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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壕春水一城花(完)-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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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疼?”陌清的声音很轻。
宋芯蕊“嗯”了一声,抬眼正好对上那双褐色的眸子,这么近的对视,两人都是怔了一怔。瞬间,陌清那只擦药的手停了下来,只是那样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人,仿佛要将她看进心底深处。
片刻,宋芯蕊先反应了过来,刻意皱了皱鼻子,不着痕迹地朝后退了退,嘿嘿笑了两声打散不自在:“陌清,我脸上沾了这么多血,是不是很恐怖?”
陌清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将眼光移向了她额头的伤口,继续替她擦药,又淡淡道:“这到底是怎么弄的?磕的还是摔的?”
“哪里?”宋芯蕊想到自己头上的伤,就不免有些忿忿,咬牙切齿地回:“都怪江慕天,不相信那本簿子就算了,还非得往我头上砸。他是谁啊,他是天下第一庄的大庄主诶,就算天下第一不怎么名副其实,可功夫也不可能弱到哪里去,我这么一武功菜鸟,能经得起他这么一砸吗?”
“你是说,你这伤是江慕天弄的?”陌清擦好药,语气变得有些阴戾。
“是啊。”宋芯蕊用袖子擦了擦脸上血污,不以为意地回,“等有机会,我一定得砸他个十回八回,连本带利讨回来。”
“哎……陌清……你干什么去?”刚刚说完,忽然发觉陌清神色不对,一声不响地拿着剑往外面冲,宋芯蕊赶紧一把拉住他。
“我去找江慕天算账。”陌清回地一本正经,让宋芯蕊差点一口气岔到。
“那个……其实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而且他也不是故意的。”宋芯蕊紧紧拽着陌清的衣服,生怕他头脑一热,不管当前局势就冲了出去。顿了顿,她又说,“再说,这里是天下第一庄,你要怎么算账?你现在打得过江慕天么?要是他知道你是一剪梅,还在桃花岛莫名其妙杀了他的得力手下,怕不是你找他算账,而是他找你算账了。”
沉默了会,陌清回头看她,眼神里仿佛有些不甘,似乎是犹豫了良久,才开口:“我正在练你给我的剑谱,过不了几天,我的武功就能同以前一样好,甚至比以前还好。我一定不会让任何人再欺负你。”
他的语气认真到有些孩子气,宋芯蕊不得不心头一酸,心里筑的一道墙轰隆隆就倒了几块砖,不过酸过之后,还是将倒了的那几块砖又砌了回去。
正当气氛有些让人无所适从的时候,小红从外面无声无息飘了进来。先是星星眼状看了看陌清,又转为淡定的视线对上宋芯蕊:“庄主吩咐我送宋姑娘你们出庄。”
“行行行,我们这就走。”宋芯蕊被这种逐客令弄得极为不爽,不耐烦地挥挥手,连早饭都没安排,这江慕天也实在忒小气。
反正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干脆抬腿,豪迈地走了出去。
只不过走了几步,脑门又开始隐隐作痛。虽然她是阻止了陌清为自己报仇,但并不代表她真的有一颗博大宽容的心。俗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可能当下就报了脑袋被砸伤的仇,那才是最痛快的。
想到这里,宋芯蕊不甘地停下脚步,问小红:“你们庄主人呢?”
“庄主在后花园。”
奶奶的,砸伤了人,还这么有闲情逸致,就算她今天不能砸回来,怎么着也要劈头盖脸骂这厮一顿。尤其是想到她这失败的说客生涯,更坚定了她临走前要臭骂一顿江慕天的决心。
“宋姑娘——你干什么去?”
趁着小红没反应过来,宋芯蕊忽然一溜烟朝另外的方向跑了去,一边跑还一边回:“我去同你们庄主告别。陌清,你等我片刻。”
由于天下第一庄大得人神共愤,宋芯蕊跑到后花园时,几近气喘吁吁,脑袋上的伤也是突突跳得疼。
看到凉亭坐着的人,心里头就更加郁闷,这庄主大人砸了人还一副悠哉的样子,一大早竟然还在喝酒。
只不过江慕天看到她,还是之前那幅怒气冲冠的样子,一个冷眼抛过来:“怎么?宋姑娘还没走?”
宋芯蕊倒也不怎么怕他,她自己的怒气还没处发呢。于是,她也学着他将冷眼抛回去,狠狠道:“江慕天,你凭什么对我乱发脾气?”说着一步一步走到他坐着的石桌旁,“就算你不相信那本簿子,觉得是皇上他们诬蔑了敬王,可也没必要迁怒于我吧?你是大庄主就了不起,就可以乱砸人?”
