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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剑灵旗-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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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天元值:“我不管你现在是慧净还是雪君,我请你别绕弯儿,但白的告诉我,那日秘崖的事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姜雪君道:“姜雪君就是在那一天死的,难道你还不知道吗?”
    卫无元道:“但姜雪君事实还在。”
    姜雪君道:“但已变了另一个人了。经云……”
    卫天元摆了摆手,说道:“我不想听什么经云子曰,你的假死,是不是出于飞凤的安排?”
    姜雪君道:“是我求她替我这样安排的,你不能怪她。我是求心之所安,她也是求心之所安。”原来那次秘魔崖之战,上官飞凤设计帮姜雪君报了仇,但她在杀了徐中岳之后,服“毒”身亡,那颗“毒药”却是“假毒药”,服后呼吸停止,看似身亡,三天之后,却会“复活”的。这颗“毒药”也是上官飞凤给她的。
    卫天元茫然说道:“你说是求心之所安,难道,你离开我反而可得心安?咱们小时候是曾……”
    姜雪君道:“不错,小时候我是那样想的。那时我的世界里只有你,你的世界里也只有我。但现在不是小时候了!谁想得到我们两家同遭惨祸,各散西东?你在齐家长大,我却在洛阳跟爹爹苟活偷生!我自己也想不到我几乎做了徐中岳的妻子,虽然未拜花堂,也坐上了他的花轿。许多事都是小时候绝对意想不到的,你说不是吗?”
    卫天元暗自想道:“是啊,那时我又怎想得到会碰上一个上官飞凤,又与她结下了生死与共的友谊?最后我还向她求婚!”
    姜雪君继续说道:“所以说成语有言:事过情迁,佛经有云:
    情随实变。天元,你说句老实活,如果要你抛开上官姑娘,你是不是也觉得于心不安?”
    卫天元一阵迷惘,半晌说道:“我、我不知道。”
    姜雪君喟然叹道:“我们的往日之情有如流水,抽刀断水虽不可能,但水流已经改了方向了。水上的波纹更是虚妄假相之波。天元,一个人最大的快乐是什么?”她自问自答:“就是心境安宁。所以请你别强逼我从慧净再变回姜雪君了。要是我变回姜雪君的话,不但我于心不安,你和上官姑娘恐怕也要苦恼终生的!”
    忽听得有人口宣佛号,跟着念一段经文:“一切有情(按:
    有情即众生),皆有本觉真心,无始以来,常熨清净,昭昭不昧,了了常知,亦名佛性,亦名如来藏……但从妄处执着,而不证得。若离妄相,一切智、自然智、无碍智即得现前。”
    声音远远传来,人却不见。姜雪君跌坐合什,说道:“多谢师父教诲。”那声音道:“慧净,你真懂了么?给我道来!”
    姜雪君道:“斩无明,断执着,起智慧,证真如!”那声音道“对,我给你取名慧净,就是这个意思。”那声音道:“你既然懂得,那还多说作甚?”姜雪君道:“是!”闭目跌坐,状似老僧入定,再也不理睬卫天元了。
    卫天元心想:“是啊,我若纠缠下去,那倒真是虚妄执着了。”他对玉清神尼所说的经文虽然似懂非懂,但他却懂得姜雪君此刻的心境了。她的确是已经得到了安宁了。
    卫天元悄悄走出幽谷,虽然不免有点黯然,但也似乎有点轻快之感。这两种感情本来是矛盾的,但在他的心里却统一起来,连他自己也觉得莫名其妙。但他的心情却确是这样。
    卫天元走出幽谷,迎接他的是灿烂的阳光。他心中的一点优郁,也像淡云遮不住燃烧的太阳了。
    姜雪君已经给了他一个答案,现在他想要知道的就只是另外一个答案了——
    飞凤飞向何方?
    白驼山僻处藏边,卫天元下山之后,走了三天,方有人烟。
    但却打听不到上官飞凤的消息。
    第五天他到达一个名叫日喀则的城市,边疆的“城市”,不过是人口较多、有些商店的地方罢了。
    他踏入市区的时候,街头有两个孩子正在兴高采烈的谈论一件事情。
    “小达子可真是交上好运了,想不到那个军官也会给他银子!”
    “你只知羡慕人家的福气,你家却为何不肯收留那个汉人姑娘?”
    “那汉人姑娘满面病容,爷爷是怕她病倒在我们家里。怎知病人也会变作财神?”
    “是呀,财神上门,你们却把她赶走,那还怪得了谁?”
