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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嫁 作者:花裙子-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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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曹氏与陶氏送走姚媒婆,她们才意识到,姚媒婆就连谢三的名字都没有说。两人瞪着一万两银票不知所措的时候,谢三提着礼物上门了。
曹氏见过谢三多次,当时只觉得他长得不错,但太过壮硕,再加上他骇人的气势,难免让人心生畏惧。可是当谢三换下短褐,穿上绸缎,把腰间的佩刀换成玉石。就是她这样的半老徐娘也看呆了。
如果说沈经纶是孤傲的兰花,那么谢三就是挺拔的青竹;如果说沈经纶是儒雅俊秀,那么谢三就是英武俊朗。最让她赞叹不已的事,谢三的五官那么漂亮精致,可长在他身上。却半点不觉得娘娘腔。
有那么一瞬间,曹氏甚至觉得,就外貌而论,何欢是配不上谢三的。确切地说,是世上的女子都配不上他。
就在曹氏暗暗赞叹谢三外貌的时候,谢三拿出一个信封,里面是他的姓名、生辰八字。以及他在京城的住址。他恭恭敬敬对她们说,因为他有公务在身,不方便对姚媒婆说得太多,又怕她们心有疑虑,所以亲自上门解释。
他说,他家的宅子是皇帝赐的。因他长年在外,家里没人打理,空落落的宅子一定显得冷清萧瑟。他说,他年轻不懂事,成亲的一应事宜只能劳烦永安侯一家。等他们收到他送回京城的消息,永安侯一定会派人前来蓟州商谈婚事的细节。
谢三的本意只是博同情,表示他一个人孤独寂寞冷,真的很有诚意尽快成亲,娶个老婆好过年,可是对曹氏、陶氏等人来说,她们见过的最大官儿就是县令,什么皇帝、永安侯,她们已经完全吓傻了,简直以为自己在做梦。
其实按照谢三的原本计划,他是想求皇帝赐婚的,这样他与何欢成亲后,就没人敢说何欢配不上他。当然,皇帝把一个民女赐婚给他,本身也是令人匪夷所思的事,不过他是宠臣,不合规矩的事做得多了,再多一桩又如何?
谢三放弃原本的计划,急吼吼找了媒人上何家提亲,只有一个原因,他不喜欢何欢呆在沈经纶的庄子上,他得让何家的人把她接回家,最好她与沈经纶老死不相往来,从今往后她只看着他,只对着他一个人笑,对着他一个人哭。
说他自私也好,霸道也罢,这就是他最真实的想法。自从抱过她,亲过她,他终于领悟了男女之爱,他第一次这么喜欢一个人,一心只想把他栓在身边,绝不容许别人觊觎。
眼见曹氏和陶氏直愣愣盯着自己,不说一句话,谢三顿时急了,他忘了何欢也没有父母,一心以为何家嫌他无父无母,又是武官,打起仗来,不知道哪天就回不了家了,于是他脱口而出,他急着上门提亲,全因前几天他受了伤,何欢为了救他,已经与他有了肌肤之亲,所以他必须给她一个交代。
ps:
关于谢三是否无父无母,作者君没有写错,明面上永安侯不是他的父亲,他只是谢家的旁支,而永安侯府的三公子在七岁的时候就死了。
谢谢书友140904185640024打赏的财神钱罐。本来今天已经下推荐了,想单更的,但昨天有好多人搭理孤独寂寞冷的作者君,作者君太高兴了,于是决定今天还是双更,第二更一定在午夜前。
另外,大家都好聪明,一下就猜到了谢三的小心思。(请不要鄙视谢三笨笨的,他只是情窦初开的少年,哈哈哈)
正文 第219章 你傻呀!
曹氏听到谢三说,他与何欢已经有了“肌肤之亲”,差点拍手称好。至于陶氏,她虽然担心谢家门第太高,可谢三诚意十足,再加上木已成舟,她哪里还会反对。
这些内情曹氏自然不会告诉大韩氏,她见大韩氏眉头轻蹙,说道:“林大太太,您不替我们家大小姐高兴吗?”
