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袭游龙-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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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随行的特穆尔都了解到这个事实之后，话由心生：“大人以后还是把尹先生拴在裤腰带上吧！”
听得马车里的韩小易和萧寻羽笑岔了气还直夸这主意好，小梦窗这时候是求人的那一个，除了对着特穆尔翻白眼还真没有别的法子。
这一头，小梦窗送信带来了韩小易，那一头，林澹早已被激怒，领着人寻上李英剑去了。
韩小易一行和闻迦神教的人交接上时，林澹正不知道要怎么入手才好。虽然看韩小易极端的不顺眼，也只得忍耐。在林澹看来，是自己将尹空和陷入了这样的境遇，韩小易要给脸色也好，要作威作福也好，林澹都认了。
两人见面，林澹除礼数之外在没有多于的话语。韩小易心里便明白这事情棘手。也不再计较那些，只问林澹这时的情况。
林澹先是不说，韩小易也不指望，从熊钊处下手。熊钊碍于教主在面前，吞吞吐吐。韩小易急了，拉着梦窗的手说：“哎哟，你们是不知道小钊兄弟哟，一见到翠花楼的姑娘……”
哪里还需要后面的话，只翠花楼三个字，梦窗就已经跳了起来，熊钊睁着无辜的眼睛看着韩小易，韩小易咬唇儿挑眉，意思是说不说在你！
熊钊扑通一声就跪在林澹面前，嘴里说的却是尹空和的境况，“李英剑那老匹夫，捉得住尹左使是因为下了重毒，那毒据说毒发要疼上三天，活活疼死才是。李英剑要小教主自己去换尹左使……韩大人，你说怎么办？”
怎么办？
韩小易现在眼里看的是林澹，他就想把林澹五花大绑给李英剑送去。把尹空和还有解药换回来，你说说我们在幽州城的小日子过着，没招谁没惹谁不是？
可是……韩小易一想到这个可是，就想用牙把那谁给撕碎了，要是自己这么做，那谁还不想办法把自己给了结了。
“这时我会处理，不用你管。”林教主终于说话，煞白着脸，死盯着韩小易。
“哼哼哼……”韩小易对着人家冷笑，“交给你！？”
林澹听他这一句，就捏紧了拳头。
“笑话！我把人交给你了，不过三两月，不但被人绑了还中了毒，是死是活我都不知道！你现在有脸跟我说交给你！”
“我会把空和救回来。”
“喂，林教主，我敬你一教之主，你连辈分这种东西都分不了么？什么空和、空和，那哪儿是你叫的，按辈分你得叫师傅不是么？什么功夫的都是他教的吧！”韩小易眼根就没有听见林澹说那话的意思，一心全都纠结在林澹叫的空和二字了，“你救？你怎么救？用你自己去换？”
“你、你少看不起人……”
“你、你、你，话都说不清楚，还指望着你救尹空和？闭嘴吧，都听我安排！”韩大人真是太看不起他们师徒两个了，都是些什么人！
“韩小易……”
“哎，林澹有什么事儿？”韩大人挑眉仰首，你叫我名儿我也叫你的。
“我要撕烂你臭嘴！”林教主完全忘记了自己是要让着韩小易的这事儿，说罢动手。
韩小易没学过功夫被他一拉扯自然踉跄。但手上也不示弱，一把揪住林澹的头发拼命扯，“来啊，小爷怕你啊！”
于是，封疆大吏韩小易和一教之主林澹大打出手，如同街市小泼妇般扭打起来。
在旁的梦窗、熊钊、特穆尔等全部目瞪口呆，不知所措。萧老太爷退到墙角，靠墙边喝酒边笑道：“小易，扯他裤子啊！别舍不得下手！”
第二十五回
特穆尔历来不会看场合，看着自家大人跟人扭打，边打边骂，这一回却是开了窍。走到两人中间，一手一个，拎开了。
就这么拖开了，还对骂着。
林澹说韩小易为老不尊。
韩小易骂林澹目无尊长。
林澹说我神教的事儿与你无关。
韩小易说老子的男人被你推火坑了，还与我无关，啊呸！
林澹就傻了眼儿。
你说这么一堂堂大员，披头散发，叉腰啊呸，硬生生的把林小教主给唬住了。认真说，林小教主也是养在‘深闺’的有教养的人啊，这一句还真不知道要怎么回，难道也要学他来一句啊呸？
这一愣怔，韩小易推开特穆尔，虎步向前，一巴掌毫不犹豫打在林澹脸上，收回手把头发往后一甩，“小混蛋，你服不服？”
