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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富尊荣 士农与商) 作者:一个木头-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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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万贯家财的安家,这规矩远不如一个进项不多的世家。亲戚们还象以前那样说话随意。也觉得可以随意来去。
每每这时候,安公子觉得做官更是重要。他是方先生开蒙,童生时是在如今京里当官的左大人手里写过一篇文章,就此拜了赏识他文章的左大人为座师,也算是人情世故上一次小小的圆滑。
左大人还在这省城里当官的时候,安公子那时更幼小,去老师家里拜望。看到老师家里虽然人不多,却是一声轻咳,满庭肃穆,当时就让安公子很是仰望中。
想过老师家风的安公子再看着眼前的姑太太,是被梁妈妈提醒,带着儿子程敏功跪在祖母面前哭哭啼啼:“老夫人给我们作主,外来的这一个小狐狸精,也敢动手打少爷不成?这要是不管,以后家下人等越发的没有规矩。”
留弟瞪着眼睛瞪在姑太太后背上,象是要把姑太太的后背灼出来一个洞才好。偶然看到安公子,安公子却是温和地对着留弟笑一笑,招手道:“过来。”得到这一点儿温暖的留弟,也能看出来安公子是要护着她。
跑到安公子身边的留弟拉着安公子的衣袖:“是他们先打的我。”安公子和气地在她头上轻轻抚一下,低声道:“有我呢,你不要乱插话。”留弟这就闭上嘴,接过安公子给她的一块点心吃起来。
安老夫人听完姑太太的哭诉,再看看留弟面上的伤痕,还有两边亲戚们带着观望,要看自己如何处置这事。把这些一一看过来,安老夫人问安公子:“你是什么意思?”
刚给过留弟一块点心的安公子,正让小枫倒茶给她。听到老夫人,回她话道:“请方先生也说一说。”
方先生是公子开蒙的先生,进来就有座儿。他笑着道:“昨天的事情我没有眼见,后来问过学里学生,应该是百人百口,各有偏颇。我只回今天的事情吧。”
房中众人都屏气凝神,听着方先生把今天的话一一回过,方先生最后笑着道:“就是公子没有让安步去让我来,我也要来见公子。安少爷程少爷,我一人责打十板子。学生们都指证是留弟姑娘先动的手,我罚了她二十板子。当着我面对宋姑娘口出不逊的张少爷,请老夫人和公子示下,以后别处就学去吧。”
张三娘气得看着方先生,方先生更是提高声音,有些激昂:“公子设家学,为全族子弟们备一席进学之地,不思感激,反而对公子身边之人。口出恶言。进学者不求闻达于诸候,只求立身正直,知恩憎恶。说出这样话来。可谓是狼子野心,不可以再往来。”
亲戚们都不说话,从安老夫人和安公子面上一一看过来。只有姑太太用心和张三娘打着眼风。偏偏张三娘气白了脸,只是对着方先生怔忡地看着。没有看到姑太太的眼风。
“嗯,”安老夫人慢慢嗯上一声,对留弟露出笑容道:“昨天又是怎么回事?”留弟对着安老夫人有些畏缩,安公子再抚一下她的头,温声道:“不要怕,去老夫人身边如实地告诉她。”
安公子说了话,留弟不得不过去。对着安老夫人一直看地走过来,似在打量她面上的笑容是不是真的慈祥。走到安老夫人面前,留弟才猛然想起来要行礼,匆匆而就一个礼,安老夫人更是笑一声,取过手边几上一块酥油点心递到留弟手里。
还在打量安老夫人的留弟下意识地伸手来接,先就“哎哟”一声痛呼,原来是正发愣呢,举的是挨打的手。
安老夫人放下点心在金边磁盘子里,拿起来留弟的小手看。就“啧啧”两声,对方先生道:“先生,您这打的太狠了。”安老夫人对着留弟红肿的小手心疼,对着方先生还是满面笑容。
方先生笑上一声。是颇为自得地样子:“既托了我,进到学里都归我管,学里的规矩半点儿也错不得。”
“梁妈妈,拿伤药来,看看这小手打的,”安老夫人只是心疼,留弟反而安慰安老夫人一句:“我不疼,真的。”
这一句话说得安老夫人才要掉泪:“可怜这孩子,在我们家里住着,怎么就这样被人欺负?”安老夫人这才真是生气在面上,对着姑太太和安起元、程敏功道:“两个人都比她高上半头,这手是怎么下得去,”
姑太太面色尴尬:“老夫人。。。。。。”张三娘也尴尬,张张嘴说不出来话。安老夫人越说越生气,突然想起来自己嫁到安家这几十年,和亲戚们之间一直是以礼相待,有什么不是处,说话不中听处,能过去的都过去。
此时安老夫人是真的生气了:“我和公子从没有亏待过你们,就看着我和公子,也不能打人,也不能背后骂宋姑娘。宋小姑娘住在家里,是我同意过,就是我的客人。公子订下宋姑娘,以后是我们家的人,怎么就这样慢待我和公子?”
