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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凤无痕 by子木瑜 (穿越时空 女穿男 第一人称)-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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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拎起地上的溜冰鞋,仔细的端详着,溜溜省力轮,你别说做的还真不错。

“继续。”
那个如魔鬼的声音已经深深刺激了每个人的神经。






第13章 第十三章
两个半小时以后,连着华岩他们也都到了山脚,这一趟不仅他们累我也累啊,高度集中的监视可不是好活计啊,揉了揉太阳穴;我淡淡地说道;“休息两刻钟。”
声音刚落,三千人全部四仰八叉地瘫倒,横七竖八地呈大字型排开,脸色发青,拼命呼吸,此刻那窒息的感觉加强烈。
渐渐稳过气来了,浑身酸疼的感觉立刻如潮水一般的扑来,这种训练比北熔将军最为严酷的选拔还要恐怖。
“双脚很疼吗?动一步都难吧!”虽然的的声音的确是满含关心的,可是我想他们似乎都觉得我是在讽刺吧。
众人一顿,抬头看向离珏,不是讽刺,那眼里果真是有关心的,那样关爱的眼,那样绝色的脸,胸口中有热热的感觉。
虽然今天才是第一天,而且,离珏的训练手段也很严格,不,这种难受到极致的感觉又怎会是严格呢?那分明是严酷啊,不过就算辛苦,跟着他训练,这些也很充实吧。
庞亦悄无声息地跑过来,一把抱住我的脖子,指了指前面,“我说,开饭了吧。”
众人顺着他的手指看去,只见一排人推着几百桶米饭,瞬间,我听见无数咽口水的声音。
“刘管家,推过来。”
“好嘞。”
庞亦当下就赶到粮车旁边,被我一鞭子抽了过去,他抱怨地看了我一眼,“干嘛啊你?”
“回去。”我冷冷道。

“想吃饭吗?”
“想。”又大又整齐的响声,久久不散。
我看着那一张张渴望的脸蛋,轻轻地说道,“吃饭前要唱歌不知道吗?”
华岩嘴脸一抽搐,刚才还起伏不定的胸口一下子静止了,三千多人将我当成了转基因动物。
“没听错,是唱歌,我唱一句你们跟一句,声音不响就一直看着大米饭。”
我想他们是想骂我疯子吧,我看见一张张刚吃过辣椒的脸,红的发紫,紫的转黑,那表情好像全家都死光了一样的悲催。
唱歌?你他妈的把老子们当成青楼的小姐了吧!
唱歌?你他妈的没小姐可嫖了吧,让老子们讨你欢心吧!
唱歌?你他妈的让老子们死吧!
唱歌?老子们要吃饭!
老子们要吃饭,所以老子们要唱歌!
天啊,那就唱吧!!!
 “一路苦战豪情潇洒,雨幕寒霜笑傲天下。”不错,离珏的嗓音还真不错。
下一秒,一声大吼跑了出来,好像要跟我拼命似的,那感觉就像我是他们嘴里的肉一样,他们要生生地要将肉撕掉。
在江山任凭风吹雨打,
驰骋万里雄心无挂。

过关涉险群雄争霸,
乘风破浪英姿勃发
沧海桑田擦亮长矛盔甲,
长空舞剑千古神话。

堂堂七尺男儿雄鹰展翅怒吼天地悠悠,
不怕雪盖冰封骄阳似火谁说壮志难酬,
人世青山绿水爱恨情仇化作一坛浊酒,
笑看兴亡红尘海阔天空纵然斩断思愁。

霸气身前荡然身后铮铮男儿无忧,
宏图天下青山不改绿水长流。
刀光剑影无畏日天长地久,
就让血雨腥风昏天暗地变得温柔。

宿命不被鬼神左右长江毕竟东流,
山水天地只在脚下逗留。
矗立在北风凛冽中挥袖,
远处旗风猎猎雄兵百万何等风流。
霸气身前荡然身后铮铮男儿无忧,
宏图天下青山不改绿水长流。
刀光剑影无畏日天长地久,
就让血雨腥风昏天暗地变得温柔。

宿命不被鬼神左右长江毕竟东流,
山水天地只在脚下逗留。
矗立在北风凛冽中挥袖,
远处旗风猎猎雄兵百万何等风流
这歌词在他们的仇恨中栓释的到很不错。
看着这个高歌的人,他们震惊的发现,这个人全身上下都有一种雄霸天下的气势,这一刻,就连冷宵也隐隐感到了,他这一生果真是输给了他,唇边荡起微笑,看来以后不会再无聊了,堂堂七尺男儿雄鹰展翅怒吼天地悠悠,不怕雪盖冰封骄阳似火谁说壮志难酬,唱的好,他跟定他了,这江山取了也罢。
庞亦一愣,眼睛紧紧地盯着眼前之人,他竟有如此胸襟,他要的不仅仅是青羽国,这个人足以拿得下整片大陆,这个人足以一统九国。
士兵们从来没有听过这首歌,这是离王自己写的吗?这样的气势,这样的胸襟,除去了王爷的身份,他们的将军竟只是一个十七岁的少年啊!

