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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民国生涯-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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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众人的欣喜劲过去后,苏瑞才继续说道:“好了,大家也别高兴得太早,现在咱们这个旅只不过是空架子,空有一个旅的编制,但是才不过几百个人,因此咱们现在首要做的就是尽快的扩充咱们的队伍,把两个乙种团的编制落到实处。”

说到这里,苏瑞就忍不住暗骂了一声老蒋小气,电报里虽然把自己的独立团扩编为一个独立旅,但是对于人员、武器装备和军饷却只字不提,摆明了要自己自力更生。

前些日子的报纸都把自己和独立团几乎吹上了天,可这两天却像是集体约好了似地沉默了下来,自己的独立团也仿佛从大众的视线了消失一般再也看不到了一丝的踪影。

这种强烈的落差让苏瑞很是有些不适应,不过这也让苏瑞看清了很多东西。为什么蒋委员长能这样毫无忌惮的将自己当成抹布用完就扔,为什么宋希濂丝毫不念及自己的救命之恩将自己送走,归根结底还是自己的根子不够硬,拳头还不够大啊。

想到这里,苏瑞心中的怨念就更大了。他问一旁的柏井然道:“老柏,俺照军政部给咱们的番号,咱们三百旅满员后能有多少人?”

柏井然想了想说道:“因为军政部给咱们的番号只是一个乙种旅的番号,按规定咱们只有两个乙种团,每个团一千六人左右,加上警卫连、炮连等编制,咱们满员的编制应该有四千余人左右。”

“四千人吗?”苏瑞冷笑道:“既然他们不仁就别怪老子不义了,林时迁、李逸风!”

“到!”

听到苏瑞叫到了自己的名字,林时迁和李逸风赶紧站了起来大声回答。

“坐下!”苏瑞压了压双手,示意两人坐下来。

待两人坐下后苏瑞才说道:“你们现在立刻就到各部队和医院里去挖人,只要是有战斗经验的军官和老兵都给我挖过来。告诉他们一个老兵过来我给十块大洋,少尉过来我给他三十块大洋安家费,一个中尉我给他五十块大洋,一个上尉我给他八十块大洋,少校一百二,中校我给三百!要是能把那些有经验的士官班长也挖过来也行,对于把人拉来的人我另有奖励!”苏瑞此刻的话里充满了一股铜臭的味道。

“嘶……”

众人听到这里都倒吸了口凉气,旅座这下是要大出血了。自打发电机买回来后,苏瑞拿着充足了电的笔记本电脑兑现了十几车的药品,里面包括了磺胺、止血棉、绷带、酒精、碘酒、急救包、吗啡等许许多多的药品大发横财。

刚从南京撤退出来,各部队的伤员多不胜数,但是在这个缺医少药的年代许多伤员只能无奈的死去,这其中也包括许多军官。三十六师独立团能搞到西药的名声传出去后,来独立团找苏瑞讨要药品的军官简直要踏破了独立团的门槛。

但是这个时候的苏瑞和周围的人一个个都化身成了葛朗台,要药品可以,拿大洋和粮食来换。什么?没有?不好意思,还请您从哪来回哪去。无论是谁来找,苏瑞都遵循着这一原则。

也有人骂过苏瑞说他冷血,但是苏瑞却毫不动摇的坚持着自己的原则。冷血?真是笑话,前几天他的独立团快断顿了,连伤员都快饿肚子的时候谁来可怜过他们,现在才说这话不嫌太迟了么?

经过了四五日的忙碌,苏瑞他们终于收获了十多吨的粮食和十多万块大洋,总算是解了独立团的燃眉之急。可现在听苏瑞意思吗,他这是要下血本挖墙脚了。

听到这里,林时迁笑嘻嘻的问道:“旅座,要是俺挖来一个上校呢,你拿什么赏俺?”

苏瑞听后眼睛一瞪,“那老子把旅长这个位子赏给你好不好?”

林时迁伸了伸舌头就不说话了。

对于苏瑞开出了这么大的价钱挖人,众人虽然有些心疼钱,但对此也能理解。毕竟他们这个独立团几乎都被打残了,部队里的班长排长几乎死了一大半,七个连长也死了三个,连王大山也殉国了。

一支部队的战斗力的强弱最直接的体现就是体现在基层士兵和基层军官的身上。如果没有富有经验的班排连长带队,部队的战斗力那是得不到保障的。

这时,柏井然问道:“旅座,今天您不在的时候又有一些人来找您,想跟您要买一些药品和步枪,他们说可以用法币来买,不知道可不可以?”

