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仙缘-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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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一路说说笑笑从森林里走了出来，顺着一条坑坑洼洼的官道下山，行不数里，路上的行人渐渐增多。都是一些樵夫和农夫之流，见他们衣着光鲜，眼中都露出惊惧的表情。路旁，有二个背着柴禾的樵夫远远站在一边嘀嘀咕咕，以为他们听不见，只听一人悄声道：“你看，他们竟然从死亡森林的方向走来，你说他们是不是妖魔鬼怪变的？”
另一椎夫摇了摇头道：“光天化日之下哪有什么妖怪？你看他们地上不是有影子嘛！”
当先那樵夫连连摇头道：“你再看那女子，生得妖里狐气，人间哪有此等人物？”
华麟听到此处，终于卟哧一声笑了出来。叶清连连顿足生气道：“你……人家在说你的清清耶，还帮他们取笑我？……哼！再也不理你了。”
华麟连忙道：“不不不，你会错意了！……我是笑他们无知，以为所有妖魔鬼怪都没有影子呢！”
叶清更是顿足道：“你……你的意思是指，我这个妖魔鬼怪就是一个例外罗？”
华麟为之一塞，心想美女的心思真是难以猜测。你说东，她偏要想到西面去了。当下连连摸了摸自己头上汗水，柔声唤道：“清清……”
叶清扭过头“哼！”了一声，加快脚步朝前方走去。
上官追云和谷清风见到他两人调情，早已暗暗想笑。却陡然之间又触动了埋藏在最底层的心弦，仿佛一下子又回到了数十年前，那种形影不离，相伴相知的江湖路……
只有孟雷对感情毫无所知，赶紧逃得远远的，否则全身都会不自在。
路边房舍逐渐增多，五人终于到达一个小小的无名村庄。却没想到几乎所有人都用古怪的眼神看着自己，有些村民更是逃进屋子，砰的一声关起了大门。
华麟眼尖，终于发现了一家简陋的小卖铺，欢呼着奔了过去。谁知那小卖铺的老板慌手慌脚赶紧关门，好像遇见了瘟神。
华麟身子定在了当场，眼巴巴看着那小卖铺关门大吉，心中那个郁闷就更别提了。
这时，一名穿着还算整洁的老者战战兢兢从远方走了过来，在二丈外就停住了身形，干咳二声道：“在……在下是这里的村奉，想……想问一下，各……各位高人来本村意欲何为？”
华麟见他还能说得几句官话，显然读过二年书，哈哈笑道：“我是京城来的捕快，早就听说山里藏了妖魔，皇上听闻，特意派我来清理妖怪。你看我的功夫如何……”说完华麟“嚯嚯嚯……”耍了几趟笨拙的铁锁拳，搅得是呼呼作响。打完收功，得意的问道：“怎么样？”
叶清早已卟哧一声娇笑，心想公子就会瞎掰。
华麟这几下耍得实在太不入流，但已经够了，那村奉见识果然‘非同一般’。大喜拜倒：“谢主隆恩！……大人实在厉害，来到此处真乃山民之幸！”
华麟窜过去扶住他的身体道：“哎！我只是一个小小捕快，哪里是什么大人？我想找几张笔和纸，写一封信不知村长能不能帮忙？”
那村长点点头道：“随我来！”
……

　　　　第二集　江湖险恶　第31章　血魔之迷
　　　　

……
