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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风楼下-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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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时只怕又是一场惊涛骇浪……只是究竟是谁弄出了这鬼毒?
我没功夫你就看不起人麽?你丫的!楼挽风在心里白了他一眼,不过也知道这事的严重性,就他看来,唐纤一定不是再制“销魂”的人,如果是,那刚才屋子里,一定到处都是“销魂”了大概。而且他也不认为唐纤会撒谎,这人虽性情古怪了点,却是做事说话往极端处走就是凌厉二字。
也难怪,毕竟曾是天下第一毒门的领袖。
“你跟他这麽久,对这里估计很熟悉了……我要回去找‘倾风楼’风楼主,我叫他帮你,你信还是不信?”他又问了一遍,心想如果这家夥再犯蠢他就不管了。
那人一惊,立刻起身问道,“你是说,‘倾风楼’楼主风析此时身在少林寺?”
“对啊……风析也要找唐纤,只是这会儿没空,你直接找他把事和他说不是一举两得?”楼挽风哼了哼,一脸事不关己。
那人略一沈吟,不待楼挽风说再说一字,抓著他的肩飞身而起,顿时一阵风急速逆向吹过楼挽风的耳际。
楼挽风在一阵奔走中回首而望,那个小小的院落已是渺茫……
**********
当立秋踏进房门,看见寒露静坐在床时,便轻轻呵出口气。
寒露当时发出的“死讯”简直让他们胆战心惊,如今看见他一切安好,立秋觉得,这是这段时间内,唯一能让他欣慰的好消息了。
“寒露大哥……”
寒露是他们二十四杀中最年长的人,如今年华二十有六。他们从小就将他当大哥看,也只有面对寒露,他们才会喊出如此亲昵的称呼。
寒露睁开眼,一见到立秋便淡淡一笑。
“立秋……好久不见了……”
当年随纹染少爷离开“倾风楼”,一别就是两年,如今再见到这个二十四杀最真挚的人,寒露的心头不是没有感慨。
风析只是站在门边,嘴角擒著很淡的笑。
总算……他们都回来了,总算他们都还在……
“立秋,你赶紧看看……”小满一直陪在寒露身边,见到立秋来了如获大赦,赶紧蹭到他身边,“你快把他身上那鬼链子拿掉,看得我心里堵得慌!”
小满杀人向来心狠手辣,可是见若见到自己在意之人身上受一点伤,他就觉得莫名地难忍。什麽叫做手足情深,这便是……即便他们没有血缘又如何。
寒露却像个没事人,只是神色平静地望著立秋。
立秋走到他跟前,垂眼看了下,然後伸手拉开了前襟,顿时琵琶骨间的血肉模糊就这样闯入了他的眼睛。
他不禁握紧了衣服,好不让心底那抹杀意流泻。
这时风析走到他身後,轻轻拍了拍他的肩,无言的支撑住他,以防他情绪崩溃。
立秋回首看了一眼风析,颔首道,“楼主,我没事。我现在就为寒露大哥取下这锁链。”
他说著便回头盯了那锁链半晌,突然问道,“多久了……”
寒露怔了怔,反应过来他问的是什麽後,只轻描淡写的回了句,“五天了。”
“幸好……”立秋立刻呼出口气,“如若再耽搁两天,只怕华佗再世也不能挽回了。”
此话一出,寒露却是勾了勾嘴角,看向风析,“风楼主说一定要在三日之内取出锁链……”言下之意便是,风楼主、到底是风楼主。
风析的眼光始终落在他的伤处,当清清楚楚瞧明白了那伤後,眉心深深笼起,“寒露,那一日,究竟发生了什麽?为何当今圣上要缉拿你与纹染?”
