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武-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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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咬老子，你这个婊子。”
魏宗贤不禁自怒，大手在燕雯脸上一掴，“啪”，声音清脆干净，燕雯原本通红的脸上又多出五道手印，燕雯不住怪叫，双手不停拍打在魏宗贤身上，她现在已经有些歇斯底里了，就看魏宗贤重新压在她身上，按住她的双手，淫笑道：“你叫阿，你叫阿，你叫得越大声我就越兴奋，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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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话他又压下头去，燕雯此时连呼喊都发不出来了，她的喉中将灌满了铅似地，她的嘴用力地张开，却发不出声音，她因为恼羞成怒的神经已经濒临崩溃了，她的身体其实是在本能地反抗地，可是她的心，却像死了一样，一道泪痕突然从她眼眶溢下，她惨然一笑，心想：哭？我竟然是到现在才哭的！
她的身体已经完全麻木了，她觉得就像死去了一样，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已完全失去了生机，她面无表情地流着眼泪，她恨，她从来没有像此时这么绝望过，哪怕是炎武坠崖的时候她的心也没有像现在这样冷过，就像心中的所有信仰一时间碎满了一地一样。
哒哒，哒哒，她忽然觉得自己听到了这样一个奇怪的声音，却不知道声音是从哪里传来的，她想，也许是从地狱传来的呼唤声吧，她忽然记起了村里的老人说过的一句话，一个女人要是被除了丈夫外的第二个男人占有了，那么这个女人是要浸猪笼的，和那个奸夫一起浸猪笼。
她上身的衣服已经被撕得破损，魏宗贤的嘴巴已经移动到她的肚脐上了，燕雯连抗争都没有了，对于一个连心已经死去的人，抗争还有什么意义？什么事都无法再使她感到惧怕了！燕雯忽然想起了许多事情，想起今夜的冷月，想起在大山时候的秋风，落叶，想起燕家庄，想起……小虎！
想起小虎的时候她忽然怪叫了一声，他仿佛看到了小虎充满厌恶排斥的目光，她忽然尖声嘶叫道：“不！不！”魏宗贤此时脑中已什么都忘得一干二净了，他早已欲念上脑，欲火充斥着大脑。燕雯又静了下来，耳廓又传来哒哒，哒哒的声音，那声音似乎渐渐清晰了起来，她此时心中已没有了一点思绪，一点都没有了。
还有什么，能比心如死灰更令人绝望的？心如死灰，这四个字说得这么干脆，以前燕雯总是不能真正明白这个词的意义，现在她明白了，她真正知道了，什么叫做心如死灰！
如果她还有心的话，那么也一定是像灰烬一样的残余物，她已经没有一颗完整的心了，她和燕虎十年夫妻来一起坚守的所有信念，早在前一刻就已经像塌方一样变作齑粉了，她又想起了燕虎。
燕虎燕虎，你到底是在干什么！！
燕虎燕虎，告诉我，这一切都是为什么！！
她此时最恨的人，并不是魏宗贤，而是燕虎！！
以前她有多爱燕虎，此时她就有多恨燕虎！！
如果恨意能够杀死一个人的话，那么燕雯此时滔天的恨意和怒意交杂在一起的情绪，已经足以焚毁这个苦厄多难的世间了。
