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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魔·道-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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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天云的一番话说的大家是血气翻腾，大家都憧憬着自己美好的未来，如果现在遇到土匪那一定是能杀得对方丢盔弃甲。
不过，小同却在郝云的话中体会到了另外一种味道，一种沧桑的味道，也有着少许“一将功成万骨枯”的意境。
“有劲儿留着下回用，没什么事情今天就早点睡。”郝天云敲灭了烟杆儿说。
“郝大叔，我有个问题。”小同突然插嘴问道。
郝天云少许有些意外，将烟杆往腰间一插说道：“小鬼头，是你啊，问吧。”
叶小同要比癞利三还要小着几岁，所以郝天云就喜欢叫他“小鬼头”，至于另外一个和小同差不多大的人嘛，那是绝对不能被称呼为“小鬼头”的。
“大叔先前说，明天过黑岩山，要把镖旗亮到明处，可是为什么呢？偷偷摸摸地过去不是更好吗？”小同问道。
郝天云笑了笑道：“也怪不得你。小鬼头啊，光靠武力和智谋来走镖是远远不够的啊。走镖最重要的就是避免冲突。不然的话，一场场打下来，就算场场都赢了，自己的兄弟们也会有所损伤吧，一次走镖赚的还不够兄弟们的汤药费。”
“既然这样，那不是更加应该偷偷摸摸地走吗？”小同更加迷茫了。
“偷偷摸摸是个不错的注意，但是如果被发现呢？被发现了以后不但免不了一场打斗，最重要的是镖局的名声都坏了，你想啊，谁会看得起一家不敢正面面对土匪的镖局？这样的话主顾就少了。偷偷摸摸地走镖，一般是小镖局或者是运大镖的时候才用的。平常走镖，我们就将镖旗挂在明处，让所有人都知道是我们腾龙镖居的人。这样一来，稍微有点脑子的土匪都会衡量下实力是否吃的下。即使是本领高超的强盗也会顾及人情面子不来下手。那么，来动手的就只是一些刚刚入道的嫩蛋子咯。”郝天云进一步解释道。
小同连连点头，忽然又想到了什么，问道：“本领高超的强盗会顾及人情不来下手的吗？”
郝天云耐心地解释道：“做镖行，三分靠实力，七分靠人缘。这几十年镖走下来，厉害的绿林好汉基本都照过面了，在加上我们总镖头隔三差五地送点东西过去，他们还好意思抢我们吗？再说，他们那些人小镖看不上，至于大镖嘛……腾龙好歹也是四大镖居之一，名门正派也结交不少，他们抢了去难道不怕我们发英雄贴上山论理？”
“恩，恩，恩。”小同开始本以为走镖只是件很简单的工作，却没有想到其中有这么夺的讲究，“对了，四大镖局，除了腾龙还有哪里三家呢？”
对于小同的旺盛的好奇心，郝天云心中只有叹服，瞥了一眼正跃跃欲试地癞俐三，郝天云说道：“让癞俐三告诉你吧，癞俐三！”
听到被郝天云点名，癞俐下下意识地兴奋了下，随后又做出为难地表情道：“郝大叔，这不太好吧，我才入行没半年……”
“别好不好的。从刚才小同问第一个问题的时候你就一脸期待的样子，知道你肚子里面有东西要翻出来溜溜，说吧，我怕憋坏了你。”郝大叔笑骂道。
镖行天下 第二章 惊蛰？惊讶！
给郝大叔这么一说癞俐三也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才说道：“四大镖居就是指东北的威武镖局，江赣的福威镖局，江浙的飞剑镖局，还有就是我们——两湘的腾龙镖局。四大镖局中，原先是以东北的威武镖局为首，我们的总镖头和郝大叔以前也是威武的人呢。不过，最近两次的‘天下第一镖局’的称号都被飞剑镖局夺了去，威武镖局也已经大不如以前。”
