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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特色的犯罪-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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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择手段赚钱永远都不会晚。”我嘴角挂上不易察觉的微笑自言自语,“看起来不当精英还真是无路可走——不过话说回来,我怎么一直没有当精英的感觉呢?”
“我靠,老同学,这你就不懂了,你得去找感觉呀——”黎海笑着说,挺了挺笔直的西装。
“怎么找?”
“你得穿戴像个精英,谈吐像个精英,而且要去泡酒吧,去泡白领丽人,要去听爵士乐……”
“哈哈,原来不是当了精英就有感觉,还得去找感觉呀。”我也笑着一口把酒吞了下去。
“好好,老同学,这我就放心了。我仿佛又回到了大学宿舍,我们那时可是有共同理想的……哎,对了,我觉得你完全放弃写侦探小说很可惜,不如,我有机会的话继续向你提供素材,你还是用业余时间写写吧。”
我停住笑问道:“奇怪,你不是反对我写侦探小说吗?现在你的态度怎么来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黎海“呵呵”傻笑了一会,轻声说:“不同了,不同了,现在你的屁股坐正了位置,再写出来的东西也会不同的,你要多学习人家海岩,写出的东西都是以歌颂人民警察为主的——你今后不妨写写我,你知道,现在正值十七大前夕,地方政府也临近换届,广海市老政法委书记就要退休了,这空缺不是法院院长就是公安局长接任,我没有优势呀。你老同学要帮帮我,我现在还算不上权力精英,不过如果能够进入市委入主政法委书记的位置的话,那就不同了。”
我点头答应他,随后,我们叫了一瓶五百元的蓝带,连连碰杯。分手的时候,黎海说过几天他出差,请我帮他接送孩子上学放学,我爽快地答应了。
*                 *             *
把黎海送到小车上,吩咐司机送他直接回家。我自己则一摇一晃地信步走去。
不知道我和黎海关系的读者可能会认为我很窝囊,其实不然。过去无数次我都对这位身居要职的老同学口诛笔伐,毫不留情。而且,在我以他为原型的小说中,他都被塑造成一个可怜的小官员,我自己则是大义凛然的为了理想和思想而斗争的无业游民,我经常对他耳提面命,让他认清现实。
他对我是又爱又恨,我想他等这个机会很久了。如果没有说错,他安排我到“天上人间”夜总会工作就是“阴谋”的一部分。不过,我没有选择,因为我没有钱了。
就这么简单的道理,不管你要为民呐喊,或者是当一个人模狗样的精英,没有钱,你鸡巴什么也不是。
再说,黎海说得也有道理。过去二十年,我们两人一直这样互相嘲讽,互相教训,甚至互相侮辱,正是在这个关系中,我们才一直能够共同进步、共同发展。
这不,这些天,当我暂时把什么理想和思想收起来,每天在美女如云的“天上人间”钻来钻去的时候,生活和口袋一样都慢慢充实起来了。
不过已经好久没有这样散步了,以前常常这样走来走去,观察居民生活,特别是关注民工情况。现在再看到路边那些脏兮兮的盲流,我感到一些不适。按照黎海暴露出来的理论,中国经济发展的大饼就这么大,如果我们这些受过高等教育的精英以及他们那些国家公务员不乘机多切几块,那这些盲流就会来分了,到时大家都吃不好,甚至吃不饱。
我愿意和那么多盲流瓜分这块大饼吗?嘿嘿……
“哎呀,你碰到我了。”
“哦——对不起,我没有看到……”就在我边走边想的当口,不小心撞到一位民工身上,他由于身上扛着重物,摔得四脚朝天。
我把他扶起来,这是一位三十多岁的农民工,黑得发亮的皮肤,中等个头,墩墩的很结实的样子。因为疼痛眉头紧拧在一起,但他仍然挥挥手,对我点点头,让我走。我看到他背的重物散落在地上,觉得很过意不去,坚持要送他到目的地。
他的目的地就在马路对面,我抬头一看,不觉惊讶地叫了出来,这里本来是一个乱草地,但此时却已经平整成工地,一栋楼房拔地而起——我才半年没有来过。我问这里是什么工地。
