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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游侠传-第2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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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听夏侯渊一声干咳:“好了,都赶紧进去吧。”
    几人说归说,动作却始终未停,停骑下马丢缰绳,甩开大步奔里去。还好左近的都是彪悍武将出身,就连阿樱也是一身功夫未丢,就这么几句话的功夫,已经渐次来至正堂之前。
    堂前是宽敞的庭院。许褚就站在大院正zhōng yāng等着。看他双手叉腰,气壮如牛的模样。功夫应该又有jīng进。
    他身后有个小马扎(胡床),坐着一个不知年龄的老者,披着一件长大的黑sè外袍,大概是许褚自己的备用朝服,面sè红润,额鼓口阔,一副长寿之相。
    看见他第一面,我莫名的就知道,他就是华佗。
    若非他内里的衣衫褴褛,单看面sè神气,和张机足有七八分神似。
    神医都是这样让人一见喜乐忘忧,再见自惭形愧的吗?
    就算是刚从监狱里出来的囚犯华佗,也是这么令人印象深刻。
    我无声景仰的时候,许褚已经叫道:“华先生说了,他只管病人,患者放下,你们其他人自去别地闲扯,不得围观。”
    阿樱道:“那爹爹,你们和阿飞去虎隐居吧。”
    夏侯渊和曹仁对视一眼,于禁在侧也点点头。
    我向华佗深深一揖,却没答话。此刻院子里人实在太多,也不方便攀谈,只希望他能尽心救治赵玉。
    华佗目光转动,瞅了我一眼,微微点了点头。
    那似乎是主治医生对病患家属的一种正常抚慰,眼神中带着十足的自信果敢和亲切同情。
    这使我胸中一直横亘的那口气松散了许多,心慢慢定了下来。
    真是神医威名,鬼君退避!
    我又拱了拱手,表示对他安慰的谢意,看看黄忠,示意他一道留下伺候。
    黄忠犹豫了一下,方才应诺。大概是想起夏侯渊是我老丈人,别人不知如何,他肯定是不会有害我之意的。
    夏侯渊道:“那好,阿飞,我们走吧。这里的事,交给阿樱就可以了。许将军,你不一起来吗?”
    许褚大叫:“当然要去,好久没见阿飞兄弟了,正好试试,他现在当了大将军,功夫有没有落下。”抢步过来,猛拍我肩膀。
    我肩膀一沉,闪过他这一拍,笑道:“你这么拍我可受不了,看你样子倒是又有进步了?”
    曹仁道:“这家伙在曹公身侧,事少心专,闲着就练功,比我们都享福。”
    许褚道:“曹大,俺知道,你这是嫉妒!”
    曹仁又是一阵笑骂。
    临走前,最后一次回头望去,之间一袭雪白的病床已经铺好,赵玉平躺在上面,华佗轻出三指,按捻他左手的腕脉。捏完左腕又捏右腕,面sè平静,不见悲喜。
    阿樱正指挥一些仆役,在搭建一个大帐篷,据说是因为伤患不能见风。
    黄忠远远站在一旁,静静看着。
    “阿飞你放心吧,华先生要医谁,想死都死不了。小赵玉吉人天相,这种小伤难不了他。”许褚亲热搂住我肩背。
    他说的我也都知道,赵玉身体底子极健,这次的毒xìng虽然有点诡异,但有华佗这天字号的大神医在,怎么也不会化解不了。
    不过关心则乱,没彻底看到活蹦乱跳的赵玉站在我面前,心里胡思乱想是免不了的。
    其他几人也都各自劝慰几句,大家都是见惯生死血腥场面的名将,自然都理解我现在的心理,说话很实在。
    自然,这种说话也不耽误大家一道向后面专门招待贵客的虎隐居走去。
    到了虎隐居,略微生出几丝怀旧心理,随即,我就把心思完全整理过来。
    “子孝将军,你不是在河内前线。怎么回到许都了?”
    曹仁笑道:“阿飞。你叫我子孝便好,这将军二字,提也休提。”
    夏侯渊和于禁一起笑了起来,许褚更是说道:“阿飞你都是大将军了,称我们几个将军,这是寒碜我们啊!”
    曹仁年龄比我大得几岁,但若从阿樱这头算辈分。说起来是我叔叔级别的长辈。我既不便如此称呼,便只好敬称。不过想想,我现在挂着镇军大将军的铭牌,虽然大半属于建安帝私相封赐,但毕竟曹相爷已经完全承认了,那就是名副其实的大将军。
    我微微有点尴尬。瞬即想到身为荆襄诸郡之主,起码的体面是要维护的,便自动在脑子里删除掉这种不良情绪,微笑:“是我错了,子孝,河北局势如何?”