别看癞俐三之前是一脸窝囊的摸样，一旦说起这些江湖轶事来人也正经起来，自信地侃侃而谈。“
“天下第一镖局？那是什么？”小同又问道。
“天下第一镖局是一个称号。每隔五年全国较为有名望的镖局就会聚在一起交流下经验，顺便以武力决定‘天下第一镖局’的名号的归属。原先是交流为主，切磋为辅。然而现在却是变得争夺‘天下第一镖局’的名号为主了。其实，走镖的武功并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不过，飞剑十年来因为两次夺魁，使得他们的名声蒸蒸日上，现在也名列四大镖局之一了。”癞俐三说道。
“飞剑的那些人只是武功高的外行而已，如果没有新的方法，飞剑永远成为不了真正的‘天下第一镖局’。哪次他们失手夺不了魁了，他们也就完了。”郝天云似乎对飞剑镖局很不以为然。
“郝大叔说的对。最近崛起的蛟阳镖局总局也在江浙一代，总镖头冷千秋武功厉害，听说飞剑镖局在他手上吃了不少暗亏，只怕现在飞剑正因为蛟阳而头疼吧。”癞俐三补充道。
“好了，不早了。大家早点睡，明天还要赶路。”郝天云说道。
一边说郝天云一边用拨火棍拨弄着篝火，让火苗小了些。
看着小同一脸好奇的样子，郝天云解释道：“猛火烧的快，后半夜熄了容易着凉。火苗烧的持久些，灭了以后也不容易受寒。癞俐三，你守头夜。”
清晨。
森林中的清晨略微有些寒冷。小同守的是最后一班夜，天已经蒙蒙亮了。少许的雾气飘浮在空气中，即便是小同也受影响看不太清晰远方。
篝火早已熄灭，在柴火上也有了少许露水即便再点也很难烧着了。
又过了一会儿，森林中的雾渐渐淡了，太阳也撒下了点点软弱无力的光芒。
睡在早地上的诸多镖师也逐个逐个的爬了起来，无需别人叫醒，多年的镖师生涯让他们能够很好地控制自己起床的时间。
穿过森林之后，镖队走上了一偏僻绕山小径，据郝天云说沿着这座山往前走再向右拐，下午就能到达衡阳，比走官道至少能快两天。
虽然郝天云说得很简单，不过小同却听的头大，向前走？向右拐？向前走到哪里才向右拐呢？所幸，这些事情现在不用小同关系，跟着走就好了。
让小同引起注意的是另一件事情，从早晨开始小同就感觉到有人跟在后面，而且似乎不止一个人，并且都是高手，小同只能朦朦胧胧地感觉到有人跟踪而已，具体的位置却查不出来。
是不是该向郝天云或者两位小姐说一声呢？想到这里的小同瞥了一眼走在前面的几个骑马的郝天云等人。正巧，三小姐许文萘也正回头看向这里，眼神中似乎显得很无聊。
小同心中暗吃了一惊，文萘小姐的这种眼神小同是十分熟悉的，这几天小同的大劳动量的工作往往就是从这样的眼神开始。小同赶忙低下头，装作没有看到，至于先前是否要告知他们有人跟踪的想法早就抛到哇爪国去了，现在小同想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突然之间，山上某处草丛无风自动，而且晃得厉害，不一会草丛中站起一人，手中提着裤子，慌慌张张地向山上跑去。
“郝叔，那个是探子吧。”许文萘眼睛一下就炯炯有神了起来。
“……大概，大概是吧……”郝天云尴尬地回答道。虽然郝天云并不介意暴露行踪，但是，因为对方的一泡屎而被发现，即便是经验老道的郝天云事先没有想到。
许文萘听到郝天云认可了对方的身份，右手就向腰间的剑柄摸去。郝天云见状赶忙咳嗽两声，道：“咳咳，二小姐，你看？”
许文倩瞥了一眼三妹，后者立刻老实了，随后许文倩对郝天云说道：“喊镖。”
郝天云大手一挥，喝道：“喊镖！”
“龙腾云从，幻化万千！”一时之间，后面的镖队整齐嘹亮地喊了起来。
喊镖是镖句的一种退敌的手段，在要和匪徒接触之前首先报明身份，如果是和镖局有些渊源又或者掂量着实力不够的也就不来要“过路费”了。
约摸过了一柱香的功夫，零零三三地出现了几个人影档在了总人前面，随后越来越多，粗略数一下可能有二十多人。
