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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嫁 作者:花裙子-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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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欢又是紧张,又是难堪,再次朝门口看去,压低声音说:“大爷,您右边的肩膀有一颗痣,您说过,您自己都没有发现。”她的脸颊涨得通红,声音止不住颤抖,再不敢抬头看他。
不同于何欢的紧张不安,沈经纶一脸严肃,眼中只有探究。
何欢双手抓着床单,脑袋垂得低低的。她迟迟没有听到沈经纶的回应,结结巴巴说:“我也是那天早上才看到……”
“你在告诉我,你是曦言?”
何欢用力点头,又忽觉不对劲。沈经纶的声音太过冷静自持,他并没有相信她。她握紧拳头,接着叙述:“您说过,私底下,‘相公’比‘大爷’更亲近,特别是……特别是……”她实在说不下去了。
“特别是在床底之间吗?”沈经纶的声音越加冰冷。
何欢没料到沈经纶竟然连一丝怀疑都没有。若是他试图求证,她还有机会解释,可他竟然直接判了她死罪。她顾不得难堪,抬头道:“要怎么样你才肯相信我?”
“难道紫兰没有告诉你,我更喜欢曦言唤我名字?”
沈经纶话音未落,何欢心中五味陈杂。即便她再怎么信任紫兰,又怎么会把他们闺房之事说于一个丫鬟知道。若不是她一次次找上紫兰,沈经纶又怎么会怀疑,她的目的是向她打听林曦言与他的私密事。
何欢暗自懊恼,低头道:“我知道,你从来不信片面之词,这会儿就算唤来紫兰,你也不会相信她说的话……”
“何小姐,昨日我派沈管家去衙门说情,不过是不想岳母担心。若是曦言在世,这会儿你还在衙门。”
“即便再信任一个人,也不可能事事说与她听。你若不信我的话,大可以你问,我答……”
“够了!”沈经纶脸色青灰,眼中难掩怒意,“你与谢三在衙门一唱一和,就是为了对我说这些?所谓拦截马车的人,也是你们合谋?”
“不是的!”
“曦言的丧礼上,你去冷梅苑,并非为了岳母,而是为了替他引路……”
“不是的!”何欢激动地站起身,“如果我和谢三是一伙的,又怎么会把他送至你手中,又命白芍通知紫兰,他意图不轨,他在家里留有眼线?”
沈经纶无言地打量何欢,面无表情,只是静静地注视她,仿佛想把她看透。
何欢一时揣摩不出他的心思,接着说道:“我知道你从不信鬼神之说,若不是念曦病了,我只想陪在他身边,我不会对你说这些。我一早告诉自己,我是林曦言,即便我变成了何欢的模样,我相信你会再娶我一次……”
“何小姐,你为免太自大了。你以为你说些道听途说的话,我就会相信你的无稽之谈?”
何欢又急又气,脱口而出:“我可以把我们成亲后发生的每一件事都复述给你听,我可以把卧房的摆设,书房的书籍陈列,衣柜中的衣服款式,乃至你穿过的次数一一列举,我还可以……”
“来人,请大夫过来!”
“站住!”何欢喝止屋外的丫鬟,怒道:“难道你以为我得了失心疯不成?”
沈经纶没有点头,表情却明明白白告诉她,他就是这么认为的。
“沈经纶,你为什么永远都不相信别人?世上的事,你不可能全都亲眼目睹,你为什么不能相信我一次!”
沈经纶眯起眼睛打量何欢,眼中晃过一丝疑惑。这句话是林曦言对他说的,当时紫兰并不在场。何欢或许知道他与林曦言曾经有过争执,但就算是紫兰,也不可能把林曦言的语气学得惟妙惟肖。
何欢气极,没注意到沈经纶细微的表情变化,她生气地说:“是,我是想方设法想见你,在公堂上,我与谢三的确一唱一和。我不知道他的目的,也不在乎他想干什么,我只想陪在儿子身边,我只想寸步不离守着念曦,我只有这一个小小的要求。你若是不想看到我,我可以避开你,我不会碍你的眼……”何欢的眼眶慢慢红了,声音也染上了几分哽咽。
她就知道,他不会相信她。即便他喜欢林曦言,他也从来没有相信过她。或许在他心中,她不过是不择手段,不惜一切只为嫁入沈家的女人之一。
正文 第48章 承诺
何欢悲从心生,沈经纶却只是一味审视她。
沉默中,门外的萱草伸手欲敲门,却又讪讪地止了动作。她一直就在廊下守着,从黑夜到晨曦初露,她清楚地看到,沈经纶就那样呆呆地站在窗口,愣愣地盯着某处,足足半个多时辰。
何欢察觉门外的身影动了动,深吸一口气压下眼中的雾气,哀声恳求:“你让我看一眼念曦吧。”
“你不必再做戏了,我不会因为念曦,迎娶任何女人。”见何欢愣住了,沈经纶重申:“在我心里,没人能够取代曦言,林家二小姐不可能,你,更加不可能。”他说得绝决。
一时间,何欢心乱如麻。一向只有女人守寡,很少有男人守节,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她愣愣地问:“你为什么来客房找我?为什么不让丫鬟叫醒我?”