而这一句问话,不仅仅是风析、更是在场立秋、小满心里同样的疑问。
寒露凝神不语,最後只是抬起头看著他尊敬的风楼主,深深的叹息,“一言难尽。”
立秋虽听著,可手却不停,他用力将前襟撕开,有些屏息地琢磨了那道伤口,似乎在研究怎样做才能将疼痛降到最低。
寒露明白他的意思,於是劝道,“立秋,不用顾虑到我,你是大夫,你的医术我很清楚,如果这样一点疼痛都受不住,我也不配为‘倾风楼’的杀手了……”
立秋深深看了一眼寒露,目光尽是不忍,他倒吸口气整了整思绪,便道,“小满,我要热水、烈酒、刀、纱布……”
小满一听立刻转身离开去准备东西。
风析轻咳了一声,道,“说吧……我想知道曲晚枫身为曲成仙的儿子,怎麽会在皇宫。”
风析这一句却是勾起寒露太多回忆,他沈默片刻,终於将他所有知道的过往缓缓道出。
“那一年我受风楼主所托,一路随行保护纹染少爷。”寒露微闭著眼,一想起那时的风和日丽,那位少爷的风神俊朗,还是叹息不已。
“我不知道他与曲晚枫究竟是和关系,我只知道,似乎很多年前,他便认识曲晚枫,且对他有救命之恩。”他想起曾经斯纹染对他说过这样一句话,“纹染少爷和我说,如果当年没有曲晚枫舍弃自己的人生,就没有如今的他,也不会有他与两位搂主的交集。”
风析只是沈吟了一声,静听下去。
“只是後来我才知道,他所为的舍弃人生究竟是怎麽样的一场惨剧。”
见寒露此时神色有些凄然,风析抬头问道,“怎麽了?”
一想起曲成仙对自己儿子的那些令人发指的所作所为,寒露唇角都有些颤抖。
“自从二十多年前,曲家失去了百毒不侵的曲秋澜,曲家对於药物的研制似乎一直停滞不前,因为其实,曲家真正对药理惊通的,正是那位小姐。然而她下落不明,於是曲家在这二十几年中,已然没落。”
风析微微点头,道,“於是曲成仙需要做些什麽来重整曲家。”
“是的。”寒露睁开眼,声音是明显的愤怒,让他整张脸都显得阴沈,“於是曲家三少爷曲晚枫就成了牺牲品。”
“说下去……”风析不动声色。
知道自己有些失态,寒露立刻调整了语气,收敛了性情,“十年来,他将所有唐门研制出的、在江湖上外流过的毒药统统试在了曲晚枫的身上。”
“你说什麽?”立秋震惊,一脸的不可置信,“那不是成了药人了?”
将唐门所有毒药放在一个人身上试验,立秋光听就觉得惨绝人寰,何况那人还是自己的亲生儿子……
“就是药人……因为失去了曲秋澜,所以曲成仙想再弄出一个百毒不浸的人……而唯一的方式,就是从小喂毒。”
寒露想起记忆中拿张温柔的脸,直到现在,他都认为,曲晚枫是这世上最干净、最心存悲悯的人。
可是为何偏偏、这样的人要经历如此惨无人道的磨难,而那磨难……竟来自他的亲生父亲。
风析却是很平静,只是眼底有一抹神色一种情绪轻轻荡了开。
“我不知道他究竟如何入得皇宫……”不过寒露想想,应该也与那曲成仙脱不开干系,连儿子都可以不顾不忌,将一个几乎能解百毒的人送入皇宫换取荣华富贵也不是他做不出来的。
“可是……可是当今圣上,确实对曲晚枫动了真情的。”
虽然那些真情的手段严厉而令人无法忍受,可从一个外人的角度去看,寒露此刻回想起来不得不说,祁煜真的是对曲晚枫费尽心思。
“於是两年前的纹染为了找寻当年救自己的曲晚枫,而进入皇宫?最後带曲晚枫私奔?”风析听完後,说了一句,声音没有一丝情感上的波动。
“是的……那一日,为了救曲晚枫出宫,纹染少爷大开杀戒。”他顿了顿,又说,“这是我第一次,看见纹染少爷使出了‘流风二十四式’剑法……出神入化。”
此言一出,三人皆是沈默。因为都明白了,当日的凄惨。虽不曾经受,却只光凭听,就能猜到……
这时小满一手端著盆水,另一只手拿著一堆东西回了房。
立秋与风析对视一眼,两人心领神会。
不能让小满知道……照他的性子,定二话不说地就要冲到曲家去杀人了。
“立秋……东西都备好了。”小满将东西放到床旁的桌上,一撩下摆就坐在床边,一瞬不瞬地盯著寒露的伤口,“是不是把这链子弄出来,寒露大哥的功夫就能恢复了?”
