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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壕春水一城花(完)-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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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敬王一步一步地又朝自己面前走过来,宋芯蕊立马虎躯一震,头往墙壁靠了靠,大叫:“王八蛋,你要是再打我,我立马就撞墙自尽。”
她本来也只是秉着长痛不如短痛狗急跳墙的心理,没想敬王真停住了脚,冷笑道:“反正你是要死的。好,本王今天就大发善心一回,免了你的活罪。”
说完,也不等宋芯蕊有什么反应,转身走出了牢房。
铁锁落下的那刹那,宋芯蕊总算是松了口气,整个人也慢慢从墙上滑落了下来。
她伸手颤颤抖抖摸了摸自己的脸,貌似和猪头成了近亲,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估计肝脾也已经移了位。
自嘲完毕,她有些颓然地躺在地上。江慕天不将兵器交给敬王,她得死。交给敬王,她也得死。反正她是注定要做这场战争的大炮灰了。
毛爷爷说了,人死有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反正是死,求求江慕天就让她当回泰山吧。当了泰山估计还能穿回去,也算是没在古代白走一回。
如此说来,她只希望江慕天千万别为了救她,成全了这个将自己打得半死的王八蛋敬王。
呃!她和江慕天好像也不是很熟,他应该不会这么做吧?尤其是活生生眼睁睁看到敬王是个什么样的家伙之后,更会坚定他倒戈的决心吧?
乔云浪,陌清。永别了!
想着,在脸颊和腹部的疼痛中,宋芯蕊裹着一脸血,迷迷糊糊睡着了。

转眼就三天

虽然宋芯蕊在牢房里度日如年,但三天其实过得很快。
听到那一声一声的脚步声,躺在地上装尸体的宋芯蕊知道敬王来“看望”自己了。
只不过,她现在一心等死。听见哐当开门的声音,也懒得睁开眼晴。
敬王走近她,弯身踢了她一脚,倒不是很重。然后笑了笑,开口:“宋姑娘,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慕天已经将兵器运送到我军营了。不到十天,我就会攻进都城。”
“恭喜。”宋芯蕊听到这个消息,连眼睛都懒得睁开。这江慕天实在太令人失望了。让她连泰山都当不成。
“说实话,本来我也是不想杀你的。怪只怪你是个祸害,还祸害了慕天。他是个有大作为的人,等我做了皇帝,他就是我的左膀右臂,我当然不能让你成为他的绊脚石。”
老大,她和江慕天根本就没有关系好不好?她真真是比窦娥还冤,恨啊……
“好了。慕天还在外面等着我,宋姑娘,我就不送你了。”敬王阴笑着起身,转过身对后面的人吩咐,“杀了她。”
“是,王爷。”
等到脚步声远去,宋芯蕊终于幽幽睁开眼,又慢吞吞坐起来,一动不动地盯着举着刀向她走近的人。
那人被她一双大眼看得有些发怵,不禁问道:“姑娘,你还有什么话要说么?”
宋芯蕊摇摇头:“没有,我只是想看清楚,杀我的人长什么样子,以后做鬼也好找他寻仇。”
“对不起,我只是听命行事。”
“也是,这确实不能怪你。”宋芯蕊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指着他手中的刀问,“这刀是不是很久没磨过了,怎么看起来钝钝的?”
“姑娘,你到底要说什么?”
“我就是想,这么钝的刀,要是我没被你一刀杀死,岂不是会很惨?”
“这个你可以放心……”
后面的话,却戛然而止在一阵呜咽当中。
“啊——”宋芯蕊不可置信地看着破门而入的两人。
陌清和乔云浪一左一右在她旁边蹲下,小心将她扶起来,又几乎是异口同声地问:“你怎么样?”