“是学校,民工子弟学校。”那民工说,话语里透出强烈的骄傲。
我更加吃惊,才短短半年时间,怎么就有了这么大的变化?我以前一直关注民工子弟上学难的问题,而且到处呼吁,但广海市至今还没有一所民工子弟小学。没有想到,就在我穿梭在美女的奶子和大腿之间时,广海市第一所民工子弟学校竟然悄悄破土动工而且有了一定的规模。
我继续追问,这位民工说自己就是来帮忙的。他说,这所学校是新市区政府做计划的,并且拨款三分之一。另外三分之二则由社会集资,可以以捐款的形式,也可以贷款,建成后从学生交费中收回来——那位民工说,贷款有点困难,目前主要是向社会募捐。
这位民工叫康伟。据他说,他以前一直为到了入学年龄的儿子入学难而伤脑筋,现在自己儿子的入学问题虽然已经解决了,但还是时时想到其他农民工的子弟。当他听到有一个自筹资金的民工学校即将动工时,决定没有工作的时候,主动过来做义务工。
看到我对他竖起大拇指,他腼腆地笑了,他说,由于拿不出钱才来贡献力气的。而且,象他这样不要工钱来打工的不止他一人,有三十多位呢。
我有些感动,不过没有想到要掏出口袋里的钱捐献一些,我觉得我可以干点其他的,我的钱不多,但主意点子并不少。我提议他带我去见筹备处的负责人。他憨厚地笑了笑,擦擦头上的汗,就带着我进到工地一个棚子里。
负责人姓郑,一个六十多岁的瘦小老头,十五年前也是一名南下的民工,后来在新市区政府工作,本来已经退休了,听说区政府计划盖民工子弟学校,他主动请缨。看得出来,他是那种热心人。我也看出他对突然上门的我报有很大希望。在他热情洋溢的讲述中,我有好几次把手伸进裤子口袋,捏住靠近鸡巴的钱袋。
不过我始终只是微笑相对,没有犯傻。我告诉他,我很想帮点忙,我说我是一名作家——真奇怪,以前我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作家,自从在夜总会工作,靠文字挣来了工资后,我开始毫不惭愧地称自己为作家。
他们听到作家这个名字,有些茫然。这也难怪。我解释说,也许我可以为他们的学校宣传宣传,发动广海市各阶层踊跃捐款……
老郑一听就来了劲,他说迄今为止,学校筹备处只能从民工以及那些以前的民工现在的老板那里募捐到一些小数目,如果我能够写一些介绍文章,呼吁社会各界来关心民工子弟学校的话,那就太棒了。
我们谈得很好,我离开时,老郑率领大家把我送得老远。
回家的路上,我一直在构思如何写一篇感人的文章,打动广海市各界特别是精英阶层捐款建造第一所农民工子弟学校……我觉得这让我今天吃饭时积聚的罪恶感减轻了一些。

                  五

老同学黎海出差时,有时我会去帮他接送他们的宝贝儿子上学放学。因为他爱人也比较忙,而且不会开车,遇上刮风下雨,实在不方便。反正我也有时间,而且,我很喜欢小孩子。黎海的儿子叫黎小明,七岁,上二年级。父母也不管自己住在哪里,就早早打通关系给儿子弄到了本市最好的东山小学的入学指标。早上塞车时,从他家里到学校几乎要用一个小时二十分钟。我劝他们就让儿子在楼下的小学就读,他和妻子都跳起来数落我什么也不懂,他们说,只要孩子不是先天有问题,读东山小学几乎就能保证儿子进入重点中学,那可是精英中学……
我只好摇摇头。路途遥远,保姆帮不上忙,所以他们夫妻就很辛苦。能够帮老同学排忧解难,我也就不推辞了。
东山小学处于市中心,市政府和人大办公楼之间。这里寸土寸金,学校空间被一再压缩,三栋八层高的教学楼之间只剩下两个篮球场,学校也被带铁丝网的高高的围墙铁桶似地围了起来。学校四周都是繁忙的街道,我只好把黎海的车停在人大大院,牵着黎小明的小手向学校走去。社会治安不好,每一次都必须把孩子送到学校大门口,看着他们进入门卫森严的学校。
我喜欢送黎小明上学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在学校门口观察各种父母,上学放学时,学校门口挤满了翘首以望的家长。看着他们脸上对子女问寒问暖的表情,看着他们来去匆匆的样子,还有那些在日常生活中也流露出的望子成龙的神情,很有意思,有时让我想到其他的事情,对我的写作很有裨益。
