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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男请自重-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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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的、慢慢的,从黑暗的正前方传来一阵极其轻微的脚步声,脚步声有些诡异,它没有规律,甚至好像还有一点坡行。
脚步声渐近,慢慢显露端倪,只见一个颀长的身影逐渐清晰,只可惜他裹着一件超大的黑篷,竟完全的遮住了脸和身体,只能略略看清他很消瘦且是个男人。
花执念眯着眼睛打量着眼前的男子,能一次驱动这么多毒蛇的人物,江湖上并不多见。
据他所知,中原的蛇姥姥、毒郎中,异域湘西的千面娘娘,鬼域浪人都有此能,但无论怎么看,今夜这人都不可能是他知道的那四人。
“这位朋友,不知今夜前来所谓何事?”
来人始终低着头,他静静的站立着,恍若石柱,好似连呼吸都不曾有过的模样,几乎是死了一般的寂静无声。
许久,就在管默言已经忍不住要打哈欠的时候,他却突然说话了,不过他周身仍然是一动未动,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的样子。
“来杀人!”黑蓬人的声音没有起伏,更别说感情了,它只是单纯的几个音节,冰冷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管默言无声的叹息,哎!为什么她又被追杀了呢?是她命里带衰还是她倒霉得被白逸尘和花执念连累了呢?
左右望去,管默言有些不甘的开口询问:
“喂,这人是你俩谁的仇人啊?”
白逸尘冷哼一声,不发一言。
倒是花执念单手扣着下巴,似懂非懂的笑了起来。
“想必这人是冲白兄而来吧。”
“哼!何出此言?”没人愿意背黑锅,白逸尘也不例外,只是他自认行走江湖素来行侠仗义,从不曾结下什么仇怨,为何花执念就断定是找他的呢?
花执念将手中扇子‘啪’的一声合上,丹凤眼斜斜的瞟着白逸尘,笑道:
“白兄似乎忘记了,先别说你身上的苍鹰令让多少江湖上的人垂涎,得此令者即是苍鹰堡主,可以号令苍鹰堡三十二分堂,七十二支堂,几乎统治了半个江湖。单说白兄这项上人头,可就价值五万两黄金呢!”
白逸尘听闻此言,不免神色一凛,顿时虎目圆睁,嘴唇紧抿成一线。
黑蓬人仍是磐石般一动不动,但是却再次发出了那种鸣叫声,这次管默言细心的紧盯着他,才发现他似乎是嘴里含着一种极小的哨子,他就是用这种哨子发出人类根本听不到的鸣叫声,来控制兽类听从他的号令。
管默言不禁啧啧称奇,没想到人间还有这般的能人,实在很想把他捉来,细细的盘问一番,看看他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突然平地里乍起一阵腥风,卷起地上的草屑树叶,扑面而来,引得四人心脏俱是阵阵紧缩。
远处,不知名的嘶吼声由远而近,慢慢清晰起来,待众人听清声源之后,四人脸色均是一变。
那个嘶吼声竟然是——虎啸!
所谓虎行风龙行雨,当几只金黄色的斑斓猛虎从山林间冲扑下来之时,不免阴风怒号,樯倾楫摧,引得众人睁不开眼来。
“嗷呜——”猛兽的嘶吼声仍然不绝于耳,四人惊愕的侧头望去,竟然晃悠悠的从左侧山中爬出来几只黑黝黝的熊瞎子,虽然它们动作看起来笨拙,但仅仅是一只熊掌也脸盆般大小。
众人震惊的眼光还没有收回,另一侧已经乌压压的冲过来一群壮硕的野猪,森然的白牙,在夜色中更显阴冷,从野猪嘴角流下的丝丝涎液,散发着让人作呕的腥臭味道。
管默言眼角一扫,树上亮晶晶的绿色眼睛时隐时现,那矫健灵活的姿态,不就是金钱豹吗?
深陷囫囵,管默言却对那黑蓬人生出敬意来,眼下这些猛兽只是看见的,而那些看不见的角落,说不定还有多少未知的猛兽藏于暗夜中。
思及此,管默言不免两眼放光,能驱百兽?!简直是不可思议,这个人她看上了,假以时日,一定要据为己有不可。
白逸尘和花执念可没有管默言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两人心里暗暗吃惊,没想到天下间居然还有这样的能人异士,能驱百兽,实在让人震惊,若与这样的人为敌,实属不智啊!
