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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风楼下-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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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下越想越觉得难过,越觉得不值,到底为什麽难过为了谁不值,只怕连她自己都不晓得。
而连她自己都不晓得的事,南宫天成更是一头雾水无从得知,就瞧见自家妹妹那张如花似玉的脸,一会儿通红,一会儿煞白,一会儿羞怯,一会儿怨怼,完全都不知道出了什麽事。
大哥都亲自下场了,真不明白她还有什麽不满,南宫天成暗暗摇头,只觉女人心海底针,想想就教人毛骨悚然。
这边打得酣然通畅,北堂仪那边却沈默无声。只见坐在北堂仪身侧的男人终於站了起来,北堂仪一愣,唤了声大哥。
北堂傲是如今北堂一族现任当家,此刻他无言地慢慢踱步至二楼楼梯回廊间,而这个位置刚好能将对面交手的一幕看得清清楚楚。
始终没有开口的慕容流月此刻也站起身来走了过去,两人并肩看著南宫现任当家被曲家的三少爷逼到了楼梯当中。
沈默片刻,北堂傲突然问道,“这曲晚枫的招式你见过没有?”
慕容流月没有立刻回答,只是又仔细看了会儿才说,“没有。”慕容流月容貌虽不如南宫天琴那般明豔夺目,可细致姣好的脸庞白净清透,却透著一股成稳的秀美,安静高雅的气质令她在这一站一走之间,自成一股风情。 
恬淡如菊一词形容在她身上,倒是恰如其分。
推、击、格、抓、拿,反推、反击、反格、反抓、反拿,楼挽风此刻两眼笑眯眯,轻咬下唇,越打越随心所欲,往日苦练跆拳道的效果这时显露了出来。突然楼挽风翻手撑地,一旋身便是连著两下双飞踢,修长笔直的退就这样直接扫到南宫天雨门面。
南宫天雨并不擅长腿法,只能勉强用手相抗,楼挽风一望之下便清楚了他的弱点,更是连续不断地以腿相逼,慢慢地占住了上风口,把南宫天雨一路逼退在楼梯中。
平心而论,若论身手南宫天雨未必打不过楼挽风,只是楼挽风的招式对南宫天雨而言全然陌生,一个人的身上就那些死穴轻易不能相碰,即便你功力再高内力再深,死穴仍旧是死穴,而楼挽风出手毫不花俏,就是专攻那些人体大穴,招招狠绝,加上楼挽风又速度奇快,反应迅速,在堪堪打了个平手之下竟然还略胜南宫天雨一筹。
云湘楼二楼非常高,即便此刻两人在楼梯口间这般交手,却完全没有影响到一楼的宾客。
七日後便是四年一度的武林大会,有人在酒楼动辄便是粗口大骂,像动起手来这样的事更是屡见不鲜。想来这南安的老百姓已经见怪不怪,楼上有人打成这样,楼下居然依旧谈笑风生,偶尔还会有好事之人抬头看一眼,吆喝著叫他们继续打,别停下。
南宫天雨听到楼下的嚷嚷声,只觉自己是成了众人眼中茶余饭後评头论足的谈资,加上曲晚枫一路强压被堵到了楼梯上,顿时心头火起,之前的沈默忍耐此刻已经荡然无存,眼中戾气一闪,深吸口气一手抓住曲晚枫手肘,反手一折。
身後便是长长的楼梯扶手,楼挽风笑了下,将计就计,顺著南宫天雨折手的力道,整个人朝後仰去。南宫天雨眼中掠过一丝讶异,没想到这人一身筋骨柔韧竟柔韧至此。原来楼挽风那一仰竟然大半个身子都仰了出去,悬在半空中,突然楼挽风左手抓住栏杆,咬著牙屏住一口气息,靠著腰部的力量一个大转身,拖著南宫天雨的人就借力一把甩了出去。
二楼顿时传来几声惊呼,楼挽风借力打力,这一拖力道之大著实罕见,南宫天雨不防之下,整个人居然就真的被楼挽风带出了楼梯之外。眼见就要直直摔去一楼,南宫天雨立刻提气在空中跃起。
楼挽风又是一笑,他就等南宫天雨运起轻功朝他飞来,趁著南宫天雨回落无备一刻,双手闪电般伸出,居然牢牢抓住了他的衣领,突然大喝一声,转身,扭腰,提臂,利用全身的力道,一记狠狠的过肩摔将南宫天雨毫不留情地摔在楼梯上。
南宫天雨这辈子何尝受过这等屈辱,眼中怒气骤增,掌中真气毕露,楼挽风一摔之後就要抽身,却不料一股凌厉的气息朝他逼了过来,还来不及待他回神,只听二楼白昀之大喊一声,“挽风小心!”
