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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 作者 高月-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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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点李庆安也想到了,不过崔光远既然来他军营吃饭,还带来了他需要的证据。那杨国忠还能再原谅此人吗?
“殿下放心,他若敢向杨国忠告密,我同样也饶不了他。”
担心归担心,李亨也没有办法了,他只得坐了下来,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这才问道:“你为什么回来五天了,一直不来见我?”
李庆安连忙解释道:“殿下也应该知道,我一回来便遭遇到了裴晓擅自拦截朝中奏折,导致我入城式被迫取消,本来我是打算在入城式中力挺太子,可惜计划不如变化,紧接着便发生了棣王遇刺,朝中气氛格外紧张,在这种情况下臣不敢妄动,以免使殿下蒙疑,然后我便被邢縡卷进刺杀案中,这些殿下相必也知道,我至始至终都没有时间。”
“是吗?”李亨冷笑一声道:“可是你倒有时间去李林甫府中饮酒,你可以给我解释解释。”
现在支持他李亨的人已经不剩几个了,李庆安是唯一有权势之人,也是李亨寄予最大的希望所在,他最害怕李庆安也放弃他,那他真的就成孤家寡人了,他此时就仿佛一个深宅里的怨妇,心中既盼望李庆安能一如既往的支持他,可是又对他充满了怀疑。
李庆安听出他口气中的不满,便叹口气道:“殿下以为我是去李林甫的府中饮酒作乐吗?”
“难道不是吗?”
“不是!”李庆安挺直了腰道:“殿下,李林甫不过是牵线人。我去他府中是去见王珙了,殿下明白吗?”
“王珙?”李亨忽然明白了,原来李庆安竟和王珙联手了,他当然知道王珙也是朝中极有权势之人,身兼二十余职,他的权力甚至超过了杨慎衿和陈希烈,如果李庆安和此人结盟,那会不会王珙也转而支持自己?应该有这个可能。
想到这,李亨的脸上渐渐变得和缓起来,他笑了笑,便柔声道:“李将军,我确实没有想到棣王会被调去安西,今天下午听李俅说起,所以我心急如焚,请原谅我刚才话语中的无礼。”
李庆安淡淡一笑,李亨居然向自己道歉了,如果时间再倒回两年,他身为东宫太子,怎么可能会向他李庆安道歉,那时,他只会认为自己是在巴结他、投靠他,而绝不会垂下高贵的头颅向自己低头。
尽管李庆安是支持李亨,但这并不代表他对李亨惟命是从。那不过是他的一个姿态,从一开始加入东宫党,他就动机不纯,当时他不过是李林甫的一枚棋子,他也不是读圣贤书之人,什么君为臣纲,什么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之类的思想,他统统没有,他只有对权力的渴望,只有不断膨胀的野心。
这就是他不想让李亨去安西坐镇。反倒看上庆王李琮的原因,他早就看出李亨是个不甘平寂的人,如果让他去了安西,那只会是安西的不幸,只会是他李庆安的掣肘。
但李亨对他有用,尤其当他已得知,李隆基真正想立的东宫太子,竟然是皇长孙,李亨便奇货可居了。
“殿下,其实我虽然没有来探望殿下,但这并不代表我不关心殿下,恰恰相反,我无时无刻都在考虑如何让殿下重返东宫,甚至我最初对付杨国忠和棣王的目的也就在于此,不过就算殿下今晚不来,我也会去找殿下,我要向殿下报告一个重大的消息。”
“什么重大的消息?”
李亨立刻坐直了身子,凭一种本能,他隐隐猜到李庆安要说的事极可能就是东宫之争。
“殿下,我听说圣上已经内定了东宫之主。”
李庆安这句话就仿佛千斤巨力,一下子将李亨推下了寒冷的冰窟,李庆安这样说,那肯定不是他了,李亨心中苦涩到了极点,脸色变得惨白无比,半天他才软弱地低声道:“内定了谁?”
李庆安微微笑道:“事情没有那么坏?殿下不妨猜一猜。”
“永王吗?”
永王李璘是李隆基的十六子,和李亨是同母胞弟,从小就是李亨带大,如果是他被定为东宫太子,那确实不算一件太坏的事,至少将来他会关照自己的子嗣。
李庆安摇了摇头,他见李亨情绪低落到了极点,便不想再瞒他,笑道:“殿下想不到吧!是皇长孙。”
“俶儿?”
李亨惊呆了,他确实做梦也想不到,会是自己儿子,父皇居然会立孙子来继承皇位。这是为什么?
他头脑中白茫茫一片,仿佛停止了思维,他也不知自己是喜还是悲,甚至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了。
“殿下!殿下!”
