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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客传奇-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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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婷说:“是呀,你们知道小风子在什么地方了?”
  “知道,知道。他是我们一伙人的大哥,我们怎会不知道?”
  “什么?小风子是你们大哥?”小婷怀疑起来。
  “是是。也就是说,他是我们一伙人的头儿,我们都听他的。”
  小婷一听,更是讶然,怎么小风子成了这里一伙无赖的头儿了?但转而一想,以小风子的聪明、机灵、义气,成为这一伙人的头儿不是不可能,但希望他别学坏了。问:“他在哪里?”
  “就在那一头,我带你去见他。”
  小婷吸取了余家庄事件的教训,再也不随便跟人走了。她虽然不把这伙无赖看在眼里,但不想招惹是非,说:“不,你带他来见我。”
  “带他来见你?”
  “是呀,因为他娘托我带了一些银两来找他。”小婷这样一试,便知道是不是小风子了。小风子比自己更不幸,爹娘、养母早已不在人间了。
  这伙无赖一听有银两,眼都发亮了,立刻说:“姑娘,你等等,我马上去叫我们大哥来。”这个无赖说完,向四周同伙打了个眼色,立刻转身飞跑而去。
  不久,一个二十多岁的汉子随着那个无赖跑来。他一看见小婷,困惑的眼神中更带惊喜,色忒忒地望着小婷:“姑娘,你在找我?”
  小婷一看来人这一双眼睛,心里便升起一种厌恶之情。但四年多不见,也不知来人是不是小风子。问:“你就是小风子?”
  来人笑得眼都眯成缝了,油腔滑调地说:“对对。我就是坐不改名、行不改姓的肖疯子,我老娘托你来找我?”
  一个无赖说:“大哥,你娘托了她带了银子来找你哩。”
  所谓的小风子立刻瞪了这个无赖一眼:“你眼里只有银两,就没别的了?”
  “大哥——”
  “少给我出声,站到一边去。”肖疯子又对小婷笑着说,“你别见怪,我手下这些弟兄不懂规矩。”
  小婷问:“你不认得我?”
  “姑娘是有点面熟,我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姑娘。你,你,你不会是我未过门的媳妇儿吧?我娘打发你来找我了?”
  小婷一听,心中已有了几分明白,眼前的这个无赖头儿,不可能是小风子。小风子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哪有什么未过门的媳妇了?小风子更不会对自己说出这种无礼的话来。但她仍不敢下结论,只想:难道这四年多来,小风子的浪荡行为越来越变坏了?又问:“你真的是小风子?”
  “什么?你难道还不相信我?”
  “你知不知道孤岭发生的事?”
  “孤岭?孤岭发生什么事了?”
  “看来,你连孤岭在什么地方也不知道了。”
  “孤岭,不就是我家附近的一座山头吗?”
  小婷这时已肯定这个无赖头子根本就不是小风子。小风子在孤岭和自己在一起,还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怎会不记得?便说:“你根本就不是我要寻找的小风子,你走吧。”
  “你叫我走?”
  “你根本就不是小风子,不走干吗?那也好,你不走,我走好了。”小婷不想与这伙无赖纠缠下去。
  无赖头儿一声冷笑:“你既然将我叫来,就这样走了,能说得过去吗?”
  那个传话的无赖说:“你起码也要将银子留下来才能走。”
  无赖头儿说:“不,银子固然得留下,人也得给我留下。”
  小婷“哦”了一声:“你能留得了我吗?”
  “嘿,别说你是一个女子,就是两三个汉子,我想要他们留下来,就得留下来。”
  “我不留又怎样?”
  “姑娘,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是吗?你知不知道,我是一个偏不吃敬酒专爱吃罚酒的人。”
  “你这么犯贱?”
  小婷更是百分百肯定这不是小风子了。要是小风子,哪有不知道自己武功的?便说:“我劝你千万别乱来,早一点离开为好。不然,你们想走也走不了。就是走,也是一身带伤,甚至终身残废。”
  “我就看你有多大分量。”
  显然这个无赖头儿学过一些功夫,不然,他就成不了这伙无赖的头儿。他出手就想将小婷抓过来。小婷不想在这城中闹出什么人命案来,只用两根手指合并,在伸过来的脏手的手腕骨轻轻一敲,就令这个无赖头儿的手腕骨像断了似的,痛得入心入肺,捂着痛处连退几步,叫着:“你敢伤我?”