“嗯?”江慕天抬头望向她,仿佛有些疑惑的样子。
“怎么?不认账了?”宋芯蕊扒开前额的头发,指了指自己那处伤口。
“我刚刚砸到你了?”江慕天脸色稍稍缓了下来。
“当然,我脸上现在还有血呢。”
宋芯一脸蕊忿忿状,正想着找些什么刻薄语言骂这家伙一顿,江慕天却缓缓开口:“我刚刚在气头上,没太在意,伤到了宋姑娘,是在下的不对。对了……有没有擦药?”
等等,她还没想好怎么骂呢,这堂堂大庄主咋就这么道歉了?虽然一直知道江慕天算得上是个谦谦君子,可也别太谦谦了啊?不然,她的怨气朝谁发呢?
“那个……”宋芯蕊犹犹豫豫,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想了想,居然近朱者赤,学了江慕天的君子状,挥挥手,“其实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既然庄主不是故意的,我也不好计较什么,我来就是同庄主你告别的。”
说完,默默对自己翻了个白眼,转身准备就走。
“宋姑娘——”忽然,江慕天叫住她,仿佛是犹豫了下又才接着说,“其实并不需要急着走,既然来了,不如同江某喝一杯。”
她现在可没闲情逸致喝什么酒,正想着怎么拒绝,江慕天又开口:“或者……我们可以谈谈敬王的事情。”
宋芯蕊只觉一道光闪过来,赶忙转过身,一脸讪笑:“能有幸和江庄主同饮,实乃本姑娘的荣幸。”
江慕天冷哼着笑了声,却没有反诘什么。
宋芯蕊这才发觉,大概是空腹饮酒,江慕天两颊隐隐有两片酡红。只不过,这一大早的就和自己过不去,有必要么?
“因为是世交,我从小就认识敬王。”江慕天忽然缓缓开口。
地球人都知道。
“八岁那年,我被天下第一庄的对手掳走,是敬王救了我。他因此伤了筋脉,两三年才完全恢复。”
这个……有待考证。
“他从小就教我,做人要仁厚,首先要考虑天下苍生。虽然我从来不插手朝廷官场的事,但我处理江湖事时,从未忘记过他的告诫。”
哎……到底是谁不靠谱?
“敬王对我来说,亦兄亦友,也是我一生中最敬佩的人。”
她总算是知道怎么回事了?敬王对江慕天来说就是个神,而在他昨晚看了那本簿子后,这个神在他心里忽然就岌岌可危了。他愤怒,正是因为他的信念动摇了。
对江慕天来说,他大概宁愿永远对这一切是一无所知的。
宋芯蕊默默叹了一句,原来江慕天大庄主跟她宋芯蕊竟然是一种人,都是习惯自欺欺的人。
“宋姑娘,你暂时不必离开这里。那本簿子上写的,我会自己查清楚。”
“当然当然,天下第一庄网布天下,要查清这些事情,想必就是几天的事情。等查清楚,再决定运送武器也不迟。”
江慕天没有回应她的话,只是继续添了一杯酒,默默喝起来。大概……是在挣扎困惑吧?
宋芯蕊一时间,忽然觉得这天下第一庄的大庄主,其实……有些楚楚可怜。

秘密的交换

虽然对堂堂大庄主被假象蒙蔽了这么多年的事实,宋芯蕊很是不屑,但知错能改就是好孩子,所以,江慕天的形象,还是在她心里翻了几个筋斗,上了好几个台阶。
确定江慕天会先查清事实,再运送武器给敬王后,宋芯蕊总算是松了一小口口气,毕竟算是达到了她的初期目标,能拖延一天,齐王那边的士卒就能往回多赶一段路程,就算真赶不上,至少也多一些机会弥补。这十天半个月内,对于即将交战的双方来说,每一天都弥足珍贵。
而这其中的每一天,既然还不是交战双方说了算,而是掌握在这个只管江湖不问国事的一根筋大庄主手中。说来都觉得可笑。
但对着江慕天的宋芯蕊,其实是笑不出来的。尤其是知道他帮助敬王,并非传说中的助纣为虐,狼狈为奸,而是因为两人之间的情分。
情分实在是个微妙的玩意,微妙到往往会让人抛掉所有纷扰和顾虑,往往无视人世间那所谓的狗屁正义。背叛情分,还是违背正义,说到底都是一种罪,孰重孰轻,谁又能评判清?她自己现在所做的事情,说到底还不是因为和陌清的情分。
也罢,也罢,江慕天何去何从,也只能听天由命而已。
因为庄主大人不再驱逐,宋芯蕊暂时是又死皮赖脸地在天下第一庄留下了。陌清同学也因为有了积极向上的觉悟,打消了替她报被砸之仇,而是老老实实关在房中,修炼传说中的剑神剑法。虽然不知道进度如何,但既然都已经废寝忘食,想来是已经上了道。
待了一日,本来宋芯蕊是准备跑去找江慕天,旁敲侧击一番,看大庄主将那本簿子上的玩意儿,查得如何。哪知才胡乱吃了点早饭,庄主大人竟然主动先到访了。与昨天不同的是,这天的江慕天似乎神也清了气也爽了,完全不似之前那副天见犹怜的怨夫模样。
见到这位目前对整个天下都十分重要的关键人物,宋芯蕊非常识时务地狗腿似的咧嘴一笑,同人打招呼。
虽然见面并不算多,不过对于宋芯蕊这种风一吹草就倒的做派,江慕天还是很习惯,也并不反感,反而觉得挺真性情。况且,宋芯蕊笑起来很好看,像是有种魔力般,让看见她笑的人,也会跟着开怀。
开怀了的江慕天,更加一扫昨日阴霾,也回以面前人朗朗一笑:“宋姑娘,不知道今天有没有兴致,再同我一道去后山游玩?”
