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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嫁 作者:花裙子-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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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14章 坠崖
何欢没料到大韩氏会不由分说打自己一个耳光。
昨夜她去找沈经纶的确动机不纯,但她并未像大韩氏暗示的那般,与他做出苟且之事。就算大韩氏不知道她是林曦言,自她重生之后,她做的哪一桩事情不是为了他们?
何欢从未像此刻这般伤心。如果扇她耳光的人不是大韩氏,她只会以牙还牙。即便她一时没有还手的能力,她也不会伤心,可偏偏她是她的母亲。
何欢捂着脸颊,大步跑出屋子。她冲出二门,径直往大门跑去。
门子看到她,急忙拦下她,劝道:“表小姐,丝竹姑娘说,海边风大,有危险……”
“让开!”何欢大喝一声。
门子被何欢的神情吓到了,仿佛他若是不放她出门,她就会杀了他。
何欢用力擦去眼泪,一字一句说:“我只是来庄子上做客的,谁都没有权力软禁我。”话音未落,她已经绕过门子,跨出了门槛。
何欢不知道自己想去哪里,确切地说,她没有意识到,她正朝谢三暂住的山洞跑去。她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直至她觉得自己快喘不过气了,她才停下脚步。
清晨的山崖上,海浪声,鸟叫声,伴随着金色的晨曦迎面向她扑来。何欢一下跪坐在地上,一边喘息,一边默默流泪。
她不能去找谢三,她早就决定,再也不见他,可是她很想看到他。
在他面前,她不是何欢,也不是林曦言,她就是她自己。他们经常一言不合吵起来,她经常生他的气,他也生她的气,可是他会关心她,会照顾她。会疼惜她,她可以相信他,依赖他。
何欢像不懂事的孩子一般,坐在地上放声大哭。
她不是生来就学会坚强的。她也不喜欢每件事都必须仔细算计,可是为了生存,她不得不小心翼翼地活着。
有时候,她忍不住在心中埋怨自己的母亲。十年前,她没了丈夫,但她也失去了父亲,为什么是十岁的她擦干眼泪,反过来照顾她,安慰她?
她是她的母亲,理应是她保护她。可是她甚至不知道,她嫁给沈经纶的时候是多么害怕,多么无助。她独自生活在陌生的沈家,过着怎样战战兢兢的生活。
就在刚才,她不分青红皂白打了她。可是她知不知道,昨夜当沈经纶差点强吻她的时候,她多么惊慌,多么恐惧。
她们是母女,本该是最亲密的人,她却不敢告诉她,她就是林曦言。是她的女儿。
何欢望着苍茫的大海,任由眼泪一滴又一滴滚落。
小时候,父亲教会了她,什么是父亲对女儿的宠爱,结果父亲被倭贼夺去了性命;过去的两个月,谢三教会了她。什么是男女间的两情相悦,结果她只能亲手将他从自己的生命中剜除。
难道这是上天惩罚她,她注定这辈子都不配拥有幸福?
何欢用衣袖擦去脸颊的泪水,低声自言自语:“不过是一巴掌而已,用冷水洗个脸。明天就没事了。”她这般说着,眼泪却怎么都止不住。其实她心知肚明,她挨了大韩氏一巴掌,不过是一个触发点罢了。她哭泣,因为她心中积压了太多的郁结与伤痛,她只是一个有着七情六欲的普通人,她渴望平凡的幸福。
何欢透过眼眶中的泪水,怔怔地望着远处的山洞。她很想跑过去,大声对他说:我什么都不想理会了,我什么都不想管了,我只想做一个自私的女人,你带着我离开吧!
