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第一技师-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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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唐文巴巴地把自己的围巾献上去，他有点想笑。
他与唐文相处了这么久，对他的性格有独到的理解。不管唐文的外表看起来多成熟，多优雅，骨子里就是一个倨傲的智商极高情商极低的小孩。
不过，除了负气之外，应该是想他对子叶好吧。
唐文小时候被教坏了，一直不懂得怎样对别人好，现在这个样子，有几分像认知期的大龄小婴儿。
唐文扁着嘴瞪他：“那你也不能拿我的衣服。”
布兰反问道：“那你当时怎么没有去抢回来？”
唐文恼怒地瞪着他，他不知怎么的，突然有种看到成人版子叶的感觉，欣慰地摸摸他的脑袋：“乖孩子，明天教你弹钢琴。”
话音落下，唐文撇过脸去，不理他了。
布兰看他耳朵发红，微微笑了笑。
因为把子叶弄哭了，布兰担心子叶以后不再去研究院，第二天准备去接人时，子叶却自己过了来，那件大衣和围巾她分别装在两个袋子里提着，脸色平静得令人意外。
布兰的心情畅快了不少。果然和理性的女生相处是最舒畅的，也省得他继续翻阅《如何取悦哭泣的女人》，寻找答案。
唐文在楼上，探着头瞅着子叶，见子叶眼角余光都没有施舍他一点，闷闷地回过头，很忧伤地用手指在琴键上乱点，看上去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布兰见他这副表情，差点笑破肚皮。
他心里愉快地想，唐文啊唐文，你也有今天！
　
、190　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
布兰为了补偿子叶，接下来的几天，尽心尽力地教她开隐形轰炸舰。
隐形轰炸舰利用空间扭曲的先进技术使在隐形时比常规时飞得更快，更猛。
子叶熟悉了它的基本结构和隐形原理之后，开始学驾驶。隐轰和机甲差不多，都是在太空中飞行，只是操作起来比机甲困难些。
她一丝不苟地练了七天。
在这七天中，她没有和布兰说一句多余的话，更没有和唐文说过一句话。
因为他们不说一声打爆了她的机甲，因为他们把她一个人扔在太空上，因为他们一点也不懂得照顾人而心里有怨气。
她等他们的道歉。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实际上，不管她怎么板着脸，布兰和唐文都毫无所察。
布兰因她隐轰学得好而心情畅快，而唐文，这些天天天都在楼上学弹钢琴，每天踏进研究室，听到的都是无序的单音符，叮叮咚咚。
如果布兰和她说什么，唐文会转过头来，趴在栏杆上拧着眉对布兰道：“布兰，我饿了。”或者，“布兰，我不开心。”
布兰会很无奈，然后会扔下子叶，按照他的想法帮他做事。
布兰是唐文的助理，也是唐文的奶爸。
在外面他会喊唐文叫“唐文先生”，但在研究院里，他不但只喊唐文，有时候还会吼他。然后唐文会像个负气的小孩，趴在钢琴上打滚，压得琴键乱响。
子叶对唐文这种闹腾的形象感到万分崩溃。
有时候，他觉得唐文是故意的，故意阻止布兰教他。
可一看他那么纯粹而倨傲的眼神，她会觉得自己以小人之心妒君子之腹。唐文是那么高高在上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呢？
练完七天，她准备和布兰说，打算休息几天时，唐文忽地扔掉手绘光脑，倒在洁白的办公桌上，孩子气地滚来滚去，喊道：“布兰，布兰，你在哪儿！”
子叶眨眨眼睛，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扑哧”一声笑了，他这样突如其来的孩子气还真是……和十九妹有异曲同工之妙啊！
他的脑袋瓜里肯定有住着一个小小的恶魔，正在扇动着恶魔的翅膀。露出邪恶的笑容。
