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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上乾隆大叔(何枝可依)-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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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例,乾隆恭敬地立在一旁,侍候太后用了八道菜之后,晚膳正式开始。
首先是皇后给太后祝酒:“但愿母后安泰康宁,万事如意!”
皇后今日穿着金银丝鸾鸟朝凤绣纹朝服,头上簪着口衔东珠串的七彩金凤步摇,光艳夺目,面色极好,因为她已经又怀胎三个月了。自从她当上皇后,接连得子,足见乾隆对她的看重,她在宫中的地位也稳如泰山。
反观令妃虽然依然是宫中最受宠幸的妃子,但她此时盛装的打扮、娇艳的妆容,却透露出她隐隐的失落。这也是令人奇怪的事,这几年她一直受着恩宠,偏偏就是没有孩子。
皇后祝酒后,就轮到底下的众妃们,她们也齐声祝愿太后身体健康。有些能歌善舞的妃子还表演节目给太后观赏。
晚膳在歌舞声中结束。
当晚,乾隆驾临桃夭宫,青依随行。
青依在后面看着乾隆蓝色长袍的水纹下摆出神。
为什么偏偏要指定她随行?叶蓁或采萧不行吗?他就非得要来恶心她?表示你不给我上,大把女人等着他上吗?
乾隆感觉她在自己身后悄无声息,有些生气。刚才他说要来桃夭宫叫她跟着,她居然没有任何表示。难道她心里就没有一点失落?难道她还是像以前一样心里完全没有自己,那昨夜在蓬岛瑶台她对他吻的回应,又是为了什么?难道她酒醉将自己当成了别人不成?
想到这一点,他的怒火就燃了起来。他猛地转身,青依刹不住脚,直直地往他怀里撞了过去。
他双手圈住她:“你那么急于对朕投怀送抱,刚才为何不早说,朕就不来桃夭宫了!”
青依一把推开他:“请皇上不要会错了意,我绝无这个意思,只是一时没有收住脚而已。”
这个人尽可妻的下流胚子,她怎么会被他影响自己?
“今日是一时没有收住脚,那昨日就是一时没有收住口了?”他一把抓住她小小的下巴,“让朕看看昨夜那香滑的小舌头是不是自己不由自主的舞动?”
她看见他的头朝自己压下来,焦急地捶打着他的胸膛,头左右摆动,想摆脱他的钳制。
此时在通往桃夭宫的路上,乾隆不想多生枝节,便放开了自己的手。
“要做朕的女人就诚实点,别总是口是心非。朕没有时间揣摩你们这些女人的心思。”
青依双眼泛着泪花,瞪着他,他刚才的手劲极大,捏得她白皙的下巴上留下了两个青黑的指印。
到了桃夭宫,令妃已经在宫门口迎接。她换了一身汉女的装扮,身穿浅藕色撒花曳地褶裙,头上只插着一支碧玉簪,但更突出了她如画的五官,娇俏无比。
她看了看乾隆身边的青依,微笑着行礼。
乾隆笑意盈盈地扶起她:“爱妃这身装扮是特意为朕换的吗?”
“是啊,皇上喜欢吗?”令妃含羞望向乾隆。
“嗯,爱妃无论穿什么都那么漂亮,朕都喜欢。”
“皇上真会安慰臣妾。”
“朕怎么会说谎呢,刚才晚膳时的那身云霏妆花缎织彩百花飞蝶锦衣也十分出色啊,你舞动起来时真像一只翩翩起舞的彩蝶……”
有权,有钱,有貌,有才,还会甜言蜜语,这样的男人的确没有几个女人能不动心。
看着乾隆和令妃郎情妾意的,青依悄悄地深吸了一口气。胸口有一口闷气堵得她慌。
令妃宫中永远有美味的糕点。此时乾隆和令妃你喂我一口,我喂你一口地吃起糕点来。
她真的看不下去。
看看旁边站着的春恩,她正一脸高兴地看着主子和皇上的你侬我侬。令妃真是有一个忠心的好侍女。
“你们退下去吧。”乾隆一挥手。
青依连忙应声,和春恩一同走去偏殿。
“青依姐姐,皇上最近很忙吗?”春恩是个二十出头的宫女,面庞有点大,看来很单纯,但青依知道她实际上有不少心眼。有其主必有其仆。
“那是当然,都说皇上日理万机,能不忙吗?最近葡萄牙的使臣不是来朝见皇上吗?”