“我……”宋芯蕊睁大着眼睛看着这两张脸,瞬间涌上了一眼窝泪水,嘴唇翕了片刻,最后还是转身扑进了乔云浪的怀里,“我以为我要死了。”
“没事了。再也不会有事了。”乔云浪一边搂着她安抚她,一边将她抱起来。而放在她肩膀的陌清的手,在这一刻,慢慢地滑落了开。
阴暗的幽室,没有人注意那双突然黯淡的褐色眼睛。
逃出来的时候竟然是出乎意料的顺利。
直到上了马车,宋芯蕊才从乔云浪的怀里抬头,脑子也稍稍清明了许多,不仅想挣开正坐。哪知,抱着她的人却丝毫不松手。
见反对无效,宋芯蕊也不做无谓的挣扎,反正她现在全身酸疼得厉害,能有个人肉沙发也是不错的,只不过正事还是要问,她转头看了看对面一直注视着她的陌清,又回头看向乔云浪:“你怎么知道我被敬王抓了?又怎么会和陌清一起来救我的呢?”
乔云浪叹了口气:“是江慕天告诉我的。我和陌清一起来救你,也是他的建议。毕竟两个人更有胜算。”
“那他叫走敬王,是调虎离山喽?”
“嗯。”乔云浪淡淡点头。
想不到江慕天还留了一手,没有完全信了敬王的话。不然她这条小命,恐怕是早就归西了。
只不过,他到底还是将兵器运送给了敬王。
乔云浪见她蹙眉的样子,猜到她心里在想什么,于是摸着她的头轻声说:“你什么都不要再想。我不会再让你遇到这种危险。”
“可是……”
“没有可是。听话……”说罢,乔云浪的手移到她犹在肿着的脸上,“还疼不疼?”
“有点。”
乔云浪抿抿嘴,下一刻已经俯在她,吻了吻:“这样会不会好点?”
之前的恐惧因为见到抱着自己的这个人,而烟消云散,心里好像一下踏实起来。只不过哪有这样的?虽然他是王子吧,可她又不是青蛙啊,难道吻一吻就从猪头变公主了?而且这家伙也太坏了,这种时候还不忘占她便宜。
宋芯蕊假意生气,将头转向一边。只不过这一转,才发觉事情大条了。她该死的怎么能只顾打情骂俏,忘了陌清还坐在这车内呢?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尴尬,坐在对面的人此时早已将视线移向别处。宋芯蕊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是她没忽略他抓着剑的那只右手,微微在颤抖。
她想对他说点什么,可是她现在靠在乔云浪怀里,她能跟他说什么呢?总不是今天天气哈哈哈吧!!
其实她也能隐约猜到,乔云浪之所以这样,也肯定是有些故意的。
罢了,这样如果能断了他的想法,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因为宋芯蕊身上有伤,不好太急着赶路,天黑时,几人便在一处客栈暂时住了下来。
打着照顾伤病员的名号,乔云浪强行和宋芯蕊住了一间房。在房内用了点餐,又给她抹了药,乔云浪坐在床上抱着她,还没开始这一夜的长谈,便响起了敲门声。他有些不爽地走到门口,果然是陌清一脸阴郁地站在门口。
两人对视了片刻,还是陌清先开了口:“芯蕊的伤怎么样?我想来看看她!”
“她已经休息了。不过你放心,我已经给他上了药,应该不会有大碍。”
“哦。”陌清讷讷地点头,顿了片刻,又从腰间掏出一个小瓶,“这个药对伤痛很有效,你别忘了给她内服。”
乔云浪犹豫了片刻,还是接过了那小瓶,又说了声:“谢谢。”
“那我回房了。有什么事叫我。”仿佛是强忍着某种情绪,陌清说完这一句,便转身离离开。
关好门,乔云浪走回床边,将装睡的某人扶起来,阴测测道:“吃药。”
宋芯蕊半睁着一只眼睛,顺着他的手将药服下。僵了半响,她得不讪笑两声打破沉默:“你怎么不问陌清的事?”
“问什么?问他什么时候变成男的了?问我离开桃花岛的时候,你们两个做了什么?”