布兰无奈地摆摆手，朝唐文走去，看看他需要什么。
子叶只觉得喜感，本来她的气也消了，就是想讨个道歉。现在她连道歉也懒得要了，直接开口道：“老师，距离开学还有10天，我明天起暂时不到研究院来了，开学之后再见，可否？”　唐文坐直身体。敛起眉，淡漠着语气道：“为什么？”　子叶早就找好了借口，字字清晰地回答：“假期即将结束了。我想出去外面走走，同时老师你开学前也需要休息一下……”
唐文淡淡地“嗯”了一声，想说什么，但什么也没说，把身子背了过去。
布兰见子叶有点郁闷地站在那里。想安慰她一下，刚好想起还有一件事情没完成。便道：“飞行员执照给我一下。”
子叶有些不解，但对布兰搭理自己还是蛮开心的，觉得他比唐文亲切多了，果断掏出飞行员执照递过去。
飞行员执照是一张小小的卡片，青古铜金属色，很有质感，子叶看着自己的照片在上面，颇有成就感。星际联邦规定18岁成年才能驾驶机甲，但规定就是给人破的，她刚刚满十六岁，就拿到手了！
布兰接过执照，解释道：“飞行员执照三条杠需要满才行。第一条代表穿梭机，第二条代表机甲，第三条代表舰船。三条横杠齐了，你才算是真正的太空飞行员。”
他取出自己的执照递给子叶，子叶拿过来的和自己对比一下，他的果然三条杠齐全，自己的只有两条。
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让布兰帮她搞定。
飞行员执照升级完毕，子叶开心地对布兰说声谢谢，抱着小豆芽朝降落台的位置跑去。唐文看着她的背影离开，气恼地在钢琴键上按了两按，闷闷道：“她没和我说再见。”
布兰颇为无奈，笑道：“你不也没和她说再见吗？”
唐文斜了他一眼：“她没和我说，我怎么能和她说？”
布兰无语望苍穹。
以前唐文会耍性子没错，但他一般都隐藏得好好的，不愿暴露出来，最近他受什么刺激了？居然……
女人一个月有一次大姨妈，难道唐文每个月也有那么几天？
唐文见布兰不答，扁着嘴道：“布兰，我渴了。”
布兰好声好气道：“是，先生。”倒了一杯水，送到他面前。
唐文看了看透明清透的水杯，道：“我不想喝了。”他把头趴在钢琴上，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按着琴键，像是不愿起床的孩子，拿钢琴发泄。
布兰无声地叹了一口气，打开行程表拨打超讯。
“尼普斯副总吗？对，我是唐文先生的助理布兰，唐文先生临时有事情，没法参加明天的研讨会，对彼深表歉意……”
“艾莲达小姐你好。三天后的统合部会议唐文先生有事情，可能无法出席……”
“……”
布兰一口气把七天之内的所有行程全都推了，不管对方是多么有身份，不管是多么重要的会议，毫不留情。
唐文侧头问：“为什么要推掉？”
布兰摊手一笑：“你状态不佳，不合适出现在公众面前。我不想你维持了四年的形象毁于一旦。说吧，想去哪儿玩？”
“布兰，过来。”唐文忽地勾唇一笑，朝布兰勾勾手指，布兰顺从地走到他面前，微微垂首，“请吩咐。”
唐文伸手拍了拍的布兰的肩膀，动作有点青涩，像在拍一只狗，“布兰，你是好孩子。”

子叶回到豆苗别墅，开心地冲到黑胡子面前道，胡大叔，我学会开隐轰了！”
黑胡子忙着在光脑上做资产负债表，听到这话，抬起头道：“假证？多少钱一张？”
子叶气坏了，“啪”地把飞行员执照拍在他面前，“这是货真价实的飞行员执照！是星际联邦发的。”
黑胡子捡起来，用手指弹了弹，脸上颇有几分意外：“哎哟，居然是真的。花了多少钱？”
这下轮到子叶意外了，“办飞行员执照要钱？”
黑胡子错愕一瞬，继而哈哈大笑：“不错不错！我想说，这个执照高仿的只需要花五百块钱，买个真的要五万块钱，以为你亏了，谁知道你段数真高，免费就能拿到。顺便帮我弄一张？”
子叶气得吐血，把飞行员执照从他手里抢回来：“我是真材实料的！不和你说了，哼。你快把红发叫回来，咱准备回银符星去。”
黑胡子嘿嘿笑道：“你放心。我准备得差不多了。红发两个小时候回到，到时一起去买隐轰，装配好，就可以回去。”
再一次，三人一起出动，到舰船市场买隐形轰炸舰。
