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民国生涯-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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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瑞没有理会柏井然的话语，而是拿着电报稿发呆。

“我……我这是升官啦？独立营也晋升为独立团啦？”

“当然，现在轮到我叫你长官啦？”柏井然难得的调侃他一句。

苏瑞拿着电文稿，虽然上面写的是他不太熟悉的繁体字，但他依然看得清清楚楚，上面明明白白的写着，“……晋升苏为上校团长，并任独立团团长……”

哥现在是团长啦，独立营也晋升独立团啦？

这个消息让苏瑞一时间反应不过来，从小到大连连组长都没当过的他现在一下子就是上校团长了，团长啊！这要是在后世那可是和县委书记平起平坐的处级干部，往上数祖宗十八代他老苏家都没人当过这么大的官啊。

虽然这些日子苏瑞自命为独立营营长，但他从心底都没把这个少校营长当回事，因为他自己很清楚自己这个营长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现在经军政部这么一封，那他可就是正儿八经的中央军，再也不是什么野路子的独立营，而是由中央任命的独立团了。

看到苏瑞的样子，柏井然就知道这家伙高兴得有些傻了。用力拍了拍苏瑞的肩膀道：“怎么，高兴傻了吧？不过你也别高兴得太早，眼下还有一个更重要的问题摆在面前，那就是咱们已经被日军包围了，你现在作为一团之长，还是考虑一下应该怎么样从南京突出去再说吧！”

苏瑞苦笑道：“柏长官，你就别取笑我了。”

柏井然的手摇得跟风车似的，“诶诶……你可别喊错了，现在你才是我的长官，而且你的官还是蒋委员长亲自封的，这可是天子亲封啊，你要这么叫我我可承受不了。”

几句玩笑过后，苏瑞也从升官的欣喜中冷静下来。他疑惑的问道：“对了柏……柏教官，你说委员长是怎么知道咱们的事的，而起还下了嘉奖令？”

柏井然不假思索道：“这有什么难的，估计就是那赵洪明说的。你们三十六师本来就在挹江门守着，他赵洪明出去肯定会碰到三十六师的长官，然后三十六师再将的功劳事迹往上这么一报。现在又是非常时期，中央急需一个正面典型，所以嘛……”

说道这里，柏井然就住了嘴，看向苏瑞的眼神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意。苏瑞一下就明白了他的意思，“靠，感情他们将老子看成死人了，怪不得会这么大方呢！”

这时候的苏瑞才想到，蒋委员长这个时候将他晋升为上校可未必是什么好事。想他苏瑞一个籍籍无名的小小少校怎么会入得了委员长的法眼呢，估计是赵洪明到了挹江门后将自己的事报告了三十六师的长官，三十六师又上报给了重庆。

而此时此刻的重庆政府由于南京保卫战的战败，继续一个正面典型来安抚军中的士气和鼓舞民众的斗志，正巧自己这个家伙一脚上前凑到了他们的眼中，加上他们也认为自己在南京肯定是出不去了，这才这么大方的让自己连升两级，又把属于野路子出身的独立营升格为独立团，算是给足了自己哀荣。

苏瑞捋了半天思路，这才想明白了自己为什么能两升两级的奥秘。这才一拍大腿：“操，感情上头已经将老子当成死人了，难怪这么大方呢！”

明白了自己晋升的奥秘后，升官的喜悦也淡了下来。苏瑞一屁股坐在一个弹药箱上皱着眉头想了想，“不行，老子无论如何也不能留在这里当炮灰，一定要冲出去。可问题是现在自己的三面都已经被日军团团包围，唯一的退路就是挹江门了，可是要过江总得需要船吧。可是船从哪里来，虽然现在江面上可能有十几艘船还在国军手里，但是当他们全部过江后那些船肯定剩不了几艘，即便是有也是在江的另一边，指望他们是不可能的，可总不能让一千多号人游过江吧！”

想到这里，苏瑞心中就赶到有一股无名火在胸中燃烧，就在一个星期之前，他还是一个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屌丝，可是现在他的肩膀上却肩负着一千多人的生死，这种压力让他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越想越心烦的苏瑞站了起来，从口袋掏出了一包哈德门，自顾自的点了起来。看到苏瑞又抽起了烟，弄得周围烟雾缭绕，徐瑶珊不由得柳眉一竖，上前一步正要说话，却被柏井然用眼色给制止了。