李双双一惊,不禁脱口轻喊了一声,“曲晚枫!”情急之下,一掌震碎桌上的杯子,指尖捏著碎片就朝南宫天雨手掌射了出去。
楼挽风扫了一眼,却讶然看见白昀之那张脸上,一瞬而起的焦急和担心,楼挽风只觉心中顿时涌起了一股深的,深的几乎要令他窒息的欢喜,突然他笑了起来,居然空手抓住南宫天雨的手腕,冷厉的真气立即透过他的掌心流走进楼挽风的经脉,痛!楼挽风眉头皱了下,却不放手,南宫天雨五指就停在他颈间一寸,只要一放手,南宫天雨就能一掌握碎他的喉咙。
南宫天雨冷笑一声,五指突然收拢抓在他的衣襟,正要收力,突然惊觉一阵掌风来到身後,内力深沈,南宫天雨侧眼瞥去,却见白昀之飘身而起,刹那间已经来到他背後。南宫天雨始料不及,右手被楼挽风拼命抓住,只能回身伸出左手硬接白昀之一掌,而右手却仍旧抓在楼挽风的衣领,他一定要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毙於掌下。
正在三人胶著这千钧一发之际,一片陶瓷的碎片划空而来,生生划开了楼挽风的衣衫前进,也同时划开了南宫天雨的牵制,楼挽风见机翻身而起腾空一跃,翻过南宫天雨在白昀之身後站定。
眼见自己逃出魔掌,楼挽风这才回头去看刚才碎片射来的方向,想瞧瞧是谁救了自己,只见李双双仍旧站在原来的地方,後背靠窗,对著自己浅浅一笑。
楼挽风一愣,看见桌子上被他震碎的东西,心下忽然一乐,便朝李双双大大地咧开一个笑脸。
李双双也笑,笑得春豔花媚,然後朝楼挽风眨了眨眼,伸出手来,指了指楼挽风那被划开後破碎开裂的衣领。
楼挽风顺著李双双的眼神低头一看,突然大叫一声,“哎呀,我的玉佩”。风析送他的那块玉佩不见了,颈间只有垂落著一根空荡荡的红色细绳,楼挽风大惊失色,立刻转身去找。
而不远处的地上,一块凝白如玉的玉佩此刻正静静躺在地上,离白昀之身後不过一步。
楼挽风一见长出了一口气,安心地一笑,正要去捡,白昀之却在这时转过了身来,忽然朝楼挽风沈沈看了一眼。
那一眼有著太多的感情,包涵了太多说不明道不清的深意,难以描绘,楼挽风被这一眼看得怔在原地。
白昀之见了只是微微一笑,然後弯腰俯身,将那块玉佩慢慢拾起。
凝脂白玉仿佛感应到自己终於回到了主人的身边,那晶莹剔透的柔光越发亮眼。白昀之轻轻叹息一声,手握玉佩转过了身,看著此时仍旧站在楼梯间的南宫天雨,白皙修长的手指将玉佩朝上翻起,面无表情。
南宫天雨一见到那枚玉佩顿时脸色大变,不仅仅是南宫天雨,连坐在一边的南宫天成此时站了起来,甚至在不远处隔岸观火的北堂傲及慕容流月於同一时间被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看著白昀之手中那块玉佩,北堂仪倒吸一口冷气,酒楼大堂中那通透的火光贯穿悬於白昀之指间的玉佩,将隐於玉佩之中的“祁”字清晰地照射了出来。
却见白昀之淡淡扫了四周的人一眼,沈默无言,缓缓走向了仍站在远处不明所以的楼挽风,然後在楼挽风诧异的视线中,将玉佩串入那根细细的红绳之间,重新挂回了楼挽风颈项。
他的动作很慢,也很轻,甚至很小心,直等到他做完了这一切,才慢慢地转回头,侧眼望著一动不动的南宫天雨。
凝视了片刻後,却听见白昀之突然低下了声音,极轻极缓地说出两个字。
“跪下!”