这话一出,宋芯蕊脸上的笑瞬时冻结:“那个……庄主,你不是又想找我赛马吧?”
莫非这厮是老天专程派来黑她的?前天害她摔得够呛,昨天又无意将她砸伤,敢情现在又想让前天的历史重演?可偏偏人家现在是老大,不能拒绝。老天,给条活路吧?她可不想在天下第一庄待个几天,出去时就得走身残志坚的路线了。
江慕天看她满脸纠结,自是知道她在胡思乱想什么,忙笑着解释:“宋姑娘不要误会,我只是纯粹想邀请宋姑娘同我去后山观赏风景,山中有一片兰园,这时节开得正好。嗯……你知道的,因为宋姑娘你的到来,这两天很是让我困扰,所以想出去透透气。”
困扰?她现在怎么就看不出这厮在困扰,明明就还是一片云淡风轻的闲淡模样?不过,照他意思,这困扰是她带给他的,所以帮他纾解是她的义务和责任。
只不过,为什么是兰花呢?这玩意儿真是太让人敏感了,想她宋芯蕊不就是因为一盆兰花儿穿到这鬼时代来了么?
算了,算了,天下第一庄的兰园,想来是不会太逊的。
江慕天口中的兰园,隐蔽在山谷之中,如果不是他带路,恐怕没有人会找得到。可不就是片兰花,有必要搞得这么神秘兮兮么?再说,古代养花大都是附庸风雅或者修身养性,又不同现代,一群钱多人傻的家伙跟风似的扎进所谓的花市,将一株株植物炒得比黄金还贵。而且她也从来没有听闻过天下第一庄还兼营卖花的生意。
“是不是觉得很奇怪?天下第一庄会专门弄一片兰园藏在这里?”江慕天看出她的困惑,饶有兴致地问。
不过宋芯蕊目前有兴致的不是这个,而是眼前的一片兰花,于是她答非所问地道:“这里是不是有很多兰花珍品?”
江慕天愣了下,点头:“普天之下的兰花珍品,在这片兰园中能找到大半。”
这个回答,几近让宋芯蕊热泪盈眶,眼前的各种迎风盛开的兰花,在她的视线中,忽然变成了大叠大叠的人民币。
她握着双拳,一言不发地转过头时,已经是包了一眼眶泪,噎了许久才又开口:“庄主,可不可以送我几株?不……一两株也行。”
她可不保证自己会不会有一天就穿回去了,要是能带上几株兰花,也就不需要继续跑路,没准还能顺便发笔小财。
“不行。”哪知,江慕天想都没想便拒绝。
噶?宋芯蕊一眼眶激动的泪,瞬时间就缩了回去。靠,真是浪费了表情。
没想到这大庄主竟然是这么个小气兮兮的家伙,当初弄坏了他的马车时,他不是还表现得挺大方的么?敢情是假象?
没等她继续说,江慕天径自解释:“这兰园是我父亲的心血。也是他一生之中最大的心结。所以,我没办法做任何决定。”
“什么意思?”