小村庄虽然简陋，放眼看去也只得十几栋房舍，但村子前的一条小溪涓涓淌过，平添了少许清雅。老村长带着大伙拐过几栋屋舍，走入村子中唯一一栋红砖瓦房。
推开木门，只见大堂里摆着一张残旧的八仙桌，两旁木椅和茶几应有尽有，墙上竟然还挂着十来幅字画，显然此乃书香门第之家。一名正在补鞋底的老太太抬头看来，惊慌失措的躲进了内堂。
老村长见状，连连向众人道歉道：“几位大人还请见谅，贱内没见过什么世面。呵呵……寒舍简陋，请随便坐！”说完，朝躲进内房的妇人高声嚷道：“老婆子，有贵客光临了，还不出来斟茶？”
众人也不客气，纷纷在两旁落坐。上官追云和谷清风在进入此屋之前早已扫视了一遍房屋摆设，仿佛一切尽在意料之中，此时已是稳稳端坐，一派高手风范。只有孟雷和华麟性格有几分相似，东张西望不肯停歇，对什么都透着一丝好奇。
华麟心下却暗暗奇怪，这老村长语言非常精练，壁上又有字画，显然是读过一些四书五经。但为何会屈居此等偏僻山林呢？于是朗声问道：“老人家如何称呼？家里还有些什么人？”
正在慌手慌脚，四处寻找笔墨纸砚的老村长回头望来，直了直老迈的弓腰道：“老汉姓胡，单名一个寻字。家里本来还有一个孙儿，谁知那小家伙……哎！不提了，我还是帮你备齐纸砚吧！”说完又弓着腰四处寻找起来。
叶清挨着华麟盈盈坐下，却又突然起身，从茶几上取来茶具，一一给众人斟满。这时老太太刚好从内堂出来，见到叶清亲自动手斟茶，她的每个举动都隐含着标准的宫廷风范，老太太见状更是吃惊，连连上前夺过叶清手中茶具，恐慌道：“小姐怎能做此粗活？老身来晚了，该死该死……”
叶清柔柔一笑道：“没什么的，我做惯了……”
那老太太显然很是喜欢叶清，柔声问道：“小姐是从哪里来的？……”
叶清：“京城！”
老太太一阵感叹，又不断询问起叶清的家庭和背景。叶清想起自己的身世，眼睛一红，便和老太太聊了起来，就把身边这群大男人给忘了……
胡老村长终于备齐了文房四宝，置于八仙案头，请华麟前往书写。
华麟也不客气，选了一张宽大的宣纸，沾了沾墨汁，提着笔，合上双眼想了一想，俯身开始描绘“血魔”的相貌。叶清正和老太太闲聊，见状赶紧上前磨砚侍候，竟是十分乖巧。老村长和自己老伴对视了一眼，心想这名少年‘大人’恐怕真的来历非凡，身边那灵慧异常的姑娘，竟好像是他的丫鬟……
半晌，华麟终于收笔，偏头朝叶清问道：“清清觉得像不像？有什么地方需要改进一下？”
叶清伸手在画上指了指道：“眼神不够诡异，还要再添二笔！”
华麟汗颜道：“呵呵……是啊！当时他见到你的时候，那眼神确实有些怪异。如果不是他那一丝邪念，恐怕我早已死在了他剑下。不过……这眼神我可画不出来！”
叶清轻轻从他手中接过画笔，仅仅在画中点了几点，那眼神竟是变得栩栩如生。二人相视一笑，均默默点了点头。
孟雷见他们画像已完毕，早已游了过来，一见画面却是大惊失色，失声惊叫道：“刘……世……杰？”
谷清风闻言身躯猛然一颤，用力紧紧握着手中的“赤阳剑”，这个微小变化也只有上官追云发觉，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兄弟！不要想得太多了，要不要去看一看小麟的画技？”
谷清风故作洒脱道：“看看也好！”上官追云随同谷清风一起缓缓踱了过来。
