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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嫁 作者:花裙子-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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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竹目送何欢的身影远去,对着迎面而来的文竹说:“大爷明明还没走,为什么不愿意见表小姐,又吩咐我们小心伺候着?”
“你管这么多干什么?沈管家一向都说,多做事,少说话。”文竹一边说话,一边清点车上的东西。
丝竹转头望了望何欢离开的方向,压低声音说:“有一件事,我不知道应该对大爷说?”
“什么事?”文竹停下手中的工作。
“是这样的。”丝竹微微皱眉,“这几天,我和表小姐朝夕相处,发现她和大奶奶的习惯、爱好,甚至是平日的小动作,都有很多相似的地方。我看得出,表小姐一定不是装的……”
“不管是不是装的,大爷正忙着陵城的事呢。反正你只要按照大爷的吩咐,好好伺候表小姐,千万把她留在庄子内就够了。另外,如果有机会,你记得告诉表小姐,大爷曾恳求老太太搬来庄子上,是老太太自己不愿意,知道吗?
丝竹忙不迭点头,低声嘀咕:”大爷为什么一定要把表小姐留在庄子上?“
另一厢,何欢对沈经纶早已离庄的事深信不疑,心中满是忐忑与不安,不由地责备自己,既然她想要讨好沈经纶,就不该辜负他的好心。
一晃眼又过了一天,何欢后悔之情更甚,决定第二天就提出带着何靖回蓟州,再想办法找沈经纶解释。
因何靖对自己亲手开垦的小花田恋恋不舍,第二天清晨,姐弟俩单独前来道别,却见凉棚内躺着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
ps:
“在一起了”,哈哈哈,(顶锅盖,逃~~~~~)
正文 第193章 救治
何欢本来打算带何靖最后看一眼花田,亲手浇一次水,可是当他们走近花田,就见凉棚内躺着一个男人。何欢十分肯定,昨天傍晚凉棚内还空无一人。
“大姐,我保护你!”何靖一下跳到何欢身前,张开双臂把她护在身后。
同一时间,何欢条件反射般捂住他的眼睛,颤着声音说:“我们赶快回去叫人……不对……”她想说,他们得先确认,凉棚内的男人活着还是死了,可她不敢靠近他。她看不清他的脸,只见他侧身躺着,衣衫好几处都被割破了,手臂肩膀全是鲜血。
“靖弟,你替大姐在外面守着,大姐进去看看。”何欢把何靖安置在凉棚外,大着胆子,压下胃中的翻腾,一手摁住胸口,一手紧紧攥着小锄刀,一步步走向竹塌上的男人。
不过四五步的距离,何欢觉得自己仿佛走了一个世纪。当熟悉的侧脸映入她的眼帘,她停下了脚步,手中的锄刀“嘭”一声跌落在她的脚背,她却丝毫不觉得痛。
这一刻,何欢的大脑压根无法思考,她仿佛在一夕间失去了所有的感官,脑海中只有一句话:他是谢三!
“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何欢再也顾不得令人作呕的血腥味,一把抱住谢三的头,手掌托起他的脸颊。她不敢试探他的呼吸,不敢检查他的脉搏,眼泪模糊了她的眼睛。
一夕间,何欢觉得自己又回到了得知沈念曦病重的那一刻,整颗心似乎被掏空了一般。她不会呼吸,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脑海一片空白。
“大姐,他还活着吗?”
