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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马逊女王-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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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女人的脸,几乎惊呆——女人的脸上呈现出一种难以用语言形容的神色,极度的痛楚,极度的卑污,又极度的……圣洁。
孩子终于离开了母亲的身体,那女人的脸僵硬地仰着,无力地张着被咬烂的嘴唇,瞳孔几乎涣散,但又依稀散发着喜悦之极的光芒。
那一刻,希亚完全颠覆了以往的观念,在亚马逊,新生和死亡不过是维系数目平衡而已,象所有的亚马逊人一样,希亚也觉得,免除了死亡的痛苦和生产的痛苦是何其优越何其幸福的事情,但是此刻,她却隐隐觉得,这种幸福似乎缺失了一些什么——而那个“什么”,完完全全写在眼前这个女人的脸上——这个母亲是这世上最无力的也是最有力的,最痛苦的也是最幸福的。
而无数母亲汇聚在一起,便产生了一种力量。
那那那,那是什么力量呢?
这样的思索实在超越了希亚的经验范围之外,她走了出去,身后新生的婴儿发出了第一声啼哭。
门外百无聊赖的索利芒斯笑嘻嘻问:“喂,见识过啦?有什么感想?”
希亚疲惫地说:“不知道,只是觉得,人类比我想象中……可怕。”
“咦?”不远处的丛林里,有一个压低的声音传了过来:“队长,那边好像有人!”
希亚与索利芒斯对望一眼,眼神传递着同一个信号——终于来了。
不远处的密林里是刷刷的轻响,在一个普通人听来,那是利剑斩断藤条和草木的声音;在希亚听来,是战斗的号角;但是在索利芒斯听来,却是无数草茎哀嚎、呻吟,然后死亡的声音。
希亚刚想伸手拉住他,索利芒斯已经冲了出去。
他过分矫健的身手显然吓了入侵者一跳,脚步声停止了,片刻判断之后,树丛中的人说道:“是个土著,杀死他。”
“等一等”,另一个声音更加冷峻,带着锐器划过瓷器的尾音:“他好像是阿瑟部落的酋长——抓住他。”
两枝带着倒钩和细锁链的短矛从树林里激射出来,索利芒斯大步向右一条,避开左边那枝,右边那枝却钩住了小腿。
“啊嘿,倒下。”一个手里握着短弩,有着黑色皮肤的年轻小伙子从树后绕了出来,用力一拉。
那枝明明嵌入血肉之躯的短矛又回到了他的手中,索利芒斯毫发无伤,眼里闪着怒火,大手握住他的肩头,微微一犹豫——判断着是不是要收拾掉这个可恶的入侵者。
“咦?”那个有着尖锐尾音的男人奇怪道,“等一等,和他说等一等。”
“等等,拜疆酋长。”树丛中钻出两个人来,左边的那个是个红皮肤的高胖印第安人,右边的男人脸和眼睛都一样的狭长,让人想起尸首旁的秃鹫。
“我并不是来和你们打仗的,酋长,我对你们的猎物和女人毫无兴趣,相信我。”那个男人微笑着示意翻译:“你们需要什么,黄金?武器?我们或许可以做个交易。”
索利芒斯冷冷说:“我们不和毒蛇做交易,先生,请你们离开这片丛林。”
那个男人对索利芒斯的回答并不吃惊,他微微眯起眼睛,打量着眼前的对手,在一瞬间他的肌肉绷紧,但是很快在下一个瞬间他又放松了:“拜疆酋长,您对我们是误会了,我们仅仅是一群探险者和商人——或许您不明白商人——”
索利芒斯打断:“我明白,我们不需要商人,只需要战斗。”
那男人诼磨着索利芒斯的语气,又一次微笑起来:“那么……好吧……拜疆酋长,您是个可尊敬的领袖,我喜欢和您这样的人打交道。或许您需要知道那些屠夫的情况?他们的武器?他们的人手?喔,我想再没有比我更合适的人了。”
索利芒斯微微犹豫了一下。
男人趁热打铁:“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可以送您一样小小的礼物表示诚意。”他伸手从腰间摘下一把火枪,倒转过枪柄,递到索利芒斯面前。
这并不是一个可以忽略的诱惑,这片土地上无数部落都对这种神奇的武器心存惧意,它轻巧,灵活,长矛和弓箭在它面前毫无用武之地。索利芒斯一直想弄把枪研究一番,看看这个木头和铁做成的小小怪物究竟藏着如何的力量。
而他只是摇头:“说你想从我这里得到的。”
男人微笑,牙齿雪白:“我只想和你交个朋友。”
索利芒斯嘲讽地摇摇头:“哼哼。”
“好吧,我投降——年轻的王者。”男人的语速变快了不少,左边的翻译几乎跟不上他的速度:“告诉我一些无关紧要的秘密,我可以给你们想要的一切。”
索利芒斯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你要知道什么?”