李庆安低声叫醒了他,李亨的魂飞了回来,他一把抓住李庆安的手腕,急问道:“你这个消息可靠吗?”
“是高力士告诉我,李林甫也是这样认为。”
既然高力士和李林甫都这样认为,那这个消息就不会错了,一种久旱逢甘霖的喜悦涌进了李亨的心中,刚才还惨白的脸色立刻变得神采奕奕,是他的儿子,他的儿子竟然要做皇太孙,那将来他就是太上皇了,尽管李亨心中还是有些遗憾,毕竟太上皇没有皇帝的权力,但这总比他的兄弟入住东宫要好得太多,他也知道,自己重返东宫是多么难,除了李庆安外,再没有重臣支持,而且李庆安又远在安西,这下儿子能入东宫,他也心满意足了。
想到这,李亨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喜悦,眉开眼笑问道:“李将军,你认为俶儿入主东宫的把握有多大?”
李庆安却表现得相当冷静,他笑了笑道:“如果殿下能严守秘密,不告诉任何人,包括自己枕边人,那我认为有七成把握,想反,如果知道的人太多,便立刻会有人从中破坏阻挠,想方设法中伤长孙,那么把握就只剩下三成。”
李亨当然明白李庆安的意思,东宫之争已经两年多,越到最后时刻,斗争就越会惨烈,可以说真正的斗争才刚刚开始,那他能为儿子做点什么,李亨想了半天,除了保密之外,他还能给儿子提供钱物,当年李庆安献给他的五万两黄金还有大半没有用,除此之外,似乎他也无能为力了,李亨瞥了李庆安一眼,他忽然暗骂自己一声,他怎么把李庆安给忘了,如果他肯支持儿子,那儿子的实力将大大增强,李庆安是支持他不错,但不代表他就支持自己的儿子。
李亨连忙站起身,给李庆安深深施了一礼,“恳求李将军能继续支持吾子,李亨感激不尽。”
李庆安也还礼道:“请殿下放心,无论是殿下还是皇长孙,李庆安都将尽心竭力效忠。”
……
秘密会见了李庆安后,李亨便离开军营悄悄返回了长安城,崔光远也早一步先走了,此时离亥时已经不到半个时辰了,长安城外渐渐安静下来,行人匆匆往家里赶路,很快长安的大街小巷便空无一人。
永福坊内的娑罗巷口,一辆轻便的马车依然停在巷子口,这时,一座小院的门开了,艳治的中年妇人将孙孺人和她的丫鬟从小院里送了出来。
“夫人就按照我教你的方法来做,每三天放一片,不出十天,他的心就永远属于你,这是我给夫人承诺。”
孙孺人点点头笑道:“如果有效,我再加倍报答五姑。”
她小心翼翼地将一个小纸包放好了,这才上了马车,吩咐道:“回府!”
马车调转头,向棣王府驶去,中年妇人伸长脖子,一直望她消失了,这才从怀中摸出两锭黄澄澄的金子,眼睛都瞪得发亮了,她连忙走回院子,院门吱嘎一声关上了。
大约过了一刻钟,整个娑罗巷口附近完全安静下来,再没有一个行人,忽然,从对面巷子里出来了十几条黑影,他们动作迅捷,身轻如猿猴,轻轻一跃便翻进了院墙。
片刻,只听房间内传来一声低低的惊叫声,再没有了声息。
……
亥时一刻,轰隆隆的鼓声敲响了,关闭坊门和城门的时间到了,开始有大群金吾卫上街巡查,就在鼓声即将停止之际,一辆马车疾驶而来,停在了庆王府前,李俅推开车门,大步向府中走去,口中吩咐道:“今天晚上不准赌博喝酒,当值之人不得懈怠,不当值的早点关门黑灯,若有胆敢闹事之人,一律杖打五十,赶到庄园去。”
他快步走进大门,又问道:“父王睡了没有?”