    曹仁道:“河内那边,我们已经完全站稳脚跟,而且近期黑山军的攻势远不如上个月凶猛。文谦一人在。已足够。”他和乐进在黄河北岸各居一寨,呈犄角之势。合力防御曹氏军团的最前线。
    “嗯,河北几家联合,其实也不甚和睦,这是开始内讧了。”我知道,这是张燕被袁绍擒拿的后遗症发作了。
    “那文则呢?”我一笑,看向于禁。
    “洛阳一线,敌军已然退去。”于禁是洛阳守将,说话也很简洁。
    真金自己都溜去长安面见马腾,洛阳当然就没人理会了。纵然有些猫三狗四,也不可能放在于将军的眼里。
    最后,我看向夏侯渊。
    “外舅,你回来的很快啊!”
    汉末那时候称岳父为外舅。虽然平rì心里提起夏侯渊都是老丈人如何如何,那都是背着扯淡,上不得此时台面。
    而且,别人可以不在意称呼,当真泰山老大人坐在眼前,如果我再胡叫一声妙才公之类,恐怕出门就会被阿樱暴打一顿吧。
    夏侯渊瞥我一眼,微一迟疑,竟然没有说话。
    许褚道:“我说,你们都别藏着掖着好不好?明明是有求于阿飞,还这么曲曲拐弯,那还聊个什么劲儿!”
    夏侯渊重重地点点头:“我是受了主公密令,解了宛城之围,便星夜赶回来的。子孝、文则也大都如是。”
    我心想:“果然。”
    一回许都就能见到三个各有重要职责的封疆大吏,怎么想都不对劲,现在又不是外部环境多缓和的时候。
    看来,如果不是曹洪身负重伤不得挪移,而夏侯惇又被困下邳城中,也许,被召回的,就不仅仅是这三位心腹将领了。
    “丞相何在?”这一句,才是我见到他们之后,真正想要质询的。
    几人面面相觑,然后还是夏侯渊说道:“主公病重……”
    短短四个字,已完全说明问题。
    曹cāo病重?
    我脑子仿佛被重重一击,这个时候?
    你怎么能在这个时候生病,还很严重?
    我愣了足足三秒钟,才顺口问道:“什么病?”我没发觉,自己嗓子都有些嘶哑了。话一出口,自己也吓了一跳。
    夏侯渊深吸了一口长气,看向许褚。
    许褚道:“主公最近一个月,头风突然发作,一疼起来就像要裂开一样,而且经常心慌眩晕,实在痛苦不堪,到最后,几乎都不认识我们了。时而清醒,时而昏睡。”
    曹仁沉着面孔,补充说道:“上个月,下邳城遣使突围求救,袁军击杀了使者,将首级送至许昌,主公一见,当即头痛发作。”
    “那位使者……”
    “便是我的族弟夏侯恩,当时随侍家兄身侧,同在下邳。”夏侯渊回答道。
    原来是“负剑童子”夏侯恩,年纪轻轻的,想不到这时候就挂了。
    我松了口气,好在不是我舅子中的一个。
    曹cāo看到夏侯恩的人头,自然而然就想起在下邳城里苦熬的夏侯惇、曹纯等各大心腹部属,一时情绪失控,旧疾复发,简直顺理成章之极。
    “为何不抓紧医治?”我回头向门口望一眼,华佗那是治头风的高手啊!
    许褚苦笑:“本来是华先生治的,但主公不耐每天施针服药,询问可有根治之法。华先生说须得用利斧,剖开头颅,取出风涎,因此触怒了主公。”
    “原来华佗下狱,却是因为这个?”我心想:“华佗xìng子太直了,实在太不懂说话。这时代的人不懂大型外科颅脑手术,你跟曹cāo说要用利斧砍开他的脑袋,那不是寻死么?”
    “嗯,曹子桓中毒,我们都知道肯定不是华先生所为,不过,主公也就是找个由头,谁说都不听。”曹仁有点郁闷地说道。
    “是啊,连荀令君求情都没用。”许褚插句嘴。
    于禁和夏侯渊都是面带苦笑。
    看来他们几个,都是觉得曹cāo这事有点做的过分了,只不过于禁向来话少,夏侯渊乃是曹cāo嫡亲族弟,态度略微委婉隐晦一些。
    也难怪,这时代战乱频乃,疾病繁多,良医却极其稀缺,有个华佗这样的神医坐镇许都,无论文臣武将,心里都会多些底气。
    这怎么办?这次来许,我必须见的人,头一个就是曹cāo。不见他,什么事都解决不了。可是他病成这个样子,能跟他商量正经事吗?