众人捧着手里的碗,他们发誓,这一生吃过最好吃的饭,就是此刻无肉无油的白米饭。
一百二十桶饭竟吃的一点都不剩。
“还有谁没饱?”
没人说话,既然如此就当你们都饱了吧。
一个饱嗝响起,又有一个饱嗝响起,天,这群真真正正的字面上的饭桶,不知道撑多了不能训练吗?
“今天就到这里吧,明天准时出现。”
下面传出一片欢声,几分钟的时间人几乎都走光了,刚才不是还说脚痛吗?
“头儿。”庞亦笑着,一脸猥琐,“妓院逛逛吧,听说来了一匹好家伙,男女都有,怎么样,咱去看看。”
“切。”我很鄙视的哼了一声,“不去,我回看看夜琴。”
夜琴?树上的诸葛久微轻轻皱眉,谁啊?算了,管不了,睡觉。
庞亦脸上明朗的笑容突然僵住了,夜琴吗?那个王妃?心里不觉的有些酸涩,看他的样子他是真的很在意那个王妃吧,不过随即一想,离珏的花名可不是浪得的也许过几天就腻了吧,自己还是有机会的,这样想着便觉得好多了,笑容再一次荡起。
可是——
笑容僵住了……
他突然惊呆了!
自己在想些什么啊!
他怎么会想这些?
这时他突然对上了离珏淡淡扫来的目光,一瞬间震惊,“天——”一声尖叫,连滚带爬地跑开了。
妓院,马上去妓院他怎么可能会对一个男人吃醋,纵然青羽男风盛行,但他庞亦喜欢的是出水芙蓉般的女子,而且对男风颇有芥蒂。
对,他抵制男风。
强烈抵制男风!
强烈!
相当强烈的抵制!
有必要跑成这样吗?虽然我也想抓紧时间训练,可是在一个个变成饭桶的情况下,也不会让你们再训练的啊,才吃了那么多,跑什么跑,小心肠子断掉。
这是什么情况,他跑的姿势可真是越来越疯狂,庞亦他疯了?