苏瑞摇了摇头坚决的说道:“不行,你告诉他们,我们只收大洋不收法币,这是原则,不能改变!我可不想看到辛苦收来的法币变成一堆连擦腚都嫌硬的废纸。”

读过历史的苏瑞对民国时期法币贬值速度之快那是早有耳闻。

发行于一九三五年十一月四日的法币是中央银行、华夏银行、交通银行三家银行(后增加华夏农民银行)发行的钞票。当时的国民政府禁止白银流通,发行国家信用法定货币,取代银本位的银圆。

在发行之初,规定法币汇价为1元等于英镑1先令2。5便士,由中央、华夏、交通三行无限制买卖外汇,是一种金汇兑本位制。

发行的最初法币还是很有购买力的,一九三七年抗战前夕,法币发行总额不过十四亿余元,但是抗战开始后国民政府为了筹集军费,不惜采取了饮鸩止渴的办法,毫无节制的发行法币,最后导致了崩盘。

苏瑞还清楚的记得看过这么一组数据:一九三六年九月外汇牌价:

1美金=3000元法币;

半年后即一九三七年二月牌价:1美金=1万元法币;

再过三个月即一九三七年五月四日牌价:1美金=3万元法币。

根据《大众晚报》1947年7月30日的资料,

在不同的年代100元法币能够买到:

1937年两头大牛,

1938年一头大牛一头小牛,

1939年一头大牛,1940年一头小牛,

1941年一头猪,1942年一条火腿,

1943年一只母鸡,1944年半只母鸡,

1945年一条鱼,

1946年一个蛋,

1947年一只煤球或三分之一根油条,

1948年4粒大米。

试问法币的贬值如此之快,早就有心里阴影的苏瑞又怎么敢胡乱收取法币呢。正是有了这些记忆,这些日子以来苏瑞才会这么固执的只收大洋不收法币,即便是偶尔收了一些也会很快就花出去,从来不在手里放着。

看到苏瑞这么固执的,众人也没有办法,谁让人家是旅座呢,而且现在整个三百旅数百人的吃喝拉撒全都是苏瑞一个人撑着,在这样的情况之下说苏瑞在这支部队里是一手遮天的土皇帝也不为过。

会议结束后,包括柏井然在内的三百旅所有的军官们全都开始行动起来,他们有的跑到别的部队借着叙旧的名义联络感情,有的跑到医院去探望那些受伤的士兵和军官,更有的则是跑到洪峰镇上赤裸裸的开出了价码拉人,赖皮的嘴脸那是展露无遗,弄得整个镇子和周围的驻军那是鸡飞狗跳。

……

“兄弟,来我们三百旅吧!你瞅瞅,来了咱们三百旅无论是毛瑟原装步枪还是美国的伽兰德步枪亦或是德国的冲锋枪枪随你挑。你看到哥哥这身军装了吧?帅不帅,想穿吗?来了咱们三百旅咱们旅座给你一年发三套还不带重样的……”

“哥几个,兄弟我绝不会坑你,跟着兄弟我到三百旅绝对没错。你们现在虽然只是个士官,但咱们旅座说了,像你们这样的去了就能升做少尉,让你们当排长。每个月二十块白花花的大洋,哥几个,只要你们干上一年,攒下的身家就可以回家娶媳妇了,你们还犹豫什么?”

有句格言说得好,谎话重复一千遍,连自己都会信以为真!

好吧,更何况这还不是谎话呢。

在白花花的大洋、丰厚的军饷和崭新的武器的吸引下,不断的有军官和士兵被挖到了三百旅。

从十二月二十六日开始,截至至一就三八年元旦六天,苏瑞和手下的军官们如同勤劳的小蜜蜂一般奔波在各处的野战医院、部队驻地和镇子上。经过六天的努力,三百旅奇迹般的挖到了包括三名跟原部队失散的少校、六名上尉、三十多名少尉以及一千伍百多名老兵在内的人才。

这也让洪峰镇附近的驻军几乎叫苦连天,把状都告到了胡宗南和宋希濂那里……

第九十七章 礼送出境

“长官,您来管管那些三百旅的人吧,这些日子他们简直就跟疯了一般四处在医院和咱们的驻地里乱窜,见人就挖,摆明了不把咱们放在眼里。要是再让他们这样胡搞下去,队伍就没法带了!”