“高兴是自然的,不过你还没说,到底是哪位青年才俊向欢儿求亲。可别是有人信口雌黄,你们就照单全收了。”大韩氏自林曦言死后一直都在青松观,几乎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她并不知道谢三的存在。
曹氏一听她的话,气呼呼地说:“话可以是假的,银票假得了吗?有人愿意用一万两骗我,即便受骗,我也甘之如饴。”她虽有心炫耀,但到底没有忘了谢三的叮嘱,记着他有公务在身,暂时不宜宣扬婚事,只要把何欢接回何家,等着永安侯派人上门商谈婚事。
门外,丝竹也对曹氏的话将信将疑,可事关何欢,她不敢马虎,急匆匆出了二门,朝沈经纶的书房走去。
文竹看到她,赶忙迎上前,对着她摇摇头,低声说:“屋内什么声响都没有,再拖一会儿吧。”
丝竹心中暗急,却也无可奈何。
文竹转头看一眼紧闭的房门,压着声音问:“何大小姐真的和大奶奶很像吗?为何我觉得她们丝毫没有相似之处?”他一直觉得,主子回蓟州后多年没有娶妻,是在等已故的大奶奶长大。如此深情的主子,怎么可能大奶奶尸骨未寒,就移情别恋。
丝竹顺着他的目光看一眼房门,重重点头,小声回答:“表小姐简直就像大奶奶再世,而且大爷也发现了。”她朝四周看了看,捂着嘴说:“早上那碗水蒸蛋。我什么都没说,大爷只看了一眼,就问我是不是表小姐做的。”
“你别胡说了,世上哪有转世重生这种事。大爷从来就不信鬼神之说的。”文竹连连摇头。
丝竹叹一口气,感慨道:“不管怎么样,就算表小姐只是装的,那又何妨,只要她能装一辈子,只要大爷高兴,有什么不可以的。”
“也是。”文竹点头,“你说,大爷怎么就那么喜欢大奶奶呢?十年前大奶奶才十岁,她压根就不记得自己见过大爷。后来那几年。大爷也就远远看一眼大奶奶,怎么就……”
“嘘,别说了。”丝竹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朝二门指了指,原来吕八娘的丫鬟早春正走出二门。
书房内。何欢手足无措。沈经纶一句话不说,就是静静搂着她,仿佛害怕她会消失一般。
许久,她终于忍不住了,再次询问:“表姐夫,我能随你去陵城吗?”
“过几天吧!等吕八小姐想回家了,我派车接你们去陵城。”沈经纶推拖。
何欢抿嘴。她想说。吕八娘伤得不严重,迟迟不回家很是奇怪,可最终她还是咽下了这话,转而说道:“那我先把靖弟送回家吧,横竖吕八小姐有丫鬟伺候,不需要我时时刻刻陪着。”
“你执意回蓟州。还有其他原因吗?”
“没,没有。”何欢心虚地后退两步,反问道:“表姐夫一定要我留在庄子上,不仅仅因为羽公子吧?”
沈经纶没有回答,只是低头审视何欢。何欢愈加心虚。压根不敢抬头看他。
短暂的僵持中,忽听丝竹高声说:“表小姐可能去海边散步了,等她回来,我会告诉她,吕家表小姐请她说话。”
被她这么一说,沈经纶只得先行离开书房,让何欢在房内稍候。
门外,丝竹见沈经纶出来,赶忙迎上前,把曹氏和大韩氏的对话一五一十复述了一遍。
沈经纶听到那番话,脸色立马就变了,沉声问:“她说的那些话,是媒婆说的,还是她口中的‘未来姑爷’说的?”
丝竹摇头道:“有几句话,听起来不像是媒婆说的,不过曹姨娘有心向亲家太太炫耀,不知道她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
沈经纶阴沉着脸没有接话。陵城郊外的那一场恶战,他一直在城楼上看着,他亲眼看到谢三的手下苦劝他回京,一路护着他上了船。临走前谢三向林捕头告别,事后他也向林捕头侧面打探了一下。林捕头亲口对他说,谢三回京城面圣,不日朝廷就会派兵剿灭倭贼。林捕头并不像说谎。
难道谢三又折回来了?难道她三番两次要求回蓟州,是回去与他见面?
想到这个可能性,沈经纶顿时觉得胸口发闷,嘴里说不出的苦涩。他问丝竹:“这些日子,有人给表小姐送信,或者递口信吗?”
丝竹缓缓摇头。
沈经纶追问:“除了庄子上的人,表小姐与其他人接触过吗?”
丝竹再次摇头。
沈经纶负手仰望天空。谢三阴魂不散,竟然上何家提亲,他应该怎么应对?先下手为强?
一旁,直至早春折回二门内,何欢才走出沈经纶的书房。她不喜欢这种类似“偷情”的感觉,在她的认知中,沈经纶也不喜欢偷偷摸摸,可是经历过前两次的事情,她已经不敢肯定,沈经纶是不是她认知中的谦谦君子。
何欢得知曹氏来了庄子上,赶忙去大韩氏屋子里见她。她还未跨入房门,就听曹氏说:“如今总算是皆大欢喜,相信林大太太也松了一口气吧?”
