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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风楼下-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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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不会武功,那应该我走在你前面。”他说完朝施文然点点头,“你说得对,等在这里不如先走再说。”
四人同行陡然间换了同伴,在两人还来不及接受变化之时,这危险的唐门之行已然悄悄拉开了帷幕。
“对了,你说弋倾文要你别看别听别想?为什麽?”司徒焰不习惯这样一路的沈默,他想起刚才施文然说的,於是找了个话题。
“不清楚,我确实什麽都没看什麽都没听。”但是他不能说他什麽都没想,人要刻意处在一片空白的状态,那是很难的。
“我一抬头,他人就不见了,然後往前走就撞上了你。”
司徒焰一边听一边想象,顺著他的话,他猜这个座山难不成是逆反而行?怎麽可能?
“那麽也有可能,天宁会遇上弋倾文。”
“不知道。”施文然诚然道:“我什麽都不知道,你不要问我。”
“你不会连弋倾文上唐门做什麽都不知道吧?”司徒焰小小的吃惊了一下,“那你是……”
“我连他要来唐门这件事都不知道,他去做什麽,我当然更不知道了。”他对弋倾文上哪儿去、去做什麽完全没放在心上。反正他是一个没有自主权的人,知道太多更麻烦。
“我和他没什麽关系,如果一定要说,你就把我当他的随从仆人吧……他说什麽我做什麽,很简单的。”
一段对话,让司徒焰好奇不已。这位小兄弟显然与弋倾文关系不怎麽深刻,那种冷淡的语气让他几乎要以为两人是路人,而且说话也这麽冷漠疏离且事不关己……司徒焰想,他已经这个叫施文然的人,感兴趣了。
“那你也是‘倾风楼’的人了?”
“当然不是,怎麽可能。”施文然想了想,然後用一种很淡定的口气继续说道:“我不能告诉你我的事,所以你也别问了,我们还是继续走吧,说不定还会有事发生。”
他从小习武,又是楼挽风的保镖,不知道是人品问题还是什麽,他对危险的预感特别准。“我感觉我们越走越不知道去哪了,从这里往上爬真的能到……当心!”他突然大喊一声,拉住前面的司徒焰一扯,“你要死啊?!”
“啊?什麽?”司徒焰被他拉得一征,恍惚回头,“怎麽了?”
“什麽怎麽了?前面是悬崖啊!你想跳下去?!”
施文然看著他身後可以算得上是深渊的悬崖,不可思议地轻呼道:“你知不知道你差点跳下去?”要不是他及时伸手,只怕两个人现在都一起掉下去了。
“悬崖?可是我没看见啊!”司徒焰被他说得一头雾水,可是从对方严肃的神情他知道施文然说的也许是真的。他回头看著自己脚下的路,平坦无限,只是陡峭了那麽点。
司徒焰心机一动,突然说道,“小兄弟,你拉住我的手,我往前踏一步试看看。”
“好,你当心。”施文然基本上已经清楚了危险的含义,为了确定两人所见之差,他只好眼睁睁地看著对方做出一件等同於自杀的事……
他没阻止是因为他觉得,可能有些东西只有他自己看得见。
可是为什麽他能看见……怎麽回事?
司徒焰站在原地不动,深吸口气後,他探出一脚往前踏去。就在他踩下那一刻,奇异的事发生了……原本应该落实的脚步却生生踏空,他整个人都往前摔去。
“小心啊!”施文然连忙拉住他,自己也被他吓得心脏漏跳了半拍。
司徒焰赶紧稳住身子,惊魂未定地转身看著他,两人的脸色一样难看。
“路变成了悬崖……”司徒焰的喉结动了动,“那我们要怎麽走……难不成刚才弋倾文和天宁就是这样突然消失的?”他还是对刚才的经历无法相信,可是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他不信。
“小兄弟,为什麽……你能看得见?”