何欢压根听不到何靖的声音。她颤抖的手掌慢慢从谢三的脸颊滑向他的鼻子。当她的指尖感知他虚弱的呼吸,她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滴又一滴落在他的脸颊上。
“没事,没事了。没事的。”何欢一下跌坐在竹塌边,双手依旧紧紧抱着谢三的头,仿佛她一松手,他就会消失不见。
“大姐。你怎么了?”何靖慌了神,走到何欢身边探视。
何欢摇头,说不出一个字,手指轻抚谢三的脸颊。忽然间,她似恍然大悟一般,抬头对何靖说:“靖弟,你回去庄子里找丝竹,让她先给你止血散,再派人去找肖大夫……”
“别……不行……”谢三艰难地吐出三个字。他在何欢抱住她的那一刻就醒来了,只是他太累了。睁不开眼睛,也说不出话。
“你醒了?”何欢一脸惊喜,眼中却满是担忧。她轻轻放下他的头,半跪在竹塌边,紧紧握住他的手。低声说:“没事的,肖大夫医术高明……”
“不能找人……”谢三艰难地阻止她。他想要反手抓住她的手掌,却力不从心。他用尽浑身的意志力,勉强睁开眼睛,就见一双蓄满泪水的眼睛正紧紧盯着自己。“别哭,我没事。”他想要扯动嘴角对她笑了一笑,却牵动了伤口。痛得呲牙咧嘴。
“你别动,不要动!”何欢急切地想要检查他的伤势,却发现自己的身上已经沾满他的鲜血。她深吸一口气压下眼泪,低头对着谢三说:“我不哭,你也不能有事,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
谢三轻笑。疲累地闭上眼睛,断断续续说:“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可是你的伤……”
“我有……金疮药……伤,没事的……”
何欢顾不得男女之嫌,在谢三身上找到一瓶伤药,可接下去应该怎么办?刚才她急昏了头。什么都感受不到,这会儿她只觉得满鼻子满眼都是血腥味。
“大姐,我还要回庄子上叫人吗?”何靖呆呆地看着何欢。第一次面对重伤的人,他觉得害怕,可这种害怕抵不过心中的震惊。他发现眼前的大姐几乎变了一个人,变得不像她了。
何欢不断命令自己冷静,镇定。她再次深呼吸,对着何靖说:“大姐现在闹不明白怎么回事,但既然谢三爷说,不能让旁人知道,咱们先不要回庄子叫人。”她的手掌抚上谢三的额头,低声说:“我现在听你的,但你若是开始发烧,我只能回去叫人。不管怎么样,保住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谢三听到了她的话,却无法做出回应。若他还有一丁点力气,他很想对她说,我都受了这么重的伤,你还要和我谈条件吗?他闭着眼睛默默感受她的存在,她的气息,她的声音,她身上的香味,他终于安心了。
何欢心中慌乱,低头看看手中的金疮药,抬手拭去眼角的泪痕。她要谢三活着,她不需要眼泪,她可以救他的!
“大姐,我们现在怎么办?”何靖小声询问。
“先给他上药。”何欢抿嘴看着谢三衣服上的血迹。她好怕,她害怕看到衣服底下血肉模糊的伤口,但她必须给他上药。“靖弟,你去溪边把那边的盆洗干净,替大姐端一盆清水过来。小心些,知道吗?”
“嗯。”何靖重重点头。
何欢跪在竹塌边,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小锄刀。以她的目测,谢三右手臂的鲜血最多。“我得把你的衣服剪开。”她右手拿刀,左手再次附在他的额头。她原本只是想确认,他并没有发烧,可是当她的掌心感受到他的体温,她的拇指指腹情不自禁描绘他眉毛的眉形,替他拭去眼角的污迹。
“你一定会没事的!”何欢喃喃,不知道在安慰自己,还是在安慰谢三。
谢三听到了她的话,也感觉到她的动作。他很想抓住她的手,告诉他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中,他不需要担心,可他压根无法抬起手腕。
何欢咬紧牙关,屏息静气,一点点割开谢三右手的袖子。她希望马上找到伤口,又怕看到伤口。随着沾血的衣袖几乎被破开两半,她只看到他的手臂满是血污。
“靖弟?”何欢催促。
“我来了。”何靖端着一盆水,摇摇缓缓走入凉棚。
何欢知道,她应该用热水给谢三擦拭伤口,可他既然一再强调,不能让别人发现他,定然是有原因的。她得相信他的判断。
何欢用沾了水的帕子擦拭他的手臂,又在右前臂的伤口上小心翼翼撒上金疮药。她虽然没有经验,但她觉得那个伤口不至于让他的鲜血染红整个衣袖。
“一定还有其他伤口。”何欢自言自语,伸手去解谢三的衣带。
“大姐。”何靖吓了一跳,“母亲说……”
“事有轻重缓急,大姐只想救他性命。”何欢说话间,已经拉开了谢三的衣襟。当她的目光触及他胸口的那道伤疤,她倒抽一口冷气。
那是一个旧伤,何欢分辨不出伤口有多少时间了,她只看到那道可怕的伤疤从他的左肩膀一直蔓延至胸口,足有半尺长。
他不是身份高贵吗?怎么会受这么严重的伤!
若不是急着找伤口,何欢很想摇醒他,好好问一问他,为什么那么不小心,为什么那么不爱惜自己!
