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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富尊荣 士农与商) 作者:一个木头-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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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子淋过雨,新麦旧麦还能看得出来吗?来弟不知道,不过这件事情不小,来弟不了解安公子的心情。她会以为是安家才有这样的手段,全然没有想到表少爷一手蔽天,干出来这件事情。张大林被表兄安公子问了一句:“明天有人来交租子?”干脆一不做不二休,今天就让人交上来。
这两船新麦正好今天到码头上。张大林只要把人再找过来就成。
就是叔公们。面色惊愕地要多,也是一起认为,这是安家开始不仁。他们随便调些麦子来唬弄人就行。
一个叔公这样说出来,大家基本上都是同意的。不过陈三觉得疑惑:“我打听了一下,象是老夫人说过,下雨可以减租子。”陈三只是恍惚听到这么一句,他不能确定是真的。
“为富不仁,这是一句古话,”另外一个叔公缓缓开了口,是有些痛心:“种了安家一辈子的地,到老遇到这样的事情,唉,儿孙们没有福呐。“
觉得疑惑的还有一个叔公,从听到这消息他就闭目沉思,这才开口:“安家这样做,调这些麦子来唬弄人眼睛,他们花费就不少。再者买通这两个村子说假话,又要有些好处洒下来才是。今年实在的是受了灾,大家交不上来,也是有的。不是说在家里藏着不交。”
有些麦子湿渌渌地打下来,没有干也不吃。最后开口的三叔公只是疑惑:“他们就是上门来强抢,这样的粮食抢去有什么用?”钱也卖不了多少,安家的人肯定是从上到下不吃这个。对于他们来说,除了立威,没有别的好处。
来弟这一次没有等到别人要她说话,她就开了口,看一看陈三,能乞上半天假回来报信,来弟也就不避陈三,就开口道:“不管他们怎么想,这样的手段不是表少爷一个人可以做出来的。”来弟第一句话就说错了一半。不是表少爷一个人弄出来的,却不是表少爷和安家的人一起弄出来的。
“当前不管他们怎么想,而是我们怎么对待,”来弟这话得到大家的一致赞同,四叔公和宋木匠去了邻村还没有回来,家里留下来的三位叔公一起道:“你有主意你只管说。”
来弟唇边是一丝诡异的笑容,这诡异只是对着安家,来弟低声道:“交租子是交不出来,除非他们愿意交这样的收成。他们愿意要,就连麦秸杆儿一起给他们;”几位叔公笑一笑,陈三也笑一笑。可以想象的到安家的货仓里不再收着麦子,而是放着一堆**的麦穗,安家想来是不傻。
“要是不愿意要,那就有得磨了。”来弟不慌不忙地道:“对于为富不仁的人,是不能硬顶。有人硬顶,已经吃了苦头在衙门里。”叔公们再吃了一惊,听着来弟把路上听来的话说了。
来弟继续说自己的主意:“咱们交,交麦穗给他们。叔公们再去一次,然后去几个胆子大的孩子和大婶大娘们,让她们到安家哭去,再去几个会说话会争理的人。。。。。。”来弟心里一闪,想到了王媒婆,以王媒婆骂鸡的高嗓门儿,正适合去安家表少爷面前盘着腿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哭。
嘻嘻一笑的来弟听到陈三说一声:“好,”然后是叔公们要想一想商议商议,还没有商议出来,陈三笑嘻嘻又是一个主意:“找几个哭起来嗓门儿高的,最好把老夫人哭出来,看一看老夫人那话说的对不对。”
“王媒婆最合适,”陈三不约而同地也想起来王媒婆,来弟窃笑一下,听陈三说理由:“她是这村里的媳妇,就应该出些力,再说她往安家门上走动,不管是安夫人还是老夫人或是管家娘子们,哭出来一个她也脸儿熟,说话更方便些。”
这个主意真不错,就是让王媒婆也上前去。陈三和来弟,一起打的这个鬼主意儿,有心看看王媒婆的笑话,让她以后还天天吹自己在城里大户人家走动,现在到了烈火炼真金,骡子还是马牵出来遛遛的时候。