“什么皆大欢喜?”何欢跨入屋子,抬头就见曹氏眉开眼笑,自己的母亲却是眉头轻蹙。她问:“曹姨娘,你和姨母说了什么?”
“恭喜大小姐。”曹姨娘笑呵呵地行礼,也不在乎何欢的语气。
大韩氏高声说:“曹姨娘是过来报喜的,昨日有人上何家向你提亲了。”
只这一句含糊其辞的话,何欢马上想到了谢三,她的表情在一瞬间僵住了,几乎忘了呼吸。几乎是本能反应,她的眼前出现了谢三向她求婚的画面。他是那么情真意切,她可以清楚地看到他眼中的光芒。她低垂眼睑掩饰情绪。
曹氏只当何欢害羞了,噼里啪啦说道:“大小姐,您赶快随我回家吧。未来姑爷请的是姚媒婆,男方不日就要正式上门议亲了。姑爷虽然说了,嫁妆也由他准备,您只需欢欢喜喜等着上花轿,但后面还有很多事呢……”
“曹姨娘,我们回屋再说。”何欢打断了曹氏,又对着大韩氏行礼,疾步走出屋子。她以为自己已经想得很清楚,她以为自己可以冷静地应对一切与谢三有关的事情,结果她还是高估了自己。
曹氏见何欢头也不回地走了,顿觉莫名其妙,只得跟上她的脚步。
待两人来到何欢的房间,何欢命白芍在门外守着,亲手关上房门,对着曹氏一字一顿说道:“我不会嫁给谢三爷,你让大伯母回绝这桩婚事吧!”
曹氏愣了一下,试探着问:“大小姐,你是不是没听清楚,谢三爷上门提亲,是娶你当正妻……”
“我知道。”何欢点头,再次重申:“我不会嫁给他。”
曹氏看到何欢脸上没有丝毫喜色,反而脸颊苍白如纸,这才意识到她是认真的。她一下就急了,怒道:“你傻啊,谢三爷愿意明媒正娶你,是我们祖上烧了高烧……”
“我不会嫁给他。”何欢的拇指紧紧掐着食指,用尽全身的力气才能再次说出这句话。
曹氏不可置信地打量何欢,生气地说:“那你倒是给个理由啊!”
“总之,我不会嫁给他。”
“你还想着嫁给沈经纶?”曹氏试探,见何欢不否认,她怒道:“你到底入了什么魔道,一心一意扑在他身上?谢三爷哪里比不上沈大爷?先不论谢三爷到底是个什么官,家里多么有钱有势,论年纪,沈大爷足足大了你一轮有余,谢三爷今年才二十;论相貌,沈大爷的确温文儒雅,但哪里及得上谢三英伟?是,沈大爷是读了很多书,但是听你大伯母说,光看谢三爷的字,就知道他也是从小经名师指点的,学问能差到哪里去?”
“不是这么比较的。”何欢再次摇头。
曹氏气急,深吸两口气,反问道:“好,那你告诉我,应该怎么比较?”
何欢语塞。对她而言,“沈念曦”三个字可以抵过千言万语,可是对旁人来说,这不是理由。
曹氏没料到何欢如此坚决。见她不语,她又道:“我们不说好坏,说初衷。先前你说,为了大伙儿,为了靖儿,你必须嫁给沈大爷。现在谢三爷明明是更好的选择,他都已经上门求亲了,你为何还要吊在沈家这棵树上?”
“我心意已决,说什么都不会改变。”
“好,那你告诉我,既然你这么坚决,为什么与谢三爷有了‘肌肤之亲’?”
“我没有!”何欢顿时涨红了脸,又心虚地低下头。如果说,她救治谢三的时候只是一时情急,那之后呢?他牵过她的手,抱过她,亲过她,为何她没有扇他一个耳光?
何欢的眼眶红了。她辜负了谢三,也对不起沈经纶,她怎么会把自己陷入这样的境地?
正文 第220章 爬墙会佳人
何欢与曹氏的争论没能得出结论,丝竹来了,两人只得止了话题。
进了屋,丝竹对曹氏说,沈经纶让她代为告罪,他因为有急事,所以先行离开庄子了,请她在庄子上自便。
曹氏素知沈经纶一向当她不存在,这会儿他突然这么客气,她转头朝何欢看去,眼神仿佛在问,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吗?
