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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壕春水一城花(完)-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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灿银闪闪的饰物,实在让人惶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倒卖金银珠宝的贩子,大师姐的圣诞树装同这几人比起来,立马黯淡许多。
由此看来,倚靠私自克扣点下人工钱的武妇大师姐,同这些王公贵族家的小姐比起来,财力确实逊色不少。
坐了片刻,几个小姐隐隐朝着大师姐坐的位置投来几眼不屑的目光,时不时还掩嘴低语几句。不用猜也知道,大致离不开嘲弄江湖人士母夜叉大师姐寒酸之类。
大师姐虽然是个莽妇,但到底是个女人,坐在原地兴奋了一阵,便感觉到了这几个小姐的敌意和轻蔑,一时间如坐针毡,整个脑袋几近因为自卑埋在身前的桌子上。
宋芯蕊实在有些看不过去,朝着那几个小姐抛了几个刀眼,俯身凑在鸵鸟耳后:“大师姐,那几个小姐不就比你多了几件首饰嘛,有什么好得意的,脱了那身装束恐怕是连路人都不如。”
只可惜大师姐只听进了“首饰”二字,忽然双眼冒光,拉住宋芯蕊的手低声道:“芯蕊,拜托你一件事,我房里的包袱里好像还有两只玉镯子,趁着王爷和小王爷还没来,你赶紧帮我取来,好让我悄悄在这桌底下戴上。”
大师姐,您真是太有才了,敢情多戴两只镯子,您立马就能变得富贵几分了?
宋芯蕊本想义正言辞告诉大师姐现实状况的,但见到那双可怜兮兮的祈求眼神,她的心又软了一软,心里骂了一句大师姐傻×,却还是站了起来。
刚走两步,陌清就跟了上:“我同你一起去。”
宋芯蕊早已习惯了和陌清的形影不离,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绕了一圈,终于走回住处,找到大师姐的包袱,摸出传说中的两只玉镯子时,宋芯蕊的一颗小心脏更加崩溃,因为这两只镯子无论从质地色泽和款式来看,绝对都是价廉质次,本来大师姐就已经够山寨了,要再套上这两个玩意,恐怕更会是上不了台面。之前还觉得自己跟着丢人,现在看来,只怕大师姐丢的是整个青风门的人。好歹也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名门正派,派出的大弟子居然是这么个二货,那卫于风不知道会做何感想。
握着两个低廉玉镯子,宋芯蕊一路走一路唏嘘感叹,急匆匆的眼睛也没多看,反正想着也是原路返回,大概是不会出个什么纰漏。却不料还是出了纰漏,因为她撞到了一个人。反应过来,定睛一看,正是小王爷那个叫做吴玄的手下。
“怎么又是你们!?”吴玄抬起头看见是宋芯蕊,口气异常恶劣。“在这里干什么?”
宋芯蕊最见不得这种仗势欺人目中无人的家伙,理直气壮地白了他一眼:“我们是青风门的人,是今晚王爷的宾客,自然是要赶去宴厅。”
“我知道王爷是请了你们卫门主的大弟子珠儿,却不知道还请了你们这两个小弟子。不要以为王爷和卫门主是拜把子兄弟,你们随便什么青风门弟子便可以在王府肆意行走。今晚是王府的家宴,我看你们这些不相干的人还是老老实实在房间待着为好。”
吴玄的口气愈不屑,就更激发了宋芯蕊的逆反心理,她嗤笑了一声,夹枪带棒地回道:“那不知道这位兄弟你在王府又算个什么?竟胆敢替王爷做主?”
