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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男请自重-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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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艶哥哥!不要再丢下我一个人!不要离开我!”
刚刚才飞上云霄的人儿,瞬时便狠狠的跌落地面,仿佛被当头淋下了一盆冷水,白逸尘只觉得彻骨的寒意从头顶一直蔓延至脚尖,顷刻间令他遍体生寒。
他绝对不会看错,刚刚在管默言还未曾完全清醒时,那犹如雨中浮萍般脆弱无助的神情,是他从未见过的,他以为她向来心坚如铁,谁知真相竟如此残忍,原来她的脆弱并不是谁都可以亲见的。
“渴了吧?起来喝点水!”
脸上的笑容是掩也掩不住的艰涩,心中不是没有怨的,可眼前的女子是自己早已掏心掏肺去爱的人儿,他怎么舍得责怪?
小心翼翼的将手臂自管默言颈下探入,根本无需施力便将她整个人都捞进了自己的怀中,平直的浓眉不自觉的紧紧绞在了一起,小默怎么会瘦成这个样子,才多久没见,她竟轻飘飘的几乎失去了重量。
“小默乖!松手,我给你倒杯水喝。”
虽然管默言犹处於半梦半醒之间。但手上的力道却不容小觑,生怕弄痛了她,白逸尘不敢用力挣扎,只得耐着性子柔声与她商量。
管默言秀气的眉梢如吹皱的湖水,一波叠着一波的压过来,将她清绝的小脸笼上了厚厚的迷雾,白逸尘看得心口一阵发紧,霎时竟有些痛得喘不过气来。
她的一颦一笑,她的所忧所虑,统统都因另一个男人而生。他看着她摇摇晃晃的蹒跚学步,看着她肉肉的小包子脸一天天的清减,他默默的站在她的背后。无声无息的对她倾注了全部的爱意,却终是为他人做了嫁衣裳。
甘心吗?
忍不住的摇头苦笑,白逸尘垂眸凝视着怀中紧抿着嘴角的小脸,情不自禁的俯身靠上前去,轻轻的吻上了她的眉心。
纵使不甘心又如何?他舍不得她受半分委屈。舍不得见她有一点为难,既然如此,便认了吧!这世间有太多的事是无法说清的,可是只要自己能心甘情愿,那么一切都会变得简单了吧!
管默言小蒲扇般的长睫不安的轻轻颤动着,她似乎听见有人再唤着她的名字。这声音极近,仿佛此刻就在她的耳边软语呢哝,时断时续的呼唤声中夹杂着说不出的熟悉感。
是谁再叫她的名字?是艶哥哥吗?
不!不会是他!他总喜欢痞痞的挑着眉梢。软绵绵的唤她作小凤凤,抑或是挂着一脸腻死人的温情,柔情似水的叫她一声夫人,却从不会这样中规中矩的唤她小默!
该死!他竟敢不守在她的身边,莫非是活腻了不成?
凭借着一股子莫名的狠劲。管默言硬生生的挣脱了包裹在自己身周的混沌黑雾,眼前的景象渐渐清晰。映入眼帘的是白逸尘英挺俊秀的脸庞,管默言颓然的松开了掌中紧攥的手腕,眼中的失望太过浓烈,一时间竟无从掩饰。
白逸尘看在眼中痛在心底,他勉强牵动嘴角,扯起一抹淡如烟尘的浅笑。
“渴了吧,我喂你喝点水。”
就着白逸尘的手,管默言俯首饮干了杯中的温水,喉咙间火辣辣的刺痛感终于稍稍有所缓解,她微微向后靠了靠身子,示意白逸尘自己已然不想再喝了。
在她背后塞上了一个厚厚的靠枕,白逸尘双手扶着她细弱的肩膀,小心翼翼的将她靠在了床头,臂弯处还残留着她身上特有的馨香,丝丝缕缕的飘入鼻端,不想让她看见自己脸上怅然若失的神情,白逸尘只得匆忙起身,借故将手中空了的杯子放回了石桌上的银盘。
“我睡了几天?”