一言没发的安公子知道自己祖母是什么样的心性,只把方先生请来,再把这些孩子们一起带来,这结果就如他满意。安公子也生气,我们家这规矩早就该整一整。
“老夫人,您千万别生气,昨天是什么情况您还没有问呢?”姑太太急了,这样对安老夫人道。安老夫人也消消火,对着姑太太重新是和颜悦色:“那让敏功和起元说一说,昨天是怎么回事?”
安起元还磨蹭着编理由想赖留弟不好,程敏功从方先生说出来留弟是个姑娘,就一直张大嘴对着一身小少爷衣衫的留弟看。
“起元都说过了,敏功你快说呀。”姑太太推一推自己发呆的儿子,程敏功挤出来一句:“你,你是个姑娘?”
留弟瞪眼睛没好气:“是又怎么了?”姑太太以为得意:“老夫人,您看看她这猖狂样子,跟她姐姐一样是狐。。。。。。”说到这里,姑太太把话咽下去。
“留弟呀,姑娘家可不能这样说话,也不能做这样瞪别人。”安老夫人对着留弟语重心长说过,再看地上站着的小枫:“该教她的,平时要教她才是。”
小枫行个礼应声道:“是。”房里安老夫人重新语重心长地对亲戚们道:“家和万事兴,我们安家为什么生意做这么大,平时里各位亲戚是多有帮衬,多有辛苦。这些辛苦我和公子都是看在眼里,心里也都明白。”
说到这里,安老夫人对着安公子慈爱地问道:“你还要说什么?”安公子一笑:“请祖母说吧。”祖孙两个人说过这句话,安老夫人才对着亲戚们和气地道:“是我的人不好,就来对我说,你们打骂过,不是先扫我的面子;是公子的人就去对他说。”
安公子再笑上一笑,对着房中亲戚们扫视一眼。人人面上或有羞愧的,或还有不悦低头的。羞愧的人自己背后说过什么,自己此时反省。安公子不予追究;如姑太太和张三娘是面上不悦低头的人,安公子也不想此时计较,本来就是一件慢慢来的事情。
最后安老夫人说的是留弟。梁妈妈取来伤药。正在给留弟敷药。安老夫人对留弟是郑重认真:“以后有事情,对公子说也可以。对我说也可以,不能自己和人打架,要让我知道,还让方先生狠狠地打你。”
留弟另一只好手上拿着安老夫人刚给的一块酥油点心,一面吃,一面掉着点心渣子,听到这话就只是点头。
一直惊奇到现在的程敏功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是搔搔头不好意思:“要知道你是姑娘,我就不打你了。”留弟回过身来,从鼻子里出声:“哼!”遇到安公子不悦的表情,再换成一声低低的:“嗯。”
程敏功继续搔头,突然迸出来一句:“那你以后,是不是要坐到里间和姑娘们在一起,她们不是为上学而来,就是来比花儿比首饰,跑来玩的,你跟着她们坐。学不出来什么。”
留弟面色也转为委屈:“我也不愿意同她们坐在一起,她们叽叽喳喳吵死人。”爱说话的留弟嫌别人吵,外面站着听话的莲菂忍着头疼忍着笑。她来到这里,良月和画楼就悄悄告诉她。这里听最好。果然听来听去,安老夫人和安公子在维护他们自己的颜面。
莲菂是觉得他们在维护自己颜面,但是心里还是感激。想想刚才和安公子又撂蹶子来着,在人屋檐下,总是要低头。可莲菂实在头疼,她本来就没有好利索。今天动了气,头疼得不行。没有对着安公子修好的心思。
以后让留弟和姑娘们在一起坐着就行了,不学认字学些小姐们姿态也是好的。莲菂实在是撑不住了,捧着头带着蓝桥走出老夫人院子,在翠径边石头上坐下来等留弟。
“姐,你怎么了?”留弟欢蹦乱跳地出来,看到莲菂皱眉揉着额角的样子,赶快跑过来问。和留弟一起出来的安公子也过来探问:“又头疼了?”这次看起来不象是装的。
莲菂把刚才的呲牙咧嘴收起来:“没事儿,可能是得罪了公子,所以头疼着呢。”这种变相的道歉,让安公子不笑反而板起脸来,站在石头旁边就教训起来:“你还知道得罪了公子?”