东山小学原来是市政府和人大的机关小学,属于高档次的小学。一大半孩子都是父母开车接送上下学的,有些甚至有专职司机负责接送。
我看到黎海活蹦乱跳的背景消失在大门里,过了一会才转身离开。突然碰上一张熟悉的脸孔。我怔了一下,好一会儿才想起,这个和接送人群里一张张面孔极其不协调的黝黑粗糙的面孔是谁了。
康伟!就是我前两天在民工学校工地上见到的自愿工。他憨厚地冲我笑,我也冲他点点头。走了两步,我又停下来。他搓着手走近我,我们交谈了起来。
我惊奇地听到他是来送自己儿子上学的,他看出了我脸上的惊奇,两只手使劲搓了搓,憨厚地说:“我和娃子他妈都没有读过什么书,到城市来也只能干些脏活累活和苦活,我们合计,怎么也得让儿子读书,还要读好学校——”
我点点头表示赞赏,但心里还是有疑问,读书和上好学校肯定是每个家长的愿望,问题是一个民工的子弟竟然能够送进东山小学,虽然我并不知道东山小学的入学条件,但从周围家长情况来判断,应该是非常严格或者说非常昂贵的。
不过,眼前年轻人的憨厚深得我好感,我想,如果我再写反映农民工生活的书,主角就要以他这样的为原型:衣服有补丁,却很干净;脸上虽然被劳累和贫困刻下了深深的印记,但却不显麻木;憨厚显示其内在的正直,自己虽然没有读书,但却知道读书的重要性,这又展示了他的眼光;在那个民工学校工地义务帮忙则让我窥视到他心中朴素的爱心——那是一种阶级之爱……
我和他一路走过去,不觉来到了人大大院门前。我提议,由我开车送他,他推辞了一阵。上到车上,他很不自在。
“杨先生的孩子也在东山小学读书?”
“不是,我帮朋友送孩子,这车就是那朋友的,他在公安局工作。”
康伟好奇地打量车里的装备,我提醒他,他才回过神来,他说今天也没有什么工做,不如送他去新市民工学校工地。
正好,我也想去一趟。自从我写的为广海市第一所民工学校募捐的煽情文章登出后已经有三天了,我也应该去见见老郑。
车子在工地办公棚外停下来,还没有熄火,老郑已笑眯眯地打开了车门。估计是我那篇写了一晚上的煽情文章起了作用。
进入工棚后,老郑就机关枪似地说开了。他说三天前我的文章在《广海日报》登出来后,他已经收到了两百多个电话,现在电话还响个不停。打电话来的有社会各界人士,大家纷纷表示赞赏和支持,很多人都捐款了,还有一些领导联系来视察,并表示要组织单位职工到这里来义务劳动,进行先进性现场教育会……
“捐到多少钱?”我打断他问。
“有,有,你看——”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叠银行单据,“这三天的捐款人数超过了过去三个月,你真行,没有想到作家怎么厉害。”
我一边享受他的吹捧,一边快速地翻阅这些银行存款单据,五元、二十五元、十元、九元……足足有五十多张,不过越看到后面,我心越往下沉——
“就这些?”我把单据还给老郑。
“五十八个人呢,才三天,这还不多?”老郑兴奋地说。
“总共有多少钱?”我问,心里希望我刚才看错了小数点。
“总共一千八百六十九元……扣除银行收费——你知道每次小额存款都要扣手续费的,我们三天共收帐一千七百三十元……”
我的心一下子沉到了大腿根,就算不计算我那晚通宵达旦的劳务费,我找人在报社买那块发表文章的版面也花了我六百元的广告费呀。这些我不好意思说,一个作家要买版面登文章,够掉价的。
“学校建设总共还缺多少资金?”我问。
老郑尴尬地收起了笑容,表情慢慢暗淡下来。“还差两百五十万,如果没有大笔资金进入,下个月就要停工了——难呀……”
他停下来,闷头抽了一会烟,抬起头说:“杨子作家,不管怎样,真得谢谢你。我们办了这么久,也只有你来看望过我们,再说,你那文章写得真好,好多民工读了你的文章都主动来做义工,我们现在都不用请小工了。你看,我还记得你文章里的话:‘……义务教育进行了五十多年,为什么民工的孩子还无学校可上?’‘城市那些享受义务教育的精英们应该思考一下,五十年前,不正是这些农民兄弟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推翻国民党腐败政权,最终让你们过上了社会主义特色的好生活,现在是时候拿出你们的一小部分来回馈让你们翻身得解放的农民子弟了,为他们的孩子建一所学校……’写得真好呀!”
