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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妻造反-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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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么,就是哪位的姬妾?
    孙太医不敢直视,也就无从分辩眼前这姑娘到底是妇人妆扮还是未嫁的闺阁妆扮。不过完成了今日出诊,他也算放下一桩心事。
    出了二门,就有小厮领路,正走着,迎面出来一位高大的年轻男子。小厮上前行礼:“世子爷。”
    孙太医知道这是战功赫赫,扶持今上登基的许世子,忙恭谨行礼。
    许七拦住他道:“孙太医不必多礼,我只是想问问母亲的病情。”
    孙太医免不了又把许夫人的病情说了一番,许七点头,亲自把孙太医送出去,连声道:“有劳。”孙太医临上车前,许七伸手扶了他一把,道:“孙太医小心。”
    孙太医原本没觉得,倒是许七这一扶,他身子晃了晃,险些摔下去,忙道了谢,坐进车里。等到车马起程,他想掏帕子擦汗,不想掉出一张银票来。
    孙太医怔了下,弯腰拾起,展开来一看,竟是通兑银票一千两。
    这……这也太大手笔了。
    孙太医忙喝命:“停车。”
    车夫不解其意,停了马车问:“大人,有何吩咐?”
    孙太医拿着银票沉吟半晌,随即摇摇头道:“算了,先回去吧。”他能如何?难道把这银票还回去,当着许世子的面说:“抱歉,我已经承你老子收买,断然不敢悖主。”
    那不是找死嘛。
    别说许侯爷行事缜密,他虽有纵容之嫌,却抓不到任何把柄,单是现在许侯爷和世子高下难分,他也别无选择。
    人谁不为自己?他不敢拿一家老小的性命做赌。既然许七只字不提,他也乐得装糊涂,只当他是感激自己替他母亲尽心看病也就是了。
    等以后有机会再说。
    许七别了孙太医,便去看望许夫人。
    许夫人照旧昏睡,只有杜霜醉在一边服侍。郑嬷嬷等人对许七还是毕恭毕敬的,只是他和杜霜醉站在一起,照旧不敢掉以轻心。
    杜霜醉和许七并无多余的交谈,她只是絮絮的谈起许夫人平日里的琐事。
    许七话不多,大多时候都是沉默的望着许夫人那愈渐昏黄的面容,纵然心中煎熬,面上却不能露出分毫。
    杜霜醉便道:“暑气炎热,我想给夫人做些凉饮,只是食材不太新鲜……”
    郑嬷嬷没好气的白了杜霜醉一眼,这分明是当着世子面给自己诸人上眼药,许夫人所用食材哪里不新鲜了?
    杜霜醉也不容她分辩,又道:“旁人做我不放心,说不得只好我自己来做。还有,我听闻一些偏方或许能治大病,只不知侯爷和世子是否放心呢?”
    许七道:“非常时期,不能以常理论,你且试试看。”
    许七正握着许夫人的手,满目沉静的忧伤。杜霜醉乘人不备,假装替许夫人掖掖薄被的被角,将一团物什塞进许七手里。许七旁若无人的收好,又坐了一会儿,这才起身离开。
    郑嬷嬷絮叨着抱怨杜霜醉道:“不是奴婢多嘴,杜二娘子如今身份未明,还是不要过多的抛头露面的好。奴婢一家几代服侍许侯爷,由侯爷亲自指派服侍夫人,那是合情合量,应该应份,杜二娘子有什么不放心的?”