柏井然走进了她的身边轻声道：“我们先出去，让他一个静一会！”

说罢，两个人走出了大厅。出了大厅后，来到了教堂的前院，此时的教堂已经被士兵们用临时找出来的箱子、装满泥土的麻袋修成的工事所包围，全服武装的士兵们也走来走去。

徐瑶珊深呼了一口气，轻声问道：“柏长官，我们还能活着走出南京么？”

柏井然一怔，愕然道：“你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个问题，你放心，即便是前方顶不住，后面的挹江门还是在我们手里，我们还是能随时突出去的。”

徐瑶珊摇摇头：“柏长官，你不用安慰我了，我知道这次我们是很难突出去了，否则他也不会这么烦恼了。”

柏井然故作惊讶的问道：“他……他是谁啊？”

徐瑶珊的小脸腾的红了起来，咬着银牙正想说什么，但是过了一会神色又黯淡下来。良久才轻声问道：“柏长官，你结婚了吗？”

柏井然心中一动，故意开玩笑道：“怎么？难道徐小姐看上我这个大老粗了？只是可惜啊，我早就结婚了，连孩子都有两个了，难道你有意思做我的姨太太不成？”

“啊呸……原来你也不是什么好人，我不理你了！”

徐瑶珊的俏脸红得像块大红布，原本想要问的话再也说不出口，迈着碎步一溜烟的跑了。

看着徐瑶珊苗条的背影，柏井然哑然失笑的摇了摇头，转身向着相反的方向走了过去……

第七十六章　编制的改变

天色已经到了中午，满怀心事的苏瑞在教堂周围逛了一圈，发现教堂里多了好多生面孔的难民，就连教堂周围也挤满了老百姓。开口一问，原来这些人都是从附近逃到教堂避难的南京市的居民，苏瑞大略看了一下，这些人足有五六百人。

这时，徐瑶珊跑过来找到了苏瑞，她告诉他，由于这两天苏瑞的人马急剧膨胀，原来他从仓库拉来的两吨多的粮食已经不够吃了，要尽快想办法再次拉粮才行。

苏瑞沉吟了一下后问道：“现有的粮食还能吃多久？”

徐瑶珊迟疑了一下才回答道：“最多能吃到明天，后天我们就要断顿了。”

苏瑞一听，心里更烦了，破口骂了一句：“混蛋！”

“嗯！”

苏瑞一看，徐瑶珊的柳眉又慢慢竖了起来，这才意识到自己在不经意间又把这妞给骂了。这才灿灿一笑道：“好了，我又不是在骂你。不过你也真是的，怎么现在才告诉我？要知道粮食问题可是大事，一旦断了粮，咱们这千把号人可就不战自败了。”

“告诉你，我怎么告诉你？”看到苏瑞在责怪自己，徐瑶珊的眼圈立马就红了，争辩道：“这两天你都在外头和日本人打仗，根本就没有回教堂的时间，我上哪告诉你去？也就是你今天才回教堂这么一遭，我这才有机会告诉你，没想到你一听就怪起人家来了。”

苏瑞一看，得……全是自己的不是了，加之看到对面的女孩眼圈红红的，眼看着就要掉眼泪。无奈的他只好举手道：“好好，是我错怪你了，是我的不对，这样总行了吧！”

“哼，本来就是你不对，明明是自己错了还要怪人家。”徐瑶珊擦了擦眼睛，神色也回复了正常。只是粗心的她却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声音了带了一丝罕见的撒娇的情绪。

徐瑶珊说完后低下了头不语，过了一会他才抬起头来，发现苏瑞的眉头皱成了一团，原本让她一想起来便恨得牙痒痒的脸庞显现出前所未有的凝重，显然面前的人正在为这件事纠结着。

盯着苏瑞的徐瑶珊这时候才意识到这几天被她所厌恶的人肩膀上还担负着这么大的责任，一千多人的生死甚至连吃喝全都压在了他的肩膀上，这副担子可比她只是负责给众人煮煮饭这种小事不知重了多少倍。

过了一会，苏瑞才勉强朝徐瑶珊笑了笑道：“好了，这件事我知道了，我会解决的，你去忙吧。”

“那……你也要小心点！”徐瑶珊罕见的关心了一句，但满腹心事的苏瑞并没有察觉，只是随便的一挥手示意自己知道，然后就慢慢向前走了。

苏瑞仔细考虑了一下，派人叫来了所有的军官开会，很快林时迁、李逸风、王大山、吴成枫、罗加我等七个步兵连长和王德子、吴大力这两个炮连、火力连以及柏井然等军官都来到了教堂大厅二楼的一间房间里。