何欢没注意到曹氏,却见丝竹暗示性地看了自己一眼,只得跟着她走到院子内。
丝竹对着何欢曲了曲膝盖,恭敬地说:“表小姐,大爷已经先行离开了,他让奴婢转告您,您若是实在想回家,他不再拦着你,不过为了您的安全,他希望您能带上几个会拳脚功夫的手下。大爷说,不怕一万,只是万一。”
早前,何欢一心只想尽快离开庄子,是为了躲避谢三,这会儿谢三已经去了蓟州,她在这个当口回城,岂不是自投罗网?可是从另一个角度考虑,她一味逃避也不是办法,她得先把提亲之事解决掉。
何欢一阵踌躇,一时下不了决定,转而询问:“表姐夫这几天在忙什么?他现在回蓟州,还是直接去陵城?”
“这个奴婢就不知道了。”丝竹摇头。
虽然丝竹对何欢说的话大半都是沈经纶授意,真真假假不可辨,不过她不知道沈经纶去了哪里,倒是实话。
早前,她听文竹的言下之意,主子这些日子一直很忙,他折返庄子数次,完全是为了何欢。以往,她觉得主子是理智的人,理智得近乎无情。不过可能越是理智的人,一旦投入了感情,会更加一发不可收拾。他对何欢,仿佛就像是何欢对他下了降头。可惜,何欢似乎压根感受不到。
丝竹用眼角的余光偷看一眼何欢,低声说:“表小姐。大爷只是担心您的安危,毕竟现在倭贼横行,吕家表小姐前两日才遭了强盗抢劫。”
“我知道,不过回城还是留下,我得和曹姨娘商量一下。”何欢说罢,转身折回房间。
不待她跨入门槛,曹氏迫不及待地上前,急问:“你和沈大爷,是不是……”
“不是,没有!”何欢摇头。微微一怔又点点头,坚定地说:“我宁愿给表姐夫做妾,也不会嫁给谢三爷。”
“你!”曹氏气得说不出话,许久才缓过神,恨恨道:“你若是我亲生的。就算是绑,也要把你绑上谢家的花轿!你说,你到底在想什么?是你亲口对我说,不给人做妾……”
“谢三爷有没有说,他住在城内的何处?或者,他有没有告诉你们,他什么时候再上门?”何欢突然开口。
“你想怎么样?”曹氏审视何欢。
何欢一字一句说:“我想亲口与谢三爷说清楚。另外。他口中的‘肌肤之亲’,只是他受伤的时候,我替他上了药,当时靖弟也在。若是有人想以此要挟,其实也无妨的,毕竟我只是给表姐夫做妾室罢了。”
曹氏被何欢气得说不出话。可就像她自己说的,何欢不是她生的,她只是何家的姨娘罢了,有什么资格教训她?
午饭过后,在压抑而沉默的气氛中。何欢、何靖及曹氏一众人等上了马车。何欢临走前向吕八娘道别,吕八娘显得心不在焉,不过何欢能明显感觉到若有似无的打量。
何欢无心揣摩她的心思,说了几句客套话便告辞了。
一路上,曹氏虽然想知道,何欢为何没有拒绝丝竹派车夫、家丁跟着他们,但她正生着气,不愿与何欢说话,只是询问何靖每日的饮食起居。
何欢怔怔地看着车窗外的景色不断变化,似老僧入定一般,动也不动。
申时三刻,马车驶入何家大门。陶氏等人得知何欢不愿嫁给谢三,皆错愕万分,特别是魏氏,简直犹如一盘冰水当头浇下。不过魏氏在何欢面前吃了太多次亏,不敢多言,而陶氏只是揪着“肌肤之亲”四个字不放,终究只是生气一场,对何欢无可奈何。
待何欢独自回到西跨院,夕阳已收去了最后一抹余晖。她呆愣愣地独坐院中,一颗心像是被抽空了一般。
一墙之隔的小巷内,谢三正眼巴巴地四处转悠。他等了一整天,就想亲眼看到她回家,与她说上两句话,再亲耳听她说,她愿意嫁给他。可沈经纶实在太讨厌了,竟然派家丁护送他们。就连林捕头都不知道,他没有回京城,他自然不想让沈经纶知道,可是他想见何欢,哪怕只是远远看一眼也好。
谢三在巷子内踱步,焦急地等待沈家的下人离开,可太阳落下了,月亮也升上了树梢头,仍旧不见那几个人出门,他的心头顿时升起几分不悦。
虽说是他叮嘱曹氏等人,暂时别让沈经纶知道,是他向何欢求亲,可即便沈经纶不知道她即将嫁给他,他派手下入住何家算怎么回事?