第14章 第十四章
“王妃。”星儿扑哧地笑了起来,“还看啊,都看了一个时辰了。”
夜琴赶忙将脖子上的玉板指塞进紫衣里,脸上荡起一片红晕。
“王妃真好看,难怪王爷会对王妃那么好。”星儿说着,口气里有浓浓地羡慕,“我从来没见过那样细心的王爷,你都不知道今天早上王爷出门时……”星儿故意停住不说,有意引起夜琴的好奇,等了一会不见星儿继续,夜琴急了,“怎么了?他今天早上怎么了?”
“王爷今天起的很早,怕吵醒王妃都不准我们进房间伺候穿衣,一大早就把刘管家叫醒,一会要他给你炖燕窝补身子,一会又要管家去找大夫,说……”星儿的脸有些红了,“王爷说王妃身子弱,昨夜怕是累坏了,非得找大夫来好好看看。”
夜琴的脸越发红了,笑容也越发明媚了,昨夜的温柔与旖旎,碧水间的嬉戏与追逐,一幅幅画面像流水一样轻快,像星光一样飘渺,像莲子一样清香。
——他真好。
看着王妃幸福的笑,星儿也笑了,“王爷说王妃喜欢莲子,今天早上就叫刘管家在夜阑阁里动工,说是要为王妃建一个人工湖,种一池的莲花,这不……现在正在建着呢。”
老远就见小丫环叽叽喳喳地绕着夜琴转,夜琴时不时的微微一笑,小丫环脸一红,说的更欢。
“说什么呢?”
夜琴身子一僵,那是他的声音!猛然站起,抬头看去,果真是他,难掩一脸笑意。
我张开手臂,大字形排开,夜琴紫色的身影立刻钻来,我紧紧地抱住他,亦是一脸笑意难掩。
星儿惊呆了,王爷竟能如此微笑!
不是冷笑!
不是不屑的笑!
不是讽刺的笑!
不是残忍的笑!
不是凶暴的笑!
那是如风一般温柔的笑!
那是如春天一般宠溺的笑!
那是对家人最真心的笑!
一袭紫衣一袭黑衣,那两个人站在一起就是世间最美丽的画,星儿很喜欢夜琴,这个王妃没有一点盛气凌人的样子,是他将自己救下的,此刻她真心地为夜琴高兴,他是不一样的吧,王爷不会象其它男宠一样地玩死他的,王爷一定会好好待王妃的。
“想我没有?”
夜琴点点头,很诚实的回答,“想了。”
星儿掩唇轻轻地笑笑,“王爷,王妃,星儿给你们泡茶去。”
王妃?听着别扭,“以后别叫他王妃了。”
小丫环的笑消失,我明显地感觉到夜琴僵住了。
王妃?他不在意,他只想要他点点爱意,夜琴咬着下唇,他不是在意王妃的头衔,只是有些失落,这表示什么,他只是一时兴起封他王妃,一时兴起对他好?
“可是……”小丫环畏畏缩缩地看着我,有些害怕,有些难过,可是她很勇敢地对视着我——那个传说中残忍到了极点的王爷,她的目光很坚定,“王妃很好啊,又没犯错。”
看得出来,她是真心对夜琴的,心下一阵开心,“去找刘管家领一百两银子吧,还有以后你就跟在夜琴身边,做他的贴身丫环吧。”
“多谢王爷。”夜琴规规矩矩地对我行了个谢礼,脸上少了那一分雀跃。
“王妃听着不好,夜琴是男子,叫他王妃他多少会让我的瓷娃娃有些不堪,怎么着也得叫王夫啊。”
夜琴和小丫环一同着向我,一样的喜悦在两双眼睛里闪闪发光。
“星儿叩见王爷,叩见王夫。”小丫环机灵地对我们行了个礼,“星儿这就去跟大家说王妃的新封号。”
以男儿身成为王妃的确让自己在欣喜中有几分苦涩,可是他却能想到自己的感受,这分喜悦比做皇子还要让他开心,夜琴垫起脚尖在离珏的脸上印上一个吻。
脸上软软的樱唇,很该死的让我很该死的开心。
“王爷真好。”
没有忸怩的拒封,没有羞涩的转身,夜琴只是喜悦的说声——王爷真好,这分气质又怎会是娈童,夜琴,你到底是谁?
唉,管他的,他是我的人,我会好好对他,他若背叛从此陌路,此刻,他这样的气质反倒让我更加欣赏。
“你叫我什么?”我故意绑起脸,做生气状。
夜琴一本正经地说,“叫王爷啊。”是我看错了吗?刚才他的眼睛里明明闪过一丝狡黠。
我威胁道,“再叫一次试试。”
“王爷。”
气死我了,不给点颜色看看就不把我当回事了?
看见离珏眼里闪过的那抹微怒,夜琴赶忙改口,柔柔地叫道,“珏,珏,珏。”
我从后面将夜琴紫色的身影勾住,下巴抵在他的肩上,“不许叫王爷,不许行礼,要叫我名字,要对我撒娇,要对我耍脾气,我惹你不高兴了可以打我骂我,不许疏远我,不许小心翼翼地藏起你本身的贵气与华丽,在我身边你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可以修理你讨厌的人,不管他是谁,是王爷也好,是高官也好,是皇帝也罢,要是有人惹你不高兴了就好好地修理他,天塌了还有我撑着呢。”
夜琴只觉得自己要软化成水了,感动安心一起袭来,挣扎着回抱住离珏的腰,“你是王爷也好,将来是天子也罢,你总是珏,是我的爱人,是我的亲人,你永远不是高高在上的权力,你只是与我并肩与共的爱人,你是想告诉我这些,是吗?”
是的,是爱人!
是能并肩与共的人!
夜琴紧紧抱着我的腰,这一刻,我突然间有了一种感觉——幸福!
在这个时代里能有这样懂我的人是幸福,我开始害怕,害怕这分幸福是伪装,害怕有一天我所有的担心与猜想会成为事实,害怕夜琴真的会与我从此陌路。
“我懂的,你是要我成为你的家人,宫廷之中,千般感情万般关怀都是凌驾于权力二字,感情是这里最可笑的烟雾,透过这层雾气任感何情都会负载着权力二字,而我会在你身边,做最普通的爱人,给你最普通的感情,我要你不会后悔给我这分家人的重量。”
从他的话里,我猛然意识到夜琴来自己宫廷?
宫廷?无所谓,来自哪里都好,若你的情不假,我决不负你,“我是青羽的王爷,但我也会是一个好的恋人。”






