罪行,并且将他们引为自己这方的人。这也正是武田信玄发病后的第八天。对于历史而言,这实在是极大的讽刺啊!
    有关信玄之死,在往后的数年之间一直是最大的秘密,至于他到底死于何日,更是无人知晓。不过,依照事情的前后加以判断,极可能是在四月十二日当天。据说这一天,信玄所乘坐的轿子曾在返回甲府的途中,于信浓的波合停下来休息。然而是否就在这一天死亡,实在很难据此遽下断语。
    信长一回到京师,立刻派兵将住在用他的财富兴建而成的二条室町御所内的足利义昭团团围住。这时正是距离信玄死前数日的四月四日。
    由于信玄之死,使得原本愁眉不展的信长和家康得以松了一口气。相对地,也使得义昭陷入了吊诡的命运。
    对义昭而言,猛将信长根本不是单凭他的武力所能抗衡的敌人啊!
    很快地,义昭就被赶出了室町御所,再度逃到普贤寺剃发为僧,而且必须乞求信长的怜悯。
    这样,历史上的足利幕府至此名实皆亡。
    “像他那样的小人,直到死亡之前,一定还会不断地有小动作出现。”
    信长将他放逐到河内的宇治川的■岛城,然后开始进军北近江,此时已是七月底了。等到他将带着两万大军在北近江附近虎视眈眈地想要攻掠织田根据地的朝仓义景攻灭,就要回过头来收拾浅井父子了。
    正如竹中半兵卫重治所料,初秋正是最适合与浅井、朝仓方一决雌雄的时刻。
    元龟四年七月二十八日改元,以进入八月的第一天为天正元年(一五七三年)。
    当信长亲自率军进攻北近江的大岳之北、山田村时,已是八月十日。
    此地正是小谷城的浅井方和担任救援部队的朝仓方的重要联系道路,信长特意派兵攻下此处,从中切断两者之间的联络。
    旧历年的八月,也就是阳历的九月,正是日本列岛的台风季节。
    “到底大将心里在想些什么啊?为什么这一次不再像以往那样神速果敢呢?”
    “就是嘛!你看,他只是动也不动地瞪着那座山。原本我以为十日就会开始攻打小谷城了。”
    “是啊!但是十日他没动,十一日他也没动,到今天都已经十二日了。你看看这天色!”
    “看来似乎即将有一场暴风雨。这阵南风吹得太不寻常了。”
    当他们说到这里,风速已经逐渐加强。到了正午时刻,已是狂风暴雨的情势。
    毫无疑问,初秋的台风已经登陆了。
    “小心一点,不要让营帐吹走了啊!”
    “这场雨会带来洪水,河边的马要绑好啊!”
    “粮食也要尽量运往高处,以免被水浸湿或被风吹走。”
    在一片忙碌声中很快到了傍晚时刻。
    “尽量不要靠近人家,以免被掉落的东西打到头。”
    “马要绑好,火烛也要小心。”
    “尽量不要站在树旁。”
    强大的风力几乎将山连根拔起,雨势之大则使人伸手不见五指。
    此时四周早已看不到一丝灯光,这片灰暗的山野就这样任由风雨蹂躏。
    所有人都睁大着双眼与旁人聊天,心想或许只有谈话声才胜得了这场暴风雨吧!
    就在这台风夜的十一点,黑暗中突然响起了法螺声,接着进攻的大鼓声传进了每一个人的耳中,也震撼着他们的心弦。
    “啊!难道是要发动夜袭?”
    “难道大将就是在等这场暴风雨吗?”
    “这么大的风雨,叫我们如何进攻呢?”
    “不知道!但是一定要快啊!”
    原来四十岁的信长决定在这深夜再次实行以往在田乐狭间所采取的猛烈奇袭战法。
    信长昂首坐在马上,不断地来回奔跑,并且以近似怒吼的声音下达命令:
    “我们马上就要出发攻打大岳城了!大岳是朝仓方的前卫基地,我们一定要一举把它攻下。”
    “什么?要我们在这暴风雨深夜爬山?”
    “住口!这点小小的风雨哪称得上是暴风雨呢?今天是十二日,天上都还有月亮呢!那种在黑暗中什么也看不到的眼睛,不如挖出来丢掉算了。”
    虽然全身都被雨水淋湿了,但是信长却仍不停地高叫着,并且掉转马头朝向北方。
    “如果自认是信长的家臣,就尽管跟来吧!我们有风神和雷神保护着呢!”