“我不知道啊……”施文然一片茫然,完全不知道自己怎麽了,可是他清清楚楚地,就看见前方一片悬崖。
“来!”他突然走在司徒焰的前面,拉著他道:“还是你跟著我走。”他说著就沿著右手边处拐了过去,却被立刻拉住。
“喂,这边是悬崖……”刚要说下去,施文然对他的喝止不管不顾,径自走过去,他自己没觉得什麽,可是司徒焰却吓了一大跳。
他们现在在干什麽?司徒焰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腾空走在虚无中。他脚下没有路,原本以为是悬崖他们却安稳地走在空气中……脚下明明应该什麽都没有,他们明明应该掉下去,可是之後踏实的每一步都向他证明了,他确确实实是走在一条路上。


☆、十一.2

十一.2 叶落风不起,山空花自红。
“我知道为什麽很多人死在山上了。”施文然的声音从前方传来,跟此刻惊异的景象混在一起,听在司徒焰的耳朵里飘然空荡。“你眼里看到的悬崖其实是路,而路其实是悬崖……”不必再说下去,司徒焰当然明白他的意思。
“原来如此。”司徒焰跟著他走,突然在下一个转弯处的悬崖停止,“怎麽不走了?悬崖不应该是路吗?”
“没有……我看见的也是悬崖。”这次连施文然都有点错乱了。
一会儿路一会儿悬崖的,一会儿正确一会儿相反……司徒焰几乎要被弄得发火了。而施文然只是深深闭上了眼,握紧了他的手然後沈稳地说,“司徒少爷,你相信我。”
“我当然相信你。”如果不信,他早死了。司徒焰收起了烦躁的心,开始真正打量起眼前的人。
这个人说没有武功,一开始其实并不怎麽信他,只是刚才与他握手的时候稍稍试探了他的脉门,确实感受不到一丝真气。但他现在想的却是,自己一身武艺尚且不能看破眼前这些迷局,为什麽他就能看得这麽清楚?
“我知道你想问什麽,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我为什麽看得见。”施文然对自己一连串的“不知道”深感无奈,他在心里叹了一声,道:“你不相信我是对的。”
“不……”司徒焰出声反驳道,“我确实有怀疑,我只是在想是什麽样的布局和迷阵能让什麽都不懂的小兄弟你看得见……而并非不信任你。小兄弟,我现在的命,可是掌握在你手中了。”
施文然听後嘴角微扬,淡淡得微笑让他整个人俊逸非常,司徒眼没有看见,却在他的话语里捕捉到了笑意。
“多谢你的信任。”
“客气。”刚才的危机感顿时消散了不少,司徒焰暂时恢复了些须往日的潇洒,想著刚才的惊心动魄,他扇开手里的扇子悠然一叹。
“小兄弟,刚才,多谢你的救命之恩了。”
“先别谢……”那微带笑意的语气忽然变得生硬起来,司徒焰立刻也收起了笑。
“怎麽了?”
“我看到一个人……你、看不见?”声音除了不可思议之外,还透著一股颤抖,听在人心里竟然开始发毛。
司徒焰紧了紧手里的扇子,看著前方除了摇头还是摇头。
“看不见……我什麽都没看见,我只看见我们现在走在半空中……小兄弟,是个什麽样的人?”
什麽样的人?施文然闻言苦笑,心想著到底要用什麽词汇去形容他所看到的。
“一个……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什麽叫一个和你一模一样的人?司徒焰被他一句话说到当场震住。他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听。
“你说什麽,小兄弟?你看见另一个我?”
“……”施文然对他今天所看到的一切已经快产生抵抗力了。他握著司徒焰的手,企图获得一丝侥幸,“你……有孪生兄弟?”
“怎麽可能……”司徒焰撑著额头不知道从何思考,哭笑不得地叹气,“现在怎麽办,你看到一个我,可是我却完全看不到……”
施文然的全部心思已经放在了此刻朝著他们一步步走来的人身上。他一瞬不瞬地盯视著对方,企图从对方的行动中寻出一丝来意。
那从遥遥对面缓步而来的人与身边的人一样,都是一袭暗红的衣裳,在夜幕即将来临的傍晚,这一袭如火般耀眼的颜色仿佛在告诉他们其实光亮并未离开他们太远,这上好的软金丝绸缝制的衣物施文然自不知其好处,却也看得出它是上上之品。
说真的,如果不是他的一张脸长得过於诡异,施文然倒真要说此人是一个儒雅端正的好人。因为他五官清正,眼神明亮,没有一丝污垢。
“你是谁?”施文然挥去了心中隐隐的不安,决定先发制人。可是对方并没有回话,只是一步步朝他们走近,而随著他步步而来,施文然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不会是要杀了他们吧……他心里暗暗在想,如果打起来,不知道身边的这个司徒焰可不可靠。如果不是自己处在这麽尴尬的条件下,他其实还是有点信心的。可是在这个世界里,工夫已经算不上什麽了,这里的人几乎都凭一点内力就能杀人於无形。
他习惯性的咬住了下唇,琢磨著要是一会儿事情变得更匪夷所思起来,他要怎麽办。
等等……施文然又想起一个问题的关键,而这个关键让他无意识的将自己的唇咬得更深了一点。
因为他在上一秒忽然想起来,眼前的这个人,司徒焰是看不见的。
对放方无声无息,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司徒焰眼看著身边的少年神色越来越紧张,握著自己的手也越来越紧,他知道在他们眼前是真的站了一个人的。
可是他就是看不见啊,看不见能怎麽办?他努力静下心去感觉周遭气流的动向,可是他只能得出两个结论:
一,对方内力已远远超过了自己,让他根本探不出究竟。
二,那就是和之前一样,他根本就看不到小兄弟眼里的一切。无论人、事、物,即便反常,他仍然看不见。
这两点结论让他一下子就心惊肉跳起来。
因为如果来者不善,那麽很显然,要一个没功夫的对付有功夫的,势力的悬殊连想都不用想。
怎麽办、他该怎麽办?