“你——”吴玄一时噎住,他到底也只是个小王爷的护卫,替王爷说三道四确实是越了权,被宋芯蕊这样一说,也找不到反驳的话,但转念一想,这男不男女不女的家伙不过是青风门一名不见经传的小弟子,为了解气,便伸手推了宋芯蕊一把,“你好大的胆子。”
宋芯蕊胆子是不小,可武功力气则是实打实不怎么大,被吴玄这么一推,竟生生往后退了好几步,眼见着便要跌落旁边的荷池,却在那时,双手忽然一左一右被人捉住,她缓过劲来一看,捉住自己左手的是陌清,而那右手边却正是吴玄的直接上司小王爷。
不过小王爷只是顿了一下,手上的力道很快松下,宋芯蕊顺势跳到陌清身边并肩而立,对着他指控吴玄:“小王爷,您这位手下很是奇怪,王爷邀请我们青风门赴宴,不知为何,他却很不满似的。”
“小王爷,我只是觉得今晚是庆祝齐王康复的家宴,让他们这些青风门的小喽啰参加,实在有失体面。”还未等小王爷回答,吴玄先解释了一番。
本来想着这对自己施以援助之手的小王爷,会主持公道,可吴玄这话落音之后,宋芯蕊便迎来了让她彻底失望的话:“吴玄说的是,虽然父王没有说什么,但我们齐王府的家宴让你们这些不相干的人参加,确实说不过去,既然你们师姐珠儿已经在场,那么你们二位还是回去吧。”
什么?宋芯蕊瞪着眼睛看了眼小王爷,那厮几乎是斜着眼看她,一副高高在上的倨傲模样。忍了半响她才忍住没对他翻个白眼,这齐王府的小王爷果真是个眼睛长在脑袋上的家伙。既然这样,宋芯蕊也便不去做自找没趣的勾当,冷哼了一声,便真拉着陌清走回了住处。
虽然没有给大师姐送去手中的两只玉镯子,还留着自信心不足的她一个人战斗,有些于心不忍。但想到大师姐的战斗也不过是为了这个让人极其不爽的小王爷,心里的不忍也就烟消云散了。毕竟,宋芯蕊内心深处是觉得,大师姐配这狗眼看人低的小王爷,着实是有些委屈了。
没去成王府的家宴,宋芯蕊只能待在房间生闷气,一想到那个让人讨厌的小王爷,气就不打一处来,而再想到这个让人讨厌的小王爷居然还同乔云浪有着一样的背影,就更加生了一肚子气。最最可恶的是回想那小王爷抓住她手的那一刻,她明显就感觉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
果真应了那句剪不断理还乱。
“芯蕊,别生气了,我看那王府的家宴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陌清却以为她是为了不能去喝酒吃白食而烦恼。
宋芯蕊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去不去那假惺惺的宴会,我倒无所谓,我烦的是……”说完她方才想起自己到底是烦什么压根就没理清楚,最后只能叹了口气,不耐烦地朝陌清摆摆手,“算了算了,我们明天就离开这王府去找我师父。”
“也好。”陌清若有所思地点头,没再问什么。
也不知过了多久,反正对当下的宋芯蕊来说,度时如年是非常准确不过。大师姐忽然兴冲冲从外面闯了进来,大着嗓门嚷嚷:“芯蕊,你怎么一去不复返了,亏着我还等着你给我拿镯子呢。”
宋芯蕊轻飘飘瞟了一眼大师姐那红扑扑的大脸,暗淬了一声,才说:“少两副镯子有多大个事,反正你不是见到了你那梦中情人小王爷了么?”
大师姐一听梦中情人四字,跺着脚呸了一声,娇嗔的样子又让宋芯蕊胃里翻滚了一阵。
“说真的,小王爷真是一表人才。”过了片刻,大师姐有些哀怨的低声说,“不过,你们不在,我都没敢说几句话。”
“我说大师姐,这种千载难逢的时刻,您有必要扮矜持吗?你没见那几个小姐虎视眈眈的样子么?”