等镖队众人走进，领头的一个手持鬼头大刀彪形大汉走了出来，喝道：“呔！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打此路过，留下买路财。”
郝天云心中好笑，这个切口乃是抢劫过路行商所用，对付镖车想抢的土匪不早就一拥而上了？
“薛洋！”二小姐许文倩面无表情地说道。话音刚落，后排走出来一个白净少年，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朗声道：“知道诸位好汉缺衣少食，特此备下薄礼望好汉笑纳。”
带头的彪形大汉明显一愣，似乎没有料到对方会如此配合乖乖地就交出买路钱，正在他犹豫之际，身后走出一獐头鼠目的家伙筹上前小声道：“大哥，明显他们是怕了我们了，镖车上的东西可能更值钱，不如我们直接……”
“不过，我们人数上差不多啊。”头领皱眉道。
“不怕，二哥带着人马上就到，我们先上，能做掉就做掉，不能做掉，等二哥人马一到还不是我们口中的食？”獐头鼠目进言道。
头领频频点头，然后振臂一呼：“小的们，上啊，抢了镖车吃香的和辣的啊。”
镖行天下 第二章 惊蛰？惊讶！
头领一声令下，对面二十多号人就叫嚷着冲了过来。这边三小姐第一个拔出了宝剑，却被二小姐打消了兴头：“三妹，你这里护镖，郝叔，薛洋，我们上。”
镖局这边骑马的除了三小姐外都冲了上去，随着上去的还有几个步行的镖师，剩下的十多个人排成一个圆形将镖车围了起来，三小姐嘟哝着嘴，手提着宝剑，起着马围着镖车打转。
虽说镖局从上去迎战的人数只有七八人，土匪那边却有二十多人，然而一经交战竟然是镖局占据了压倒性的优势
这群土匪只是乌合之众，一点武功底子也没有，为首的头领虽然有些本领，却也是仗着身体健壮臀力过人而已，几个回合下来众匪徒口中喊得就从“冲啊”变成了“妈啊”。
三小姐一脸愤恨地关注着前面的战况，忽然之间，背后响起一阵喧哗，三小姐回头一看居然是另外一队土匪从镖队身后杀了过来，大概有三十号人的样子，三小姐大呼道：“遭了，中了匪徒的前后夹击之计了，大家跟着我冲啊！”只是，三小姐脸上与其说是惊慌，却不如说是兴奋……
“大哥，二哥来帮我们了，专抄敌人后路，二哥有心思啊。”獐头鼠目对首领说道。
“恩，小的们，老二来援军，大家一起上啊，灭了他们！”首领把鬼头刀向前一指道。
“冲啊，杀啊。”顿时，杀喊声一片，只是见识过了对手实力的众多匪徒，叫声诚然是热烈异常，人却是不敢多向前进。
背后的老二心中正在偷乐，原来老二听探子回报后赶来，弄错了地点，到了先前发现镖队的地方去拦截，等到了地方才想到镖队已经走道前头去了，于是一路追赶过来，却意外地形成了前后夹击之势。老二暗暗决定等下不论大哥如何询问说是事先自己早有预谋的。
总镖师原先的任务只是看护镖车，却见三小姐一马当先首先冲了出去，怕三小姐有所闪失将来吃罪不起，于是有人道：“大家跟我冲啊，都是些乌合之众，这里留下癞俐三和小同就是了。”
这里诸多镖师刚刚冲了出来，那厢三小姐马快已经和匪徒对上了。众匪徒一看马上是一个妙龄的美丽女子，顿时士气大振，不用带头的老二鼓舞已经有三五人迎冲了上去，口中发出“嘿嘿”地奸笑声，稍许有些年龄的男人可能都能听出此时他们心中在想些什么。
冲在最前面的男子手中那着长棍，见马到，一棍就向马上桶了过去。三小姐一侧身，手中宝剑迎着棍子砍去，“噔”一下就将棍子砍去一截，随后右手一翻，照着那人的头顶就砍了下去，那男子下意识地架棍一档，又是“噔”一声，原本备削去一截的木棍，又被一分为二，才一个照面，男子手中的长棍就变成了“三截棍”。
就在这个档口，双方的后续部队都已经赶到，一场混战又展开了。
战局分成了前后两块，中间看护镖车的却只有癞俐三和叶小同两人。发现如此情况的獐头鼠目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向身后几个人瞟了一眼，那个几个人心领神会地跟着他摸到了镖车附近。