“我的头真的很疼,你能不能明天再说,”莲菂都有些呜咽了,头上好似多了一个紧箍咒,你再念叨一句,我都不想活了。安公子吃了一惊:“那你回去吧,”再回头喊小厮安步:“请曹医生来看看,她本来就没有好利索。”
听到一句话气得自己头疼的莲菂姑娘,喝过迅速赶来的曹医生带来的药,一觉睡到近傍晚。醒来时觉得神清气爽,还没有爽利一会儿,就继续开始头疼。
这一次不是被气的,是被闹的头疼。张三娘带着儿子张明堂在床前苦苦哀求:“宋姑娘行行好儿,让我们留下来念书吧。”
先是站着求,后来看看莲菂不松口,就跪下来求。这一着是莲菂的死穴,她一看人跪在面前求就要心软。刚才没有答应,是心里在生张明堂的气,而且也不想去求安公子。
上午刚得罪过安公子,心里时时有走意的莲菂,觉得自己还不时为别人在公子面前求个情,真是自己太矫情。
再说这一会儿去求安公子,莲菂可以想象得到,安公子一定是漫不经心地坐着,随意地和自己说着话:“这样的人羞辱你,全然不看公子我的颜面,怎么能让这样的人再进学里念书呢。”
这样的场景,莲菂姑娘一想就能明白。所以她不想去求。至于是为着生张明堂气不想去求的成分多,还是怕求安公子的成分多,莲菂压根儿就没有想过。
张三娘跪下来苦苦地哀求,张明堂也跪下来放声大哭,就是外面的留弟,原本是看笑话,现在也有测隐之心。伸头看看莲菂没有答应,只是抚着额角,留弟干脆进来:“姐,帮他们说句话吧。”
“小姑娘你大人有大量,”张三娘转而对着留弟跪伏,留弟更没有见过这个,连声道:“你起来你起来,我姐肯定帮你说话。”
坐在床上的莲菂用头疼以外的一点儿精力冷眼旁观,这个人不能帮。如方先生所说,一看就是靠不住的人。有囊气哪里不能读书,为着这蝇头微利就跪拜求人,莲菂直觉不能帮她。可是不答应她,她就不走,而留弟也中了招帮着她们说话。
叹一口气的莲菂道:“等我好了帮你们说话,要是不成,可别怪我。”张三娘又扑到莲菂床边:“姑娘帮着说话一定是成的,姑娘要说,明儿就去说吧,停上一天,我们在家里呆着只是打架生事情。”
“好,好,好。”觉得虚弱无比的莲菂一口答应下来,耳边这才清静。等她们出去,莲菂气若游丝地问小枫:“她们是怎么进来的?”不能出二门的莲菂觉得进来的不简单。
小枫笑眯眯:“老夫人不让她儿子进学里念书,没有说不让她们进来。”莲菂气结,听起来进来容易出去难。安家这银子都是这样攒起来的吧。腹诽到这里,莲菂觉得腹诽地不对,至少安老夫人和安公子算是明事理,就算是为着维护他们的颜面,也公平公正地处置这件事情。
“梆、梆、梆”墙外打更人敲过三更鼓,紧闭的二门上传来叩门声:“开门,我是三管家,快些开门。”
上夜的人打开门,满面陪笑:“三管家,刚才查过上夜了,我还以为不查了呢。”门房里斜斜照出来的烛光下,上夜的人衣裳还整齐在身上。
安三满意地点点头,事情紧急只是说一句:“我有话要回公子。”他身后墙根下面站着一个黑衣黑布包头的陌生男子,安权陪着他站着暗影里候着。
不一会儿,安三回来:“随我来。”上夜的人看着这三个人进去,再把门紧闭上,权当什么也看不到,依然回去合衣躺下。听外面风吹呼呼,总是让人心里不能平静。
安公子披衣而起,值夜的丫头们都避到隔壁房里。安权和安三陪着黑衣男子进来,黑衣男子一进来就抱拳跪下:“小人左植,是左大人的护院,公子四年前来拜我们大人,还与小人见过一面。”
安公子依稀还认得,也知道左大人细心派了自己认识的家人而来。“老师有何事吩咐我?”谨慎的安公子认出来此人确是见过,这才问出来。
“公子请看,”左植一伸左手,把自己右边袖子用力撕开来,从夹层里取出书信一封。安三接过来交给安公子。
信封上字迹是左大人亲笔:永年亲启。安公子不再怀疑展开书信,这就变了脸色:都察院右副都御史钟离大人遇害,妻女各一人带丫头惠儿一名,着家人左耕护送往你处而去,祈望收留。
信上写的有钟离大人遇害日期,安公子算算日子,是上个月的事情。为抗田公公,这又死了一个,灯下不由得垂泪的安公子拭过泪珠,把信在烛火上点燃,看着这信灰烬尽,这才低声问左植:“钟离大人是什么罪名?”