“对对对,那个什么大郡主夫家的妹妹周大小姐,一点都不害臊,都恨不得跑上前贴在小王爷身上。”大师姐顺着宋芯蕊的话,忽然来了劲,一副义愤填膺的不平模样,“还有那个齐王老丈人家的一个不知什么孙女,泠哥哥泠哥哥的叫小王爷,声音都差点能挤出几滴蜜水。我真恨不得跑上去揍她们一顿。”
宋芯蕊暗想要是大师姐在那刚刚过去的家宴上也能一如既往的彪悍,没准还能突出重围,只可惜,大师姐的彪悍也是下意识看场合的。
“对了,大师姐,我们明天必须得离开王府了。”
“明天么?”大师姐一脸不情愿,“王爷还说让我多留几天呢。”
“放心,这王府家宴你都一个人参加了,你一个人继续留几天我看是一点问题都没有,你也别再拉着我了,我是真的要赶紧找到师父。”
“这样啊!”大师姐有些为难地摸了摸脑勺,“本来说好要帮你找的。”
“没事没事,等你在王府看那小王爷看够了,要是我还没找到师父,你再来帮我也不迟。”
“那好吧。”刚说完,大师姐发觉刚刚宋芯蕊的话似乎有些不对,仔细回想才蓦地反应过来,恼羞成怒地跺了跺脚,抛了句“我哪有要看小王爷”便转身跑了开。
于是,宋芯蕊又被差点风中凌乱地吐了一地。
王府毕竟是王府,第二日,大师姐同王府上上下下交待了一番,才在下人的带领将宋芯蕊和陌清送到门外。
话别自然是难免,只不过宋芯蕊没想到的是,同这个当初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的母夜叉大师姐,居然也会演变到依依不舍的局面。虽然这不舍基本上是来自大师姐单方面。从来就很是吝啬的大师姐竟然还塞了一把散银子给了她,让她和陌清住好一些的客栈。
宋芯蕊对大师姐的做法,自然也是有回应,来来回回说了一大通加油鼓气的话,大致就是要她勇敢朝着小王爷面前冲,努力打败那几个庸脂俗粉的娇小姐,为青风门为武林人士争光。
大师姐听了这番鼓励,又是羞赧又是双目灼灼,辩证统一的模样宋芯蕊不太确定她到底会不会真的主动出击。
不过,大师姐会不会向小王爷主动出击,会不会俘获小王爷的一颗真心,甚至能不能同那小王爷多说上几句话,宋芯蕊其实是一点都不关心的。
反正,那小王爷大概或许应该同她师父乔云浪是丝毫关系都没有的。她想知道的,不过是她能不能尽快找到乔云浪,好让她悬着的一颗心快快放下。

乔云浪再现

大师姐到底出手不是很阔绰,那把碎银子在都城上好的客栈至多能住个三天。本来宋芯蕊觉得两个姑娘家,住一间房省事又省钱,偏偏陌清继续以不习惯同人一起睡为由,非得单独住一间房。看在陌清平日好脾气的份上,宋芯蕊实在不好据理力争,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多耗费的银子而肉疼。
都城的客栈环境着实不错,饭菜香床铺软,拉着陌清在房内对着从地摊上买来的不知道准确与否的地图规划了一阵寻师路线,一天时间竟也过得差不多。
其实在住店的时候,宋芯蕊顺便打听过都城姓乔的人家。店老板告诉她,乔姓在这都城虽算不上大姓,但大大小小上百户还是跑不了的,光是大户人家也得有个十来户。
乔云浪虽然在江湖上是个盗贼,可总该还是长着一副翩翩贵公子的模样,况且武艺如此高强,想来出生也不至贫寒。
宋芯蕊决定就从那几家乔姓的大户人家先入手,虽然盲目,但总比挨家挨户敲门询问要好许多。
只可惜,第二天,宋芯蕊拉着陌清走了这十几户人家,不仅没问到有叫乔云浪的人,反而被那些有钱人家的家丁白眼奚落不少,还连累着双脚也快罢工。
回到客栈,吃了晚饭,宋芯蕊又拉着陌清商讨:“莫不是我师父真是出生贫寒?”