由于条件简陋，众人到来后都比较随意的坐在凳子、椅子甚至是弹药箱上。苏瑞也不以为意，找了个弹药箱也坐了下来。

苏瑞先是将军政部用明码电报发下来的电文念给众人听了一遍，众人一听，全都兴奋起来。

林时迁首先叫出了声：“长官，这是好事啊！原本咱们这个独立营就是您一手拉起来的，现在军政部给了您正式的番号，这回咱们可就是名正言顺了！”

“嗯，对啊！”

屋里的众人都一起点头，他们这些人原本只是少尉，中尉甚至有的只是士官，一下子被苏瑞提火速拔到了上尉连长的位子上，虽然职务上是提拔了，但众人心里总有种自封为山大王的感觉。现在军政部的命令一下，这下大家可就是名正言，在军政部内顺登记在册的国军军官了。

而且独立营升格为独立团，按照三三制的原则，至少也要增加三个营长。三个营长从哪里来，还不是从他们当中挑选出来，还有成了团级单位了，至少也要有副团长、参谋长以及参谋、司务长、后勤处长等等一系列的职务吧？现在团里的军官就那么多，他们这些独立团的老人能占到一席之地那是肯定的。

看到众人脸上按耐不住的喜悦的心情，苏瑞心里不禁苦笑起来，这些人一听到升官就忘乎所以了，难道他们就没想到己方现在正面临着日军的三面围攻吗？

想到这里，苏瑞不禁向一旁的柏井然忘了过去，发现他的面上也浮现出一丝忧虑。苏瑞这才微微点了点头，看来也不是所有人都被冲昏头脑，还是有人保持清醒的。

苏瑞拍了拍手说道：“好了，大家都安静，现在咱们开会了。”

待到众人都安静下来，苏瑞才接着说道：“虽然咱们已经升格为独立团，但有些事情并不是一个番号就能解决的。咱们还有很多事情要解决，比如兵员问题、粮食问题，编制问题等等。原本这些问题都是需要时间才能解决，但现在情况紧急，日本人可不会给咱们太多的时间。因此咱们特事特办，我也就利用团长的身份来独断独行一次了。”

说到这里，苏瑞大声道：“现在我命令！”

“哗啦！”

一听这话，包括柏井然在内的所有军官都站了起来一起望着苏瑞。

苏瑞大声说道：“独立营升格为独立团后，新的编制如下，全团设立两个营，每个营设立三个连。一营管辖一二三连，原一连长林时迁晋升为一营长。二营管辖四五六连，原二连长李逸风晋升为二营长。至于剩下的七连则改变为团部警卫连，剩下的炮连和火力连暂时不做任何改动。至于柏井然，我有意请你做我们独立团的参谋长，你看怎么样？”

由于柏井然身份比较特殊，由始至终他和他手下的二十多名士兵都不是以被收编的形式进入苏瑞的麾下，因此一直以来苏瑞对柏井然一直都是客客气气的。现在苏瑞询问他有没有意向做他的副团长，这就是在变相的询问他有没有可能加入独立团了。

苏瑞的意思柏井然又怎么会不明白呢，柏井然想了好一会，终于长叹了口气说道：“苏长官的意思我明白，也很感激你的厚爱。只是人贵有自知之明，出谋划策非我所长，因此这个位子我是做不了的。苏长官若真有意的话就让我做独立团的作训处处长吧！”

“这……”

苏瑞犹豫了一下，当了几天兵，他对国军的一些编制也有所了解。作训处，顾名思义就是作战及训练的部门，隶属于作战部门，受部队参谋长指挥。主要职责就是协助参谋长作好部队的作战、训练工作。

虽然作训处也算是一个实权部门，但抡起权柄可是远不如参谋长这个职位这么重要显赫。

参谋长是什么，参谋长是部队的大管家，受军事主官的委托，管理部队日常作战、训练、军务、侦察情报、机关管理等各项工作。可以这么说，参谋长就是部队的二当家，二把手，苏瑞不在的时候，独立团就是参谋长说了算。

有人可能会问，不是还有副团长一职吗，怎么轮到参谋长当二把手啦？其实稍微熟悉华夏军队的人都知道，华夏军队的副职一般管的都是部队的后勤、物资一些鸡毛蒜皮的事，说白了和管家没啥区别，苏瑞自然不敢这么安排柏井然。

