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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男请自重-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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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高无上的地位,一呼百应的强权,他想要的从来都不止这些!

所谓人心不足蛇吞象,食髓知味,人欲无穷,往往是走到最后,他们甚至已经迷失了最初的方向,除了一味的贪婪渴求,他们早就忘记了自己究竟想要得到什么。

在接近竫言的院门时,管默言略显惊讶的停住了脚步,居然有人在竫言的庭院外设了结界,何以他要如此严加戒备?管默言不动声色的弯了弯嘴角,看来她来得正是时候。

曾经管默言是个不成器的弟子,这点她娘最有体会,但是破除了身上的封印之后,她已经可以游刃有余的施展各种结界术了,现如今这世上能拦住管默言的结界,怕是只有她老娘一人可以施展了。

沾了一点草木上凝结的寒露在细白的指间,管默言凭空画出符咒,掌印一出,眼前的结界立时便张开了一道半人宽的裂隙。

管默言俯身钻入裂隙中,抬脚向竫言的卧室行去,在她离开之后,结界上的裂隙也跟着慢慢聚合,直至看不到一丝的痕迹。

隐身靠近竫言的房间,隔着窗子可以听见里面两个人窃窃私语的声音,虽然已经设了结界,但两人说话的声音仍然很轻,若不是管默言施法加强了自己的耳力,根本不可能听清两人的对话。

“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问话的是一名男子,听声音清冷而傲慢,附带着点不容抗拒的威严。

“主人,绿竹君是个绊脚石,此人绝对留不得!”

“啪!”

竫言的话还没有说完,已经被一声清脆的巴掌声打断,管默言微有些讶异的挑了挑秀眉,那个一向自视甚高的竫言也会有吃巴掌的一天,看来‘恶人自有恶人磨’这句话果然没有说错。

“杀了他好让你顺利继任掌门之位吗?”

男子的声音越发的冰冷起来,半天没听到竫言的回应,想必他现在正卑躬屈膝的给眼前的主子致歉呢。

“不要毁了我的计划,不然你死十次都不够。”

“是!”

男子冷哼了一声,推门而出,管默言听见他的脚步声向着门口处走来,本能的收敛起周身气息,避让到了暗影处。

第三章爱别离(六十三)月是故乡明

影影绰绰的月光下,男子高大的身躯在穿过结界前,稍稍停驻了脚步,他似是凝神的查看了一番,才挥手收回了结界,转身隐没在漆黑的夜色中。

管默言眯着眼眸望向男子消失的方向,心头翻江倒海的好似煮沸的水,一种隐隐的战栗感就如同独自行走在无人的空巷时,突然拍上肩膀的毛手,令人情不自禁的毛骨悚然。

单从背影来看,男子应该年纪不大,身姿挺拔壮硕,肩宽腰窄双腿修长有力,行动敏捷仿佛林中的猎豹,走起路来虎虎生风,举手投足间皆带着秋风扫落叶之凌厉之姿。

若从气势上来说的话,他理应是那种天生贵胄之人,其身上那样与生俱来的王者霸气是普通人永远都模仿不来的。

男子的突然出现,使本来就扑朔迷离的现状,更蒙上了一层抹不去掀不开的神秘面纱。

更让管默言心惊的是,刚刚他经过自己的身边时,她可以明显的感觉到自他周身散发而出的强烈威压?以她现在的能力,六道三界中能给她威压的人屈指可数,可是从刚刚的背影看来,她又完全不记得自己曾见过这个人,她实在想不出,他到底是谁?

强压下心头的不安情绪,管默言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她努力调整好自己纷乱的气息,越是到了这样关键的时刻,她越要随时保持冷静。

