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民国生涯-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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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长官笑道：“忠信啊，既然你这么有本事，那么我们来作笔生意如何？”

“什么生意？”

“是这样的。”李长官一边盯着苏瑞一边说道：“我近期内打算为第七军换装，你能不能帮我弄来一个标准德械师的装备？”

“什么，长官要为第七军全面换装？”

苏瑞一听，立刻就不淡定了。

第一百五十二章　萧县殿后

也不怪苏瑞大喘气，李长官所说的第七军全称是国民革命军第七军，国民革命军主力之一，为新桂系嫡系部队。曾参加统一广西、滇桂战争、北伐战争、宁汉战争、蒋桂战争、中原大战、抗日战争等一系列大大小小的战役，获誉“钢军”称号。

它也是李长官和白长官这两个桂系巨头起家的嫡系班底，下辖第四十八、一三八、一七五、二二四等四个师近六万人马，可谓兵强马壮，它也是李白二人能纵横八桂的本钱。

现在李长官要苏瑞为第七军换装，别说苏瑞了，就连一旁的张自忠也被吓了一跳，为六万人的部队换装，这可不是一件小事。

苏瑞结结巴巴的说道：“德……德公，您说的是真的吗？您真要为第七军换装？”

李长官没好气的说道：“当然，要不然你以为我闲着没事逗你玩啊。”

“这样啊……”

苏瑞不禁思考起来，自己虽然说编了这么一套说辞出来，不过李长官是什么人，自己那套说辞能不能骗过他还两说呢，不过这个不是重点，地位到了李长官这样的在乎的更多的是利益，自己的话真假与否倒不重要了。

苏瑞又想了想问道：“李长官，不知道您打算为第七军怎样换装呢？全德械装备的话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德国货的价格可是比较高的，职部还是建议您一个师一个师的换装，这样就有一个逐步熟练的过程，您看怎么样？”

李长官问道：“那先换装一个师需要多少钱？”

苏瑞算了算说道：“至少要六七百万大洋？”

“嘶……这么多？”饶是李长官已经做好了被宰的准备，也不禁倒吸了口凉气。

“这不算多了长官！”苏瑞苦笑起来，“您想想，一个师一万四五千人，那就是至少是一万千支步枪，两千多支冲锋枪，四五百挺轻重机枪，还有一个装备了二十四门一五零口径榴弹炮的炮团，以及若干反坦克炮以及迫击炮以及配套的弹药等等，这里头的花销多了去了。这么说吧，先前中央军搞的那些德械师不过是半吊子，您现在要搞的是原装版的，要价自然不便宜。”

苏瑞的话里透着一丝委屈，要是德国佬来卖，这些东西的价格还得往上翻两番，否则老蒋也不会这么久才组建了几个水货的德械师了，这玩意实在是太耗钱了。

李长官点点头：“好吧，那先给一个师换装，不过具体的事还是等打这一仗后我们再进行，忠信你看如何？”

苏瑞道：“当然可以，您得容我准备一段时间才行。即便现在要换装也来不及啊。”

李长官又交待了几个问题之后才说道：“好了，趁着还有几天时间准备，你们就先回去做准备吧。尤其是忠信，你家里面的事情可要处理好啊。”

李长官说到最后那一句话时，显得特别的意味深长，苏瑞知道，自己的那点风流韵事肯定是被李长官知道了，这使得一向洒脱的他在李长官的注视下也感到脸上一阵火辣辣的。

离开李长官后，苏瑞迅速驱车回到了驻地召开了团以上的军事会议，商讨起撤退的事宜起来。

会议上，苏瑞下令让旅部医院和随军家属先撤往洛阳，并派出一个营的部队做护卫工作，其他的人包括后勤部在内全都随军做好阻击工作。

做好了安排之后苏瑞回到了自己的住所，却是看到早就得到消息的三女正坐在屋子里眼巴巴的等着他。看到苏瑞到来，三女全都围了过来，异口同声的说着也要跟随三百旅留下来打阻击，尤其是宋子晴，这些日正是和苏瑞好得如胶似漆蜜里调油的时候，突然间就要和丈夫分开，她哪里愿意，一时间哭哭啼啼的好不热闹。

三女这么一闹，这却是把苏瑞弄得好不为难，最后还是好说歹说，这才安慰下了三女。并向徐瑶珊二女保证打完这一仗后一定带着他们去长沙登门求亲云云，这才把三女哄得答应下来。