到最后，她的脑海里就像剪辑电影一样，不停地播放着燕小虎和燕虎的影子，她的眼睛凸得快要夺出眼眶了，她的眼睛里已经不带一丝生气了，她已经从心里到身体死透了，只是眼睛里似乎不停变化着燕小虎和燕虎俩父子的模样。
燕小虎，燕虎，燕虎，燕小虎……
燕小虎，燕虎，燕小虎，炎武……
燕小虎，炎武……
炎武？炎武？！炎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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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中的充满难以置信的光芒，炎武，炎武，她眼中真真切切出现了炎武的样子，炎武火红如烧炭的身体，炎武充斥着滔天怒意的眼睛，眸子里就像闪动着一簇妖异无比的火苗，炎武愤怒得连指尖都在不停颤抖的手掌。他清瘦的身体，犹如一杆不停颤抖的标枪，立在门口。她终于明白那哒哒哒哒的声音是怎么回事了。
她的耳廓里忽然传来一声巨大的厉啸，她这辈子从来没有听过这么可怕的啸声，这啸声竟像野兽一样可怕，像狮，像虎，像世上最狰狞最可怕的戾兽。
“啊！！魏宗贤，放开我燕雯姨！！”炎武很少骂人，他一向是个憨实稚嫩的小孩，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不会骂人，一个人在愤怒的时候，岂非什么脏人的恶毒的话语都可以从甜美的嘴里发出来的？
燕雯就像飘在无边大海的一叶孤舟，忽然看到了一丝丝生存的曙光似地，她是绝望，可是她还有一线生机，因为她还没有真的失去身子，她忽然怪想：我不用浸猪笼了！
一个人无论是在精神濒临崩溃的情况下，还是放在巨山一样的包袱的时候，脑海里总会产生许多让人瞪目膛结的想法的！那是因为你的精神已经几近破裂了！
魏宗贤原本还在燕雯身上不停蠕动的脑袋忽然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大啸声惊得一震，弹起身来，不可遏制的震惊浮现在他脸上，他眼中的淫光还未完全散去，他怔怔指着炎武道：“你，你……你怎么，你怎么进来的？”
原来刚才木门并没有完全关上，而炎武那时候就在走廊的尽头，突然听到燕雯的尖叫声后，一个猛奔冲了过来，走廊极长，炎武一路冲了一路，此时呼吸还有些粗重，他没有回答魏宗贤地话，反而来到燕雯近前，他并没有多看燕雯春光乍露的身体一眼，对他来说，那就像对自己的母亲不尊重一样！他将自己的衣服迅速脱下，盖在燕雯的身上，虽然他只有九岁，但这一切似乎是一种本能，一个男人该有的本能。
燕雯此时惊得说不出话话来了，她怔怔地看着炎武，看着这个自己待之如子的炎小子。炎武将被单拉了过来，燕雯死命地将被单拉在身上，炎武也不懂得自己应该说什么，其实他甚至不清楚刚才魏宗贤是在做什么，他只知道魏宗贤撕坏了燕雯的衣服，他只知道魏宗贤在做让燕雯很不开心的事情，他只知道，燕雯姨哭了，哭得有些歇斯底里，她此时已酒意全无，脸上还留着一道大大地掌印，看着燕雯哭得梨花带雨的脸庞，炎武忽然觉得一股怒意，从来没有过的怒意，从胸腔涌上了脑垂末梢。
燕雯就像炎武的母亲一样，一路来无微不至地嘘寒问暖地照顾着他，他光着上身站了起来，他精瘦的身体上肌肉分明，虽然还没有胸肌，但是八块菱形腹肌轮廓分明，像一块块烙铁一样烙在他的身体上，他的拳头紧紧地攥着，骨节之中发出咯咯的声音，就像愤怒一样的声音。
他睖睁地瞪着魏宗贤，魏宗贤此时衣衫有些凌乱，只是脸上的慌乱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地是一脸轻蔑，刚才他是因为震惊炎武的出现才会连话都说不利索，无论是谁，在做这种事的时候，突然闯进一个人就这样站在门口瞪着你，保准你吓得阳伟！