难道沈经纶也想娶她?
这个念头立马让谢三有了危机意识。初识何欢,他觉得自己和沈经纶都不可能娶她进门,毕竟门第相差太多,可如今,他打定主意娶她为妻,又觉得沈经纶一定也想娶她。
谢三知道,自己的想法很幼稚,简直莫名其妙,可他就是抑制不住心中的担心,仿佛一天不与她拜堂成亲,整个蓟州城的男人都在摩拳擦掌,试图把她抢走。
谢三越想越不安,一颗心就像猫抓似的。他闭上眼睛回忆何家的布局,大步走到一堵围墙前,用身高比了比围墙的高度,又朝四周看了看。
他肩膀的伤已经结痂,没有大碍,以他的身手,爬墙进何家的西跨院简直轻而易举,可他真要这么做吗?
年少的时候,他曾一本正经告诫同伴,“色”字头上一把刀,爬墙这种行为,是登徒浪子的行径,侮辱了他们苦练武功的初衷,必须鄙视唾弃。
“管他唾弃不唾弃!”谢三咕哝一声,后退几步,冲着围墙一阵快跑,借着助力一跃而起,双手撑在了围墙上。他引颈朝院内看去,就见一道长长的夹道后是另一堵围墙,而围墙后的小院内隐约坐着一个人影。
“不过想看她一眼,真不容易!”谢三低声抱怨,借着月光估计两堵围墙间的距离。眼见围墙上扎满了碎碗片,而他也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的手心虽然因为练武皮粗肉厚,但这会儿恐怕也快被扎破了,一阵阵生疼,他对自己说:“不行,我这般千辛万苦,若只是看一眼,简直太亏了!”
何欢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她只记得白芍送了晚膳过来,她草草吃了几口,就连吃的什么都不知道,之后仍旧一个人独坐院子内。
她不愿意回房,也不想做任何事,不是因为天气热,而是觉得胸口闷,仿佛快窒息了一般。
突然间,她隐约听到围墙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她循声看去,就见一个脑袋从夹道外的围墙上冒出。
她刚想尖叫,忽然发现月光下的人影很熟悉,她急忙捂住嘴巴,眼睛眨也不眨盯着那个身影,就见那人转瞬间就站在了围墙上,紧接着纵身一跃,脚尖踏过夹道内的围墙,一个空中翻身,整个人已经稳稳落在了院内的地砖上。
何欢吓得说不出话,她压根没看清他的动作,他已经朝着她大步走来。
“是不是很惊喜?”谢三满眼笑意。他就喜欢她目不转睛看着自己。
何欢几乎吓傻了,久久说不出话。她是想要见他,把话说清楚,可绝不是这样的方式。先不论他的行径多荒唐,他就不怕摔死吗?
“怎么,太欢喜了?”谢三笑盈盈地展开双臂,用力抱住她。
何欢幡然醒悟,怒道:“你疯了吗?你不知道多危险吗?”如今的何家虽然已经败落,但建造这座宅子的时候,正是何家最富贵的时候,围墙不说有十尺,起码也有八尺,围墙上更是扎满了碎碗片。
想到这,何欢更加焦急,她奋力推开谢三,抓起他的手腕,粗鲁地掰他的手指,急切地命令:“给我看看你的手掌,你不知道碎碗片有多锋利吗?”
谢三故意握住手掌,不让她得逞,嘴角几乎咧至耳后。她在生气,她在骂他,可是他很高兴,他要的就是这样,她时时刻刻记挂着他,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为他担心,为他烦忧。他相信这就是幸福,只属于他们的幸福,这是打了多大的胜仗也比不上的。
何欢只当谢三不愿让她看到伤口,她愈加恼怒,生气地命令:“把手松开,让我看看伤口,你就这样不爱惜自己吗?”
谢三正享受着她纤细的手指努力掰扯自己手指的滑腻,柔软的手心紧贴他肌肤的麻痒。可眼见她真的生气了,他急忙展开手掌,笑道:“你看,没事,我哪像你那么娇弱。”
何欢见他的手心只有几道暗红色的压痕,又是庆幸又是愤怒,脱口而出:“爬墙很好玩吗?你还小吗?”
“这你就不懂了。小孩子哪里知道爬墙会佳人乐趣。”他弯腰抱住她,在她耳边低语:“我只是急着想看到你。”
正文 第221章 表白
听到谢三的声音,何欢这才从震惊担忧中醒悟。他的手臂搂着她的腰,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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