“其实……”
“要不是因为当初是我食言不对,他也不会有机会与你那么接近。说到底,都是我自己的错。幸好……”
“幸好什么?”宋芯蕊听着他欲言又止,有些不解。
“幸好,你没有被他抢走。”他摸摸她的脸,忽然吻上了那张微微有些肿的唇。
其实不过几天时间,但却仿佛过了上百年一样,唇齿之间的纠缠,让乔云浪恨不得永远沉溺于此,好让这个吻变得绵长,再绵长。
分开时,两人都已经面色潮红气喘吁吁,饶是宋芯蕊已经同乔云浪如此这般亲密过许多回,可这一次的吻,似乎还是有些不太一样。
到底是什么不太一样,她也说不上来,只是觉得心里的头热热的,又有些酸酸的。
过了片刻,宋芯蕊又想起什么的问:“你是不是知道陌清的身份了?”
乔云浪犹豫了下,还是点点头:“我知道……他是皇子。”
“知道了也好。无论怎么样,你要尽力帮他好不好?陌清他真的很可怜。而且他是因为我才断了一只手。”
“因为你?”乔云浪忽然蹙眉,灼灼盯着宋芯蕊的眼睛,“你实话告诉我……皇宫里的那个黑衣人是不就是他?”
噶!?
“告诉我?”乔云浪更加凑近,语气隐隐有些咄咄逼人。
宋芯蕊愣愣,还是点了点头:“是他,不过他当时中了毒……”
“这么说……”乔云浪急急打断她的话,“他扮作女人在你身边,我不跟他计较。但是,这件事,我绝对不会饶了他。”
“你要做什么?”看着一脸风雨欲来的人,宋芯蕊倏地打了个激灵,差点从床上蹦起来。
“我要让他在这个世界永远消失。”说着,他竟然真的起身要往外走。
“你疯了!”宋芯蕊赶紧忍者一身剧痛将他包住,“你不是说不在乎的么?你不是说要让我忘了么?你这样子算做什么回事?”
乔云浪转过身,抓住她的手:“如果是别人,我可以不在乎。可是是陌清,我就不可能不在乎。是他的话……你又怎么能忘得掉?”
“没有啦!没有啦!”宋芯蕊挥挥手,有些不耐地叫道,“陌清没有对我怎么样?”
“没有?”乔云浪看着她纠成一团的肿脸,一时被弄地有些疑惑。
“是啊,没有。他没有对我做那件事。”
“可是那天你的肩膀上?是不是你怕我杀陌清,故意这样说的?”
“没有就是没有。不信,你可以检查。”一时口快说完,宋芯蕊才发觉这话似乎有很大的问题。
乔云浪刚刚的暴怒已经慢慢熄灭了下来,见她这么急躁,心下也差不多相信了她的话,一时间心情豁然开朗,含着笑逼近她,一只手慢慢抚上了她的腰:“检查?你确定要我检查?”
这种暧昧让宋芯蕊不得不有些面红耳赤:“我说错了。你……你别乱来,我现在可是伤病员,要检查也不能是现在。”
乔云浪手停止了动作,仰头佯装思考了下,又拧着眉对上她的眼:“可是怎么办?我还是很生气。就算他没有真的对你怎么样,可你肩膀上的印记,我还记得你说过他一直压着你。”
“是那样没错。不过那时候陌清中了毒,他也是身不由己。”
“不行。你的肩膀我都没啃过,我也没有一直压着你,怎么可以?嗯……我得补上。”
可不可以不要再说压着了?她那“压着”绝对是假冒伪劣产品,经不起半点打假考验。
“喂。你干嘛?”