    卫天元不懂病人和军官把银子给小达子这件事有何关系。
    但“汉人姑娘”这四个字吸引了他的注意,于是就走过去问那俩个孩子是怎么回事。
    那两个孩子道:“我又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告诉你?”
    卫天元笑一笑,说道:“我是那位姑娘的朋友,我给你们每人五钱银子,谁说得详细,就再加五钱银子。”
    那两个孩子当然争着说了。
    卫天元从他们凌乱的叙述中,加以整理,拼凑出整件事情的经过。
    那汉人姑娘病倒在这小达子的家中,已经有两天了。今天…早,她想吃点稀饭,给小达子一串铜钱,叫他买两斤米。日喀则的居民是吃麦粉做的馍馍的,很少人吃米。只有一间商铺有米卖,价钱卖得很高,一串铜钱不够买两斤米。忽然有个军官进来,替小达子付了米价,而巨还给了小达子三钱银子,要小达子带他去看那位姑娘;因为他是那位姑娘的朋友。
    卫天元心跳加速,连忙问道:“你们知道小达子家住哪里吗;谁带我去,我给一两银子!”
    “我去,我去!”两个孩子争着说道。
    卫天元给了他们每人一两银子,就让他们带路。走出“市区”没多久,两个孩子指着一座毡庐说道:“这就是小达子的家了。”“毡庐”是藏人居住的“房屋”,屋顶是用厚毡铺的。但与一般帐幕又有不同,墙壁则是泥墙。
    卫天元好像听得有点奇怪的声音,说道:“好,多谢你们带路,我自己会去找她,你们回去吧。”他们站立之处,和那座毡庐的距离约莫还有百步之遥。卫天元却已听到了一个“似曾相识”的冷笑声,但却并不是上官飞凤的冷笑声。
    不错,那个满面病容的“汉人姑娘”不是别人,正是上官飞凤。
    她是怀着一颗破碎的心走下白驼山的,十多年从没生过病的她,忽然在途中病倒了。
    好在有一个好心肠的藏族大娘收容她,让她在家中养病。
    这天早上,她想吃稀饭,给了一半铜钱,叫小达于给她买两斤米。没想到小达子去的时候是一个人,回来的时候,却是四个人。除了那个军官之外,还有一个中年汉人和一个魁梧的回人。这两个人是中途加入行列的。军官对小达子说,这两个人都是那个汉人姑娘的朋友。
    这三个人的确都是和上官飞凤相识的;但可惜却不能算是朋友。
    那个军官是御林军的副统领,名叫鲁廷方。那次卫天元在扬州楚家被几帮人追捕,其中一帮是穆志遥派来的人,这一帮“鹰爪孙”就是由鲁廷方率领的。
    那中年汉人是梅花拳的掌门梅清风。梅清风和徐中岳的私交甚好,但在江湖上还是颇有“侠名”的。他竟然也会跟鲁廷方走在一起,倒是有点出乎上官飞凤意料之外。
    第三个人更加出乎她的意料,是她父亲的部下,西域十三家首领之一的麻赞哈。西域十三家,只有他和另外一家没有参加盖覆天的“夺权”阴谋,上官飞凤一直以为他是忠心于她的父亲的,谁知他也跟鲁廷方走在一起了。
    鲁廷方哈哈笑道:“上官姑娘。你没想到我们会找到这里来吧!”
    小达子年纪虽小,却很机灵,看出不对,叫道:“你骗人、你不是这位姑姑的朋友,你是坏人。”
    鲁廷方将小达子一把抓了起来,喝道:“我毙了你这小鬼!”
    上官飞凤坐在炕上,冷冷说道:“你杀了他。我就杀你!”
    鲁廷方冷笑道:“你以为你打得过我们三个?”
    上官飞凤谈淡说道:“打或者是打不过的,但我用这条性命换你这条性命总还可以!”
    鲁廷方那日在楚家是见识过上官飞凤的幻剑的,倘若她不顾一切,“只是”要杀他一个的话,确实也是未必就做不到。不错,他看得出上官飞凤是在病中,但他还是不敢冒这个险。
    梅清风做好做歹,说道:“我们不是来杀人的,只是想来和你谈一桩交易。”
    鲁廷方趁势落台,说道:“好,我卖给你一个人情,待会儿我们开出来的价钱你可不能减了!”把小达子抛出帐外,用的却是一股巧劲,小达子双足着地,大骂强盗。那藏族老大娘赶忙出去保护她的儿子。
    上官飞凤笑道:“梅大侠,恭喜你当了官了!升了官当然就想发财,但可惜我仅有的一串铜钱都给你们拿去了,又怎能和你们做什么买卖?”