眼前猛兽俱是趴伏在地,蓄势待发,仿佛只等主人一声令下,便会扑上来,生生的撕扯了四人。
难得的,黑蓬人的斗篷竟然动了一下,或许只是风吹,或许是众人的幻觉,因为他仍然是一副死气沉沉的模样。
“交出苍鹰令,饶尔等不死。”
(四十七)兽袭(下)
更新时间201254 19:28:54 字数:2150
让人惊异的是,黑蓬人的斗篷竟然好似微乎其微的动了一下,或许只是晚风拂过,亦或许只是众人的幻觉,因为他仍然是一副死气沉沉的模样。
“交出苍鹰令,饶尔等不死。”
管默言撇嘴,漫说傻瓜才会相信他所说的话,交出唯一的护身符我们还有命活吗?只怕是恰好给这群猛兽做了宵夜罢了。
再说这人怎么总是这般要死不活的样子?连说话的声音也如同死人一般的没有起伏,比棺材板还要硬冷没温度。
白逸尘的下颌紧收着,‘誓死不交’四个字似是就在唇畔,却又卡在喉中,怎么都吐不出来。
他自己早就置生死于度外,宁死也不会交出堡主凭证苍鹰令的,只是现在小默与自己在一起,他可以拼死一搏,但是他却不能连累了小默。
一边是攸关白家荣耀及整个苍鹰堡生死的苍鹰令,一边是他想要用性命去守护的女子,他到底该如何处置?
白逸尘虽自幼习武,但仍熟读四书五经,孟子曰:生;亦我所欲也;义;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生而取义也。
若是从前,他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前者,杀身取义。
只是现下,他还能做到那般的洒脱么?
就算明知道苍鹰令意义重大,他不能儿女情长,他仍是做不到就这样置小默生死于不顾。
这便是那些古人传诵了几千年的爱情吗?
他原以为书中那些风华雪花,一辈子都不会跟他白逸尘沾上关系,不想他竟是错了,原来先前他对诸般情事均心如止水,不过是为了等待生命中的那个对的人,在某一个时刻,那个原本就与你契合的女子,将会翩翩然而至,不管用了什么样的方式,你们总会不期然的相遇。
然后,因着某个莫名的时机,你便措不及防的爱上了她,没有理由的,便心有所系,不计后果的置身情海波澜,无法自拔。
扭头深深的凝视着身后的管默言,白逸尘仍是紧抿着嘴唇,面色凝重,若有所思。
下一刻,他竟猛的一把将管默言扯到了身前,没想到他会突然有这样的动作,管默言及其他二人均有些茫然的不知所措。
将薄唇覆在管默言的耳畔,白逸尘的声音带着淡淡的暖热气息,痒的管默言竟忍不住的打了个战栗。
“一会我和花执念缠住这些猛兽,你伺机从东方逃走,这些黑熊看似凶猛,实则笨拙,你轻功那么好,它们决计追不上你的。”
管默言迷惑的眨着眼睛,她从来没听过白逸尘用这么温柔的语气同她讲话,他的双眸也从来没有这般眷恋的凝望过她,心里的某根弦突然被扯动了一下,疼痛的她双眉紧锁,莹白玉手急急的覆住了胸口。
再无限眷恋的望了管默言一眼,白逸尘毅然决然的背过身去。
管默言一双黑瞳直直的盯着白逸尘宽阔的后背,心里却溢满说不出的酸楚,这个傻瓜,是在跟她交代遗言吗?他以为她管默言竟是那般小人,会在这个危机时刻弃他而去吗?
这个混蛋,也太看轻她了吧?