曾听说:在敌人的面前,谁先镇定下来,谁就离胜利不远了。

这是一场只能战不能降的战役,除了不顾一切的获胜,管默言别无选择,因为站在她身后的都是她最亲近的人,她退无可退。只能拼死一搏。

竫言那里她已经不能再出面打探消息,那个家伙警觉的很,这个时候打草惊蛇,绝非明智之举。

犹豫了一下,管默言决定先回到青丘,或许她可以以兰儿为切入点,啃下绿竹君这块硬骨头,有时候固守原则是一件讨厌的事,可有时候它也会带来意想不到的便利。

…………………………………………………

娘之前曾经说过,但凡是新入驻青丘的族人。都要到大长老那里请安并将名字记录在册,这是当年她老娘当大长老时立下的规矩,而三舅舅也一直延用至今。

三舅舅名唤管三郎。请原谅管家二老的懒惰,名字仅是个绰号而已,叫什么真的无所谓,不过管默言仍是很庆幸,幸好当年她老娘没有犯懒。

据说最开始时。三舅舅是被娘拐骗来担任大长老一职的,谁知如今他竟会做得这般风生水起,使得这个小小的青丘到达了数万年以来最巅峰的升平盛世。

虽然深夜造访实在有失礼数,但非常时期行非常事,她相信三舅舅绝非小气之人,一定可以体谅她的难处的。

一路披星赶月的来到青丘。管默言疾行得两颊酡红,樱唇微启,光洁的额头上布满汗珠。虽不至于说是气喘吁吁,但这般凌乱的模样也够狼狈的了。

管家府邸自然少不得极品的结界,这也是她娘当年的杰作,外人根本看不出管家周围被设置了结界,而一旦有人闯入。所有人的房间都会铃声大作,响声震天。

可以想见。当管家人倾巢而出时,搅人清梦的愚蠢入侵者会得到怎样的对待。

九尾狐一族,按照修为的深浅可以分为五种,分别是灵、妖、魔、仙、天;灵狐最弱,妖狐次之、魔狐再次,仙狐是为最强。

至于天狐,更是传说中的存在,从远古至今,有迹可循的不超过五只,而事实上,管家每隔几代就会出生一只天狐,但这是管家的不传之秘,外人自然不会知道。

管默言便是天狐之身,这也是当年她出生时管家二老为什么那么欣喜若狂的原因。

伸出纤纤细指,仿佛拨弄开串串珠帘一般,管默言莲步轻移,踏入管家的宅院。

子夜十分,万籁俱寂,星光点点,阵阵晚风拂过,夹带着青雘浅浅淡淡的冷香,草丛中传来尖角虫特有的啾鸣声,尖尖细细的,好似玉指下轻挑慢捻的琴弦。

管默言有些贪婪的深深吸了一口气,甚至舍不得马上吐出来,不管走过了多少的地方,看过了多少的美景,最让人心安的永远都是故土。

放眼望去,整齐的房舍皆笼罩在朦胧的月光里,溶溶月色中,仿佛被蒙上了薄薄的轻纱,唯有不远处还亮着微弱的烛火,若仔细辨认,倒有些像三舅舅的房间。

三舅舅竟然这么晚还没睡,管默言不免有些疑惑,莫不是在忙着繁衍大计?想想又觉得不太可能,三舅舅至今仍未成婚,就算拈花惹草也断没有领回家的胆量。

思及此,她下意识的放轻了脚步,慢慢向三舅舅的窗下靠过去。

薄薄的窗纸上,隐隐映出两道清晰的人影,一道雄伟,一道婀娜,管默言再瞎也看得出三舅舅房内还有旁人,且还是个女人。

妖族女子多淫,但管家除外,管家祖训:非管家人,不得入管家门,平素玩乐也就罢了,带回家的只能是陪伴终身的人。

管默言拧眉,犹豫着不知该不该出声打扰,万一里面的三舅舅正和心上人为小外甥努力,她岂不是犯了大错?

内心挣扎间,脚下的步伐难免会失了节律,只是一个轻微的闪身动作,便足以令里间的人察觉到异样。

“谁在外面!?”

管三郎一声尖戾的暴喝,嘶吼中夹杂着难以察觉的迷魂咒,目的便是悄无声息的迷惑住敌人,麻痹住敌人的警觉。

管默言只见他房内白光骤现,瞬时透过窗隙迸射出万道光芒,不过是转眼之间,他已经风驰电掣般的破窗而出。

情急之中来不及取剑,管三郎便以大鹏展翅之姿悬浮于半空中,他的十指成钩,指间冷芒乍射,锋利如刃,闪着盈盈的蓝光。

管默言心中暗自叫好,几百年不见,三舅舅的功力居然已经增长了这么多,看来以后她又多了个可以给她撑腰的人了。

管三郎的动作极快,犹如闪电一般的劈头盖脸而来,仿佛不过是一呼一吸间,他已经将指刃逼近管默言的咽喉处了。

在距离管默言咽喉处不足半寸距离时,管三郎才猛然看清管默言玩世不恭的笑脸,相对于她的不以为然,他却是大惊失色,慌忙硬生生的顿住攻势,因为收招太急,他竟一路踉踉跄跄,跌了个实实在在的狗啃屎。

望着三舅舅趴伏在花丛中的狼狈模样,管默言特别不怕死的狂笑了起来。

“你个死丫头,刚刚为什么不躲开?找死是不是?你知不知道,刚才我若是收势晚了一点点,现在你已经血溅当场了。”

管三郎风神俊秀的玉容,沐浴在淡淡薄凉的月光中,俊美清隽如谪仙,就连吐掉嘴巴里泥土的动作都显得分外的潇洒。

“人家偏不躲,三舅舅那么疼言儿,怎么舍得伤害言儿呢~!”