第二天，苏瑞一直目送运载旅部医院和伤员的开往洛阳的火车出发，这才返回了旅部，并下令驱车直接驶向了萧县……

一九三八年五月十五日　萧县

萧县位于安徽省最北部，是苏、鲁、豫、皖四省交界处，紧靠江苏省第二大城市徐州，素有“徐州的西大门”之称。

由于它的地理位置是如此的紧要，它也是徐州六十万大军撤退的毕竟之路，因此萧县的得失也直接关系到此次撤退的六十万大军的命运。

苏瑞和张自忠站在萧县的城墙上，共同望着望着远处红彤彤的夕阳，两人都沉静了下来。

良久苏瑞才笑到：“荩忱大哥，前几天给你门的武器还好用吧？”

张自忠点点头，脸上露出感激之色的说道：“忠信老弟，说起那批武器，老哥我还是要再次感谢你啊，你可是帮了老哥的大忙了。”

张自忠率领的五十九军原本就是西北军出身，向来以穷苦出名的西北军其装备自然是不用说了，和川军都有得一拼。张自忠的五十九军原本两万多人，机枪只有一百多挺，步枪一万两千多支，火炮更是全无，许多士兵甚至只能发给一把那大刀片和两颗手榴弹。

但就是这样的军队，在张自忠的带领下硬是打出了赫赫威名，让日军不得不刮目相看。

前几天苏瑞一下子就送给了他足足把一个旅武装到牙齿的装备，张自忠愣是高兴得一宿睡不着觉，现在想起来还恍若梦中。

听到张自忠又要说出感激之语，苏瑞一摆手道：“荩忱大哥，客套话就不用说了，小弟送给你这批武器，不是给你个人，而是希望你能用这批武器消灭更多的日本侵略者，这也算是为我华夏做出一点应有的贡献吧。”

听了苏瑞的话，张自忠斩钉截铁的说道：“忠信老弟，你放心好了，自打踏上抗日的战场，张自忠早就当自己是个死人了，我就是死也要死在抗日的战场上。”

看着张自忠黝黑坚毅的面孔，听着他宣誓般的话语，苏瑞的心有些颤抖，看来由于前些年被世人的误解，这位铮铮汉子早就存了以死明志的心思了。

就在苏瑞和张自忠在萧县构筑防御阵地的时候，日军浩浩荡荡的大军也开进了徐州城，却发现此时的徐州已经变成了一座空城。偌大的徐州城别说是六十万大军了，就连六十万只蚂蚁都没有。

寺内寿听到报告后立即下令空军四处搜索，经过可空军一天的侦查，这才发现原来第五战区的主力早已朝西南方向的撤退，跳出了日军的包围圈了。

气急败坏的寺内寿一立即命令西南方向的第一一四师团立即向萧县挺进，占领萧县后立即追击华夏撤退部队的尾巴，其余的部队也好不停留立即全速沿着陇海线前进，全速堵截撤退的华夏军队。

接到命令的一一四师团长末松茂治不敢怠慢，立即命令骑兵第十八大队大队长天城干七郎少佐率领骑兵大队先行出发，向萧县方向搜索前进，若是遇到敌军则要死死的拖住他们，等待大部队的到来。他则是率领后续的四个步兵联队和野炮联队随后跟上。

接到命令的天城干七郎少佐不敢怠慢，立即率领第八骑兵大队的七百多日军恶狠狠的扑了过去，只是他却不知道，这次他却是踏上了一条不归路。

距离萧县二十里地外有一个一条河流，名字叫小沙河，弯弯曲曲的环绕着萧县一圈后向北流去。由于小沙河的地理位置很险要，苏瑞和张自忠研究后决定在这里各方一个营的兵力。

夜幕阴沉沉的，从天黑后这里就飘起了小雨，吴成枫穿着雨衣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抽烟。

由于小雨的缘故，烟头总是被雨水打湿，吴成枫才抽了几口烟头就全湿了，气得他狠狠的低声骂了一声，将烟头随手一弹就不抽了。

一旁的五十九军一六七团一营长葛三顺笑着说道：“吴营长，怎么，想你家媳妇啦？”

吴成枫老脸一红，笑骂道：“胡说八道，我会想她？应该是这娘们想我才是，你还不知道吧，这娘们一天不见我那就想得慌，连饭都吃不下。”

