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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妻造反-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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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晴暖笑笑道:“奶奶不必心惊,奴婢这话藏在心里很久了,只是没机会说。太太来前就嘱咐过奴婢,一旦奶奶有什么事,就叫奴婢不辞万死,也要保住奶奶。太太于晴暖有恩,别说死奴婢一个,便是搭上奴婢一家子的性命,奴婢一家也是心甘情愿的。”
    杜霜醉哦了一声,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和杜夫人比较起来,她做人实是太失败了。原以为是自己的魅力才让晴暖忠心耿耿呢,不想原来是得了杜夫人荫蔽。
    杜霜醉呵笑一声,道:“好啊。”
    她反思自己所有的言行,不得不说,从她醒来,在对待楼家、对待楼春平、对待晴雪等人的事上,她确实有些过激。这种激烈,恰恰显现了她为人处事上的青涩,也是她授人于柄之处。可那又如何?
    杜霜醉傲然挺胸,眉锋轻挑,流露出了不容人直视的寒意来。她就是要活的自如自在,既不受别人的欺负,也不让自己受了憋屈。
    正这会儿听晴萱在外头说话:“三爷来了——”
    晴暖一凛,首先想到的便是晴雪的事,一边扶杜霜醉起身相迎,一边小声嘱咐:“奶奶,甭管三爷说什么,您只管先应承下来再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晴雪只是个丫头,到底在您手底下翻不出什么风浪来,您可千万别和三爷顶牛,到时候吃亏的是您自己。”
    杜霜醉点点头,敷衍着道:“我晓得。”明白是一回事,能不能做到就是另一回事了。
    楼春平已经大步进来,看一眼晴暖,厉声喝道:“出去。”
    晴暖不敢不听,温声应是,退身出去。
    杜霜醉强压怒火,站的笔直,迎着楼春平问:“三爷如此气势汹汹,一进来就打骂妾身的丫头,可是在哪受了谁的气了?”
    受谁的气?呵。
    楼春平面色不善,视线掠过桌上,一句话不说,先抬手把桌上的茶碗举起来狠狠的摔到了地上:“杜霜醉,我警告你,这里是楼家,不是你为所欲为的杜家。你巧言令色,以为打发了纤云、巧月,我便能乖乖的守着你一个人了?痴心妄想……我非要留着晴雪,你能如何?”
    不管杜霜醉心里建设的多好,可一看到楼春平,便是新仇旧恨一齐翻涌,尤其他恬不知耻的态度,更是让她气恨。刚才被晴暖劝住,已经不打算再为难他和晴雪了,可听他如此嚣张的挑衅,杜霜醉的火气一下子就涌了上来。
    她恨不能给楼春平一个耳刮子,他怎么就能无耻到这种程度?试问还有哪家人像他这么厚颜,做尽龌龊肮脏之事,把嫡妻踩的毫无尊严,竟还能这么理直气壮?
    杜霜醉紧紧攥着拳头,凉凉的笑道:“妾身当然不能如何,晴雪虽是妾的丫头,可妾早就把她给了三爷。她的来去,自然在三爷的手心里握着。”
    “你知道就好,以后我的事你少管,管好你自己吧。”楼春平猛的一拂袖子,好像踏进杜霜醉的房里,就已经玷污了他的高洁一般。
    杜霜醉在他离去之前拦到他身前,低眉顺眼的道:“妾身不明白三爷在说什么,也不知道妾身到底哪儿做错了,妾身一向尊敬三爷,不说言听计从,也相差无几,可三爷又是如何对妾身的呢?”
    她目光咄咄,可落在楼春平落的眼里也不过只有一抹冷嘲。
    杜霜醉也就别开视线,清冷的道:“请三爷别忘了,妾身在没得到楼家休书之前,仍是楼家的三奶奶。若是三爷肆行无忌,旁人笑话的可不只是妾身一人。”
    楼春平气的脸色赤红,一个“休”字已经到了嘴边,硬生生又咽下去,他冷着脸道:“你别得意,就算你是楼家三奶奶又如何?”他的心不在她身上,她在这家里就没有地位。她无子嗣,在楼家便永无出头之日,等到她人老珠黄,她便只有日日以泪洗面的份,那就更是生不如死了。
    杜霜醉笑叹道:“妾身有何可得意的?老爷说的清楚,妾身自嫁进楼家那日起,便生是楼家人,死是楼家鬼,楼家的荣辱兴衰,和我性命攸关,妾不过是尽自己本份,劝三爷一句罢了,听不听在你。只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妾身必尽到为人妻子的本份,三爷的事,妾身无以置喙,但管教内院小妾通房,这点权力还是有的。”
    “你敢?”楼春平眼睛一瞪。
    “妾身有何不敢?”杜霜醉直问到楼春平脸上:“哪家的规矩,教会三爷明目张胆的宠妾灭妻?”便是他做的,可他敢说么?