我不耐烦地打断他说,写得还不够好,因为没有抓住那些有钱人的注意力,否则就不会只有这么一千多元的捐款了。
“那杨子大作家,你再写写看?”老郑满怀希望地看着我,“也许写多点就好了,我想了,这次我们把银行帐号留在文章后面,让想捐款的读者直接去银行存钱或者转账,也少了手续费,我们兴许可以募多一点……”
还能写什么呢?我想了一会,也想不出个道道。但又不想破灭他们心中的希望,老郑脸上露出的疲惫和苍老也让我不忍,于是我答应他们回去后好好想想,争取有所突破。
老郑一群对我千恩万谢,把我送进车里,看到我车开了老远,还在那里依依不舍地挥手。
*               *               *
我的心情很沉重。我回到了夜总会,这里上午不开门接客,冷冷清清。我一个人在有点霉味的大堂喝茶,不久我闻到一股香奈尔的香味,抬头一看,笑容满面的老板娘从门外一阵风地冲进来,一堵墙似地堵在我面前,只是她浑身的肉还没有完全停下来。
“正想找你呢,大作家——”
“找我?”
她神秘兮兮地拉着我进入到最里面的一个包厢。坐下后,老板娘还无法掩饰兴奋。她把臃肿多肉的身体朝我挪了挪,压低声音尖声地说:“有任务,有新工作呀。”
我看着她。
她故作神秘地说:“我刚刚接了几个包月的工作,是大客户——本来我是不敢接的,但想到有你在,我的胆子就大了。”
我还是没有搞懂她在说什么,所谓包月就是有老板把小姐以月租的形式租借出去,按照小姐的质量划分,费用从两万到五万不等,不包括给小姐的费用。不过,现在的妓女市场是供大于求,而且货品更新换代得很快,寻求月租的老板是越来越少了。所以,听到老板娘说她一下子拉到几个月租,我以为是为此兴奋。不料她还没有说完:“你知道吗?杨子大作家,这几个月租最便宜的一个月都有八万,最贵的……嘿嘿,你猜猜?”
八万的月租费已经违反市场规律了,我心中不觉一怔,最贵的我实在猜不出。就我所知,我们这里并不接待中东石油国家的阿拉伯王子和非洲的败家子。
她得意地竖起两个手指,“二十万,二十万人民币呀!”
我惊呼一声,也替她和我自己高兴,最近,她给我的奖金也和我的工作挂上了钩,这说明……我不好意思再想下去。
“可是,”她突然收紧了全身肌肉连同脸上颤抖裂开的笑容,“可是不容易呀——我是冒了险,谁让我养了个大作家呢,养兵千日,用于一时呀……”
从这个颇有风味的胖婆娘老鸨的口气里可以听出,我这次如果完成任务,肯定会有不少的奖金,否则,我靠,她敢用“养了个大作家”这种口气对我说话?看我不一拳打进她的肥肉里去……
“人家要的本来是高档货,都指明要在校大学生,有一个要十八岁以下的处女,还有……”
“老板娘,你等等,我们这里好像没有这种货色……”
“我知道我们没有这种货色,就是广海市也找不出几个这样的货色了,否则人家怎么会找到我,谁不知道我手里的货色虽然国色天香,但怎么也值不到这个价钱呀——不过,虽然我这里没有这样的货色,可是我有你这个货……大作家呀!”
“你把我弄糊涂了——”我说,我是真的糊涂了。
“听我说,”老板娘靠近说,嘴巴几乎碰到了我的脸。“这些都是大老板或者大干部包租下来送去伺候孝敬上面的领导干部的。”
“上面?”
“就是省里的领导干部,你不知道北京正要召开十——十……”
“十七大?”