陌清看了看一脸纠结的她,试探着道:“芯蕊,你有没有想过,乔大侠本名可能并不叫乔云浪?”
一语惊醒梦中人,宋芯蕊拍了拍脑袋恍然大悟,行走江湖的人不是都喜欢披着个拉风的马甲行事么,哪像她会这么傻愣愣用真名?她嘿嘿笑了两声:“陌清,你的名字也是假的对不对?”
“我……”陌清被她突然一问,竟有些犹豫。
宋芯蕊倒并不在意,只继续说:“没关系啦,我才不管你当真叫什么名呢?别说你用的是假名号,就算你现在这长相是假的我都没所谓,反正对我来说你是陌清就好。”片刻又皱着眉头,“只不过,要乔云浪真是个假名子,那我要找到他可能就麻烦了。”
陌清表情不自然怔住了半响,才微微笑了笑:“是啊,我就是陌清。”
虽然不知道明天到底如何,可毕竟白天太过劳累,宋芯蕊这晚睡得很沉。也不知道是睡了多久,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做梦,先是梦到了她远在现代的漂亮老妈欲言又止地看着她,看似有些忧心忡忡的样子,再又梦到与乔云浪在一起的场景,一幕幕跳跃,她甚至好像还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呼唤她。
“芯蕊——”
“芯蕊——”
先是轻轻的温柔的两声。
宋芯蕊梦中无意识地应了一声,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继续沉睡。
“宋——芯——蕊——”
这一声虽然也还是低声的,不过明显语气变了个调,升高了好几度,在耳朵边里竟然还有些刺耳。
“干嘛!?”宋芯蕊嘟嘟囔囔哼了一句,片刻,忽然惊醒,一骨碌弹起来,愣了半响,转头借着月光一看,那待在床边的不正是她正在想着的人么?
“天啦,原来这不是做梦。”她猛地伸手抱住乔云浪,又惊又喜。
乔云浪被骤然而来的拥抱弄得咳嗽了两声,将贴在他身上的人轻轻拨开,盯着那张阔别多日的笑靥,一时间也是内心翻涌,良久才沉静下来开口:“你不是在做梦,芯蕊,是我。”
宋芯蕊虽然因为乔云浪的突然出现,而有些兴奋过度,但想到他的失信,心里不免有点委屈,收回了些笑,恨恨地说:“不是说最多十天便会来找我的么,怎么一走就没了个音信了?莫不是嫌我这个徒弟太麻烦,想甩掉我?”
“嗯,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的吗?”乔云浪回的居然有些一本正经。
本来宋芯蕊只是赌赌气外加开开玩笑,可看到这样回应,一下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甚至生出了一丝恐慌。
好在,她的这种恐慌还没维持半刻,便被乔云浪接下的话拂去:“不过嘛,我就喜欢自找麻烦,当然也不会想到要甩掉你这个麻烦了。”
宋芯蕊一向听话只挑中听的,于是乔云浪一席话中,她单单只听进了喜欢二字,至于其他什么麻烦不麻烦的玩意,自发就过滤掉了,也暂时忘记了乔云浪没去桃花岛找他的事实,而是腆着脸问:“你的意思是你喜欢我啰?”
只是,刚刚说完,发觉不太妥当,虽说她一向走的是厚脸皮路线,但身为女同胞起码的矜持还是有的,至少知道应该有。但仅仅是窗外的一点月光肯定是不足以让乔云浪看清她脸上努力表示出的羞赧的,于是想了想,做害羞状拿起被子蒙住了脸。
虽然这个动作足以让她自己恶心三天,但总该还是清楚明白向人表达了她还是很矜持腼腆害羞的。
“你就别装了,怎么说我也是你名义上的师父,你那点小心思我还不明白。”
也忒不给面子了,她在这古代怎么说也是良家大姑娘一枚,怎么能这样赤果果地揭穿她嘛?宋芯蕊恨恨地拉下被子,转移了话题:“我说伟大的师父,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呢?”