何欢死死咬住自己的嘴唇,双手抓住谢三的肩膀,试图把他扶起身,奈何谢三人高马大,何欢又长得娇小,哪里扛得起他。
“谢三,我得找到伤口在哪里,你得让我扶起你!”何欢焦急地大叫。
谢三依旧无法做出回应。他也很想配合,可也得有力气才行。他肩膀后面的伤已经痛得他手臂都麻木了。
何欢见他没有反应,复又抚摸他的额头,确认他并没发烧后,她转头吩咐何靖:“靖弟,你抱住他的左手,我们一起把他扶起来。”
何靖早已吓呆了,只是条件反射般点点头。片刻,他才恍然大悟一般,两只小手奋力抓住谢三的左手臂,对着何欢点头道:“大姐,我好了,你数1;2,3吧。”
“好。”何欢站起身,俯身拦腰抱住谢三,又转头对何靖说:“我数到3,我们一起用力,然后你把他的衣服脱下来,明白吗?”看到何靖点头,她深吸一口气,手臂夹住谢三,手掌紧贴他的背,沉声说:“1;2;3——”
何靖闭着眼睛,五官皱成一团,用尽吃奶的力气拉扯谢三的手臂。何欢亦是什么都不想,只想尽全力抱着谢三坐起身,找到他的伤口。
在两人合力下,谢三终于坐了起来,脑袋靠着何欢的肩膀上,整个人贴着她的身体。
“帮他脱了衣服。”何欢催促何靖。
何靖没有回答,只是用小手剥除谢三的单衣。
随着他的动作,何欢只觉得自己的血液快凝固了,早已无法呼吸。
谢三的肩膀后面插着一支箭。她没有经验,判断不出箭插得有多深,她只看到箭柄已经被折断,只有小小的一截留在外面。除了这个新伤,他的背上还有两个触目惊心的旧疤痕。他到底受过多少伤?
何欢的目光紧盯那一小截被鲜血浸润的箭柄。此刻她终于明白,为什么谢三一开始侧躺着,睡姿十分怪异,想来是怕压到伤口。
此时此刻,何欢又恨又怕,恨他不爱惜自己,怕自己救不了他。这一瞬间,她只有一个念头:他要谢三活着,他必须活着!
正文 第194章 撒娇
谢三先是体力透支,之后又受了箭伤,这会儿就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但来人若不是何欢,他哪会像温顺的小羊羔一般任由她抱着。他闭着眼睛靠在她肩膀上,脸颊蹭了蹭她的发丝,只觉得好香,好软,就连肩膀的伤口好像也没那么疼了。
何欢哪里知道,谢三根本就是清醒的,正趁机向她撒娇。她满眼只看到他的背上又是新伤,又是旧患,她心疼至极,恨恨地说:“你不是武功很好吗?怎么让自己伤成这样!”说话间,她的声音已经哽咽。
谢三悄然伸出左手搂住她的腰。他一向不喜欢与人亲近,特别是全身脂粉味的女人,可这会儿抱着她,他只觉得心满意足。
事实上,按照谢三原本的计划,他不该出现在这里,可他意外中箭之后,鬼使神差一般跑来了。他知道这样做很危险,如今看来,一切都是值得的。
谢三感觉到微凉的手指正慢慢滑过他背上的旧患,他忽然觉得心中痒痒的,想要抱紧她。可惜,他力不从心,只能惋惜地叹一口气,暗暗想着,他都被她抱过,摸过,衣服也被她脱了,看来他不得不娶她了,而她应该有同样的觉悟才是。
她这般在乎他,以后他绝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回京之后,他只要把今日的事说得凶险些,再告诉所有人,他知恩图报,一定要对救命恩人以身相“许”,皇帝应该愿意赐婚的吧?有了圣旨,就没人敢说她的身份配不上他。
谢三胡思乱想间,忽觉一阵晕乎乎。他打了一个激灵,努力保持清醒。他还没有娶她呢,得赶快恢复力气,养好箭伤。
“把金疮药撒在伤口上。”谢三虚弱地命令。
“不需要把箭头拔出来吗?”何欢心疼地看着伤口,随即才意识到是谢三在说话。她激动地问:“你醒了?”她丝毫没发现他们的姿势已经不是“暧昧”二字可以形容。
谢三心满意足地抱着她,他觉得自己终于明白那帮子兄弟。为何各各喜欢温柔乡,果然又温柔,又香。
“要把箭头拔出来吗?”何欢追问。
“你敢吗?”谢三的语气带着淡淡的挑衅意味。