  小婷说:“要是你再敢对我无礼,我可以敲断了你的手,你信不信?”
  无赖头儿仍不知小婷厉害,喝令六七个无赖齐上,要狠狠打小婷一顿,然后再带回去。这六七个无赖根本不会武功,有的只凭一点蛮力,有的连蛮力也没有,凭身上的一把小刀子,喊打喊杀,吓唬善良百姓和怕事的外地人。这些无赖乱哄哄一拥而上,有的想去抓小婷的胸口,有的想摸小婷的脸蛋,更有的去弄小婷的下身。
  小婷见他们如此下流的举动,又羞又怒,不等他们近身,掌拍袖飞脚踢。转眼之间,这伙无赖不是身形横飞了出去,就是倒地爬不起来,有的断手断脚,有的头破血流,没一个不负伤带残,叫痛连天。小婷没有取他们的性命,也令他们终身难忘。
  无赖头儿一见如此情景,顿时傻了眼,他一下明白今天碰上了一个厉害的人物,不是一般可以欺凌的女子,掉头想跑。小婷哪里容他逃走,身形一闪,将他像扔死狗一样扔在地上,摔断了腰骨,又刮了他两个响亮的耳光,打得他大牙也脱出来,满口是血,连痛也叫喊不出来。小婷不屑地对他说:“你给我记住了,我今天不杀你,要是你今后再敢胡作非为,欺凌妇女,我叫你和你的这伙无赖,一个个横尸郊野。”
  小婷说完,便扬长而去。小婷这一行动,无疑给永昌城内除去了一伙无赖,也为当地百姓除去了一害。
  小婷转上了一条熙熙攘攘的大街,暗想:这么打听小风子也不是办法,今后还有可能在别的地方碰上这样的无赖。可是小风子本身就是这么一个市井上的混混,不向这些人打听,又向谁打听才好?这个小风子,你到底去了哪里了?四年来音讯全无,你不会死了吧?你要是没有死,给我碰上了,不管你变成了什么人,我也要狠狠骂你一顿,打你一顿,让你永远不准离开我的身边。看来在这一带,恐怕打听不到小风子的下落,只有到玉门关一带,寻找这个该死的浪子了。
  小婷最后转进一间饭店吃饭。她从客栈出来,一直没吃过东西,时近中午,她也感到有些饿了。她看这家饭店内的客人不少,有军官,也有一些江湖中人,有富家子弟,但更多的是各种各样的来往商人,其中还有一些女眷。小婷一来要用饭,二来也想坐下来歇歇脚,三来更想打听小风子的行踪,希望从这些客人们的口中,听到有小风子这个名字。小婷在饭店门口出现时,店小二立刻殷勤上前招呼,带她到一张桌子坐下,一边拂尘抹台一边问:“小姐,是用饭还是饮酒?”
  小婷说:“我饭也用,酒也饮。你先给我打二两白干来,炒两碟下酒的好菜。”
  “小姐,小店下酒的好菜不少,不知小姐要两碟什么样的好菜。”
  “你将店里最好的下酒好菜端上来就行了。”小婷说着,从怀中掏一锭五两重的银子,放在桌面,“这银子够了吧?”
  店小二慌忙说:“够,够,不但两碟,就是十碟也够了,而且还有找哩。”
  “那你先给我上两碟好了。”
  “是,小姐。”店小二拿了银子,忙去为小婷张罗酒菜了。
  小婷将自己的斗笠取下来,她那天然的美,天真的笑,令人眼前一亮。附近一些食客大为惊讶,暗想:这是从哪里来的一位江湖女子?似乎有一种说不出的美……
  第十九回 怪病女侠
  上回说到小婷进饭店坐下,除下露髻的斗笠时,她那一种说不出的天然美,引起了四周人们的惊奇和注目。
  一些常在江湖上走动的人一下感到,这绝不是一般的江湖女子,不是身负绝技,就是有一门防身的暗器在身,谁敢对她存非分之想,必遭不测。也有人惊疑,这位江湖女子一定大有来头,不知是哪一处豪门贵族负气出走的任性小姐,或者是武林世家的千金。更有人认为这是一个黑道上的女魔头,出手必然歹毒可怕,或者是一位淫妇荡娃,巴不得有人去亲近她。有这一类想法的人,往往想入非非,会主动去接近小婷。
  但富有经验和老练的人一下看出,小婷是一个黄花闺女,一个纯真的少女,从小婷的神态、举止可以看出。只见她一脸正派而略带天真的神情,眉宇中暗藏一团英气;身不带任何兵器而全无惧色,神态却十分随和。恐怕不是豪门贵族、权贵人家的千金小姐,也不是一贯在江湖走动的风尘江湖女子,极有可能是某处武林人家的女儿。
  总之,小婷的出现,虽然不能说是惊震四座,但也一时令四周鸦雀无声,一双双眼睛在打量她,随后便是人们交头接耳,私下议论,似乎一时之间没人敢去冒犯小婷,只是观察小婷的举止。
  终于有一位色忒忒的权势人家的少爷,带了四个恶奴和一个出谋划策的师爷,在众多食客中有所行动了。他轻轻对一个恶奴说了几句,这个恶奴就大模大样来到小婷身边说:“姑娘,我家少爷请你过去饮酒。”
  小婷讶然地问:“你家少爷是谁?”