    “三爷自可蔑视我杜家,可头上三尺有神灵,再不然往上还有皇上呢,妾身没有活路,说不得也只好豁出这副脸面,敲登闻鼓告御状,相信总有青天大老爷愿意还妾身一个公道。”
    楼春平没词了。他有点不太相信的打量着杜霜醉,那眼神跟淬了毒似的,杜霜醉寒毛孔都乍开了,大夏天,她愣是被盯出来一身冷汗。
    楼春平忽然咧嘴笑了:“好一张利嘴,倒真是和从前判若两人,果然是……”
    他最近新添了个毛病,便是说半句留半句,把个杜霜醉闷的浑身都起白毛了,他的嘴却还紧的和蚌壳一样,一点可用的消息都撬不出来。
    杜霜醉从前还怕被人看出端霓,好在她和家人接触日少,他们若问起来,也只当她是被楼家逼的。至于楼家人,对她的印象只停留在未嫁进来之前众人口口相传的层面,毕竟接触的不深,无以比较,是以楼春平阴阳怪气的说了这么一句,杜霜醉只惊了一惊,并未露怯。

    第074章、骇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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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春平说了半句,又咬住了牙关,哼哼了两声道:“你有种就只管去,别红口白牙拿大话吓唬我,你当我怕你?”
    杜霜醉只觉得楼春平张牙舞爪的可笑,她眉目清冷的道:“我一介无知妇孺,可有什么让人怕的?三爷这话听着倒显得心虚了。”
    “我心虚?笑话,杜霜醉,别以为你有了仗恃,我就不能拿你怎么样……”
    杜霜醉迎着楼春平不甘又不愤的目光,平静的问:“敢问三爷,我有什么仗恃?”她唯一可仗恃的,不过是爹娘的疼爱和长兄的关切罢了。这是楼春平、是楼家忌讳她的主要原因么?可楼春平的神情分明不像,他固然没什么本事,但对于楼老爷来说,他未尝把杜中玉放在眼里,那么他这话可是意有所指?
    楼春平张了张嘴,悻悻的哼了一声,到底一字没吐,一拂袖子,扬长而去。
    晴雪终究留了下来,楼春平并不进杜霜醉的正房,每天自和晴雪、如霞鬼混。
    杜霜醉压根就懒的理睬晴雪,随她每天穿梭在如锦和晴珠之间勾心斗角,谗言挑唆,只要不闹到她跟前来。
    转眼就又到了出门去许家探病的日子。
    杜霜醉去辞别楼夫人,秦氏、郑氏都在,满眼羡慕,可分明又添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楼夫人依旧冷冷淡淡的,话里也总着三分嘲讽:“去吧去吧,到那见什么人说什么话,自己心里有个数,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你自己心里清楚,只别丢了楼家脸面就成。我也不求别的,只求你们这帮小祖宗别给我惹事我就心满意足了。”
    杜霜醉在去往许家的路上遇上了徐夫人。
    不知道是不是天意,徐夫人的马车坏在了半路,杜荣常年跟在杜景辰身边,对徐家的下人十分熟悉,猜着路边停靠的马车便是徐家内眷,便禀了杜霜醉。
    杜霜醉便打发晴暖过去,一问之下果然是徐夫人。杜霜醉盛情邀了徐夫人到车上暂时歇息。杜荣跑去帮忙。知道是马车的轴断了。只能另派马车。
    徐夫人一听笑道:“既如此,我也只能打扰二娘子了。”
    杜霜醉求之不得,亲自下车迎了徐夫人,两人见礼。徐夫人拉着杜霜醉的手笑道:“多日不见,二娘子越发出挑,真个是让人爱不释手,恨不能抢回来做我的女儿。”
    徐家和杜家是姻亲,徐夫人是见过杜霜醉的,印象里杜霜醉话不多却乖巧柔顺,又生的漂亮温婉,她对杜霜醉印象极佳。
    杜霜醉抿唇笑道:“夫人说笑了,霜醉哪当得起。”都说孩子是别人家的好。永远那样乖巧懂事,勤奋上进,可自家的孩子总是有这样那样的毛病。