嗓子干渴得犹如大旱三年龟裂的土地,浑身都仿佛被抽干了般的没有一丝力气,管默言猜也知道自己定然是已经昏睡了好些日子了。
“三天。”
白逸尘手指微顿,片刻后才继续收拾着石桌上零落的杯盏,他始终没有转身,所以管默言亦看不见他眼中一闪即逝的犹豫。
三天?
管默言垂放在锦被上的手指暗暗绞紧,暗红色的锦被上绣着精致的花纹,大朵大朵的花瓣恣意的绽放着,那么浓艳的绚丽,犹如开至花靡般的决裂,映衬着她苍白得近乎透明的手臂,竟有着惊心动魄的美感。
“睡了那么久,定然饿了吧?炉上还温着粥,我去为你盛些来。”
仿佛身后有什么魑魅魍魉在追着他索命,白逸尘捧起银盘便急匆匆的向外奔去,因为走的太急,银盘中的杯盏相互撞击,清脆的响声在静谧的石室中显得尤为刺耳。
“为什么骗我呢?”
管默言的声音还有些嘶哑,好似久未调试的琴弦,闷闷的发出低低的喟叹。
白逸尘僵直着身子,如磐石般定在了当场,他不敢回头,也不能回头,因为只要一对上管默言那澄澈如水的眼眸,他便再也藏不住心中的任何秘密。
原本他最不想骗的人就是她,可是刚刚见了管默言的反应,他却又说不出口了,他该怎么告诉她真正的实情?依着她的性子,若是真的知道了,定然不顾一切的搅得天翻地覆吧!
“他去找了临渊是吗?”
答案其实早已呼之欲出,只是她始终不愿相信罢了,自家老娘早已没有了筹码,如何能向临渊讨得压制自己体内魔性的九弥溪烟?
只是花执念又有什么筹码能与临渊谈条件,又或者说,临渊到底想从他这里换到什么?
管默言眉头已然打成了死结,紧攥的拳心关节泛白,尖尖的指甲深陷入掌心,然而她却麻木的感觉不到一丝的疼痛。
白逸尘宽阔的肩膀有些微不可查的晃动,他敛着眉眼,止不住唇边不断泛起的苦笑,果然是心意相通吗?即使他不说,她也能瞬间猜测出他的意图,这种心心相印的默契,是不是就是他永远都无法拥有的遗憾。
等不到白逸尘的回答,或者说她根本不需要任何人的回答,管默言淡淡的眸光波澜不兴,恍若千年古井,平静无波得令人心惊。
“你们给我吃了什么?我到底睡了几日?”
自己的身体她岂会不知?即便失去了法力,可短短的三日,断然不至于她身体枯竭成这个样子,况且若她感觉得不错的话,她应该已经破解了身上的封印,既然她已经恢复了法力,那么至少她现在已经昏睡了半月有余。
事到如今,白逸尘也不必在刻意隐瞒什么,虽然管默言的平静太过诡异,不过既然她已经知道了实情,那么他再隐瞒下去也于事无补不是吗?
“你吃了人生一梦。”
“呵呵,真是大手笔,看来她们果然是用心良苦,不知这么煞费苦心,却是谁的主意?”
人生一梦是太上老君平生最引以为傲的丹药之一,不管是修为多么高深的神魔鬼怪,只要吃下此丹药,若没有他特制的解药,必然会一梦不醒得睡到地老天荒去。
那只老狐狸向来狡猾得狠,况且他的丹药比他的命都值钱,怎么可能轻易就被别人偷走?思及此,管默言不禁自嘲的勾了勾唇角,能做到如此神不知鬼不觉的偷走太上老君的命根子,除了她家老娘,怕是再也没有旁人了吧?
“是令堂!”