男人近前了一步,推开翻译,自己用部落中通行的语言问道:“我想打听的是……你们知道有关亚马逊王国的传说吗?”
躲在远处一直没有站出来的希亚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个倒霉蹩脚的家伙,居然向索利芒斯打听亚马逊王国。
索利芒斯也笑了:“当然,是不是我告诉你,你就把枪送给我?”
男人手递得更向前,几乎是塞进索利芒斯手里,低声说:“还有弹药,烧酒,你要的我都可以给你。”
索利芒斯眨眨眼睛:“先拿来。”
那男人挥手,身后有人送上一小桶火药,男人熟练地把火药填进枪膛,然后举手便要向一颗树试射——索利芒斯一把捏住他的手,轻轻取下枪,“够了,我看得懂。”
男人耸耸肩,“那么……亚马逊王国呢?”
索利芒斯学他压低声音:“传说,亚马逊王国在亚马逊河以下,冥河以上……”
男人急切地问:“真的有亚马逊王国?是不是真的有遍地黄金?”
索利芒斯笑:“当然。”
男人更急切:“怎么才能进去。”
索利芒斯指指亚马逊河:“第一种方法是你跳下去,然后从河底向下挖,挖上几十年自然就到了。”
“第二种呢?”
“第二种简单些,你先去冥河……然后爬上来就可以。”
“怎么、怎么去冥河?”
索利芒斯按捺住笑意,极其严肃地回答:“先生,这把枪属于我了,您可以再找一把枪,然后对准脑袋,扣动扳机——等你睁眼的时候,自然就到了。”
他哈哈大笑,转身就走。
身后几个人恼羞成怒,一起拔出长刀或者佩剑,索利芒斯停住脚步,但并不转身:“嘿,要动手了是吗?”
那个男人却也哈哈笑了起来:“酋长大人,我向您道歉,我低估了您的智慧——这把枪就当作小小的见面礼吧。有幸同您结识。”
索利芒斯要重估一下对手了,他回头,再次冷冷打量那个人,那个人……浑身都是邪恶阴险的样子,但是偏偏带着种无耻的坦诚。索利芒斯收回嘲讽:“先生,带着你的部下离开这片土地,这个丛林不是你你们的,亚马逊王国更不是你们的,回去吧。”
“您误会了。”男人致意:“今天我们来是对贵部一位母亲负责的。酋长大人,我的这位部下,滚出来——对,就是这小子,对您族里一个女人做了些不光彩的事情……先生,您千万不要动怒,我们并不知道这是如此严重的事情,我听说那个女人被丈夫抛弃了,我想,如果她愿意的话,我的这个手下会照料她一辈子,您意下如何呢?”
索利芒斯毫不犹豫地回答:“我的族人我会照顾。”
“好的,打扰了……可是酋长大人,我知道按照贵部的规矩,那个女人的孩子已经有了我手下的血统,如果那位母亲同意,我们是不是可以去看望孩子呢?”
印第安翻译尤其大声地、几乎是嚷嚷出这句——索利芒斯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刚才生产的女子已经走了出来,扶着树,向这边看着,使劲揪着自己的头发,不知是痛恨还是渴望什么。
不等索利芒斯回答,那男人已经鞠躬:“您不用立即回答我,或许您需要和那个姑娘或者他的丈夫谈谈,如果贵部需要任何补偿,我们会立即奉上,走!”
几十个手下一起转身,那男人一拍脑袋,连忙笑起来:“喔,对了,酋长大人,我还忘了自我介绍,我是……您可以称呼我,达马。”
说完,一群人立即离去了,走得比来得时候更快。
索利芒斯不解地摇摇头,走到希亚身边:“希亚,你瞧,我弄了把枪,我们可以研究一下这个东西。”
希亚脸色却变得很难看:“索利芒斯……你觉不觉得有点不对劲?”
索利芒斯:“什么?”