“我只想亲口提醒你,从今往后,无论你昏倒在门口,还是继续被人利用,我都不会看在岳母的面子,再次留你在府上。今日之后,请你好自为之。”说罢,他转身欲离开。
何欢想也没想,三步并作两步走向房门,背靠房门堵住他的去路,急促地说:“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事到如今,很多事都解释不清了,但……我可以证明,我就是林曦言,我只想陪伴儿子长大……”
“让开!”
“我说的话字字属实,句句出自肺腑。”
沈经纶后退一步,冷眼看她,一字一句说:“不要逼我送你去疯人塔。”
“你……”何欢心里的最后一丝希望破灭了。若沈经纶压根不信她,他可以让林梦言当众出丑,当然也能送她去疯人塔,他一向说到做到,他在蓟州做了不少善事,但他从不是心慈手软的人。
何欢无奈,低声说:“你或许觉得,我说的话匪夷所思。但你为什么就连求证都不愿意?”
“我要说的已经说完了。”沈经纶不为所动。
何欢抢白:“现在,我不奢望你相信我的话,但至少让我见一见念曦,哪怕只是远远看一眼。”她屈膝跪在他脚边,“无论我是何欢,还是林曦言,我都不曾像此刻这般哀求你。”
沈经纶欲转身离开,可何欢挡着门口,就算他想唤萱草进屋拉开她,萱草也无法打开房门。林曦言需要他拯救林家。才选择嫁给他。但她从没有跪着哀求他。
“大爷。求您让我看一眼念曦。”
一瞬间,沈经纶只觉得一阵锥心的疼痛。不要说病童已经死了,就算他还活着,他也不能让何欢见他。更不能让她见真正的沈念曦。
“大爷!”
“够了!”沈经纶弯腰抓起何欢的肩膀,强迫她站起身,看着她的眼睛,沉声说:“你做这么多事,无非是为了嫁我,用你自己保住何家。好,我可以纳你为妾,但是三年内请你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何欢被沈经纶吓住了。她从未见他如此生气,还有。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怎么,你表姐不在了,你便不愿做妾了吗?”沈经纶冷笑,“半年前,若不是我安排人撞破你。你不是准备逼我纳你为妾吗?”
何欢脸色微变。按照真正何欢的记忆,她被魏氏逼得没法,的确想趁着林曦言怀孕,在沈经纶面前宽衣解带。最后真正的何欢退却了,原先她以为是真正的何欢胆小,可现在想想,那一天,若不是突然有人找沈经纶说话,真正的何欢不一定会放弃。
难道他从没有妾室通房,不是因为她辛辛苦苦提防着所有觊觎他的女人?
何欢怔怔地看着沈经纶。老天让她重活一次,难道就是为了让她看清楚,他到底有多爱她吗?