天天最会在背后谈论别人的王媒婆做梦也想不到她被来弟和陈三摆了一道,来弟和陈三的这个建议,叔公们也觉得不错。虽然村里哭起来更惊动人的大有人在,可是王媒婆在安家脸儿熟,这一点上她就是第一去哭的人选。
来弟出了这个主意,全是感受到在小杏儿的事情上,叔公们都是愿意帮忙出头照顾小辈的人;在梁五的事情上,也全托着叔公们的庇护;然后就是义愤,遇到这样不仁的富人家,来弟出主意的时候,一点儿也不担心害怕,反而觉得自己象是与这村里有了千丝万缕的联系,这感觉是温暖还是关怀?反正是好的很。
温暖和关怀,是人人喜欢和需要的事情,加于人和受于人,都是一种欢喜。来弟出过主意,再把家里人都举荐了:“我帮着和他们理论,我年纪小,挨上两句骂也没有啥;我家有弟可以去哭,”有弟嗓门儿尖,应该是有这方面的优势。
叔公们微笑看着这个小辈儿的姑娘,这姑娘以后还了得。主意多也敢往前去,叔公们微笑,就是陈三也心一动,突然发现布衣素裹着的村里人中,也有这样好看的人。
“好,来弟是个好姑娘,晚上村里人一起来商议,这事情人人有份,不能有一个后退,也不能有一个说不去。”叔公们前后想过,觉得这样更好,比去硬顶弄到衙门里要强。
陈三出来回家去,他今天早回来,还是回家去陪老爹;来弟又坐了一会儿,听叔公们说一说分工不同的应该有哪些人去最好,当然算来算去,少不了王媒婆。
最后出来的来弟实在要笑,也不打算去王媒婆家里堵她的嘴同她理论,给王媒婆留些口水让她去安家好好洒院子吧。
从叔公家里出来,经过王媒婆的院门,来弟不由自主地往里面看了一眼,正看到坐在廊下的王媒婆没好气儿地扫过来一眼,王媒婆还在生气来弟打了钱掌柜的。来弟则是和以前一样,一个笑脸儿过来,王媒婆愣了一下,再要浮上笑容来,来弟已经走出去。
“这姑娘笑的,人心里面都没有底儿,”王媒婆又自言自语一句,听着屋里自己的丈夫田老汉在喊人:“快来个人帮忙,今天能干一点儿就是一点儿。”
王媒婆站起来往屋里去,一面接上话:“来了来了,家里又不缺一年的租子,看你累病了,还要掏药钱。。。。。。”
回到家里的来弟面上一直是笑容,王媒婆家里不缺一年的租子,村里人人都知道。所以说服她去安家哭,是有一些难度。不过这个难题,叔公们已经在想办法。想到这里,来弟小小的得到一下安慰,这算不算,我报了仇,而且以德报怨,给了王媒婆一个人人夸奖她的机会?



第五十六章,星星之火(五)

一进自己院门,有弟站在屋门口和小杏儿在说话,看到来弟进来,有弟就开始笑。来弟也笑一笑,知道有弟在笑自己没有去三婶家里,反正一会儿有弟就能知道自己去了哪里。再看一看梁五,正蹲在桌子下面修桌腿。
那桌腿早就有些歪斜,来弟手里没有东西,一般家居必备的锤头和木楔她都没有,而且木楔这种东西怎么用,来弟觉得学起来也一定费神。
小杏儿是要走的样子,她看到来弟回来,不能就走,而且也想说几句话:“来弟姐,有弟缝衣服越发的好了,以后有弟可以做这城里的好裁缝。”有弟听到这句话,小脸儿上是绷不住的笑容。
来弟对着有弟一笑,夸你一句就挺乐呢。有弟这样要乐,来弟理当谦虚,来弟对小杏儿道:“多谢你天天来教他,等他成了好裁缝,让有弟好好请请你。”来弟自己都想请请小杏儿,天天来吧,天天来夸夸有弟,有弟是顺毛,一夸精神头儿十足,这正是来弟想要的。
可是对着小杏儿,来弟还有另外一个心思,这就要同安家开始大战三百回合。不管叔公们把安家以前说的如何好。或许安老太爷和安老夫人上了年纪,小气心眼儿又狭窄了;或许安家的子弟们不如长辈们好。。。。。。
说到这里,来弟想一想安公子,第一面是在官道上的小轿里看到他,一个文弱秀气的少年,只有一双眸子里透着些许思绪;第二面是同梁五打架,在安家的角门上看到他;还有第三面。。。。。。来弟觉得人不可貌相,看着好未必就好。给自己帮了忙,幸好也用一个蝈蝈儿谢过了他。好在无拖欠。
“杏儿。你活计做的这样好,自己在家里也可以做些去卖钱。”来弟放软了声音对小杏儿道,这样为富不仁的大户不去也罢。再说姐也没有能耐。小杏儿听过来弟的话,有几分慌乱,面上染上一丝不好意思:“俺学的还不好。现在回家里,每每后悔当初没有好好地跟着妈妈们学。再说刺绣的活计,俺学的不多。”