“他和我母亲是家族联姻,并无过多感情。直到婚后很多年,他遇见了乐岱嫣。只不过,因为他是有家室的人,而乐岱嫣身边也早有了托付终身的人,终是不可能在一起。因为乐岱嫣乳名有个兰字,他便在这山中种了大片兰花,以解相思。”
哎!原来如此。俺的亲娘啊……
“哦,那当我刚刚什么都没说过。”说完,宋芯蕊尴尬地嘿嘿笑了笑。
江慕天没理会她的尴尬,只是继续说:“因为他的冷落,母亲早早过世。年少时,我曾非常痛恨他。但后来无意间看到他在这兰园饮酒悲痛的样子,我才明白,他受的折磨比我们所有人都多。再后来,他过世,我便将这个秘密延续了下来。我想,如果有朝一日,我也会如此刻骨铭心爱上一个女人,我会将这个秘密告诉她。”
“那个……”难道?庄主大人,你是要表白咩?这可让她情何以堪啊!
“不过,等到成人之后,我才发觉,爱情实在是个太虚无的东西,世间恐怕不会有一个值得我刻骨铭心去爱的女人。”
老大,说话可不可以嫑这么跌宕起伏,奶奶的,害她白紧张了一番,太没面子了。宋芯蕊在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道:“那……不知道庄主大人带我来看这个秘密是为了什么?”
江慕天慢慢转头,盯着她,一字一句道:“因为……想和你交换秘密。”
“什……么意思?”宋芯蕊被他盯得有点悚然,下意识地回。
江慕天漫不经心地扬扬嘴角:“既然我让你看了天下第一庄的秘密,那宋姑娘是不是也应该投桃报李,告诉我你的秘密?”
阿呸!投桃报李!?来这只能看不能拿的兰园,又不是她主动要求的,她也是被迫的,好不好?忒不公平了!
宋芯蕊脑子转了转,难道这家伙还对她和乐岱嫣之间的关系执念着,其实告诉他也无妨,只不过,她自己好像也只是猜测呢!
“我想知道你和乔云浪是什么关系?”显然,她的想法和江慕天不一样。
只不过,这庄主今天说话咋就这么山路十八弯呢?让她实在有点来不及好好思考应对。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宋芯蕊张口就答:“师徒关系。”
“宋姑娘,你当我是傻子么?”江慕天忽然收回脸上的笑,一双眼睛竟然些冰霜般的寒冷,“说实话,我对他的身份一直很好奇呢。”
你个爷爷的,你不是傻子,我是傻子,行么?也不知这厮到底是怎么回事,说假话不行,说实话又不信。再说,丫对乔云浪的身份好奇,你去问他呀,干嘛跟她唧唧歪歪,交换秘密她也没反对,可总不能让她泄露人家的秘密吧!而且还是她伟大的师父兼那什么的秘密。
“怎么?宋姑娘还是不愿告诉我实话?”江慕天语气更冷,隐隐有种咄咄逼人的压迫感。
是要屈打成招么?江慕天的态度让宋芯蕊很是有些不爽,她逆反般讥讽般笑了笑:“庄主认为我和他是什么关系呢?是啊,我们男未婚女未嫁,当然不是普通的师徒关系。这个答案庄主满意了么?”
“原来如此。”江慕天愣了愣,忽然又笑着点了点头,“难怪宋姑娘会为了这次的事情这么卖力。不过小王爷是同长公主订了婚的,宋姑娘要当王妃,确确实实是还要加把力。”
“你……什么意思?”宋芯蕊几乎是惊恐地瞪着眼睛,看着眼前这个一脸看似云淡风轻的人。
“话说回来,要是敬王夺不了权,有朝一日,小王爷登上了那个位子,宋姑娘又有幸得宠的话,母仪天下也不是没可能。”江慕天说的漫不经心,但是语气里却是带着恶意的刻薄。
“江慕天——”宋芯蕊只觉得一口气被堵住,想要反驳,又不知道怎样反驳。
江慕天冷冷看他一眼,继续道:“说什么为了天下苍生。真是可笑,你来找我,接近我,扰乱我,也不过是为了一个同样狼子野心的家伙,也不过是为了你的一己私欲。就算我知道敬王十恶不赦那又怎样?我还是会帮他。反正谁做皇帝对我和天下第一庄来说,根本就没有区别。”
宋芯蕊只觉得那眼神像是淬了毒般,将自己灼烧得体无完肤,原来这天下第一庄的庄主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明白。只不过,凭什么他要将他自以为是的意志妄加在她身上。好不容易镇定下来,她吸了口气,冷冷道:“也许我并不是为了天下苍生那么伟大,但我也绝非为了一己私欲。什么王妃,什么皇后,我宋芯蕊向来就不稀罕。没错,乔云浪就是小王爷,但他和敬王不一样,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坐上那个位子。”顿了顿,又说,“江庄主,你要不要继续帮敬王,我管不着。只要你觉得对得起你这个天下第一庄庄主的身份,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就好。”
说完,宋芯蕊转身就准备离开。这种委屈到屈辱的感觉,实在太让人难受,最重要是,还不知道怎样澄清。
“等等。”才走了一步,江慕天就将她的手臂抓住,“你凭什么断定小王爷就不是那样的人?”
