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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游侠传-第2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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税桑
    不过,现在我和他有意无意间都把史阿定义为小辈向长辈请教,自然就可马马虎虎糊弄过去。
    下车的时候,崔州平很恭敬地抢先跳下地,然后双手高举,将我搀扶下去,弄得我很有些不好意思。
    “崔侍郎何乃过谦?”
    崔州平现在是吏部曹的侍郎,陈矫的下属。
    “惭愧!多谢飞帅协助。”
    “州平兄应付得宜,何愧之有?”
    我和他相视而笑。(未完待续。)
    PS:崔州平的名真没留下来啊,可怜的……
七十四、荀令君的心意(上)
    ()    曹氏政权的尚书台衙门虽然也在城区北部,却并不像东汉历朝普遍的那样设置在正北的皇城之内,而是在城东北的中间地带,离同在东城的丞相府、司隶校尉府更近一些。
    此刻,宫外台柏森森,室中气氛融洽。
    “大将军,此汤名为明神(焚阳)饮,有提神明智之功。”
    我喝了一口,一股清凉之气,从喉咙直入胸口,jīng神顿时一振。
    “果然好茶!”我放下茶卮,“令君要多多注意身体,许都千万军民,都要仰仗啊!”
    荀彧两眼微泛红丝,眼圈周围有点儿发黑,明显是睡眠不足。
    他毫不介意地一挥手,微笑:“昨rì与子绪竞夜长谈,竞被他比了下去,若非明神饮相助,现在我就该睡去了。岁月不饶人,我真是老了。” 。 。
    我眨眨眼,荀彧有多老?五十,六十?
    “不知令君年庚几何?”我很有点儿失礼地问道。
    “某生于桓涤熹六年(公元163年),今年四十有一矣!”荀彧概叹。
    才四十一?实际最多三十九吧?
    我暗自腹诽:“比我赵家几位哥哥还小,充什么大。”赵松倒是幼而成名,有“枪王”的荣誉称号;那赵楷、赵云现在却都还基本算是默默无名之辈,也没见人喊老。你这位尊权重,名满天下,正当兴盛之时,却就这么矫情起来了。要让淳于宾知道,恐怕自杀的心都会有的。
    “听闻昨rì大将军一句‘老骥伏枥,志在千里’,在相府内激起偌大波澜。某亦是感叹不已呀!”
    我再次鄙视,麻烦你这小四张不要和奔五的老曹类比好吗?
    曹cāo今年四十八,按此时的常规算法,整五十了。
    口头逊谢两句,我直接问道:“未知令君招我来,有何要事?”
    荀彧说道:“某有何德何能敢说招本朝大将军来尚书台问话?只是多时不见飞帅,相邀一叙罢了。”
    说完这句门面话。荀彧低下头。似乎要组织一下措词。
    我端起明神饮喝了两口,不去催他。
    荀彧再抬起头时,目光一片沉凝。
    “某记得,飞帅与曹公当rì所订盟约,乃是互不侵犯,时效三年。如今飞帅可曾悔乎?”
    “不曾。”我干脆地回答。
    “飞帅真一心社稷、守约重诺之人!”荀彧感叹。
    我明白荀彧的意思,是觉得我襄阳初定。根基不厚,本当是中立一方,埋头搞自己的建设,现在却被许都政权连累,不停地输血过来,亏损不少。他作为深明内幕的“邻国zhèng fǔ总理”,心中大概颇有几分愧咎之意。
    不过对我而言,抗美援朝,是保家卫国的不二法门。就算之前没签那个“阳陵陂停战协议”,现在也得补签一个更密切的互助合约。大势如此,不得不为。
    我心想:“荀总理你才是秉公至诚的君子!曹cāo昨儿见我,扯东扯西,这方面可是没半句话表示。”
    唇亡齿寒的道理大家都懂。可是人家荀彧就能明明白白安抚两句。听着心里也暖和,哪儿像曹cāo那么霸道。一切都理所应当一般。
    “子绪尚与赵俨计议,我知飞帅甚需各种良工巧匠,己令伯然于各郡县调集。”
    “多谢令君!”我欣然拱手,田丰徐庶这回可以满意了。之前曹cāo宁可给金钱给宝玩给战马,也不肯给我一个匠人,卡得太死了。孔磨林大师还是我下了好几盘赌棋才赢回来的彩头。
    荀彧微微一笑,这个话题就此揭过。
    “某闻河北伪朝政局糜烂,袁张二阀相互为攻,令君上战栗,军民不安,飞帅可曾闻否?”