来弟就站在屋门口和小杏儿聊起来,钻在桌子下面的梁五听着她们一句长一句短地在说话,什么样的花色好,什么样的刺绣好,梁五在心里暗想,不管再能干。到底是个姑娘家,就和人说话,也只是说这些。
和小杏儿说上好一会儿,来弟对这古代普通刺绣上常用的花色算是作了一个了解。送走小杏儿,来弟回来低头沉思,这里面能有什么出息?四方村里收一下姑娘们的刺绣,再转手卖钱。这是来弟以前的想法。只是一无本钱,二又不懂,现在听小杏儿说过以后,来弟只能把这个想法也放下来。来弟姑娘要发家。目前还要找别的法子才行。
“姐,你想啥呢,”坐在炕上又在缝衣服的有弟笑嘻嘻问出来:“梁五哥去地里看看,和你打招呼。你都没听到。”
来弟这才回魂,才看到梁五披着蓑衣的身影走出院门,来弟也是一笑,趁着此时梁五不在,和有弟好好地说一会儿话:“梁五哥的继母,提起来大家都不高兴,咱们都不提,就是梁五哥自己提起来不欢喜,有弟得把话岔过去。”
“行!”有弟觉得可以明白一些,不过又扁扁嘴:“为什么她要对梁五哥不好?”来弟搔搔头,这个问题真是难:“有弟给梁五哥好一些就行了。”
“行!”有弟再次点头表示明白,来弟再把晚上去叔公家里说事情的话告诉有弟:“晚上正好梁五哥看家,有了看家的人。”
有弟突闪着眼睫:“要有弟去吵架?”来弟吃吃笑:“不是让你去吵架,是让你去说家里交不起租子,”
“可咱家能交得起租子,”有弟是个心眼儿实,来弟让有弟往前想:“前几年呢,?”来弟不相信年年都风调雨顺,虽然那几年来弟不知道。
有弟的小脸儿上立即晴转多云,想起来以前的苦情,把来弟吓了一大跳,赶快道:“有弟有弟,今年好着呢,你,”来弟忍笑道:“你去到安家,要是哭不出来,就这样想一想。”
来弟心里突然内疚,然后转成愤怒加到安家身上,包括那个帮过自己的安公子。小小的有弟也要抓去帮着演戏,来弟在心里长叹一声,人生果然是靠演技。而这个始作俑者来弟,这主意全是她出的,来弟是决定把这笔帐算在安家的头上去。
眼前无计可施,不然闲了再去安家的山林里弄些东西回来,来弟只这样一想,就立即否定自己,目标要长远要远大,要做就做大的,安家那宅子还是更有吸引力。不过来弟先对自己立上一条,为富要仁。以后她是不是能做到,那就看来弟的本事。
村里有了大事情,叔公们就让人喊来大家伙儿一起来商议,出了事情也是大家担着。这里虽然没有工会,却有族长和宗祠。
王媒婆听说要商议事儿,她眼珠子一转就有了主意。王媒婆跑去跑的最快,早早地就和村里人在那里拉话。一时人都到齐了,来弟拉着有弟也站在人群中。
和宋木匠去邻村的四叔公也回来了,四个叔公都是一身灰布袍子坐在那里,一人手里一根烟袋徐徐地吸着,开口的多是大叔公。屋里院子里原本还有着说话声,一听到大叔公先咳上一声,这就安静下来。
“就是这个租子的事情,大家伙儿还要再合计合计才行。”大叔公一说话向来是人人听,再说到今年的租子,是人人关心的事情,大家都屏气凝神听着叔公在说话。
大叔公再扫一眼村里人,接下来道:“今儿从城里回来的人,都应该听说安家的事情了,小王村和亭子村这两个庄子都交的全租。。。。。。”
“这怎么可能,除非他们自己一年不吃不喝,”话刚说完。就有急性子的人耐不住火要说话。还有人道:“俺家屋基地势就潮,好不容易打下来的一些麦子潮的象是要生芽子。”
这话有些人也跟着咧开嘴儿笑一笑,不过只能是苦笑。大叔公接上话道:“不错。我们种了一辈子的庄稼,觉得他交上一年的麦穗,这才有可能。可是人家交上去的。是干透了的新麦。小六子,你说一说吧。”
小六子也是村里人。他每日多在城里帮人做个泥瓦活计趁钱,这雨一直下,修屋子的就多。小六子今天在城里是亲眼看到:“我从安家门前经过,想着看看有没有别人去闹的,结果看到一车一车的麦子往安家大门里送。平时送麦子都是走角门,今天安家居然让走大门,有麦子从袋子里掉下来。我捡起来看过,都是干的新麦。”
“这是出了活鬼,这附近村子里才能交上来新麦。”一个老汉会看云识天气:“我虽然腿脚不行,不能四处看看去,看看这雨势和云彩,这附近都应该有雨才是。”
来弟听着这些人七嘴八舌,对古代庄稼人重新多一个认识。原以为交通不变消息不通,至少叔公们在这件事情上,从没有主动说过同附近的几个村子一起约好打擂台。现在看看这些人说话,每一个人都在心里着急。都想说个万全的主意出来。
