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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鲜战争--李奇微回忆录-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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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进入兴南附近桥头堡地区的一个环形防御圈;只要有海军和空军的支援,
他仍可以在那里一直坚持下去。

十一月二十八日,在第10 军和第8 集团军指挥官在东京举行的一次会
议上,麦克阿瑟答应沃克将军,为避免从东面被敌人迂回包围,他可以在认
为必要时自行撤退。第8 集团军已遭到一次沉重的打击。美第2 师在清川江
一带损失严重,十一月底已宣布失去战斗力,因而撤到了南朝鲜进行整编补
充。

现在,第8 集团军已撤过清川江。他们接着又从容不迫、秩序井然地
继续向南撤退。十二月五月,沃克放弃了北朝鲜首都平壤,并撤离该地区。
中国久已脱离接触,看来不想马上追击。也许这是因为,中国人通常一次向
部队提供的补给仅够几天战斗之用。但是,中国人仍保持以每天六英里左右
的速度向前推进。他们自己的补给线现在越拉越长,并且毫无疑问,不断引
起我虎视眈眈的空军的注意。

第8 集团军正在向三八线撤退,第10 军则开始从兴南周围的桥头堡阵
地撤退。此时的新闻报道或者至少是要闻简报,给人的印象是联合国军吃了
大败仗,而实际上,他们是在绝对优势之敌的不断进攻之下实施了一次了不
起的撤退,并且,由于进行了极其英勇的战斗,尤其是美第l 陆战师和第2
师,故而损失被减少到最低程度。

一路上,部队遭到严重损失,尤其是南朝鲜第2 军。

有些部队几乎大部被歼。这些都是无可否认的。但是,十二月初,陆
军参谋长柯林斯将军亲自调查在朝鲜的部队时发觉,他们“沉着自信”,第
8 集团军正出色地按计划撤退,第10 军正毫不慌乱地撤离桥头堡地区。


海军在兴南干得很出色,他们把整个第10 军及其装备全部由海上运走。
这件事尽管没有作为头条新闻刊登,但是,从敌人领土上撤出十万零五千部
队,九万一千名朝鲜难民,一万七千多各类车辆和几十万吨物资,这本身在
军事上就是不小的胜利。无法运载的装备和补给物资在岸滩上销毁,所以什
么也没有留给敌人。

另外也应该记住,为了让第8 集团军剩余人员通过清川江面在那里担
任守卫的美第3 师,虽遭重创,却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便重新在朝鲜中部投
入战斗。第l 陆战师由朝鲜屋脊往下夺路撤退时,至少遭到六个中国师的沉
重打击,但是也在不到三十天的时间就重新投入了战斗。

尽管如此,这次失败还是严重的,损失也是惨重的,尤其是,这次失
败和损失本来是可以在很大程度上得到减轻的。现在回过头去说,总司令在
这方面或那方面失着,这个或那个决定本不应保留,这项或那项命令根本不
该下达等等,那是再容易不过了。也有人争辩说,如果麦克阿瑟不被捆住手
脚,获准摧毁鸭绿江上的桥梁并轰炸敌满洲的基地,则整个结局也许会比现
在好一些。但是,我认为追究责任没有多大益处,除非这样做能够帮助我们
的国家及其领导人在今后避免犯同类错误。

如前所述,麦克阿瑟急切地要完成受领的亦即他自己请求的任务——
消灭半岛上全部敌对的武装力量,这是很好理解的。不应把过多的责任推到
他的上级和同僚身上;由于取得了仁川登陆这一辉煌的胜利,这些人不愿意
对麦克阿瑟作出的判断乃至拿军队冒险的明显做法提出疑问。

麦克阿瑟无疑是我们最伟大的将军之一,而远不是一个普通的军界人
物。

但是,麦克阿瑟身上那种很典型的人类的弱点(这说明他是一个人,而
不是半仙)似乎有时显得过于突出了。没有一个军事指挥官是不犯错误的,
而且,许多指挥官也许在以往的这个或那个场合犯过使我们民族付出过很大
代价的错误——任何无谓的牺牲都是极高的代价,尽管如此,承担犯错误的
责任,井实事求是地分析产生错误的原因,仍然是一个军人的职责。麦克阿
瑟却拒绝这样做。可是任何人都清楚,我们的部队所以不顾后果地分散部署
在朝鲜全境,主要原因就在于麦克阿瑟对中国人大规模介入的越来越多的证
据采取了拒不承认的态度。