白逸尘的答案早就在管默言的预料之中,虽然说不上什么失落难过,但管默言也免不了暗自磨牙,毕竟被自家老娘算计的滋味实在不好受,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她可以选择未来,却无法选择出生,她的命是她给的,那么算计就算计了吧?谁让她是她身上掉下的那块头?
“我到底睡了多久?”
管默言略显烦躁的揉了揉额角,该死!老君那个家伙到底行不行啊?不过就是睡了一觉罢了,之前她一睡千年也未曾有如此大的反应啊?难不成果真是世风日下,就连太上老君也开始做假药了吗?
额侧的青筋还在一蹦一蹦的跳疼不已,说不清是怎么回事,总之这种嘶嘶啦啦的痛意,令她心中隐隐升出些许不好的预感来。
“已经一月有余。”
左右为难了半响,白逸尘终是喃喃的开了口,再难以启齿又如何?事实已经摆在眼前,根本就无法隐瞒,还不如一次说个清楚,倒也图个痛快。
“你说什么?”
管默言脸色霎时大变,她挣扎着想要起身,却一时脱力得险些跌下床去,幸好白逸尘眼明手快的托住她下落的身体,才免于她经受皮肉之苦。
她竟然昏睡了这么久?一月有余?这么长的时间,想必外面早已经变了天吧!
第四章天人交战(一百六十八)一梦成空
“一月有余!?……呵呵!”
管默言突然有种很想仰天大笑的冲动,这就是她的命吗?以莫铘的通天本事,莫说是给他一个月的时间,便是只许他半月,也足矣天翻地覆的令她回天乏术了。
“莫铘联合了饿鬼道的鬼王濂境以及地狱道的镬汤王,挥军百万,马踏天河,仙界自上一次与魔王烬艶大战于寂寞海之后,早以元气大伤,况且重华被俘后,战神之位空缺已久,那所谓的百万天兵天将,根本就是名存实亡,怎么抵挡得住莫铘这来势汹汹的虎狼之师,天帝虽调兵遣将的仓惶迎战,可惜初次交战便已溃不成军的节节败退,莫铘一路乘胜追击,直将那些平日里只知吃喝玩乐的天兵天将杀得丢盔卸甲,狼狈不堪的逃过了瀛海之渊。”
“瀛海之渊乃是仙界的最后一道屏障,若是瀛海失守,那么仙界千万年的基业便即将彻底的毁于一旦,天帝被逼无奈,万不得已之下只得重新重用了仍是代罪之身的重华,重华虽临危受命,却也不计前嫌的立时走马上任,他即刻召集旧部重整兵马,并从各部抽取精兵良将编为先锋,自己则身先士卒的亲率先锋部队冲杀于阵前。”
“莫铘之众虽凶猛有余,却并非真正训练有素的兵将,面对重华这横空出世的杀神,难免阵脚大乱的慌了神,特别是在重华于阵前连斩三将之后,仙界兵将亦随之士气大涨,他们背倚瀛海就地扎下阵营,破釜沉舟的与莫铘拼死一战,莫铘虽在兵马上占尽优势,然而重华的归来,无疑让已然陷入绝境的仙界重新燃起了希望。在重华诡谲难测的奇兵布阵下,实力悬殊的双方竟也僵持不下的难分胜负了多日。”
“莫铘的主力皆为魔族,久战不下之余难免为仙界的仙气所伤,而重华却占尽了地利之势而越战越勇,为了能够速战速决,莫铘不免动了旁门左道之心,他一面鲸吞蚕食般的以车轮战术迫着重华疲于应付,一面却暗中派人重伤并掳走了天帝,如今仙界群龙无首,已然宛如一盘散沙。幸而有重华坐镇尚可稳定军心。”
“然国不可一日无君,莫铘既施计掳了天帝,自然不可能单纯只是为了请他回自家大营来喝茶的。他连日高挂免战牌的避而不战,并即刻派出使臣前来议和,条件却是要以重华的人头来换天帝的命,此刻仙界已然乱作了一团,主战派与求和派争执不下。几乎就要闹开了锅。”
现实固然残酷,可惜却不容回避,白逸尘不愿编造那些动听的谎言来安慰管默言,他太了解她是什么样的脾气了,自己刚刚已然骗过她一次了,若是再骗她一次。他不必怀疑,管默言定然会当场抹了他的脖子放血!