    她就是个外人,什么时候轮到她来指手划脚了?要不是因着许世子,她在许府连立足之地都没有。
    不要以为现在许世子就可以当家,说到底这府里说话最算数的还是许侯爷。世子虽有军功,可到底还年轻,又有了嫡妻,这杜二娘子再自甘下贱,也不过是个妾侍身份,也不知道她嚣张个什么劲。
    杜霜醉只浅笑并不答话。若论讲理,她讲不过郑嬷嬷,与其做无用功,不如将她的话当成耳旁风。
    她已经把许夫人的药方以及孙太医诊脉的症状都写到了纸上,交给了许七,相信他定然有办法去外头请人详看。虽说不知道许侯爷给许夫人服的是什么药,但想来给许夫人对症下药,未必不能让她清醒,哪怕是她昏睡的时间缩短一些呢。
    杜霜醉每日里就专给许夫人做凉饮,许七来过几遭,郑嬷嬷等人都未发觉什么异常,只是许夫人竟似真的有好转之势。郑嬷嬷一面惊慌,一面故作欣喜状,急急的报与许侯爷。
    许侯爷贵脚踏贱地,竟然拨冗来看许夫人。此时许夫人仍在昏睡,他端详了半晌,也不觉得她有什么好转的症状,不由的望向郑嬷嬷。
    郑嬷嬷忙道:“侯爷怕是太心急了,您仔细瞧瞧夫人,气色可不比从前红润了许多?”
    许侯爷经此提醒,也觉得许夫人确实比从前精神了些许,可这又如何,只要她长年昏睡,他也不在乎养这么一个废人。
    他没那个耐心在这一直观察着许夫人,不耐的起身对郑嬷嬷道:“你们务必要精心服侍夫人,但凡稍有闪失,我必不饶你。”
    郑嬷嬷应是,还不忘告一把黑状:“奴婢们笨手笨脚,做的都粗活,夫人的一切衣食住行,皆是杜二娘子亲自打理,若夫人哪一天病体痊愈,便全是杜二娘子的功劳。”
    …………………………………………
    昨天牙疼的厉害,实在没码出来,看今天的哈。

    第223章、监视

果然,许侯爷把冷戾的眼神落到了杜霜醉脸上,她只是淡淡的道:“嬷嬷盛誉,霜醉愧不敢当,且不说夫人未见好转,即使夫人痊愈,那也是侯爷对夫人的夫妻情深感动天地,是夫人福大命大,与霜醉何干?”
    这话可够恶心人的。郑嬷嬷不能还嘴,否则便是对许侯爷大不敬,许侯爷自不会放下身段和杜霜醉计较,可非得说他和许夫人夫妻情深,他恨不能把隔夜饭吐出来。
    又不能当众作色,即使吞了苍蝇,也得往下强咽,把杜霜醉算是恨到了骨子里。他又狠盯了杜霜醉一眼,心道:无论如何,这女人也是不能留的,更别说把她给了七郎。
    显见得她心眼多,又牙尖嘴利,偏心心念念只站在许夫人那一边,若有她身许七身边,只会撺掇着许七和自己离心离德。
    原本许七就是个拗的,还不知道要费多大功夫才能拉回来,再添一个杜霜醉,那得费多少功夫?
    许侯爷淡淡的道:“妻贤子孝,是夫人的心愿,尤其是七郎,一直不曾成婚,夫人念念在兹,若此事不成,只怕她难以瞑目,你好好服侍,自有你的好处。”
    说罢大步而去。
    倒把杜霜醉给恶心着了。
    这是明明白白的威胁她呢。许夫人再怎么想看媳贤子孝,身体这样了,什么时候能痊愈还未可知,许七的婚事明摆着是抓在许侯爷手里,他这是在提醒自己,假如自己不听他摆布,他便要替许七另说门当户对的妻子了?
    就算许七不肯,他也有理由指责她不孝不贤,从而不许她和许七在一处。
    她如今是杜家的死人,和个孤魂野鬼也差不多,林家不追究她是逃妾,她或许还能安安生生的活着。可或林暮阳不依不饶,许七也难护得住她。
    许侯爷权大势大,自然有资格说这样的话。
    杜霜醉忍不住嘲弄的弯了弯唇角,一个孝。一个贤,就是许七和她的软肋,只要顾忌着这两个字,这一辈子都只能被许侯爷拿捏在手里。
    许七如何想,杜霜醉是不知道的,她也不愿意深想。一旦许七真的把许侯爷检举出来,这不孝之名背着,那就是一座五指山,凭当今圣上如何看重他,他也休想再有所建树。史官们的一枝朱笔,能把许七骂的遗臭万年。
    可她么,就没这么多忌讳了。若她只想做个贤妻,和上一世一般就行了,何必处心积虑的害了楼家一家?