管默言端得是无赖至极的风范,那痞痞的样子,跟调戏良家妇女的恶少有的一拼。

“我让你不躲!我让你不躲!”

管三郎被她气得不轻,劈手就冲她头上拍过来,管默言哀嚎连连,抱头鼠窜,明知道三舅舅不会真的对自己下死手,管默言还是故意边讨饶着边围着管三郎打转。

本来也只是做做样子,发泄一下腹中的怨气,管三郎追打了一会儿,便失去了兴致,索性粗声粗气的问道:

“你这索命鬼,又来找我这老人家作甚?”

“三舅舅好不绝情,外甥女想你了难道还有错吗?不过就是打断了你的好事而已,就大义灭亲的对人家倒戈相向,我现在就告诉姥姥去,看她老人家怎么收拾你。”

若论起颠倒黑白来,整个管家上上下下没人是管默言的对手,毕竟她是最小的宝贝疙瘩,上至管家二老,下至姨娘舅舅,那个不是把她捧在掌心里呵护着疼爱,谁舍得真跟她计较。

一见管默言要找自己老娘告状,管三郎首先就气弱了三分,管家老娘对管默言溺爱到一定程度了,不管何种原因,只要他惹了管默言生气,就逃不掉魔音灌耳的悲催命运。

“你娘一百岁的时候就不做告状这么低级的事了。”

管三郎颇为嫌弃的冷哼了一声,见管默言还要开口狡辩,急忙先一步张嘴,免得她再说出什么惊世之语,气的他半夜都睡不着觉。

“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快说,来找我什么事?”

“三舅舅英明啊!”

管默言毫不犹豫的摆出献媚的姿态,整个人都脱骨了一般的挂在管三郎的身上,那勾魂摄魄的媚态浑然天成,不经意间便如细雨飘落,无孔不入的丝丝渗入。

管三郎完全拿她没办法,从小到大最宠管默言的就是他,她向来喜欢这样腻着他,他早就习以为常的适应了两个人这种特别的相处模式。

“乖,有事情进房间去说。”

管三郎抬手拍了拍她玲珑有致的香肩,揽住她的细腰欲将她从自己身上拉下来,见管默言不肯配合的仍死攀着他的手臂,只能认命的半抱着她一路进了自己的房间。

第三章爱别离(六十四)未语泪先流

“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能让我们家宝贝这么披星戴月的来找我这个没人爱的老人家啊?”

管三郎回手关上房门,出尘灵秀的俊脸上满是慵慵懒懒的倦意,若不是管默言从小就是看着他这张妖孽般的脸长大,真会被他媚眼如丝的模样迷花了眼。

“我要找一个人!”

管默言小猫一般的伸展着修长纤细的四肢,慢腾腾的从管三郎的身上爬下来,旋身坐在窗旁那把千年古藤编制而成的藤椅上,漫不经心的端起桌上那杯尚存着余温的香茗,贴在唇边浅浅的啜饮着。

“哦?谁这么大的面子啊?能指使动我们家小祖宗?”

管三郎颇有些玩味的抱着双臂,下颌微仰的睥睨着身前的管默言。

他这个侄女真是越来越美得过分了,明明还是记忆中那张千娇百媚的俏脸,可他却总觉得有什么地方已经不同了,似乎她此次归来后,那双雾蒙蒙的剪水秋瞳中所蕴藏的深意,就连他也有些看不懂了。

“我要找——噗——”

管默言一句话还没说完,却猛地一口茶喷了管三郎满脸满身,所谓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她自己此时也被呛得满脸通红,就连鼻腔里都流出呛入的茶水来。

来不及擦干脸上的残余茶渍,管默言腾的一下子从藤椅上跳了起来,葱白的手指头直直的点着前方,半天说不出话来。

刚刚管默言不过就是品茗的同时瞟了一眼三舅舅的里间卧房而已,毕竟她也对自己这个未来的三婶好奇得很不是,谁知道不看还好,只看一眼就差点呛了她个半死。

什么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什么叫众里寻他千百度,暮然回首,那人却在三舅舅墙角处?

管默言瞬间希声。目瞪口呆的哭笑不得,这是什么情况?大水冲了龙王庙吗?难道她曾经假扮来勾引竫言的女人竟然是她未来的三婶吗?这也太有缘分了吧?