也许,麦克阿瑟明显采取的如下看法有某些道理。他认为:中国是纸
老虎,中国在无线电广播里的警告是讹诈恫吓,甚至少数志愿军的出现也是
那种讹诈的一个组成部分。但是,倘若一个人不是被荣誉迷住了心窍,他怎
么能对详细的情报和战场上的实际情况坚持错误的理解呢?实际情况是:抓
到了大量显然属于中共军队战斗序列中某些部队的中国俘虏;一个美军团战
斗队遭到极其沉重的打击;一个南朝鲜师几乎被歼灭。麦克阿瑟的部队兵力
过于单薄,补给过于缺乏,即使抵达鸭绿江和图们江也无法抗击已知在那里
集结着的大量敌军并守住鸭绿江、图们江一线。这个司令官怎么就看不到这
些情况呢?后来有人替他辩解,如果让他放手轰炸满洲基地,他的兵力本来
是够用的。是不是这种情况,根本无法肯定。即便如此,可他在进攻开始前
就已经知道是不会准许他冒全面战争的危险去轰炸那些基地的。而且,他本
来也不难弄清范登堡的观点:如果我们这样将战争扩大到中国,迫使其空军
(而且可能还有部分苏俄空军)参战,那么,我方空军就会因战斗损失和自然
消耗而削弱到需要两年时间方能恢复的程度。


在此期间,我们在世界其他地区承担的义务也就无法履行了。

一些评论家已经忘记,某些不成文的协议使我们在朝鲜和日本的机场
避免了中国人的攻击,这样,我们才在朝鲜享有几乎是绝对的制空权。所以,
我们也有自己的“特殊庇护所”,否则,朝鲜战争的情况会悲惨得多。

事实上,朝鲜战争充分说明,幻想单靠空军“切断”敌人的补给线是
十分错误的。我们在北朝鲜战场上空几乎未遭抵抗,而且,除地面火力外,
我们可以不受阻碍地攻击敌补给线。在头一年,敌人甚至连防空火力还击也
没有。

因此,我们确实摧毁了敌人许多沿途运送的装备和补给物资,而且毋
庸置疑,使敌人遭到沉重的打击,在生命财产上付出了高昂的代价。可是,
敌人在地面依旧很强大,而我们又不得不同他们在那里作战,敌部队并未遭
到损失,仍然控制着关键的地形地物。

那些远离战场的人总是想借助海上封锁和饱和轰炸这类省钱、省力的
办法解决问题。但是,打过仗的人都知道,海空军固然很重要,但只有地面
战斗才能消灭敌武装力量——当然,用核武器进行毁灭性的攻击则另当别
论。

在北朝鲜这样荒凉的国家或者在丛林国家,“卡断”补给线这类事情根
本无法做到。而且,在敌士兵自给自足的情况下(譬如在亚洲,他们将自己
的补给和武器背在身上,并且能在夜间运动或者在白天沿空中发现不了的人
行小径穿行),如果认为扔炸弹就可把敌人打败,那是痴心妄想。即使能通
过不停的轰炸迫使他们老实一段时间,要想征服他们并使他们屈服,还得在
地面上同他们进行面对面的战斗。

当然,还有这样一些人,主张在即将出现僵持局面时立即使用核武器,
声称要把敌人国土化为灰烬,“迫使敌人回到石器时代”。如果是为了进行报
复,或者说为了国家的生存,这样做是可以的。但是,如果不是为了最根本
的原因而主动使用核武器,那就完全是另一回事了。

现在,让我们再回到朝鲜问题上。分析麦克阿瑟无视预示着灾难的各
种迹象、坚持向鸭绿江推进的顽固做法时,我不得不认为,这同卡斯特在小
大霍思河一带的做法如出一辙,指挥官卡斯特刚愎自用,当时听不进一点意
见。说麦克阿瑟不知道存在中国部队或不了解中国部队的能力,是根本站不
住脚的。为获准摧毁鸭绿江桥梁和轰炸满洲基地,麦克阿瑟自己就曾提醒参
谋长联席会议,鸭绿江一带的中国部队“很可能使我的部队遭到覆灭”。说
麦克阿瑟不了解地形造成的困难,也是没有根据的。这种地形使我军在北朝
鲜被隔离开来的两支部队无法相互支援。尽管麦克阿瑟早先就提议,将朝鲜
蜂腰部连成一条巩固的防线,而且,被他置于总部直接指挥之下的第10 军
一度还打算向西进攻,以解除第8 集团军右翼受到的压力,但是,恰恰是麦
克阿瑟自己在中国人的介入再也不能否认时争辩说,他无法使第8 集团军和
第10 军横穿北朝鲜达成会合。