    当他们进入大岳城时,负责守城的将士们丝毫不曾察觉。当然,这是由于嘈杂的风雨声掩盖住兵马之声的缘故。等到他们察觉时,四周早已布满了织田方的士兵了。
    惊吓之余,他们的斗志早已消失大半。
    世事往往出人意料,表面上看起来绝对可以放心的事情,通常不能绝对放心。就像现在,负责守城的小林、斋藤两位将军,也只能“啊!”地叫了一声,因为站在他们眼前的人,正是勇猛如虎的信长。
    “投降吧!如果你们愿意降服,我就答应饶了你们的性命!”
    这位决心、指示强烈的鬼将军侵入了。事到如今,除了听从他的指示之外,实在别无他法。
    “只要你愿意降服,不仅饶了你自己的性命,而且还可以让你保住身为武者的颜面,怎么样?”
    “好吧!”
    “身为这一座城的守将,现在你们首先必须认清的一点是,这座城已经为我方所攻破了。”
    “是……是……是的。”
    “今晚此地的风雨也很大。”
    “是的,是的……”
    “我想你们的主君朝仓义景大概还不知道大岳城已经被攻陷了吧?”
    “是的……是的……”
    “天一亮你们立刻下山将此事告诉义景,这就是你们两人的任务,也是我信长为武士所保留的情面。”
    “是的,是的……”
    “笨蛋,可不要因为我放过你们,就高兴得睡过头喔!好了,退下去休息吧!”
    “是!”
    信长似乎把他们当成没有意志的傀儡一般,毫不客气地下达指示。这时,东方已经微微泛白,于是这两位败军之将就带着苍白的表情,冒着狂风暴雨下山去了。
    信长再度发布了新命令:
    “天色将明,大家休息一下,赶快睡一觉吧!这是座山城,因此不必担心雨水进来,各位安心睡吧!”
    这真是一个奇怪的命令啊!
    到了十三日的近午时分,雨终于停了。
    这时四处所见的,只是一片汪洋和如怒涛排壑般的湍急水流,间或飘浮着连根拔起的巨木,以及被风吹落的屋顶。虽然雨势渐歇,但是风却仍然强烈地吹着。
    由于夜里攻城的缘故,士兵们的身心都感到极度疲劳,因此信长一声令下,很快就如死了般睡着了。
    当然,谁也不会想到“去睡吧!”这么简单的命令,还会另有含意。
    但是,当他们醒来之后,不禁开始猜测信长内心的想法。
    “好了,现在开始准备进击!今晚朝仓方必定会乘夜将本阵从田神山撤至柳濑。只要对方一撤退,我们就随后追击,一举歼灭他们。快将我的命令传下去。”
    当这项命令传至四面八方时,已是十三日的傍晚时分。这时,风势依然相当强烈。
    “什么?今晚又要夜战!”
    “难怪他会要我们去睡啊!”
    来到大岳城的信长直属部队,很快就了解了这项命令的含意,但是那些在其他地方迎接暴风雨的织田诸将却百思不得其解。
    例如稻叶、佐久间、丹羽、柴田、泷川,不!甚至连木下藤吉郎也不解地仰望着天空,喃喃自语道:
    “真不明白大将到底在想些什么!他怎么会认为敌人会在这种天气里趁夜撤退呢?况且双方根本还不曾正式交过战呢!再者,朝仓方一定知道从北近江至越前之间的山路极其险恶,他们当然也知道撤退比作战更危险啊!”
    然而信长却似乎不曾考虑到这一点,只是瞪着炯炯有神的双眼,静待夜晚来临。
    入夜之后,情势依然未变。这时,风势已经逐渐减弱,取而代之的,却是倾盆大雨。
    “看来大将的预测有失误喔!即使敌军真要撤退,也得等到雨停、月亮出来之后,再不然也要等到天将明的时候啊!好了,今天中午没睡的人,现在可以好好地休息一番了。”
    话刚说完,前夜和暴风雨搏斗而今天中午又不曾午睡的人,早已累得瘫倒在地了。
    然而午夜十二点一到,大岳山顶上再度响起了法螺声,接着又传来进攻的大鼓声,使得熟睡中的士兵纷纷惊醒过来,场面显得有点混乱。
    “真是奇怪啊!”
    当他们飞奔而起时,信长早在一旁以手示意他们在山前排列成队,并且如疾风似的展开行动。
    统军的大将们很狼狈地急着唤醒部下,一旦士兵们比总大将信长更迟上阵,一定会使他暴跳如雷。
    “大家动作快一点,快啊!”
    “无论如何,先追上大将再说吧!把鞋子带着,到了马上再穿!还有,千万别忘了刀和枪!快点!”
    就在这时,朝仓义景的本阵所在的上空,突然出现一片赤红的火光。
    事情果然如信长所预料的那样,大岳的小林、斋藤两位大将果真将信长奇袭的威力告诉了朝仓义景。为了把握制敌机会,义景决定舍弃地理位置不佳的田神山,并且亲自在本阵放火之后才率军撤退。
    “追啊!我们必须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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