第15章 第十五章
“少主,燕先生的信。”
银袍少年接过信,轻轻地摆摆手,“下去吧,百里。”
“是。”当退至门口时,司徒百里停住了,有些话他一定要说,“少主,司徒家效忠的是天翌国的太子,而我司徒百里效忠的只是白琴,所以——若少主有个万一,司徒百里必不独活,请您在任何情况下都保全好自己。”
与预料中一样,司徒百里并没有得到银袍少年的任何回复,叹了一口气,司徒百里悄声走出房间。
少年闭上眼神,看不出在想些什么,蓦然张开,眼底一片清明,一抹浅笑滑至唇边,“梧桐又长新叶了。”
打开信纸,燕先生给的信息果然与自己推测的分毫不差。
木门被轻轻开启,木落一身鹅黄,走到少年床边,将刚刚洗净的衣服叠好,“我准备好了,小琴,让我跟着你,太危险了我不放心。”
火舌一点一点地吞没了百里送来的信,火光中少年的脸异常美丽,少年的眼睛越发闪亮。
木落突然间觉得,他便是那火吧,自己也将被他烧死!
化为灰烬……
那火来势汹汹,那火是要烧了九国的。
“带我出去。”少年并不理会木落的问题。
“可是……”
木落的话还没有说完,便听见少年冷冷的声音传来,“那你出去。”
一时间,窗外阳光全化成了冰柱,万里晴空全成了地狱修罗。
“我只是……”木落喃喃地想要辩解些什么,可是少年全然不给她一丝机会。
“我不想听。”他的口气永远如此,从不会因为她是公主而对她有丝毫的客气,“出去。”
记忆中他的温柔只在得到虎符的那一个瞬间的明媚。
退出屋子,看了看前路,一声细不可闻的苦笑从木落口中传出,她才刚到啊,那么急地想要她离开啊,她不让他出去,只是害怕啊,朝中几位大臣已经隐隐有些怀疑他了,这个时候出去若被他们看见即便有太子的身分他也很危险啊。
寻找猫儿一路到这偏僻的宫殿,仲秋眼睛一眯,长公主怎么在这?
屋内传来阵阵琴声,一曲终了,仲秋发现,此刻背已湿透,那天翌质子他是见过的,那是一个羸弱并且每时每刻都带着儒雅温和笑意的少年,可是这琴音倒像是个身经百战的老将军所谈奏的。
那样的气势——
那般的煞气——
还有——
那样的……
霸气——
仲秋实在难以把这样的琴音和那羸弱儒雅的少年连在一起。






第16章 第十六章
“想不想出去走走?”
“可以吗?”夜琴的眼里闪过一片欢喜,拉着我就往王府外走去。
我心中一痛,连出门都需要经过同意吗,“以后你想去哪里都可以,便是、想要离开我也行。”
夜琴眼底伤痛涌现,抬头看着来回翩飞的鸟,双手虚无地伸到空中,哀伤的语气像最最醇厚酒,饱经沧桑,“我已经很久没有去过街上了,我已经被关了好久。”
关在宫廷,关在青楼,关在王府,他这一生似乎从来没有自由过啊。
他还是个少年啊!我紧紧地握着他的手心,“从此以后没有人可以阻止你的步伐,便是我也不可以。你是自由的……至少,在我身边我会拼尽全力护你自由。”
紫衣少年含笑;自由?
眉宇间的哀伤如雪山之雾,不浓,但也久久不消。
为了自由两字他的身边死了多少人,也为了这两字全世界都抛弃了他;还是为了这两字……

这一刻我突然觉得这瓷娃娃碎了,碎成粉尘,随风而飘,纵自由亦……碎骨。
肩胛突然一痛,身体已落入一个怀抱,抬首便是一张绝美的脸,一双担忧的眼,眼前是自己所倾心之人,夜琴无奈地摇摇头,越来越控制不住了呢,那些被自己深深隐藏起来的不属于娈童的气质在他面前似乎通通出现了,只要在这个人身边他便不能让自己只是一娈童,在他面前最真实的自己总是不经意间出现,其实他早已开始怀疑自己了,不是吗?