    “确是如此。听说袁绍恨张燕戏其内眷,把他给抓了。”对于这一点,我其实很欣慰的。毕竟表绍风评再次,跟我也没有直接恩怨;那张黑子,在安陵可是率众坑了我全家。
    “飞帅还不知晓吧,那位张燕将军,已在南皮狱中自缢而亡。”荀彧目光闪动,轻轻言道。
    “什么,张燕死了?”我失声叫道,“他这样的人怎会自杀?……哦,我明白了,这是被自杀。”想要张燕现在就死的人不少,羽翼已丰的池早和真金便至少是其中之二,只要不是他们自己下的手便好。
    “他什么时候死的?”向荀彧略加解释了一句“被自杀”的含义,我迫不及待地追问道。
    “昨天深夜刚刚得到消息,此事发生在三rì前的中午时分,具体因由,尚不得而知。”这种情报急讯一般信息的数量都会较大,但具体到某一类消息,却要简短得多。
    “这样……”这样倒跟池早出走长子的时间对上了。想了一想,我将自己所知张燕表绍等河北巨头内斗的闹剧择要叙说一二。
    “原来如此。此人一亡,黑山军一系必大乱,袁氏恐又将胁持陛下。”荀彧嗟叹,却并不问我消息来源。
    我听出他话里的隐藏味道,问道:“令君是说建安帝陛下?”
    荀彧轻轻一颔首。
    我怪异地看他一眼,心想这人到底在琢磨什么呢?现在你要尽忠的对象,可是端坐许都皇宫里的延康帝刘羡,居然还在这儿公然宣称自己掂记着对头拥立的招牌。
    “某实担忧!”荀彧揉揉红肿的双眼,并不回避我的探询目光,“建安陛下聪颖过人,实是三代以来少见的明君,却十分坎坷。”
    “令君yù迎回建安陛下么?”
    “飞帅可有妙计?”荀彧身躯一震,惊喜地问道。
    “我纵然有法,但曹公处,却不知作何想?”我心头更是一动,荀彧这也太激动了点儿。
    荀彧目光炯炯:“某自窃思数月,决意奉正朔,尊本源,无论多大代价,都要迎回建安陛下。”
    我真的震惊了!怎么会这样?
    荀彧,这位素以巧妙周旋左右而闻名的中间派,曹cāo与汉王朝之间最最重要的强力粘合剂,现在也到了失效期么?
    “令君yù如何做?”既来之则安之。我声音平静,心cháo再怎么起伏,外表也不能显露出来。
    荀彧默然。片刻之后,他忽然一掸袍袖:“延康陛下实无能担当一国之重,吾等,不能将希望置于他的身上。”
    荀彧对延康帝刘羡的评价,我有限表示赞同。接触不多,但是,完全能感觉到此人的颓废和不作为,简直是向世人完美背书:看,我就是傀儡!
    延康帝本人,就是对我延康朝廷的最大不敬。
    但是,我面上不禁变了sè。
    荀彧这句话味道不太对。
    此时我已全明白了,荀彧这是对曹cāo十分失望之后,不惜与之分道扬镳,也要重立大汉建安王朝。
    显然,荀衍看错了他弟弟!
    说出这一句决然之辞非同小可,从中至少可以看出,荀彧此人,绝非和谐维稳的东泰山,更像是大逆不道的急先锋。
    或许以前数年,荀彧给人的印象一直这般坚如磐石,所以荀衍想当然地以为,这一次,他这位稳重坚忍的弟弟必然还会继续下去。
    官僚作风耽误事,惯xìng思维害死人。
    想想事先也不是没有一点儿端倪鳞爪的,苟衍那么肯定地说出卫臻、毛玠、魏讽等尚书台重臣在这次动荡中的立场态度,其消息来源,就算不是出自荀彧本人之口,也必然是在荀彧有意无意地授意下泄露的。
    可是,我一直没注意到。
    这种时候,这种话出口,一下就把我陷入到深深的困境之中了。
    交浅而言深,无过于此。
    荀彧这是要把我拖下水么?他到底想干什么?
    我不知道荀彧受了什么刺激,这么不带见曹cāo钦点的刘羡。
    我也不想知道为什么,荀彧这种智慧超常的世家子,脑筋里转动的素材应该和我这类人完全不一样吧?