立秋想了想,不敢断定,“难说。不过穿这条链子的人并不懂法门,要废人功夫不该这样穿,这样只为控制住寒露大哥的行动。问题在於受穿时间有点长,琵琶骨受到了伤害是毫无疑问的……”
“立秋,没有关系……”寒露对立秋投去一个放心的神色,“我说了,不必顾虑。你是整个楼里医术最高的人,我们都相信你。”
立秋呵了口气,“你要忍住。”要将一条已经深入骨血的链子拉出来,那种血肉牵扯下的剧痛,生平第一次,立秋觉得自己的手可能会颤抖。
“那我们开始吧……”
立秋凝了凝心神後,伸手将桌上的酒全部倒入了热水中,就著滚烫的热水,他将纱布在里头浸了一会,然後开始细细地去擦琵琶骨周围的血污。
烈酒对伤口带来刺激和痛楚宛如被滚水烧烫过後直接淋在了皮肤上,小满眯著眼,几乎要以为那伤处周围的皮肤就要这样燃烧起来。
寒露闭起眼,一张脸紧紧绷著。
其实并不疼,真的不怎麽疼……相比纹染少爷与曲晚枫所经受的,这区区小伤根本就算不得什麽。
晚枫……借著这种疼痛的麻木,他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在心底轻轻唤了一声。
**********
此时楼挽风正被那个叫唐四的人抓著一路奔走,此人一身轻功让楼挽风叹为观止。
我的娘哦……他低头看著自己悬在半空中,风声声入耳,急速朝自己扑过的风刮得他脸上生疼生疼的。
“你不知道风楼主住处?”
唐四的声音在强烈的风中显得有些动荡而且被风声掩盖得很细微。
“我迷路了啊……你看这里,每间房子都一样啊……”楼挽风靠著他超强的视力努力搜寻,却徒劳无功。
根本一点印象都没有了……他一大早出来的时候就没回头去看自己之前住的那间屋子有什麽特征。
正琢磨著,唐四忽然停下了脚步。楼挽风抬头一看,就见一人同样身著黑衣,就站在不远处,静静看著他们。 
而显然,那人一路追著他们,无声无息却又在一瞬之间,突然超越。



☆、八.3

八.3 今日此痛我们将共同承受
风也肃杀,人也肃杀。
楼挽风半眯著眼看著站在他们眼前的男人。
那人黑纱半遮起了面,就直挺挺地立在这稍不留意就能摔下的砖瓦上,一双眼睛暗如深夜的苍穹。
不消此人多说一个字,楼挽风就能感受这人浑身上下围绕的杀气。
他撇撇嘴,扯过了身边的唐四,问道:“你认识?”
唐四眼神未离那人半分,静静审视了会儿,摇头道:“不认识。”
“那他这是要干吗?”
“杀人。”唐四给了两个字。
楼挽风一听郁闷了,“不认识杀什麽人啊?”我怎麽就这麽倒霉呢?遇到一个人就不是打便是抓或者就是杀。流年不利了吗?