管家连忙道:“王爷还在书房,和阎先生在一起。”
“哦!他的动作倒是挺快。”李俅笑了一声,直接向内宅走去。
书房内灯火通明,屋角的香炉袅袅冒着青烟,房间充满了令人头脑清醒的异香,这是李琮遏制自己的困意的一种办法,他人太胖,天一擦黑,他便会昏昏睡去,这几年他已经养成了习惯,但今晚他不能睡,他的幕僚阎凯和儿子李俅先后传来消息,都有重大发现,他便强忍着睡意,等他们二人到来。
阎凯已经先一步到了,他将一张发黄的信纸放在李琮面前,这张信纸自然就是崔光远从长安县堆成小山般的卷宗里找到的那份证据了。
“殿下,这个韩白颜便是棣王的幕僚了,是一个厉害的人物,民间的侠客豪强都称他为白面先生,此人曾经替棣王网络了数以百计的杀手异人,金州二怪便是其中之一,天宝七年,他们被韩白颜从万年县狱中买走,这张收据便是他当时和狱丞达成的一份协议,殿下看见没有,写得清清楚楚,以一千贯买走金州二怪,还有韩白颜的亲笔签名,本来这是私下签的契约,但狱丞害怕出事,便将它保留下来,我今天花了二千贯将它买到手,现在它就是棣王刺杀李庆安的证据。”
其实不用醒脑香,李琮也没有困意了,眼前的证据使他异常兴奋,他一遍一遍地读着这份契约,忽然,他眉头一皱道:“那怎么能证明金州二怪参与了刺杀李庆安?”
“殿下不用担心,当时金州二怪被李庆安抓住了,送回京城,他们在御史台留有口供,承认自己的身份和刺杀李庆安,只是他们不知道幕后者是谁,他们被转到大理寺后不久便被灭口了。”
“这个混蛋!”
李琮咬牙切齿道:“当年竟敢栽赃给我,害得我沦落至今,有仇不报非君子,这一次我非要他也尝一尝面壁思过的滋味。”
阎凯也冷笑道:“殿下不用急,我听说小王爷也发现了棣王的把柄,不如我们双管齐下,让他永无翻身之日。”
“嗯!说得好。”
李琮点点头,他看了看更漏,不悦道:“俅儿怎么还不来?马上就要关坊门了。”
“父王,我来了!”外面传来了李俅的声音。
他快步走了进来,躬身施礼道:“孩儿参见父王。”
“免礼!你可发现了什么把柄?”
李俅笑道:“回禀父王,孩儿确实发现了棣王的把柄,这个棣王有一个宠爱的孺人,竟然去找一个巫婆求媚,孩儿今天找到了这个巫婆,得到了确切消息。”
说到这,他附耳在李琮耳边低语了几句,李琮惊讶道:“他真会这样吗?”
李俅肯定地点了点头,“一定是这样,东西必然就在他身上。”
“好!我明天就去向父皇告状,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李俅却笑道:“父王,我的意思是,求媚这件事父王就不要出面了。”
李琮愕然,“这是为何?”
“父王想一想,刺杀李庆安案是父王为了洗刷自己的清白,所以父王这两年一直在调查真相,可他孺人求媚这件事,就有点刻意而为,父王去说似乎就有设套的嫌疑,我的意思是,最好让他身边人去告发,这样才不会让圣上起疑心。”
李琮低头想了半天,道:“可是他身边人谁会告他,都是靠他吃饭。”
李俅笑了,“父王,我听说伺候他起居的宦官张奉恩和他关系极为恶劣,一般而言,这种事情就是大宦官的职责,他如果不汇报,就是他失职,不如把这个情报泄露给他,再贿以他重赂,他自然会出头揭发。”
“妙极!”旁边的阎凯双拳一击笑道:“如果殿下告了棣王,圣上必然会找张奉恩来对质,这时他再揭发出棣王的隐秘,我估计棣王纵有三张嘴也说不清了,这番绝对死定!”