第8 集团军和第10 军遭到中国人沉重打击之后,参谋长联席会议曾建
议麦克阿瑟将两军会合,以便封闭两军之间的间隙,并建立一道绵亘的防线。
但是,麦克阿瑟坚决反对。他把那些本来完全可以用来反对他向鸭绿江猛冲
的全部理由拿来为自己所用。这些理由是:他的部队兵力太少,无法照顾这
样宽大的正面;距离拉得太长,无法靠严个港口向两支部队提供补给;将半
岛一分为二的太白山脉无法逾越等等。


十二月三日,他通知参谋长联席会议:除非马上采取积极的行动(以便
支持他的部队或在其他地区箝制敌人),否则,指望取得胜利“是没有根据
的,而且可以认为,这样不断地消耗下去可能最终会导致毁灭”。某些批评
他的人曾私下议论,麦克阿瑟曾希望把我们置于一种只有进攻中国大陆才能
挽救局势的境地,以迫使政府同意采取行动。我以为这种猜测是没有道理的。
我倾向于认为,由于麦克阿瑟眼看胜利在望,而且认定红色中国是只纸老虎,
因而他只相信自己,听不进任何意见和劝告。就在几个月之前,他刚刚赢得
了一场一比五千的赌博。现在,他还想再来一次,不过这次的赌注下得更大
一些。

我以为,最后还有一件很可笑的事情,就是麦克阿瑟动辄压制批评他
的人,斥责他们根本“不懂得东方人的思想”,而他自己在判断敌人意图时,
却完全误入歧途。

当然,我作这些评论有如下的有利条件。我能够回顾并分析一九五O
年十一月下旬和十二月初那些艰难的日子里所发生的事情的经过,丽这一点
其他人是办不到的。即使在我同少数几个认为部队被危险地分散开来的人都
感到不安时,即使在我因参谋长联席会议不愿直接向麦克阿瑟下达命令而几
乎按捺不住时,我对麦克阿瑟的能力、勇气和卓越的战术素养也还是深表钦
佩的。我最初认识他是在本世纪二十年代。那时,我是西点军校的一个年轻
上尉,他是该校的校长。自那时起,我就很敬佩他的领导能力,他的敏捷的
思想和他那立即抓住问题的要害并迅速加以说明、以致反应最迟钝的人也能
弄懂的能力。不管麦克阿瑟有什么弱点,他都堪称是一位伟大的军人,伟大
的政治家和勇敢的领导者,在命运突然决定我将在朝鲜直接归他指挥时,我
为有机会再度与我有幸结识的这位不可多得的天才共事而感到高兴。

第五章

调换指挥宫——我接管第8 集团军——重新鼓起斗志——再次转入进


每一个军人到时候都会懂得,打仗是件需要由个人作出决断的事情。
你进行学习,进行各种训练,都是为了有朝一日会突然肩负这样的重任,就
是由你一个人来决定究竟是原地坚持,后撤,还是发起一场置几千名士兵于
突然死亡威胁之下的进攻。

让我直接参加朝鲜战争一事来得非常突然。一天,正当我在一位朋友
家里呻着威士忌,聊着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朋友告诉我,柯林斯将军(当
时任陆军参谋长)有电话找我。柯林斯将军传来的消息把我那天晚上的兴致
打消无遗。消息的内容是沃克将军在一次吉普车车祸中遇难身亡。根据麦克
阿瑟将军早就拟定好的名单顺序(我事先并不知道),应该由我来接替沃克担
任第8 集团军司令。

由于往东方去的旅途花了一天的时间,我在近午夜时分在东京羽田机
场着陆时已经是十二月二十五日。我把第二天同麦克阿瑟会见时所需要的笔
记匆匆归拢到一起便上床就寝。这时,我才感到,在国内的整个工作总算告