    荀衍所说许昌发生的一些刺激到荀彧的事,此应为其中之一吧?
    夏侯渊问道:“阿飞,你这次来,可有什么大事?”
    我点头:“我打算去徐州一趟,毕竟,好多亲近朋友在那里,实在不放心。另外,我襄阳第二批援军已整军将行,大约有水军一万五千众。”加上我亲自带来的数千骑兵,按这时代翻番还要拐一弯的习惯,也可号称五万大军了。
    “好兄弟!”许褚提高嗓门,立刻嚷了一句。
    其余几个互相看看,人人面露喜sè。
    若得襄阳全力协助,击退河北联军并非妄想,甚至可以考虑就此反攻倒算。
    “算我一个。”曹仁表态道,“老子早想去东线,见识见识袁绍的突骑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仗着人多嘛!”
    这话有点骂架的意味了。袁军在东线占据主动,那是有很高超的战术指挥的,可不仅仅是兵众箭长。
    夏侯渊道:“子孝你恐怕去不了,这里能陪阿飞一起去的,恐怕也就是我了。”
    曹仁翻个白眼:“知道,主公还是最看重你。”
    用将当用长!远途奔袭,破城灭国,夏侯渊怎么也是号称飞将军的,自然不是曹仁这善守的铁壁将军可比。
    夏侯渊忍不住咳嗽两声。
    于禁道:“两位将军,咱们来到飞帅这虎隐居,可不是为了争夺谁陪他去徐州的吧?”
    三人一听,顿时脸sè一正。
    “他们几个来找我,原来另有要事?”我愣了一下,事先可没想到这种意外。原本想,局面艰难,所以曹cāo特别给面子,专门让几位首领大将来迎接我。原来却是别有心思。
    什么事这么神秘?
    屋里忽然静默下来。
    片刻之后,许褚咬咬牙,当先说道:“我只说我知道的,据说,尚书台现在似乎有些不稳当。”
    于禁皱眉:“荀令君也压不下来?”
    许褚想了想,沉凝地点了点头:“恐怕有些麻烦。”
    于禁脸sè有点变了。尚书令荀彧都控制不了的麻烦,那一定不是小麻烦。
    曹仁和夏侯渊交换一个眼sè,意味不明。
    作为曹氏政权的文职zhèng fǔ,以前尚书台也处理过不少军政内部的麻烦,充分显示出运转高效、强大得力的特xìng。但是这一次,尚书台自己出了岔子,众人的感觉,就有点儿微妙了。(未完待续。)
五十三、三子谁为佳
    ()    五十三、三子谁为佳
    “嗯,阿飞,你是子桓、子文、子建他们三个的师父,你觉得……谁可称最佳?”曹仁突然问我。
    我被他的说话态度吓了一跳,语气似乎……小心翼翼的,心里微微一动:“难道他们几个是想……”
    脑子急速转动几圈,我回答道:“丕儿有文采,彰儿尚武略,植儿虽然年幼,不过才能当不下于二兄。”
    夏侯渊断然道:“便是如此。现在这等强敌四伏的局面之下,文采无所施,某推子文。”
    子文,就是曹彰的字。
    于禁微微点头。
    “原来,我老泰山一直看好的是曹彰啊!”我暗暗叹息。
    另一个时空里,我这老丈人死得太早,于禁又因为投降蜀将关羽而彻底丧失了军中的影响力,让曹彰早早失去了军方势力的强大支持,最后不得不低头屈服,被曹丕毒杀。于禁自然也没好果子吃,孙权击杀关羽,把关押的于禁给放回魏国。曹丕假意安慰,却暗暗设局,让他去高陵祭拜曹cāo,并预先在陵中画有于禁战败向关羽跪地求降,而庞德不屈的图画。于禁见到后;惭愧发病而死。。 。
    想起这件历史旧闻,心中闪过一念:“曹丕这家伙的yīn狠出自天xìng,真是不类生人,都当上皇帝了,还干这种让人冷齿的两面三刀勾当,浑身上下洋溢着一股小家子气,的确不是一头好鸟!”