李琮看看阎凯,又看看李俅,他的思路完全被这二人牵制住了,他点了点,兴奋地道:“就照你们说的办,这就叫借刀杀人,明天一早俅儿就去找张奉恩,如果成功,我下午就去兴庆宫。”


第九卷 东宫之争 第276章 双管齐下
次日是休朝日,唐朝不是七天星期制。它是以旬日为一轮,旬日便是休息天,这一天百官休朝一日,各种朝务政事都停止了,忙碌了九天,百官们疲惫不堪,都躲在家中享受这难得的一天闲暇。
但对于大唐皇帝李隆基,旬日却没有什么意义,他几乎每天都在休闲之中,只有特殊情况发生,他才会出面解决问题。
今天便是有特殊情况,中午,他接到了长子琮奉上了一本奏折,确切说,是一本鸣冤告状书,他要推翻发生在两年前的一桩冤案,两年前,时任河南道观察使的李庆安在尉迟县遇刺,五十多名刺客被杀,当时留在现场的证据,都确凿地证明了这起刺杀案是庆王李琮在幕后策划。当时,李琮在汴州吞并土地的案子也同时爆发,为了平息众怒,李隆基便没有深查刺杀案,直接将它算在李琮的头上,李琮因此被削去一切职务,在家闭门思过一年。
时间已经渐渐过去了两年,李隆基也几乎忘记了此事,但就在棣王被刺几天后,庆王李琮突然抛出了翻案的请求,这令李隆基很惊讶,他惊讶不是案件本身,而是李琮选择的时机非常微妙,也就是杨国忠和李庆安在兴庆宫争锋后的第三天。
杨国忠和李庆安的争锋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棣王刺杀案极可能是做伪,至少李隆基已经猜到了一二,就在这个关键时刻,庆王突然翻案了,李隆基也不得不感叹庆王的时机把握之巧妙。
事情已经过去了两年,李隆基有些记不清了,他又命人找出了当时的报告,他开始渐渐地想起了当时的情形。
当时他接到调查报告时便有怀疑,哪有刺客把幕后者的身份带到现场的道理,庆王府的腰牌,刺杀的刀柄上刻有庆王字样,这些证据都是极为荒谬,还有两个活捉的刺客被灭口。也不了了之,只是为了杀一儆百,平息众怒,他才用长子李琮来做牺牲品,这件案子沉疴了两年,现在居然又被翻起来了,李隆基不由陷入了沉思。
难道长子一直隐忍了两年?一直在等待机会?看样子很像,李琮在奏折中直指是棣王嫁祸给他,而且还有证据,那两个唯一能确认身份的刺客就是棣王幕僚从监狱中买走,还有当时留下了契约。
李隆基在慢慢翻看着这本奏折,脸色越来越阴沉,他知道长子极可能是被冤枉的,但没想到又是棣王,他已经两次策划刺杀案了。
“砰!”一声,李隆基重重一拳砸在桌上,低声骂道:“胆大妄为!”
他收起奏折,立刻下旨道:“宣朕的旨意,速召庆王、棣王入宫。”
半个时辰后,庆王和棣王先后来到了兴庆殿,李琮为今天的会见做了精心地准备。他也知道,今天或将是他人生的转折点,他的父皇已经两年没有见他了,如果他再不发出声音,大唐政局就将再也没有他的机会。
李琮这两年养得肥胖无比,但为了在父皇面前掩盖他的肥胖,他用了整整一个时辰进行化妆,用清冷的胭脂将他脸上的油脂色抹掉,戴上深色的纱帽,又换上一件宽松的长袍,这样,他便显得略瘦一点,至少没有那种令人恐怖的肥胖了。
但他走路成了问题,他已经无法再独立走路了,他的腿无法承受身体的重量,必须要人搀扶,这一点却无法掩饰。
两名宦官将李琮扶了进来,他一进殿门便趴在地上嚎啕大哭,“父皇,孩儿终于又见到你了。”
他几乎是爬到李隆基的脚边,拼命磕头,“孩儿这两年每天都在思念父皇啊!”
尽管他的情感流露有些夸张,但这样一来,却掩盖住了他无法走路的问题,而且留给李隆基的第一印象不是肥胖,而是舐犊之情。
李隆基望着自己这个长子,鼻子也有些微酸,从小他就不是很喜欢这个长子,他的资质平庸。承担不了李隆基对他的太多期望,他贪吃喜玩,在次子瑛的聪颖好学的映衬下显得黯淡无光,因此他注定成不了大唐帝国的继承者。
可如果把所有政治因素都去掉,李隆基却又发现了这个儿子的可爱之处,他没有狡黠的头脑,他的愚钝使他没有兄弟的那么多心机,次子瑛虽然聪颖,却没有为人子的感情,三子亨的懦弱中又隐藏着野心,而长子琮虽然愚钝,却有儿子对父亲的亲情,亲情,李隆基到了晚年,才开始渐渐感悟到亲情的重要。
如果不是从太子的角度考虑,长子琮还是个好儿子,想到自己两年前冤枉了他,李隆基心中也不由暗暗内疚,他当然知道儿子好吃的毛病,身体肥胖一点,也没有什么关系,天下有哪个父母会嫌弃自己儿女长得肥胖的?
“琮儿,你起来吧!”
李隆基给旁边宦官使了个眼色。立刻上来两名宦官将李琮扶了起来,李隆基又让人拿一个软墩给他坐下。
他见儿子哭得一脸鼻涕眼泪,心中更软了几分,便笑道:“吾儿这两年在府中过得如何?”