这短短的时间里，他已经恢复了过来，所有的惊愕都消失了，轻松自然地拍了拍衣裳，看着比他还要矮的炎武，突然轻蔑一笑，嗤笑道：“我还以为是燕虎那个傻子呢，没想到是你这个小屁孩啊。快滚，别耽误老子好事，否则老子杀了你。”他丝毫没将炎武放在眼中，一个二十几岁的大人，一个四级战斗力的武者，怎么可能惧怕这个连十岁都不到的小孩？
他看着愤怒不减的炎武，双手交叉放在胸前，挑眉一笑，朝炎武啐了一口痰，说道：“你他妈以为你是炎武啊？敢这么瞪着老子，这个婊子是你老妈啊？哈哈，你现在是准备为她报仇吗？”身为一个标准的流氓，对于镇上发生的这些趣事他当然也知道，他只所以这么问，就是因为他不知道，站在他面前这个愤怒的小孩，正是众人口中的妖怪，炎武！
他以为燕虎他们是一家子，炎武是他儿子，如果是他儿子的话，当然也是姓燕了，自然不可能姓炎，而且炎姓本来就是极为少见的一个姓氏。只可惜，燕虎可没本事生出这么妖孽的儿子，九岁四级武者！而他面前这个男孩，正是别人口中的炎武，小妖怪炎武！
炎武的怒意已经到了顶点，就快要将他的胸腔涨爆了，魏宗贤对燕雯的辱骂是他最无法忍受的一件事情，他脸上地肌肉都因为愤怒不停抽搐着，他几乎是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喊出来的：“魏~宗~贤！我要你死……！！”




第二十五章　　阴险小人
第二十五章阴险小人
谁能够想象一个夜晚，一个月残无星的夜晚能够发生这么多的事情，残忍地将两个善良的山野村人信守了一生的信念全部击碎！对一个人的肉体进行迫害并不是最残忍的，这世上最残酷的刑罚莫过于将一个人奉守了一生的原则和信仰用惨痛恶毒的现实来将它击得寸寸破碎，让一个人的心，由青春变作老迈，由活力变成死寂！
夜已深了，天上依旧不见晚星，只怕最漂亮善良的星辰也不想见证着惨痛的一面，连月亮也都已似被吃去大半，冷月幽幽，极弯极细，就像一把散发寒芒的利钩。
她用她的尖锋，牢牢嵌入如墨一般的黑夜，夜空就是她叫嚣的舞台，是她浪掷她无尽冷芒予苦厄多难人间的帮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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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风镇其实并不算大，可是对燕虎来说他已经足有一个世界那么大了。
没有见过世面的人总会把自己觉得极为辽阔的地方当成一个世界。
紫荆花香弥漫在房中，淡雅而朦胧，包间的木门并未完全阖上，能够隐约听到楼下喧哗吵闹的声音，人们的喊酒拳，摇色子都叫喊连天，而范胖子则在柜台上笑得连眼睛缝都找不着了，他脸上的肥肉笑起来的时候也会跟着不停搐动，他的手还在不停地摸着抽屉里那闪闪发亮的金银。
这世间每天都有许多人像酒楼里的人那样买醉，每天都有许多人像范胖子这样为了钱财自娱自乐，每天都有许多像燕虎这样的老实人被人欺骗，这世间最少不了的，就是每一日都有人死亡和诞生！
赵钱二人脸上挂着让燕虎莫名其妙的笑容，燕虎此时也已经完全麻木了，就算让他喝再多的酒只怕他也没有感觉了，人就是这样，当你的身体完全适应了一样东西的时候，它可以是酒精，香烟，甚至是毒品，当你的精神麻木了以后，给你再多你也不会有任何感觉了。
