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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风楼下-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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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剑吧……”弋倾文一记轻笑,“何苦为此而浪费一只手呢?”他言语虽说得轻佻无比,然而下手毫不留情,只见弋倾文半阖著眼帘,喃喃道,“一片花飞减却春……风飘万点正愁人!”
彻听心下一沈,出声道,“清风二十四式第一式!”
弋倾文脸色陡然一变,冷下了眼寒声道,“清风二十四式绝不外泄,即便是楼中二十四杀也不过一人一式,但绝不可能清楚二十四式如何排序……”话未尽,寒销剑杀气凛凛,剑气寒气环绕周身,弋倾文仗剑於水面直直一拖,河面瞬间被拖出一道薄冰,弋倾文挥袖一挑,沈声问道,“你怎麽知道这是第一式?”
这一挑看似随意却气惯河山,冰层於空中碎裂开来,果真风飘万点愁煞人,紧随剑气朝著彻听铺天盖地压去。
“小心!”这时河面突然冲出一人,浑身湿透,双手握著弯刀一阵劈砍,正是之前被弋倾文激到河里去的佛奴。
千万冰屑被一阵挥砍後重又落到水中,映著漫天星光浮在河面上,寒气阵阵环绕,这方圆一里瞬间被白茫茫的雾气所掩罩。
因佛奴突如其来的阻挡,彻听得以喘息片刻,佛奴瞥了他一眼,只见彻听握著长剑的右手已然泛出青紫之色,隐隐颤抖,显示被寒气所伤,冻得不轻。
佛奴暴怒,大喝一声,架起双刀便朝弋倾文攻了过去。弋倾文敛眉微皱,侧首避开第一刀,软剑轻轻一扬卷在他第二刀刀身,突然旋臂连绕三下,竟绕著那刀直直去砍佛奴自己的手。佛奴骇然,寒销剑冰冷至极,刀身再次结冰,却顺著手腕一点点蔓延至他的臂弯。眼见弋倾文越缠越紧,佛奴就要被自己的弯刀削去一臂时,站在岸边的颂德架起长弓就是连射两箭,弋倾文“啧”了一声,松手卷著弯刀退开,这次再不留手,运力一震便将那把冰冻的弯刀从中震断。
弋倾文淡淡看著彻听,视线锐利,“说,你是怎麽知道这是第一式的?”
三人此刻直直站在桥梁之上,弋倾文声音冰冷,看不出脸上一丝表情,然而佛奴彻听却明明白白地听出他言语中的怒意,带著数之不尽的杀气朝他们逼近。
他们毫不怀疑对面这个人会在下一刻将他二人一掌毙命,而且从方才到现在此人的功力看来,弋倾文也完完全全有这个实力。
却见这时弋倾文朝前走了一步,挥袖一甩,力透寒销,软剑通体劲直,然後一剑笔直地指著彻听,森冷问道,“你是和风析交过手……还是和唐纹染?”



☆、第175章 悠悠我心 10

第175章 悠悠我心 10
佛奴右手提著剩下的一刀,也朝前跨了一步,扬声道,“和唐纹染动手的人,是我,你既然要找是谁和唐纹染交手的,自然便该找我。”
弋倾文挑眉道,“哦?”转而冷冷一笑,“你接下来该不会要说,就是你杀的他?”