可现在柏井然竟然推掉了苏瑞许以的参谋长的职位，自愿当一个作训处处长，这是神马问题，这下苏瑞是真心闹不明白了。

看到苏瑞的眼神，柏井然笑着摆了摆手道：“苏长官，你别看这我，我知道自己不是参谋长的料，否则不会在总教导队呆了这么几年还是个战术教官了。如果你真想让我在独立团干的话就这么安排吧。”

“成……既然你执意想当这个作训处长，那就随你吧。”

苏瑞很是无奈的苦笑起来：“既然编制的事情告一段落，那么接下来咱们就来谈谈一下粮食的问题。我们的粮食……”

“轰……”

苏瑞的话刚说完，远处又传来了一声爆炸声，紧接着就是一连串的轰鸣响了起来。

第七十七章　如此打炮

日军突如其来的炮击打乱了苏瑞召开的会议。苏瑞不得不下令会议暂停，所有人都道临时的防炮洞和坚固的地方进行躲避，虽然至今为止现在日军的炮弹还没射进教堂，但为了预防万一，苏瑞还是下达了躲避炮击的命令。

出了教堂后，苏瑞把吴成枫和王德子留了下来，其他人都回部队掌握队伍。

“吴成枫！”

“到！”

苏瑞看着面前这个流露一股子精干气息的连长，开口道：“吴成枫，我现在要交给你一个任务，限你在今天天黑之前，把教堂里的所有百姓都转移到挹江门的码头上，想办法找到船只送他们过江，你能做到吗？”

“这……”

吴成枫一听有些挠头了，苦笑着说道：“长官，虽然现在挹江门已经没了多少百姓，但我估计船只应该都已经被过江的部队拖到江对面了，况且江面上应该还有日军的巡逻艇在日夜巡逻，我担心……”

“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苏瑞打断了吴成枫的话，毫不客气的说道：“这里已经变成了战场，把老百姓留在这里不是保护他们，而是害了他们。他们唯一的活路只能是过江，所以我不管你怎么做，总是先要将他们护送过江。这样我们才能心无旁骛的打鬼子，你明白吗？否则光是每天消耗的口粮就足以把我们一起拖死在这里！”

苏瑞的神色很严峻，眼神又是前所未有的犀利，把吴成枫原本想说的话又憋了回去。

吴成枫一咬牙，“好吧，既然长官这么看得起我，那我也豁出去了，您放心，我一定把百姓安全护送至挹江门。”

“不是护送至挹江门，而是护送过江！”苏瑞郑重的吩咐着。

“是，护送过江！”吴成枫大声回答。

“那就好！”

看到吴成枫答应下来，苏瑞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他伸手拍了拍吴成枫的肩膀，“辛苦你了，我在这里等你回来，去吧。”

“是！”

吴成枫郑重的应了一声转身就走出了房间。

这时，苏瑞对一旁一直没说话的王德子说道：“王德子，你知道为什么我把你单独留下来吗？”

王德子肃然道：“报告长官，不知道！”

“呵……好小子，脾气还不小啊！”

看到王德子臭臭的脸色，苏瑞笑了，“你小子还在气我下令让你放弃那十门迫击炮的事吗？”

王德子依然酷酷的说道：“报告长官，不敢！”

“你小子，嘴里说着不敢，其实心里早就把我骂了好几遍了吧！”苏瑞笑了起来。

看到苏瑞的样子，王德子低下了头不说话了，上次苏瑞命令他放弃十门一二零迫击炮的事到现在还让他有些介怀。大凡当炮兵的有谁不喜欢火炮的呢？可以说火炮就是他们的命根子。

虽然上次苏瑞命令他们放弃火炮阵地时为了更好的保护他们，但是看到这么崭新的大口径火炮就这么被日军的炮火摧毁，王德子的心还是疼得如同刀绞一般。是以这几天他看到苏瑞就下意识的躲着他，不想跟他说话。

苏瑞拍了拍王德子的肩膀道，“好了，你别生气了，你看看这是什么？”

说完，苏瑞拉开了旁边的遮着的一大块红布，露出了里面的东西。

“嘶……”王德子一看之下不禁倒吸了口凉气，“一二零迫击炮！”

“一、二、三、四……二十……竟然有二十门！”