“那是。”春恩答道。
她沉默了片刻,有些犹豫地问道:“青依姐姐,我能不能问你一下……最近皇上比较多宠幸哪个妃子?”
青依看了她一眼,不明白她为何要问自己这个问题,既然她有心要知道,平时必定会留心乾隆的行踪,何必问自己?
“春恩妹妹,你知道我们做奴才的,不可以议论主子的是非。”
“姐姐,如果你不愿说也就算了,不必为难。”
“也不是那么说,和春恩妹妹那么熟了,现在又没有外人,告诉你又何妨?”不过是顺水人情而已。
“那为什么今年皇上很少来桃夭宫了?”
“皇上今年比较多去嘉妃和忻嫔的宫里。”想想今年乾隆宠幸妃子的频率是比去年低了很多,为什么呢?
“原来是这样……”春恩若有所思。
两人又闲聊了一会儿,春恩突然支支吾吾地问:“青依姐姐……我听人说……皇上也曾宠幸过你?”
心不在焉的青依猛地抬头,看着一脸好奇的春恩。
“那一次……那一次是因为……我犯了错……皇上惩罚我而已。结果相必你也知道了。”
春恩的脸色放松了,安慰道:“原来姐姐这么惨……”
青依听着这并不真诚的安慰,心想这才是她陪着自己说了这么久话的原因吧?
离开桃夭宫后,本来面带微笑的乾隆换了一副脸色,黑着脸在前面走。
到九州清晏时,他突然问:“刚才在偏殿干什么了?”
“没干什么,就是和令妃娘娘的侍女在聊天儿,吃糕点。”
“倒是过得高兴?”
青依看不见他的表情,但听得出他是不高兴的。
“对啊,有什么不高兴的事吗?皇上和令妃娘娘那么恩爱,想必不久宫中又可以多一个阿哥了。”
“朕是不是闻到了你身上的酸味?”他低笑。
青依认认真真地闻了一下自己的衣裳,说:“皇上可能太累了,弄错了,奴婢还未沐浴身上是有一股汗味,但还不是酸味。”
“你明知道朕在说什么,还在打马虎眼?”
“请恕奴婢驽钝,不明白皇上所指究竟是什么。”
“好!是朕小看了你。在你心里,恐怕是弘昼哥哥比较有份量。”乾隆怒道。
“这关和亲王什么事?奴婢是越发不明白了。”青依索性装傻到底。
“那么你说昨夜你回吻的人是谁?”乾隆紧紧地盯着她。
青依瞪大眼睛,无比惊异地说:“什么?我昨夜究竟干什么了?我怎么会回吻……人?”
“哼,装得挺像的。要朕来帮你重温吗?”
他的头朝她压下来,她突然大声叫道:“沈姐姐——”
乾隆一顿,她立刻从他腋下逃走了。
叶蓁听到叫声,从殿里走出来。
“皇上吉祥,你们回来啦?”