一段落,才感到自已已经准备就绪,就等着对付黑洞洞的对马海峡那一边可
能等待着我的一切了。

翌日上午九时半,我在“第一大厦”的总司令办公室会见了麦克阿瑟
将军。在座的只有道尔·希凯,在“突出部战役”的初期,他曾经英勇地指
挥过我那个军的第3 装甲师“希凯特遣部队”。希凯热情地参加会见使我感
到高兴,但是,我的全部注意力却集中在戏剧性的人物道格拉斯·麦克阿瑟
身上。不用说,我从担任西点军校的教官起就认识麦克阿瑟。但是,我仍旧
象每一个同他打过交道的人一样,再一次深切地感受到了他那强烈的个性。
能够同他一起坐下来商量问题,这种事是很少有人能够碰得上的。麦克阿瑟
还是位了不起的演员,具有演员演戏的天资——在语气上和姿态上都可以这
样说。可是,他的解说和分析是那样地明确、深刻,所以,抓住听众的是他
的思想、见解,而不是他的仪表、风度。

我的记录证明,那天上午的谈话详细、具体,坦率而明白,涉及的问
题也很广泛。在我到达此地的数星期之前,麦克阿瑟曾通知过陆军部,他当
时的计划是“依托多道阵地向釜山地区撤退”。但是,同我见面之后,他却
立即指示,“依托你们能够靠自己的力量坚守住的最前方的阵地”,尽可能靠
前地坚持下去。我必须尽量长久地坚守汉城,这主要是出诸心理上和政治上
的原因;但是,如果该城变成了避难所,则再无坚守之必要。坚守汉城、抗
击敌人一次全面进攻的可能性当时已不复存在,可是我那时并不知道。

麦克阿瑟对我说,美军的补给工作组织得不好——我不久就亲眼看到
了这种情况。他还说,部队对预防严寒的气候不够重视。值得注意的是,麦
克阿瑟在这次会见中竭力贬低战术空军的支援作用。他直言不讳地说,战术
空军不能孤立战场,无法阻止敌人源源不断地输送部队和补给品。我以为,
这大概是某些现役军官以及他们的文职上司们仍须记住的教训。

在这次会见中,麦克阿瑟最担心的好象是这样的情况,即我们当时在
战场上处于一种他所说的“无所事事”的状况,而企图通过外交途径来寻求
出路。他说,“军事上的胜利可以加强我们在外交上的地位”。

他指出,共产党中国南部的大门敞开着,在福摩萨的部队如果发起进
攻,会大大减轻我们在朝鲜的部队的压力。

他告诉我,他曾经建议发动这样一场进攻,但是华盛顿未予同意。不
过,在谈及此事时,他根本没有说过批评华盛顿的话语,也没有流露出丝毫
批评的味道。在他来说,那不过是上级的决定,而他作为一个军人服从了这
项决定。

他特别告诫我不要小看了中国人。他提醒我说:“他们是很危险的敌
人。沃克曾报告,中国军队常常避开大路,利用山岭、丘陵作为接近路。他
们总是插入我纵深发起攻击。其步兵手中的武器运用得比我们充分。敌军惯
于在夜间运动和作战。中国的整个军事机器都投入了这场战争”。

麦克阿瑟在谈到自己的目标时说,他最大的希望是“使敌人遭到越来
越严重的失败,从而保住南朝鲜并使其得到巩固”。

最后,麦克阿瑟对我说,“你可以得出自己的结论,要自己做出判断。
我一定支持你的工作。我对你是完全放心的。

接着,轮到我来提一些问题了。但是,我准备的问题麦克阿瑟大部分
都已经谈到,只剩下几个问题还需要问一下。如果发生苏联参战这种不大可
能发生的事情,麦克阿瑟会命令第8 集团军采取何种行动?他说,那样,他


将把第8 集团军撤到日本,即使这样做需要花费好几个月的时间。

我接着又问,他是否认为,万一敌人继续南进,南朝鲜人有背叛的危
险。他说,在那样的情况下,显然存在着这种危险,不过,现在还谈不上这
种危险。我建议,如果再采取任何重大的后撤行动,我们应当努力打消南朝
鲜人的疑虑,使他们相信,我们这样做是为了帮助他们。麦克阿瑟表示同意
我的建议。最后,我只提出这样一个问题:“如果我发觉战局于我有利,你
是否反对我发起进攻?”他的如下回答使我深受鼓舞,十分满意:“第8 集
团军是属于你的,马特。你认为怎么好就怎么于吧。”现在所要做的事情只
剩下同有关的人员坐在一起,由他们交待我面临的任务的细节情况,并且回
答我需要了解的、有关整个部队状况的主要问题。多伊尔·;希凯把总
部各参谋部门的主管人员召集在一起,在一张桌子旁边等着我。