萧老太爷目光如炬，拍手叫好。
那边林教主长这么大没被人摸过一下，如今一巴掌脆响，眼泪水跟着就往下淌。韩小易一脚踹开门儿，对着外面喊道：“有喘气儿的没有，给小爷死出来！”
唰唰唰，院子里落满人来，个个身手不凡的样子。
“想报仇雪恨的、想扬名立万的、想出口恶气的都来，咱灭了他华山派！”
韩小易见了想这闻迦神教到底还是有人的，这点事儿事情办起来不难，再想那幽州城里义军俱在，帮衬李英剑的也没有几个，灭他不难！
萧老太爷看着林澹小脸儿上的五指红痕，颠颠儿的走到面前笑嘻嘻的卸下自己的腰带，“小教主，辛苦啦！苦肉计很好用的，就是委屈你了。”
林澹扬起头来，这萧老太爷已经用腰带把林教主给绑上了，一边绑还一边招呼韩小易，“你快叫人跟李英剑勾搭勾搭，就说咱们拿小教主来换啊！”
韩小易看向熊钊，“这孩子反应怎么这么慢啊？这不是你干的事儿么？这还要小爷吩咐啊！”熊钊领命而去。
“教主徒儿啊，别怪师娘狠心，现如今只有这样了啊！”韩小易摸摸林澹的脸，再扯下人家几缕头发，又把林澹的衣裳再撕几条口子，地上摸一把在人家身上擦擦，把个小教主弄得更加狼狈不堪。回过头跟院子里的人们道：“看吧，咱教主身先士卒，这仇咱们一定要报，才不辜负教主这一片苦心！”
底下人一看小教主这狼狈模样，硬是嗷嗷叫了起来，道绝不辜负教主大人，一定救出左使杀了李英剑报仇雪恨。
林澹挨了打，这才多久一会儿，又变成了自己亲自苦肉计，再见着底下人士气高涨，一思量，韩小易这主意却是行得通。想起刚才他吼自己服不服，林澹真的生出一丝的服气来，一巴掌的事儿也不知道扔到哪个地方去了。不说话，看着韩小易巧舌如簧鼓动人心。
不消会儿熊钊回来，怎样怎样的来龙去脉说了清楚。那李英剑胆子不小，领着人已经到了莒州城中，而这莒州城相距六十里便是碧叶总坛。韩小易昨儿刚从哪儿来。
趁着刚才的工夫，韩小易把神教剩下的百十来名教众按个人所长分作五行，听旁人或本人的荐举，又命了各行的首领。这一回摸清了李英剑，韩大人要排兵布阵。
特穆尔等跟随来的亲兵，熟知韩小易的德行，若是着急起来，必定是走着吩咐。赶紧叫人套车牵马，这一动整个神教全都动起来。
一行被吩咐进城准备烈酒数缸，一行被吩咐莒州城四门埋伏，两行被派着急往华山去。一行留在韩小易身边，挑出最精的吩咐护住林澹，剩下的跟着特穆尔往莒州城里去。
吩咐完了，韩小易也是上了马，甩缰绳催马儿快走，没走两步身形一晃险些掉下马来。特穆尔和萧寻羽见了不免给他捏一把汗，萧老太爷骑着马儿到韩小易身边，道：“坐马车吧韩大人！”
“马车太慢……”韩小易刚稳住自己的身形，显得有些狼狈，可还是不死心。
“唉……朽木不可雕啊！算了！”萧老太爷说完下自家的马，翻身上了韩小易的马，“带你走。”
韩小易挺乐意的往前挪让他，嘴甜的很：“寻羽医生最好了。”
“闭嘴吧你！”萧寻羽一鞭子抽在马臀上，一行人往莒州城奔去，“小易，莒州到了天也黑了。”
“天黑正好，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韩小易瞟一眼侧边跟着的林澹，和特穆尔共骑一马，无比老实，心下随即大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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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莒州城前，按韩小易的吩咐各路散去。
韩小易、梦窗、萧寻羽和林澹一处，加上相随的不过十人左右。入城时天已黑尽，梦窗要给林澹松绑，韩小易挥挥手道：“麻烦。回头说这是我家小公子得癔症了，不绑上就要撒野乱咬人就是了。”
梦窗盯他一眼没好气，这时候守城的过来盘问。
韩小易快嘴照样说，梦窗一听还不好松绑了。
林澹摇摇头，道：“就听他的！”
守城门的东问西问，慢慢问，韩小易就懂了，拦着人家军头的肩膀塞银子了事儿。于是，虽然他们一行个个的看着不像好人，还是顺顺当当进了城。进了人家就关城门，韩小易想他跟他们做的今日最后一笔买卖可真是爽利，回头得把这几个混蛋给换了，城门这么重要的地儿，给十两银子就让进了？太没章法了。