“敢问阁下阻我去路所谓何意?”唐四扣著楼挽风的手退了一步,平静地开口。
那人一声轻笑,那黑色的面纱因吐出的气息隐隐飘动。
“多此一问。”
唐四眉心深簇,仔细在心中回想,此生是否有人会因自己而特地前来格杀……片刻过後,他毫无头绪。
自二十四年前他所追随的唐门门主唐纤离开唐门,他的心便死了。因为能让他尊称一声门主且毕生相随的人,世上仅唐纤一人。
虽然这麽些年来,一直孤身游走於江湖和少林寺之间,却是再也没有回过唐门了。
“既然如此……阁下报上姓名。”
那人又是一笑,笑声越发冷了,“对将死人之人,此举又是多余了。”
唐四闻言眉锋一扫,“是麽?可唐四向来不杀无名无姓之辈。”
那人大笑一声,听在楼挽风耳中只觉脑壳被震得生疼。唐四沈下了脸,因为那一声笑蕴含的内力不可小看。
虽不知究竟是什麽人……想必要是一场恶战了。
唐四对这莫名而来的格杀既不解,却又不得不战。他松开了楼挽风,反手抽出了剑,摆了一个起手式,“阁下请。”
似乎对他的干净利落很是欣赏,那人点头,呵呵称赞起来,“不错,如此值得我动手了。”说罢,他足下轻点,瞬间缩短了两人距离。
唐四见状,右手轻推了楼挽风一把,示意他让开,“你不会功夫,下去。”
下去?这一句说得楼挽风想翻白眼。他低头看了看,心里头暗暗叫苦。
这高度……好比三层楼那麽高啊,说得倒轻巧,跳下去……我怎麽跳?我跳下去还能活麽?万一摔残了我可怎麽向大然交待啊我……楼挽风这麽想著,跳也不是不跳也是,於是只能小心翼翼地朝边沿处挪了几步。
这房屋顶上从中间朝两边下斜,典型的斜坡式,一不小心就能滑下去。哎……楼挽风在心里哀叹了声,祈祷一会儿两人的打斗千万千万不要连累到他。
唐四交待一句便将全部注意力放在了那人身上。
两人皆沈默不语,隐隐能感受到一股气流在两人之间回荡,如激流中的旋涡,越来越越深越来越急,渐渐地就要一触即发。
最先动手的却是黑衣人。
只见他一个瞬间就欺身来到了唐四的面前,一只手隔空就向唐四抓去。唐四不敢大意,微微侧身一避,却不料那只白生生的手如影随形,刹那就来到他的面门,张手就要抓他的眼睛。唐四一震,没料到此人第一招就如此邪辣,举剑一挡,那只手轻轻一绕,便绕开了那用上了力的一敲。一招不成,那人并未流露任何情绪,反而心情甚好,“试探而已,你紧张了……”话音刚落,唐四就感觉一阵冷风从下身袭来,直觉飞身而起,离了那人周身才瞧见那人右手已然多了一柄短剑。
袖剑……
原来那左手一抓只为掩盖右手袖剑的突袭。唐四突觉才与此人对了两招,此人就尽显阴毒。
阴毒麽……唐四呵了口气,神情倒是有些愉悦了。
若论阴狠,那麽在这茫茫江湖,又有谁能敌得过唐门中人!
他凝神屏息,忽然举起长剑,笔直指著那人的眉心,然後以眉心为圆心,剑尖轻轻画了一弧。那人一见立刻翻袖飘开,衣衫随风摆弄之间,那一弧就如同泼墨一笔,画开之後便势如破竹带著一股凛冽的劲气袭向了他。
那人见躲闪不开,轻斥了一声後便放弃,提气聚内力与掌心,一掌劈了过去。唐四却是微微一笑,笔锋只是稍稍一转,突然向横处一拖一顿,那股内劲就向有了意识般,紧紧跟随。
那人神色略过一丝惊异,几个起落间却仍不能摆脱那道劲气,忽然低声道:“笔墨剑!”