“只要我想知道,便一定会知道。”乔云浪扬扬眉,隐约有一丝倨傲,这让宋芯蕊一瞬间想到了天下第一庄的江慕天。不知道是不是天下但凡有点本事的人,都会下意识做出这种老子很牛叉的表情。只不过不同的是,要是看到别人这样子,即使是江慕天那样的大帅哥,她也一定会嗤之以鼻外加内心默默问候人家爷爷奶奶好几遍,可乔云浪这样子,她却没有丝毫反感,反而觉得无比受用,连带着心里也跟着一起骄傲似的,
莫非这就是爱情的力量?
她一向赞同人家歌里唱那爱情是什么玩意有什么了不起,没想到她宋芯蕊居然就这样莫名一头栽进了这架空时代的爱情里。
本来在桃花岛上临别时,还指望着是郎有情妹有意的,可经过乔云浪的失信事件,她现在是不怎么敢确定自己的想法了,所以刚刚才问出了那样的话。只不过可恨的是,不仅没有得到正面回答,还惹得奚落。
乔云浪见宋芯蕊脸上表情一阵一阵,猜想她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有的没的,便稍稍正色道:“芯蕊,对不起。”
“嗯?”宋芯蕊被这声突如其来的道歉弄得有些懵。
“我说过最多十天去接你,可是却食了言。但是相信我,如果不是真的有事缠身,我一定会去找你的,而且我……很想念你。”
乔云浪说得太过认真,一双眼睛在黑夜中灼灼盯着面前的人,隐隐发亮。那软软的语气带着点愧疚,是宋芯蕊从未听见过的,一时心里也变得软软的,嘿嘿笑了两声:“我不是说过,如果你不来接我,我也会去找你的。我这不是来找你了么,还有……我也很想你。”
乔云浪轻轻笑了笑,将宋芯蕊揽进怀里,没有再说话。
靠了一会,宋芯蕊方才想起有点不对劲,毕竟她和乔云浪怎么说也是名义上的师徒关系,搂搂抱抱多少有点有悖伦常,何况乔云浪什么又都还没挑明,于是假装挣了挣,戚戚然开口:“师父,你这样抱着我,是不是有点那个?”
“哪个?”乔云浪又把她揽紧,故意问。
“就是那个。”宋芯蕊还没忘继续装矜持。
乔云浪低头看了看她,虽然黑暗中不甚清晰,但那表情却是生动异常,尤其是那脸上假意的羞状更是惹得他心头一热,笑了两声,忽然俯下脸,吻住了那张轻抿的嘴。
如果说之前的扭扭捏捏是故意做出来的,那么当乔云浪的吻落下时,宋芯蕊便是真的傻住了,半响脑子空白一片,一颗心差点跳了出来,唇齿间的温热,让她心里也变得暖暖的,只能下意识地回吻着。于是,她的矜持在乔云浪看来,就更假了。
缠了好一会,两人才微微喘着气分开,乔云浪饶有兴味地盯着宋芯蕊,说:“那像刚刚这样呢?”
宋芯蕊从发懵的状态中回过神,刚刚短暂的无所适从瞬间消失,乔云浪这家伙明摆着就是跟她玩暧昧,直接挑明难道会死啊!