可惜,她只能远远遥望他在的方向。
小半个时辰后,何欢突然听到沈经纶在她身后大喝一声:住手!她循声看去,就见一个陌生男人正朝自己走来,而沈经纶在更远的地方。男人显然也听到了沈经纶的声音,急匆匆加快了脚步。
何欢擦去脸上的泪水,站起身说道:“表姐夫好像在叫你。”
男人没有回应,在距离何欢三米远的地方站定,上下打量她。
何欢心中一紧,悄然后退一小步,戒备地看他。
忽然间,男人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径直砍向何欢的面门。何欢措不及防,狼狈地跌坐在地上,躲避他的攻击。
“你认错人了!”何欢大叫,在地上连滚带爬往后退,眼睁睁看着森白的利刃在她眼前划过。
“住手!”沈经纶叫得声嘶力竭。
男人置若罔闻,一把抓住何欢的衣领。
眼见匕首即将划破自己的喉咙,何欢一把抓住男人的手腕,狠狠一口咬下去。
男人吃痛,却没有放开何欢,反而笑了起来,沉声说:“今天,我必须杀了你。”他的声音似从牙缝中挤出来一般,满是压迫感,又带着森冷的杀意。
何欢根本来不及思考,她一脚踹向男人的下体。男人终于放开了她,匕首同时划破了她的手臂。她压根不觉得痛,跌跌撞撞往一旁爬去。
“咕咕咕。”
随着何欢的爬行,小石子滚落山崖。她下意识探头看去,只见凹凸不平的崖壁下是波光粼粼的海水。不知什么时候,她已经被逼至悬崖边。
男人锲而不舍,又一刀扎向何欢。何欢蜷缩小腿,匕首几乎紧贴着她的小腿肚,插入岩石中。
“你不能杀她!”沈经纶终于赶了过来,双手抓住男人持刀的手臂,“我命令你住手!”
“红颜祸水,杀了她,我会自杀谢罪。”男人试图推开沈经纶。
何欢彻底懵了。一个莫名其妙的男人想杀她,而沈经纶认识这个男人。
“住手!”沈经纶转而挡在何欢身前,“只要我活着一天,没人能杀她。”
男人不可置信地盯着沈经纶,沉声说:“因为她,我们已经……”
“闭嘴!”沈经纶大喝一声,后退半步与何欢并肩而立。他一手搂住何欢的肩膀,一手握住她受伤的手臂,一字一句说:“我现在带她回去,有什么事晚些再说。”
何欢呆呆地看着沈经纶的侧脸,仿佛看着陌生人一般。昨晚之前,她眼中的沈经纶一直是温润如玉的君子。昨晚的他,她勉强可以对自己说,一定是他心情不好才会情绪失控,她甚至可以告诉自己,是她看错了。可现在的他呢?
此刻的沈经纶,脸上的表情不再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与疏离,而是真真实实的压迫感。他黝黑的眼眸,紧抿的双唇是何欢所熟悉的,又是陌生的。或许她真的从不曾认识他。
何欢没有吭声,任由沈经纶搀扶着走了两步。
持刀的男人突然跪下了。
“住嘴!”沈经纶一声呵斥,紧紧搂住何欢的肩膀。
“今天,我必须杀了她!”男人突然发难,举刀刺向何欢的后心窝。
何欢尚未回过神,只感觉到沈经纶搂着自己转了一个身。她一阵头晕目眩,恍惚间看到男人犹没有放弃,反手握住匕首,一刀割向她的脖子。
何欢想要躲避男人的攻击,奈何沈经纶紧紧抱着她,她压根动弹不得。就在她试图避开要害之际,沈经纶用身体挡在她身前,她眼睁睁看着匕首扎入他的肩膀。
“住手!”何欢惊恐地大叫,忽觉脚下一滑,两人立时重心不稳。她下意识往下看去,只见海水拍打着岩石,溅起朵朵水花。她挥舞双手欲抓住些什么,却止不住两人的身体直直往山崖下坠落。
“主上!”男人疾呼一声,扔下匕首,毫不犹豫跳下悬崖。
何欢不知道一切是怎么发生的。上一秒她才听到沈经纶对她说:“别怕。”下一秒她已经被海水淹没。略带苦涩的咸水劈头盖脸涌入她的嘴巴,她的鼻子。她睁不开眼睛,只能使劲扑腾双手。“救命——”她还来不及求救,已经“咕咚咕咚”一连喝了几口海水。她手臂的伤口突然遇到咸水,更是一阵锥心的疼痛,令她更加慌张。
“别怕!”沈经纶一边安抚何欢,一边试图制止她的无谓挣扎。以他的水性,完全可以救起何欢,偏偏他肩膀的那一刀插得极深,鲜血几乎染红了他周围的海水。
“救命!”何欢胡乱叫喊,身体渐渐往下沉。
追着沈经纶跳崖的男人许久才从水中冒头,他的额头带着明显的伤痕,显然是跳下水的时候磕到了头。他顾不得自己的伤,对着沈经纶疾呼:“大爷,她会连累你的。”
沈经纶没有理会他,只是奋力营救何欢。待他们合力把何欢拖出海面,她已经陷入昏迷。
沈经纶一声不吭扶着何欢,一下又一下拍打她的背,仿佛她若是无法醒来,他也活不下去了。
“咳咳!”何欢终于咳出了喉咙中的海水。
沈经纶从她身后抱住她,任由她枕着自己,一起仰天躺在砂石上。他目不转睛看着蓝天,似陷入沉思。
不知过了多久,沈经纶转头看了看因筋疲力竭,躺在地上动也不动的男人。他轻轻把何欢的头从自己身上挪开,慢慢爬至男人身旁。
渺无人烟的海滩上,海水有规律地冲刷着砂石。沈经纶脸色微沉,确认何欢紧紧闭着眼睛,他悄悄握住男人的头,往旁边用力一拧。随着轻微的“咔嚓”声,男人立时没了呼吸。
【第三卷完】
ps:
第三卷结束了,看到这里,喜欢沈经纶的人,是不是准备抛弃我了呢?