    听得“大侠”二字,梅清风不觉面上一红,说道:“别这样小气,铜钱还你。”原来上官飞凤给小达子那串铜钱,在鲁廷方给他代付米价的时候,已经从米铺老板手中拿回来了。他另外给了三钱银子与小达子做带路钱,那串铜钱可没还给他。这串铜钱是在内地通用,但在西藏却是少见的“康熙通宝”。是上官飞凤从中原回来用剩的。鲁廷方就是因为看见这串铜钱,因而引起疑心的。
    梅清风向鲁廷方要过那串铜钱,一抖手,铜钱散开,向上官飞凤打去!
    陡然间只见剑光一闪,叮当之声有如繁弦急奏,梅清风飞出十八枚铜钱,十枚当中劈开,五枚削了一角,另外三枚在互相碰撞中倒飞回来。
    上官飞凤笑道:“为何这样小气,只还我一半?”
    梅清风轮指疾弹,三枚飞回来的铜钱,都从当中分开,和上官飞凤冷笑的同时,他也在哈哈笑道:“上官姑娘,你才不过病了两天,怎的连剑法都这么疏漏了?”要知若在平时,上官飞凤的幻剑一展,是足可以将十八枚铜钱都从当中劈开的。
    麻赞哈把剩下的那半串铜钱拿过来,双手分握,大喝一声,铜钱都给他捏成粉碎,撒了满地。
    上官飞风冷冷说道:“好威风!好煞气!”
    麻赞哈道:“我有自知之明,大小姐,你若不是生病的话,我这双肉掌,未必胜得过你的幻剑。嘿嘿,但如今可就难说了!”说话之间,目光从望着上官飞凤而转为望向地上,地上有给上宫飞凤劈开的那十枚铜钱。他的目光充满洋洋自得之意。
    上官飞凤淡淡说道:“我一招不过能劈开十枚铜钱,你的掌力比我的剑法厉害得多。看来我似乎只有依从你们划出的道儿了。”
    鲁廷方道:“你知道厉害就好。开始谈买卖吧!”
    上官飞凤道:“好,你们开价吧。”
    麻赞哈道:“首先,你得把幻剑灵旗交出来。”
    上官飞凤道:“灵旗是你想要的吧?”
    麻赞哈道:“不错。你的爹爹做了三十年的西域十三家宗室,也应该让位了。我知道灵旗在你手中,我还知道你们父女是想传给卫天元的,但卫天元是外人,和西域武林也素没渊源……”
    上官飞凤截断他的话道:“哦,有这样的说法吗,你知道得似乎比我还多。但听你的意思,你当然是认为是只有自己才配继承我爹的位子了。”
    麻赞哈道:“你交不交?”
    上官飞风不理睬他,却对梅清风道:“梅大侠,你是剑术名家,幻剑想必是你想要的吧?”
    梅清风并不否认,上官飞凤续道:“你知不知道幻剑非剑?”梅清风道:“我知道。但剑决总是有的,你把剑诀默写给我,我还要留你三天。”
    上官飞凤道:“做什么?”
    梅清风道:“咱们切磋切磋剑法。”说是切磋,其实是要上官飞凤教他剑法,亦即是从比试中“偷师”。上官飞凤在病中,他自信上官飞凤是决计伤不了他的,不怕和她比试。
    上官飞凤不置可否,转过头来间鲁廷方道:“你呢?他们都已开出了条件,想必你也有吧?”
    鲁廷方哼了一声,说道:“我要着落在你的身上,把卫天元抓到。你要帮我们诱他自投罗网,抓不到他,你就不能走!”上官飞凤道:“晤,原来你们是要各取所需,但我要付给你们三家,这交易我未免吃亏了吧?”
    鲁廷方冷冷说道:“一命换一命,你有什么吃亏?”
    麻赞哈、梅清风接着说道:“要是你的性命不保,你的幻剑灵旗同样保不住!”
    上官飞凤道:“可惜我不会打算盘!”
    鲁廷方喝道:“干脆说一句,我们开出的条件,你究竟应不应承?”
    上官飞凤果然答得很爽脆,只有三个字:“不应承!”