    杜霜醉只当徐夫人这话是客气话,不会自作多情,因此两人上了车。聊着家常,很快到了许家。许家人迎出来,见徐夫人也在,倒是有点惊讶,待徐夫人说明原委,众人这才恍然大悟。
    世子夫人亲自在二门迎着,和杜霜醉打过招呼,挽了徐夫人往里,边走边叙着寒温。杜霜醉便跟在她二人后头,听她俩说话。
    徐夫人问起许夫人的病情,穆氏叹道:“不瞒您说,婆母一是年纪大了,操劳祖母的寿辰有点力不从心,累着了又着了暑气,这头疼病就又犯了,再者便是我家七爷的事……”
    徐夫人关切的问:“七郎那孩子怎么了?又惹祸了?”她感慨着道:“说来也是怪可怜的,他不懂人情冷暖,做什么全凭自己心性,其实并没恶意,怪只怪世人不容,唉~”
    穆氏笑道:“您心地慈善,肯为我家七爷开脱,若世人都像您这样想就好了。七爷被祖父训了一顿,如今关了禁闭,婆母心头郁火积结,这不就火上浇油了。”
    许夫人那日拼死要和许七同归于尽,怎耐许老侯爷年纪虽大,身手倒还利索,将许夫人拦了下来。
    许夫人不曾撞的头破血流,只把额角磕了淤青。她不能再出来行走,故此只推头疼病犯了。许家人来人往,都是来探病的,除了亲近些的人,许夫人一概不见,只交由穆氏接待。
    便是亲近的人,看她头上戴着抹额,面色灰败,唇角起了一层火泡,也只当她当真犯了头疼病。是以知道许七被老侯爷锁起来的事,外人知之甚少。
    徐夫人进了许夫人的卧房,杜霜醉则只是进去打了个照面,行了礼,送上问候,便退了出来。她尽到了本份,这便要和穆氏告辞,穆氏却拉着她的手道:“急什么,难得你出门一趟,我也难得有个说话的伴,且坐坐再走。”
    不由分说,按住杜霜醉,叫丫头奉茶摆上点心。
    杜霜醉推辞不得,只得捺着性子安坐。穆氏却个闲不住的,不时有丫头来禀事,或是有管事的婆子来换对牌,忙的不可开交。
    等到穆氏忙过了一阵,回头看杜霜醉还安然的坐着喝茶,不禁笑道:“是我怠慢了霜醉妹妹,我在这给你赔礼了。”
    杜霜醉推辞:“婉姐姐盛情,霜醉心领,本来就是我打扰了婉姐姐,岂可让婉姐姐向我赔礼?”她又再次辞行。
    穆氏这回没再阻拦,只道:“也罢,你既坐着不安心,那就下回等我得了闲,专程给霜醉妹妹下贴子请你过府来玩,待我送你出去。”
    两人手挽手,出了许夫人的院子,直往二门逶迤而行。
    杜霜醉不免暗笑自己草木皆兵,不过能够从许府全身而退,到底还是松了口气。两人边走边说着话,眼瞅着快到了二门,穆氏又被人拖住了,看那小厮焦急的模样,大意是许世子有什么重要的信件落在了书房里,要穆氏即刻取过来。
    穆氏打发了小厮。拉着杜霜醉的手道:“世子的书房在那边……”她伸手一指,正在太湖的对面有座三层阁楼:“横竖妹妹也是来这一遭,我和你聊的甚是投缘,一时竟舍不得你走,不如你陪我多绕一段路,也只当我陪你逛了回园子。”
    杜霜醉不欲多生事端,可穆氏这么坚持,她再推拒就有点给脸不要脸了,也只拿眼睛示意晴暖,转过头来笑着对穆氏道:“蒙婉姐姐青眼。霜醉受宠若惊。无论如何是要陪婉姐姐走这一趟了。”
    沿湖是一圈曲廊。穆氏和杜霜醉一边走,一边指点着沿途的风景,湖光粼粼,清风袭面。倒也惬意。走了不过一炷香的时间,阁楼就到了。穆氏亲自拿了钥匙,自去阁楼上拿世子要的东西,杜霜醉则和晴暖、晴萱站在湖边赏鱼。
    穆氏身边的大丫鬟翠浓在一边瞧了一会儿,上前劝着杜霜醉:“三奶奶仔细着些,这湖边生了苔藓,十分滑脚,您还是往这边来,既能看的清楚些。又不至于失足落了水,还能遮住阳光……”她边说边引着杜霜醉往一边走了几步。
    杜霜醉早就打量过了此处的环境,除了那座阁楼,四周全是两人多高的围墙,横竖没离开多远。便也没多想。
    主仆三人坐在回廊上边观鱼边等穆氏,翠浓则远远的站着,垂眸敛目,与人无害。
    风声过处,杜霜醉忽听得有锁链撞击的声音。她心下一凛,立刻侧目看向晴暖和晴萱,低声问:“你们可听见有什么声音?”