何欢一心记挂着谢三的伤势,什么都注意不到。反倒是何靖察觉不对劲,低声提醒何欢:“大姐,他衣服上的血,应该不全是他的。”他呆呆地看着谢三。
谢三背上的伤固然让他震惊,但他手上、背上的肌肉更让他诧异。他第一次看到男人的身体,不由地在心中暗忖:是不是像谢三这样,肩膀宽宽的,手臂像碗口粗,肌肉又硬又厚才称得上男人,才可以保护家人?他失落地看一眼自己小豆丁一般的身材。
一旁。何欢听到了何靖的话,却没能意识到那句话的含义,她满脑子只想着,他流了很多血,他的肩膀上插着箭。“还是请肖大夫过来诊治吧。他就在庄子上……”
“不行。不能让任何人发现我,否则会更危险。”谢三断然摇头,睁开眼睛就见何靖正瞪着自己。他干咳两声,哑着声音说:“渴,我想喝水。”
“靖弟,去帮大姐舀一碗清水过来。”何欢吩咐何靖,目光紧盯谢三背上的箭头。低声嘟囔:“即便我来拔箭头,可这里没有麻沸散啊。”
不多会儿,谢三喝过何靖舀来的溪水,清醒了不少,却还是软趴趴地伏在何欢肩头,缓缓陈述:“战场上哪有那么多麻沸散。你若是有胆量。拿匕首顺着箭沟的方向,把皮肉割开些,再把箭头拔出来,撒上金疮药。你若是害怕,待我休息一会儿。自己拔也行,不会有危险的。”
谢三并不指望何欢有胆量这么做,毕竟她不是草原上那些彪悍的女汉子,可他心中又隐隐带着期盼。他是军人,他的妻子应该有过人的胆识,他情不自禁喜欢上的女人一定是特别的。
何欢看着被鲜血染成暗红色的箭头,点头道:“好,我来拔,不过我得先回庄子取匕首和纱布。另外,是不是还得准备烈酒洗伤口?”
谢三愣了一下才道:“你不需要勉强……”
“你自己看不到伤口在哪里,你还是赶快告诉我,需要准备什么东西。你放心,我可以做到的。”
听何欢说得斩钉截铁,谢三的心中忽生骄傲之情。他喜欢的女人果然是与众不同的。他顾不得右肩的疼痛,双手环住她的背,脸颊紧贴她的发丝。
随着他的动作,他痛得闷哼一声。原来一切的“揩油”行为都是要付出代价的,他的动作牵动了右肩的伤口,但他依旧不愿放开她。
何欢没有察觉谢三的小动作,只看到他的伤口渗出丝丝鲜血,又听到他痛苦的呻吟,她心疼得直皱眉,像哄小孩一般轻拍他的背,柔声说:“我不走,我在这里陪着你,我让靖弟回去找白芍,可好?”此地虽然离庄子有一段路程,但她和何靖走惯了,她并不担心他一个人回去。
何靖站在一旁,越看越觉得不对劲。虽然他年纪尚小,不懂男女之事,何欢一早又说了,为了救人要分轻重缓急,可他直觉谢三在“欺负”何欢,他脱口而出:“大姐,他伤得没那么重,衣服上的血一定不是他的。”
谢三顿时有些心虚,循着声音看去,就见一个眉清目秀的小男孩正皱着眉头打量自己。他知道,那是何欢最在乎的弟弟。
未来小舅子不能轻易得罪。秉着这个原则,谢三附和道:“我的确没事,只要把箭头拔出来就没事了。”
何欢只相信自己的眼睛,她转头吩咐何靖:“靖弟,你回庄子找白芍过来,偷偷地找她,明白吗?”
“大姐,不如还是找大夫吧!”
“我带了匕首,你们不能在这里久留,来来回回会惹人怀疑的。”
何靖和谢三异口同声。
何欢这才想到谢三不该出现在这里,更不可能知道她会出现。她奇怪地问:“你怎么知道这里的?还知道我不能久留?”
谢三呻吟一声,虚弱地说:“匕首应该就在竹塌附近。”他试图寻找匕首,再次因为牵动了伤口痛得呻吟。
何欢又气又恼,顿时被转移了注意力,抬高声音命令谢三:“你别动!”随即吩咐何靖:“你找找匕首在哪里。”片刻又自言自语:“我听人说,动刀子的时候要用烈火烤一下,或者在刀刃上喷洒烈酒,拔出来之后还要用纱布包扎伤口。这里什么都没有,我还是得回庄子一趟。”
“用金疮药也是一样。”谢三心虚地回应。
一旁,何靖一边寻找匕首,一边用眼角的余光朝谢三瞥去。看他抱着何欢不放,他愈加觉得他假扮虚弱,定然是为了夺走他的大姐。
“靖弟,找到了吗?”何欢焦急地催促。
何靖瞥见竹枕下的寒光,取出匕首交给何欢,再次建议:“大姐,不如我们回去找肖大夫吧!”