    拿个“贤”字就想把她圈起来。许侯爷错打了算盘。
    过了十几天,许夫人的哥哥谢承嗣忽然过府探望妹妹。
    谢承嗣一直在东南负责海防,因着听说妹妹病重,这才借着回京述职的机会,带着一家老小回了京城。
    谢承嗣提前送了书信,可那会儿还在路上,后来又忙着在京城落脚。才安顿,便带了许陈氏来了。
    许侯爷不敢怠慢,带了许七亲自招待谢承嗣。
    许承嗣的夫人陈氏带了两个女儿,年纪都在十四、五岁上,生的娇颜玉面,十分惹人喜爱。许老夫人病重。家中只有报病不理事的穆氏,此刻也只得打起精神,将陈氏和谢家两位小姐迎进花厅。
    穆氏最近憔悴了不少。
    许侯爷再怎么遮掩,可许七和许五的分别,旁人分不清。她是枕边人,哪有分不清的?打从许世子昏迷病重,她虽然不敢近前,可跟在许夫人身边,远远的望过几眼,她便知道那才是她的丈夫。
    她不敢承认,只因忌惮许侯爷的威严。可许世子眼瞅着要清醒痊愈了,却无缘无故的死在城外的护城河下,穆氏悲伤自己年纪轻轻成了寡妇,又怜惜孩子以后没了爹,更担心的是许侯爷不知要如何处置自己,是以这些日子简直就如惊弓之鸟,惊惧度日,十分难熬。
    谢夫人陈氏心下暗暗称奇,话里话外便带了出来:“世子夫人真是孝顺,侯夫人病重,只怕你也没少床前尽孝吧?只是怎么也该保重自己,不然妹妹醒了,看你这般憔悴,反要心疼、懊悔呢。”
    穆氏心下暗道惭愧。
    许夫人病重,许侯爷把持内宅,她自己都形同软禁,整个家都在楼采凝的手里,别说尽孝了,她连多走动几回就要被楼采凝训斥。
    穆氏只得陪笑道:“舅母言重了,母亲病重,我心下不安,尽孝乃是本份,只盼着母亲早日痊愈,便是我等做人子女的福分了。”
    楼采凝在一旁端着茶碗冷笑。
    按说她一个妾侍身份,是没有资格陪客的,可架不住许侯爷不放心穆氏,明知道她什么都不知道,可还是怕她露了马脚,是以让楼采凝在一旁监视。
    谢夫人陈氏和穆氏寒暄了几句,便要去给老夫人请安。楼采凝咳一声,开口道:“舅夫人见谅,老夫人这些日子病的昏沉,已经许久不见客了。”
    谢夫人便望过来,不解的道:“这位是?”瞧着年纪轻轻,莫不是七郎之妻?可也没听老爷说过七郎娶的是哪家的女眷?
    若是许世子的妾,穆氏早一顿连削带打,撵她下去了,也免得在这碍眼,可偏偏她现在是许侯爷的贵妾。穆氏只得忍羞解释:“这是服侍父亲的楼氏。”
    谢氏的脸微微一僵,头一个念头就是:许侯爷你作死啊?
    自家将军确实品级没有许侯爷高,可好歹是大舅子,到许家来是探望生病的妹妹,他就让个上不得台面的小妾招待自己?