何欢的表情渐渐变得柔和。嫁给他之后,她才慢慢明白,为什么全蓟州的女人都想成为“沈大奶奶”。他所拥有的不仅仅是外表及沈家的金钱、地位,他身上总有一股让人不敢靠近,却又忍不住被他吸引的气势。
沈经纶同样凝视着何欢,黝黑的眼眸变得更加晦暗不明。他一字一句说:“如果你点头,我即刻让沈管家去官府立下纳妾文书,了结你的官司,送你出城。三年内,只要你不出现在我面前,何家的人就不会饿死。这是我的承诺。”
“为什么?”何欢脱口而出,她已经完全糊涂了,“就像你说的,若是我继续纠缠,你大可以送我去疯人塔。我想,只要有银子,姨奶奶、曹姨娘她们不会在乎我去了哪里。”
“这是你唯一的机会。”
何欢想了想,摇头道:“我不会与人为妾。”
“三年内,我不会娶妻。”沈经纶的声音很轻,但每个字都说得清晰无比,仿佛这才是他的诺言。
何欢不知道自己应该感动,还是应该焦急。她已经十七岁,她等不了三年,她焦躁得想要推开他,他却更用力地抓住她的手臂。“我不会成为任何人的妾室。”她清楚地回答,放弃了挣扎。
沈经纶没有说话,只是目不转睛盯着她。许久,他终于松开手指,把她从门边推开,仿佛先前的对话并不存在,扬声说:“何小姐,今天,请你在屋子里好好休息,衙门那边,沈管家自会处理妥当。”他伸手拉开房门。
“等一下。”何欢抓住他的手臂,“我要见念曦,我不会打扰大夫诊治。”
沈经纶回头看她。他没有回应她的话,只是伸手抓住她的手背。
何欢能够清楚地感觉到他指尖的凉意。她想要缩手,可一旦他离开,她便不可能见到儿子。她紧握他的手臂,再次重复:“我只想看一眼念曦,不会多说一个字,看一眼就离开。”
沈经纶修长的手指捏住何欢的食指,掰开,续而又捏住她的中指,再次掰开,然后是无名指与小指。待何欢不得不松开他的手臂,他紧抓她的手指,推开她的手腕,默默后退一步。
何欢诧异地低头看去。沈经纶的手指冰凉,难道他又彻夜未眠?是了,他与她一样担心他们的儿子,他以为她死了,所以他一定比她过得更艰难。她轻声说:“我真的只是想看一眼而已。”说话间,她上前一步。
沈经纶同时后退一步。他抬头朝刺目的阳光看去,微微眯起眼睛,轻声吩咐萱草:“扶表小姐进屋,好声伺候表小姐在屋子内休息。”
“你不能软禁我!”何欢惊叫,直觉想要抓住沈经纶,却被萱草拦腰抱住。
“放开我!”何欢用力挣扎,却只能眼睁睁看着沈经纶渐行渐远,消失在自己的视线。
沈经纶走过一个拐角,慢慢停下脚步。放眼望去,他看不到一个人影,只见花坛内的鲜花在阳光下争奇斗艳。他隐约可以听到何欢呵斥萱草的声音。他侧耳聆听,晨光把他的身体在斑驳的石径上拉出一条长长的影子。他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当他睁开眼睛,表情已然恢复平日的淡然与冷漠。
沈志华远远看着沈经纶,直至他举步往前走,他才跟上他的脚步,在他身后说:“大爷,替大奶奶接生的稳婆说,昨日林捕头又折回去找她了,对小少爷的病情问东问西。”
沈经纶脚步略顿,低声说:“既是如此,为免林捕头继续追查,节外生枝,对外就说念曦的病渐渐有起色了。”
沈志华诧异地抬头,看着沈经纶的侧脸低声说:“大爷,先前您不是说,待表小姐回何家,就宣布小少爷重病不治……”
“按现在说的办吧,你把后续的事处理妥当。肖大夫和丝竹是自己人,自不会乱说话;两位奶娘一定得好生处置,不能让她们泄露半句。”
沈志华虽疑惑万分,却不敢继续追问,只能点头称是,亦步亦趋跟着沈经纶。
沈经纶绕着花园漫无目的地走了许久,最后驻足漪兰院外的凉亭,举目朝院内望去。透过窗户,他隐约可以看到儿子的摇篮。“让紫兰去书房见我。”他吩咐沈志华。
沈家的客房内,何欢怒目圆睁瞪着萱草,房门已经被小丫鬟从外面锁住了。她觉得不可置信,沈经纶竟然就那样走掉了,头也不回;他竟然命丫鬟软禁她。
转念想想,她又像泄了气的皮球,一下子蔫了。沈经纶对林曦言或许还会念着夫妻之情,但对其他女人一向都是如此,不耐烦了,转身就走,根本不屑留情面。他既然认定她是何欢,又怎么会任她予取予求。
何欢枯坐在桌前,理不清思绪。她觉得沈经纶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可整个蓟州,就连县令吕大人都要客气地称呼他一声“沈大爷”,又有谁能够令他为难?
事实上,别说是蓟州,就是附近几个城镇,身为沈氏家族的年轻族长,他一直备受尊重,他到底在担心什么?难道是因为谢三……又或者是谢三背后的人?