两人同样沈默同样在想,一旦交手,自己到底该怎麽办?
与此同时,一人落单的南宫天宁额前已是坠下一滴冷汗。喉结上下滚动了下,他盯前方的“自己”,不知道该做什麽样的反应才能称得上正常。
他其实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麽,只感觉话说到一半就只觉被人突然从前方拉了一把,等回过神时,身後已不见了司徒焰。
南宫天宁天生喜爱兵器研究阵法,曾听闻“倾风楼”楼中暗藏无数机关,他很想瞧上一瞧,只是命运捉弄导致他如今一半武功被废掉,如今再提此事,便只剩下长嘘短叹。
然而现下对自己的担心其实尚且不重,他反而更担心与自己失散的司徒焰。虽然知道他功夫不错,可是没有自己在身边,这已经明摆著的机关重重与玄门布局……他的同伴能逃得过吗?
收起纷乱的心思,他深吸了口气开始观察周遭的一切。
此刻他身处重重云雾之中,那铺天盖地的白茫将他笼罩在一层烟里,但他心如明镜,知道他不过刚上山了一圈而已,何谈入了云霄?无非就是迷幻而已。
而令南宫天宁尤其在意的是,刚才那只将他硬生生拖入幻局的手,究竟是谁?
难道此人一直跟在他们身边,或者说,一直等著他们走到这里,然後将自己与司徒焰拆开?那麽拆开的目的又是什麽?是为了对付自己,还是对付司徒焰……
他这麽想著,将眼光落在与自己十步开外的人。这人居然长的跟自己一模一样,刚才看见一刻他几乎要以为这个世上其实有个人是他的兄弟……南宫天宁抚著额头啼笑皆非,心想这一定是个幻觉是个迷阵,可是即便如此,平生第一次面对“自己”,他还真不知道该从何下手。
我知道我的一切弱点,那麽他呢?
他长的和我一样,难道连同思想心志都全然复制吗?南宫天宁并不感到可怕,反倒生了一种兴致。
真的就像镜子一样,眼看著对方和自己全然相同的外貌衣著,南宫天宁瞥了眼左手边的山壁,右手边的悬崖,完全不构成局的阵不知道意味著什麽。
如果他现在要破阵,从阵眼来看,一定是被守在对方。这里无树无花,山石俱不能动,石破阵和迷眼阵已经决不可能,因为没有构造他们的条件。
那麽是反射吗?他闭起眼睛自己回想他们从来时经历的一切,一路上除了最後的梅花香之外一无所货。
梅花……他在心中沈吟片刻。难道是香味混淆了神志吗?可是他现在神志清醒,并没有被迷惑控制的意想。但他知道,唐门决无可能在毫无关联的地方种上一大片反季节的梅花……他记得,之前与父亲在研究八卦时,父亲曾说过,一般而言,阵局对於入局者而言,都是敌不动我不动。看似千变万化的迷阵其实只要守住内心,总能看破。
因为物永远是死的,人永远是活的。这人世间万千事物,没有道理,活著的跟随著死的。
可是他现在找不到阵眼,可以说,从入山甚至入梅林一刻,他就已经深入此局。而现在唯一的办法,只有等待对方。
南宫天宁下了决定後,便目不转睛地盯著“自己”,随时准备好对方任何一个举动。
其实想想实在可笑万分,南宫天宁发誓,他做梦都梦不到自己居然有朝一日能够和“自己”面对面正面交锋。
他忽然自负一笑,退了一步。
如果“你”是“我”,那麽,你会怎麽做呢?这件离奇的事让他平添了数倍兴致,可是对方却显然不如他意料中那样,只是一动不动。
南宫天宁沈吟片刻,心念一动,他脚尖就地上些微的沙尘然後慢慢划出了一条线,这条线东西向,将两人的站点笔直地连成在一线。
他仔细看著这条线在自己所处的“目前”位置,然後微微簇眉,又走到对面回过身再看,那条线忽然从东西变成了南北。