宋芯蕊没想到乔云浪竟然真的将她的衣服剥开,俯在她的肩膀咬了几口。只不过本来是带着玩笑似的噬咬,竟然慢慢变成了细细密密的亲吻,从肩膀到颈窝,再到嘴唇,而一双手更是慢慢往上游走。
“我真的要压喽?”乔云浪不怀好意在她耳边说了一句,声音暗哑得接近蛊惑,之后便轻轻将她放倒在了床上。
宋芯蕊的一颗心跳得飞快,整个人酥软得快不像她自己,脸上也是一团潮红的春色,只不过在乔云浪俯在她身上的那一刻,残酷的现实让她不得不“啊”了一声。
她……还是个伤病员啊!
“你怎么样?”乔云浪赶紧侧身,有些懊恼的样子,“我一时糊涂,竟然忘了你身上还有伤。”
“岂止是糊涂,简直就是……”宋芯蕊皱着眉乜他一眼,本来是想说简直就是精虫上脑的禽兽,但还是识时务地打住了。
乔云浪侧躺在她身边,撑着头俯在她耳边,所有所属的样子:“看来压着你是不可能了。嗯……要不,我让你压得了。”说完,他真的靠在她身边做出正躺着的样子。
宋芯蕊哭丧着叹了口气:“大爷,本姑娘现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等本姑娘身体好了,一定好好压你个十遍八遍,非得把你压成个烧饼不可。”
乔云浪扑哧笑了一声,转过身亲了亲她脸颊,轻轻将她抱住:“不害臊!跟你开玩笑呢!睡吧。”
她也是开玩笑好不好?呵呵,而且她说的烧饼可不是武大郎做的那种烧饼,而是……丫不知道了吧?
不过,同学,你真的确定是在开玩笑?你这粗重灼热的呼吸,紧绷僵硬的身体,还有……宋芯蕊悄悄往某人腰部以下的地方瞄了两眼。虽然光线昏暗,可那裤子下面的诡异形状,还是很明显很明显滴。柳下惠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当,既然她是有心无力,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这个道理,老大您总应该懂吧?
毕竟憋坏了身体,将来害的可不只是你一个人!

别扭三人行

乔云浪自然是没有自己动手,至于有没有憋坏身体,还有待宋芯蕊进一步考证。只不过两人轻轻相拥着,倒是睡了个好觉,一夜无梦,所有即将到来的危机,宋芯蕊和乔云浪似乎都暂时忘记,只是体会着对方淡淡的呼吸,只想着这种静谧的时光可以就此停住。
可是,天总是要亮的。天……为什么要亮呢?
好在睡了一夜,外加外敷内用了些不知道什么牌子的特效药,宋芯蕊身体恢复了大半。早上睁开眼,心情格外舒畅。只是当她双眼瞪着床顶,舒畅完毕之后,方才想起自己身边还躺着个大男人。
转过头,看到这个大男人竟然还是一副熟睡状,即使她转头的动静实在不算小,他依旧只是静静靠在她的头上方,没有任何反应。作为一个习武之人,真是忒不敬业。
宋芯蕊从他手中抽出自己的手,坏心思地戳了戳他的脸:“喂,太阳晒屁股了。”
“嗯~”乔云浪闭着眼睛哼唧了两声,微微蹙起眉毛,“让我再睡一会嘛~”
宋芯蕊一时有些愣住,这个人……还是他认识的乔云浪吗?
“喂……”她不由得想确认一下,顿了顿又说,“我们得赶紧赶回都城吧。”
乔云浪这次倒是睁开了眼,只不过仍是半眯着,满眼懒懒的惺忪,朝着宋芯蕊稍稍挪了挪头,抵在她的肩膀上又闭上了眼睛,语气也是松松软软的样子:“我什么都不想管了,我们现在就离开,继续去浪迹江湖好不好?”