只是心中明明将他骂了个千百遍,为何心里却丝毫也不曾怪罪于他,反而胸臆间盈满了深深的感动。
突然,白逸尘背着她的身子一动,他的大掌竟然牢牢的牵住了管默言冰凉的小手,管默言很是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之前他们虽然也牵过手,不过那都是无意之间的事,事后他总是万般嫌恶的立刻甩掉,这还是他第一次这样无所顾忌的牵着她的手。
掌中似乎有什么硬物,因为白逸尘的手握的太紧,所以咯得管默言掌心生疼,直觉的,管默言瞬间便猜到了白逸尘塞给她的是什么东西了。
这是白逸尘曾用生命守护的东西,她怎么能要?管默言上前一步,极力压低声音,万分心焦的呵斥着白逸尘。
“白逸尘,这么重要的东西你不能给我。”
白逸尘,你这个混蛋!怎么可以这样轻易的就把苍鹰令交到她的手上,他这摆明了是已经报着必死之心,可恶,他的命是她的,她没允许,他怎么敢舍弃。
“拿着它,交给京城的三王爷,然后便远走他乡,永远不要再涉足江湖。”
白逸尘转过身来面对着管默言,他左手仍紧紧的拉着她的手,空出的右手竟轻轻抚上她细嫩的脸颊,他第一次这样细细的摩挲着她的脸,指端下细腻而略有些冰凉的触感让他心颤不已,这是他曾渴望了千百次的动作,临死之前尚能一尝夙愿,也算了无遗憾了。
江湖是个藏着无数暗深漩涡的寒潭,纵是管默言再技压群雄,再机灵百变,但智者千虑终有一失,美好如她,该远远避开江湖这片是非之地,寻个好人家嫁了,儿女成群的享受天伦之乐。
再用力的紧握一下管默言柔弱无骨的小手,白逸尘堪堪的松了手,转身挡在她身前。
手掌间传来隐隐的疼痛,然而真正让管默言疼的却不是这手掌,而是白逸尘眼中那一抹生死永别的绝然。
管默言紧咬着嘴唇不发一言,秋水双瞳里仿佛蕴藏着无限惊涛骇浪的深海,狂风肆虐,一时卷起千层浪。
“要打要杀,白逸尘奉陪到底,苍鹰令?我永远不会交出。”白逸尘‘唰’的一声抽出腰间的千斩剑,明晃晃的雪刃泛着寒光,锐气逼人。
黑蓬人并没有说话,甚至这次连披风都没有动一下,但是管默言就是有一种怪异的感觉,他似乎是在笑,冷冷的笑,他再嘲笑白逸尘的不自量力。
那刺耳的鸣叫声再次响起,围着四人的百兽呜咽着,低吼着,它们低伏着身子,只等待着驱兽人最后的一声令下,便要扑向猎物,将眼前的四人生生的撕扯成碎片。
白逸尘淡淡的瞟了一眼身旁的花执念,有些话他不必多说,只是一眼,他们便读懂了彼此眼中的深意。
誓死护小默周全。
古时有冲冠一怒为红颜,再怎么雄霸天下的英雄汉也终是抵不过红颜拂袖一笑,便是战死成仁,也在所不惜。
此刻,大战一触即发,管默言的双眉也越锁越紧。
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不管当初她和白逸尘还有花执念三人,是因着何种原因而相识,在大难当前二人终是生死相依,不离不弃,就凭着这份情义,她也也会刻骨铭心,永不相忘。
(四十八)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更新时间201255 19:01:10 字数:2216
大战一触即发,管默言的双眉也越拧越紧。
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不管当初他们和她是因着何种缘由而相识,但在大难当前两人终是生死相依,不离不弃,就凭着这份情义,她也也会刻骨铭心,永不相忘。
“且慢!”管默言玉臂轻扬,她拨开挡在自己身前的两名同样伟岸的男子,漫步走到两人身前。
“小默。”花执念有些疑惑的拉住管默言的手,不愿让她继续上前涉险。
管默言轻笑着摇头,示意他且宽心,她轻拂开花执念的手掌,转身与黑蓬人面对面遥遥相对。
“说实话,我确实很欣赏你的能力,我想有机会,我们一定还会再见面的。”
难得的,黑蓬人似乎是抬了一下头,然而,他很快就又低下了头去,夜色太暗,且他还背着光,所以管默言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变化。
似乎很难理解管默言突然说出这么奇怪的话,她身后的三人均疑惑不解的望着她,不知鬼灵精怪的她又要耍什么把戏。
却只见管默言突然张开双臂,宽大的水袖在夜风中,摇曳如风中的芙洛草,海藻一般的墨发,无风自舞,张扬飘逸,如梦如幻。
她微仰着头,双目闭阖,迎着夜空中时隐时现的诡月,红艳艳的小嘴微微的颤动着,似乎是再吟唱着什么不知名的乐章,然而却听不见一丝一毫的声音。
即刻!
眼前的猛兽突然停止了呜咽和嘶吼,仿佛倾盆大雨瞬间便浇熄了山涧的烈火一般,它们竟然突然变得异常的安静,整个山涧都沉浸在这让人窒息的寂静之中。
然后,让众人跌落下巴的事情发生了,成群结队的猛兽居然慢慢的转身,静静的消失在夜色之中。
这下黑蓬人终于有所动了,他吃惊的抬起头来,死死的盯住管默言,那难以置信的表情似是无比的震惊。
垂下手臂,管默言浅浅一笑,她将黑蓬人的惊讶之情尽收眼底,不禁轻哧出声,小小的人类,居然能控制我族人,已经实属不易,在她的面前,自然是要以失败告终的,只是她确实怜惜他的才能,所以,今夜,她会放他一马。
“你走吧!我想我们一定会再次相见的。”管默言拂袖转身,不再看黑蓬人一眼。
花执念和白逸尘显然是有点被管默言的所为吓傻了,虽然知道她一向花样百出,却万没想到她居然还有此能,武艺超群,精通奇门遁甲之术,甚至还能控制百兽,到底还有什么是管默言所不能的?这个女人,委实可怕!