乾隆面色铁青地进了九洲清宴殿。
喝了一杯茶,正准备沐浴,突然一个太监来向乾隆禀报道:“皇上,令妃娘酿刚才将药汤倒掉
了。”
乾隆皱了皱眉头说:“再熬一碗过去,就说是朕送过去的。”
“喳——”太监领命走了。
沐浴完毕,仍然是青依服侍乾隆穿衣。现在这似乎变成了她的专职工作了。
乾隆看着眼前低垂着视线的青依,心里十分郁闷。经过昨晚,他知道自己对她是有欲念的,这种欲念比他原来以为的还要强烈,否则昨晚他不会难受得整晚都无法入睡。
他一直相信自己不是一个重色欲的人,一直以来,他也控制得好,从来没有因为宠爱哪个妃子而影响自己的判断,但现在似乎有些失控。他居然为了她的事心烦意乱了一整天了。
一个不愿接受自己的恩宠的女人。
她不是一早就摆明了自己的立场了吗?他对她的感觉已经不一样了,但她的心却还是留在原地吗?
这些日子的和睦相处,只是他在一厢情愿的努力?而她只是在迁就他而已吗?还是她更喜欢弘昼?
弘昼对她的确比自己对她要好得多,想想自己以前对她做的那些事,她背上那纵横交错的伤痕,他自己都觉得太过份了。她也无法原谅自己对她的伤害吧?弘昼说,女人的心经不起伤害了,自己是既伤害了她的身体,又伤害了她的心。如今她不接受自己也是情理之中吧。
尽管如此,她拒绝自己,他还是不能原谅她。
火枪
为乾隆穿好衣服,青依熟练地收拾好东西,和采萧一同出门。
走到自己房门口时,青依再也忍不住,问道:“皇上让令妃娘娘服的是什么汤药?”
采萧看了看四周,才低声在她耳边说:“是避子汤。”
青依呆住了。从未想过他会让那么宠爱的令妃次次服用避子汤。但想了想,转瞬明白了。
乾隆想必是想躲避像康熙年间九龙夺嫡那样的惨剧,所以对子嗣的控制十分严格。娘家太有势力的妃子,太有心计与手段的妃子,她们都没有机会孕育皇子。像育有皇子的几位妃子:哲悯皇贵妃富察氏、纯妃苏佳氏愉贵人珂里叶特氏、嘉妃金佳氏、舒妃叶赫那拉氏,不是出身包衣后抬旗,就是父亲只是小官吏,绝对不具备与嫡子争位的实力。
以育有皇子最多的嘉妃为例,乾隆之所以如此放心地让她给自己生了三个皇子,多半是因为她出身正黄旗包衣,原为金氏,赐姓金佳氏,其父不过是上驷院的三保。何为上驷院?就是御马监。也就是孙悟空做过的弼马温之类的官。
而孝贤皇后育有两子两女,十五岁嫁与乾隆,在第二年就生了皇长女,之后每隔一两年就生一个,年少产子,又频繁生育,这也是孝贤皇后早逝的一个原因。而同时入宝亲王府的继皇后乌喇那拉氏却一直未生育。这明显说明了乾隆想确保嫡子地位的意图。
现在,继皇后生下十二阿哥不久,就又怀上了孩子。这应该是乾隆希望能多个嫡子,避免出现像孝贤皇后那样连失两位嫡子的状况。
这种状况对受宠多年的令妃来说是一种折磨,所以在嘉妃和皇后都产下皇子的情况下,她再也按捺不住了,铤而走险,倒掉了避子汤。而乾隆用再送去的避子汤表明了自己的意思。
…
次日,乾隆在山高水长设宴宴请葡萄牙使臣,以答谢他们赠送给大清的礼物。
据说,葡萄牙的商队带来的大量的西洋稀罕玩意,钟表,天文仪,金银器皿等等,运了几马车。乾隆还特地指定了圆明园的一处宫殿安放他们带来的礼物。
在晚膳开始之前,乾隆照例让他们先欣赏了御前侍卫们的马术和箭术,还有两个侍卫骑马表演了刀枪格斗。
葡萄牙使臣的领队佛朗哥上校看得很高兴,连声赞扬大清勇士马术和武艺的高强,但却对他们的箭术不以为然。
乾隆不解。
翻译说,因为葡萄牙人现在没有什么人练习箭术了,而是改为练习枪法。
青依听到这句话,心里砰砰地跳,她是多么希望乾隆能够重视这句话啊。
但历史就是历史,不因她的意愿而更改。
只见乾隆愣了一下,说:“真正的武艺就要能使人强身健体,士兵们身体健壮了,才能以一敌十,西洋人喜欢奇技淫巧的玩意儿,这是本末倒置啊。”
青依听了痛心疾首:你这话才是鼠目寸光、一叶障目!