    只不过,我现在要的是挺曹维稳,安定团结,而荀彧想的却是如何接回建安帝。
    接回小皇帝没什么,我对刘协也很有好感。但若因此朝野动荡,上下不安,却绝非我能接受的。而在目前战况不利的局面下,此举造成混乱几乎是一定的。
    南辕北辙,从一开始双方的思路就拧巴了。
    真不该来这一趟,不过,现在后悔也太晚了。
    “是因为张绣一案?”我问道。对方既然不遮掩,我也就很直接。
    荀彧思索片刻,摇摇头,说道:“飞帅,张绣之死,某已查明,与曹公并无关联。但是,此案的发生,却因此有了某与飞帅的今rì之会。”
    心头苦笑,最后一根稻草么?
    “不久前,飞帅一道《赏地令》,打动了曹公的心,他对我说,彼可仿效之。”荀彧扶扶额头,显得苦恼至今,“某知飞帅不过以此令为饵,离间江东豪杰罢了。再三向曹公劝谏,奈何曹公心意已坚,yù以之为国策,无法改变。”
    我的内心,如骤然吹皱起的一池chūn水,不停地荡漾开来。
    原来如此。
    原来,我才是你们分手的催化剂呀!
    一时怔住,不知如何接话。
    按我本心,打天下土豪,均大汉田地,原是从根本上缓解社会矛盾的重要手法,离间江东豪族与孙氏政权的关系,才是意外附加的产物。但是,我现在已经无法公开自己的这种原始想法了。(未完待续。)
七十五、荀令君的心意(下)
    ()    PS:这两章修改了一会儿,不错。
    想想真是搞笑,我坐镇一方,手绾jīng兵数万,自身武功就算还不是顶级的超一流,亦属第一等的强者,却不敢承认自己yù把天下的世家豪门全都弄破产的崇高理念。
    目前阶段,我是真的不敢。
    田丰、庞统、桓阶、赵玉、甘宁、杜袭、公孙箭、淳于铸、蒯奇、鲁肃、蔡瑁……好吧,我就不提徐庶这种破门而出的人了。
    历数我现在荆襄的重要部下,基本百分之九十以上是世族名门出身,最差的也有个土豪劣绅背景。
    比起己超拔了许多纯下层**丝草根的曹cāo,我的统治基础更为单一,更受不得折腾。
    打他们的秋风,吃他们的大户,革除他们的阶级利益?
    只要我还想继续呆在这里,脑子还没抽风,就一定不能那么干。。 。
    不然,就算淳于宾这台老朽已经整不死我,还会有公孙谨、皇甫钟、段琅之流的冒出来。
    比起以前逍遥四方、特立独行的游侠阿飞,现在的一方霸主、大将军飞帅,需要妥协的地方实在太多了。
    这真是我的悲哀!
    却听荀彧幽幽问道:“飞帅觉得,曹公此策当否?”
    “自然不当。”我冲口而出,全无思考。
    荀彧问:“为何不当?”
    四字问得平平淡淡,我却没来由的一阵心跳加速。
    不好!
    自打进入准先天境界,我也似乎多了一份直觉,对潜在的危险感觉敏锐许多。尤其,在眼前之人掩饰手法这么差劲儿的时候。
    “天下,非一人之天下。”感觉左右的杀气更重了些!我脑瓜急转,脸上大义凛然……正sè道,“乃王与士大夫共治之天下,如此社稷可稳,黎庶皆安。岂能自掘根基,自断臂膀乎?”
    “王与士大夫共治之天下!妙哉!”荀彧品味顷刻。抚掌大悦。
    满楼杀机。瞬间尽消。心底里那点儿不妙的感觉,全都不再。
    但是,我的心,却沉至最深处。
    荀彧,果然要彻底弃曹!
    “飞帅既然倾心而言,某也当据实相告,张绣之死虽非曹公授意而为。涉案者却受到他暗中的包庇纵容,此事已激起广大世族的普遍不安。这倒还有周旋余地。但若此赏地之策一出,国必亡矣!某为此,夙夜忧心,惶恐不安。而今年以来,曹公rì益自负刚愎。与昔rì大大不同。上月董昭提议曹公进位为真魏公,加九锡,授金玺、赤绂、远游冠,位居诸侯王之上,以抗衡长子一方的池相。此本是儿戏之论,曹公却将其私函传阅尚书台,令台中诸公均震惊无语。某进言劝阻,相府那厢却并无片言回复……如此下去。许都事务。某实感无能为力。”说到最后,荀彧重重低垂下头颅。发自肺腑地深深叹息。
    几缕黑里泛白的乌丝飘荡起来,又悄然落下。
    真魏公?!