此情此景,最惊讶的莫过于九儿了,他那么动心骇目的望着管默言,甚至有些目瞪口呆,他难解的眼光,仿佛要将管默言彻底的望穿看透。
她——到底是怎样的女子。
失了百兽的协助,黑蓬人原本的优势瞬间全无,既然管默言肯放他走,他自然不会留,抖了抖斗篷,他后退了数步,然而,他转身走了几步,却又万般不甘心似的停了下来。
“你叫什么名字?”
管默言挑了挑眉毛,不以为然的报上姓名,他们早晚会再次相见,知道名字又何妨?
“管默言。”
黑蓬人无声的转身,瞬间便消失在了浓浓的夜色之中。
他那样的来无影去无踪,四周霎那间变得寂静无比,若不是鼻翼间还浮动着兽涎那难闻的腥臭味,众人甚至要怀疑刚才那让他们终生难忘的兽袭,是不是只是一场可怕的梦魇而已了。
“小默,为什么放他走。”白逸尘不解,既然小默控制了百兽,为何要放虎归山留后患,这个做法并不聪明。
管默言耸耸肩,歪着头想了一下,才笑道:“他是个难得一见的人才,我舍不得杀。”
这个人她喜欢,待取完真爱之泪时,她也许会将他带回千妖洞,虽然看不见他的脸,这般遮挡想必也不是什么美男,但是管默言更惜才。
虽然她已经修炼为人,但是来自动物的敏锐还在,她记得他身上特有的味道,她想,她一定会找到他的。
侧头瞟了一眼身旁始终呆若木鸡的九儿,管默言不动声色的勾了勾嘴角。
一阵阴风吹过,九儿失声痛呼倒地,三人扭头视之,原来不知为何,明明刚才百兽尽退,却竟还留了一只鲜红色的小蛇,此时它正死死的咬在九儿的手臂上。
没想到远远的躲到最后面,却居然还会被毒蛇所噬,九儿眼中的戾色一闪而逝,他咬了咬牙,转过头来冲众人求救。
“主人,救我!”
白逸尘手起剑落,鲜红色的小蛇立时被斩断成两截,掉落在地面上,它仍是抽搐扭动了数下,才算死绝。
九儿面露惊恐之色的看着花执念,他知道,现在只有花执念能救他性命,只是,他肯吗?
虽然他不够熟悉毒蛇的类别,但是刚才那个鲜红色的小蛇一看便是剧毒之物,且它头顶已经长了头冠,可见不是一般的俗物,若没有特殊药物的救治,他必死无疑。
花执念侧首望向管默言,管默言眨了眨慧黠的剪水双眸,巧笑嫣然道:
“这么俊俏的小奴隶,我怎么舍得你死呢?还要留着日后好好伺候于我呢。”
知道小默是让自己救他的意思,花执念立即俯身,轻飘飘的点了他手臂上的几个穴位,然后喂他吃下了一颗鲜红色的药丸,就在九儿以为他终于死里逃生的捡回一条命时,花执念竟然慢吞吞的取来一把匕首。
“赤恋蛇乃是西域剧毒之物,被他所咬,若半个时辰内没有挖去腐肉,必死无疑。”
九儿的脸色白了一白,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终是咬牙道:“那就劳烦主人了。”
偷眼瞟了一眼旁边似笑非笑的管默言,他实在恨得牙根都要咬断了,这个死女人绝对是故意的,她喝退了百兽,却独独留下这条剧毒的蛇来咬他,其心之险恶,不言而喻。
哼!这个剜肉之仇他也一并记下了,此仇不报非君子,他早晚有一天要将这个可恶的女人千刀万剐,挫骨扬灰,即便如此也难解自己的心头之恨。
“啊!!”剜骨挖肉的剧痛终于打断了他滔天的恨意,九儿俊美无尊的小脸已经煞白得血色尽失,光洁的额头更是渗满了颗颗冷汗,连牙齿都有些忍不住的发颤。
巨疼翻江倒海的袭来,只疼得他眼前一阵阵眩晕。
他牙关紧咬,双拳紧攥得指甲都几乎断裂,掌心的鲜血顺着指尖低落在地面上,随着花执念的手起刀落,九儿终于不堪那剧痛侵袭,突然,他眼前一黑,彻底丧失了知觉。
(四十九)十世好人
更新时间201256 19:01:20 字数:2147
处理好九儿手臂上的伤口,花执念立刻在溪边洗净了双手,并且化了一颗药丸在水盆中,将两只手浸泡其中,以驱其毒。
赤恋蛇剧毒无比,如不及时清洗掉血迹,很容易慢慢渗入皮肤,引起慢性中毒,以他配制的解毒丸化水浸泡之,方能万全。
整理完这一切,花执念以洁白绢帕拭干手,见管默言仍静静的站在九儿身边发呆,所以也漫步踱到她身边。
看着无声无息的躺在地上,脸上血色尽失如同死人一般的九儿,管默言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这么个绝色美男竟被自己折磨成这般模样,自己是不是有点罪过了?