    曹仁皱皱眉头,看看许褚。
    许褚道:“子桓公子虽然善文,但自幼也曾出入军伍,多历矢石战阵,而且是嫡长子,已将成年,我觉得他不错。”显然,他是曹丕的拥趸。
    照古人最大可虚两岁的不靠谱算法,曹丕今年已经17岁了。
    夏侯渊道:“但是他现在身中剧毒。朝不保夕。如何可行?”
    曹仁说道:“有华先生医治,只要没有意外,应该不难康复。”
    于禁低声道:“照他这么干下去,以后还会有各种意外的……”
    曹仁睨他一眼,甚是不悦。
    夏侯渊哼了一声,说道:“不错,谁能保证。还会不会出现意外?子孝你别这么看我和文则,又不是我们给子桓下毒的。”
    许褚哈哈一笑:“量你们也没那个心情。”
    曹仁又白他俩一眼。
    我心道:“这里面还有故事,老丈人他们话里有活。”争执的几人都知道一件什么事,牵涉到曹丕,不过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所以都不愿意在我这“外人”面前提起。
    这种时候。我就是个完完全全的外人!
    又一件?
    于禁说道:“大家这么互相争来争去也没有意义,最终还是要问阿飞的意思。”
    我左右看看:“几位……你们什么意思?”
    怪异,扯着扯着怎么落脚到我头上?
    四人又互相看看,最后,目光集中在夏侯渊身上。
    夏侯渊也不推辞,说道:“阿飞,事已至此,我们也不瞒你。我们是担忧许都局势。打算将其中几位公子托付给你,请你带回襄阳。为主公保存一系血脉。”
    我吃了一惊,猜测方向有误。还以为是主公病重,属下各拥储君,准备伺机夺权的常见桥段呢。就说怎么两派跑到一起来面对面死掐了,不合常理啊!
    夏侯渊看出我的想法,道:“我等几人,俱是主公;心腹爪牙,岂能背主私议?只是河北势大,许都不稳,既然子桓都能中毒,想必那些人还会有其他yīn毒手段。思来想去,还是早作预防为好。”
    我明白了,这是分散风险法。也是向潜在的敌人施以反击:就算你们毒死了曹家在许都的所有公子,yīn谋依然无法得逞。其实这法子未必一定要真正实施,只要散布出消息去,敌人也就自然熄了继续下毒的yù望。
    当然,也有更大可能,把敌人的视线引到我的身上。
    那也许是这些家伙所乐意见到的局面吧。
    我暗暗腹诽几句,也不太放在心里,想暗算我的对头什么时候也不会少了。
    “你们确定了人选么?”
    “除了这三位年长公子尚在计议,我们已经确定了两位小公子:曹冲和曹玹。到时三位公子,就要烦劳阿飞你了。”
    还有小神童曹冲?
    我苦笑一下,这俩小家伙现在六岁还是七岁?上蒙学没有?
    “好吧,如果丞相同意,到时让阿樱带他们回襄阳便是。”
    听我答应,几人都是欣喜不已,室内气氛忽然活跃起来。
    夏侯渊道:“主公那边,自然早有此意,只是未见你之前,不便相托而已。”
    曹仁道:“这事,最后还得麻烦仲康。”
    许褚道:“理会得。我会让许戈率领一百家族壮丁,随侍樱夫人左右。”
    曹仁笑道:“许戈么?你还真舍得。”
    夏侯渊和于禁也都笑着点头。
    这许戈我也见过,许褚的堂弟,当时是曹cāo近卫队中三大首领司马之一,现在估计最少也是个校尉,xìng格比许褚还要周密谨慎,一手刀法也得了许褚的七分真传,是近卫队出名的亲卫头子。
    正在有点融洽欢乐的趋势,忽然外面一人匆忙进来,跪倒急报:“将军,不好了,关将军领着五百刀手,向思忠里去了。”此人一身便衣,行的却是军礼。
    我也不知道他汇报的上司是谁,这里面坐的全是将军,你到底跟哪位将军说话呢。
    呼啦一声,曹仁站了起来。
    “曹川,你看清楚了吗?是向那里去的?”
    “小人看的清清楚楚,大队军马,确是向清君真人的府邸而去。”那名为曹川的探子很清晰地回答道。
    “什么?关羽这个匹夫,竟然真敢胡来?走,这就去思忠里。”
    夏侯渊一把拉住他:“子孝,这等事,不要轻举妄动。”
    曹仁叫道:“妙才哥哥,子和在下邳苦守,如果他的家人却在我眼皮底下受人欺凌,岂能忍之?”