好无耻的奸计!
管默言闻之不禁冷冷的哼笑出声,仙界之所以尚有余力能与莫铘顽抗至今。靠得便是重华之智之勇之能,一旦仙界真的交出了重华,只怕依着莫铘那卑鄙成性的为人,当下便会立即调转矛头来杀回仙界,届时没了重华来主掌大局。仙界哪里还有能力与莫铘对抗?
而一旦仙界沦陷,那么唯一还能与莫铘匹敌的便只剩下魔界了。可惜现下魔界之王花执念已经踪迹皆无,魔界族人向来桀骜不驯,若无魔王的威慑,只怕不等莫铘来攻,魔界自己便已经天下大乱了!届时只怕这三界之内便再无人能阻挡住莫铘的脚步了吧?
可笑她拼死拼活了那么久,却只能以如此讽刺的方式收场,要她眼睁睁的看着莫铘那混蛋一步步踏碎她的坚持,让她怎么能甘心?
白逸尘漆黑的瞳仁始终一瞬不瞬的紧盯着床上端坐的女子,管默言平静的反应实在太过诡异,乍然听闻如此惊人的变故,换成是谁都会有些承受不住,而她此刻却面无表情的犹如老僧入定,这般有违常理的行为怎能不让白逸尘心惊胆战。
静默了许久,管默言竟兀自哑然失笑了起来,开始只是肩膀轻微有些抖动,渐渐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难以抑制,便索性放声仰天大笑起来,这笑声凄然如鹤唳,一声疾似一声,如同荆棘鸟的悲鸣,到了最后甚至还险些笑出了泪来。
白逸尘已然愣愣的傻在了当场,他有些惊恐的瞪视着管默言,完全手足无措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不忍再看到她这般颠狂的模样,可他才将将抬起脚来,管默言便暮然毫无征兆的止住了狂笑。
“不要过来!”
“小默——”
太多的言语哽在喉中,吐不出亦咽不下,白逸尘硬生生的顿住了脚步,已然伸出的手掌就这样僵在了半空中,时光仿佛亦停在这一刻静止不动,就连空气中的尘埃亦随之不再起舞,管默言单薄的身子好似深秋的枯树,败落的黄叶在寒风萧瑟中簌簌飘落,空余下一树残枝孤零零的伫立在满园寂寥中。
“你走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管默言螓首低垂,声音平静似千年古井般波澜不兴。
“小默——”她让他如何离开?他如何还离得开?
白逸尘无力的垂下手臂,黑眸中深刻的怮痛犹如挣扎欲出的困兽,几欲撕裂,血肉模糊,现在才让他离开实在太晚了,真的太晚了!
“噗——!”
随着一口鲜血的喷出,管默言整个人好似被抽干了的空囊,颓然无力的向一侧倒去,白逸尘惊呼出声,忙飞身上前,恰好接住她缓缓下落的身体。
怀中的小人儿轻如鸿毛,白逸尘甚至不敢太过用力的呼吸,生怕自己稍有不慎便将她一并吹散入风中消失不见,胸廓剧烈的起伏,心底盈满了前所未有的滔天怒意,他气自己为何如此无能,眼睁睁看着自己深爱的女子受尽苦难,却无力将其拖出泥沼。
忍不住的垂下头来,管默言尖削的小脸已然血色尽失。凝脂玉肤透明得几乎可以看清她肌肤之下根根分明的淡青色脉络。
他不知道于别人而言管默言意味着什么,但于他们三人而言,管默言便意味着他们的全部,自他们出生以来便已认定了她是自己将要守护一生的人,他们为她而生,亦为她而死,虽然偶尔他们也会合伙欺负她一下,但真正的大事上,他们却不约而同的皆唯她马首是瞻。
长久以来不管愿或不愿,他们从未真正违背过她的命令。只是这一次他们不得不为,想来她是真的动了怒吧!