王德子一边数，嘴里一边不停的发出了无意识的惊叹。

苏瑞笑道：“这些火炮都是你的，你的任务就是用最短的时间内将这二十门迫击炮架设好。你要记住，要布置两个炮兵阵地，每个阵地分别放置十门迫击炮，明白吗？”

“为什么？把火炮集中起来攻击日军不是更好吗？”这下王德子就不明白了，炮火历来讲究的就是集中火力，才能将威力发挥到最大，怎么苏长官却让自己将这二十门火炮分开布置呢。

惊异之下的王德子此时并没有想到苏瑞为什么又能拿出了二十门迫击炮，此时的他心神早已被这二十门崭新大大口径火炮所吸引。

看到王德子呆滞的脸庞，苏瑞招了招手道：“好了，你过来，我有话要交代你，你布置好阵地后先是锁定日军火炮阵地，然后就这样……”

苏瑞如此这般如此那般的交代了一番后，才问道：“我说的你都听清楚了吗？”

“这……这样也行？”王德子觉得自己要崩溃了，当了这么多年兵，他还从未听说过还有这样打炮的。

“怎么不行？”

苏瑞佯怒道：“你要是觉得自己办不来，那我再派一个能办的人过去。”

“不不……我行的长官，我马上叫人来搬运火炮！！”

王德子一边说，一边忙不迭的跑了出去。

半个小时以后，日军的炮击停了下来，黑压压的日军从东、西、南三个方向向独立团的阵地压了过来。三个方向上的阵地几乎是同一时间打响，一开始战斗便进入了白热化阶段。

苏瑞在这三个方向上投入的兵力是这样的，由于地形的关系，加之面积并不大，苏瑞在每个方向只放了一个连，依靠凶猛的轻火力来压制日军。而日军则是依靠炮火和兵力优势发起猛攻，双方都打出了真火，不断有独立团的士兵或死或伤，然后被后方的担架队抬下去。

就在战况激烈的时候，王德子正带着炮连的士兵在一处空旷的平地上紧张的架设迫炮位。由于一二零迫击炮的炮身实在太大太重，架设起来很是麻烦，因此近百号人忙碌了将近半个多小时才将火炮架设完毕。

“他娘的，总算是架设完了。”

王德子擦了一把额头冒出的热汗，喘着粗气打量了周围的炮位，这些炮位一切都是从简架设，根本就没考虑过隐蔽性或者防护性能，它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尽快的将迫击炮架设好，然后将炮弹打出去。

王德子打量了一下周围，十门迫击炮已经呈三排摆好，每门炮的周围都摆放着十多枚炮弹，装填手也抱着炮弹在一旁随时待命，瞄准手也都已经各就各位。

王德子大声问道：“观察哨，发现好日军的火炮位置没有？”

旁边的一处高地传来了观察哨的声音：“长官，已经观测到了。”

“报上来。”

“报告，发现日军火炮阵地一个，距离5560米，方位086，报告完毕！”

“好，所有人听我命令，调整炮口角度，仰角45度，方位086，使用三号药包，一发试射……放！”

“轰……”

一声沉闷的响声响起，一门迫击炮口处冒出了一股浓烟，一枚炮弹被药包爆炸时产生的巨大推力给推出了炮膛，向着前方飞去。

过了大约大半分钟的时间后，王德子身边的电话铃声急剧的响了起来，王德子拿起电话：“喂喂……炮击的效果如何？嗯嗯，好的，我知道了！”

放下电话后，王德子大声喝道：“所有人准备，仰角不变，方位087，全速开火……放！”

“咚咚咚咚……”

随着王德子的一声零下，所有的炮火都冒出了一声巨响，十枚炮弹齐齐飞出了炮膛，向着远处飞去。

“快，不要停，把所有的炮弹都打出去！”

王德子不停的催促着众人较快速度，装填手们使劲的抱着足有四五十斤的炮弹不停的将炮弹往炮口里塞，在不到三分钟的时间里，他们愣是将十二枚炮弹全部都发射了出去。

当炮弹打光后，王德子立刻就大声喝道：“好了，大家别听我命令，赶紧离开这里，往后跑赶紧离开这里！”

说完，王德子第一个带头就往后面跑，有了他做示范，后面的炮兵们也跟着撒开了脚丫子一溜烟的跑了。

在他们离开这里不到两分钟，日军的报复性炮火很快就将这里给覆盖了……

第七十八章　如此疯狂

“纳尼？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