唐四似是赞赏似是满意,点头回道,“不错。”那人被唐四眉目间的气定神闲所恼,於是放弃躲避,反而转身迎了过去。唐四未料他不避反进,倒也不敢大意,突然转手一划,顿时一阵剑光笼罩,那人见机拼了十成内力将手中袖剑在空中一划一挡,“叮”一声,两人同时後退一步,两剑相对自是短者吃亏,“笔墨剑”的真气激得那人手腕一阵颤抖。
那人收起了袖剑,又退一步。
唐四倒觉得不错,看著那人瞬间冷凝下了的脸色,心道此人虚张伸势的功夫倒是挺厉害,原来也不过如此……
楼挽风在一旁瞧得兴致高昂,他从小就喜欢看武打片,但因为知道那都是特技特效所以没有那种神秘感。而今真实的对招就在眼前,那可是真真正正的武打,爱武如他又怎麽会轻易放过。
他瞧著瞧著,索性坐在了砖瓦上,十足像个评审。
唐四勾了勾嘴角,劝了那人一句。
“如此,阁下仍旧不肯报上名号麽?不然你下一刻死与我手,我不知你姓名,该如何替你安葬?”这话说得恳切又动听,讽刺之意却是极明显,楼挽风在一边听了笑出了声。
唐四瞥了楼挽风一眼,之前打斗中未加注意,此刻见他老神在在地坐在边上,饶是他历经江湖风险也不禁愣神,最後也觉得有些好笑,便摇了摇头。
只是这一切却尽皆落入那人的眼底。那人忽然对坐著的楼挽风产生了强烈的好奇,於是心下一动,突然想也不想的一顿足,飞身去抓楼挽风。
楼挽风见那人突然将攻势转向了自己,暗骂了一下娘後,立刻起身让开。唐四却并没有立刻上前救人,只是握住剑柄静观其变,心想也许那又是一记虚招也未可知。而楼挽风倒也没有责怪唐四的见死不救,两人交情一点都无,若凭白无故要人相救,他楼挽风也是做不出的。
哎……他在心里又叹了下,看来,这年头啥事都还是得靠自己来啊!TMD!
比起唐四,楼挽风对付起那人真的是棘手的很了。他集中了全部的精神,仔细盯著那人,因对方已收了剑,楼挽风避开之後紧接而来的对招简直就是目不暇接的赤手空拳。楼挽风有些底子,又加上一些聪明诡计,一些看似危难之处倒也能一一化解。
这时一记朝他下盘而来的攻击被楼挽风一脚对开,转身、左手下劈之後就是一个高位横踢,既快又狠,对方显然对这陌生的招式很是吃惊。楼挽风可顾不上这麽多,与这些人对打,他最吃亏不过就是没有内力,他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快打,而且越快越好,於是这麽想著的他下手毫不留情,讲究的就是一个速度。
旋转、飞踢、转身双踢……所有跆拳道的功夫他全部用上,而且用的那叫一个如水流畅、如光迅捷。
他突然发现自己此时此刻是这样醉心於打斗,因为他所有使出的功夫都是与大然每天每夜对练出来的,这里没有人懂、也没有会……那是只属於现代的武术,这让他越打越得心应手,连对方即使会用上内力他都无所惧怕。
唐四对这少年使出的招式很感兴趣,如此新鲜且招招狠厉,不禁让他琢磨起这少年会师承何人。
宛如行云流水一般的攻击似乎无止无境,那人一招招接下,一招招回击,两人打得浑然忘我,唐四倒也看得津津有味。
只是渐渐地,那人却有些烦心,在格挡下楼挽风不知第几次的回旋踢过後,他方才想起,这几百招自己竟与这少年打得不知道何为先机。从第一招起,这少年的功夫就是一个空架子,虽然招招扫向他的空门却也接下不致伤命。