十七军团的军团部里,坐着胡宗南、宋希濂和一众将级军官,就连历史上原本在江边自杀殉国的南京市市长萧山令中将也在其中。

一名上校团长正站在胡宗南的身前怒斥这苏瑞和他的三百旅,眼中流露出了一丝丝的怒意。

胡宗南皱着眉头,转头对一旁的宋希濂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被那苏瑞和他的三百旅的人马给骚扰了?”

宋希濂嘴角露出了一丝苦涩,轻轻的点了点头:“是的长官,这些日子苏瑞和他的手下不知发了什么疯,到处都在挖人,医院里正在养伤的伤员就不说了,咱们部队里许多原本应该从医院伤愈归队的军官和士兵都跑到三百旅去了。他们甚至还托关系四处和底下的军官们联络,将他们都挖到三百旅去。为此他不惜开出了两倍于咱们的军饷。

更让人恼火的是他们连咱们军营也不放过,专门派人守在军营门口,只要咱们的军官一出去就被他们拉去喝酒吃饭,然后就直接挖人,我们三十六师已经有十多名尉级军官被拉拢到他们那边去了。”

胡宗南的脸渐渐沉了下来,这个苏瑞为了挖角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连升职加薪这种烂大街的招数都使用来了。不过胡宗南也不得不承认,虽然糖弹攻势这种招数国人已经用烂了大街,但却依旧异常的好使。

而且更糟糕的是他还不能说什么,国民政府对于军队里那些低级军官的相互流动是监管得比较宽的。君不见即便是唐生智这个上将,在捅了这么一个天大的篓子之后一句俺不干了就能跑回湖南老家养老,蒋委员长硬是不能把他怎么样,由此可见走了几名军官对于国军而言还真不是什么大事。

而且他们还不能为此而太过责备苏瑞,因为这种事对于国军来说实在是太常见了,谁都干过,他们的大老板蒋委员长就是其中的翘楚。当年的中原大战时,蒋委员长一手挥舞这钞票一手拿着官帽硬是把西北军、晋军和桂系联合起来的八十万反蒋联军弄得支离破碎,最后不得不灰溜溜的回到了自己的老窝。

所以现在当苏瑞也挥舞着大洋和崭新的伽兰德步枪来挖角时,所有人的都是有苦说不出来,就连宋希濂在名面上也不能说什么,只能是集体跑到胡宗南这里来诉苦了。

胡宗南的脸色很不好看,他想了想闷闷的说道:“这个苏瑞,蒋委员长不是让他们到新析县移防了么,怎么还赖在这里不走!”

“那个苏瑞说他没有收到上峰下拨的一块钱的军饷和粮食,所以他才坚持不走的。”

一听到手下的人这么说,胡宗南“哼”了一声就不吭声了。三百旅的编制虽然是给了苏瑞,但说实话军饷、器械、兵员什么的毛都没见一根,也怨不得苏瑞会发飙。

倒是一旁的萧山令出了个主意,“你们既不想让苏瑞在这里祸害你们手下的人马,又不舍得拨发给他军饷粮食,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依我看,大伙还是赶紧凑一笔钱让他去新析县驻防吧!”

说实话,萧山令对苏瑞还是颇有好感的。前些日子要不是苏瑞,江边的十多万军民能逃出来绝对不超过十分之一。

而前些日子苏瑞的遭遇他也听闻了,军政部虽然将他的编制提升为三百旅,但是一不给枪炮军饷,而不给粮食人员,碰到这种事即便是泥人都要发火。

现在好了吧,人家自己赚钱养部队,还把墙角挖到友军身上了,现世报来了吧。

听了萧山令的话,胡宗南考虑了一下,感觉也不是不可以接受,给苏瑞一笔钱,将他打发走让他祸害别人也好。

想到这里,胡宗南将目光向周围环视了一下说道:“大家对萧司令(南京宪兵队司令)的话怎么看啊?”

虽然大伙恨不得苏瑞和他的三百旅立刻就滚蛋,可一听到要凑钱把那位乱挖墙脚的瘟神送走,众人立刻就不乐意了。胡宗南手下的一名团长立刻就嚷了起来:“军团长,您也太纵容那个苏瑞了吧?这毛头小子小子不就是凑巧在南京城里打了几场胜仗吗?有什么了不起的,要是我们十七军团的一个团在那里,说不定打得比那小子更好!”