只见孟雷早已双手举起画卷再次惊呼道：“画得好像啊！厉害呀……厉害！”突然转头朝华麟叫道：“喂！我说四弟，你帮我也画一张肖像行不？你要什么尽管直说好了！嘿嘿……”
华麟突然也嘿嘿笑道：“我一般只画通缉令上的人物，如果你想出名，我倒可以帮你画一幅！”
孟雷早已爆跳如雷，大声怪叫道：“你小子等着瞧……哼哼！”
上官追云好不容易从他手中接过画像，展开给身边的谷清风一同观看。谷清风的眸中果然飘起一丝难以察觉的悲哀，强笑道：“画得很好，真的很像！”
华麟是什么人？这回终于发现谷清风的脸色不太对劲，心中一突，暗暗忖到：三位大哥竟然都说很像很像？证明早已认识血魔此人，并且很有可能是他们的熟人。这不对呀？血魔难道是……
华麟不敢想下去了，故作茫然道：“几位哥哥要不要将此画公之于众？如果要，那我就多画一幅，让官府也帮忙通缉！”
上官追云眉头一皱，还未及说话，谷清风已经沉声道：“要！……这是我们应该做的本份！为了天下安宁，我们必需立刻去办！”
上官追云深思道：“此画一旦贴出，立刻便会引起轩然大波，四弟你真的确定此人就是血魔？”
华麟不经意的望了一眼谷清风，肯定地点了点头道：“他当时差一点就杀了我和叶清二人，我当然记得非常非常之清楚。他还狂妄的嚷道：血剑一出，谁与争锋？……不信你们可以去源理镇一趟，到那被毁坏的大街上查证一下，那招‘血光斩’的威力，是我这辈子见过最猛烈的招式之一。”华麟此时又忆起当时那情景，对那招血光斩仍然还是感到心有余悸。
谷清风点了点头，郑重道：“我们相信你的话……那现在就按你说的去做吧！为了天下苍生，我们是应该将他全力缉拿！”
上官追云突然问道：“四弟，目前七剑还在源理镇吗？我想找他们去问一问！”
华麟有些气苦，无奈摇了摇头道：“我和叶清进入森林已经有好些日子了，对他们目前的行踪不敢定论。不过，我们离开时他们还在……”
上官追云扭头朝谷清风询问道：“兄弟！那我们再去一趟源理镇如何？”
谷清风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点头道：“也罢……”
上官追云回头朝华麟使了一个眼色，郑重道：“我和你三哥那就先回源理镇一趟，先商定好，下月初五我们在成都的逸仙楼会合。怎么样？”
华麟用力点了点头道：“好吧！那你们何时动身？”
上官追云转头看了一眼孟雷道：“孟大哥要不要同我们一起前往源理镇？”
谁知孟雷却看了一眼华麟道：“我还是随着四弟一起走好了，嘿嘿……”
上官追云拍了拍身边的谷清风道：“我们走吧……”又朝华麟挥了挥手：“初五再见！”说完已经和谷清风并肩行了出去，眨眼消失在门外石径……
……

　　　　第二集　江湖险恶　第32章　隐龙山村
　　　　

……
胡老村长跟老太太在一旁默默倾听着华麟等人的对话，渐渐听懂了他们是修真之人，吃惊地坐在一旁不敢吭声。
孟雷目送着上官追云和谷清风一出视线，又笑嘻嘻走回华麟身边道：“怎么样？倒底换不换？”
华麟奇怪地看着他，不禁问道：“换什么？”
孟雷清了清嗓子，压低声音呵呵笑道：“我用我的沉风剑换你的霞照呀！……另外，我再教你一招千里追魂术，只要你在剑上施法，飞剑就可以追敌三千里？如何？”