希亚用力甩甩头发:“我也不知道,就是觉得那些人,比我们想象的好像复杂很多。”
索利芒斯笑了起来:“希亚你想太多了,这些只是惟利是图的商人而已……我得赶快带她们母子回去,在这儿他们会出问题的,来吧,搭把手。”
索利芒斯走上前,拍了拍那个母亲的肩膀,抱起她向村落走去,希亚虽然想要说些什么,但是终究没说,只是抱了那个孩子,跟着索利芒斯走了回去。


4,遭遇
索利芒斯托着女人的手一直在滴血,起初是小滴小滴,很快变成一线,继而是淋漓一路,血块偶尔滞留在指缝里,令他恶心。
他从没有处理过类似的情形。
希亚几度想要实验治疗系的法术,但是又怕这个可怜的女人无法适应亚马逊的力量。
虽然并不明白产后大出血的症状,但是女人的母亲却知道,每年因为生产死去的女人,并不是一个小数字。
村落已经近了,阿瑟部落虽然比不上玛雅城,但依然是一个有规模的聚集地,阳光很好,年幼的小孩子围着村子中心的空地一圈圈奔跑,握着彩色的小石子当作玩具。纤维粗粗缝制的衣服和兽皮被平摊在草地上,在阳光下似乎有了生机,暖洋洋地诱人躺上去。
索利芒斯紧锁眉头,他双手抱着女人,只有一脚踢开了巫师兼医者的大门。
“救活她。”索利芒斯说,女人的鲜血已经流成小溪,怵目惊心。
屋子里草药的气味令索利芒斯作呕,巫师从小药锅边抬起乱蓬蓬的长发,缓慢、含混不清但是又坚决地说:“是酋长啊——这可不行。她的丈夫出去打猎了,按照规矩,我得等他回来……”他看着索利芒斯眼神不对,又连忙走出来:“拜疆啊,你不应该抱着这个女人,生产的血是污秽的,会弄脏你的——”
老巫师说不下去了,他忽然发现这位年轻的酋长变得如此陌生,陌生得好像那天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一样。
索利芒斯的眼神哀伤而疲惫,他怀里的女人也不知流了多少血,但是偏偏不肯晕厥,对着希亚伸手:“我的孩子……”
希亚连忙把怀里那个脸色铁青、眼睛还没有睁开的小婴儿抱了过去,母亲吃力地把干瘪的乳头往孩子嘴里塞,那孩子也不知是死是活,小嘴一动不动,根本就不去吮吸乳汁——而他的妈妈,也根本没有乳汁可以分泌。
索利芒斯还不知道自己族人的全部名字,当然也可能这个女人根本就没有名字,绝望的新生和绝望的死亡在同时进行,女人的母亲喃喃乞求祖先饶恕女儿的罪过——显然,她已经放弃。
“你出去。”索利芒斯对巫师命令,他语气生硬,巫师不满的咕弄了一句,但还是走出了破门。
“你也出去。”索利芒斯对着女人的母亲,平静地吩咐。
希亚立即意识到他要干什么,一把拉住索利芒斯的手腕,哀求般的用力。
女人抬起眼,眼珠灰暗滞涩,好像蒙让一层土气:“酋长……那个人要孩子……给他……”
希亚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哪个人?那个奸污你的人?”
“别说了希亚,替我关上门。”索利芒斯伸出右手,青筋暴起,很快青色就占据了他的整个手臂,看上去象早春鲜嫩的树枝的颜色。
希亚狠心阻止:“不行索利芒斯!我来。”
索利芒斯左手拉起希亚的小手,轻轻吻了一记,随即右手伸到那个女人的嘴边,一滴鲜绿色的汁液从指缝中流了下来,垂危的女人还没有看清楚他肤色的变化,索利芒斯的手臂已经恢复了原状。
令人愉快的青色瞬间消失,女人的血神奇般地止住了。
树之精灵的血液汲取的是整个雨林的灵气,一滴已经足够。
“我陪你回去解释。“希亚不再说什么,只是拉住了他的手。
“我们走吧,希亚。”索利芒斯厌恶地看了看这个房间,忽然大声说:“我厌烦了,他们自己都不珍惜同胞的生命,我为什么替他们卖命?”
“你是说?”
“我是说,这个游戏,结束了。”
希亚点点头,他们都不是什么无私到挚爱整个世界的人,至少现在不是。
只是一推开巫师的门,两个人都惊讶地立在当场——出村狩猎的男人已经回来,群星捧月般簇拥着刚刚分手的达马,他们的脚步显然已经开始轻飘,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
“库里索——”男人们称赞着达马,这是一个通行于各部落的词语,类似这样的词汇在每个民族都能找到一些,用男人的生殖器的强壮来比喻和赞美人。
希亚皱皱眉头,她并不习惯这样粗暴的词语,生殖器官真是好东西,无论夸奖还是漫骂,都可以精准地概括。
“酋长……酋长……”一个肚子浑圆的男人跑上来:“这个达马真是库里索啊,刚才我差点被一条大蛇给吃了,幸亏他救我……”
索利芒斯认识他,这个人叫做巴部,是部落里一个颇有地位的头人和英雄猎人,也是身后草屋里那个可怜女人的丈夫。
巴部喝得醉熏熏的,一眼就看见了女人的母亲抱着初生的儿子眼巴巴地望着他,他怒火顿时上涌,一把提起孩子的小腿:“库里巴!谁让你们带这个杂种回来的!”