“勾结简靖王,意欲谋反。”左植也垂下泪水:“钟离大人死的好惨,是杖毙于殿堂之上。那田公公他,”说到这里,左植说不下去。
安公子心中雪亮,京中官员们为除田公公,都纷纷和各地藩王们去信商议,简靖王勤炫于一年就上书京都,痛责阉党。京里有旨问罪,远处西北苦寒之地的简靖王,抗旨不服,同朝中关系已经是势同水火。
第九十六章,琼枝(二)
在家里缩头避事情的安公子,遇上半夜急打门。左大人从京里给他送来钟离大人的女眷。在这一点儿上,安公子是慷然要相助的才是。
他旧年里结社论时政,也是左大人在京里帮他开脱良多。再说心里打定主意避祸的安公子,其实也是一腔热血,只是为人太过冷静。有如他平时心里憋闷不行的时候,自我解嘲地会吟诵屈原最爱说的话:“众人皆醉我独醒。”
在安公子心里,时时等待时机,时时想要出头。一个不大不小的城市里出现这么一个心里有数的人物,也算是安家三代商贾里的一个独特分子。
听过钟离大人的惨死,安公子热血在心中沸腾,可这并不妨碍他冷静谨慎的思索。房中安权是肃然站着,安三是在心里揣摩着公子心思,只有左植在担心,只是不好催促,其实每等一时,是心急如焚。
“安权,你陪着左兄弟去接钟离大人的家眷,”诤臣惨死于朝堂上,是个有气节的文人都要拍案而起。安公子没有拍案而起,他流下几滴伤心泪,再想好一个主意。
左植听过安公子的话,才重新拜倒在地:“多谢公子安置。”安公子走过来,亲手扶起左植:“你放心,左大人是我恩师,钟离大人是左大人的亲戚,又是为着锄奸而死,袖手旁观者怎能再立于这世上!”
安公子对着左植眼中的感激,这就不再迟疑,再对安三道:“坟山上清静,钟离夫人和钟离姑娘先安置在坟山上的屋子里住着。钟离大人刚身亡没有多久,权臣对于钟离大人的家眷又迫害甚急,等到风声松下来。我再与老师商议妥善安置的事情。”
“是,”安三也答应下来。左植这就算是完成左大人交待的差使,对着安公子再拜道:“我陪公子贵介去迎钟离夫人一行。接到以后我就返京,公子还有什么话要对我家大人说的,小人今天就拜领。”
安公子脚下缓缓在房中走上几步。然后道:“只有一句要紧的话,请恩师大人。事事小心。”左植心中雪亮,这人太过谨慎,他不会一句话也没有,想来是另派人往京中才是。
不管谨慎不谨慎,至少他答应安置钟离夫人一行。左植只是一个家人,他来以前曾经对安公子很是怀疑。田公公日见势大,有如风吹残叶一般残害异已。不少人一听到田公公的名字就要弯腰屈膝,左植是担心一个年青的文人,未必有这硬骨。
现在左植可以放心,他对安公子躬身一揖:“公子无话,小人告退。”安权陪着左植出去,安三还留在房中,对着心事重重的安公子道:“公子,这事情只怕不妥。。。。。。”
一旦让人知道罪官家人在安家,对安家来说,也未必能抵抗得住。明白安三意思的安公子举起手来。让他不要说话。又负手苦思一会儿,才露出笑容来。
“有了,我母亲有远房亲戚嫁在吕梁,旧年里还有信来过一封。后来道儿不好走,再也没有信来。”安公子这样一提,安三也想了起来,公子这主意勉强也还说得过去。。
家里人多嘴杂,突然多了三个人出来,要是有人查,免不了会让人知道。安家的亲戚都在这里,突兀地说成亲戚,也要有人信服才是。
安三还是再挑一下漏洞:“信在咱们手里,让她们装成吕梁过来的也行,就是怕有人认识钟离夫人和钟离姑娘,这就不好办了。”
“这倒未必,让钟离夫人她们在坟山上住几天,等找到安妥的地方,再派人送她们走;要是有人看到,就说是亲戚女眷。女眷们哪有抛头露面出来亮相的,”安公子说到这里的时候,不由得想起来莲菂,这就一笑,心思转到莲菂身上,和别人家的姑娘相比,菂姐儿一定是个野丫头。