“紫兰姐姐。”
小丫鬟的轻呼打断了何欢的思绪。她抬头看去,就听紫兰在门外说:“把门打开,我有话对表小姐说。”她说得又急又快,语气中满是怒意。
正文 第49章 责难
“紫兰?”何欢急忙走到门口,隔着门板呼唤。
紫兰并没有理会何欢,只为一味要求门外的小丫鬟打开房门。小丫鬟不知道嘟囔了一句什么,紫兰扬声说:“萱草,我不过想在临走之前,与表小姐说句话……”
“你要去哪里?”何欢错愕。她没有听到紫兰的回答,只能回头瞪着萱草说:“我人在你们沈家,难道还能插翅飞出去不成?最多你找几个人在外面守着,我绝不踏出房门半步。”
萱草稍一犹豫,吩咐小丫鬟打开房门。紫兰气呼呼地踏入屋子,横了一眼杵在屋子内的萱草,态度强硬地说,她想与何欢单独谈一谈。
待到屋内只剩下何欢及自己,紫兰怒道:“大爷要把我送去青松观,表小姐,这下你高兴了……”
“什么,他要把你送走?”何欢一时没反应过来,呆呆地问:“你做了什么,惹他这般生气?”
紫兰恨恨地瞪着何欢,恨不得扑上去咬她一口,咬牙切齿地说:“我不想再与你们见面,全因你们隔三差五就来找我,就连门上的婆子都烦了我。你们怎么不想想,如今大奶奶不在了,我在家里的处境能和以前一样吗?我不过想替大奶奶好生守着小少爷,你竟然在背后捅我一刀……”
“你到底在说什么?”
“我还想请教表小姐,你和大爷说了什么,令大爷斥责我妄言大奶奶的是非,不知进退,把我赶出家门。我被大爷赶走,与你有什么好处?”
何欢看得出,紫兰并非做戏,她正极力隐忍,否则她一定扑上前扭打她。
“你为什么陷害我?”紫兰抬高了声音,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告诉你。你想嫁给大爷,简直就是痴心妄想!在大爷心中,这个世上没人比得上大奶奶,否则大爷也不会——”她戛然而止。
听到这,何欢已然猜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先前她急欲向沈经纶证明,自己就是林曦言,结果她说的那些话,让沈经纶误以为是紫兰告诉她的,斥责了紫兰一顿,决定把她送回林家。
“你如何知道大奶奶的事。惹得大爷那么生气?”紫兰声音嘶哑。她把何欢的沉默看成默认。颤着身子质问:“到底是谁告诉你大奶奶的事?”
何欢目光灼灼看着紫兰。她是她最信任的丫鬟。她应该告诉她事实吗?她会相信,她就是林曦言吗?
何欢上前一步,正要开口,忽然瞥见门外的身影。萱草或许不敢偷听她和沈经纶的对话。更不会宣扬,但这会儿,监视她的一举一动,向沈志华汇报是她的责任。
“紫兰,念曦的病,好些了吗?”何欢低声询问。
紫兰不可置信地怒视何欢,生气地说:“别以为我不知道,其实你和二小姐一样,巴不得……”
“这个时候。说这些意气用事的话,有用吗?”何欢摇头叹息,后退几步在桌前坐下,惋惜地感叹:“你不知道念曦的病情,也在情理之中。你自己都说了,表姐不在了,你处境尴尬……”
“你不用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若不是你一次次找上我,大爷怎么会把我赶走!你说,到底是谁告诉你大奶奶的事?”紫兰急得眼睛血红。
沈经纶一向对她客客气气的,也很相信她,不然不会把她留在漪兰院照顾小少爷。这一年多来,今天是他第一次责罚她。她知道,他的决定不会改变,但她还有将功赎罪的机会。就像沈志华说的,他们都知道大爷多在乎大奶奶和小少爷,她暂时回到大太太身边,将来还是有机会回来的。
想到这,紫兰再次质问:“是谁告诉你大奶奶的事?”