隐形轰炸舰市场上普遍有现货。
基本上各个军团各个大集团都有，选择繁多，买一艘船随便登记一下就行，真名假名无所谓，价格也不贵，只需要一亿。
为了稳妥起见，三人最后商定买一艘不需要登记名字就能买的可可集团的隐轰。
可可集团是星际间最为神奇的一个集团之一。当然，它的神奇之处不在于它实力的强大，集团文化的诡异，而是，不管是它的机甲还是舰船，都是全星际最丑的！
例如，它最富盛名的战列舰，白帆型，不在于战斗力的强大，而是因为舰船顶端一片白，像风帆一般，远远看去，就像投降的白旗。
为此，很多舰长把设计师骂了一遍又一遍，最后，认命地在白帆的位置上画上属于自己的标志，形成了独特的舰船文化。
眼前，可可集团的隐轰更加奇葩。
这艘隐轰是猛虎的造型，有头有有脚有尾巴，头上竖着两只可爱的毛绒绒耳朵，还是用绒毛植入技术做的，还会动！
不就是两个耳朵，有必要做得这么逼真吗？有无数人在心里这么吐槽过！
子叶第一眼见的时候，也想吐槽，但当她发现隐轰的毛绒绒耳朵可以朝四面发出射线，比暴雨梨花针还厉害时，她咋舌了。
更咋舌的是，每次耳朵一动，鱼雷就会从耳洞里射出来！
猛虎的四肢末端有肉垫的爪子，极有质感，看起来栩栩如生，至于尾巴那些，子叶已经无力望天。
隐形轰炸舰最基本的功能是隐形，外表做得再奇葩，在驾驶过程中也没人能见着，子叶有点想不明白，设计师到底在干嘛？
红发对猛虎型十分感兴趣，穿了一身皮草在坐在舰长座位上，用最妩媚的表情问子叶：“你看我，和这艘隐轰配吗？”
子叶默默地抹汗，看来能理解这名设计师的只有红发了。
她挥挥手，把红发赶下隐轰，顺便扔一张装配清单给她，“你和小黑把这些都买回来，我先把他们的原装系统换改装一下。”
黑胡子在外面听得清清楚楚，大喊道：“臭小妹，你喊谁小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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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　回银符的路上
红发哈哈一笑，抱住子叶，用汹涌的胸蹭了她一下，“姐去干活了，别太想念姐。”
子叶气急败坏地瞪着她，她回头抛了个媚眼，扭着腰肢走了。子叶“呼”地吐了一口气，戳戳脑袋上的小豆芽，“干活。”
先把隐轰内内外外扫描一遍，确认没有硬伤或瑕疵，再把所有的系统都卸载，安装上自己的目标标记系统、目标锁定系统、扫描系统、探测系统……
子叶的系统在星际里不算牛逼，而是特别牛逼！
一一因为有小豆芽。
经过小豆芽手的系统，能力比普通系统的要强三倍。如，别人的扫描系统只能扫描附近10km的船，她的可以扫30km的船还不会被人发现。
开隐轰的重点是保护好自己不被别人发现，子叶叫小豆芽对几个关键系统进行优化和升级，硬是把隐轰的性能提高了四分之一。
安装好系统，检测隐形装置，进行隐轰装配。
隐轰装配与机甲的装配本质是一样的，但要装的东西比机甲多得多，也要复杂得多。子叶一边让小豆芽做隐轰模拟系统，一边问红发驾驶要求。
黑胡子对驾驶不熟悉，但同等价位情况下哪个集团出售的哪一个装备性价比高，不同等价位下哪个装配最土豪，他是一清二楚。
三者搭配起来，装配特别顺利。
在黑胡子以“钱”衡量一个装备的优劣之后，子叶发现自己以前在虚拟机师训练基地里做的装配很有问题。
虚拟机师训练基地里的一切装备都不用钱，只要自己会装。因此她以前在安装过程中完全没有考虑过金钱问题。
这次为了绝对的安全，黑胡子不惜一切，装配了一个传说中的“土豪装”，所有装备都上最好的。
装配完毕，子叶算了算花费的钱。一共是四亿，比买一艘隐形轰炸舰还贵！
原来，装配好贵……
她默默地想着，我还是开穿梭机好了。
黑胡子见她拧着眉，安抚地拍拍她的肩膀道：“有出才有进。”
子叶抬眼一笑，“有你在，我放心。”
装配好隐轰，红发出门试驾，子叶在别墅里找出以前用平安走出虫洞的路线图，做好路线规划和预测。准备出发。
开隐轰最大的麻烦是，载客量只有15个人，包括舰长。