    晴暖侧耳细听,没有,便摇头道:“奴婢没听见。”
    晴萱顿了顿,道:“奴婢倒听着好像是锁链的咣啷声。”按说这里是许家世子爷的书房,不是看押犯人的地牢,怎么会有这种声响?杜霜醉越想越觉得浑身不得劲,这会儿仿佛能感受到暗处有监视自己的眼睛在熠熠发光,不禁背后一阵发寒。
    她站起身道:“我们也该走了。”
    才说一个走字,就听晴萱失声惊叫道:“啊,鬼呀——”
    这一叫,把人唬的魂魄出窍,晴暖立刻扶住了杜霜醉,颤着声音道:“鬼,鬼在哪儿呢?”
    晴萱伸手一指短墙后面:“在,在那儿呢。”
    杜霜醉望过时,只见假山丛中一处藤蔓缠绕,哪里有鬼?
    翠浓听见声音不对,忙赶过来问:“三奶奶,怎么了?”
    杜霜醉勉强笑道:“没什么,是晴萱眼花了,以为看见了不干净的东西。既是世子夫人忙,我也就不再打扰,这就告辞。”
    翠浓也不拦,蹲身行了礼,道:“怠慢了三奶奶,奴婢定会代为向我家奶奶解释。您顺着原路返回,就能出了二门,楼家的车马都在外面候着呢……”
    杜霜醉谢过翠浓,带了晴暖、晴萱就走。可就跟天意要留人一样,才迈出步子不到十步,就听见阁楼里传来一声尖叫。
    这里是许世子的书房重地,等闲是不许人进的,而刚才进去的只有穆氏,这声尖叫出自谁就显而易见了。
    杜霜醉对许家再心有忌惮,对穆氏再有防人之心,可毕竟穆氏一直对她不错,断断没有见死不救的道理。她停下脚步,和晴暖对望,继而吩咐道:“走吧,去瞧瞧世子夫人。”
    三人刚到阁楼之下,就见穆氏跌跌撞撞的从院里奔了出来,脸上满是惊骇之色。杜霜醉迎上前扶住她的手问:“婉姐姐,出什么事了?”
    穆氏心有余悸,回身一指,道:“七,七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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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75章、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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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等穆氏说完,杜霜醉已经看到她身后踉跄跟出一个人来。她只望了一眼,登时就吓怔了。眼前的男人只着一身青色衣袍,却处处血迹斑斑,手脚腰腹围着小儿手臂一般粗黑的铁链,披头散发,看不清面目五官,只能闻见一阵血腥味。
    竟和她前些日里梦见的许七一般无二。
    穆氏双眼一翻,两腿一软,整个人就倒在了杜霜醉的脚底下,翠浓等人也吓的口不能言,木呆呆的双眼发直,哪里还有功夫去扶穆氏,便是晴萱、晴暖虽相互支撑着,也早就呆若木鸡。只剩下杜霜醉一个人,如鹤立鸡群般的挺拔站着,吸引了许七全部的视线。
    铁链发出瘮人的声响,随着许七的前进,每一声咣啷都像来自地狱的催命之音。晴萱和晴暖到底支撑不住,双腿一软坐到了地上。
    许七一步步靠近杜霜醉。
    披散的长发随着他身形微动迎风摇摆,露出那一双黑沉而绝望,痛楚而忧急的眼睛,像是一把锋利的匕首,将杜霜醉呆呆的钉在了原地。
    她不害怕,她只是心口疼。这会儿的许七不是地府里走出来的夺魂使者,而是孤魂野鬼。随着许七的越走越近,他与杜霜醉也不过一臂之遥。如果他伸手,杜霜醉绝对无可逃脱。
    可他黑沉的眸子里却没了刚才的光亮。
    仿佛初见杜霜醉那一瞬的光芒,不过是哪具贪玩的孩子无意间丢进深潭里的石子,随着水波散去,深潭又恢复了无波的千年宁静。
    许七漠然的垂下眼睛,迈着艰难的步伐,一步一步,经过杜霜醉的身边,不做任何停留,毫不犹豫的前行。
    杜霜醉死死的盯着他赤着的脚,脚踝处黑红交加。那是伤口结痂,又再度磨破了和着新鲜血液融合在一起的产物。
    她身不由己的追着许七迈了一步。
    晴暖无力的抱住了她的腿,急切的朝她摇头。不要多事,不能多事,哪怕不是圈套,哪怕不是陷阱,许七公子就算有性命之忧,也轮不到她们这几个外人施以援手。
    可杜霜醉置若罔闻,她轻而坚决的挣开了晴暖的手,坚定的朝着许七追上去。不只是许七的凄惨和她梦里的一模一样。还因为她体验过这种深陷绝望而无法自拔的境地。她那时候有多希望谁为她停留片刻给她一点温暖。此刻就有多坚决哪怕只是替许七减轻一点伤痛。