他忽然了悟了一些什麽,嘴角扯了扯,在楼挽风转身之际,运起功力就一掌挥了过去。楼挽风陡然间只觉得那一掌与之前的对招浑然不同,那一掌所带出的疾风迅猛又凌烈,速度不快却逼人心魂,他暗叫一声不妙,心知那人已对这样的纠缠不再有耐心,怎麽办怎麽办……在那一掌向他劈来这一瞬,楼挽风前思後想却是数个念头闪过。
而就在这时,他瞥了眼身後的屋檐,脚下的砖瓦,又想起这人袖口里藏著的剑……
楼挽风突然笑了笑,觉得这一切似是刻意为他安排。
他在心里啧啧了两声,觉得不管是否成功,但至少……值得一试。
这一掌如徐风扑面却杀气尽现。楼挽风敛了敛眼角,忽然伸出右手扣住对方手肘。那人面露疑色,一掌被拖却毫不在意,翻掌横切。楼挽风矮了矮身,右手一翻就撑在了那人手肘翻身一跃,整个人借力还力侧身翻了过去,一脚朝那人後心踢去。对方迅速转身,楼挽风就等他这一转,抓过他的右肩,抬腿朝他右膝处一扣,扣死了他的膝关节。连续三招,却招招环环相扣,那人半跪於地,大呵了一声,左手翻手一旋,去抓楼挽风的颈项。而此时楼挽风一手抓肩一脚扣膝,只剩左手能挡,然而他却放弃了这一挡,任由那人一抓抓在了肩胛,这一抓力量不可小看,楼挽风吃痛,眉目一皱却皱不去那双眼睛的神采飞扬。他深吸口气,借由对方转身之劲,双手同时用力,朝斜坡往下一翻,衣衫飘翻,猎猎起舞的是白与黑的缭乱,楼挽风在连续三次翻身过後,在最後一翻就要落下时,左手反向撑在屋檐的瓦转,只是短短几秒的停顿,楼挽风拼了全身力气死死按在那人身上,右脚扣著他的膝盖。
只见那人上半身半悬於边沿之外,一头长发随风狂动,除了左手抓在楼挽风的肩上,却是右肩右膝皆被楼挽风制住。他抿了抿唇,想发力,突然只觉喉间一凉,一把冰冷的剑就这样抵在他的咽喉,这清晨略寒的阳光照在那刀锋上,反射出无情而刺眼的锐利。
“放开我的肩……”楼挽风感到那人在自己肩胛处使力,於是左手的剑在他咽喉处的皮肤轻轻一压,“自己的剑,自己感受一下,你觉得怎麽样?”
那人神色复杂地盯著压在自己身上的楼挽风半晌,忽然仰头大笑,一头长发随著笑声飞扬得更猖狂,“小子,你一身内利都无,能利用下冲之力,想到这样制住我,不错……只是……”他声音冷了冷,“只是,放著肩胛被我握碎,你也不在乎?”
楼挽风倒是扬了扬漂亮的眉,一张俊气的脸因这一扬而光彩照人,“你说,生死相交之际,肩膀重要还是……你的这里重要?”
那人垂眼看著楼挽风的眼光落在自己的袖剑,之前的惊异还是没平。
这小子……能在自己出掌一刻就一步步算好,引自己还手再借这份力和他一起翻滚下去,最後趁反旋之力撑住两人的去势,并趁自己扣在他肩胛的右手没有防备摸出了那柄袖剑……
他眼中忽然闪出一丝狠毒,缓缓开口。
“小子,脑子不错,就是可惜了……”
只是他言语中的可惜去让与他面对著面的楼挽风不解,“可惜什麽?”
“可惜你如此一来,反倒暴露了你没有内力且不能摔下去的弱点……”说到这里,他突然左手五指收拢一抓一拖,提气整个人拉著楼挽风往後一翻,楼挽风猝不及防间一阵晕眩,左手的剑偏离两分。那人目光一聚,立刻放开了楼挽风随手一甩,抢过那柄剑,楼挽风心道一声糟糕,情急之下左手抓在了边缘的瓦转,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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