这名团长的话一出口,立刻就招来了周围众人的怒目而视。这家伙这么说岂不是说他们这些从南京撤出来的人都是饭桶吗。

一旁八十七师的一名团长立刻就阴阳怪气的说道:“孙团长,看来你对如何打日本人很有心得啊。现在日本人还在江对岸的南京城里呆着呢,要不要我们派船把您的五六六团送过去啊,说不定您一过去立马就能光复南京了呢。”

“是啊,孙团长,您要是过去的话我们立马就派船送您过去,绝对不会脱您后腿的。”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得这位姓孙的团长面红耳赤,但他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只能在尴尬的坐在原处忍受着众人的嘲讽。

胡宗南狠狠的瞪了手下这位团长一眼责怪他的冒失,不过手下受窘自己这个老大总不能视而不见。他沉吟了一下后才扯开了话题说道:“好了,大家都言归正传吧,对于那位苏瑞和他的三百旅到处拉人的事大家也不必太担忧了,毕竟他只有一个旅,撑死了也不过三四千人,他还能挖几个?这么吧,如果大家都同意的话,我带个头,一起凑点军饷和粮食给他,把他早点打发走好了。”

众人一听,胡长官都这么说了,他们还能怎么?反正大伙随便凑点钱,对大伙来说也不是什么大事,原先不同意只不过是面子上下不来而已,现在胡长官都挑头了,他们还有什么好说的,于是都纷纷同意下来。

这天傍晚,当挖墙脚挖得正起劲的苏瑞接到八十七师师长王敬久送来的十万法币和五千斤粮食的时候不禁郁闷起来。自己难道是洪水猛兽吗,这帮家伙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赶自己走吗?

苏瑞原本是不想理会这些人的,反正军政部的调令一下,自己就不归他们管了,啥时候走自己说了算,凭什么轮到他们来唧唧歪歪啊。

不过当苏瑞刚要拒绝的时候,却看到王敬久那丝意味深长的目光,他这才意识到凡事过犹不及,若是真的和这些中央军的军官们撕破脸皮,今后自己在国军里可就真的寸步难行了。

“好吧!”

苏瑞终于伸手接过了王敬久手中的那一大包沉甸甸的法币。

“这才对嘛。”

看到苏瑞终于接过了自己手中的布包,王敬久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他拍着苏瑞的肩膀笑道:“苏老弟,上次在光华门匆匆一别,我们又见面了。你还记得当时我对你说过的话吗?”

苏瑞也笑了:“当然记得,王长官你可是说过要请我喝酒的,莫非你要耍赖不成!”

“哈哈哈……”王敬久大笑了起来,“你放心我王敬久岂是说话不算话的人?你那顿酒我今天就给你还上!走,去我的师部,我请你喝酒!”

就这样,苏瑞被王敬久拉上了车,来到了七十八师的驻地,立刻就摆开了酒席。王敬久还叫来了五一八团团长罗哲东、师参谋长夏声作陪,这几个人在光华门都是欠了苏瑞人情的,见了面自然是有一番热闹。酒席开始后,众人一时间推杯换盏喝得好不热闹。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王敬久这才大着舌头拍着苏瑞的肩膀说道:“苏老弟,老哥我知道你这些日子受了一些委屈,但是没有办法,谁让你不是黄埔毕业的呢?谁让你不是委员长的学生呢?

而且你也不是没有一点错,你虽然立了大功,但你擅自拉队伍,建番号,这种事换了哪个长官都不会答应,萌国(宋希濂)他要求把你调走那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希望你不要怪他。”

到了这个时代这么些日子,对于军队里的机会苏瑞大致也了解了一些,他也知道自己前些日子在南京的举动确实是太出格了。换做任何一个部队的军事主官都不会允许一支不受自己控制对队伍留在自己身边的,那也是非常危险的。

他苦笑到:“谢过长官关心,我明白的。”

看到苏瑞的脸色依旧不太好,一旁的罗哲东生怕他对自己几个心生芥蒂,在一旁歉然道:“苏老弟,你现在也算是一步登天了,你能从一个少校这么快就当上一旅之长,这可是多大的运气啊。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就算受点委屈也是值得的。”

苏瑞摇摇头冷笑到:“王长官、罗老哥、夏参谋长,既然咱们一起并肩打过鬼子,那也算是蹲过一个战壕里的兄弟。有些话我就直说了,既然军政部个给了我一个旅的番号,那为什么不发给我相应的武器弹药,粮食军械军饷?为什么不给我配备人员,这样说来别说是旅长了,就是给我当个司令那又有什么意思?”