    夏侯渊一呆:“什么?你与子和父母皆故。他又尚未成亲。除了你一个亲兄,外加两三个族兄,哪里来的家人?”
    曹仁跺脚道:“跟你一时也说不清楚。”
    我却已经听明白了。
    清君真人,那是貂蝉出家后的道号。关羽,这是去貂蝉家去了。以他的好sè秉xìng,还能有什么好事?
    “子孝,我跟你一道去。”我当即跳身起来。
    清君真人跟关羽有什么挂扯。我暂时无法判断,但是,从曹仁的话里可知,韦帆还住貂蝉家呢!
    曹仁看我一眼,道:“子和也跟阿飞你说过?”
    我点头:“没错,咱们赶紧走!”
    我们俩前面一走。另外几人无奈对视几眼,正事谈不成了,那就先处理意外吧。
    许褚跟在我们身后,边走边抱怨:“这个关云长,越来越放肆了。主公有恙,他还在胡乱折腾惹事,枉费主公对他一番爱惜。”
    我道:“这人也就这样了。”
    那边,曹仁边走边将韦帆的事向夏侯渊和于禁简单说了。俩一听。神情也严肃起来。
    原来韦帆竟然有如此渊源来历,而曹纯不仅托付曹仁。还曾跟阿飞说过这件事,明显是老房子着火,钟情已深。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争风吃醋了,一旦惹出乱子,军中必有大麻烦。
    夏侯渊道:“你怎么知道,云长是去寻……那位韦姑娘?”
    曹仁道:“前rì清君真人已遣人跟我说过,关某人去她们家拜访过,出于礼节,她见了他一面。不料这厮意外见到韦姑娘,便殷勤甚多。清君真人虽然暗暗点明韦姑娘和子和的关系,但我也担忧再出意外,正琢磨这两天让韦姑娘搬到我府上暂避一时。那厮见不到人,也就算了。想不到这家伙……”
    我道:“理他作甚?若敢无礼取闹,打翻了再说。”对关羽这类傲娇型的,我一向好感不多,两度降敌,更是让我对他鄙视到底。
    而且,我绝无法容忍关羽去sāo扰韦帆。
    那是我妹妹!
    许褚摩拳擦掌道:“阿飞兄弟,我来助你。”
    夏侯渊看看于禁:“云长可是有五百校刀手。”
    何为校刀手?校就是较,较量刀法的高手。人人一手持钢刀,一手立盾牌。
    这支亲卫队伍是关羽在曹营受虎豹骑的影响,特别从汝南上万的黄巾之中挑选出来的健者,又亲自指点了他们的刀法,逐步训练出来的亲随,忠心耿耿,武艺高强。
    于禁皱眉。
    许褚恍悟:“这家伙居然带这么多人干私活,我先去去就来。”身子一闪,迅速前行,很快出了司隶府的二进庭院。
    曹仁在后面连喊好几声,这人不见了。
    “他干什么去?”
    “那还用说,召集他的亲卫队了呗,不然怎么抢人打架。”于禁没好气地说,“许都现在不是满伯宁时代,真不知该庆幸还是悲哀。”
    夏侯渊也是叹息一声。
    显然,他们悲叹的,是曹家声势明确的衰弱。
    即使现在他们的核心实力并无大损,可战斗的军方集团甚至比数年前强悍了好几倍的时候。
    眼下许都的状况,越来越令人不安。简直可以说已经退回到官渡大战之前,内部思维紊乱,群官争向袁氏输诚的那段不堪岁月。
    那边,我顾不得理解这些老人们的感慨,绕过华佗的帐篷,径直询问迎上来的阿樱和黄忠。
    阿樱低声道:“华先生配了几副药,现在正给小玉动手术。”
    我问:“毒针我已经逼出来了,还需要手术?”
    阿樱点点头:“伤口附近的肌肉都已经溃烂,需要割除。不过华先生刚才专门让配药的丫头跟我说,小玉情况稳定,并无生命危险,而且很快就能醒来。最多一个月就可以完全痊愈。”
    我心头松了一口长气,华佗的临床判断非常自信,一派宗师气度,除了张机等少数同行,这时代应该没有没有比他更权威更有实践经验的外科医生了。
    “既然这样,汉升你随我去一趟。”我简单地把韦帆的事说了几句。阿樱怒道:“子和叔正在前线苦战,这个关羽,焉能如此为恶?阿飞你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他,别让子和叔分神。”
    “我可不一定打得过他。”我见她义愤填膺,轻轻拍拍她背,随口开了句玩笑。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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