    好在谢氏涵养好,眼风掠过楼采凝,并不同她直接对话,只看向穆氏:“辛苦你了,又要服侍祖婆婆,又要侍奉婆婆。既然老夫人不喜打扰,劳烦转答一声,就说我给她老人家请过安了。”
    穆氏既不敢得罪楼采凝,也不能得罪谢夫人,忙欠身应了,陪她去瞧许夫人。
    楼采凝自然一路相随。
    因着她,谢夫人连穆氏都懒的敷衍了。
    许夫人的院子里倒是热闹,四个婆子一溜出来给谢夫人、穆氏、楼采凝行礼。穆氏挥手叫她们起来,她们四个站起身,却侧立在一旁,倒和四大金刚一般相似。
    谢夫人心下微沉。
    此时也顾不得和这些婢仆们计较,便迈步进了许夫人的寝室。
    屋子里倒还干净,没有沉重苦涩的药味,甚至桌上的花瓶里还插着时下正开着的鲜花。许夫人照旧无知无觉的躺在床上昏睡。
    谢夫人眼圈一红,叫了一声“妹妹”,帕子就捂住了眼睛。谢家两位小姐也上前叫姑母,一时娘几个都放了悲声。
    谢夫人伸手替许夫人掖了掖被子,坐在床边,便握住了许夫人的手:“妹妹,这一别十几年,只说咱们姑嫂两个见了面好好聊聊,怎么你就这样了呢?我苦命的妹妹呀,你大哥日夜牵挂,只恨分身乏术,愁的头都白了……好不容易兄妹相见,你倒是睁睁眼啊。”
    穆氏陪在一旁不说话,楼采凝嗤笑道:“谢夫人不必担忧,我家夫人不还好好的么?您这么哭,真的好吗?”
    就差说人还没死,这会儿哭也不嫌晦气了。
    谢夫人气的两眼圆睁,却又不肯失了身份和一个妾室计较。再说她眼看这楼采凝年轻娇艳,老夫少妾,定是很得许侯爷的宠,自己一个舅夫人,难不成还能替许侯爷处理后院之事不成?
    穆氏只得上来打圆场:“舅母,母亲缠绵病榻日子久了,屋里难免气闷,两位妹妹金玉一般的人儿,可别在这屋里憋坏了,不若叫人带两位妹妹去园子里逛逛。”
    谢夫人虽说同情许夫人,可到底亲疏有别,又不知道她得是什么病,穆氏这句话算是说到了她的心窝子里,便吩咐两个女儿:“去和你五表嫂去外边逛逛再回来吧,我陪着你们姑母说说话。”
    楼采凝又是一声冷笑,好在没说什么,只是穆氏带着谢家两位姑娘走了,她却没动。
    谢夫人一肚子没好气,不禁发作道:“平日都是谁服侍你家夫人?且过来我要问问,平日你家夫人都吃的什么药?平日饮食如何?”
    自有婆子上前回禀。她们镇日虽说不亲自服侍,可也一直冷眼旁观,不必撒谎,只管如实说就是。若是舅夫人满意,她们领赏也就是了,假若舅夫人不满意,这是许家事,她到底是客,也管不着。
    谢夫人瞧着这四个婆子说话滴水漏,一时倒也挑不出什么错来,许夫人虽然世事不知,可身上衣服柔软洁净,身下被褥也都勤换勤洗,实在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不过挑了些小错,发作了几句,实在无可耐何。
    偏这会儿许夫人腹中咕噜作响,谢夫人一怔,刚要说话,就听啪一声脆响,接着便有恶臭气味袭来。
    旁人不曾怎么样,谢夫人先自恼怒着红了脸:这是许夫人失禁了。
    想想这位小姑子,未出嫁时便禀承着大家闺秀的礼仪风范,端庄自持,稳重大方,及至嫁到许家,又是侯夫人,从来都是威风八面,何曾有过这等出糗的事?