“住手!”几个声音一起响了起来,声音最高的反倒是达马,他走上去,接过孩子,示意身后那个北边来的翻译说:“巴部,这个孩子我们带走了,这桶烧酒,给你。”
巴部的眼里露出贪婪的光,白人的烧酒真是好东西,这一大桶,足够他在村子里炫耀好长时间啦。
达马笑容可掬地捧过一桶酒,从腰间拔出把佩剑,一刀劈开了铜箍,递到巴部面前。
那是把闪亮的、经过改良的长剑,足以和托莱多的一流名剑媲美,狭长的剑锋看起来比太阳还要耀眼,纯银镶金的剑柄更显得华贵大方。巴部的眼睛更直了,忍不住伸手在剑锋上摸了一下。
“好朋友,如果你喜欢,就是你的。”达马慷慨地把剑向前一送。
巴部不好意思了,试图找出可以匹配的宝贝回敬,窘迫的一脸通红。很快,他看见了达马疼爱地逗弄孩子的样子,立即有了主意:“好朋友,你不嫌弃的话,就把那个女人带走吧!”
达马哈哈笑着,拍着巴部的肩膀许诺更多的烧酒和各式各样的小玩意儿,眼底的余光却迅速扫过希亚,闪过一丝狐疑。继而微笑,致意,满脸写着:小姐,来日方长。
索利芒斯和希亚几乎是用逃跑的速度大步离开了阿瑟部落的村子。他们不懂,或者说懂了也无法理解这些人的所作所为,索利芒斯是一颗雌雄同株的杉树,在他原生的世界里性别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东西,希亚更是来自一个完全由女性组成的王国,维护女人的天性自由不被侵害,似乎是与生俱来的法则。
“他们怎么可以这样!”索利芒斯一边奔向自己的本体,一边抑制不住了般的愤愤。
希亚叹了口气,不知为什么,她想起了塞壬。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索利芒斯,希亚想要辩驳,但是声音却只在自己心中打转,牺牲弱者,牺牲异类,牺牲那些哪怕微不足道的影响了自己利益的人。在人类的法则里,爱不是天性,爱和恨,都是源于自私,自私导致竞争,竞争产生差异,差异分出高下,高下之后便是维护利益的打压和所谓的牺牲。精灵族有不同吗?是的,不同,但是不同只是因为——亚马逊王国离开人类,树族精灵离开丛林里没有独立灵魂的生物,然后大可以各取所需自由自在其乐融融。
可是最近一段日子以来,一切似乎都发生了变化,没有竞争的环境并不意味没有自私的天性,一旦战争正式开始……
希亚不敢想下去,但是不可遏制地向下想,自幼她就是一个喜欢坐在角落里思考的孩子,她并不缺乏智慧,只是缺乏经验而已,好像一只刚刚从茧里爬出来的蝶,脆弱地展不开双翼。那没什么,每一只蝴蝶总要经历这么一个过程,在空气里翅膀坚硬,然后飞翔。
“连天神都抛弃我们,何况那些人呢?”希亚思维跳得太快,她觉得现在的亚马逊好像她自己,离开了一个强有力的庇护,正在学会生存,而生存,总离不开竞争的。
索利芒斯不知道她的小脑袋已经转了多少个念头,取笑:“公主殿下,大白天的,少说几句梦话好了。”
“不是梦话……”希亚认真辩解,又快走几步跟上索利芒斯的步伐,“我有一个不详的预感,索利芒斯,我觉得你和她们一样,也会被牺牲的。”
索利芒斯脚步顿了顿,说:“呸!”
杉树笼着一层淡蓝色的烟舞,藤条上的小白花一起哗然绽放,高耸入云霄的树梢好像可以通向天堂。
索利芒斯一看见那层蓝雾,脸色就变了。
“拜疆大人,您舍得回来,我们树族真是荣幸之至啊……”空间回荡着嘲笑声,荣幸之至……荣幸之至……荣幸之至……
“长老,请听我解释——”索利芒斯连忙消散了人形,回到树体之中,“长老,侵略者来了,他们很强大,我们必须联合。”
“联合?”嘲笑声更响,好像许多声音在回荡:“索利芒斯,你让我们和那些人联合?你知道不知道他们在对丛林做些什么?”