白昀之语毕,就瞧见南宫天雨浑身一震,眼中闪过不可置信,然後渐渐地,那丝不可置信慢慢隐去,取而代之的,却是一脸的莫可奈何。
良久,南宫天雨眼眸微闭,深深吸了口气,终於缓缓屈身,双膝跪地。
楼挽风吓了一跳,然而更吓人的事还在後头。
岂止是南宫天雨一人闻言下跪,包括北堂傲、慕容流月、北堂仪在内,统统跪了下来,就连坐在一旁的南宫天琴也被二哥南宫天成一同拉著跪到了地上。
这些人同时下跪的场面瞬间震惊了整个云湘楼,酒楼大堂的喧哗声仿佛说好了似的,一时之间鸦雀无声,坐在一楼的一干宾客纷纷抬起头看著在二楼跪下的人,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事。
没有理会楼挽风朝自己射来的惊讶的眼神,白昀之淡淡一笑,不同方才的平和安静,这一刻的白昀之,笑容之中带著一丝既清贵又带著一丝冷凝。
伸手扣在了楼挽风的手腕上,白昀之骨节分明纤长细致的手指来来回回抚摸著,抚摸著刚刚被南宫天琴那条鞭子勒出的伤痕,眼中心疼怜惜纷涌而起。
“疼麽?”他轻轻问著。
周遭的一切仿佛都被抽空了,楼挽风什麽都看不见,也什麽都听不见,眼睛里尽是白昀之宠溺的,好像要醉人的温柔,脑海中全是白昀之低柔的,好像是叹息地询问。
“不疼……”楼挽风哑著声音回道。
白昀之笑了笑,没说什麽,摸著那些伤痕过了很久才抬起眼来,看著那对明亮如星的,他最喜欢的眼睛,然後低笑了一声,问了句很楼挽风觉得很奇怪的话,“你刚才说他们瞧不起你……对著这样的人,挽风知道什麽办法才是最好的麽?”
什麽办法才是最好的?楼挽风怔怔地看著他,不懂,於是摇了摇头,“不知道。”
白昀之低头凑到了他耳边,用只有楼挽风一人才听得到的声音柔柔呢喃著,“对於他们这样的人,用比他们更高的身份令他们低头……不是更好麽?”
楼挽风登时睁大了眼睛,笑意突然在瞬间慢慢涌出了眼底,在他嘴边染出两个大大的酒窝,那对弯弯成玄的眼睛此刻笑得眯成了一条线。
“报仇了吗?”白昀之又问。
“嗯。”楼挽风笑得见牙不见眼。
“还生气吗?”看他笑得那样高兴,白昀之忍不住捏了捏眼前这张柔柔嫩嫩的脸。
“不气……”楼挽风随他捏,大大的眼睛里除了白昀之的身影,还是白昀之的身影。
白昀之笑出了声,另一只手移开了那些伤痕,轻轻地握住了楼挽风的手。
“那……喜欢吗?”