佛奴沈默了下来,似是想起来唐纹染那张沈著冷静的面容,心中一时之间泛出了难过,并不愿回想。这时彻听上前了一步,却道,“唐纹染的死与我们并无关系,他亲自闯入皇宫内殿将曲晚枫带走,是他自己选择和曲晚枫死於情江,这一点,只怕你比我们谁都要清楚。”
话音刚落,佛奴却发现弋倾文在自己一言过後,周遭围绕的强烈仿佛一刹那形消迹无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缓慢而沈重的悲伤,加上一点点的无奈,一点点的落寞,遥遥散开,如同此刻那些漂浮於空中始终不散的香烟般,笼罩出迷迷蒙蒙的光景,色彩暗淡,晦涩而又难堪。
“这样麽……”许久过後,弋倾文突然呵出一口气,低低一笑,“是这样麽……原来如此,原来你们是皇室中人……”也对,也对啊,唐纹染为了曲晚枫而进的皇宫,这些人和唐纹染交过手,进而知道清风二十四杀也并非难事……想到此处,弋倾文神色寥落,忽然撤了真力,手中的寒销剑立刻恢复了原状,弋倾文甩手一绕便将软剑收进腰间软玉做的白色剑鞘之中。
佛奴彻听皆是一愣,未料不过一句话的时间,此人却突然杀气尽失,前一刻他们几乎都要以为弋倾文恨不得将他们千刀万剐以慰唐纹染在天之灵,下一刻这人反而收剑转身,背後空门大开也不管,只径自抬头望天,不知道在想什麽。
然而弋倾文却并没有在想什麽,他只是一瞬间觉得内心彻底平静了下来。他突然开始为自己做起了假设,若没有遇见施文然,此刻听到这二人对话,再听到唐纹染三字,自己又会如何……可是略略一想之後,又已然作罢。
因为没有假设,没有如果……或许没有遇到施文然,自己会愤怒,会杀了这几人为纹染报仇,甚至会做一些也许连他自己都想象不到的事,可是没有,什麽都没有。
再没有唐纹染了,再没有那个让自己心心念念了这麽多年的师弟了,从今往後这个世上再没有一个曾令自己喜爱的得疯狂的人了……他离开得就像一阵风一样,只留给自己片刻温柔,剩下的全部统统送给了那个名叫曲晚枫的男人,毫不犹豫,从无吝啬,连奔赴死亡一刻都显得这般从容……好像能和那个曲晚枫一起死是件所麽值得庆幸的事,无怨无悔,坦然面对。
心底忽然升起一种疼痛,混合了许许多多的感情,参杂了难以明说的悲伤、酸楚、不忍、难过……以及可惜。
他突然很想见施文然,很想很想见,立刻马上就要见到,不能停留一刻,不能耽误一分,很怕,心里面非常非常怕,怕自己再一个闪失,再一次错身,便会又失去一次。
长长一声叹息後,弋倾文侧首看了背後两人一眼,轻轻说道,“既然你们是皇宫之人,碍於风析的身份,今天我便放过你们……”
佛奴听过嘴角一抽,立刻道,“弋倾文你休要嚣张,若要动手还不知谁输谁死!”
然而弋倾文此刻心若止水,听了佛奴这麽一句话也不过微微一笑,并未动怒。
“谁输谁死,谁赢谁活……且看今後吧,至於今天此战,结果如何想必你们四位人人心中有数……”说著弋倾文挥了挥衣袖,“不要把我当成风析,也不要妄想我会像风析那样事事求两全,这世上本就没什麽两全的便宜事。”说完他整个人纵身而下,脚下只轻轻一点河面变掠风而去,速度甚至比来时更快,好像有什麽重要的事情在前方等待著他,令他此刻多做一分停留都不愿意。
弋倾文来去匆匆,原本一场必杀之战急转直下,谁也没有料到他竟以这样的方式收场。而正在佛奴彻听两人望著那急速而去的身影来不及回神时,弋倾文沈缓淡然的声音传了过来,并不清晰,或许是人已走得远了,听著竟觉得有些飘渺。
“倾风楼不是皇室,不是四大家族,不是南安曲家,不是武林门派,更不是二十四年前的唐门……若想要将二十四年前那些东西如法炮制到倾风楼身上,我弋倾文绝不放过你们任何一个人……我不管你们是谁,正义也好邪恶也罢,只要你们其中任一一方逼迫风析,但凡风析有一丝损伤,弋倾文必将让整个江湖朝野万倍抵偿!”只听弋倾文最後轻轻笑著说道,“你们最好把我的话清清楚楚传给祁煜,告诉他,想要看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戏码,就先看看他身下那张椅子牢不牢靠,别戏还没上演,自己已经狼狈不堪!”
这一段话佛奴彻听听到了,岸上的人音颂德自然也听到了。人音转了转手中的笛子,神色不明,却是一旁的颂德摇头一阵低喃,“比起风析,弋倾文才真教人束手无策……风析不准天下伤弋倾文一丝一毫,而弋倾文又不准这天下伤风析一分一厘,人音,你说这世上当真没有两全其美吗?”
人音将笛子递到唇边,轻轻一吹,却也不知道自己吹了什麽,几下破音在风中缓缓飘荡著。
“两全其美啊……呵,”人音闭目喟叹一声,“如果能两全其美,唐纤何辜,曲晚枫何辜,唐纹染何辜,风析何辜,而圣上又何辜……”这麽多的无辜加在一起都还凑不出一词两全,这两全究竟还要沾上多少腥风血雨才能完成,又是完成谁心目中的,那个所谓的两全。
如果真是这样,人音目中有隐隐惋惜,与其两全如此,还不如不要……不如不要。
待弋倾文回到画舫时,只剩谷雨一人独自坐在棚顶,见弋倾文疾奔而来,谷雨立刻站了起来,刚要禀告霜降白露已将十二人生擒,此刻二人双双於房中为唐涵唐允疗伤,以及此後等等等等些许琐事,然而弋倾文只是伸手一摆,轻轻摇了摇头。
“什麽都留待明日再说罢……”他说完径自飘身而下,转眼消失於施文然房中。
谷雨略感错愕,却也只是点了点头,重又坐了回去,仍旧抬头望天。
这时清明从下面一跃而上,坐到了他身旁。弋倾文既已回来,自然不需他再守著,清明见谷雨仍一个人坐著发呆,索性陪著一起看天。
长夜空茫星光万点,身处这静谧无声的夜色之下,丝毫感觉不到方才一场惊心动魄的萧杀。
“清明。”谷雨突然唤了一声。
“嗯。”清明素来沈默,倾风二十四杀有一半都不爱说话,清明便是其中之一。
“弋楼主已经成了唐门族长……如果有一天风楼主必须和弋楼主持剑相抗,你待如何?”