等大家说的差不多,叔公们才点一点头,他们没有说出来陈三。安家屯不是一个大村子,也够得上人多嘴杂。小六子则不同,他每天城里到处跑着趁活钱,这是一个可以说出来的人,就是来弟,叔公们也没有把她说出来。
“上一次去安家门里求过一次没有成,我们这几把子老骨头要是不能给晚辈们担些事情,还活着做什么,”大叔公再次开口:“有胆大的,愿意跟着我们一起去安家再说一次的,只管站出来。”
哗哗啦啦一阵说话声,大家都愿意去。有几个胆子小的不愿意去的,听着这么多人要去,也跟着说好。只有王媒婆是带着一脸笑不说话,她不缺这一年的租子,也不敢去得罪安家门里。王媒婆看着这院子里的傻人,她嫁到这个村子里,喝这村里的水,打心底还是看不起邻居们。
脸对着黄土一辈子,一年能落下来几个钱。
王媒婆不说好,她只想着安老夫人有时候欢喜,让媒婆们去坐一会儿,走的时候都是有果子拿着回来。随手给一件衣服,当铺里也能当上些钱。王媒婆只是笑不说话。
还有一个不说话的是来弟,来弟站在人群里,侧着耳朵人说话,睁着眼睛不时看着王媒婆,来弟也笑,来弟要听一听叔公们如何让王媒婆去。
“大家伙儿都要去是不成,”叔公们最后拿主意:“咱们再去一次,不是为闹事,和安家也是多少年的情分;也不是为抗租,受灾是实情;这样吧,咱们选上几个人,把咱们的苦情说一说,去几个家里最艰难的人,再去几个会说话的人,就是说不拢,也不要在那里闹脾气才行。”
这里开始定人选,来弟这才拉着有弟的小手:“有弟也算一个,”
大家都愣了一下,都露出来不用的神色。来弟家里今年交得起。庄稼人家都是省事避无事的人,觉得只有姐弟俩不容易,不用去惹这个祸事。说白了,有一半结局或许是祸事。
“有弟常说,以前艰难,村里人帮过不少,让有弟也去吧,有弟能哭着呢,”来弟这样说过,大家这才有些明白。刚才定人选还真的是以为去几个家里最艰难的人,现在一起明白应该去的是哪些人。
于是乎,能哭的去几个,有两个妇人是大家一起夸赞应该去的,她们农闲时去趁活钱,是一个与众不同的行当,就是帮着别人家里丧事去举哀。有人家里有丧事,怕不热闹哭声不够响。哭声越响,声震云天,走的人魂灵儿也能听到,邻居们听到也会夸这家子的子弟们孝顺,看看多伤心。
这两个人算是去安家哭诉的生力军,正在为自己揣摩任务:“我们到哪里就跪下来哭租子交不上来,哭这天气,”三叔公露出笑容:“再哭一哭安家是个仁德的人家。”来弟捂着嘴低下头来笑,算是这群情振奋中人的一个特异分子。别人都想着自己租子呢,所以笑不起来。
这一会儿王媒婆也要笑不出来了,她心里在转着鬼主意。这事情要闹大,安家老夫人向来对我不错,安夫人也是和气的人。再想想安家的果子安家的果馅儿酥饼。。。。。。王媒婆在心里盘算着,去安家告个密。会给多少钱。
正想着间,叔公们露出笑眯眯的表情,一起对着王媒婆转过脸来,这笑容让王媒婆无端的打了一个寒噤。大叔公在桌角上敲了敲烟锅里的灰,这“当当”地声音让大家说话声音都小下来。
“田家的,你咋不说去,我们要会说话的人。这村里头要说数一数二会说话,又见过世面的人,只有你了。”大叔公这样开了口,王媒婆吓得心一惊,连连摆手道:“我,我不去,我,”刚说到这里,机灵的王媒婆就发觉这话不对,赶快闭上嘴。再扫一眼村里人,果然有些人是有怒目的神色。
这一下子人群里,只有来弟一个人低着头在笑。别人是要么怒目王媒婆,要么盘算着心思。没有笑的心情。
“田大,你说呢,”大叔公把话头儿对着王媒婆的丈夫田老汉,田老汉比叔公们还差着一个辈儿。这村里倒不是只有一个姓“宋”,别的姓氏也多有一些,但是村里只要肯接纳下来,搬进这村里来后,不管姓什么都是村里人,出份子钱也得出一份才行,何况是这主意,也得跟着行。
王媒婆自嫁入到这村里来,自称是王氏,不肯用丈夫的姓,不象三叔的妻子就是三婶。田老汉当然要向着自己的妻子,可是妻子在这种时候不如租子。靠着妻子一张嘴皮子挣谢媒钱吃饭,田老汉也可以想到那滋味儿不好过。
“行,俺家的能说会道哩,还是见过场面的人,到时候让她去同安家说说理儿,她一定行。”田老汉觉得能为村里出些力气,这事情过后,肯定俺家要比以前要受人尊重。有那指着院门骂“媒婆的嘴不是嘴”的人家,他还敢来吗?