“我知道……可是……整个丛林不是本来……就……”索利芒斯急于辩解,但立即被厉声打断——“听着,那些生灵对我们做什么是本能,我们不会反抗和敌对是另外一种本能,索利芒斯,你去做他们的酋长算什么呢,好吧,我姑且算你贪玩,可是你居然用精灵族的灵气为人治病!你需要我再告诉你一遍,这些灵气有多珍贵?”
索利芒斯不回答了,他当然知道,百年以上的乔木才能化身为树精,在获得灵魂之前,他也不过是苦苦从日月风水之中汲取丛林精气的小树之一。
而这无上宝贵的灵气,正是亚马逊丛林可以生生不息的源泉之一,在树族的观念里,它远远超过了一个个体生命的意义。
“对不起……我是一时冲动。”索利芒斯羞愧回复。
“冲动。我看你是做人做得太久,忘记自己的身份了吧,酋长大人。”雾里的长老问:“我问你,那些入侵者要扫平村落?”
索利芒斯很想回答是,但是撒谎是徒劳的,森林里发生的任何事情都逃不过树精的耳目,他只好老实说:“没有。”
“那么,他们要铲平雨林,填平沼泽?”
索利芒斯虽然觉得那些人未必做不出来,但还是说:“暂时看上去还没有。”
长老愤怒了:“索利芒斯!你就是为了那位亚马逊公主,做这些蠢事的不成?”
希亚远远地听着,她本来还想找机会插话,但是矛头忽然就指向了她——“我们都听得清清楚楚,那些人只是找亚马逊人的麻烦,索利芒斯,你喜欢和谁做情人是你的自由,你热爱黑头发我也不干涉,但是你给我记住,我们树族不喜欢战争,我们没有侵略者,当然也不需要同盟军,不要把你真正的族人推进火坑,我说完了,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
蓝雾消失了,淡淡飘向雨林深处。
索利芒斯颓然地显出人形,和希亚两两相望,也不知谁来安慰谁好一些。
希亚决定妥协,她走上去抱了抱索利芒斯:“算了,喂!我说算了——那些人要找我们麻烦就让他们找好了,没有同盟我们也不一定会输的。”
索利芒斯也紧紧搂住希亚,身后的杉树上还刻着心爱女孩的名字,那印迹至死不渝,他抱着希亚:“没关系,小公主,我是只见树木不见森林的。”
“你们这群该死的直挺挺的烂木头……”希亚在索利芒斯耳边抱怨:“就连两根小草都不肯互相帮助一下的,等着瞧吧,那些人……如果我们真的倒霉了,你们也不远的。”
情人之间的呢喃如此甜蜜,甜蜜地连周围的树枝和藤蔓都在微风中扭过头去,懒得向上司汇报。
这世上再没有一块儿地方比这里有更多的生命,但是,希亚和索利芒斯却觉得无比孤独。


5,卢巴安塔姆之门
希亚千辛万苦带回亚马逊的那枝枪起了决定性作用,虽然不少人还是藐视这种火器,然而,她们不得不承认,从某些方面说,那些“外来的人”的技术水平,已经远远超过了王国。
兰戈授权希亚进行第二步行动,考察亚马逊的出入渠道是否完全安全。
希亚在王国图书馆里埋头苦干了整整一个月,结论连她自己也感到震惊。
据史料记载,亚马逊和外界一共有七个入口,其中的三个已经在过去数千年里完全堵塞,可以忽略不计,一个是王国广场上的五芒星水柱,也是公认的渠道之一。剩下的入口还有三个。
其中一个通向遥远的大西洋,一条漫长的海底隧道通向一个诡异的所在,如果步行的话,可能日程需要以月计算,大门早在千年前就被封闭,那扇门以第五任女王的名字命名,叫做亚特兰蒂斯之门。
另一个通道同样是以女王的名字命名的,那是第六任女王卢巴安塔姆,由于该女王杰出的智慧和洞察力,她兼任女王和引导者双职,在亚马逊王国的史书上,那七百年光阴被称之为卢巴安塔姆时代。
至于第三个通道,查遍所有的史籍,并无记载。
“多么神奇,有朝一日我也会成为亚马逊女王,天哪。”希亚合上书,托着下巴,那十二位女王代代相承,开创了如此璀璨和神奇的文明之国,不敢想象的是,那代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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