清明想了想,才说道,“这不可能。”
“可却是显而易见……唐门若要立威,只怕少不了对倾风楼动手……”而弋楼主又是唐门族长,施文然更会成为今後的唐门掌门……
清明却摇摇头,轻声道,“我相信风楼主。”顿了顿,“我相信风楼主已经将全部的万一都考虑了进去,他不会忍心对弋楼主出手,不会愿意对施文然出手,也不会舍得对那个楼挽风出手……”清明难得说那麽许多话,声音干净平和,谷雨听得入神。
不忍心,不愿意,不舍得……谷雨看著漫天星辰,想著清明那番话,心中喃喃重复著。
“即便真的出手了,”清明最後转过头看著谷雨,又补充了一句,“即便真的出手了……也不可能是真心的。” 
是这样麽?谷雨忽然低下了头,心疼难抑。 
那麽,要成全这些不忍心,不愿意,不舍得……不就只有对自己忍得下心,愿得了意,舍得掉情了吗?
等弋倾文回到房中时,屋内仍旧弥漫著阵阵欢情欲爱的味道,弋倾文将窗格开大了一点後,这才慢慢走向里间。
里间此刻一片漆黑,只有外间的星光点点滴滴洒了进来,照进一片暗淡的余晖。和自己离开时毫无分别,施文然仍静静躺在床上,合眼沈睡。直到看见这一幕,弋倾文才顿感方才失重的心重又回到了胸腔原来的位置。
如果说之前是将施文然於唐纹染两人彻底分开来,那麽刚刚听到唐纹染那三字时,他才明白,他已经将两份感情彻底区别开来。
施文然……我累了。
没来由地他忽然觉得累了,很累,很疲倦……坐在床沿弯腰将脸埋在他温暖的颈间,那种好像触手就能摸到的安心便被他牢牢握在了手里,只握这一次就再不愿放手。
文然,真的很累。
之前那股强得骇人的可怕感此刻荡然无存,心里原本空旷的洞终於被安心一点点填满,满的一丝缝隙都不留。
文然……
握住他的手贴在自己的心上,弋倾文只觉从此时此刻开始,他的人生才有了些许走向圆满的可能。
文然。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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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悠悠我心 11

第176章 悠悠我心 11
施文然醒来时已是第二天傍晚时分,睁开眼的一瞬,他有些茫然。只见窗外有金黄的余晖淡淡地撒在屋内的地上,刻下层层光影,白日的炎热与夜晚的凉爽融合成一股奇异的温暖。
“醒了?”
怔然之间,忽闻耳边传来一声低问,施文然转头去看,弋倾文正侧躺在里边,眼带笑意地望著他。
混沌的思绪在看到这张脸时突然变得清明起来,昨夜激烈的交欢,疯狂的做爱,无止无尽的呻吟低喊……一刹那统统涌入了脑海,施文然一张连顿时有些发红。
弋倾文见状轻轻一笑,左手撑这头,长发铺在床上,那姿势慵懒而又舒适。
“累麽?”
施文然一怔,以为他在问自己有没有睡够,便摇了摇头,“不累……”才一说话,施文然就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沙哑干涩,不开口还不知道,一开口才发现喉咙阵阵疼痛。
“那……疼麽?”弋倾文凑到他耳朵边上。
“喉咙疼……”施文然点点头。弋倾文咳了一声,右手悄悄来到施文然的下身,摸上昨夜那热情承欢,与自己抵死缠绵的一处,轻轻按了下去。
“我说的,是这里……”
施文然不禁低哼了一声,这才後知後觉地顿悟弋倾文话中深意,突然有些恼羞成怒,咬牙道,“弋倾文!”