    我暗叹一声。
    我知道,在曹丕斥杀张绣这件事上,曹cāo底线已出,不会过多退让。因为,他有自信完全掌握自己的武装力量,所以无所畏惧。
    作为许都的最高权力机构,尚书台的威慑力,也全都来自军方的强力后盾。一旦曹cāo收回支持,尚书台便是被伐了根本的大树,纵使叶繁枝盛,也不过一株枯死之木。
    而“襄阳质子”这种金蝉脱壳之术,却又很难让世家豪门一方的实力人物满意。
    荀彧对此感到绝望,实在再正常不过。
    双方矛盾尖锐,他却无法在其中转圜。
    同时,曹cāo希望提高自己的爵位,无论真的只是想从身份地位上压制长子政权,还是因为有其他诸多考虑而进行的一次试探,做为他在朝廷中的首席代言人,荀彧都应该积极助推一把才是正理。但荀彧对此却明显表现出jǐng惕反对态度,无论初衷如何,都必然引起曹cāo极大的不满和反弹。
    昨rì满朝的封赐大典,也许就是曹cāo的反击之一。
    说严重点,曹cāo恐怕已不再信任荀彧。
    荀彧此时对曹cāo是否能中兴汉室成为尊王攘夷的齐桓晋文深感绝望,自然也是正常情绪。更不用说存周之叔旦,定汉之霍光那等奢望了。
    这是根本理念之争,其利如刀剑,其寒如冰风,没有任何人情可讲。
    “难怪昨天曹cāo一句话都没提及荀彧,好似这位最亲密的战友、最得力的助手完全不存在。其怨之深,其责之切,可以想见一斑。”
    “真魏公?自有汉以来,便无公爵之位。长子悖逆伪朝,行无所忌,曹丞相yù效附之么?”我冷笑一声,“魏郡在河北手中,现为池早封地,他这真魏公,如何一个真法?加九锡,授金玺、赤绂、远游冠,位居诸侯王之上……yù行逆莽之故事么?”
    说着说着,我不免激动心怀,慷慨激昂,起而拍案:“我原本不知,其中竟有这种内情。曹公若行此策,我等必竭力阻击之!军师说如何做,某当全力相助。”
    锡,通“赐”。加九锡,是天子赐给诸侯、大臣有殊勋者的九种器用之物,是最高礼遇的表示。九种特赐用物分别是:车马、衣服、乐、朱户、纳陛、虎贲、斧钺、弓矢、鬯。
    当年王莽代汉之前,就曾玩过加九锡的闹剧。
    在铁杆拥汉派荀彧那敏感智慧的脑海里,可能再没有比这个更明确、更严重的僭越标志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再左右逢源、忍辱负重,我们荀令君也是有自己的底线的。
    荀彧看我一眼:“飞帅此时亲来许都,当为河北战线。某亦知晓轻重,迎回建安陛下一事,无须急于一时。”
    “多谢军师!”我长长松了口气,心底里泛起一个念头:“若荀彧真能出面统合拥汉诸派,和他合作,倒也不是不行。”
    盟友合作,讲究的就是一个互相妥协,各取所需。双赢,不能单方面一厢情愿。一切行动自己都要占据主动。占足便宜。
    荀彧明白我的能力和心理底限所在,不逼不胁,确是一位高级谈判人才。
    “飞帅,你此次出征长安,可有什么困难?”
    “喔!确有一些问题。”我道,关中马匪猖獗,横行霸道。许多地方田地荒芜,废弃已久,曹丞相希望我能尽可能控制长安以西的城镇、土地和人口,我大军过处,短期军管自然没有问题,可是雍州诸郡县。仍旧需要官吏维护,不可能长期军事占据!”
    我缺少大量管理方面的人手,曹cāo也没给我。这种情况下,就算我驱逐了所有的异方势力也没有任何意义,稳定不住。
    荀彧淡定地取出一本簿册。
    “这是尚书台部分候补官吏名册,一共有四十七人,都是富有郡县实际管理经验的能吏,我近六年来jīng挑细选。大半在此了。本来预计让他们在尚书台各曹磨砺三年。再外放各地郡县出任实职,可承重担。既然现在飞帅乏人。就先带了他们去吧。”
    我双眉一挑,喜出望外:“令君如此割爱,阿飞足感盛意。”接过那本簿册,心想:“这都是尚书台的jīng华啊!现在都要入了自己彀中?”
    荀彧清癯俊朗的面孔对着我,说道:“彧,拜托飞帅关照他们了!”