宋芯蕊深吸了口气,忍住自己要发飙的冲动,悠悠转过头,对着微微蹙眉的庄主大人,绽开一抹笑:“凭感觉,可不可以?因为我爱他,所以我相信他。江庄主,我和你不一样,对你来说,这世间恐怕没有值得你爱的女人,但对我来说,这个世界一定会有一个值得我爱的男人。而无条件相信自己爱的人,是最自然不过的事情。”
江慕天微微怔住,抓住宋芯蕊的手,也渐渐放了下来。仿佛是重重叹了口气,又才开口:“对不起,是江某失态了。因为昨晚刚刚得知乔云浪就是小王爷的消息,有些意外。我并不是真的要怀疑你的动机。只不过,想到你和他的关系,我不得不……我确实不知道无条件相信一个人的感觉。就算是敬王,那也是因为他对我有恩。”
那啥……咋又风云突变了,江大庄主,你可不可别让俺做云霄飞车口牙!?
“庄主,你……”宋芯蕊有些期期艾艾地开口。
“放心,敬王的事情,我还没查得完全,也还没做最后的决定。嗯……要我改变主意的话,作为说客的宋姑娘恐怕还要加把力。”江慕天忽然爽朗笑笑,蹙眉佯装思考的样子,“可是,宋姑娘要怎样才能说服我呢?让我想想,嗯……既然我们男未婚女未嫁,反正你也不想当王妃,不如来做我的庄主夫人如何?”
……
“说笑呢!”
呵呵!这个玩笑好像不是很好笑吧!

庄主滴生日

虽然江慕天开了个不怎么好笑的玩笑,但宋芯蕊还不至于会认为他真的对她有啥想法。凭他那句世间恐怕没有值得他爱的女人,就足以将所有YY的火苗,生生扑灭掉。听这厮嚣张狂妄的口气,要丫真会爱上某个女人,估计那女人离仙女也就不远了。
而宋芯蕊肯定和仙女差了十万八千里,这一点,她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长相么,虽说还行,可对江慕天来说,还行怎么行呢;学识修养么,虽也读过大学,可她那大学文凭搁在古代也就是个克莱登;至于家世嘛,嗯……说来其实应该还算是不错的,只不过,对江慕天来说,要是是跟那什么李洛川乐岱嫣扯在一起,还不如错一错得了。
总之她绝对不会傻缺到去干自取其辱的事情。
不过,在兰园的交谈,云霄飞车起起落落之后,也还算回到了正常。虽然江慕天知道乔云浪就是小王爷,但他还算泾渭分明,没有继续跟宋芯蕊讨论这件事。
大庄主虽然看起来还是云淡风轻的样子,但其实他是很挣扎的。不过只是一念,但于他来说,却十足艰难。
由于江慕天的一念足以颠覆整个局势,宋芯蕊只要看到他皱眉,沉思,叹气,一颗小心脏就不得不跟着一起七上八下。
看着帅哥陷入纠结之中,实在不是件爽快的事,虽然,这位江帅哥并不能引起宋芯蕊多花痴荷尔蒙,但秉着人道主义精神,她还是决定给予他一点物质兼精神上的慰问。
当然,她心底的小算盘,其实想对江慕天进行贿赂,让他的天平稍稍偏一点,再偏一点,到最后直接倒戈。
呵呵,这样天下就太平了,她宋芯蕊的人生也就得到解放了。
如此一说,江慕天现在对她的人生来说,简直就是最最举足轻重的人物。
她真恨不得叫他一声亲爹。
鉴于庄主大人钱多人也不傻,用金钱作为物质慰问是不太可能的,再说,她从皇宫出来时实在匆忙,除了平日里用来傍身的那几张银票,她什么都没来得及带,对了,连给天下第一庄庄主的见面礼都给忘得烟消云散。嗯,不好不好,这种礼节性玩意都给她忽视了,实在忒不符合一个说客的专业性素质。
胡思乱想快一整天,第二天早上一起床,竟然得知,这天是庄主大人的生日。
宋芯蕊灵光一现,决定再次拿出她人生唯一绝学,做点心。
她穿来这破时代,唯一一次展示绝学,本来是想要贿赂乔云浪,哪知被齐王给吃掉,完全浪费了她一片感情和点心本该有的命运。
这一次,她一定要让她的绝学在古代发光发热。而且,她这次决定要做一个这个时代没有的玩意,那就是——生日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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