弋倾文阵阵低笑,朝他耳朵里吹了口气,调笑著,“既然不累不疼,不如我们……”他声音暧昧,语气情色,手掌缓缓而上,探入衣襟之中抚慰那被自己弄得通红肿胀的乳尖。
施文然倒吸一口气,一把扣住那只不安分的手,弋倾文翻手一侧便避开了,施文然折手再擒,两人双手顿时一抓一翻,一收一逃,一侧一挑,一进一退,一攻一让,一凉一热,仿若调情,亲密难分,最後还是弋倾文棋高一著,拖著他的手腕朝内绕转一圈,然後五指轻扣住,双手旋即紧紧相握在了一起。
将他的手背贴在自己脸庞,感受著施文然手掌的温度,弋倾文在他手背轻轻一吻,才说,“无论昨夜如何……现在的施文然,我最喜欢。”
施文然一顿,看著他一下下亲吻自己的手,忽然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
他是怕自己醒来後悔,或者无法接受,所以才特地激自己和他动手,好明白自己在他心里,永远都会是那个从不妥协,隐忍坚定的施文然麽?
闭了闭眼,施文然对他的体贴有点无措,胸口慢慢延伸出一种感动,方要开口说些什麽,却不料弋倾文又惋惜地叹道,“不过昨夜在我身下忘情呻吟的那个施文然,也著实令人难以……”
施文然顿时脸色一变,再听不下去,就著相握的姿势一拳揍了过去,忍无可忍地道,“你这混蛋根本就是故意的!”弋倾文哎了一声,笑著避开,松开了手翻身下床,末了还不忘火上加油,“文然下一次打算再如何疼我呢?”
施文然恶狠狠的盯著他,几乎咬牙切齿地说道,“等你再中十次情裂吧!”
弋倾文一听大笑出声,连连摇头,想说什麽但看了看施文然的脸色,终於还是作罢,只咳了数声後才慢慢扶著他的腰坐了起来。
施文然皱著眉不去看弋倾文那得了便宜又卖乖的脸,借著他的手力下床,却发现除却喉咙干疼外,浑身上下居然也没有什麽特别难受的地方,只除了那个地方还略感一点酸麻,著实有些难以启齿。
似是察觉了他的疑惑,弋倾文伸手从衣架上扯了见外衣给他披上,“昨夜我用真气护住你尾椎几处穴道,你睡多久真气便自行修补多久,自然不会难受的。”
施文然不懂这些东西,但也大概猜出是这人在事後做了什麽,於是略觉尴尬,别开了眼,低低地问了句,“你……情裂解开了吗?”
弋倾文伸手为他整了整睡乱了的短发,最後望著他的眼睛才回道,“自是解了……”说著轻轻吻上了他的唇,“我让人送一桶热水进来,文然好好梳洗一下,我们去游南安,昨夜不过是头日典彩,今日开始春华夜盛事。”
这一吻温柔亲昵,施文然点了点头,弋倾文这才转身走出了房间,将空间留给了自己。
春华夜啊……施文然望著的背影,再又转头望著窗子外霞光万丈的夕阳,一想起昨夜那万人空巷、热闹非凡的场面,心中难得起了一丝兴味。
将自己冲头到脚洗了个彻底,施文然换了一身干净的白衣,仍旧是一件“云林袖”,质地清透,针脚绵密,只是撇去了之前的花样纹理,这一件衣服实在白得出尘,看著就教人觉得无比净洁,就这麽穿出去实在是浪费。
叹息了一声,施文然推门而出,只是才一跨出门便听到下方传来幽幽的古琴声。施文然低头望去,就瞧见弋倾文与自己同样一身白衣,此刻正盘膝坐在画舫廊椅之上,双膝之间放著一张七弦的瑶琴,左手轻按右手缓拨,低沈而又清亮的音色立刻在他双手之下被弹奏了出来,撩人心扉至极。
然而弋倾文却似乎并不满意,微蹙著眉头不断变调不停换音,施文然听著那简简单单的旋律只觉非常耳熟,哪里听过……突然弋倾文右手四指连拨了几个音色出来,施文然才恍然发现,原来他在弹奏昨夜自己酒後所唱的曲子。
难怪……昨天他不过随意哼了几句词,至於那歌的曲调根本就没如何哼唱出,也难为他竟然想要还原一首尚未听整齐的歌。
嘴角微微勾起,施文然不自觉的地露出一丝微笑,为困扰中的那个人起了调,“朝花夕拾杯中酒,寂寞的人在风雨之後……醉人的笑容,你有没有……”琴音一顿,弋倾文突然抬起头望著上方的人,眼中有笑意轻轻荡漾著,长眉一条,右手一扬,山涧水溪般的曲调立刻便在他十指之间流淌出,
两人一上一下相隔并不远,悠长的古琴之音仿若此刻船身游走间被划开的阵阵流水,清澈污垢,情深意长,带著彼此在这河流之中越行越望不到尽头。