    他嗓音低哑,明显能听得出情绪不太稳定。
    “令君放心,阿飞虽然无才无能,却略知如何任人唯贤。”这样子,就不再多说废话刺激他了。
    荀彧浮起一个笑容:“此言倒无夸张。观甘宁、蒋琬、邓芝、文聘、罗蒙、霍峻等辈,也只有在飞帅麾下方有大用,荀某实在钦佩。”
    我耸耸肩,倒没有谦虚,这些年轻人现在个个独当一面,也就我敢这么放手使用他们吧。不过他特意提起罗蒙和霍峻,恐怕是对我在新野的部署已有觉察。有点儿郁闷,这才几天时间啊,他就得到情报了。
    “飞帅西向关中,事关大局,我亦希望飞帅能完成这一方略。”荀彧没有给我多想的时间,继续说道。谈起眼前政务,他语气立刻变得从容,又恢复了平rì里不急不躁的气度。
    我说道:“此次耀兵长安,于我襄阳也大为有益,不劳军师挂记,我会全力争胜,希望短期内控制关中。”
    这次的西进战役,虽然只是打着巡视镇抚的旗帜,但不可知变素甚多,虽然对我来说,赶走真金势力,压服马腾韩遂,完全控制住长安就可以满意了。不过真金肯定不会善罢干休,煽动马腾公开造反也是可能xìng不小的趋势。
    所以,全面的战役一旦展开,破局的关键,就在于迅速取胜。拖延太久,关中破败,纵然赢了也没有太大意义。
    长安得失,对改变目前的南北格局,打破河南一方的不利态势,至关重要。
    若如此,襄阳自然也能蒙受其惠,全面的革新整顿不至于被外力打断。
    另一方面,从我个人来说,这短短两rì间,许都发生了许多事情,搅得人头晕眼花,脑力受损。我如同陷入一个粘稠的涡旋之中,朝野上下人人都有所求,其间行走艰难,压力山大,心里也实在有些不耐烦了。
    这和我一贯喜欢的清净自在很不协调。
    虽然说在这种情况下我的个人能力还在飞速提升中,但如果在一个不那么烦人的环境里,我自信,自己的功力境界会增强得更快。
    在获知神隐门的存在之后,我油然生出许多无力感,对尽快晋级先天境的渴望强烈了百倍。
    两位门主,三位太上,还有内门十八长老。
    个个都是先天高手!
    决不能让这么多人一直压在我头上,那会令我英雄的霸者之路频生难以掌控的波折。
    基于此等心思,我也必须尽快离开许都。
    “军师,我此次出兵,尚有数种急用军用器具未曾齐备,而所需数量又颇大,单凭军中匠作,恐难按时完工。”
    荀彧清目一挑,疑惑地看我一眼。
    我肯定地点了点头:“这几种器具,都不宜太多人知道。”
    纤长的手指在几案上弹了几下。
    “某明白了。飞帅但有所需,尚书台无不全力支应。”(未完待续。)
七十六、薪火大会
    ()    谢绝了尚书台的车驾,我出大门,骑上马,带着田烈一干人等,施施然回到自己的府邸。
    府门前一派安定祥和,不过迎出来的阿昌让我略有些奇怪。
    “阿昌,我走之后,府中可有什么事情?”
    阿昌忙道:“无事啊!”
    我盯着他:“无事,无事你脸红什么?”
    阿昌的脸更红了,嗫嚅两句,我还没听清楚。
    “说清楚点儿。”
    阿昌正在挣扎,阿风从门里蹿了出来:“主上,黄将军请你过去一趟。”
    这下算是给阿昌解了围,我疑惑地瞥了阿昌一眼,说道:“阿昌你在这儿等着,一会儿可能会有客人来,直接带到我书房去。阿风,头前领路,去黄将军住处。”。 。
    甩开阿昌,向黄忠住的小院走。
    “阿风,出了什么事,阿昌的小脸为啥这么难看?”
    “这个……”阿风迟疑了一下,最后决定还是实话实说,“刚才来了一个姓史的少年,声称要见识大将军府家将们的本领。昌哥跟他交锋二十来招,失了先手。那少年剑法如电,功力也不在昌哥之下,却是很厉害的。”
    失了先手,那应该是阿风客气的说法,就是阿昌敌不住对方的快剑。
    跟在我后面的田烈问道:“昌哥用的什么兵器?”
    “那史姓少年上门时,昌哥出来提着一杆金杆长枪……”
    “嘿,这样啊!”我摇摇头,不知道这家伙是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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