正文 第215章 粉饰太平
迷迷糊糊间,何欢觉得嗓子眼一阵阵难受,她努力睁开眼睛,就见自己躺在客房的床上,记忆像潮水一般涌向她。
一个莫名其妙的男人想杀她,她以为那人认错人了,结果沈经纶不止认识他,还与他很熟悉。那人指责她是“红颜祸水”……
何欢挣扎着欲坐起身,手臂传来一阵刺痛,她轻呼一声,不得不躺回床上。
“小姐,您醒了。”白芍慌忙来到床边,急切地问:“您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奴婢去请肖大夫。”
“不用了。”何欢摇头,“表姐夫呢?”她清楚地记得,男人的匕首差点割破她的喉咙,是沈经纶用身体护着她,她才幸免,至于那把匕首,它深深地刺入了他的肩膀。从他们坠崖之后,直至她失去意识,沈经纶一直在努力营救她。
白芍摸了摸何欢的额头,确认她没有发烧,这才回道:“小姐,您睡了一整天了,沈大爷上午的时候探望过您,这会儿有急事,已经回城去了。”
何欢转头看去,果然见窗户上映射着夕阳的影子。她担心地问:“表姐夫的伤,怎么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回小姐,沈大爷让奴婢转告您,他的伤没有大碍,已经包扎过了。另外,想杀你的人原本是他的家仆,因为早几年得了疯病,所以让他回家了,没想到他竟然找来庄子上。他在坠崖的时候摔了头,大爷把他救上来的时候,他已经没气了。”
何欢闻言,微微皱眉。在她看来,那人说话行事都不像得了疯病,可转念再想想,他若不是得了疯病,又怎么会指责她是红颜祸水?
恍惚间,何欢突然想到沈经纶对那个男人说话的神情。那是她从来没见过的。她睁开眼睛凝视床顶。
早上的沈经纶让她觉得很陌生。其实不止那一刻,就是昨晚的他,也让她害怕。可害怕之余,她又隐约觉得。他就像受了伤,急于寻求慰藉的小动物。当她曾是林曦言的时候,从不知道他有这样的一面。
“小姐?”白芍轻唤。
“表姐夫临走有没有说什么?”
白芍愣了一下,好似很惊讶何欢会这么问。
“怎么了?”何欢侧目。
白芍摇头道:“沈大爷说,若是小姐问起,就让奴婢对您说,昨晚的事,他很抱歉,是他喝多了,丝竹才会找您去劝他。”
她停顿了一下。又道:“小姐,沈大爷说这些话的时候,神情有些奇怪,他还叮嘱奴婢,若是您没有问起。就不用说了。还有,沈大爷回来之后,没来得及喝药,就带着丝竹去找林大太太了,后来林大太太过来探望了您两次,还吩咐奴婢,您若是醒了。马上通知她。”
见何欢没有反应,白芍抬头朝她看去,小心翼翼地说:“奴婢这么说,好像没什么不对劲,可是……奴婢也不知道怎么形容,就是您没醒的时候。沈大爷好似很生气。奴婢听说,不止是丝竹,好些人都受了罚……”
“我知道了。”何欢打断了白芍,命她扶自己起身,再倒温水给她。
白芍依言倒了水。又至门外吩咐小丫鬟准备白粥与汤药。
何欢一小口一小口抿着温水,心中五味陈杂。如果不是沈经纶坚称,他不信鬼神之说,一再强调她不是林曦言,她几乎觉得,他爱着她,因为他知道,她就是林曦言。
何欢低头看着杯中的清水,久久无语。接下去她应该怎么做?如果生活也能像清水这般纯净,她就无需纠结彷徨了。
何欢呆呆地握着茶杯,动也不动。
俗话说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沈经纶两次救她,他怎么可能不感动。再来就是,他对林曦言很好,她一直觉得,他们称得上恩爱夫妻。认真计较起来,沈经纶不知道她是林曦言,但她却很清楚,她是他的妻子。不过两个多月的时间,是她变心了,也是她不顾他的立场,坚持想要正妻的名分。
站在沈经纶的立场,谢敏珺与他有婚约在先,他想要迎回她,合情合理合法。他娶林曦言,是在他不知道谢敏珺还活着的前提下,他并没有做错任何事。至于他们的儿子,她是他的母亲,她也是他的父亲,他又怎么可能委屈了自己的儿子?