是不是只要站位而换,就可以换掉这个阵?他盯著地板深思,又抬头看看已经暗了大半的天,忽然回头盯著仍是站在那不出一声的“自己”,一个想法油然而生。
**********
正当南宫天宁三人为不可想象的情景深入困境之时,弋倾文却只是独自一人坐在山崖边上。
他两手靠後撑在地面上,整个人仰视著深蓝的天空,幽雅而从容的姿态仿佛一点都不为失踪的人担心焦虑。
这片天空很美,他出神地看著,要不是吹来的风带著诡异的梅花香,他几乎要以为他回到了“倾风楼”。尤其在这样温暖微凉的近夜之时,一个人静静坐在悬崖边上,那种空旷地、安宁地、甚至带著那麽一点点的凄凉都让他特别舒心。
他长长的头发从不修饰,也从不绑起,此刻就这样坐著,一头墨黑的发就这样铺在了身後地上。
风起之时总有几缕发丝随风轻摆,混著这山间独有的气味然後漫漫溶化在空气里面。
他们能走想办法走出那个阵吗?
弋倾文将头发轻轻挽在颈间胸前,拍了拍上面的尘埃。
希望不要等他一觉醒来後,再去找他们那时,等著他的是一片狼籍……只是弋倾文并不晓得也无法预料,其实他担心的,远远不应该是这个
他伸手入怀,摸出一个和之前送给施文然一样的瓶子,拔出瓶盖闻了一闻。
文然…… 
他将瓶口散溢出来的香位笼在手心,然後催动了一点内力凝聚在一起,最後只看著他一点点朝著他的左手方向再次散开。
文然,我可不准你,随便受伤啊……


☆、十一.3

十一.3 风月无古今,情怀自浅深。
所谓先下手为强,後下手遭殃,南宫天宁盘算结束便打算先发制人。
因为无论如何,他要抢占对方所站的阵眼。
如果这是一个阵,一定是运用了天地反和,五行相克的道理,一切事物均是眼前幻想,正则反、反则正。
就好比冬梅开至初夏,一切事物逆极则反。你是你,我是我,你非你,我非我。
南宫天宁冷笑一声,既然如此,那就打吧……
“唰”地一下反手抽出剑,长剑於手,萧杀顿起,刚才那副无所谓的调调已经全然不见,仿佛只要手中有剑,他就是江湖中的剑客,看惯了风云,见透了生死。
两人距离不过十步开外,南宫天宁旋手一振,荡起一片风过,脚下四周尘土飞扬。这时一直一动不动的“南宫天宁”忽然手中多出一柄一模一样的长剑,然後手起剑落,毫不犹豫地一挥而下。
南宫天宁料及他不会不动任伤,在他动手一刻却一飞身而起,双足轻点与剑尖,“啪”,再起之时,南宫天宁伸手一抓,却为料生生抓空。
怎麽回事?不及深思,身後已是空门大开,一丝灵光立刻闪过南宫天宁脑海,他转身举剑横挡,陡然身後一阵钝痛,不必回头,敌人一剑已然砍在了背上。
一切均反,则行动亦然。他回杀一刻已是思绪打了个来回,转身那一刹那转得便是反向,只是他算错了对方的反杀,双反得正,对方利用了两面反处,直接中伤。
难道他有思想有谋略吗……南宫天宁喘了口气,嘴里已过出了血味。
只是简单四招,他已伤了自己一剑,接下来,他能全身而退吗?
与此同时,施文然一口气没呼出去,陡然间又急吸一口,差点岔气。他惊魂未定地看著面前的“司徒焰”,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能隔空伤人。因为就在上一刻他琢磨著要怎麽办的时候,对方已经不由分说地朝他攻了来。他下意识闪开一步,抬起右手就要去抓他手腕,对方却突然转身,他右手瞬时翻开,可是下一刻,竟然就一片血雾在空中漫了出来。
怔怔地看著“司徒焰”背後那一道可怖的伤,施文然出神地盯著自己的手,他从来不知道自己什麽时候有过武器……
他手上明明什麽都没有啊……
“文然!”