    谢替人又是同情又是悲悯,不由的斥道:“还不替你家夫人更衣。”
    …………………………………………………………
    不敢奢求原谅,这是迄今为止,写的最痛苦的一本,大概真的是我老了,写完这本,不敢随便开文了,抱歉,鞠躬。

    第224章、先手

服侍许夫人的四个婆子却犹豫了下,没立即动。
    只能说人都是惯的,没有杜霜醉之前,这些事,她们是捏着鼻子,不做也得做,顶多是偷偷懒,可也不好总让许夫人躺在屎尿窝里。
    自从杜霜醉来了,她们已经久不做这等肮脏的事了。
    谢夫人见自己吩咐之下,竟没人动,不由大怒,啪一下摔了茶碗,怒声道:“敢情你们口口声声,服侍的尽心尽力,就是这么个服侍法?”
    两个乖觉的婆子立刻扭身往外,道:“舅夫人息怒,奴婢这就去打热水。”
    剩下两个婆子气的脸都歪了,拣轻省的活计干,就她俩精明是吧?
    郑嬷嬷便沉了脸道:“各个猪油蒙了心的,还不赶紧过来先帮夫人换衣服。”
    那两个婆子脸涨的通红,到底还是退转回来,苦着脸上前帮郑嬷嬷替许夫人换衣裳。谢夫人原本就存着疑心,此刻便站在一边,大有要伸手的意思。
    郑嬷嬷道:“舅夫人还是外边等吧,这些肮脏活计,奴婢们来便好。”
    楼采凝捏着鼻子道:“舅太太对我家夫人还真是情深。”
    谢夫人气的倒仰,原本不过是帮帮样子,此刻倒更多了几分疑心。楼采凝趾高气扬,连世子夫人穆氏都被她压的死死的,许府里竟她一枝独大的意思。这四个婆子满脸横肉,一脸凶相,怎么看也不像是会服侍人的,那么许夫人要么是另有隐情,要么就是许侯爷做戏给自己看呢。
    这四个婆子看似热心,可手脚笨拙,替许夫人光是解衣服就花了半日的功夫,虽说四个都凑在跟前,却谁也不肯伸手触那摊黄色的东西。
    只碍着谢夫人在跟前,要不早就唤杜霜醉进来了。
    郑嬷嬷便挡住谢夫人。道:“舅夫人,这里不是说话的地,还是请楼姨娘陪您去外间说话。”
    谢夫人气不过,道:“不必了。小姑与我也曾亲密无间,什么样我没见过,再说长嫂如母,她如今世事不知,和我也论不上羞窘不羞窘。”
    郑嬷嬷无耐,只得自己亲手替许夫人更衣。可惜下手没轻没重,许夫人竟唉哟一声,睁开了眼。
    郑嬷嬷吓了一跳,眼瞅着蹭来蹭去,自己手上都沾了污物。再也忍受不得,便朝外道:“来人,来人,还不服侍夫人。”
    杜霜醉被人看的死死的,想要露面都不能。郑嬷嬷发了话,才有人把她放出来。杜霜醉见着谢夫人,匆匆一礼,便忙分开众人上前,一边安抚许夫人,一边吩咐郑嬷嬷道:“替夫人取干净床单、干净衣裳、准备热水。”
    郑嬷嬷也顾不得老脸,只好吩咐下去。
    杜霜醉替许夫人拢上薄被。也不顾污秽,轻手轻脚的替许夫人除了亵裤,手脚利落的收拾干净,又和郑嬷嬷等人扶着许夫人坐进了浴桶。
    谢夫人又是痛又是悲,忽的袖子一紧,手心似乎被什么东西顶了一下。她微微一怔。却见杜霜醉已经从她身边过去,旁若无人的替许夫人准备衣裳去了。
    许夫人仿佛回光返照一样,忽然就有了点精神气,看到谢夫人,还虚弱的笑了笑。拉着她的手,虽不能说话,却一直在手心里动。
    谢夫人也知这里面有端霓,一边假意安慰:“你只管好生养病,缺什么少什么,回头嫂嫂给你送来。人这一辈子,哪有过不去的坎儿?虽说你儿女上坎坷迭荡,可现下不是还有世子呢?再说还有孙女……”
    却暗地里捏了捏她的手。
    许夫人费力的抬了抬手,在她手心写了一个二字,又一直看着杜霜醉的方向。
    谢夫人哄了好一会儿,等杜霜醉替许夫人喂了药,这才告辞。
    是楼采凝和四个婆子把她送出来,全程她都没时间和杜霜醉说过一字半句。出了二门,遇上谢承嗣,夫妻两个对视一眼,什么都没说,各自上了马车。
    直到车上,谢夫人推说累了,叫人都出去,这才展开手心里的小纸条,那上面字迹清秀,只有一行字:“送夫人去佚梅庵。”
    谢夫人回到家,神情颇为紧张,谢承嗣一眼瞧出她有事,等到摒散下人,这才问:“妹妹的病如何了?”