当初花执念找到他们三人时,他们便已经猜到了这个结果。一旦管默言得知真相后,绝对不会原谅他们的自作主张,可是他们真的别无选择,他们已经尝试过一次失去她时那般万蛊噬心的滋味,若再让他们亲眼目睹一次她的毁灭。他们真的承受不起。
即便明知她会怨,甚至是恨,白逸尘亦从不后悔自己的决定,这世间任何人的生死都无法与她的安危相比,若如此她便要恨他,那么就让她恨吧。只要她可以好好的活下去就好。
不是没有一点私心的,管默言对花执念的感情众人有目共睹,只要有他在的一天。那么他们便永远也走不进她的心。
第一次冒出这个想法的时候,白逸尘亦被自己的念头惊得久久无法回神,他不敢想象自己何时竟也变得如此丑恶不堪,这样的自己让他觉得陌生,甚至是深深的恐惧。他不敢面对这样的自己,只觉得面目可憎得就连自己都会心生厌恶。
眷恋缱绻的凝视着怀中的小人儿。白逸尘无力的扯开一抹涩极了的苦笑,嘴上说着不悔,可只要一想到管默言那张清绝的小脸上或许会流露出对自己厌恶的神色,他的胸口就仿佛被人生生撕裂了一般的疼。
“小默你告诉我,我究竟该拿你怎么办?”
…………………………………………………
管默言觉得自己好像已经化成了一叶轻舟,孤零零的漂泊在波涛汹涌的海面上,破烂得不堪一击的船身伴随着每一次潮起潮落而跌宕起伏。
再次睁开眼来时,她怔忪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弄清自己此时已经不在千妖洞了,而屋内的摆设及格局亦是她所无比熟悉的,忍不住的自嘲一笑,管默言略有些讽刺的想,莫不是他们几个心存愧疚才故意将她搬回了这里。
虽然真正入住此地的时间并不算长,但管默言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这里,此地是整个魔界里唯一一座以红色为底色的宫殿,因为它从上到下皆是以暗红色琉璃水晶以及血红色鲛人泪镶嵌而成,也因为它经年不逝的潋滟红光,才会筑成即使处于永远暗不见天日的空间中,仍霓光闪耀瑞气千条的琼楼玉宇。
鲛人泪何其珍贵,即便是东海龙宫也不可能如此奢华的镶满了整面墙壁,然而就是有傻瓜为了讨她欢心的做了如此疯狂的事。
其实她自己都忘记什么时候说过类似的话了,只是有些模糊的记得她似乎确实是同他说起过此事,自己向来喜欢红色,若是有哪个男人想要娶她,就一定要用尽世间最华美的红色,来为她建造出一座独一无二的宫殿来才行。
原本她也只是随口说说而已,谁知他却竟当了真,这个傻瓜啊!他可以清楚的记得她所有随意吐露的愿望,却偏偏忘记了她与他生死不离的约定。
他怎么可以就这样连告别都没有说一声的悄悄离开,真真是个可恶至极的男人!他最好祈祷永远都不要被她逮到,不然她一定剥了他的狐狸皮做围脖不可。
酸酸麻麻的刺痛自胸口蔓延至全身,管默言忍受不住的猛然按住胸口,整个人仿佛煮熟了的大虾般蜷缩成一团,这不期而至的剧痛实在太过强烈,直击得措不及防的她险些昏死过去。
眼睛艰涩肿胀得难受,管默言无力的闭合眼睑,豆大的泪珠簌簌而下,瞬间便打湿了她颊边的枕头。
第四章天人交战(一百六十八)西门小兽的愤怒
“醒了?”