也就是说。没办法一次性把所有人都接出来，只能一次一次地接。
黑胡子也想去，子叶和红发果断不要他，异口同声道：“你不要占用他们的位置。”
黑胡子郁闷地躲到墙角画圈圈。
小豆芽想去，子叶想了想。摇头道：“你还是别去了，在家好好看着你的儿子。”
小豆芽泪奔回到胚胎培育箱前，抱着培育箱郁闷。
近几天，它在很无聊的情况下，发现小胚胎喝金属液时会动。
为了让它多动一点，小豆芽滴了很多金属液。现在胚胎好像膨胀了许多……
小豆芽对此有点心虚。它偷偷瞅了眼子叶，子叶好像没发现，它心里稍稍安定了些。用小豆苗缠住滴管，又滴了一滴。
胚胎胖乎乎的小脚动了动，小豆芽愉快地盖上培育箱，“儿子，好好休息。”
子叶远远见它脸色温柔如水。微微一笑，出去了。
预测好时间。确定路上不会遇到虚空风暴，子叶收拾一下，与红发一起，出发。
太空中的景色永远是单调和宁静，子叶的心情却是澎湃得难以言喻。出到太空，她已经把银符星当做是自己的家乡。
现在，她和红发就是要回到家乡去。
红发当任舰长。
子叶作为副舰，主要职责是查看系统，预测和检测前方的路线是否安全。从科莱到司亚图的路线很安全，她不需要做什么，便靠在座位上休息。
望着舷窗外划过的气流，她心里有些茫然。
很多时候，她不允许自己回想自己过去在做什么。
但当她即将要回到曾经的地方时，思绪还是忍不住涌上了心头。
被遗弃在太空，跟堂山学甲修，遇到安君烈，出银符星……在银符星时，她随遇而安的，因为命运不受掌控。
那时候她在想，如果能踏出银符星，一定能掌控自己的生活。
后来真的走出了银符星，她却很遗憾地发现，自己还是没能掌控自己的生活。
其中，最不可控的因素是被唐文收为学生。
她跟着他学到了不少东西，却也在上次的机甲解体中，回忆起了压在心底最深处的噩梦。她的复仇还没开始，她的内心还没解脱，她还是生活在黑暗当中。
或许，把他们从银符接出来，她就有底气面对伊莉雅，仇恨在心底压久了，会彻底腐蚀掉自己的内心。
红发突然道：“小臭，在想什么？”
子叶猛地回过神，刚想说没事，忽地想到红发的人生比她曲折百倍，在这方面大概会有经验，便道，“你有仇恨过什么人吗？”
红发默了半晌，眼瞳一暗，随即恢复正常，无所谓地笑道：“谁的心里没恨过几个人呢。只是恨归恨，日子还得继续过。”
子叶知道勾起了她的伤心事，心里有点歉意，但还是继续问：“你会报仇吗？”
红发侧过头来，狭长而凛冽的目光盯着她：“你觉得我会报仇吗？”
子叶想了想，肯定地点点头。
红发腾出一边手拍了拍她的脑袋，笑道：“不错，还算了解我。前段时间我蹲在科莱门口当当海盗时，遇上了一个老仇人。”
“我被菲亚世界掳走，转移给星际联邦时，那个老家伙，趁我不在，夺走我的地盘，骗走我的弟兄。拿走了属于我的一切，还当起了星际联邦的走狗。那一天，我看到他时，就知道，报仇的机会来了！”
“我杀光他的弟兄，爆掉他所有的船，抢光他所有的装备，把他变为太空残骸……”
子叶知道她说的是哪件事。
那么惊心动魄的事件，从她诱人的红唇中吐出来，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冷酷得如同暗夜的女王。
子叶抬头看向她，此刻她脸部的线条格外坚毅。眼神充满了坚定。
“如果时光倒流，我还会这么做。小臭，你记住，在合适的时间报仇，其余时间。不要让这两个字玷污了你的生活。”她拿起水杯，抿了一口，重新坐直身体，“到司亚图了，我们休息半个小时，等能量回充。”
子叶点点头：“好。”
半个小时。子叶收拾好状态，再次启程。
跃迁引擎启动后，子叶忽地看见虚拟光屏上出现星际轨道。心里顿时警惕了起来：“红发，马上脱离星际轨道。去年我们经过时，这片轨道还是没有的。”
红发微微眯起眼，立刻调转隐轰的方向，离开星际轨道6000m。与轨道平行跃迁。子叶启动探测系统，查探这条莫名其妙出现的星际轨道。一会儿，整个轨道网络都出现在光脑界面上，她打开通往银符的星图，两条路线一对比，惊悚了。
“这条星际轨道是通往银符星的。”子叶自己都有点不敢相信，她再三确认之后，道：“99％的可能！”
红发此时再镇定，也不禁露出狐疑的神色。