“在什么地方？”韩小易刚才听他们说了，没记真切，有手里人立马回话说是叫成威镖局的，是他们华山一弟子开的营生，这位弟子抡起辈分来，是李英剑的师兄，十多年了，还有些名望。
韩小易又问，“房子修的怎么样啊？”回话说颇有些精巧，韩小易就叹气说可惜了。
萧寻羽见韩小易假惺惺的做派，回头逗小教主玩儿。
“小教主啊，你看看我家小易为了尹空和不要脸到这份上了，你问问自己能行么？”
林澹不说话。
萧寻羽就摸人家的头说：“算啦，让你死心的总该是尹空和才对。”
林澹撇过头，一路无话，停下抬头望，已然是三层楼的客栈一座。韩小易进客栈动静可大，“老板儿，三楼望得见对街成威镖局的房间我全要了，价钱你随便开！”
三楼雅间坐了，韩小易叫来一桌吃的，一行人边吃边等着该回来的人回报。林澹不知道韩小易要怎么做，但见自己手里人在韩小易手下来来回回，心里梗着却也对韩小易再生出一丝服气来。
月升中天，韩小易一把银票交给客栈老板，笑眯眯跟人家说：“老板麻烦你跟街坊说一声关门关窗吹灯睡觉，火光冲天也别来看热闹，这银子咱们就多多少少分了吧！”老板儿收了钱，只问韩小易，“公子是要我明着说还是暗着说啊？”韩小易拍拍老板儿笑出褶子的老脸，“懂事儿啊！悄声最好咯！”老板揣了银票领着一干伙计就出了门，不消会儿街坊四邻统统清净。
韩大爷领着人出了门，在人成威镖局门口站了。街两头哒哒哒哒，莒州刺史快马前来，见了韩小易跳下马来，也是风流快意的人儿，样貌上等，配一身雪白袍子，一眼看去只能叫美人儿。但见这刺史大人，把马鞭扔给身后人，笑嘻嘻走来一拳捣在韩小易肩上，出口成脏：“他妈的韩小易，兔崽子你这仗打得好，公报私仇也行，老子帮你。”
说话粗犷之极，初听见的人全都错愕，这不是同一个人吧？！
可莒州刺史房宇烈就是这么个人儿，顶着一张美人儿公子脸，做的全是粗犷汉子事儿。韩小易当年见和他初见在皇宫内院，说一句房大人好相貌直接被一掌拍了出去，要不是长公主在旁非得废了韩小易不可。跟房大人说吃喝嫖赌都行，唯独样貌不能提，好看、漂亮、美丽什么的词儿，一说必遭杀身之祸。
“这家！”韩小易揉揉肩膀，指着镖局，房宇烈见了骂道：“别说，老子看他们也挺不顺眼的，以为跟几家皇亲国戚做过几桩生意，就把谁都看不进眼里了，弄，朝死里弄。”
“拆墙。”既然刺史大人都放话了，韩小易还客气什么，那房宇烈带来的两队朝廷骑兵四散在镖局四周，铁龙手如雨点一样落进院墙内，一一绷起拉紧，一鞭清脆响起，所有马匹往外奔去，喀拉几声后，镖局的围墙轰的应声倒地。只留一座院门孤零零立着，门房的小厮站在那儿傻了眼。
手下人立刻推来烈酒，那边还没回过神，浓浓的酒味开始弥漫。成威镖局内院顿时漫了烈酒，熊钊举着火把递给韩小易。
韩大人就开始放话了：“李英剑，小爷要换人！”
隔着内院，那房里终于出来些人。这些人中，自然是有李英剑的。李英剑这小老儿听出了韩小易的声音，心中大叫不妙，本想着韩小易幽州战事正急，没想到……
“不换？！”韩小易二话不说直接丢了火把，火苗呼呼就蹿了起来。
房宇烈骂韩小易：“你他妈就没想过要人家说话吧？”
韩小易盯着里面惊慌失措的人，面不改色，挥手让后排的弓箭手往前，道：“生我者父母也，知我者宇烈兄也！”说罢挥手，箭头像雨点一样往下落。顿时，成威镖局死伤严重。
一阵箭雨过了，韩小易才又说话：“我没什么耐心，李掌门你看出来了吧？”
李英剑看着自家弟子受伤不轻，一时口不择言，“韩大人你这是以多欺少！”
“哼……你跟我讲道义啊？”火光映着韩小易的脸，看不见表情，“你知道和你一起到幽州的同道们都在做什么吗？他们和契丹人浴血奋战，为国征战。你呢，你却躲在莒州，用卑鄙的手段捉了尹空和，用他的命要挟林澹把闻迦神教宝藏的秘密告诉你，告诉你一个人！”
“宝藏？！”林澹一听，瞬间忘记了脸上的疼，亏韩小易能编的出来。不光林澹这么想，所有闻迦神教的人都奇怪，神教哪里有宝藏来的？
“血口喷人。”李英剑听了，直觉的堂堂一派掌门竟被韩小易用铜臭之物玷污。