  “我家少爷是当地游击将军的公子,他就在那张桌子上。”
  “什么?游击将军?”小婷更是愕然。
  恶奴以为将游击将军这个招牌亮出来,准会令这江湖女子惊喜不已,会乖乖随自己去见少爷。可是小婷却端坐不动。她暗暗扫了那位少爷一眼,见他一双色迷迷的眼睛不怀好意地对自己微笑,心中已有厌恶之感。再说,作为江湖中人,更不愿与官府的人打交道。便说:“对不起,我与你家少爷不认识,你走吧。”
  “什么?我家少爷赏脸请你,你敢不去?”这个恶奴一下露出了狗仗人势的丑恶面目来。
  小婷说:“我不去就不去,有什么敢不敢的?你总不能强拉我过去吧?”
  四周客人的目光一下全转来这里,有的暗暗为小婷担心,有的暗暗赞许:好一个有骨气的江湖女子,不为权势所动。
  这个恶奴想不到碰了一鼻子灰,面色十分难看。他在众人的目光中下不了台,也不知怎么向主子交代,虚张声势地说:“我家少爷赏脸你不要脸,我只好强抱你过去了。”
  小婷说:“我劝你最好别乱来,乖乖地回去,对你家少爷说,我不去,也不敢高攀,叫他请别人饮酒去吧。”
  恶奴说:“你这么不识抬举,莫怪我动手了。”说着,便伸手去抓小婷。
  小婷说:“你太放肆了。”说着,拿起一根筷子,在恶奴伸来的手臂上轻敲了一下。虽然是轻轻一敲,这个恶奴的手骨却痛彻入心,惨叫一声,捂着自己的痛处说:“你敢动手打人?”
  “我不是早劝你别乱来吗?谁叫你不听。我没有敲断你这只脏手,已算好的了。你还不给我走开?是不是想我敲断了你的手才走?”
  那位少爷的脸挂不住了。在这地头,谁敢不买自己的账?这个江湖女子怎么这般不赏脸的?那自己今后怎能在这城里呆下去?他的三个恶奴也想扑过去。师爷连忙喝住三个恶奴,对少爷说了几句,少爷一下转为笑脸,亲自过来,喝着那个受伤的恶奴:“我叫你请这位姑娘,你怎么对姑娘这般无礼?还不给我退下去?”
  这个恶奴唯唯应声而退。少爷又向小婷一揖说:“在下御下不严,对姑娘无礼,请姑娘原谅。”
  小婷见这官家少爷竟能主动认错赔不是,人家有礼,自己就不可失礼了,便还礼说:“别客气,少爷是应该教训那些仗势欺人的家奴才是。”
  “多谢姑娘。在下相请姑娘,别无他意,只是仰慕姑娘风采过人,想交个朋友而已。”
  “少爷请原谅,小女子是一个粗野之人,爷爷平日对小女子管教甚严,一再叮咛:只身外出,千万不可与任何人交朋友,尤其不可与官家的人交朋友。少爷请回。”小婷客气婉转地推辞。
  “姑娘这般不赏面?”
  “对不起,小女子不敢违背祖训。再说,江湖险恶,人心难测,难道少爷就不担心小女子会对你不利?”
  “哦?姑娘会对在下有什么不利了?”
  小婷一双眼睛一转,说:“因为小女子从小有一种怪病,这病一旦发作起来,不但会打人,更会杀人,杀了人自己也不知道。”
  少爷一听怔了怔,愕然问:“姑娘怎会有这种怪病的?”