燕虎满脸通红，他本该虎光熠熠的眼眸此时也变得有些涣散了，他醉了，只怕从来都没有这样醉过。赵高尖嘴猴腮的脸上一如常色，他看着燕虎连坐都快要坐不住的身体，脸上充满深深地戏谑，他故作关心轻抚燕虎胸口，说道：“燕虎兄，我们今天还是到这吧，别再喝了。”
喝醉酒的人最不喜欢的，就是别人由劝他喝酒变成劝他别喝酒。燕虎的精神有些恍惚，但是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忽然瞪大了眼睛，言辞含糊道：“不行……怎么，怎么可以……不喝了？来……咱们哥仨再来喝……不醉不归。”
钱富已经有些不耐烦了，这头色猪现在满脑子都是燕雯赤裸的身体，他忽然冷冷道：“燕虎兄，我看我们喝到这里就好了。你看我和老赵喝了这么多跟没事儿人似地，可是你已经醉得不行了啊！再喝下去，我怕你等等上不了你老婆的床啊！”说到这里的时候，钱富忽然轻笑一声，心道：你当然上不了了，现在小魏在她床上呢，接着还有我跟赵高呢！哈哈！
燕虎闻言拍案而起，怒目圆睁，指着钱富道：“钱胖子你说我醉了？”燕虎连站都有些站不稳了，他一手撑着桌子，身子不停扭来扭去，接道：“呵呵……嗝……我告诉你……我……嗝……我没醉，来……再来喝！”喝醉酒的人还有一点就是永远不愿意承认自己已经醉了，你若想跟他争辩，那只有自讨苦吃。
赵高赶忙上来搀住燕虎，拍了拍他的背，说道：“燕虎兄，钱胖子说得没错，你已经醉啦，先坐下来好不好？”这赵高可不是真的出自好心，他是为了让燕虎等等能够保持一丝丝感觉，让他看着自己的老婆如何被人家轮X，一点，一点，就像虫蛆跗骨一样一点点将他的精神击溃，让他叫得歇斯底里，让他自己发疯起来，让他自己杀死自己。
钱胖子瞥了一眼燕虎，怪声怪气道：“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真以为别人把你当朋友了！”
这时燕虎的眼珠子瞪得快凸出眼眶了，他一把将赵高推开，可是他发现自己的手臂似乎没有一丝力气。他自己跌撞到钱富面前，一把抓着他的领口，怒声道：“你，你刚才……说老子什么？”
钱富笑了，笑得那么阴冷，此时已是寒冬，而且是一个冰冷的冬夜，可是他的笑容简直比这冬夜还要令人发冷，他怪笑着，一手攥着燕虎抓在自己领口的大手，不说话，只是笑，笑得让燕虎更加不解，顿时骂道：“你他妈……嗝……笑什么……呢？”
钱富一手攥着燕虎的手，一手放在燕虎的胸口上，忽然怪笑一声，将燕虎放在自己领口的手一拧，“咯咯”，燕虎的手腕被他完全拧折了，燕虎惨叫一声：“啊……钱胖子……你他妈干什么呢？”疼痛让他的精神清醒了一分，他的另一只手要去抓钱富的手，却发现自己的手臂此时完全没有力气了，他以为是自己喝了太多的酒使自己的感官迟钝了，此时他已承认自己醉了，他的汗水涔涔顺着脸颊滑下，冬夜寒冷得叫人忍不住哆嗦的温度下，他竟然能够汗下如雨，可想而知这疼痛多么令他难以忍受。
赵高看了钱富一眼，笑了一下，徐徐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来，拿起自己的筷子，夹了一口菜，放在鼻下嗅了一下，放进口中，又给自己斟了满满一杯酒，同样放在鼻下一嗅，脖颈一仰，将杯中的酒倒进口中，喉结咯噔上下。这时才听他笑了一声，自言自语道：“好菜，好酒！”他连看都没有看燕虎一眼，自顾自说起话来。
这时钱富对赵高一笑，笑道：“你说错了，你还有一个好字没有说出来。”
赵高眼睛一转，看着钱胖子的脸，问道：“哦？还有哪个好字是我没有说的？”