“我是不是血口喷人你自己知道。当然了，今天咱们不谈这些事，我要跟你谈的是林教主换尹空和，把人放出来吧，早换早了，本大人也忙得很。”
“韩小易……”李英剑正要说，韩小易半个字儿没听挥手又是一阵箭雨。
“是不是要换了？”韩大人扯嗓子大喊，里面鬼哭狼嚎的，他害怕李英剑听不清楚。
“小易兄，有没有抄后面的，光这样他不开窍也没用啊？”房大人看的烦了，“你没有人，叫我的去，早点完事儿咱们喝一杯。”
“我也烦哪！”韩小易要往里面去，特穆尔等几个亲兵，拆了人家的门，倒在火焰墙上给韩小易开一条路来。韩大人踱步往里去，萧寻羽领着小教主跟在后面。房宇烈指挥着手下军士将包围圈一点点收小，一步步逼近成威镖局院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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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英剑到底也是一派掌门，看着韩小易来，忍痛拔掉手臂上的箭，盯着韩小易。
韩大人就关怀人家，“唉，李掌门你看看，这是何苦啊？受伤很疼的，我说换人你换就是了嘛，不要赌气嘛！寻羽医生啊，弄点药来嘛！”
萧寻羽听了，面上不好发作，肚子里腹诽道：“太爷有上等鹤顶红，伤口上涂二两何如？”
“谢韩大人关心，不知道您这样做又是什么来由？”李掌门家的师兄眼看着家业被毁，咬牙切齿。
“不、顺、眼。”韩小易笑眯眯道，“我住对面客栈，你们这客栈的徒子徒孙们练个功夫呼呼喝喝的，烦死了。还有，跟你们说了李英剑贪图神教宝藏，看着你们被他蒙蔽，我也于心不忍让你们继续受苦，干脆就让你们一路走吧！”
房宇烈哈哈哈大笑，韩小易这奸贼从来都是这样明目张胆。
“李掌门……”韩小易盯着李英剑，他可不想磨蹭，“林澹换尹空和。”说着把林澹扯到前面来，“你看看，为了满足你的条件，我把神教都得罪了，心意可足。”
“李英剑，你无非是想要我的命，拿去吧！把空……尹左使交给韩小易。”林澹念了一个空字，韩小易就伸手掐他，只好改口。林澹只恨自己跟他打架时没下死手。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李英剑听了诡异的笑起来。
韩小易立刻炸毛，“特穆尔，宰了他。”
特穆尔正等着呢，听了一刀就劈下来。李英剑和他缠斗，无暇顾及这边，正打着就听韩小易骂道：“李英剑，他人在哪儿！”
看过去，熊钊站在韩小易身旁，亦是满脸怒色。李英剑虚剑一晃，得意的笑道：“韩大人，这事儿我们还需商议。
二十六回
“商、议。”韩小易每说一个字儿都是咬碎牙帮子的力道。
那边特穆尔听了，虽不解，亦是收了刀，在李英剑三步外候着，等着他大人发话好扑上去把这老小子咬个稀巴烂。
熊钊带人从后面抄上来，把成威镖局翻了个底儿朝天，没人，捉了个舌头，一刀都没划下去，人家就招了，尹空和在莒州城根本就是障眼法。听了这话，一时间胸口都要炸开来似地难受。
李英剑这会子却有闲暇了，收起自家的剑，笑着往韩小易面前来。
韩大人见这老贼人得志先是咬紧了牙，待到人家离自己不远了，倏地露出笑脸来。好亲近似地往前，张嘴道：“哎呀呀，李掌门，你看看都是老熟人儿，何必搞这一出出的，小易无非就是想要个人嘛！您老机关算尽的，多累人啊！你说吧，呵呵呵呵，要怎么着？”
李老儿道：“韩大人严重了，我一村野老叟，怎么高攀得上大人您……现如今不也是落在大人的手中么？”
李英剑倒是没有说错，虽然现在他占着上风，威胁着韩小易，看看四周兵强马壮，自己到底还是困在韩小易的网中央。
“您走着……李掌门，我马上叫人给你备车……”韩小易心里想着送你个老小子去鬼门关，可脸上表情那叫一个善解人意啊！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李英剑听了禁不住得意的笑出声来，想他今日也算是死里偷生，多亏自己深谋远虑啊！