“对,十七大,我们这里也正值政府换届,大家都急了,买官卖官的战斗早打响了,广海市本来就有一批高档的美女平时就作为出租之用,虽然也没有几个大学生,但绝对有那个水平,哪知道这次换届搞得很有规模——听说涉及到权力斗争呀——这咱可不管。就因为规模很大,所以早在一个月前,广海市可租来孝敬省里领导的高级女人都用完了,这不,他们想到我,让我无论如何找到美女大学生。”
“那你就去找大学生呀。”
“你个笨蛋,哪里真有大学生?就算有,哪里又有几个是美女?就算有一两个美女大学生,还不早就被人家先下手为强,剩下的不是性冷感,就是高度近视得里连鸡巴和手指头都分不清,再说现在就算找到大学生,怎么能够培养她们上床的本事。”
“你的意思是要用夜总会的女孩子顶替?”
“是的。”
“那怎么行?她们还有处女吗?再说,她们那谈吐,如何可以作为性贿赂去完成任务,你要是把事情搞砸了,岂不弄巧成拙……”
“关于处女,你放心,现在的人造处女膜已经以假乱真,而且每次都可以鲜血淋淋——我倒是担心她们的身份,再怎么弄,她们都是夜总会的小姐,哪里象个大学生。”
“是呀,你可真有胆量接下来。”我说。
她看着我,皮笑肉不笑的,直看得我头皮发麻。“杨子大作家呀,我刚刚说什么来着,我不是有你吗?我决定了,这个任务就交给你,我把夜总会最漂亮和有品位的小姐挑选出来,一个星期后,我要你交给我一批德才兼备、又红又专、知荣知耻的大学生。”

                  六

麦当娜、阿媚、小娇、李丽和小红这“五朵金花”当天就被挑选出来集中在夜总会最大的一间包房里,先是由老板娘开门见山地训话,随后,我轻轻咳嗽了一声,矜持地开始了带有探索性质的特训课程。为了确保质量,这次是脱产特训。
老板娘不把我当外人,进一步向我透露了这些即将租出去的“女大学生”的服务对象和任务。这对于我的工作真是帮了大忙,否则我真不知道如何下手。
按照匿名客户要求,丰满的麦当娜是去侍候省国土局局长的。资料显示,国土局局长已经五十五岁,工农兵学员,对毛泽东诗词特别感兴趣,喜欢丰满的女子。目前有三个情妇,其中一个由于体重下降而失宠——针对这些特点,我重点培训麦当娜朗诵诗歌的能力,给她一个师范学院中文系一年级的身份,另外让她每顿都去麦当劳快餐厅吃汉堡包,喝可口可乐,这些东西可以增肥。
阿媚是本市一位副局长买单,送去侍候的对象是省委组织部的一位处长,这位处长只有三十来岁,正牌大学毕业,还常常在省级报纸上发表颇有水平的文章……这使得我给阿媚安排专业时,煞费脑筋,最后也只好把她编成省卫生学校的外科系学员——好在阿媚对男人和自己的身体都有很深的认识。
李丽是陪省建设厅副厅长,出钱租下她的老板财大气粗,表示一个月不行就两个月,两个月不行就半年、一年,不管我们用什么方法,只要达到他的目的就可以。他的目的比较明确,就是要副厅长出面,把广海市旧城区计划改造中的西城改建项目拨给他的公司负责。
租小红的主正是经常嫖她的广海市扶贫委员会主任,不过这次租小红是送到省里去陪上面领导干部的,扶贫委员会主任一直想调动到省里,在那里退休。这次大规模的政府换届是他最后一个机会——对小红的培训我最省心,因为,这位扶贫委员会主任在长期嫖宿小红的时候,从来没有放松政治思想教育。我根据这一情况,因势利导,让小红成为广海大学政治系二年级学生,职务是班长。
小娇年纪最小,也最漂亮,我始终没有搞清楚她到底满了十八岁没有,反正外面随便可以买身份证。她这次的任务比较艰巨,她要扮演一名在校高中生(可是她小学都没有毕业),而且要是一名处女——无论我怎么问,老板娘都不肯告诉我小娇的使命是什么,最后我威胁说,不知道对象,我如何培养?老板娘无奈地说,她也不太清楚,但据说有可能会随着领导到北京开会的……这是一个半年期的长期租约,老板娘让我多费点心思,把她培养成天真可爱、知荣知耻的高中妹……
随即我投入到紧张的教学工作中,上午政治学习和普及知识教育,下午个别辅导和训练。好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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