管默言这厢膛目结舌得不知该说什么好,兰儿那厢也是瞬间便白了一张俏脸,管三郎莫名其妙的在两人之间来回巡视,终于有些丧气的摊了摊手,望着管默言无奈道:

“你别告诉我,你想找的人就是她?”

管默言无声的点了点头,她的手指头犹自伸展着,内心的震撼无以复加,她未来三婶竟然是绿竹君的青梅竹马。这尘世间的事也太变幻莫测了吧。

管三郎复又回身面向着另一侧的兰儿,颇有些玩味的挑起一侧的浓眉,笑问道:

“你别告诉我。那个抓了你还把你困在结界里的人就是她?”

兰儿微蹙着秀眉,抿了抿粉白的嘴角,好一会儿才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

管三郎立时肆无忌惮的狂笑起来,狭长精致的眉眼弯成了月牙状,很难得的竟有些孩子气。

“来来来。都好好的坐下来慢慢谈谈。”

将两个各自防备的女人硬拉到一起坐下,管三郎居中为两人斟满了茶后,便惬意的靠向椅背,眯着眼眸耐心的等着。

尽管他的身上还沾染着茶渍的污秽,却掩不住骨子里透出来的风流气。

过程其实并不复杂,兰儿寥寥几句话便将事件的前因后果阐明。而管默言因为不确定兰儿与三舅舅的关系,所以并没有尽数坦言,只是简单的表示想查查莲儿为什么能逃出她所设的结界。毕竟管家人的结界不是谁都可以破的。

管三郎是何许人也?管默言眸光一闪时他便看出了她的小心思,心知小丫头肯定是有话没说尽,当下便了然的勾起唇角,邪笑道:

“兰儿是我与人间女子所生的孩子。”

“噗——”

管默言再次喷茶,不过这次比上次略好了一点。至少她没呛到自己,也没有喷了管三郎满身。

三舅舅还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呢。这么具有震撼力的消息,他竟然说得如此云淡风轻,可怜她的承受力这般薄弱,一时半会儿都没有反应过来。

忍耐了良久,管默言终于重新找回了自己的语言能力,嗫嗫的问道:

“呃——老祖母知道此事吗?”

管三郎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算作是对她的回答,管默言的眉梢不自觉的抽搐了几下,好半响才迟疑的追问道:

“那为什么你还活着?”

请原谅她这样诅咒自己的亲舅舅,以她对自己老祖母的了解,三舅舅敢做出这样的事,没给他扒层皮已经算是恩赐了。

管三郎仿佛根本没听见她的问题,继续充耳不闻的品着茶,倒是兰儿忍不住的替自己的便宜老爹申述。

“祖母下手也太重了,爹爹被她打得在床上趴了两天,刚刚才能下地走动一下。”

三舅舅受了伤?管默言很是不信的撇了撇嘴,就在刚刚他还杀气腾腾的差点结果了自己的小命呢,他卧床不起?怕是苦肉计还差不多!

“三舅舅父女相认,当算是喜事一桩,外甥女来得匆忙,也没给小妹带些像样的礼物来,这支法戒是我百岁时娘送我的贺礼,如今我借花献佛,还望小妹不要计较之前的那些误会才好。”

管默言说着摘下自己手上的戒子,不由分说的套在了兰儿的素指上,这个戒指她从未离过身,几百年来也沾染了她身上的法力,品阶早不知比娘当初送她时高出了多少。

兰儿半推半就的受了管默言的礼,脸上紧张的神色也缓解了不少,管默言凤眸流转,潋滟的眼波似浮光掠影,她瞟了一眼身侧似笑非笑的管三郎,仿佛不经意的询问道:

“兰儿怎么一人前来认亲,三舅妈怎么没有同往?”

谁知道她此言一出,身侧的两人皆在瞬间风化成石,将兰儿青白的脸色尽收眼底,管默言慢慢拢紧了眉头。

其实她早就猜到了问题的答案,只是明知故问的想要看看两人的反应如何而已。

相对于兰儿满脸悲寂欲绝的神情,管三郎倒显得淡然的多,可他眼底那浓烈的悲伤她却看得明了,那里面有愧疚,有遗憾,还有一些她看不懂的深意。

“我娘生我时难产死了,我是由邻家大婶带大的。”

兰儿低垂下浓密的长睫,素白的小脸上蜿蜒着两道清晰的泪痕,在昏黄的烛光映衬下,更显得楚楚动人,我见犹怜。

管默言长叹一声,脸上的神情略显无措,她慌忙放下手中薄如蝉翼的青瓷茶杯,有些焦急的握住兰儿冰凉的手掌。

“对不起,妹子,让你受苦了,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我们都会代替你娘来照顾你的。”