钱富不答话，狂笑一声，放在燕虎胸口的大手忽然像钳子一样扣上了他的喉咙，将他从地上提了起来，燕虎此时又清醒了几分，两只手不停抓向钱富那油光满面的脸，眼珠就像要从眼中爆出来一样，只可惜他现在连一分力气都没有，钱富将他提在空中看了看燕虎，忽然转头对赵高笑道：“那就是好戏！”说着话他将提在空中的燕虎朝墙上一扔，“嘭”，燕虎庞大的身躯重重砸在墙壁上，以钱富六级武者六百斤的气力，单手将一百多斤的燕虎扔出几米，还是不成问题的。
酒楼的吵闹声完全掩盖了房中的砰然巨响，燕虎砸在墙上的身体又重重落下地上，疼痛又使得他忍不住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赵高又喝下一杯酒，骂道：“吃了解药就是不爽，连喝酒都没感觉，像喝水似地。”他站了起来，看着钱富满脸得意，笑道：“果然是一场好戏，只是还欠些火候，你且去吃上几口菜，喝上几杯酒，看我如何给这场戏加把火。”
钱富一屁股坐到凳子上，说道：“哦？那我就看看老大的手段究竟多高明吧！”
赵高闲庭漫步走到燕虎近前，笑吟吟说道：“哎呀，燕虎兄，还能不能站起来呀？”说着话用手伸向燕虎，看似要将燕虎拉起来。
燕虎就是再傻，现在也该知道这二人对自己没安好心了，他脸颊通红，不停咳嗽，显然是被钱富抓着喉咙时，呼吸不畅导致的。燕虎怒视着赵高，叱道：“老子用不着你的虚情假意？”说这话他抬手要拍掉赵高的手。
他的手抬起来，无力拍了下去，赵高手臂一振，轻轻移开，高高举起，冷哼一声，倏地用力朝燕虎脸上掴去，“啪”，他的手掌落在燕虎脸上，燕虎瘫倒在地的身体又飞出几尺，赵高站了起来，笑得春花烂漫，说道：“真以为老子要拉你？哎呀，一不小心打得太重了，燕虎兄，来来来，真是不好意思啊，我赵高给你赔礼了。”说着话他又走了过去，蹲下身来。
燕虎的脸肿起了一大块，他想站起来，可是他的脚却不受控制似地没有一丝力气，他只好骂道：“妈的！你们到底想干嘛？我们不是朋友吗？”
听了这句话，不只是赵高笑了，连钱胖子也笑了，赵高笑着对燕虎说：“朋友？”他朝燕虎脸上啐了一口唾沫，嗤笑道：“就你这个乡巴佬也想跟我们交朋友？”
燕虎用手撑在地上，身体靠在墙上，说道：“你们一开始不就是这么说的吗？还有，我们不是还有一桩生意吗？你们到底什么意思？”
赵高沉吟一会，恍然大悟道：“噢~我们一开始是这么说没错，难道你还看不出来我们是骗你的吗？哦不，怎么有人可以傻成这个样子？”
燕虎强忍怒气，说道：“那我们的生意呢？你说的那二十个金币呢？”
赵高撇撇嘴，笑道：“生意？你拿什么东西跟我谈生意？二十个金币？我自己全身上下连一个金币都没有，我拿什么给你？”
燕虎急道：“东西，我的那些东西，魔晶，兽皮。我不是拿它们跟你换钱吗？”
赵高像是听了天下最大的笑话似地，站起身来，俯视着燕虎，阴笑道：“你打算拿我自己的东西来跟我谈生意？开什么玩笑啊你！”
燕虎一怔，疑道：“我拿你的东西？”
赵高道：“难道不是吗？你自己手中可有魔晶？可有兽皮？”
燕虎辩解道：“那些东西我交给小魏，小魏不是交给你们了？”他心中隐隐升起一丝不安，他突然想起了魏宗贤，他已经出去有一段时间了，还没有回来。
赵高点点头，说道：“小魏是给我们了没错！正因为如此所以我才说你打算拿我的东西来跟我谈生意！既然它在我手里，那就是我的难道不是吗？”
燕虎像大海中的一叶孤舟，魏宗贤就是他最后一根希望的稻草，他飞快道：“小魏？对了，小魏呢？怎么还没回来？如果小魏回来知道你们这样对我，一定会替我报仇的，你们等着吧！”