渐渐的,何欢的思绪变得清明,却怎么都止不住心中的悲伤。她只能告诉自己,人生在世总有很多无奈,每个人都只能在现实中,做出对自己更有利的选择。世上从没有两全其美。
退一万步,就算沈经纶愿意让她带着儿子嫁给谢三,谢三也愿意接受,她也不会幸福,因为她欠了沈经纶,愧疚会陪伴她一辈子。
何欢慢慢勾起嘴角,苦涩地笑了。她把杯子递还白芍,问道:“表姐夫有没有说,他什么时候回来?”
白芍摇摇头,问道:“小姐,要不奴婢去问一问丝竹?”
“表小姐,您有事问奴婢吗?”丝竹在门外敲了敲门,得到允许才进屋,对着何欢行过礼,她低头道歉:“表小姐,昨夜是奴婢莽撞,冒然请您去规劝大爷……”
“与你无关,事情过去了就算了。”何欢笑了笑,转而询问:“对了,早上表姐夫怎么会一个人去山崖那边?”
丝竹不慌不忙地回答:“昨日,靖少爷和舅少爷没有下人陪着,就去了海边玩耍,奴婢怕他们遇上危险,遂吩咐门子,不要让他们随意出门。门子误会了奴婢的意思,就把表小姐独自出门的事告之了奴婢。当时奴婢正替大爷整理回城的随行物品,大爷就说,他正巧也想去海边走走,命奴婢继续整理。大爷也是肖大夫替表小姐诊治之后,才知道您和亲家太太起了误会。”
听闻这话,何欢猜想,沈经纶独自找她,是想说明前一晚的事,可转念间她又觉得,丝竹的陈述太过流利,像是一早就准备好的说辞。她追问:“那我们是怎么回来的?”
“回表小姐,奴婢见回城的时辰到了,大爷仍没有回来,就去山崖那边找了找,这才发现您和大爷都晕了过去,而吴亮已经断气了。肖大夫说,一定是吴亮坠海的时候,他的额头磕在了石头上,大爷费力救他的时候,他大概就没气了。说起吴家,真是可怜。听庄子上的老人说,他的疯病随他的母亲,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也只有大爷心善,才会让他们一家帮着打理农庄。说起来,他爹娘也算识趣的,已经有三四年没往大爷跟前凑了……”她絮絮叨叨说着吴家的琐碎。
何欢本来还觉得奇怪,想杀她的男人既是沈家的家仆,为什么林曦言从没见过他?这会儿听过丝竹的解释,她又觉得,是自己太多心了。
丝竹交代了事情的经过,又不断向何欢认错,直至何欢一再表示,她并没有怪她,她才离开。
丝竹前脚刚走,大韩氏来了,一进屋就遣走了白芍。
何欢伤心至极的时候,虽然在心里埋怨母亲,可她心知肚明,母亲并不知道她是林曦言,她一心一意提防着她,都是因为林曦言的“遗愿”。事实上,是前世的她在为难这一世的她。
这般想着,何欢欲下床向大韩氏行礼,被大韩氏拦下了。
大韩氏略带尴尬地看一眼何欢的脸颊,僵着声音说:“上午的时候,你表姐夫已经告诉我,是丝竹自作主张,你才会半夜给他送解酒茶。你送了茶之后,一直在念曦的房间,这才没有回自己的屋子。”她越说越羞愧,慢慢低下了头。
这一刻,她对何欢确有愧疚,但更多的羞愧却来自沈经纶的那番话。她与沈经纶虽然不亲近,但他一向很尊重她,无论是女儿生前,还是她死后,他都是无可挑剔的好丈夫,她作为长辈,怎么能因为一些道听途说的不实之言就质疑他的品格。就算她不喜何欢整日围着沈家转,但她好歹是年轻女孩子,又是她的外甥女,一个女人的名节何等重要,她怎么能问也不问就出手伤人?