韩大人瞧他那样儿，心里想这小老儿接下来就该说，若是伤他一点半点，他手里的人就要了尹空和的命之类的话吧！韩大人相当的郁闷，伸手抢了熊钊手里的剑，当面儿就劈向李英剑，自然是够不着的。真是辛苦了特穆尔这可心的手里人，韩大人提剑他就抬脚，韩大人那一剑落空，这一脚从后面来，李英剑还真没躲开，被踢的身子一歪。韩大人没章法的提剑一划，左右顾不得的李英剑左边脸颊挨了一剑，那血跟着就淌下来，一把捂住伤口气急败坏的说道：“韩小易你就不怕我……”
“怕，怕得很。”没等李英剑说完，韩大人就捧心口，痛不欲生，“真怕啊！李掌门！你不就是想说你能让尹空和死么？不过李掌门啊，做人要厚道，我都没杀你，你怎么能杀尹空和呢！你看看，咱才在你脸上划多小个口子啊，你把我们家空和搞得生死不明的，你总得让我心里平衡平衡吧？”
“哼……”李英剑一边料定韩小易不敢再对自己不利，一边又觉得这韩小易心狠手辣十分的摸不着头脑，决定不再和他废话。
说话间早有房宇烈的人围上来，把成威镖局还剩的人除开李英剑全都拘了，房大人嘴里骂骂咧咧，“他妈的你们这些江湖人，闹到老子的地盘上了，不想活了？统统带走，给我关到莒州大牢去，看老子怎么收拾你们！”
“请便，李掌门。”韩小易抬手，众人自动让出一条道来。李英剑冷哼一声，往夜色里去。
事情成了这样子，谁也没心情说多的话，于是，清场、收兵。
次一日，这街面上做生意的还吆喝，赶集的还转悠，成威镖局一片焦黑瓦砾谁也没敢放半个屁，房大人在莒州城一手遮天的程度比韩大人在幽州城的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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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三日，韩大人浑身不悦又不多说一句，搞得身边人个个心惊胆战，生怕有个闪失就触到了韩大人的逆鳞，正找人撒气呢这不是上赶着送死么？谁都不好过，非要找个最不好过的，非林澹莫属。
林澹是个学不乖的。要说林澹没有看出来韩小易超级不痛快，那是假的，但是教主大人明明看出来了还是往前送死，让所有人都明白了。
韩大人边喝茶边砸杯子，林教主不但走到身边去来几句冷嘲热讽，还动手抢韩大人要砸的杯子。
韩大人就跳脚了，立马动手打架。
林教主一忍再忍，一直忍，愣是没还一次手。
房大人和萧老太爷隔着假山看的真切，房大人说：“老酒鬼你们家崽子下手可真黑，你看看人家都忍了啊！你也不教导教导？”
萧老太爷说：“你懂个屁，这是人家两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房大人啧啧称奇，萧老太爷连连叹气。
就这么着，到太阳下山，外派的人回来了三个。
一个说幽州事平，和契丹和谈也定好了日子；一个说华山事平，只要大人一声号令咱们就端了李英剑的老窝；一个说江湖告急，李掌门回头就扯了大排场，要举行消灭魔教的庆功武林大会，要在大会上手刃魔教左使尹空和，这一回不只什么十三盟的那些个小门小派了，武当、少林等等大派亦是前来，当真是武林大事了。
消息来时，韩大人打着林教主玩儿正好兴致去了，一听这话，杯子也不一个一个砸了，来了个一锅端，默了半柱香，终于破口大骂：“李英剑个老匹夫，跟小爷玩这手！”震得树上枝叶颤抖。
林教主盯着韩大人发飙，酝酿好久开口道：“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做。”
“嗯？！”韩小易挺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顿了顿，心里云开雾散：合着小教主这是俯首贴耳了？
“嗯什么嗯，我不会说第二遍。”教主还是有教主的脾性。
韩大人乐了，揽过林教主的肩头，道：“好徒儿，这事儿完了，师娘一定在师傅面前多说你好话，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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