楼挽风立刻与他十指相扣,也凑到了白昀之的耳边,用他那特有的,柔软的,带著些稚嫩的嗓音轻轻笑著,“我太喜欢了,风析……”
我真的太喜欢你了,风析。
作家的话:
仰天大吼一声,大家喜欢风析楼挽风麽~~~哈哈哈~~
读者:这作者疯了。
作者:我是疯了,不要管我~~5555~~风析楼挽风~~喜欢你们~~
读者:这作者花痴了。
作者:我是花痴我怕谁!?XDDD~~


☆、第190章 静玉生香 11

第190章 静玉生香 11
祁朝凡在朝为官者,不论身居何位,不论官位大小,却人人知晓在祁朝皇权之中,若撇开皇帝不谈,那麽只怕祁朝上下最尊贵之物,便是祁朝历代皇帝所钦佩的,代表一国之尊的法华佩。
祁朝皇室对国民信仰并无苛求,因此祁朝百姓大多信仰神明,但对皇室成员却有明文规定,凡出身皇室,不论皇子还是公主,必须信仰佛教。因为祁朝开国之帝深信,身为一国之君必定满身杀戮之罪,而这顾戾气唯有诚信向佛,秉著慈悲之心,方能化解一二。
只有将百姓之苦当作己身之苦,将百姓之难当作己身之难,才配成为一个国家最高的掌权之人,而放眼天下这诸多信仰,也的确只有佛教才能通融。
自祁朝开国後,祁朝的开国皇帝便从东静处得到一块女娲补石时所弃之不用的玉石。说来也怪,这块玉石颜色不一,色彩缤纷,於是当时的石料匠便按著上面的颜色分布,将此玉石分成了共七七四十九块,再有雕刻匠细心雕琢,才有了如今楼挽风颈间的这块,代表整个祁朝最高权利的物件。
这四十九块被日夜供奉在佛坛前,祁朝每一次变更皇位之际,新任的皇帝便依照这四十九块玉佩的顺序取下属於自己的那一块,至於逝去的皇帝身上所属玉佩便会重归佛坛,静候四十九块玉佩後的再次轮回。
而按照这样的固定顺序,祁朝上至官员下至百姓,几乎无人不知如今的祁朝,代表著祁煜的最高颜色,便是朱红色,而祁煜身上所配的玉佩,自然通体血红,当日照射穿玉佩之际,能隐隐见到祁朝的国姓,就是一字“祁”。
南宫天雨脸色大变不是没有原因的,北堂傲与慕容流月的震惊也不是因为这样一块玉牌突然降临,甚至北堂仪倒吸一口冷气也完全是因为另一点,此刻在场四大家族众人,人人心下都一清二楚一件事情,便是祁朝上一任皇帝,也就是为了一届江湖女子而放弃大好河山的祁烈帝,他在位那时,祁朝全国上下,最尊贵之色,非凝脂白莫属。
而此刻令他们全体下跪的那块玉佩,便是通体莹白,凝脂如玉。
祁烈帝离开帝位时年华都未逾三十,祁朝皇族自有规矩,除非帝王驾崩,否则人在玉在,若已亡故,则身葬皇陵,玉归佛前。
白昀之今日之举措,如今跪在地上的几人已经明明白白地知道了他隐含的用意,便是告知了他们,祁烈帝仍在世,那代表祁烈帝的那块玉佩此刻正悬挂在曲家三公子曲晚枫颈中,而至於为何在曲晚枫手上,无人得知,也无人敢问……而至於这块玉究竟有何作用,南宫天成一滴冷汗落到了地上。
凡祁朝在朝为官者,见法华佩如见皇帝亲临,拥有此玉佩者,掌生杀大权无需上禀……现在代表祁烈帝的皇族玉佩就静静挂在曲家三公子的颈上,只要曲晚枫一句话,即便杀了在场这四大家族任何一人,甚至是所有人,都无需对皇族有一句交代,更不必说是否要对四大家族有何交代了。
他们刚刚有得罪曲晚枫吗?南宫天成绞尽脑汁地开始琢磨起来,片刻过後脸色惨白,因为何止是得罪,简直从头到脚将人看不起了一遍……南宫天成打了个哆嗦,开始後悔这次为什麽热血上脑要跟著南宫天雨来南安了。
“风析啊,现在怎麽办?”楼挽风拉了拉风析的衣袖,看著这些人跪在地上不知如何是好。
“那挽风想怎麽办呢?”风析笑了笑,低头为楼挽风整了整破裂开的衣襟,将玉佩藏在了里头,贴身安放好了,才继续说,“怎麽样都可以的……生也好,死也罢。”说完看了眼南宫天雨和南宫天琴二人一眼,神色不明。
楼挽风听後吓了一跳。没想到风析的这块玉佩这麽厉害……楼挽风即使再白痴也不会认为这些人下跪是因为自己,自然是因为风析给的玉佩。
他只不过因为是风析送他的所以特别珍惜,才特地让曲灵弄了根红绳好挂在脖子上,不知道为什麽,感觉这块玉佩只有这样贴著心放,他才安心。
但他哪里想得到一块小小的玉佩有这麽震人的效果,楼挽风心下狐疑,不晓得风析为什麽会送他这麽牛逼轰轰的东西,而这麽牛逼轰轰的东西风析又为什麽会有?