“念曦的病,好些了吗?”何欢再次询问,表情仿佛在说,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紫兰抿嘴不语。整个沈家,知道小少爷压根没有生病,除了沈经纶和沈志华,只剩下漪兰院的几个人。她不敢打探主子为何谎称小少爷病了,但先前她曾隐约听说,是老太太得了高僧指点,想借助此事替小少爷躲过命中一劫。
沈经纶本来是不信这些事的,但为了让族里的长辈不再逼迫他在三个月内续娶,也为了让那些虚情假意的女人们断了念想,他这才应允。
本来紫兰并不相信,沈经纶会因为自家主子不再续娶,可就在刚才,沈志华亲口向她透露,至少两三年之内,小少爷不会有继母。若果真如此,她就无需担心小少爷的安危,毕竟沈家的人对小主子都是真心诚意的,尤其是沈经纶,更不会亏待了儿子。相比之下,她回到大太太身边,帮着提防林家二房,照顾少爷,似乎更有用处。
这般想着,紫兰对何欢的愤恨之情略减,再想到沈志华说,先前,为免大太太担心,小主子假病的事一直瞒着他们,但何家的人把这事捅到了青松观。这次去青松观,她正好可以趁机告诉大太太等人,小主子的病并没有谣传那般严重,很快就会好起来。
如此看来,整件事竟然是利大于弊?
紫兰有些糊涂了,而沈志华的话历历在耳。他说,她这次待罪前往青松观,做任何事都得三思而后行,日后由大太太说情,她才有机会再回小少爷身边。其实,若不是沈志华刚刚叮嘱过她,她很想撕烂何欢的嘴,与她同归于尽。
紫兰的心思千回百转间,整个人慢慢冷静下来。她抬头对何欢说:“表小姐,大奶奶的事,是谁告诉你的?”
何欢不语,只是一味盯着紫兰。
忽然间,紫兰觉得她很可怜。不管沈经纶是否真能做到三年内不娶,只要这个消息放出去,何欢和林梦言等人年纪摆在那里,她们全都等不得。她们费尽心机,终究只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罢了。
想到这,紫兰讥诮道:“多谢表小姐关心,小少爷的身体已无大碍……”
“你说真的?”何欢激动地站起身,仿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摇头道:“你再说一次!”
“再说多少次也是一样,小少爷很快就会痊愈……”
“不是说,念曦的病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吗?大夫们都说,就算这次能够躲过一劫……”
“表小姐,没想到你这么狠毒,居然诅咒小少爷。”紫兰冷哼,高声说:“有大奶奶在天之灵保佑小少爷,又有大爷不眠不休照顾小少爷,小少爷自然吉人天相……”
何欢没有听到紫兰后面还说了什么,她只觉得整个屋子在一夕间充满了阳光。她双手合十,对着天空虔诚地拜了拜。转念间,她又怕紫兰在哄骗她,再次向她确认。
紫兰疑惑地打量她,肯定地说,沈念曦在昨晚就已脱离危险。见何欢一脸喜色,她按捺心中的不解,问道:“大奶奶的事,你是从何处得知的?”
何欢不答反问:“我与表姐夫说了不少的话,你具体指表姐的哪件事?”她不信沈经纶会对一个丫鬟提及他们的闺房事。
果然,紫兰闻言,表情一窒。沈经纶只是一味指责她向何欢说了不该说的话,却没有提及到底是何事。她只能回道:“这三年来,大奶奶几乎没有与你说过话,你能知道什么!”
“我的确不知道表姐的事,是你一进屋就质问我,为何在沈大爷面前嚼舌根,不是吗?”何欢不慌不忙地回答。只要儿子没事,沈经纶相不相信她已经变得不重要了。即便他一辈子都不相信她就是林曦言,又有什么关系,她一定可以想到办法,重回他们父子身边。
同一时间,青松观内,魏氏又是焦急,又是兴奋。她对着刚刚赶来的张伯问:“你是说,昨晚沈家派人报信,欢丫头留宿沈家?是沈家总管亲自去衙门带她回沈家的?”
“是。”张伯点头。
“直至你出城的时候,沈家也没有把她送回去?”魏氏愈加激动。
“是。”张伯再次点头。
魏氏眉开眼笑,转念间心头又染上一丝忧虑。在她看来,何欢连续两晚留宿沈家,沈经纶即便不愿娶她为妻,也一定会纳她为妾。可是他们攀上了沈家,三房就更不会善罢甘休,而何欢入了沈家大门,会不会追查三年前的事?若是有沈经纶助她,三年前的真相恐怕再难隐瞒。
张婶见魏氏不语,插嘴问道:“沈少爷的病情,你打听过了吗?”
张伯摇头道:“这事儿不是我没打听,实在是什么都打听不到。沈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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