    梅清风勃然变色。地上有五枚铜钱是给上官飞凤削了一角的。他突然拔剑出鞘,剑光一闪,这五枚铜钱都给他挑了起来,串在剑尖。剑光再闪,铜钱飞出,但周围已给削得平平整整,恢复了圆形,只不过变成了比原来的铜钱小了一半的“小钱”。这五枚“小钱”落在上官飞凤身前,排成一朵梅花形状。他只用了一招,闪电之间,就能把五枚缺角的铜钱,削成圆形。剑法的迅捷、奇妙,内力之用得恰到好处,即使未必在上官飞凤之上,也决不在她之下了。
    “借花献佛,算作给你的定钱。你收不收,那就任由你了!”梅清风摆出一副冷傲的神态说道。
    麻赞哈道:“大小姐,你可别逼我做出我不愿意做的事!”言下之意,上官飞风倘若仍然不肯应承,他也只好与梅鲁二人联手杀她了。上官飞凤不说话,目光从他们三人的身上扫过。她自知决计难以抵挡对方三人的联手,故此她只能考虑和其中一个同归于尽了。这三个人,哪一个最可恶、最可恨呢?
    这三个人也知她心中在想什么,对她的“幻剑”亦是谁都有点顾忌,一时间倒是没有敢抢先动手。
    鲁廷方道:“我数到三字,大家一齐动手!”麻、梅二人点头表示同意,鲁廷方就开始数道:“一、二……”
    “三”字正在他的舌尖打滚,未吐出来,忽听得有人冷笑道:
    “用不着你们设计诱捕,卫天元自己来了!”
    上官飞风精神大振,一跃而起。说时这,那时快,卫天元亦已声到人到!
    “蓬”的一声,麻赞哈与卫天元对了一掌,给他的掌力震得四脚朝天,狂吐鲜血!
    剑光电转,这刹那间,梅清风只见四面八方都是剑影,陡地剧痛如害,肩上的琵琶骨已是给上官飞凤一剑穿过!
    梅清风的眼睛像金鱼般凸出来,充满惊愕神气,似乎还不相信这是真的。也怪不得他不能相信。以他的剑法而论,即使不如上官飞凤,上官飞凤也绝无可能在一招之内就洞穿他的琵琶骨。但可惜这却是真的,他相信也好,不相信也好,他都只能倒下去了。
    好像被困在沙漠里绝望的旅人,突然发现了甘泉,卫天元的来到,给了她生命的力量,鼓舞了她的斗志。“幻剑”本无“章法”,此时她精神饱满,又复斗志昂扬,随意挥洒,皆成妙看。比她生病之前,威力更大。但这是如人饮水,只有上官飞凤方能“冷暖自知”,梅清风哪里懂得这个奥妙?
    鲁廷方见两个伙伴倒了下去,这一惊非同小可,转身就逃。
    卫天元喝道:“穆志遥等着你呢,你还想回去吗?”说时迟,那时快,上官飞凤已是截住他的去路,卫天元一记劈空掌震得他身形摇晃,顿时死在上官飞凤的幻剑之下。
    卫天元道:“这位梅大掌门,你准备如何处置?”上官飞凤道:“好歹他也算是一派掌门,就饶了他吧。”当下,谢过那藏族老大娘和小达子,便即与卫天元离开。梅清风被废了武功,但却保存了性命。
    来时不是一对,归时却是一双。
    恩仇都已了了,但他们都是万语千言,不知从问说起:
    两人默默同行,许久许久,上官飞凤忽道:“你为什么要来找我?”
    卫天无道:“想和你下一盘棋,但对手只能是我和你。”
    上官飞凤道:“姜姐姐呢?”
    卫天元道:“她已经是局外人了。”
    上官飞凤迟疑半晌,道:“这不大公平吧?”
    卫天元道:“她是求她心之所安,我是求我心之所安。”
    上官飞凤道:“可是我……”
    卫天元道:“你也不用烦恼,因为那局残棋已经解开了。”
    上官飞凤道:“怎样解开的?”
    卫天元道:“雪君帮我解开的,正因为她已经帮我解开了这局棋,所以她就要置身局外了。”说至此处,忽道:“你还记得莫愁湖那副名联吗?”
    上官飞凤轻声念道:
    “名利乃空谈,一场槐梦,试看棋局情形,问谁能识?
    古今曾几日,半沼荷花,犹剩郁金香味,慰我莫愁。”
    卫天元笑道:“就快又是一年了,棋局已经解开,咱们也该回去重赏莫愁湖的荷花啦。”
    上官飞凤道:“莫愁糊迟些再去。”
    卫天元道:“哦,你想去哪儿?”
    上官飞凤道:“去看华山的红叶。华山上也有个要人安慰的‘奠愁’呢。”
    卫天元恍然大悟,笑道:“那个莫愁,是只有楚天舒才能安慰她的!”