在座的还有驻远东海军司令特纳·乔伊中将和驻远东空军司令乔治
·;斯特技特迈耶中将。不到中午,我头脑里就装满了我所能提出的各
种问题的答复和他们认为我所需要的全部情报资料。中午十二时,我已经动
身前往羽田机场,准备乘飞机到朝鲜去。那天下午四时,我走下了飞机,踏
上了大丘的停机坪,在冬季的灿烂阳光下微微有些打颤。

我向前来迎接我的我多年的同事和朋友第8 集团军参谋长利文·艾伦
少将打招呼问好。

在离开东京以前,我拟就了两份电报,那是发给第8 集团军的。第一
份在东京就发出了,内容仅限于表达我对沃克将军的景仰之情,对于他的死
我深感痛惜。第二份电报打算一到达朝鲜就发出去,仅限于通知我即刻便要
担负起指挥的责任。

到达朝鲜的当天,有好几项重要的任务需要完成,有不少琐碎的事务
需要考虑,此外,还有一些电报需要发出。

在此之后,我决定亲自视察一下部队,以弄清究竟需要多久我们才能
尽快恢复进攻态势。但是,在视察部队之前,我就得设法使我们的南朝鲜陆
军盟友相信,我们是不会突然撤离朝鲜而让他们去单独对付共产党的、。

我必须立即对莫西奥大使和李承晚总统进行礼节性的拜访,以借机同
他们磋商后撤行动所带来的问题。莫西奥大使也一直在为我们新近采取的后
撤行动对南朝鲜官方产生的影响而感到十分担忧。因此,在我拜访李承晚时,
我最关心的是设法使这位坚定的斗士相信,我到朝鲜来不是为了带领第8 集
团军撤回日本。他很冷淡地同我打了招呼,但我立刻伸出手去说:“见到您
很高兴,总统先生,很高兴能到朝鲜这个地方来,我是要长期留下来的。”
我说这些话完全发自内心,因为,我没有时间去考虑那些客套话。

这位老先生似乎一直在期待着的就是我的这么一句话。他的脸上顿时
露出了象“东方的”太阳一样温暖的笑容。他的眼睛湿润了,他用双手握住
了我伸出的手。接着,他领着我去见他可爱的妻子。我一边同他们亲热地喝
着茶,一边竭力使李承晚相信,我们决不撤离朝鲜半岛,而且,一旦集结好
部队,述要转入反攻。

早些时候,我曾与美国陆军的两位军长弗兰克·米尔本将军和约翰
·;库尔特将军以及第8 集团军副参谋长威廉·科利尔上校一起进行过
一次讨论。在这次会上,我所关心的问题是要想尽一切办法尽快提高第8 集
团军的战斗力。

因为,我决心一旦实力允许便立即恢复攻势。我们讨论了反坦克地雷


与防步兵地雷的使用问题;充分运用探照灯实施战场照明的问题;改善军与
军之间尤其是第9 军与其右翼的南朝鲜第3 军之间的横向通信联络问题;可
供使用的架桥器材问题;以及坚守汉江以北由两个师占领的桥头堡的问题。
我说,我希望美国这两个军之间能尽量做到协调一致地拟制计划和采取行
动。

但是,第8 集团军在恢复进攻态势之前,首先需要恢复斗志,恢复自
尊心,要信任自己的领导,要树立完成任务的信心。这些情况靠第二手资料
是无法掌握的。因此,我决计立即到前线巡视一下,同前进指挥所里的野战
指挥官见见面,聊一聊,凭着自己的眼睛和感觉估计一下第8 集团军的斗志。
斗志不象某些事情,很难用语言来向你描述或阐述。不过,一个有经验的指
挥官却可以凭着自己的各种感官,透过前线士兵的姿势、举止、言谈乃至一
举一动感觉到它的存在。

在同莫西奥大使(通过接触,他的勇气和才干使我深感钦佩)一起仔细
研究作战形势时,我发觉,我们的右翼很危险地暴露在敌人突击的威胁之下,
敌人可以穿过原州向南突击,尔后转向西南方向,切断我通往釜山的“主要
补给线”和铁路线。我知道,美第2 师在清川江一带遭到重创之后尚未恢复
元气。但是,形势十分紧迫,我不得不命令该师立即开往原州,封锁通向我
右后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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