院外传来四更的鼓声响,长夜漫漫有一半时光消融在这事情中。安公子听到鼓打四更,对着安三安抚道:“我知道你辛苦,眼下还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去一趟。”
“公子请吩咐就是。”安三年纪比安公子为大,却是在安公子小的时候就跟着他,对这位公子的心性可以明白几分。又死一位大人,公子一定有话要转告左大人。
果然安公子回到书案后,执起羊毫踌躇过,落笔飞快修书一封。眼下权臣当道,避祸是为上策。明哲保身,为后来机遇保存自己。
心中这样想的安公子把信写好,自己亲手封起来交给安三,小心叮嘱他:“切记,这信交出去,要亲手送到左大人手里。”
等安三出去,安公子眺对明月迢迢,突然有饮泣的心,明月姣洁,照在人间这万户家中,多少是悲声,多少才是欢喜声,只有这月儿自己才知道罢了。
刚对月伤感两句,听身后脚步声响,上夜的丫头们看到安三出去,重新随着良月进来。良月在后面轻声道:“请公子安歇了吧。”
一脑门子事情的安公子还不能带出来有心事的样子,在丫头们服侍下重新睡下来。静卧于床的他还在想着这事情。救人要救彻底,我这里也不是久呆之地,安公子把脑门想得滚烫,把她们送到哪里去最为妥当呢。
一夜没有好生睡的安公子,直到天光微明,才打了一个盹。丫头们知道他昨夜里劳神,都不敢惊动他。
因秋风起来,安公子说院子里菊花少梅花也少,良月在院子里看着人多种花草,院门口蓝桥伸伸头,再走过来陪笑:“姑娘让我来看看,公子可起来了?”
安公子让莲菂明儿不要来,后儿也不要来,公子我不想看到她,莲菂就此记在心里。张三娘缠着她来为儿子求情,莲菂让蓝桥先来看看公子起来没有,其实就是传个话。看看公子会不会再说不要来。
“睡着呢,”良月赶快摆手小声说一句,就听房里是安公子一声清咳:“人来。”四、五个丫头一拥而进。蓝桥也站在外间晃了一下。
看到的安公子问出来:“谁在外面?”看到是蓝桥进来回话:“姑娘让我来看看,公子起床没有?”
面上还有睡意的安公子是忘不了昨天莲菂对着自己上火,张着手站着让丫头们系腰带的他淡淡地道:“她不是头疼。让她歇着吧,不要东跑西跑。”
蓝桥应声出来。并不是回房中去,而是往二门上来。二门上,莲菂在送留弟上学。穿着绣花衣服的留弟正在闹别扭:“我不要同姑娘们坐在一起,她们只会说花儿好草儿绿。”
“你几时天天只说花儿好草儿绿,我才开心呢。”莲菂抚着留弟头上的如意纹簪子,好好地哄着她:“别再摇头晃脑的了,再摇这簪子就掉了。”
见留弟还是噘着嘴。莲菂虽然是不愿意吓她,也装着不高兴:“不然就别上学,女孩子同少爷们坐在一起可怎么行?”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留弟这才骨嘟着嘴没话说。一旁站着张三娘和张明堂,她怕莲菂只是溥衍自己,一大早就赶过来跟着莲菂。看到留弟不高兴,张三娘赶快讨好:“姑娘这样穿,好得我都快认不出来了。”
留弟高兴起来:“是吗?”往张明堂脸上看看,他咬着手指头瞪着自己看。留弟没好气地瞪他一眼:“看什么看!”
“你就少说一句,”莲菂突然想起来没教训她,昨天看到留弟手红肿,就心疼她去了。此时想起来的莲菂道:“谁让你先动手的。是谁这样教的你?”莲菂心里明白不是我,我只教她后发制人,不要留把柄给人。
留弟晃一晃满是花翠的小脑袋:“梁五哥教的,梁五哥走的时候,对我说,有人欺负,躲不过去的时候,就先下手。”
当着张三娘的面听到这种话,莲菂尴尬的不行。抱着书和笔墨纸砚的小枫插话道:“时候不早了,小姑娘上学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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