说媒拉纤的,肯定不是件件桩桩都让人满意。为着谢媒钱说媒,象来弟说给谢掌柜的这种事情,王媒婆就没有少做过。
田老汉的话把王媒婆吓了一跳,王媒婆从来是觉得自己比丈夫要灵透,当下用眼睛狠狠地剜了一眼田老汉,骂道:“把你能的不行,你懂个什么是长什么是短,”把田老汉骂的说不出来话,王媒婆这才对着叔公们露出笑脸来:“俺帮着哭,俺哭也是行的。”
此事象是顺理成章,叔公们这才一起微笑,大叔公道:“没有去的人,不许多口在外面乱说,有乱说的,就不能再住在这村里。”王媒婆有苦说不出来,她一心里是觉得叔公们都老狐狸一样,一定是不想让自己挣这份告密的钱。王媒婆在心里恨的不行。
去哭诉的哭诉,说理的说理,一一地分派好了。象是在村里人心里点起来一盏小小的油灯,虽然这油灯不太亮,却让人有个希冀不是。
“还有什么要说的没有,没有就散了吧,过上两天让安保去安家说好了,咱们再去说一回。”外面夜已深,小雨加上小风,也有摧残之势。
王媒婆开了口,心里的主意是早就打好的,再加上刚才压着头为村里人出头,王媒婆更觉得村里人欠我的,我得当众评一评这个理儿才行。
“叔公们,兄弟妯娌晚辈们,我在这村里住上这些年,有些事儿看到不好我就要直说出来才行,”村里人对着叔公们,都是指着孩子们的辈份喊,王媒婆也这么喊。
王媒婆笑容满面开了口:“都知道我是帮人说亲事的,我说的亲事多是和和美美的,说出嫁的姑娘多是贤惠有名声的。。。。。。”
田老汉打了一个哈欠:“家里的,你要说啥,就快说吧。”来弟冷下脸来看着王媒婆那张嘴,她要指着我说事儿呢。
果然王媒婆对着丈夫翻一翻眼睛,接下来道:“咱这村里从来好名声儿,姑娘家家的大了,要爱惜自己的名声才行,当然都是好姑娘。不过呀。。。。。。”
来弟拉一拉有弟,悄悄地从人堆里先退到后面,然后决定回家去。站在后面的人看着来弟和有弟走了。先问一声:“咋走了呢?”看到来弟和有弟回头来看一看摆摆手,那个人一想也是,拍拍身边的人:“咱们也回去吧。”
因为是先回来的。路边儿经过的村人家里,多是漆黑一片。少数家里有老人在看家的,也是早早地睡下来,省些油灯钱。
吸一口清闲的空气,来弟想着王媒婆这张吃遍四方的嘴巴,看来有一段时间要同着我干上了。来弟在心里猜测,我阻了她多少谢媒钱?我值多少钱呢?
二十两,太少了?五十两。来弟犹豫,会不会太多?来弟要在心里对着自己核一个价儿,核来核去核不准,她此时了解的物价只是眼前这个窘迫环境中的价格。
“有弟,你觉得王媒婆给姐说媒,她会要多少谢媒钱?”来弟觉得还是问问有弟吧。有弟没有想到突然是这个问题,好好地想上几步路,有弟才仰起脸儿笑:“姐说亲事,嫁妆得要个一百两,”这个数字让来弟觉得不算太不满意。
听着有弟下面一句:“要是王媒婆说亲事。这谢媒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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