小同第一看到如此真枪实战的场面，心中感慨不已，也没有注意当前的局势，突然身边的癞俐三大叫了一声：“小同，护镖！”话音刚落，癞俐三冲了上去和几个人打斗了起来，这个时候小同才刚刚意识到他也是镖队的一分子而不是一个旁观者。
癞俐三一个人面对四个人，逐渐落到了下风。獐头鼠目撇开癞俐三直接面向小同冲了过来，而话不说迎头就是一刀。
小同轻轻向后一跃就避了开去，右手从背后抽出惊蛰。然而，一抽出惊蛰小同就想起来小翠山上的野猪。这把匕首除了装饰外一点作用都没有……
该怎么办呢？小同心中忧虑，而且总不能胡乱杀人吧。
虽然跟着逍遥散人对于杀生没有特别的要求，不过师兄萧白却经常教育小同不能乱杀人，在加上道术本身就是深谙“上天有好生之德”的道理，所以小同对于杀人还有从心理有些排斥的。
“呼”地一声，对手的刀又到了，小同一边思考，一边躲开了。
如果不能对对方用，不如就对自己用吧。小同暗暗决定。
“等一下！”小同大喝道。
獐头鼠目被小同的大喝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停下了动作，满脸疑惑地望着小同。
小同摆了一个自认为最潇洒的姿势，说道：“停。我们往日无冤，今日无仇，你又何必苦苦地要我打死你？”
獐头鼠目听地哈哈大笑：“你又怎么知道不是我杀了你？”
小同语重心长地说：“我学过道术，刀枪不入，你怎么杀的死我。我可是为你好啊。”
“胡说。”獐头鼠目道。
“不信？我可以试给你看。”说完，小同反手就将惊蛰插入自己小腹。
“看，不……”突然之间，小同感到一震晕眩，眼前一黑，扑到在了地上。
獐头鼠目一呆，想不到之前还自信满满地家伙竟然就这么倒下了，喜欢耍宝的人见得多了，耍宝耍死的却是第一次见。
獐头鼠目嗤笑了下，转身就向镖车跑去，双眼中闪动着贪婪的光芒。
“啊——”一声惨叫，就在獐头鼠目的手就要摸到镖箱的时候，寒芒一闪，一把飞刀将獐头鼠目的手钉在镖箱上。
不远处，二小姐缓缓地走过来好像在闲亭信步，冷冷的声音却让人感到不寒而栗：“想摸镖箱吗？我帮你。”
獐头鼠目咬着牙，从镖箱上拔出飞刀，向后猛退了几步。
“住手！住手！”郝天云一阵高叫，众匪徒一看，原来老大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郝天云抓在手里了。
“住……手，住……手哇。”刀架在脖子上的首领抖抖嗦嗦地说道，看来他的胆子并不和他的身体成正比。
两边主帅都叫“住手”，混战的两堆人马逐渐分开，镖队众人纷纷退回镖车附近，土匪们也聚集到了一起。
“把我们老大放了！”老二叫嚣道。
郝天云看了一眼二小姐，在首领屁股上，狠狠地揣了一脚，首领平平地飞了出来，摔在了地上。
“唉呦，唉呦。”首领捂着屁股，一颠一颠的跑了回去。
“大哥，您回来啦。”老二献媚道，语气中略带着点遗憾。本来老二看到首领被抓心中大喜，正寻思着给老大一个“壮烈”的机会，没想到对方竟然这样就把他放回来了，老二心中不免沮丧。
镖行天下 第二章 惊蛰？惊讶！（五）
“妈的，胆敢踢老子的屁股，看老子不活拔了你的皮。”回来的老大狠狠道，居然完全没有意识到对方之所以会把他放回来是因为他们的实力完全对于对方构成不了威胁。
“诸位好汉，现在可以放行了吧。”薛洋走出来说道，故意将“好汉”两个字拖得很长。
“好。俺们就不要你们镖车了。但是，过路费要留下。”首领不知深浅地说道，只是听上去有些心虚。
郝天云和二小姐互视了一眼，郝天云眼中有些无奈的笑意，二小姐眼中则是不削。
“咦？”獐头鼠目满脸疑惑，“他不是死了吗？”
“你在说谁呢？”老二问道。
“就是那个，看到没？看到没？就是那个刚刚从地上爬起来的，现在在掸灰的那个。”獐头鼠目指着对方阵营中刚刚从地上爬起来的小同道。
“哦——就是那个腹部还插着匕首的？”
“恩，对，就是那个还……还插着匕首？？”獐头鼠目惊讶道。
老二也觉得有些不对了，声音也颤抖了起来：“看……拔……拔出来了……没有流血……”