“时光的背影如此悠悠,往日的岁月又上心头,朝来夕去的人海中,远方的人向你挥挥手……”这首歌的调子极其简单,来来回不过那四句起音,并无繁复之处,只是歌词四句又四句,八句再八句,然而反反复复却丝毫不让人觉得厌烦,尤其在弋倾文用古琴弹奏之後,更觉词意深远,情怀悠然。
“南北的路你要走一走,千万条路你千万莫回头,苍茫的风雨你何处游,让长江之水天际流……”施文然不过一遍,弋倾文已经全然跟上,承转之间毫无差乱,词曲在瞬间结合得天衣无缝。
然而施文然唱到这里便慢慢收了口,不再唱下去,弋倾文凝视著他的目光温柔专注,他不是不愿,却是这後面的八句略带伤感太过不祥,没来由地便不想再唱。
只因此时此刻,在这千万道余晖之下,弋倾文一袭白衣在座琴横於膝,风抚长发流水成音,伴著那船身悠悠,琴声幽幽……真的是人如在画美不胜收,没有丝毫损毁的理由。
作家的话:
真是非常感谢忆商送的礼物,合掌~~


☆、第177章 悠悠我心 12

第177章 悠悠我心 12
长街上,人来人往,在船上的感受远不及切身体验来得真切,当施文然望著满目拥挤的人群时,才真正感受到“春华夜”有多繁华,多热闹,而南安城对这场盛事又有多麽重视。
弋倾文带著他下了船後便沿著第一条湖河城往里走,按照弋倾文的说法,这南安城河道太多,走得人容易犯晕,所以从外朝内只跟著一条河流走是最捷径的方法。
到处都能看到路边摆出的摊位,有各色各样的电信小吃,玲琅满目的饰品玩意,熙熙攘攘,伴著偶尔过早放出的烟花,烟香弥漫,满目霞光。
趁著夕阳还未沈下,两人便在一处摊位坐下。这摊位是卖豆腐脑的,老板看著四十出头,非常热情,施文然初来乍到并不知道哪些摊位有名,他只是觉得这老板看著很舒服,那股热火劲让他想起以前和楼挽风经常去吃的蚵仔煎,两个人给他的感觉如出一辙,所谓近乡情怯,施文然好感顿生。
不过眨眼的功夫,老板边端了两碗热气腾腾的豆腐脑,白花花的嫩豆腐淋上酱油,撒上一些虾米葱花香菜,最後几滴香油更是让整碗豆腐风味骤增,施文然深吸了口气,他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此时看著眼前美食,立刻开动了起来。
弋倾文也知道施文然饿了,只笑笑说了声“小心烫”後,便看著他在自己眼前,如风卷残云般解决了一碗。
弋倾文将自己面前的那碗也推了过去,“喜欢的话就再喝一碗吧。”施文然不解,“怎麽你不喝吗?”
弋倾文摇摇头,笑道,“喝完文然陪我去个地方,趁著天还没黑,现在去应该还不会迟。”
“什麽地方?”既然弋倾文不吃,施文然便没有浪费的道理,将碗端到了自己的面前。
“等下你便知道……哦对了,文然,”弋倾文忽然想起件事来,“你是如何知道我中的情裂的?”他将所有可能会知道自己中毒的人统统在脑中掠了一遍,然而这些人无一例外的都没有理由去告诉施文然,何况弋倾文自觉隐瞒得非常好,外加施文然本就是个外行人,尚且连轻功内力都不知道,更别说情裂这种怪异罕见的毒了。
“啊……”施文然怔了怔,想要说什麽却是皱起了眉。半个月前他闯唐门四道重门,一共三人,先是唐茗、然後唐泞,最後便是唐洵。唐洵给了他两块玉之後,又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当时唐洵所说的第一句话便是告知了他,弋倾文若闯唐淆,必中情裂,然後告诉他如何解开情裂……而至於唐淆为何特地告诉自己弋倾文中了毒,还有之後所说的那几句话……施文然一直没弄明白。
“不能说麽?”见他犹豫,弋倾文轻声问。
施文然回过神来,想了想觉得後面几句话可以不用告诉,至於谁说的,未必不能,於是便道,“是唐洵。当时唐洵带我去了个地方,我也不知道哪里,然後便告诉我说,你闯了唐淆那一关,而唐淆一定会在你身上中情裂……”
唐洵? 
怎麽会是他?弋倾文一愣。他千想万猜也料不到居然会是唐洵。自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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