星际联邦？还是谁？
子叶的手在不断地在虚拟光屏上操作，头也不抬道：“我正在探测星际联邦通往银符星的星际轨道，马上就能知道结果。”她顿了顿，又道，“我会把轨道的建设者揪出来。”
她在心里叹了口气。
早知道就把小豆芽带出来了。
她打开邮件，给小豆芽发了一封邮件，叫它帮忙查轨道是怎么回事，自己则把主要精力放在前方的路线上。
轨道本身没有威胁，不管是谁建的。有威胁的是即将到来的虫洞。
“前方120km有无人机。”子叶看到邮件闪动，应该是小豆芽回邮件了，但她暂时没有时间打开，嘱咐道，“附近有生命波动，极有可能是海盗。”
“我擦！”红发骂了一句。
无人机是对付隐轰的最有利武器，因为它们会到处乱飞，一旦来不及躲开它们5000m，就会暴露自己的行踪。
到那时，五架无人家就可以围歼一艘隐轰。
红发缓下速度等待子叶的进一步确认。
子叶锁定无人机，放大观察，随后松了口气，“不幸中的大幸，是岗哨。”
红发斜了她一眼：“坏孩子，居然吓我。”
岗哨无人机是无人机里最特别的，它的火力最大，却不会动。所以，只要隐轰不靠近它们，就不必担心被它们发现。
子叶将岗哨无人机的分布图探出来，并画出一条可以安全通过的路线图，发到红发的操控界面。
红发拧着眉道：“数量太多了，还有这个排列方法我很熟悉，是以前科莱门口的海盗团。咱现在不方便硬碰硬，换个路线。”
以前的海盗都被天使军团的灭光了，科莱海盗团火拼之后，星际联邦联合各个势力严打海盗团，这些海盗应该是那时转移阵地到虫洞附近的。
子叶将探测范围扩张到方圆200km，进行路线探测。
一探，她也郁闷了。
如果要避开海盗，得绕好大一个圈。隐轰开得快，隐形要耗的能量也高，要绕过去，路途远，也不一定安全。
她把两个结果告诉红发，红发咬咬牙：“没办法，咱从海盗中间穿过去。”
子叶心里有点吃不准，但看红发面沉如水，并没有露出担忧和惧怕的神情，心里稍稍安定一些。
正说着，小行星带里突然蹿出四五艘海盗势力船！

、192　我想要你……
子叶浑身发冷。
这一瞬间，她指尖都颤抖了，低声问红发：“怎么办？”　红发眼睛盯着势力船，脸色极冷，“别担心。我们是隐轰，他们的距离是一一”
“5114m。”子叶立刻接口。
他们只要再前进一点，就会发现隐轰。
红发慢慢地后退，不远不近，保持距离6000m左右。
子叶望着海盗船黑幽幽的炮口，心里扑通扑通地跳，她不敢做声，只是拼命地把找路线，一会儿，海盗船以5026m的惊险距离贴着她们身旁掠过，看得子叶心惊肉跳。
“他们应该是出去吃肉的。”红发停止隐轰，在深邃的太空中，谁也没有发现，她们的踪迹。
子叶把掌心在裤腿上抹了抹，把汗水抹干，气闷道：“真想投几颗鱼雷给他们。”
红发还是保持冷静，笑道：“你不会这么做的。隐轰这个东西及其脆弱，一旦暴露，咱连残骸都不剩。”
她边说边启动隐轰，进入岗哨无人机林立的小行星带。
红发的手指很长，有点瘦，骨节分明，像男人的手，在操控界面上移动时特别稳，稳得就像她此刻不是在岗哨的中间行走，而是在仪仗队的欢迎之下前行。
子叶心情平复了些，眼疾手快地探测前方的路况。
小行星带在太空中是常见的，子叶遇过几次，也颇为了解，越深入其中，就越难走出去，一不小心还会撞上小行星。
海盗的势力船没有全部离开，三三两两隐藏在其中，大概是休憩。
有一处地方。两架岗哨无人机的距离只有13000m，隐轰的体积2810m3，红发硬是稳稳当当地穿了过去。
子叶从光脑屏幕上看着它们像在军训般整齐的队列，感觉就像在刀尖上跳舞。
她用充满敬意的目光看向红发。
这绝对是过硬的心理素质。
子叶彻底明白，她不合适当海盗，不合适上前线，她没有这么强悍的心理。
对她而言，把隐轰的隐形效果做到最好，装上最合适的系统，让红发面对困难时能有最大的把握。才是关键。
终于穿过小行星带，穿过海盗窝，红发呼地吐了口气。停下隐轰，张开手掌给子叶看，掌心里满满的都是汗水。
子叶“扑哧”一下笑了，“我以为你不怕的。”
红发点了一支烟，缓缓吐出一个烟圈。“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