翻译叽里咕噜地朝佛朗哥上校说了一通,佛朗哥上校微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青依估计翻译为了两国的友谊,将那些批评的话去掉了。
眼看他们就要离开校场,前去宴会场地了。青依心急得不得了。
究竟要不要提醒乾隆?
怎么样才能让他深入思考这个问题呢?她相信以乾隆的聪明,如果他能去掉对西方人的偏见,他一定能看到问题。
但她该怎么做?她能暗示他吗?会不会遭受天谴?想到遭受天谴时锥心的痛苦,她犹豫了。
乾隆对佛朗哥上校说:“朕就在附近设下了筵席,就请特使先生移步前去赴宴吧。”
翻译刚要翻译给佛朗哥上校听,青依终于忍无可忍叫道:“请先等一等。”然后转向乾隆说:“皇上,我有话想跟你说。”说罢,还祈求地看着他。
乾隆犹豫了一下,交代了翻译几句,和她退到了旁边。
乾隆甚为生气地说:“你最好能合理地解释你刚才的行为。”
青依说:“刚才特使先生对我们大清勇士的箭术似乎不以为然,不如我们来一次小小的比试可好?”
“如何比?”如果失手,会有损大清的国威,怎么可以随随便便比试?
“刚才皇上说士兵们身体健壮了,就能以一敌十,意思是如果能学好箭术,那么学好西洋人的枪法不在话下?”
“那当然,箭术讲究眼力、臂力,非十年不得其功,而西洋人的枪只要扣动扳机即可。”
“如果要御前侍卫和特使比赛同时射靶,会如何?”
“不知特使的枪法,难知胜负,而且武器不同,可比性不强。”
“那么同时都比枪法呢?”
“不行,御前侍卫从未练习过枪法,只怕难以以命中目标。”
“如果比箭术,特使一定会输,如果比枪法,只要我们的人能够命中目标一次,是不是就可以证明箭术比枪法难学,只要学好了箭术,学枪法就是轻而易举的事?”
“理论上如此。”乾隆很迷惑,“你究竟要干什么?”
“我知道皇上你还在生我的气,但现在请相信我一次好吗?”青依恳切地望着乾隆,“让我来做一件事情,我保证不会给你惹祸。”
“你究竟要做什么?”乾隆警惕地看着她。
“让我和特使先生玩一下可好?”青依微笑。
“你?你会枪法?”乾隆大吃一惊。
“会一点,如果是十发子弹,我还是有信心射中靶的。”大学军训时,她还拿过神枪手的称号呢。也很多次和朋友玩过野战。希望佛朗哥腰间挎的那把手枪和现代的手枪设计出入不大。
乾隆沉思了一会儿,说:“你可以和特使先生玩一下,但不是比试。”
他还是无法相信她,不过这的确很难让人相信。
两人一同走回去,青依对佛朗哥上校说:“特使先生,小女子听您说,贵国人人练习枪法,于是对特使腰间的枪很好奇,请问可否让我观赏一下呢?”
佛朗哥上校见一位身材娇小、极为美丽的宫女上前对自己说话,甚为惊异。
听了翻译的话后,他呵呵一笑,将腰间的枪解下来,拿给青依。
青依从枪套里取出手枪,又将枪套还回佛朗哥上校。
佛朗哥上校见她手里拿着枪大惊,叫道:“美丽的小姐,请不要乱动,枪里面有子弹!”