“嘿嘿嘿……你吹、你接着吹，你们整个三百旅谁不知道你吴营长的媳妇那是有名的驭夫有道啊，有本事你把这话当着弟妹的面再说一便我就佩服你。”葛三顺咧嘴坏坏的笑了。

吴成枫的脸一下就红了，他和红枪会会长赵家老爷子的千金的赵霞娟成婚后，就被赵霞娟管得死死的，婚后不到一个月就成了有名的妻管严，这事也三百旅没几个不知道的，没想到现在竟然流传到五十九军那里去了。

“嘿……我说好你个葛三顺，你小子忒不仗义了，竟然拿这种事来取笑我，枉我门旅座还拨给你们这么多好东西呢。现在东西还没焐热呢，反过脸来就取笑老子是不是？看来自怎么教训你！”

恼羞成怒的吴成枫摩拳擦掌正要出手教训对方，却看到原本嬉皮笑脸的葛三顺脸色一遍，伸手阻止了他的动作并低声说道：“不要动，前面有动静……”

第一百五十三章　小沙河

“有动静？你小子别蒙我，我……嗯……”

吴成枫先是不信，但随机脸色就变了，他分明听到在微微的细雨声中传来了一阵阵细微的震动声，这个声音虽然很微弱，但是细心听的话依旧能听到。

“是骑兵，而且数量不少！”

吴成枫脸色微微一变，这个时候国军的部队都已经从萧县撤离，而且已经是深夜了，突然从徐州方向出现这么一支骑兵队伍，是敌是友已经不言而喻。

吴成枫转头对身后的副营长刘毅问道：“老刘，今早发下来的地雷你都埋设完毕了吗？”

刘毅点点头，“营座你就放心吧，一百二十颗地雷全都埋上了，保准能让小日本好好喝一壶。”

吴成枫点点头：“好，立刻命令兄弟门做好战斗准备。还有老葛，你赶紧归队吧，待会听我号令再开枪，打起来你也不用节约子弹，可劲的打，打多少咱们旅座会给你们补充多少，咱们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绝不能让小鬼子过河，你明白吗？”

葛三顺给了他一个白眼，“你小子还指挥起我来了，看你能的。大家的官都是一般大，凭什么让老子听你的？”

不过现在的葛三顺也只能嚷嚷两句，这年头天大地大，金主最大，自己手里使的冲锋枪还是人家给的呢，让人家指挥一下一没什么吧。

因此嘴里虽然是这么嚷嚷，但葛三顺还是点了点头，沿着战壕向自己的阵地弯腰跑去，沉重的脚步将已经有了不少积水的战壕踩得啪啪作响。

时间又过去了几分钟，微弱的马蹄声已经清晰的传到了众人的耳中，虽然在黑夜中看不到对面的人影，但是谁都能从马蹄声中听出对方的人数一定不少。

吴成枫看着周围一个个趴在战壕前的身影，低声喝道：“所有人都给老子听好了，没有接到老子的命令，谁也不许开枪！谁要敢咋咋呼呼的胡乱开枪老子蹦了他。”

吴成枫一边在战壕里快步前行一边沉声低喝，耐心的叮嘱着战壕里的士兵，尤其在走到那些新兵跟前他更是不厌其烦的强调着。

经过前一段时间的激战，吴成枫的一营战斗减员也不少，现在一营六百多人有近三分之一的新兵。当兵的都明白，没上过战场见过血的新兵在战斗力上和老兵差的那不是一点半点，遍数战场上的逃兵百分之八九十都是新兵，因此由不得他打起一万个小心。

吴成枫的阻击阵地设立在小沙河河流的南面，虽然他们和敌人隔着一条河流，但小沙河的水流并不是很深。他也不会认为齐胸深的河水能将日军阻隔在河对岸，因此将日军尽可能的阻止在河对岸才是最好的办法。

马蹄声越来越响，但很快又沉寂了下来，显然是对面的骑兵已经停了下了脚步，随即对面又传来了几声叫喊声，吴成枫听得明明白白，那写声音说的正是日语。

吴成枫的判断是对的，河对岸的来人正是日军一一四师团的前锋，天城干七郎少佐率领的第十八骑兵大队。

夜幕很黑，天城干七郎少佐在距离河边三四百米的地方下了马，看着前方时隐时现的河流，他命令道：“来人，过去一个小队探查一下这条河有没有桥，再探测一下河水的深度。”

“哈伊！”

随着天城干七郎少佐的命令，一个骑兵小队催促着胯下的马匹散开后向河边摸索而去。突然间黑暗中响起了一道亮光，随机一声巨大的爆炸声响了起来，三名距离不过十多米的骑兵惨叫这跌落下马，不住的在地上打滚，凄厉的叫声在黑夜中穿得老远。