“难道是……妖怪？”獐头鼠目和老二对望了一眼。
“咕噜”刹那间，獐头鼠目和老二都听到了对方喉结翻动的声音。
这个时候，小同还有些迷糊。
该死的老头，也不告诉我一声，原来匕首插自己还会有段晕阙的时间。小同心中埋怨道。
等感知完全恢复过来后，小同打量了下四周，好像混战已经结束。对方那群人似乎正团在一起，窃窃私语着什么，时不时还有些人向自己这边望过来几眼。
“麻烦，薛洋。”二小姐皱眉道。那群不知死活，不知好歹，不知深浅的混蛋家伙，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又聚在一起讨论了起来，真是一群混蛋。
“诸位英雄好汉，这里是先前的说好的过路费，请让道吧。”薛洋址高气昂地拿着一锭银子道。
薛洋的声音引起了对方的注意，带头的首领，先前走了一小步，外强中干地说：“你……你们听着，刚才我接道消息，我老妈生孩子难产。算……算你们运气，下次再和你们算账！我们走！”
说完，也不顾对方的反应，转身就走。起先还是用“走”的，约摸走了几步，众匪徒突然都撒开丫子跑了起来，匪首身体最壮，跑得最慢，口中还在叫嚷：“他妈的，等等我。谁允许你们跑我前面的。”
一阵凉风刮过，看得镖队的众镖师，目瞪口呆，薛洋拿着银子的手还僵在半空中……良久，不知道谁首先“哈哈”大笑了起来，随后好像会传染一样，大家都捂着肚子爆笑了起来。
郝天云一边笑一边摇头：“他们……他们不会是才知道怕吧。”
“没办法，郝大叔。笨蛋们都感觉迟钝啊。”已经笑翻在地上的癞俐三道。
由于角度的问题，镖局的人都没有看到在他们背后插着匕首爬起来的小同拔刀的动作，对于这些莫名其妙的土匪莫名其妙地离开就只有归咎于笨蛋们的天性使然了。
笑了许久，郝天云才收拾心情说道：“别笑了，快赶路吧。中午之前要到衡阳，这样说不定我们还能休息两天。”
“嗷！”一听到休息，镖师们就群情激奋。
“对了，小同。前些天我就想问了，你背上的宝剑似乎外观不错，有什么来历吗？”郝天云问道。
“哦。叫惊蛰，没什么用。”小同如实回答道。
“惊蛰？难道是传说中的惊蛰？”郝天云的充满了惊讶。
“郝大叔。惊蛰很有名吗？”癞俐三问道。
“恩。大约五十年前有武林中有一个很有名的俏剑客，打遍天下无敌手，偷遍天下少女心。他用的宝剑就是惊蛰，据说惊蛰的剑身是用天上的流星打造，即便在夜里也能闪闪发光，只是那名剑客本身也好像流星一样，出现了仅仅四年就消失不见了。”郝天云说道，“小同，剑能让我看看吗？”
“可以啊。”小同满不在乎地将惊蛰递给郝天云。
郝天云慎重地用双手接过惊蛰——这样的尊敬并不是对小同而是对宝剑本身——手轻轻地抚摸着剑鞘，赞道：“真重，想不到果然是惊蛰！”
“郝大叔以前见过惊蛰？”癞俐三问道。
“没有。”
“那么你怎么知道这把就是惊蛰？”
“传说中惊蛰的剑鞘华丽无比，天下也只有惊蛰的剑鞘如此华丽。更何况，还有一个更加直接证据。”郝天云严肃地说。
“什么证据？”
“……剑鞘上刻着剑名‘惊蛰’……”
“……”
这个时候，三小姐也策马过来，贪婪地看着这把惊蛰。
郝天云慎重地握住剑柄，将惊蛰拔了出来。“呛”地一声，惊蛰出鞘，众人赶忙望去，竟然是一把不足一尺的黑了吧叽的匕首……一时之间，全场哑雀无声。如果不是碍于郝天云平时的威望，或者就是之前已经笑得肌肉酸疼，大概这个时候众人又要笑翻一次。
“咳，咳。”郝天云咳嗽了两声以掩饰自己的尴尬，充满询问的目光向小同望去。
“这个……这个……因为我师兄捡到一个剑鞘，我的匕首又没有地方放。所以就……所以就……。”小同脸红地回答道。
郝天云轻叹了一声，似乎遗憾没有能看到传说中的名剑，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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