“我是不是有点太坏了?”
管默言没有回头,她知道来到自己身边的人是花执念,因为那股子淡淡的奇异花香天下间只有他一人拥有。
“怎么会?小默是最善良的姑娘!”花执念捏了捏管默言的鼻子,宠溺的笑着。
花执念不认为他这算口是心非,因为他是真的觉得小默是天下间最善良的女子,没有半点的质疑。
对于花执念近于偏执的宠爱,管默言一笑置之,抬眼望着黝黑的远山,她的眼底有些许迷茫。
“现在能清楚白逸尘行踪的人,怕是只有九儿,今晚的夜袭,无疑是他招惹来的。”
“既然如此,何不杀了他?”花执念不懂,既然明知道是九儿带来的危机,为何她却还要执意将他带在身边呢?
管默言歪着头,冲着花执念神秘一笑。
“秘密。”
为什么留下九儿,其实她心里很清楚,但却无意说与花执念来听。
最开始的时候,她只是觉得他是个难得一见的旷世美男罢了,乱花迷人眼,美男看得太多了,那个绝色妖王暂且不提,身边就有两个极品的美男天天眼前的晃,所以看见九儿的时候除了最开始有一点点惊艳以外,便如过眼云烟般消散,并没有特别的留意于他。
当日,他扮作乞儿缠上他们的时候,她曾经好奇他的动机,所以开了天眼,想看看他接近自己究竟有什么目的,结果让她惊讶的是,他居然是她正在寻找的十世好人。
开始她疑惑不解,天下间那么罕有的十世好人,怎么可能被自己这般轻易的就找到了三人,但是锁妖阵一战之后,她终于有些懂了。
从她被骗下山起,她已经不能抗拒的陷入一个天大的阴谋中,被卷进来的每一个人均是身不由己,无论是白逸尘、花执念、还是九儿,他们注定了要与自己纠缠不清,是不是真的像娘说的是十世好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真爱之泪应该是确有其事的,所以当初她才会执意将他留在身边。
只是她很好奇,九儿这样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甚至不惜放下身段忍辱负重的人,真的会爱上谁吗?或许他今生唯一最爱的人就是他自己吧?
其实她并不急于解开自己的身世之谜,隐隐的,她觉得自己已经被一个称作命运的大手所掌控,很多事情不管她愿不愿意知晓,真相终究会不可避免的一点点被揭开。
既然暗中总有一种无形的动力将她推去既定的方向,那么她就不必再做无谓的挣扎了,顺水推舟的走下去才是最明智的做法,真相早晚有一天会大白于天下的。
不远处,白逸尘面朝黑蓬人离去的方向,负手而立,宽阔的脊背挺得笔直,漆黑的墨发几乎融入在浓郁的夜色中。
管默言漫步走到白逸尘身边,知他心有所忧,不自觉的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白逸尘暮然回首,望进管默言担忧的眼眸中,有些愧疚的扯了扯唇角,努力做出微笑的模样,他知道自己让管默言担心了,心里总是有些愧疚的,他不想连累任何人,特别是他的小默。
仿佛看透了白逸尘的心事,管默言不悦的皱起来眉头,她不喜欢白逸尘这样疏离的神情。
“白逸尘,当你毫不犹豫的将唯一的一线生机让给我时,我们已经别无选择的纠缠在一起了,现在无论是生是死,我们都已经是一体,我不想再听见你说出我不喜欢听的话。”
白逸尘心中泛着浓浓的暖意,他转过身来,凝视着管默言在夜色中闪闪发光的双眸,久久,终于绽放出灿烂的一笑,洁白的牙齿在夜色中,明亮的有些炫目。
“距离天亮还有些时辰,小默回去再睡一会儿吧。”
管默言微笑着点头,毫不矫情的爬回到车里,打了个哈欠,她很快将那些不愉快抛诸脑后,沉沉睡去。
想那么多做什么呢?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既然冥冥中自有天定,那么她只需尽力而为就可以了,很多事情不是她可以控制的,她能控制的只有在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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