突如其来的爆炸声彻底打破了黑夜的寂静，更是让正在搜索的日军骑兵乱成了一团。

“八格雅鹿，到底是怎么回事？”天城干七郎少佐更是气得破口大骂，由于有点远，更兼是夜晚，因此他除了看到一团火光一闪而过和一声爆炸声外，他就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不过很快他就知道了答案了，一名军曹长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报道：“报告少佐阁下，搜索小队遇到了支那人埋设的一枚地雷，三名骑兵受了伤。”

“地雷？支那人在这里埋设了地雷，那么在这里一定有他们的伏兵。”天城干七郎很快就做出了判断，立即又下了一道命令：“所有人全体下马！搜索小队立即对河对岸进行火力侦查！”

“哒哒哒……”

随着天城干七郎的命令，一名名骑兵立即下了马，尤其是已经到了河对岸的小队更是架起了十一年式轻机枪对着河对岸开始了扫射。

“噗噗噗噗……”

几颗高速旋转的子弹带着炙热的温度射向打在了战壕前，炙热的弹头和潮湿的泥土接触后冒起了一缕缕青烟。

“大家都稳住了，谁也不许开枪，小日本那是在火力侦查，谁要暴露了咱们的阵地老子饶不了他！”

随着日军的火力侦查力度的加大，渐渐的有些新兵已经有些紧焦躁了，他们有的已经拿出了枪甚至打开了保险准备射击，却被一旁的老兵或者班长给制止了。

“狗日的，谁敢胡乱开枪老子枪毙了他。”

“王二麻子，还不把保险还上，你是不是想吃枪子啊！”

“都把头低下……低下！”

战壕了一阵骚动，许多下士、班长老兵们都纷纷训示身边的新兵蛋子。

清脆的枪声响了好一会，看到对岸没有反击的声音，日军开始小心翼翼的向周围搜索前进，不料又是一团火光闪过，一声爆炸声响过，又有数名士兵倒在了地上。

看到这样的情景，天城干七郎少佐也不能淡定了，赶紧下令道：“快，赶紧士兵排雷！”

但是很快便有人报告，“阁下，我们没有工兵，无法排雷啊。而且现在天色这么黑，即便是工兵来了他们也是没办法排雷的。”

“怎么会这样！”

天城干七郎心中立刻紧了起来，师团长给他的命令是用最快的速度攻占萧县，为后续部队的到来开辟通道，没想到竟然会遇到这档子破事。

“大队长阁下，你快来看，这些触雷的士兵伤口和以往碰到的不一样。”

天城干七郎少佐赶紧赶了过去，在周围几束火把的照耀下看到的却是让他触目惊心的景象，几名触雷的士兵躺在地上痛得不住的打滚，而且他们受伤的位置大多都在腹部或是胯下。有两名士兵被炸得肠子都流出来了，还有两名则是胯下的那话儿被炸没了。

看到这样的情景，天城干七郎少佐只觉得胯下菊花一紧，不由自主的夹起了双腿。任是哪个男人看到这样的情形都会受不了。

天城干七郎有些害怕了，地雷作为一种价格低廉的防御武器，被广泛的应用于战争当中，但天城干七郎自然没少见，但以往他见到踩中地雷的人不是断腿就是丧命，但是向现在这种被炸的部位全是胯部和腰腹部的地雷他却从未见过。

天城干七郎神身边的一名中队长和周围的士兵也是脸色发白，他上前劝道：“少佐阁下，要不我们还是等到天亮后援军来了，让他们排雷后再前进吧，否则黑灯瞎火的实在是太危险了，我们不能拿士兵的性命白白冒险啊。”

“不行！”天城干七郎摇摇头，态度十分坚决，“我们已经快要到达萧县了，怎么能被这条小河流阻拦在这里，只是即可地雷而已，难道就把你们的胆子给吓破了？传我的命令，让一个小队的士兵下马，驱使马匹踏雷，然后让步兵跟在后面前进！”

“少佐阁下，这……”这名中队长犹豫了一下，求情道：“要不我们绕路吧，绕到附近去试试。”

不管哪个国家的骑兵，向来都是将战马视为自己的战友和伙伴，又怎么舍驱赶自己的战马去踩雷呢？

“执行命令！”天城干七郎神少佐厉声喝道：“你要知道，我们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师团长阁下给我们的命令是立刻赶到萧县，拖住支那溃军，为我们的大部队赶到争取时间，要是明天早上师团长阁下赶到，却发现我们还在河边打转，其中的后果难道你不知道吗？”