    许七走的很慢。杜霜醉很快就追上他并且拦住了他的去路。只是不等她开口,许七猛的甩开长发,露出那张俊朗的脸来。瞳孔慢慢聚焦,他看清了眼前的人是杜霜醉。眼神却愈发沉冷,沙哑着嗓子开口:“让开。”
    杜霜醉摇头,道:“你受伤了,我替你包扎……”
    许七从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吟,是说不清的痛苦还是挣扎。他的眼睛里忽然淬出了锐利的光,逼的杜霜醉不敢靠近。
    他就像一头受伤的孤狼,不管谁的靠近,他都不接受,甚至还会把别人的好心当成恶意。毫不犹豫的反咬一口。
    杜霜醉知道他不领情,以心换心,她也未必愿意被人看见自己这般的狼狈。可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要往前凑,她甚至近乎哀恳的道:“让我帮你。”
    杜霜醉的眼睛特别美。
    从许七这个角度看过去,因为她眼中的疼惜而变的分外柔软。像细腻的花瓣,吸引他情不自禁的想要摸上一摸。
    他这么想,也是这么做的。
    许七缓缓的举起仍然被铐在一起的双手,随着他的动作,铁链哗啦哗啦的响成一片,他丝毫不觉得沉重,只一径抬起手,递送到杜霜醉眼前。
    杜霜醉看到的便是他手腕间的一片血肉模糊,她想也不想的拿出自己的帕子按到他的伤口上。许七没躲,只是凝注的眼神一直都没离开杜霜醉的脸,他的手一点点靠近,在巨大的束缚面前,他终于触摸到了杜霜醉的脸颊。
    他的手指滚烫。
    杜霜醉浑身一震,她下意识的要躲。
    许七敏锐的觉察到了她的心思,瞳孔蓦的一缩,在她退缩前就飞快的收回了手,随即面无表情的抖落了杜霜醉压在他手腕间的帕子,继续踟蹰前行。
    杜霜醉弯腰拾起已经沾染了血污的帕子。
    一滴,又一滴的眼泪滚落下来,很快就将血污晕染成一朵血色桃花。她的心都绞成了一个个儿,却不敢再上前,只轻声瞅着自己的脚尖道:“对不起。”
    她躲避许七的触碰,不是因为嫌弃,只是因为她现在的身份所限,不适合与许七有过多的接触,尤其这种肌肤相触。
    他不理解。
    他明明白白的拒绝了她的好意,因为他要的不是这样廉价的同情。
    杜霜醉终于理解了被人拒绝的愤懑,也终于明白何以许七会在她拒绝之后毫不留情的把玉獾掷到地上的愤怒。
    许七似乎没听见,又或者是听见了却不想理睬。他的脚步沉重、滞涩,每一步都走的仿佛是最后一步。杜霜醉真怕他会在抬脚那一刻就摔倒,从而再也站不起来迈出他想要往前的步子。
    杜霜醉一直垂头站着,泪眼模糊,连脚尖都看不清了。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哭,被人误解不是头一遭,被人拒绝好意也不是头一回,可她就是心口疼,这份疼让她委屈的不能自已。
    也不知道站了多长时间,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了她一个,耳边只有那如同踩在她心头的缓慢的脚步。
    是铁链更密集的哗啦声惊醒了她,抬头时许七人影不在,放眼四周,空茫茫一片,只有眩目的金光刺的杜霜醉双眼发疼。
    杜霜醉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她提着裙角往湖边紧走几步,想要从波光粼粼的湖面找到许七的踪迹。
    没有,什么都没有。只有风拂过湖面,和着戏水的蜻蜓轻盈的掠过水波所留下的残痕,惊动了湖里的鱼,摇曳生姿的远去。
    杜霜醉没能走成。
    她把晕过去的穆氏送回了内院,就连许夫人都下了床过来探视,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穆氏身边的另一个大丫鬟哭哭啼啼的诉说着世子夫人如何去了阁楼,如合遇见浑身是血的许七,如何扑出来求救……然后就没然后了,因为所有人都晕了。
    貌似清醒的就剩下杜霜醉一个。
    许夫人神色清冷的打量着她,道谢都道的没有多少诚意。杜霜醉也不在乎,只懒懒的说她也被吓昏了,不过比穆氏等人早醒了那么一刻,至于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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