清灵的男声中略带些细不可闻的戏谑,管默言抽了抽嘴角,不禁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循声望去。
“呦!这是谁惹着我们家小默了?看这小嘴都能栓头牛了!”
西门豹显然对管默言不驯的态度完全视而不见,反倒是一脸牲畜无害的揶揄调笑,细白的手指无比熟稔的覆在管默言的头顶,确认她并没有任何异样之后,才松了一口气般的收手倾身坐在了她的床边。
有那么一瞬间,管默言竟恍惚的失了神,此时覆在自己额上的手掌一如记忆深处般的那么冰凉细滑,他的手也是这般的细长而微凉,明明并不温暖,却总是能带给她最塌心的暖意,让她毫无保留的收起身上的刺,乖乖的蜷缩在他的羽翼之下。
忍不住的闭上眼眸,就算明知道是自欺欺人,她仍不能控制的想要多挽留住这片刻的温存,哪怕一会儿也好。
额上的凉意毫无预警的暮然远去,管默言不敢睁眼去寻,但心却仿佛被狠狠剜去了一角,酸酸涨涨的一抽抽的疼。
直到那冰凉的指尖再次轻轻拂过她的眼角时,她才遽然发觉,原来不知何时,自己竟已经不知不觉的流下泪来。
“小默你变了,过去的你不管经历了多么大的变故都不会流半滴泪,更不曾像现在这般将我们完全阻挡在心门之外,现在你的心里只剩下一个人,除了他谁也入不了你的眼。”
西门豹的声音就好似经过石磨碾压而缓缓流出的乳白色浆汁,因为经历了太多道复杂激烈的工序,所以在最后的这一刻反而显得尤其的沉静,让人听不出半点喜怒来。
管默言沉默着无言以对,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西门豹的这个问题,是她变了吗?也许她真的变了吧?曾经亲身经历过一次那么刻骨铭心的生死诀别。她怎么可能还如当初那么天真的一成不变?
西门豹低垂着白皙如玉的小脸,如羽扇般浓密的长睫半遮半掩的遮住他琉璃般剔透的黑瞳,他静静地凝视着管默言尚尤残余着泪痕的脸颊,眼中的神情似哀绝、似悲悯、似疼失所爱的孤狼般凛冽凄然。
明明是早就猜到了的结果,可是真的问出口后才遽然发觉,他似乎太过高估自己了,原来就算提早筑起了千万道铜墙铁壁也尽是枉然,原来她只是这样沉默着不开口,就足矣令他顷刻间便万箭穿心痛不欲生。
呵!她还真是残忍呢!竟然连敷衍着否认一下都不肯!
西门豹有些自嘲的勾了勾淡粉色的薄唇,脸上的笑容生涩得令人目不忍睹。他现在算不算是在自虐?明明事实已经那么显而易见,他却偏偏要不死心的一再追问,向来自誉为聪明绝顶的他。何时也变得如此愚蠢不堪?
“这不公平,小默,我们每个人的付出都不比他少,凭什么他就可以独占你的心?哪怕你能分给我们一个小小的角落也好,起码别像现在这般距我们于千里之外。可你竟然连这样就不肯,你真的变了,过去的你不会对我们这么残忍。”
明知道再多的抱怨也于事无补,明知道这样咄咄逼人的指责只会让她离自己越来越远,可是西门豹却无法控制自己激动的情绪,或许在爱情的国度里。没人能做永远的智者,除非你从没真的爱过。
我们为爱痴为爱狂,不能停止。无法自拔,如同身处冰与火的炼狱,一念生时又一念死,这反反复复的折磨,明明那么磨人。却还是让我们欲罢不能,或许这就是爱吧!
强行逼退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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