算了算了,这些古人就是这样,磨磨唧唧死人都能给急活了。想到这层,她立马做声色俱厉状,拉着乔云浪道:“这样当然是代表你要以身相许于我了。”虽然不知道她会不会某一天忽然又被雷电给劈了回去,但活在当下一向是她宋芯蕊的做人准则,既然她现在喜欢上了一个古人,那么她顺着自己的心将他抓住也无可厚非。
乔云浪听了宋芯蕊的话,愣了片刻,忽然笑出声来:“这样就要以身相许了?真的应该以身相许应该是这样的吧?”说着,他忽然俯身将她压在身下,又在她唇上吻了吻,一只手作势伸进她的衣服内。
宋芯蕊怔住了片刻,在迎合与拒绝之间摇摆了一下,最后很果断地放弃了后者,自发地勾住了乔云浪的脖子,美色当前,她实在没有半点抵抗能力。
倒是乔云浪因此而停下了动作,本来他就只是想逗逗她,他自然早就知道她不是个固守伦常的姑娘,而他从将玉坠送给她的那时起,也就决定,她是自己这一生要拥有和共度的女人。可他不希望就这样不清不白让她成为自己的人,他要的是明媒正娶,即使不是八抬大轿,至少也要天地为证日月为媒,她不能委屈了她,也不忍委屈了她。
何况……现在真的不是个好时候。
但宋芯蕊哪知道他这一系列复杂的想法,只知道附在自己身上的这人明明上一刻还貌似情到浓时,这一刻却又冷了下来。她眼看着乔云浪抽回手竖回了身子,心一急,忙不迭伸出手抱住了他了的肩膀。
乔云浪绷紧的身体滞了一滞,拉下自己身上的那双手,开口的声音已明显变得暗哑:“芯蕊,我不能这样对你。再等我一段时间,到时我一会给你一个堂堂正正的名分。”
名分!?宋芯蕊被这两个字弄得差点岔气,方才想起她现在是和一个货真价实的古人在谈情说爱,哪会理解及时行乐这个道理。
也罢,还是她入乡随俗算了。想及此,她松开手,坐了起来,准备和乔云浪探讨探讨那所谓的名分问题:“你说的等到底是什么意思?”
乔云浪沉默了片刻,才低声说:“我最近有一些很重要的事情要处理,这也是我为什么没有去找你的原因。”
“什么样的事情非得让你一个江湖大盗去处理,你不就是个不问世事的游侠么?还是……家里出了什么事?”
乔云浪点点头:“是和家里有关,但不仅仅只是简单的家事。总之,你不用管。”顿了顿,又说,“芯蕊,最近都城不是很安定,你先去桃花岛,等我将事情处理完毕,一定去找你,好不好?”
“桃花岛?我刚刚才从那里来到都城和你见面,现在又要我回去,这到底是为什么?”不是说什么名分么,至少也应该见见家长吧!
“我说了,都城近期不安定,留在这里太危险。”
“有你在不就得了。”
“我真的有事在身,不方便将你带在身边。”乔云浪蹙眉低声道。
“你到底要做什么事?”说罢,宋芯蕊忽然灵光一闪,顿了半响又才开口,“莫不是你根本就不是什么侠盗,而是还有着别的身份?”
“你为什么会这么问?”乔云浪探究似的盯着宋芯蕊。
“我这两天见到一个同你有着一模一样背影的人,还差点将他误认成了你。”宋芯蕊的语气倒是有些漫不经心。
“你都说了只是背影相似。”乔云浪波澜不惊地回答,又握住她的手:“不管怎么样,我就是你认识的那个乔云浪,嗯,只是个大盗,只是个要带着你浪迹江湖的大盗。”
“嗯。”宋芯蕊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良久,乔云浪见她没说话,又道:“你去桃花岛等我好不好?”他的语气竟带着点祈求。
纵然宋芯蕊心里还有许多疑问,但她从黑暗中看着乔云浪略微有些无措的脸,心里软了下来,只是愣愣点了点头:“好,我去桃花岛,等你。”
乔云浪很明显地舒了口气,抚了抚她的头:“那我先走了,明天早上我让人准备马车送你去桃花岛。”
“你现在就走?”宋芯蕊微微有些不满。
“那我看你睡着了再走。”
宋芯蕊点点头躺了下,其实这种时候她哪里还睡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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