    上官飞凤笑道:“但咱们也不妨去做一个袖手观棋的局外人。”
    又是秋天,红叶满山。
    有人说秋天是容易令人多愁善感的季节,对齐漱玉来说,似乎也是如此。
    得到瑶光散人为她悉心医治,她早已伤愈,恢复如初了。此时她正在“群仙观”前面的林中漫步。
    她在怀念远人,“为什么天舒哥还没回来看我?他的伤是不是也好了呢?瑶光散人说过,青鸾姐姐治毒疗伤的本领是不在她之下的,唉,难道……”
    原来瑶光给她医好了身上的创伤,却在她的心上抹下一片阴影。“男人十个有九个是靠不住的,迟管他曾和你海誓山盟,但只要他和另一女人相处久了,就难保他不会变心。”这些话是瑶光散人时她说过不知多少遍的。
    那么青鸾替楚天舒治病,又和他万里同行,“朝夕相处”又已经半年有多了。他会不会变心呢?当然,所谓“朝夕相处”,也只是齐漱玉的“想当然”罢了。
    但又怎能怪她有这样想法呢?小时候,她和卫天元朝夕相处,不也是曾经爱上他么?“日久生情”这句话她是深有体验的。
    “不过,天舒不是小孩子,青鸾也不是小姑娘。他们若是当真日久情生,恐怕就不会改变了。但天舒喜欢上我的时候,我和他也都不是小孩子了。”
    她漫步林中,胡思乱想,忽然发现瑶光散人在写画,画的正是群仙观。
    “啊,瑶光姑姑,你的画原来画的这样好,我还未知道呢。
    字也写得这样好!”齐漱玉赞道。
    瑶光散人道:“别瞎捧我。”目光一直没有离开那幅画。
    她是用“大写意”的笔法写画,淡雾轻烟,楼台隐现,好像飘浮在云海之中。
    笔底的烟云,勾起了住事的思念,也勾起了心头的怅惘。
    她的画是跟玉虚子学的。那时他们都还未曾出家,玉虚子是一个名满江湖的倜傥风流的世家公子。
    玉虚子画过一幅仿古画的“仙山楼阁图”,画中的楼阁就是以华山的“群仙观”作为他“写意”的实物。而现在她画的“群仙观”则又是模拟玉虚子那幅画的。
    画上题的是唐诗人李商隐作的一首诗:
    白石岩扉碧藓滋,上清沦谪得归迟。
    一春梦雨常飘瓦,尽日灵风不满旗。
    萼绿华来无定所,杜兰香去未移时。
    玉郎会此通仙籍,忆向天阶问紫芝。
    这首诗也是玉虚子当年借来题他那幅仿“仙山楼阁图”的诗。
    李商隐这首诗原题为“重过圣女祠”据说“圣女祠”中的一个女道士本是他的意中人。
    唉,他当年在画中写上了李商隐这首诗,想不到竟成“诗偈”!
    “旧日事尘封休再启,此心如水只东流。”从她做道士那天开始,她已决心把“旧事尘封”了的,但可惜她的“尘根”到底还是未能清净,常会午夜梦回,……直到如今,二十年已经过去,她还是情难自己,把满怀心事寄托于诗画之中。
    但她的心事却又怎能对齐漱玉言讲?
    齐漱玉见她若有所思,问道:“姑姑,你在想什么?”
    瑶光散人道“没什么,我是在想青鸾。”反问齐漱玉:“你呢?你是不是有心事要和我说?”
    齐漱玉道:“我也没什么。不过,你提起青鸾姐姐,我倒想起来了,她给天舒哥医病,不知已经医好他没有?”
    瑶光散人道:“我知道你在惦记,但世事难料,说不定他会和另一个人回来,令你失望的。”
    齐漱玉当然明白,她说的“另一个人”自必是指她的徒弟青鸾。
    忽听得有人叫道:“师父!漱玉妹子!”她们抬头一看,可不正是青鸾回来了!她是和一个年轻人回来的。但失望的却不是齐漱玉,而是瑶光散人!
    和青鸾一起回来的那个年轻人是鲍令晖。
    “怎么只是你们回来,楚无舒呢?”这话本来应该是齐漱玉间他们的。
    青鸾红晕双颊,说道:“我,我不知道,我给他医好了伤,就分手了。师父,我,我有……”瑶光料到几分,皱眉道:“有话就说!”
    忽听得有人哈哈笑道:“她不好意思说,我替她说!”声到人到,玉虚子已是出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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