何欢没有回应这话,转而对谢三说:“如果不能找肖大夫过来,只能我替你取出箭头。我从来没做过这种事,你想清楚了吗?”
谢三反问:“你想清楚了吗?不要待会儿看到血就晕过去。”
何欢气恼地瞪他一眼,又对何靖说:“靖弟,你替大姐去凉棚外守着,若是有人过来,马上告诉我,可以吗?”
何靖虽然不情愿,但他一向不会拒绝何欢的要求,点了点头走出去。
谢三心知不该和十岁的孩子争风吃醋,可看到凉棚内只剩他与何欢,他还是略得意。不过这会儿他的精神虽然比刚醒来的时候好了不少,但他依旧虚弱,遂对何欢说:“没有你扶着,我大概坐不住,不如让我趴着躺下。”他停顿了一下,又担心地说:“其实等我再歇一会儿,我可以自己把箭头取出来的。”他一边觉得她可以做到,一边又怕吓到她。
何欢自见到谢三,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他不能死,他得活着。她一言不发,小心翼翼扶着他躺下,对着他肩膀上的伤口深呼吸。她连鸡都没杀过,她可以做到吗?她跪在竹塌边,面色凝重地盯着伤口。我可以做到的!她鼓励自己。
竹塌上,谢三侧头看着何欢。他知道她一直是坚强的,但她眼神中的坚毅让他莫名感动。在此刻之前,他以为他们真的有缘无分,可他受伤了,她义无反顾选择脱下他的衣服,贴身抱着他,她应该知道,他们再难分道扬镳。
“阿欢。”谢三低声唤她的名字。
何欢转头朝他看去。
谢三轻咳一声,略带尴尬地说:“上次镯子的事,因为想送给你,我才去当铺赎回来的,毕竟是你母亲的遗物。”想到她让沈经纶替她还银子的事,他又有些不高兴。可她在危急时刻选择了他,他决定大人有大量,不再提及那事,只是低声解释:“那天我并非故意和你吵架,后来我一直在城门口等你……”
“现在这重时候,说那些事干什么!”何欢打断了他,又紧张地问:“没有麻沸散,你真的忍得了痛吗?”
ps:
谢三说:恋爱中的人,智商会自动降低,大家不要嘲笑我幼稚啊!
正文 第195章 害羞
何欢原本担心没有麻沸散,谢三会疼得受不了,可事实证明,他仅仅闷哼了两声,便镇定自若地指导她如何处理伤口。
何欢心知,如果受伤的人不是谢三,她绝对做不到。当她看到被箭钩勾住的皮肉那刻,若不是担心谢三的安危,她早就吓得逃跑了,更别说用匕首割开皮肉;当她取出箭头,看到不断涌出的殷红鲜血,若不是心中的信念支撑着她,她大概真的会晕死过去;当她在伤口上撒下金疮药,眼见鲜血不再渗出,她已脸色发白,满头冷汗。
从拔出箭头到伤口止血不过短短的几分钟,可何欢却觉得,自己仿佛熬过了漫长的几年。她转头朝谢三看去,就见他同样满头大汗。她急忙洗干净双手,轻轻用帕子替他擦拭额头。
谢三感觉到她轻柔的动作,睁开眼睛冲她笑了笑。他知道她其实是害怕的,可她做到了。他喜欢她的勇敢,她总是给他惊喜。
“你先睡一会儿。”何欢轻声安抚他。她正想着,得给他找些吃的,却见他直勾勾盯着自己。“怎么了?伤口很疼吗?”她想想都觉得疼,可她出不了庄子,又不能无缘无故找庄子上的人讨要麻沸散。这般想着,她的一颗心都了起来,仿佛疼的是自己。
谢三趴在竹塌上,侧头盯着何欢。从来没有女人给他擦汗,从来没有女人为他焦急,为他担心,为他落泪。好吧,或许是他没注意到,但在他眼中,何欢就是第一个。突然间,他又觉得,自己受这一箭根本不亏,他甚至有一种失而复得的心情。
“唉。”谢三装模作样叹一口气,“大概是我伤得太重了。怎么觉得你越来越漂亮呢?”
“你,你胡说什么!”何欢又羞又恼,故意转移话题,说道:“这回算是我救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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