青依双手握枪,对着箭靶,回头对大惊失色的佛朗哥上校微笑:“特使先生,请不要害怕,我只是想试射一下。”
说完,回头瞄准扣动扳机,“砰”地一声枪响,将全场人都惊呆了。
硝烟过后,只见箭靶的右下方有一个弹孔。一环。
枪的后挫力震得青依手臂发麻,她调整了一下握枪的姿势。望了一眼满脸震惊的乾隆,得意地笑了。
“砰”地又一枪,五环。
再一枪,八环。
再扣一次扳机,没有子弹了。
青依将枪递回给目瞪口呆的佛朗哥上校,甩了甩自己被震得发痛的手,微笑着说道:“特使先生,我看贵国的枪很容易使用啊,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也可以射中靶了,如果是我大清的勇士,想必可以枪枪中红心。刚才我们皇上说,练好武艺,强身健体,自然可以一敌十,果然没有说错啊。”
佛朗哥上校结结巴巴地说:“美丽的小姐……真的……第一次用枪射击?”
“当然,你看我大清有何人有枪?我一个小小宫女又从何学习枪法?我只是随我们皇上偶尔射箭而已。”
这番话唬得佛朗哥上校一愣一愣的,想不到学习箭术的人掌握枪法是如此容易,于是打算归国之后,建议国王先培训士兵们练习射箭,再学习练习枪法,想必会更事半功倍。
青依固然不知道佛朗哥的想法,她关注的是乾隆对此事的看法。
但听到乾隆呵呵一笑说:“特使先生,刚才朕的侍女顽皮,多有冒犯,敬请原谅。不过她所说的很有道理,强国依靠的是强壮的士兵,而不是武器装备。贵国在这一点上要注意。”说罢,邀请佛朗哥上校去赴宴。
青依闻言几乎吐血:她费了那么大的劲,结果全是白搭!听听乾隆那自以为是的口气,那大家长教训小孩子的口吻,自以为“天朝上国”的思想蒙蔽了他的眼睛,完全看不到眼前巨大的危机。
晚膳完毕,青依和乾隆坐着四人抬的轿子返回九州清晏殿。
乾隆看着她,仿佛不认识她一样:“你究竟是什么人?你从哪里来?”
青依答:“不是早就告诉过皇上了么?”
“不,你在说谎,你这具身体并不是王大妞的。朕曾经叫王大妞的亲属暗中指认你,但是没有人认得你。真正的王大妞到哪里去了?你又是从哪里来?”
青依有些吃惊,想不到乾隆他早就知道自己并非借尸还魂。
“我不知道王大妞去哪儿了,我实际上从没有见过王大妞,我只是莫名其妙地去到了莳花监。”
“那你以前家住何处?曾经经历过何事?”乾隆想不到她痛快地承认了。
“我不能说。”她总觉得透露来自未来的信息,才是导致天谴的原因。
真心
“你居然会使用洋人的枪,这说明你绝对不是来自小户人家,现今就拥有洋枪的人家屈指可数,而教养女儿还教她练习洋枪的人家,根本就不可能存在,除非你父母一开始就居心叵测……”
乾隆不由得想起了大乘教和老官斋暴动的事。在他囚禁了她两年,都没有发现她和外界有任何联系后,他相信了她的存在是神奇的灵异现象。但现在他不得不思考,她是否是一枚潜伏得很深的棋子,只为等待最关键的一击。
青依闻言气得七窍生烟:“我父母居心叵测?我父母……”想到父母亲可能承受的丧女之痛,想到自己来这里的原因可能就在这个可恶的男人身上,她眼圈一红,落下泪来。
乾隆想不到她瞬间就落下泪来,梨花带雨,楚楚可怜,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去为她抹眼泪。
她一手推开他的手,但轿内就那么点空间,他一把就抓住了她的手,也看到了她手掌上发红的痕迹。
“我如果居心叵测,我刚才就不是对着箭靶射击,而是调转枪口对着你了!”