难道倾风楼在江湖中已经强到只要亮出一块玉佩就能让人闭嘴下跪?
楼挽风想了想,觉得反正也不是什麽大事,何况刚才一记过肩摔将南宫天雨摔在楼梯上已经令自己足够爽的了,便对著风析说道,“让他们起来吧,我也没怎麽样,风析我们走吧……”这里怪没劲的,本来想和风析好好吃一顿饭,没想到结果竟然变成这样,他现在只想和风析两人出去逛逛,他还有很多话要对风析说啊……
风析听罢微微一笑,眼中温柔如光,静静流淌。
“好,听挽风的,挽风说什麽就是什麽吧……”说完拉著楼挽风的手便朝北堂傲与慕容流月所站的那一处楼梯走去。
不知出於何缘由,当风析走到过慕容流月身边时,突然弯腰将她从地上一把扶起。慕容流月借著他的力气站了起来,才要抬头,风析已经牵著楼挽风与她擦身而过,一个字都没说。
李双双并非朝廷中人,见到法华佩也不必跪拜,他还是那样安安静静地靠著背後的雕花隔窗,一双如梨花带雨的明眸淡淡看著楼挽风,看著楼挽风与白昀之双手相握,一步步越走越远。
方才只有他一个人离得他们最近,以他的功力,虽不能将白昀之刻意压低的话听得一清二楚,却是将楼挽风的话一字一句听到了心里。
原来被江湖称做两大神医之一的西宁白昀之,居然是倾风楼楼主风析的另一重身份,对他而言这实在比祁烈帝的法华佩再现更令他震惊。
风析……李双双眸色深邃,忽然落寞一笑,竟不知该说什麽才好。
对上那个风华绝代倾城绝豔的风析,他可有胜算?他如何还有胜算……看著那二人皆是一身朴素的白衣,便就在楼上楼下这麽许多人的注目中,牵著手低声交谈,间或传来几声楼挽风的笑声,慢慢一格格往下走去,生生将周遭的一切统统视作无物,李双双只觉此刻天地万物到了这二人眼中,也不过只是成了映衬他们气质如风,形影不离的背景。
好像他们天生就应该这样相依相伴,因为上天早已为他们安排好了彼此,所以任那红尘滚滚喧嚣繁华,他们径自清风明月笑看天下。
李双双看了他们很久,直看到他们走出了云湘楼,直到四大家族众人纷纷站起,这才收回了视线。良久之後,他终於摇了摇头,转过身去长叹了一声,也不知自己在叹什麽,只径自低首看著窗外那满目的南安风情,心中瞬间升起了一丝难以面对又不得不面对的欣羡以及可惜。
欣羡,是因为动心得措手不及;而可惜……却是因为动心之後立刻就要面对接踵而来的放弃。
而这样的放弃……实在是教人无从谈起,真是无从谈起啊……


☆、第191章 静玉生香 12

第191章 静玉生香 12
此刻夜幕深沈,南安长街到处都是欢声笑语,一望无际的,是家家户户门前挂的红灯笼,连成一片仿若火海,一直辗转绵延到天际,似乎就要这样一直烧到天上,将那些星光照映得极其夺目耀眼。
所谓夏烧南安长夜沈海,正是此刻这样一番景象。
“风析啊……”人来人往的街上,楼挽风牵著风析的手,与风析面对面,在他的前面一路倒退著走,也不怕撞到人,“你说我们刚才那样,算不算仗势欺人?”