  不但是这位少爷愕然,在座的人也相视愕然:这么一个美丽的女子,怎会得这种可怕的病?
  小婷说:“是呀,我也不知道我怎会得这种怪病的。”
  少爷想了一下说:“姑娘放心,在下会请全城最好的大夫,治好姑娘这种病。”
  “哎,你千万别请什么大夫来。你知不知道,我从小到现在,打伤打死了多少个大夫?”
  少爷好奇地问:“多少?”
  “多少?没有十个八个,至少也有五六个,吓得我爷爷再也不敢请什么大夫来给我看病了。少爷的好意,小女子多谢了。”
  “姑娘这种病几时会发作?”
  “我也不知道呀。有时几年也没有发作,有时一天之内会发作几次,尤其是大夫给我把脉,或者有人碰了我身子一下,我就会发作了。发作起来,就什么也不知道。所以为了少爷的安全,最好请回,别与我交朋友。”
  少爷惊疑了一会:“姑娘不是用这些话来吓唬我吧?”
  “我吓唬你干吗?我虽然不知道发作起来会干些什么,但我知道一旦发作起来,力气大得十分怕人,一掌可以拍碎人的脑袋,刀刀剑剑,给我一掰就断。”
  在座中有位武林中人笑着说:“姑娘这话,我们就不相信了。”
  “哦?你不相信,要不要我试一下?”
  那人一把刀飞来,“笃”的一声,钉在小婷身边一条柱子上,说:“请姑娘试试。”
  小婷看了看这把刀,说:“这是一把好刀呀,我掰断了,你不要我赔吗?”小婷这么说,又流露出她的天真和稚气。
  那人笑道:“要是掰断了,在下不但不要姑娘赔,就是姑娘这顿酒菜钱,在下也包了。”
  “你说这话不后悔吗?”
  “在下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在座的朋友们,都可以作证。”
  有人起哄了:“不错,姑娘,我们都可以作证。”人们都想看热闹,反而将那什么游击将军的公子冷落到一边去。
  小婷说:“那我就试试啦。”她将刀拔下来看了看,暗运真气,双手一掰,这一背厚刃薄的好刀应声而断。小婷不是掰成了两截,而是一片片地掰成了四五截。众人看得骇然了:怎么这位貌美动人的江湖女子,有如此的神力?
  小婷笑问那人:“你看见了吧?你还有什么刀刀剑剑要我掰的?这还是我怪病未发作的气力,要是我的怪病发作了,就是一头两百多斤的老虎,我也可以将它扔得远远的。你要不要我试试?”
  那人慌忙说:“不用试了,姑娘的神力,令在下佩服。”随后,他将一锭十两重的银子丢给了店小二,“店小二,姑娘的酒饭钱,我全付了。”
  小婷笑着说:“我多谢你啦。”随后,她将散在桌面的一片断刀,连同刀柄,一齐扔回给那人。这些断片、断柄,竟然分毫不误,似暗器般全钉在这人的桌面上,又见缝插针,既不碰坏桌面的碗碟,也没震飞桌面的酒杯、茶杯。小婷露出了这一神乎其技的暗器发射之功,令所有人瞠目结舌,骇然不已。那人呆了一会,连忙拱手向小婷说:“女侠好功夫,在下实在从心里佩服。”
  “哎,你别误会呀,这把刀是上好的铁打制的,你带回去,可以重新再打造一把好刀,不然,就浪费了。”
  “多谢女侠。”这位武林中人连忙收起了断刀断柄,告辞而去。
  小婷看了一下仍呆在一边的那位公子说:“你还不退回去?要是你胆敢碰我一下,我的怪病发作了,拍碎了你的脑袋,或者将你扔出去,就怨不了我啦。”
  那公子的师爷慌忙走过来,向小婷拱手作揖说:“女侠请原谅,在下公子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女侠,求女侠宽恕。”
  小婷说:“你们走吧,你们不再惹我,我惹你们干吗?”
  “是,是。”师爷拖了少爷说,“公子,我们走吧。”师爷感到小婷是一个不可招惹的女子,不但内力深厚,发射暗器更吓人,取人性命,易如反掌。他不但拖了公子,也连同那四个恶奴,灰溜溜地离开了饭店。一场风波,没闹出人命,也没人流血,只有那个恶奴的手骨受了伤,从而平息下来。
  小婷也感到自己成了饭店所有人注目的对象,不能再呆在这里了,再不离开,恐怕不知会再有什么麻烦事情发生。匆忙用过饭,也准备离开。店小二不但奉还了她原有的银两,还有多余的银两找回。小婷问:“你给我这么多的银两干吗?”