这时连钱胖子也吃不下去了，笑着走了过来，他肥胖的身躯一晃一晃，腰间肥肉都不停晃动，他嗤笑道：“小魏替你报仇？呵呵，难道道现在你还没有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吗？哎，真不知道你这么傻的一个人怎么娶到那么漂亮的娘们。”说话的时候他脸上充满YD的笑容，他一字字道：“小魏，跟我们是一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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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魏，跟我们是一伙的！
这几个字就像一根锋利的箭羽，刺穿了燕虎最后一点希冀。他脸上充满难以置信的神情，咆哮道：“不，不可能，小魏是我的好兄弟，他怎么可能骗我？”
赵高啧啧地摇摇头，双手交在胸前，对钱胖子道：“胖子，连我都有些同情这个傻子了。”
钱富也摇了摇头，笑道：“你还是有一点没说。”
赵高笑了一下，问道：“哦？我又是哪一点没有说？难道他不值得同情吗？”
钱富满脸戏谑，说道：“这傻子固然值得同情，但也值得我们佩服，佩服他竟然能够傻到这个程度，傻子固然多，但是傻到这个地步岂非也是一种境界了？”
赵高大笑，抚掌笑道：“好个佩服，好个境界。胖子，我发现你似乎不那么笨了，今天竟然一连驳了我两次，没想到你还藏得这么深啊。”
钱富闻言心头一震，暗骂自己一声，一脸谄媚地对赵高说道：“哪里哪里，都是老大教导得好，我也是跟老大学的。”
赵高深深看了一眼钱富，没有言语。这时地上的燕虎挣扎着要站起来，他终于完全醒悟过来了，发现自己的力气真的完全消失了，他脸上带着恐惧，赵钱二人似乎很享受燕虎这样子的表情，对于他们这样的地痞流氓来说，最满意自己的就是将别人逼到这个地步。
赵高看着不停挣扎的燕虎，笑道：“你不用试了，没用的，至少在明天之前，你是不会有一点力气的，现在哪怕是一个三岁的小孩要杀你，你也逃脱不过。”
燕虎还在努力着，他愤愤道：“为什么？我不相信！”
钱胖子笑道：“哦？不信？你不相信什么？”
燕虎道：“我不相信他说的话，我只是酒喝多了，还没缓过劲来。”对燕虎来说，他无法容忍自己变成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男人，那比杀了他还让他难受。
赵高和钱富二人一搭一唱，这一切本来就是他们一开始就设定好的。赵高说道：“你真以为自己是喝酒太多没力气的吗？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我们为什么没有像你这样呢？我们喝的可不比你少呀。哎呀，你还真是傻得有些可爱啊，哈哈！”
燕虎忽然觉得背脊发凉，他的眼睛死死盯着赵高的和钱富的脸，看着他们的眼睛，他竟然发现他们俩的精神连一丝异常都没有，正常情况下，无论什么人喝下酒后都会多少有些异样，比如眼神涣散，精神恍惚等等。可是他在赵钱二人脸上看到的竟是神采奕奕，冷汗已完全浸透他的衣衫。他忽然想起：不对啊，我吃的菜他们也吃了，我喝的就他们也喝了，如果他们是下毒害我，为什么他们自己没有一点事呢？
燕虎心中还抱有一丝丝希望的，他惊疑道：“那你们为什么没事？我吃的菜喝得酒你们也都碰过，为什么你们没有事？”
钱富从怀中掏出了一颗黑色的小丸子，夹在指间说道：“现在你明白了吗？我们已经吃下了解药了！”看到这个黑色的小丸子他忽然脸色一变，肉疼道：“要不是为了你我们也不用花大价钱去买这散力丹了，这解药也是到黑市买的，你知道嘛？毒药加解药足足花了我们一个金币啊！”
燕虎什么也听不进去了，他怒目瞪着赵钱二人，一字字道：“为什么？告诉我，这一切都是为什么？”
这次不是赵高答话了，依旧是钱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