“总之,事情的来龙去脉我已经弄清楚,以后不会再误会你了。”大韩氏终究无法拉下脸面,向晚辈道歉。
何欢讶异于大韩氏的态度,不过联系白芍所言,她立马明白,一定是沈经纶对她的母亲说了什么。看到母亲这样的态度,她反倒有些心虚,转移话题说道:“姨母,我一直陪着念曦,两个奶娘都是知道的,二门的婆子也应该看到我折回来,您怎么会误会呢?”
一听这话,大韩氏的表情愈加不自然。其实沈经纶也问了她同样的问题,她推说是她来了何欢的房间,看到她的被子没有动过,这才起了疑心。
其实她一早起床,就听一个陌生的小丫鬟说,看到何欢半夜三更躲躲闪闪出了二门。当时她只是想着,看到她的时候,记得提醒她,她们毕竟不在自己家里,夜里不要乱走。可她刚到厨房,又听另一个丫鬟议论,看到她偷偷摸摸进了沈经纶的房间,她这才气愤难挡,找上何欢对质。
大韩氏同样不希望何欢觉得她捕风捉影,含糊其辞地说,她一早不见她在房里,才知道她大半夜给沈经纶送茶。
ps:
过渡章节哈,不过藏着很多干货哦!本来以为昨天那章会让大家不喜欢沈经纶,原来我又错了。
正文 第216章 生气
何欢见大韩氏一副不愿多谈的表情,不好追问。她本欲向她打探,沈经纶有没有对她说过其他的话,比如说,是否提及谢敏珺,她想了想又咽下了已经到嘴边的话。她也想过,索性直接告诉大韩氏,她就是林曦言,思量片刻,她还是决定,先找沈经纶谈过之后,再做打算。
大韩氏走后没多久,白芍拿来了白粥,又送上了汤药。待何欢用过汤药,簌了口,又净过手,吕八娘带着早春前来探望。她一句没问事情的始末,只是与何欢说了几句闲话,便告辞离开了。吕八娘探病期间,白芍从丝竹口中得知,沈经纶会连夜赶回庄子。
何欢一直等到三更也未见沈经纶回来,为免大韩氏又疑心他们深夜相会,她只得歇下,计划第二天一早再找他。
大概是白天睡得太多,何欢在床上辗转反侧。她强迫自己不去想谢三,却又情不自禁担心他,只能逼自己历数沈经纶的“好”。可转念间,她又想起谢敏珺。
模模糊糊间,她听到二门外传来细微的声响。她披了衣裳下床,打开房门就见一轮皎洁的月亮悬挂在半空。她侧耳倾听外面的动静,只能听到下人们压着声音的窃窃私语,还有大门“嘭”一声阖上,马鼻子“噗噗”的声响儿。
何欢在院中坐下,许久,她听到二门口传来丝竹与婆子说话的声响。她正想出声与丝竹打招呼,却见文竹叫住了她,问道:“大爷命我来问一声,表小姐可好?亲家太太有没有再为难她?”
丝竹答道:“我已经按大爷的吩咐,晚饭后让肖大夫给表小姐把过脉,肖大夫说,表小姐没有大碍,手臂上的伤口也结痂了,不会留下疤痕。晚饭也是我亲自吩咐厨房。再拿了送给白芍的。至于亲家太太那边,大爷都那么说了,亲家太太哪会再为难表小姐。”
文竹点点头,又叮嘱丝竹:“行了。你小心伺候着表小姐,千万别再出差错。”
“我知道。”丝竹叹一口气,低声感慨:“我们服侍大爷十年了,除了故去的大奶奶,何曾见大爷对什么人这么上心。大爷不会是想……”
“别胡乱揣测大爷的意思。”文竹制止了丝竹,又交代她:“大爷一整天几乎没吃过什么东西,明早儿你准备些口味清淡的早点。”
……
何欢没听到他们之后还说了什么。为避免尴尬,她隐身树后,目送丝竹关上院门,回去自己的房间。这才回到长椅前坐下,怔怔地看着夜空。
她从不知道,沈经纶这么关心她,半夜也要命人问一问她的情况。不管她是林曦言也好,何欢也罢。这个世界多的是盲婚哑嫁,大家都是在成亲后才培养感情,她与沈经纶自这一刻重新开始也不迟。
第二天一早,何欢洗漱完直接去了厨房,就见丝竹正亲自督促厨娘准备早点。她问厨娘借了一个炉台,做了两碗蒸水蛋。其中一碗她命小丫鬟拿去给大韩氏,又把另一碗交给了丝竹。
丝竹什么都没问。连同其他早点,一起端出了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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