咫尺之间,他暖暖的呼吸就在耳边,宋芯蕊不免有些神思荡漾,心扑通扑通跳得厉害,脸上也微热了起来。只得侧着头盯着这个性情大变的人。
他的眉毛是那种剑眉,透着英气,他的鼻子挺挺的,他的嘴唇略微有些薄,微微上翘,平日里总是看起来漫不经心,似笑非笑。而此时的他,却是极为慵懒,近乎像个耍赖的孩子。
宋芯蕊忽然就想,怎么会是他?他虽然足够俊朗,却如何都漂亮不过陌清,自然也比不上江慕天的气宇,而且他的个性并不算好,小气霸道,自以为是,唔,还不思上进,只知道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甚至……还欺骗过她。她宋芯蕊怎么就认定了,在自己的穿越故事中,她要的就是这个人。
呃!真是个纠结的问题。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想死都想不透。
想不透便不要继续想。宋芯蕊轻轻叹了口气。蓦地想起乔云浪刚刚说的话,难道他真的要撒手不管了?
于是,赶紧忍着身上的疼,猛地坐了起来,推了一把他:“喂,不要再睡了,那敬王再过几天就要打进都城了,就算你不管皇上一家子,你老爹你总得管吧?总不能……总不能让齐王他老人家一人在都城孤身作战。”
乔云浪蓦地睁开眼睛,眸子里却还闪着些惺忪,迷离着看向她,良久,才竖起身,有些烦躁地闷声道:“我好些天没好好睡过了,想做场美梦都不行。”
宋芯蕊明白他刚刚只是随便说说,也便松了口气,现下只觉得这个样子的他,孩子气的有些可爱,便忍不住伸手将他乱作一团的头发蹂躏得更乱。
“你好大的胆子,连本王的头发都敢乱摸。”乔云浪作势要擒住她的手,“看我怎么收拾你。”
宋芯蕊一边呵呵笑一边从他身上翻过跳下床叫道:“大王,饶命。”
“想逃!?”乔云浪笑着从后面追上来。
宋芯蕊跑到门口刚打开门,他正好追上她,将她从身后抱住,还空出一只手将她的头发揉乱。
“陌清!”刚挣扎了下,她的身体忽然微微有些僵住。
身后的人在感觉到她的动作,也停止了嬉闹,脸上的笑容骤然收住,只更加收紧了揽着她的手,眼睛冷冷盯着靠在门边的人。
陌清慢慢转过身,对向两人,却并没有真正地看着他们,那眼神淡淡的有些飘忽不定,仿佛是害怕看见什么。只是这么近,他又怎么可能逃避?她靠在他的胸前,他的手就在她的腰间。甚至……甚至刚刚过去的一夜,他们就相拥着睡在屋内的那张床上。其实,他本就不该期望什么的,她先遇到的是他,从头到尾,她的心里就只有他。从昨天在敬王的牢房,她选择扑向他的怀抱,他就应该断掉所有的念头。
可是,为什么还是想着多看一眼,再多看一眼。
宋芯蕊看出陌清的脸色不对,也能猜到八九分,只得不动声色地挣开揽着自己的手,讪笑两声道:“陌清,这么早,有什么事吗?”
“天亮已久,怕是再过些时辰,会热得厉害。所以,我来问问你们,什么时候出发?”陌清的声音倒是很平淡,却还是隐约听得出似乎极力在压抑着什么。
“昨晚操劳过度,不免睡过了头。罢了,我们吃些东西就赶路。”乔云浪走上前一步,再次将宋芯蕊揽进怀里,没等她开口,便先回答了陌清的话。
他这话语之中实在暧昧,让宋芯蕊脸上瞬间蹭蹭冒上了一头瀑布汗,不由得反手掐了一把他。而僵僵站着的陌清,本来深沉如水的脸,白得更加厉害,那额间的经脉都似乎在隐隐跳动。
“那我先下楼了。”他终是幽幽道了句,便转身离去。
宋芯蕊愣愣盯着他的背影,一时心里竟然有些酸涩,不免唏嘘感叹了声。只不过这一声还没落音,她便被一只手捂住眼睛:“不准看。”
“干什么?”在徒劳的挣扎着,她还是被拖进了房中,得到自由时,已经是气喘吁吁,不由得转头蹙眉嗔怒,“发什么疯啊?”