中队长一听，立即想到了师团长末松茂治中将那死板的脸庞，心中不禁一个哆嗦，一咬牙就答应了下来。

很快就有十多名骑兵驱赶着二十多匹战马来到了河滩边，用鞭子使劲的抽打在了马匹的臀部，吃痛的战马立即在河滩上狂奔起来。

很快，一颗颗地雷在河滩上跳了起来，不断冒起的火光将河滩不断的点亮，同样的轰隆隆的爆炸声也很快将这二十多匹战马炸死在了河滩上上。

天城干七郎满意的点点头：“哟西，战马已经炸开了一条通道了，快让勇士们赶紧下河，寻找合适的地点立刻渡河！”

日军的一举一动自然瞒不过河对面的吴成枫等人，借助着微弱的星光，吴成枫看到一大群的日军纷纷下河准备渡河，他知道时间到了，对着身后的喊道：“炮排，按计划行事！”

“咚咚咚咚……”

随着一阵阵低沉的炮声响起，天空中突然升起了一颗颗散发着耀眼光芒的照明弹，战斗就这样打响了……

第一百五十四章　河滩阻击

接到了吴成枫的命令后，在最后面的炮排立即将早就准备好的照明弹打到了天空。

八十毫米口径的照明弹在天空中发出犹如小太阳般的光芒，将整条小沙河照得犹如白昼，在照明弹的照耀下，吴成枫分明看到河面上那漂浮着的密密麻麻的日军，他们正趴在马背上向着河对岸趟过来。

看到这样的情形，吴成枫毫不犹豫的大喊了一声：“打！”

瞬时间，密密麻麻犹如狂风骤雨般的弹雨在同一时间向这河面上扫了过去，吴成枫也猛然扣动了手中冲锋枪的扳机。

手中的冲锋枪口忠实地闪动着簇簇火焰，枪口喷射出团团的火光。随着冲锋枪猛烈的抖动，坚硬而艳丽的弹头寻找到自己的终点，在两名紧挨着的日军的身上猛然间扎开。坚硬的弹头无情地撕裂日军士兵那单薄而脆弱的肉体，弹头在陌生的身体里急速滚动切割，被巨大动能撞倒的躯体无力地栽倒在河水里。

死神的翅膀已经完全笼罩住这条并不宽敞的河流，正在泅渡的一个中队一百八十名日军在密集的弹雨中痛苦的哀嚎着，他们发出了人类所能发出的最高亢的惨叫，将黑夜的寂静完全给驱散。

密集的弹雨和日军所发出的惨叫声并没有维持多久，五分钟……仅仅只是不到五分钟，一百八十名日军和他们胯下的战马就这么消失在了河面上，他们或是被并不湍急的河水冲走，要么一动不动的躺在河流上一动不动。

对面的枪声猛的停了下来，照明弹也停止了发射，河流又在一瞬间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夜空重新陷入了一片寂静，仿佛刚才的那一切只不过是一场噩梦而已。

但是天城干七郎少佐却整个人都呆住了，身体犹如打摆子般的颤抖，他的目光呆滞的望着前方。那里依旧是一片黑暗和寂静，但是在天城干七郎少佐看来，那黑黝黝的夜空犹如一头食人的怪兽在对面嘲笑的望着他。

不知过了多久，从呆滞中回过神来的天城干七郎少佐才回复了正常的思维，他一把拔出了指挥刀，对着周围大声吼道：“来人啊，全体都有，所有武器都给我立即射击！杀给给！”

“哒哒哒……”

“八枸……”

无论是十一年式轻机枪还是四四年式骑枪，甚至是掷弹筒都向对岸倾斜着日军的怒火。

平心而论，这个时期的日军无论是单兵素质还是装备的武器都远超这个时期的一般国军，一般来说很少有哪只国军部队在对射方面能打赢装备精良的日军。

但是天城干七郎少佐今天却是打了眼，对面的那支国军并不示弱，立刻愈发凶猛的还击起来。甚至原本发射照明弹的迫击炮还分出了一大半的火力换上了高爆弹开始轰击起日军来，八十毫米口径的迫击炮弹呼啸着越过了并不宽阔的河流不断的落在奇骏十八骑兵大队的身上，飞溅的弹片打得周围的日军血肉横飞。

眼看着伤亡越来越大，天城干七郎少佐也感到有些不妙了，原本发热的头脑也开始清醒下来。他知道要是再这样下去的话，他们这些拥挤的骑兵肯定会全部倒在这片毫无遮拦的河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