华麟大吃一惊，千里追魂术自己也听过，具说曾经有位弓箭手从西域习得此奇术，但为人却不正派，专门做一些暗杀的勾当。在短短数年之间，杀人数百，令江湖之人闻之色变。但最终这名弓箭手好像惹上了一名叫做龙傲魂的高手，不但刺杀不成，数月后竟反被追杀身亡。至此千里追魂术失传了上百年之久，没想到今日又重现江湖。顾名思义，这千里追魂就是施展在飞剑或箭羽上的奇术，让飞剑按照主人指定的目标不休不止的追杀，实在是一种阴狠的招式。其中，施术者的功力和意念越高，其飞剑的速度和飞行的距离也就大大增加。华麟由于讨厌那名弓箭手，连带对千里追魂术也嗤之以鼻，寒着脸道：“不换！”
孟雷又赖着脸皮道：“那我再加一件神光镜，如何？”
还好华麟知道他的为人，和颜道：“我现在就只能控制这把霞照剑，而且我对它很有感情。除了它，我对任何宝剑都不感兴趣。”
孟雷苦瓜着脸背过身去，不禁暗暗佩服华麟这小子的为人。
此时叶清正在和胡老太太聊得起劲，猛然从胡老太太言谈之中发现她有着很好的修养，看来年青时定然出身于名望家族。又在聊天中偶然得知，胡老夫妇膝下原本还有儿子和儿媳眷养着老二，谁知在十二年前的一天，小夫妻俩进入深山砍柴后再也没能回来，只留下一个年仅四岁的孙子。胡老太太说到此处已是痛不欲生，眼圈泛起一片水纹，声音都变得沙哑起来。
叶清又是好一阵安慰，抬头看了看四周，柔声问道：“你那孙子呢？怎不见他的人影？”
胡老太太又是一阵悲怆，哽咽道：“我家的小恒太不懂事了，小小年纪就说要为父母去报仇，跑到什么蜀山去拜师了，还说什么要学会法术回来铲除山妖。这一去就是三年多，现在都不知恒儿身在何方，如果还在世，也有十六岁大了……”
一直不说话的老村长忽然责备道：“还说这些干嘛？都是你不小心说溜了嘴，恒儿才会如此冲动。”
胡老太太听到胡老村长的责备，立刻低下头不敢作声，片刻却又突然抬起头兴奋道：“听说你们正要上蜀山参加什么典礼？能不能帮我找一找我的孙儿啊？”
叶清回过头望了望华麟，征求他的意见。华麟心肠本来就软，就算叶清不来哀求，自己也绝不能坐视不理，于是点头大声道：“奶奶您放心好了，我这就上蜀山帮你寻回孙儿！对了，他叫什么名字来着？”
胡老夫妇闻言一阵激动，连忙道：“我孙儿学名叫胡宇恒，他后颈有一颗小小黑痔，就在这个位置……”说着站起身来，摸着自己的后颈比划着。
孟雷嘿嘿笑道：“这太容易了！叫谷老三回去吼一声，他那些徒子徒孙一定会当成圣旨去照办。”
华麟愣了一下，嘿嘿笑道：“孟大哥怎么好像突然年轻了几百岁哈？”
孟雷咧嘴笑了笑道：“我本来就很年轻嘛！……要不然，你怎会叫我大哥呢？嘿嘿……”
叶清却没心情开玩笑，见胡老夫妇正眼巴巴的看着自己，连忙安慰道：“爷爷和奶奶请放心吧！我们三哥正好是蜀山剑宗的前辈，有他一句话，不但可以立刻找到你们的恒儿，还可以让他学到非常高深的法术呢！”
胡老夫妇闻言连忙起身就要拜倒，口中喃喃道：“太感谢……太感谢几位恩人了！老汉无以回报，来世做牛做马……”
叶清早已扶起他们老迈的身体，柔声道：“此事只是举手之劳，您们就放心好了！”
胡老村长犹豫了半晌却又道：“……只是，恒儿走时才十三岁。而这二年我几乎花费了所有财力，托了好几批人去蜀山寻找恒儿，但到现在都没消息。我担心……”
华麟岔道：“他这么孝顺，又学过诗经，一定懂得很多事情。我相信他一定会吉人天象的。对了，我还不知道此村是叫什么村庄呢？”