兰儿有些不自然的想要缩回手掌,可惜管默言攥得太紧,她根本挣不脱,只能认命的继续低垂着螓首,默默垂泪。

管默言看似亲昵的拉着兰儿的手闲话家常,心中却早已经转动了千百个念头。

如果兰儿所言属实,那么她是不是可以大胆的猜测一下,兰儿是由绿竹君的母亲带大的,两个孩子从小一起长大,感情自然特别的好。

只是最后两人为何又齐齐入了昆仑派,还与邬离结下了颇深的仇怨,这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兰儿并没有详细说起,是她不愿再掀开旧伤疤,还是她刻意隐瞒了真相?

这么多年她都没有来找三舅舅,为何独独此时却上了青丘,她到底是来寻亲还是另有所图,管默言只敢猜测,不敢定论。

“小妹也真是的,既然知道自己有家人,怎么还借住在旁人那里,还让自己受了这些个苦,三舅舅听说了,不是要心疼死了吗?”

管默言说话时,刻意偷眼望了望犹自安坐在一隅的管三郎,见他仍是老神在在的品茶茗香,实在不得不佩服他的从容淡定,狐狸果然还是老的奸猾啊!

“娘走的时候我还是个刚出生的小婴孩,如何能听懂她的话,她只能万般无奈的将我托付给邻家好心的大婶照顾,并以血为书记下了我的身世,嘱大婶在我及笄之时,将血书交到我手上。”

管默言始终留意着兰儿脸上的神情变幻,见她蹙紧蛾眉,神色寂然,满眼的悲伤并不像是刻意伪装而成,心中自然也有了些许计较。

要莫兰儿的身世就是真的如她所说的飘零可怜,要莫她就是个演戏的高手,几乎连她都败在了她的演技之下。

“既然如此,兰儿怎的不来找自己的爹爹,反而入了昆仑派呢?”

即使到了现在,管默言仍对兰儿心存戒备,她总觉得她的眼眸太深邃了,仿佛里面隐藏着足以毁天灭地的暗黑之力,让她说不出原因的忐忑不安。

听闻管默言突然问起此事,兰儿原本便血色尽失的脸上,又更加苍白了几分,她绞紧手指,死咬着下唇,眼底悲怮的痛色几乎让人不忍睹目。

所谓一枝梨花春带雨,雨打新荷分外娇,兰儿这明明眼含热泪,却又咬着牙不肯流下来的倔强模样,确实是犹如百爪挠心般的诱人之极。

可惜管默言不懂得怜香惜玉,即使兰儿露出如此难以启齿的神色,她仍是不肯解围的死盯着她的脸,一副无论如何也要她给自己一个满意答案的样子。

第三章爱别离(六十五)三人行,必有我夫!

兰儿面对着管默言咄咄逼人的目光,巴掌大的小脸瞬时盈满委屈和哀怨,她弱不胜衣的抖动着羸弱的香肩,还未启齿作答,已是未语泪先流。

管默言的眼角不自觉的抽了几抽,她也只不过就是随便问问罢了,她摆出这么一副受尽了委屈的可怜模样给谁看?

她给谁看?反正很明显人家不是给她看的,这不,眼看着她逞凶作恶欺凌弱小,该看的人已经愤然开口了。

“言儿,够了!”

管三郎适时的开口,阻止了管默言继续逼问下去,他满脸满目皆是心疼的颜色,长臂揽过兰儿细弱的肩膀,细长手指爱怜的轻抚着她微颤的脊背。

兰儿顺势依靠进管三郎的怀抱,她期期艾艾的吸着挺秀的小鼻子,嘤嘤的抽泣着。

管默言冷哼着翻了个白眼,本来她只是觉得兰儿的行径有些可疑,现在她已经开始肯定自己的想法了,这个女人心机太重了,向来精明的三舅舅怎么会看不出来她的刻意伪装?

难道真如大家所说,事不关己,关己则乱?

看着眼前父慈女爱的感人一幕,管默言毫不犹豫的起身离开,自有记忆以来,三舅舅最是对她疼爱有加,可是今天他却为了这个半路跳出来且身份不明的便宜女儿吼她?!

好吧!她承认她有点言过其实了,三舅舅并没有吼她,可是他从来没有用这么严厉的语气同她讲过话,她一时实在难以接受这种巨变。

管默言很难形容自己此时内心的感受,有点像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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