“对啊!我肯定是发疯了。”乔云浪冷冷笑道,“倘若没有发疯,我怎么可能会倾尽全力去帮助一个觊觎我女人的家伙。”
果真是睡了一觉,情商就飞流直下三千尺。这别扭也闹得实在忒没水准。默默翻了个白眼,宋芯蕊才道:“我和陌清绝对是纯洁的男女关系。”
乔云浪瞟了眼她义正言辞的脸,哼了一声:“真的很纯洁么?我没记错的话,当初你还和他共睡过一张床,还有你肩膀上的那些痕迹。估摸着还有很多是我不知道的。”
“那些不是意外,就是迫不得已。同学,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小心眼?”
“你是迫不得已,至于他是不是,就不知道了。谁知到他是不是故意的?”
“乔云浪!”宋芯蕊终于被这酸的冒泡的语气惹得要炸毛,低喝了一声,“要是陌清他真是故意的,你以为我还能完完整整站在你面前听你叽歪么?我早就……早就跟他在一起了。”
“这么说你还觉得可惜了!”乔云浪阴测测笑了笑。
“是啊,好可惜!”宋芯蕊没好气地朝他翻了个白眼。
“哟呵,你还跟你师父我杠上了。知不知道什么叫尊师重道,唔,看来不给你点教训,你马上就要上房揭瓦了。”
教训?难道这家伙要施行暴力?
眼见着,乔云浪的一双长臂向自己伸过来,宋芯蕊一声“喂”字还才叫了一半,嘴巴就生生被堵了个严实。
说是教训,这个吻其实并不粗鲁,只是急切又绵长,唇舌之间的纠缠,仿佛将早晨的时光拉得很长。
分开时,宋芯蕊已经是气喘吁吁,红着一张脸抗议:“说我不尊师重道,明明就是你有违师德,哪有这样的惩罚?”
“当然有。”乔云浪倒是一扫刚刚的别扭,春光满面地仰仰头,“这是我乔云浪专程用在徒弟宋芯蕊身上的惩罚。嗯,虽说这门规还不完善,不过以后会好的。”
“我反对。”
“反对无效。”乔云浪拉过她的手,“洗漱洗漱,我们去吃饭,人家陌清还等着呢。”
“咦?”宋芯蕊狐疑地看向他,“大醋缸的醋被谁弄走了?”
“谁吃醋了?”他不以为意地挑挑眉,“不过是看他不痛快,跟你闹着玩罢了。再说,我堂堂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小王爷兼侠盗乔云浪,怎么可能因为你这个废材吃醋。”
切!
宋芯蕊不得不光明正大地对某人翻了大白眼。
下楼后才知道,陌清果然是等待多时,已然小酌了几杯,刚刚苍白的脸因此有了些血色,只不过仍是有些阴郁。
宋芯蕊不免头有些大,朝他嘿嘿笑了两声,便在他左边的位子坐了下来。
不知是不是良心发现,乔云浪这时倒也没再继续做什么刺激人的事情,反而是云淡风轻地笑着坐在了宋芯蕊的对面。
陌清朝两人扯了扯嘴角,极其勉强露出了个笑容。
一顿早饭吃得气氛极其诡异,陌清只是一股劲地抿酒。宋芯蕊屡屡想阻止他,却话到嘴边又不知道怎么开口。乔云浪则只是低着头吃饭,并不看她,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却又好像有些若有所思。
一顿饭,宋芯蕊几近是味同嚼蜡地吃完的。
上了马车,陌清看起来是因为饮酒过多,有些微醺的样子,坐在对面靠着马车闭目养神。而乔云浪也一副要补眠的样子。只有宋芯蕊一个人双目圆睁,却又不知道做什么,只觉得整个马车内都是不自在的味道。
好在到了中午,马车便进了都城,然后又进了皇宫,而迎接他们的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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