胡老夫妇又是一阵感谢，老眼闪烁着点点泪花，道：“此处名叫隐龙村，是几名躲避官府的文士所开辟！”
华麟点了点头，却最怕见到这种伤感的场景，连忙收起桌上的画像，拱手道：“事不宜迟，二老就在家里等候好消息吧！我们这就上蜀山！”
胡老夫妇闻言一阵慌乱，连忙要回内屋取来金帛细软相谢。华麟哈哈笑道：“如果收了你的钱财，岂不坏了我麟少的名头。就此告辞！清清……留几张银票给二老，我们现在就走吧！”
叶清玉手早已在桌上一覆，留下了一摞银票。胡老夫妇现在只求于人，哪敢收受他们的钱物。连忙想塞回叶清手中，但华麟三人脚步太快，眨眼就飘至十丈以外，用的正是缩地遁形的上乘轻功。
胡老夫妇只能眼巴巴看着孟雷、华麟和叶清三人转身走出门外，一直目送到村子的尽头，看着三人渐行渐远，老泪终于坠落，感叹道：“这世上还是有好人啊……”
……

　　　　第二集　江湖险恶　第33章　御剑乘风
　　　　


……
华麟三人不顾路边指指点点的村民，眨眼就逃出了隐龙村。
此时已是太阳偏西，炫目的霞光斜斜照射大地，路边零星的树木拖着长长的阴影，走在这弯延山路中，迎着轻柔晚风，心中自是一阵暇意。
华麟三人的步伐看似缓慢，但眨眼已绕过好几座山丘，叶清轻轻抚开额头前的秀发，细声问道：“公子！我们经何地前往蜀山呢？”
华麟毫不犹豫回答道：“先去江陵，顺便看看贾缘他们有没有启程前往蜀山！”
孟雷一直陪同华麟走了数十里路，开先还觉得挺稀奇，但半个时辰后终于按奈不住道：“我说四弟！……你真是枉费拥有一柄好剑了。既然暇照可以承受你的重量，你就应该尽快学成御剑之术。否则蜀山迢迢三千里，凭我们现在这速度还不把人家给闷死了？”
华麟挠了挠了后脑勺，心想孟大哥说得也对，于是铮的一声掣出霞照，将它悬浮于地面三尺，纵身站了上去。
孟雷适时温声道：“御剑切不能急。不要想着一飞就达数百丈之外，要循循渐进，把目标定在眼前一丈开外，这样脚下的飞剑才不至于太快。当你习惯了踏剑飞行，再慢慢增加它的速度和距离，明白吗？”
华麟闻言连忙点头，并依孟大哥所言控制飞剑向前移了一丈距离，身形虽然还是往后一仰，但这次再没摔将下来。心中大喜，兴奋地喊道：“清清快上来，我们一起飞！哈哈哈……”
孟雷早已怪叫道：“不要啊！飞剑承受不住的……”
但叶清已然腾空而起，玉足轻轻落在霞照之上，而那霞照仅仅往下一沉便又恢复了原状。华麟一把搂住叶清的纤腰，全神贯注控制着霞照一丈一丈向前移动。孟雷早已看得目瞪口呆，心想华麟这小子自己都不会御剑，却又立刻想着携带他人，偏偏那霞照竟然可以承受住其他人的重体，这对一名刚刚学剑的新手来说真是一个奇迹。看来，如是不是小家伙的意念非常雄厚，那么就是霞照剑的灵性非常强大。真是不可思议。
见他们站在飞剑上一寸一寸往前移，真可谓举步维艰，孟雷心中暗暗发笑。所以仍然背负着双手缓缓跟在其后，就像赶着两只小鸭子去上集市一样得意。
哪知华麟突然加速，身体又是向后一仰，但由于叶清与他携手并立，相扶相持之下竟没有摔将下来。不仅如此，两人逐渐习惯了这种加速度，叶清还回头向孟雷招手笑道：“大哥，快点嘛！”
孟雷还未回话，华麟却突然小声叮嘱道：“小心了，我要转个弯试试！”说完霞照贴着地面突然右转，划出一条完美弧形，绕了整整一圈才返回原地，正好又和孟雷并肩而行。