第九十八章 遇袭

听了苏瑞发的牢骚后,众人都是低头不语,苏瑞的话他们又何尝不明白,这不过是军政部打发苏瑞的一个借口而已,等到些段日子,若是苏瑞自己没有招募到足够的兵员,他们自然有借口把番号收回来。

可让他们没想到的是这个苏瑞竟然这么有本事,他竟然同洋人勾搭上了,通过贩卖药品挣了一笔钱。

这还不算,愣是挥舞这大洋从友军这里挖了一千多号人过去,弄得洪峰镇鸡飞狗跳的,闹到后面大伙竟然不得不捏着鼻子一起凑钱把他像送瘟神一样送走。

想到这里,王敬久就感到这家伙太能折腾了,这才不到半个月呢,就闹出了这么多事,要是再让他继续待下去还不知道再闹出什么幺蛾子,这小子简直就是个惹祸精。

又喝了一会,众人都有了几分醉意。罗哲东也大着舌头道:“苏老弟……呃……不对,现在应该叫你苏长官了,既然你要走了,老哥我求你件事,不知道成不成?”

此时的苏瑞虽然也有了几分醉意,但神智却还很清醒,他摆了摆手道:“罗老哥,咱们可是一块打过鬼子的生死交情,有事你说,只要是兄弟我能办到的绝不推辞。”

罗哲东坐直了身子,晃了晃脑袋后才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是这样的,兄弟你也知道,自打从南京撤出来后,我们八十七师的弟兄损失过半,现在还有许多弟兄躺在医院里,但是兄弟你也知道,这年头哪都是缺医少药的。许多兄弟就是因为没有药品,我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撒手而去,我……我这个做团长的对不起他们啊!”

说到这里,罗哲东这个七尺汉子眼睛红了起来,夏声、王敬久两人也是微微叹气不语,一时间饭桌上的气氛变得悲伤起来。

一听到这里,苏瑞就明白了,感情这顿送别酒也不好喝啊,人家还是有要求的。

想到这里,苏瑞的酒意就消退了许多,他坐直了身子望向了王敬久久久不语。

王敬久被苏瑞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最后才苦笑到:“好吧,既然苏老弟已经看出来了,那我也就直说了。今儿这顿酒席呢,一来是给你送别,而是想从苏老弟这弄点药品。当然了,不是白要,只是苏老弟你能不能用便宜点的价格卖些药品给我们八十七师,你看行吗?”

说完后,王敬久和夏声、罗哲东三人都眼巴巴的望着苏瑞。

抗战后,由于国内经济匮乏,物资紧张,医药物资更是严重不足,缺医少药成了各个部队面临的首要问题。即便是政府领导的中央军,缺医少药的情况也不容乐观,在缺少医生、药品的情况况下,受伤官兵境遇之惨有不忍言者,这也严重影响到了部队的士气和战斗力。

军队官兵历来穿着一句顺口溜,“不怕苦来不怕死,就怕受伤没法医”。士兵们最怕的就是受了伤却得不到医治,最后痛苦的死去。

在这个时代里,别说普通士兵了,历史上张灵甫堂堂一个中高级军官,受了伤后也不得不送到香港进行救治,由此可知国内医疗情况的糟糕。现在在国内药品,尤其是能抗菌消炎的药品几乎就是有价无市,一盒难求的。

否则的话,按说说枫林镇上驻扎着这么多军队,几乎没有哪个是善茬,苏瑞在枫林镇把诸多驻军弄得是鸡飞狗跳,难道就没有人敢出来收拾他吗?胡宗南会让苏瑞用五十盒磺胺就把自己的发电机抬走吗?答案显然是否定的,那就是因为苏瑞手里握着所有人都垂涎三尺的药品。

因此众人谁也不知道自己有哪天会求到他头上,因此对他都采取了默许甚至是容忍的态度,这才让苏瑞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拉拢到了这么多低级军官和士兵。否则要是换了其他任何一个人敢这么大规模的挖角,早就被众人群起而攻之了。

看着王敬久等人眼中那恳求的眼神,苏瑞心中一软,问道:“那不知道王长官打算花多少钱买什么药,以及多少药品呢?”

看到苏瑞这么回答,王敬久三人对视一眼,知道有门,心中不禁大喜,王敬久在一旁赶紧说道:“苏老弟,现在我们急需医用纱布、止血棉、消毒酒精、磺胺粉、以及奎宁和阿司匹林等药物。不过你也知道,我们八十七师刚从南京撤下来,这个月的军饷也还没发下来,现在手头上还有二十万左右的法币,不知道这些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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