风析与他单手相握,看著楼挽风满面笑意思地在自己跟前一步步往後退,怕他撞著前面行走的人,风析一边小心顾著周围的人群,一边回道,“怎麽会呢?有一句话形容他们,倒是刚刚好。”
“什麽话?”楼挽风本来不想那麽快就道破风析的伪装,他本来有很多种办法让风析不打自招,可是……可是风析却用了一种,几乎算是惊天动地的方式为自己出气,那样风姿夺目,高贵耀眼,令他情不自禁地便脱口而出了风析二字。他唉唉叹气,虽然少了点乐趣,可楼挽风并不惋惜,至少他现在可以光明正大的叫他风析。
风析风析风析……楼挽风看著眼前这张脸,然後在心里慢慢描绘属於风析的真正的俊美容颜。
“叫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啊……”风析笑看著他,低低说了句,“挽风觉得不好吗?”
“好!怎麽会不好,再好没有了……”楼挽风看著风析一路走一路笑,一双大大的眼睛里浸满了高兴。
见他开心成这样,连风析都有些忍不住,终於轻轻咳了声,“真的,这麽开心吗?”
楼挽风却还是那样笑看著看他,嘴角轻轻抿起,一直看著,他突然觉得如果能够就这样一直走,一前一後的走,然後一直到那个风析说过的一生一世,就好了……真的能那样,就好了。
两人就这样相对无言,缓步前行,这时忽然周遭的人群流动迅速了起来,楼挽风转回身去看,却发现一大堆人在不远的前方簇拥著,他好奇心顿起,顺手拉过一个人问道,“前面是在干什麽,你们这麽急赶过去?”
那人瞥了楼挽风一眼,有些不耐烦地道,“是做扇子的,一年才出来这一次,你去看了就知道了。”说完甩开楼挽风的手,头也不回地凑热闹去了。
“做扇子?”楼挽风一头雾水地望向风析,风析想了想,心下似乎有些了然,拍了拍楼挽风的肩,“那我们就去看看吧。”说罢就拉著他往那一处走去。
等两人走到那儿,人群已经簇拥得里三层外三层,楼挽风一把抓紧了风析的衣袖,口里嚷嚷“哎,借过借过”,凭著他金刚不坏之身硬是朝里面挤了进去,风析无奈被他抓住,只能跟著一同往里,待楼挽风挤到到最里面时,只见眼前四张长宽均为一丈多的桌子将一个人围绕在中间。
四张桌子其中有三张都铺满了笔墨纸砚,有一些人此刻正俯身提笔写著什麽,而被围绕著坐在中间的人正在另一张桌子上忙忙碌碌。
只见那张桌子上方架著各式各样的扇子,折扇,玉扇,绣女扇,檀香山等等,形状式样各有不同,风析扫了一眼,但只这一眼,他已知晓眼前这些都是珍品,做工极其考究,於是眼中略感讶异。可惜楼挽风却并不知道那些扇子价值不菲,他大学本来就是搞金融的,对於这种附庸风雅的东西他自认白痴一个,就好比此刻他看不懂那些扇子,而那些扇子应该也看不懂他一样。
“怎麽了,那些扇子很好麽?”见风析望著那些东西出神,楼挽风觉得意外。
有一段时间,他曾与风析朝夕相处,印象中,风析虽然见识很广,学识丰富,却是一个很少对什麽东西感兴趣的人。风析一直给他一种感觉,就仿佛他已经将这世间万物尽收在了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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