  “女侠,多余的银两,是那位大爷给的,除了女侠和那位大爷的酒饭钱扣下外,小店不敢多收,交还给女侠。”
  “你店做买卖真老实。这样吧,我只收回我的银两,其他的拿去,作为我和那位大爷赔偿你店损坏了的那张桌子和椅子好了。”
  “多谢女侠。”
  小婷取回了自己的银两而去,却留给在座人们难以除去的印象。有人问:“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子?”有人回答:“那还用问吗?是一位武功莫测的女侠,决不是什么出手歹毒的女魔。”
  有人问:“她是不是真的得了那种可怕的怪病?”跟着有人说:“谁知道?当时你怎么不去问她,试试。”
  “试?怎么试?”
  “你老兄摸摸她的身子呀,看她的怪病会不会发作。”
  “要是她发作了,一掌拍碎了我的脑袋,我还有命吗?”
  又有人说:“我劝你千万别试,一试准会发作起来。”
  “你老兄怎么知道了?”
  “这还用得着去知道?试想一下,别说是一个少女,就是一般妇女,有人无端端摸了她的身子,将会有什么事发生?”
  有人笑着说:“那她不是叫非礼,就会恼怒地给你一巴掌。遇上泼辣的女人,更会和你纠缠不清。”
  “这就是了。这就是女侠所说的怪病了。”
  “那么说,她所说的怪病是假的了?”
  “假不假,只有天知道。我想在座诸位,恐怕谁也不敢去试。”一时说得众人相视笑起来。
  有人边笑边说:“我看这位女侠,不但武功、神力惊人,同时也十分的慧黠、机敏。她这么一来,吓得那位仗势凌人的花花公子碰也不敢碰她一下了。因为一个得了怪病而发疯的女子,杀了人是不负责任的,王法也追究不了,死也是白死。何况她有言在先,不是没有警告过你,你不听,死了只能怪自己,怨不了她。”
  有人赞道:“这真是一个聪明的江湖女子,怪不得她独自一人,敢在江湖上行走,遇事从容自如,全无惧色了。”
  蓦然,有人一拍桌说:“是了,一定是这位江湖女子了。”
  附近一些人愕然:“老兄,你说什么了?怎么说一定是这位江湖女子了?”
  这拍案的人说:“不瞒诸位说,在下有一位朋友,从凉州西营来,说当地有一位武功极好的恶霸,叫边关鹰余展翅,将一位江湖少女骗到了自己庄上,意图强暴这位江湖女子,反而给她杀了,还火烧了余家庄,连他那助纣为虐的总管家也死于非命。我想,一定是刚才这位女侠所为了。”
  众人一听,更是骇然。不少人都知道,凉州的西营恶霸边关鹰,一手鹰爪功十分的了得,远近无人能敌,怎么一下死在一个江湖女子的手上了?再想一下,恐怕只有刚才的女侠,才能杀得了边关鹰。因为女侠的惊人神力和飞刀之神技,大家是有目共睹的。
  有人问:“不会是边关鹰摸了这位女侠的身子,令她怪病发作了?”
  有人说:“你这不是废话吗?边关鹰想强暴女侠,还有不动手动脚的吗?”
  “那么说,她的怪病是真的了,女侠的身子摸不得。”
  有人笑骂起来:“老弟,看你肥头大耳的,怎么却长了一个猪脑袋?真是人头猪脑。”
  “我说得不对?”
  有人又笑道:“对,对,你老弟说的半点也没有错。这位有怪病的女侠,身子的确碰不得,一碰就去见阎王。”
  “那,那,那她今后怎么嫁人?”
  众人更是一通大笑。
  小婷从饭店里出来,穿过了街巷,看看似乎没有什么人盯踪自己,又到城外郊野转了一圈,打听不到小风子的任何踪影。黄昏时分回城,回到客栈后,再也不出房门一步,就连晚饭,也叫店小二送到房间来。
  小婷虽然足不出门,但由于内力深厚,却可以听到店内所有人说的话。只要她凝神倾听,哪怕是在各种各样的杂音中,也可以排除其他声音,只听到她所要的某些人的交谈。
  她无意之中,听到了有人在议论今天发生的两宗令人惊震的事情。一宗是城北小巷一伙流氓为一个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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