司徒焰看得不明就里,只知道小兄弟在一片虚无中与空气对打,情急之下喊了他的名讳。
施文然一惊,三分失魂落魄地回头而望,眼中的茫然看得司徒焰一阵心惊。
“别发傻啊!”司徒焰急得要死,“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麽!怎麽有血腥味?”
虽然别的东西看不著,但施文然的景况他总是知道的,那股浓重的血气飘散在山谷之间,他越闻越心底发凉。
可是受伤的并不是施文然,他知道,但他就是不安。
“我不知道……”施文然转头与敌人双目交汇,对方在喘息流血,而他还不知道他究竟是谁……“我没有想伤他,可是他就这样突然被我砍了一刀,我没有刀的啊……”
“你说什麽,你砍到了对方?”司徒焰不可置信地跟著重复一遍,但他只是不可置信而已,对与小兄弟的话,他已经完全信任。
那不是糟糕了吗?受了一刀,那对方下一次的扑袭一定更狠更裂。司徒焰眉心纠结,心下真是无比担心施文然的安危。他强自镇静片刻,突然走到施文然身边,拦手把他护在身後。
“你做我的眼睛,我来!”开玩笑!堂堂司徒少当家居然让一个毫无内力的人出手相救,说出去,他司徒焰的脸要往哪摆?!
何况……他无意识看了旁边的人一眼,心里总有一种感觉呼之欲出,让他直觉地就做出了反射动作。
要保护小兄弟,该保护小兄弟……他无从解释,於是自动想成了报答他的救命之恩。
滴水之恩,本当涌泉相报的,不是吗?
“可是你看不见……”施文然其实还没有从刚才的震惊中回神。
那一幕血溅当场的景象深深映在了他脑海里。那人会怎麽样?会就这样死吗?
他并不是不对自己的处境感到危险,可是就算是他这样一个什麽都不懂的人都猜到了这是一个阵一个布局,可是就算是这样……他都没有准备好要这样突然性攻击一个人。
施文然天生悲悯,心肠也软,不把他逼到绝境,他不会哭泣不会反抗。不是说他喜欢逆来顺受,只是性格使然,能不受伤流血,就不要受伤流血。
他没有楼挽风那样多的心机也没有他与生俱来的狡诈多疑,施文然其实是一个很直的人,他二十多年来所有收到的命令只有一个,那就是保护楼挽风。
於是关於其他,施文然从来不多想不多做考虑,连一下都不会。
但他现在有些不知如何反应,他的身体告诉他,当危险来临,当有人要伤害楼挽风时,他可以冷血、可以杀戮、可以用尽一切手段去维护他此生之所该维护。
所以直到今时今日,他还没有在无须反抗时,就进行了反抗。
今天,是他的人生第一次无端伤人,却如此匪夷所思,施文然千万分的遗憾和苦闷。
“干脆直接杀了他算了!”司徒焰闭眼仔细感受空气的流动,看不见难道会连感知也一同混淆吗?他低头轻声问,“你不是伤到他了吗?伤在哪?”
“背上……但是我没有伤到他的感觉。”施文然想了想刚才匪夷所思的一幕,总觉得哪里好怪。
“我有种很不好的预感,总觉得是他自己坎了自己一刀。”
“怎麽可能?自己砍自己身後,那他的身体该需要多柔韧,多反常?!”司徒焰认为这假设并不成立。
司徒焰想,天知道对方下一步会做什麽,有时间担心这个,不如想想怎样反击更切合实际。
这时天际最後一线光晕终於彻底沈入了西方,换之而来是茫茫夜幕的降临,好象随著那最後一丝夕阳的消灭,天空里的温暖边一点不剩。而最让人头疼的还是气温陡然下降,好象上一刻还温暖的感觉下一刻就生生让人打个冷战。
施文然身无内力,自然逃不过气温变化所带给他的折磨,他还从来不知道,原来一线阳光可以让人从暖春坠入寒冬。
他觉得很不祥,好象他马上就能看到什麽让人全身寒毛倒立的东西,暗夜带给人无限遐想,遐想的不是春风化雨,而是危机四伏。
**********
南宫天宁此时半跪在地上,他看著自己倒在地上的影子慢慢随著最後一点光亮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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