第17章 第十七章
小几上,龟壳与蒺草零零总总地放着,可是,这是这些东西却决定了——青羽的一国之君。
离仁一身金色龙袍,眼神凌厉而略有些紧张的看着小几,“如何?”
邋遢的灰衣,满头白发,眉眼间尽是皱眉,其实此人只有三十年华,濮阳慵懒地说道,“离王手中,青羽——要么灭,要么……九国之霸。”

离仁向后一跌,灭?灭?有一半的可能要灭亡吗?
他赌不起,即便还有一半的可能让青羽立于九国之上,可是,他不敢赌,这一方天下,是多少白骨堆积而起的,他的脚下又是踏着多少鲜血?离仁将手掌摊在胸口,双眼紧紧地盯着这双手,他爬上这王座,手刃父亲,杀尽兄弟,诸其挚友,他付出的已经太多了……而今,要他用这江山来赌,他赌不起。
濮阳微微咳了一声,巾帕之上一片血痕,“陛下共有十二子,但能驾驶这江山的总共也不过三人,离王之才——天下霸主,靖王之才——乱世之君,贤王之才——治世明主。”
离仁垂首,“治世明主?可惜了,这乱世要来了,天下霸主?也可惜了,朕赌不起那一半的灭亡。”
苍老的脸,却有一双净白的手,濮阳素手焚香,灰衣飘飘,清澈明快而少年意气的声音同苍老的面孔形成了强烈的对比,“看来陛下已有答案,而今——”叹了一口气,濮阳似是放松,又是伤心,缓缓说道,“是否该实现对濮阳的承诺?”

青羽之帝眼角有片刻的痛惜,从什么时候起他已不再唤他仁呆子?
冰凉的陛下二字时时刻刻地提醒着他,他们已不再是生死与共的兄弟。
从是什么时候起他亦在他的面前轻轻地吐出朕之一字?
少年江山,沙场情意……
随着自己手刃濮微开始便已经结束了吧,离仁荡起一抹苦涩的微笑,就连留着他,让他活下去也是因为要他为这江山算尽最后一丝力气,自己终究是铁血无情啊。
杀濮微为夺兵权,囚濮阳为得青羽江山。
……犹记得夕年碧波江前,把酒言欢,明媚笑脸,六手相握,‘此生兄弟,不离不弃,同生不得,死与君共’誓言犹在耳边,身边已是一生孤寂。

罢了罢了,即已无情无心,便一直无情下去吧。
离仁从小几上将龟壳丢弃,从胸口之处掏出一把钥匙,走至濮阳身边,俯身将那玄天锁从濮阳足间轻轻扣开,这囚了他十七年的东西终于打开了,濮阳却哭了,转身不再看离仁一眼。

腹下一痛,他果然还是……

当垂下头看见那白色的雪天创从腹部刺出的时候,濮阳却笑了,流着眼泪笑了,没有丝毫意外,这结局他早已料到了不是吗?濮阳笑了,没有伤心却有失落与失望。
雪天创,当年那个少年用它保护着自己,二十万敌军面前不曾褪缩过,他永远忘不了手执雪天创的少年是多么的意气风发,他永远忘不了,沙漠中少年割腕将血滴入他口中之时明媚的笑脸,他手执雪天创指天笑言,‘我离仁怎可弃你,死与君共,吾要江山只因君要我登高,吾弃江山也只因君重过江山’,他永远也忘不掉白杨树下,少年手执雪天创,深情地望着自己,‘此生不娶,有君已足够,君即为男,纵此生无子,吾亦不负’
濮阳大笑着,仁呆子权力把你变成了什么?往昔深情你可还记得?雪天创我永不会忘,这曾经如白雪一般单纯明净的守护,还有……这如今如鲜血一般……残忍狠绝的伤害,我亦,永、远,不会忘。

当雪天创从濮阳体内离开之时,离仁突然间感到有什么失去了,从此永远地丢失了。
白发转黑,苍老的容颜此刻变为的少年时的俊朗,濮阳倒在离仁的怀里,男子的笑脸如最美的风景,他伸手抚过离仁的眉睫,清澈明快的声音幽幽响起,“呵呵,仁呆子,我恨了你十七年,可是现在我不恨了,因为——我不爱你了。”
话尽——
——人亡
离仁脸上的手坠落,了无生气,少年含笑离去。
他死之时他如十七岁的少年,而他是三十二岁的皇帝,他没有变,而他已变了太多。
身上的重量一点点变轻,濮阳的身体化为灰烬,不,濮阳消失了,连灰烬都没有留下!
满室只留一棵白杨胡!
以及一把玄天锁的钥匙!
还有那灰灰的袍子!
颤抖地将白杨胡与钥匙放于怀里,离仁的双手拼命的在空气中抓着,想要挽住些什么,却什么也抓不到。
这一刻,手刃父亲,杀尽兄弟,诸其挚友都没有留过一滴眼泪的青羽帝哭了,在无人的地牢里失声痛哭。
他说,仁呆子,我不爱你了!
我不爱你了!
我恨你
恨你十七年
可是……我不恨了
——因为……我亦不再爱你!
幡然醒悟,离仁突然想起,他夺皇位的初衷——抗纸拒婚!
他突然记起,白杨树下,少年红装,执手相伴,永结连理。
他突然记起,玄天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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