乾隆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但他是不会向人道歉的。
“你以为你对着朕射,就能射中朕了吗?朕难道不会避开吗?”
“是,你武功高强,也许能避得开子弹,但普通人可避不了。”她看着他怜惜地搓揉着她手心的红痕,心中一软。
“凭着一把枪,我这样的弱女子,也能杀死一个壮汉。你有没有想过?”青依注视着他,他脑中有一道灵光闪过,他还来不及抓住,就看见青依“啊——”地惨叫了一声,浑身颤抖,面色刹时变得煞白。
他一把抱住她,她却痛得在他怀里滚来滚去,瞬间失去了知觉。
在青依发出惨叫时,轿子就停了下来。
乾隆抱着青依,跨出轿子,一路奔向最近的宫殿,嘴里叫道:“快宣太医来!”
他抱着她奔入茹古涵今的大殿,心里有个声音在叫喊:她多番暗示,甘受天谴,只为了提醒你一句话!你为什么没有早点想到,用洋枪配备一支军队,那杀伤力将是无可估量的!
他将她放在殿中的床上,殿里的太监和宫女见皇上如此惊慌失措地抱了个宫女进来,都也慌张地
不知道如何是好。
乾隆把了一下青依的脉搏,血脉还是逆流的,脉搏很弱。他望着她沾满汗珠的苍白的小脸,心前所未有地痛。
他接过宫女递上的汗巾,轻轻给青依擦掉脸庞上的汗珠。
太医一路跑到茹古涵今,给青依诊了脉,说道:“青依姑娘这次发病,和前三次发病是一样的,都血脉逆流了,老臣也只能开些给她补身的药,另外别无他法。”
乾隆沉痛地挥了挥手。
太医边收拾着药箱边说:“皇上,还有一事,老臣不知当不当讲?”
“快讲!”
“不知是否臣错觉,刚才给青依姑娘诊脉时,臣觉得青依姑娘的脉搏比起以前弱了一些。——这发病时的血脉逆流,应该是很伤身子的,青依姑娘的身体状况已经没有以前那么好了。上次给青依姑娘诊病时,她说自己二十五岁,如此年轻,血脉如此弱,以后一定要注意进补才是。”
太医出去了。
乾隆望着昏迷中的青依,手指禁不住轻轻地触摸着她苍白的脸颊,失去血色的菱唇。
他曾经那样伤害她,现在她也不愿接受他,那她为什么还要提醒自己?真的无关情爱吗?
想到自己忽视了火枪的作用,他不禁冷汗涔涔。
过了几日,葡萄牙使臣启程归国。乾隆赠送了大量茶叶、丝绸、瓷器给他们,但特别要求佛朗哥上校给他留下几支火枪。
佛朗哥上校笑问:“是不是那位美丽的小姐想要?没有问题。为何今日不见她呢?”
乾隆说:“她身体不适,无法前来为特使先生送行。”
佛朗哥上校留下的几支火枪被迅速送到了圆明园内务府营造司花炮作,乾隆命令要仔细研究,务必制作出一模一样的火枪来,最好能比洋枪使用更方便。
此时青依在躺在九州清晏殿的房间里。这一次,她昏睡得特别长久。
她置身于一个漆黑的空间,无凭无依,却可以听到隐约的争吵声。
“我早就说过不可以这么做……”
“你以为我想吗……我不过是被人胁迫……”
“现在什么都乱了……”
“你不是在她身上下了禁制吗……为何起不了作用……”
“我怎么知道她怎么会冒险……”
…… ……
那两个声音争吵不休,青依觉得自己都快烦死了,恨不得一脚一个踢飞他们。但她连动弹一下手指的力气都没有。后来,她希望自己能发出声音来,将那两个烦人的家伙痛骂一顿也好。
就这样,她憋着一口气,准备开骂。
突然,她感觉自己的身子被人搬动了,不由得更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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