孟雷见他们眨眼间连转弯也学会了，心中一凛，暗暗惭愧自己当年足足学了一年时间才敢飞上天空，这差距实在令人汗颜，当下也掣出“沉风剑”稳稳站了上去，鼓励道：“你们有没有胆量飞上天空呢？……放心吧，有我在，你们死不了！”
华麟大喜，搂着叶清御剑斜斜升往高空，只见地面的树木越来越矮，山林中小路越来越细，前方连绵不绝的山脉跃入眼帘。随着离地越来越高，一阵山风吹来，机伶伶打了一个寒战。脚下飞剑自是一阵晃动，吓得叶清娇喘连连，玉手死死抓住华麟的手臂，娇躯更是几乎贴在他身上，眸子中既是兴奋又是恐惧。
孟雷一直紧紧跟于其后，柔声道：“御剑有几个要点千万要牢记，否则只怕小命不保：其一，御剑时要保持绝对冷静，切不可惊慌；其二，头晕时要立刻返回地面，因为头晕很有可能就是意念不足的表现；其三，御剑时切忌胡思乱想，以免分神，一不注意可能会导致精神力枯竭；其四，操控飞剑必须十分熟练才能独自升空。如果一但失足，可以立刻召回飞剑，落于自己脚下……”
华麟闻言牢记于心，心下暗暗感激，因为发现孟雷的言语中包含着无比关心，寥寥数语，尽显其忠厚人品。难怪上官追云和谷清风都视他为兄长，瞬间，华麟终于领悟其中道理。
御着飞剑不断升高，离地面那是越来越远，华麟和叶清双腿变得有些战抖。但他们一接触到飘渺白云，望着脚下广阔的天空，那美丽的山川尽收眼底，两人不禁看得入神，便已忘了身处险境。
一声断喝传来：“四弟！集中精力！”
华麟这才发现自己晃得有些厉害，赶紧稳住身形，大着胆子御使飞剑进入迷漫的云层。穿过一片片白云，透过一层层水雾，猛然发现白云实质上就是雾气所构成，只是周围都是白茫茫一片，根本看不见其它景物。于是笑道：“清清！你伸手去摸摸这些白云看，有何感觉？”
叶清柔柔注视了华麟一眼，甜甜笑道：“早就摸过了！轻若无物，仅得一丝潮气之感。”
华麟笑了笑，依然纵剑高飞，只是感觉稍稍有些寒冷。而此时太阳渐渐下坠，光线慢慢变暗，如此又上升了数十丈，却仍然处于白茫茫之中，好像走上一条不归路。心下正有些发慌，却又隐隐感觉身后有个黑影紧紧跟随着自己，不然，恐怕他早已吓得掉头鼠窜。咬牙之下，华麟暗暗发狠，加快速度升往高空。半晌，眼前突然一亮，已然冲出这团巨大梯云，只见脚下白云滚滚，一种御风而行的感觉油然而生。
望着红日渐渐没入远方的天际，散下最后一片红光，映得天边一片霞红，此等美景自与黄山日落大不相同。相比之下显得更为壮观，更为暇意……
……

　　　　第二集　江湖险恶　第34章　绝大隐秘
　　　　


……
此番飞入云宵，朝着西面一路飞行，其速度自然比步行快了无数倍。
天色渐暗，地面上的景物慢慢变得模糊起来。孟雷却一直在身边喋喋不休：“四弟……头昏不？”
华麟：“还没……”
半晌，孟雷又问道：“四弟……现在头昏不？”
华麟知道他是为自己好，于是展颜笑道：“还不晕！”
于是三人继续御剑飞行，一个时辰后。孟雷心中暗暗称奇，心忖四弟刚刚才学会御剑术，并且还带着一人，怎能支撑如此之久？正自骇然，华麟身形却突然一晃，惊叫道：“不好！怎么……”话未说完，身体又是一阵晃动。
孟雷连忙扶住华麟的身体，缓缓向地面落去……
华麟此时果然已是头昏眼花，但凭借自己超强的意念，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