“父皇,儿子自知罪孽深重,这两年在家闭门思过,不敢出门一步。”
李隆基点了点头,“光思过可不行,关键还要看行动,朕听说你将河南、江淮的土地都散给了无地贫农,朕感到很欣慰。你也终于有长进了,知道不可竭泽而渔。”
李琮一愣,他几时把土地给无地农民了?怎么可能!他辛辛苦苦聚集的土地怎么可能再还回去?李琮一转念,忽然明白了,一定是他儿子李俅的私下所为,去年他就劝自己放弃一部分土地,结果被自己狠狠打一顿,一定是他了,只有他才能放出自己的土地。
李琮心中一阵大骂,可在父皇面前,他却不敢表现出现出来,他连忙道:“这就是儿臣思过的结果,儿臣之过就在于贪心,从小父皇分梨,儿臣就会多吃两个,这个毛病一直延续到今天,变成了贪土地,自从父皇责骂儿臣后,儿臣痛定思痛,才终于明白,国以民为本的道理,儿臣愿意再献出粮米,以解各地灾情。”
在吞并土地上,李琮并不愚笨,他生怕父皇再让他捐出土地,便先下手为强,表示自己愿意捐粮米,而不谈土地。
李隆基显然没有看透儿子这个小心眼,他欣慰地笑道:“吾儿果然长进了。”
这时,棣王李琰也走进了大殿,他心中忐忑不安,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前两天他心乱成一团,杨国忠抓捕邢縡意外失手,导致他的刺杀阴谋有败露的危险,尽管杨国忠信誓旦旦说没有出卖他,但李琰却总感觉父皇已经知道了真相。否则不会剥夺他继承东宫的机会,转而让他去安西。
刚开始,去安西之事令他沮丧不已,但他的幕僚劝他,去安西也是培养自己势力的千载良机,李琰也开始动心了,安西土地广袤,面积之大不亚于大唐,如果他能拥有甲兵数十万,一旦中原局势混乱,他便立刻宣兵而入,未必没有重入帝位的机会,为此,他的心又开始盘算起来,如何才能将李庆安赶走,让自己的人接任安西节度使,这是他实拥安西的第一步。
这两天他一直在和幕僚商量此事,不料李隆基却忽然宣他进宫,在紧张之余,他也隐隐猜到,或许是正式任命他为陇右道诸藩安抚大使了。
李琰走进大殿,一眼便看见了庆王李琮,他心中不由一怔,已经两年没有看见他了,他怎么又出现了?
他不及多想,连忙上前给父皇跪下,“儿臣参见父皇,愿父皇万岁万万岁!”
“你真的希望我长命百岁吗?”李隆基冷冷问道。
李琰吓得一哆嗦,慌忙道:“父皇为何这样问,儿臣怎么会不希望父皇长命百岁,这是儿臣唯一的愿望。”
“虚伪!虚伪之极!”
李隆基怒不可遏,他越来越难以克制住内心的愤怒了,他想着这个儿子为了入主东宫,竟然采用如此卑劣的刺杀手段,如果他真的得逞,那他会不会发动政变,将自己推翻呢?极有可能,他不是敢在自己面前发动刺杀案吗?这个儿子长得仪表堂堂,高大威风,心肠竟如此歹毒!
李琰心惊胆战,颤抖着声音道:“父皇……这是……从何说起?”
“从何说起?”李隆基刷地将韩白颜的密约扔给他,“你自己看看吧!你做的好事!”
李琰慌忙拾起这张纸,他的头嗡的一下大了,两年前的那件事,居然暴露了,他额头上汗珠滚下,又偷偷瞥了李琮一眼,见他满脸怒容,他忽然一咬牙,磕了一个头道:“这件事是儿臣的属下擅自所为,儿臣实不知情。”
李隆基见他在这个时候还要狡辩,不由更加怒火高炽,本来他在兴庆殿这样的内殿来处理这件事,就是不想家丑外扬,如果李琰磕头认罪了,他就处罚一下,也就罢了,不料这个儿子竟然一口咬定与自己无关,李隆基有些出离愤怒了。
他怒极反笑,“好!好!好一个你不知情,一句话就推得干干净净,是!朕没有你的证据,所以无法定你的罪,但朕有家法,朕用家法就无须证据,来人!”
立刻上来数十名侍卫,李隆基一指李琰,恨声道:“把这个逆子给朕拉下去,杖责五十棍,看他还嘴不嘴硬!”
侍卫们如狼似虎将李琰拖了下去,李琰吓得大喊:“父皇,儿臣知错,饶了我吧!”
“给朕狠狠打!不准轻饶,谁敢轻饶朕就杀了谁!”李隆基咆哮着吼道。
这时,李琮连忙道:“父皇,儿臣给四弟求个情,这件事或许真和四弟无关。”
“什么无关,这明明就是他所为!还想抵赖,朕居然有这样的儿子?”
李隆基余怒未解,又令道:“传中官张奉恩!”
李琮心中一跳,果然来了。
张奉恩得到李琮的重贿,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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