    谢夫人微微摇头:“怕是不太好。”
    谢承嗣就是一皱眉,叹道:“妹妹也着实……命苦了些。”
    谢夫人不急着安慰,反问谢承嗣:“老爷今日与侯爷谈的如何?”
    谢承嗣道:“侯爷倒还罢了,没什么太大变化,我怎么瞧着世子……”小时候也是常见的,只这几年离的远了,怎么一下了变的这么冷厉?
    倒是与他的经历相符,怎么说也是战场中打过滚,见识过铁血的男人,可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儿。
    谢夫人见问不出什么来,只好说起自己这一天的疑惑之处:“许侯爷从前对珠娘过分痴情,大有一生一世不再娶的模样,怎的府里倒多了一个楼姨娘?虽说妹妹病了,可世子、世子夫人尚在,怎么也轮不到一个姨娘当家作主,我瞧着外甥媳妇倒是委里委屈,要看这个小小姨娘的眼色。还有妹妹身边从前的人一个不见,只有四个脸生的婆子,瞧着不像是会服侍人的,倒是有一个年轻姑娘,非主非仆……”
    尽管许夫人提示要她听杜霜醉的安排,可只写了一个“二”,任谢夫人有惊世才华,也猜不透这其中的弯弯绕。
    她不敢立刻就把杜霜醉塞给她的纸条拿出来,因为拿不准到底谢家有没有和许侯爷做对的资本,更是没探清谢承嗣的态度。
    谢承嗣倒是知道一点:“楼姨娘出身倒也不一般,她爹曾是吏部侍郎,只因涉嫌谋反,阖家被流放。只是听你这么说,妹妹倒似乎被囚禁了一般。”
    “侯爷对老爷态度如何?”
    谢承嗣一凛:“还能如何?也就那样吧?冷冷淡淡的,不过面子情。到底当年因着珠娘一事,生了芥蒂了。”
    若珠娘在还好,偏珠娘薄命,撒手去了,许侯爷和谢家之份芥蒂无处化解,反倒越来越深,只怕许夫人这一去,两家交情就更为淡漠了。
    谢夫人打的主意便是能从许侯爷这得到好处,这纸条只当没收着,若是许侯爷难以讨好,说不得只好打到世子头上。
    谢承嗣道:“世子还好,虽然面上冷淡,对我倒是毕恭毕敬。这孩子虽冷,但胸有丘壑,倒也是国之栋梁。”
    这话模棱两可,谢夫人更犹豫了,她犹豫着道:“老爷,今日妾身遇着一桩奇事……”
    谢夫人拿出杜霜醉送过来的纸条,谢承嗣端详了半晌,沉吟着道:“许家欺人太甚。”
    “老爷这话是什么意思?”
    谢承嗣拍案而起:“什么意思?许家已经全然被许同鸾把持啊。老侯爷一死,他便一手遮天了,以身份压住五郎,又……哼,妹妹这番重病,定然与他脱不开干系,只怕七郎的死,也和他有关。”
    “这,无凭无据,老爷莫冤枉了好人。”谢夫人谨慎,不愿意谢承嗣当下就与许侯爷撕破脸。
    谢承嗣道:“冤枉不冤枉,现下且不论,妹妹总得挪出来才是。”
    “那倒是。”谢夫人首肯:“妾身此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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