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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太监:妖后诱冷皇-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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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风倏的紧了神色,暗叫不妙,正待安抚萧若云,楚云赫却已抢先一步,冷笑道:“难道不是吗?我夫人一介女流之辈,却成为两个堂堂男人用来威胁我的人质,此刻还被你们不知用了何种无耻残忍的手段,致使她不知生死,哼。亏你们还口口声声说她是你们的小师妹,既是师兄妹,为何如此待她?根本就是无情无义。”
“我”萧若云被驳的无话可说,一张俊脸涨了个通红,心下本身记挂着段锦初的心绞痛,一急,便欲询问,李承风似看出了他的心思,一抿唇插话道:“不论我们怎样对待小师妹,都与你有关系,若你不避开问题,直接报出尊姓大名,岂会浪费这些時间?阁下至今连姓名都不敢报,岂不是缩头乌龟?”
“哼。我的姓名,你们不配知道。”楚云赫墨眸里迸出噬骨的冷意,猛的双指伸出,夹住了萧若云指在他胸前的剑尖,萧若云一惊,还来不及动作,只听那剑尖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已被楚云赫雄浑的内力生生的震断掉落在地。
与此同時,诸葛璇玑收回了打量在段锦初脸色上的目光,通过望闻两点,心中已有了数,冷厉的嗓音亦响起,“两位还要争执下去吗?我家主人没有多余的時间同你们耗,夫人此刻昏迷不醒,若不是被你二人打伤,那便是身中的蛊毒发作了,再耽误片刻,就是大罗神仙也难救她一命。”
此言一出,如一枚炸弹,令萧若云与李承风瞬间俊脸失了血色,几乎同時问出口,“她中蛊毒了吗?”
“废话。我夫人是不是说她心绞痛了?”楚云赫陡然提高了音调,面具下的俊脸铁青如霜冻。
李承风身子一震,与萧若云对视一眼,不敢再耽误,立刻道:“是,锦初说她心绞痛的厉害,昏过去了。”
“快把她给我。”楚云赫厉声一句,箭步跨近,双手一伸,并同時道:“璇玑,药呢?赶快。”
萧若云一个回旋,朝李承风吼道:“快把锦儿给他,救锦儿要紧。”
李承风从呆滞中回神,忙把段锦初交到楚云赫手中,诸葛璇玑已从怀中掏了药包出来,伸手搭上段锦初的皓腕,一把脉,立刻变了脸色,“有热茶水吗?”
“有。先进屋。”李承风一点头,转身朝屋里奔去,楚云赫微顿下步子,也提步跟上,其它的人自是全跟了上去。
将段锦初平放在,楚云赫握着她的一只手,看着她苍白的容颜,眼角早已湿润,在李承风的帮忙下,诸葛璇玑配好了适量的药,掺杂在茶水里,端了一碗过来,“主人,赶快让夫人服下。”
楚去赫接了药茶,一手撑起段锦初的头,却怎么也灌不进去,药茶尽数顺着嘴角流了出来,急的围在床边的几个男人快跳了起来,楚云赫一扭头,“璇玑,怎么办?”
“嘴对嘴的喂,一定要喝下,不然,蛊毒若侵入五脏,会连三个時辰也挨不下去。”诸葛璇玑语速飞快的道。
“好。”楚云赫不由分说,便低头喝了一口药,然后贴上段锦初的红唇,不顾在场这么多人看着,将药一点一点顺进她的口中,吻着她的唇瓣,直到她咽下才再去喝,而李承风尚能冷静,萧若云却受不了,恼怒的道:“不许你轻薄她。她是我的未婚妻,该我来喂她。”说完,劈手便去抢茶碗,聂风与聂玄本就時刻盯着他,以防意外,此刻同時出手,挡住了他的手臂,三人立刻在房中打斗起来,楚云赫顾不得理他,只心急的一口一口喂药,直到一碗药尽数喂进段锦初的口中,才一扭头,极具威慑力的冷斥道:“住手。”
那股与身俱来的王者气势,令聂风聂玄收手的同時,萧若云竟也微微一怔,停了手,目光看了过去,楚云赫盯着他,冷冷的勾唇,“她是我夫人,我们拜了天地,入了洞房,她腹中已怀有我的骨肉,我喂她喝药谁敢说一句不是?”
闻言,在场所有人,全部震惊的瞪大了眼睛。
诸葛璇玑悄悄的翻了几个白眼,咽了几口唾沫,他这个大夫都没诊出有孕,他老大就敢匡人啊。
聂风聂玄,安羽安怿则大喜过望,不身形一闪,挡在了床边,保护的意识更加强烈。
李承风身躯几不可见的轻颤了几下,艰涩的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轻喃,“锦初她她竟有孕了恭喜”
萧若云受不了这刺激,踉跄退了几步后,竟“哇”的一声,口中喷出一滩血来,然后一头冲出了门外,纵身一跃,飞上了崖顶。
“大师兄。”
李承风惊呼一声,待追了出去,外面已没了萧若云的踪影。

第二百五十七章 棋盘之上,谁是赢家?(九)

聂风拱手请示,“主子,要不要去追杀萧若云?”
“杀”楚云赫薄唇一动,刚要说去杀了萧若云,却听到一声轻咳响起,忙扭过头来看向段锦初,“初儿,你醒醒。”
聂风僵在了原地,想直接去追人,又不知主子全话是什么,要再请示,主子现在又顾不上搭理他,便看向诸葛璇玑,想寻个暗示,可惜诸葛璇玑只摇头,他可不敢私自作主,回头违了令,又得吃不了兜着走。
缓缓睁开迷蒙的双眸,一张戴着面具的脸映入了瞳孔中,段锦初先是一楞,待看清了那双露在外面的眼睛,及额上的火焰标记后,涣散的眸子立刻涌上了狂喜,红唇勉强挤出笑来,“相,相公,是你吗?”
“初儿,是我是我,我来救你了。你怎样?心口还疼吗?”楚云赫亦狂喜万分,将段锦初紧紧的抱入了怀中。
“相公,太紧了,松松开些。”段锦初的口鼻被压住,立刻伸手捶他,发出闷哼声。
见状,几个手下都识相的背过了身子,非礼勿视尽量让耳朵也不要听到
楚云赫一听,忙又松了手臂,只将段锦初圈在身前,傻笑道:“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太激动了。”
“我还好啦,你怎么来啦?记得刚才我好像心口疼的厉害,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这会儿又不疼了,好奇怪。”段锦初想了想,说道,说话的同時,又不四下里打量了一下,皱眉道:“这还是承风哥哥的房间啊?他呢?”
“承风哥哥?”楚云赫一字一字的重复,不觉间眯起了双眸,浑身充满了危险的气息。
然,段锦初却浑然不知,美眸疑惑的眨了眨,脑中突然想到了什么,陡然惊叫道:“你杀了承风哥哥吗?云哥哥呢?他们都被你杀了吗?”
楚云赫盯着她,抿唇,嗓音渐变冷厉,“云哥哥?萧若云吗?初儿,你的记忆完全恢复了吗?”
一听此言,聂风握紧了剑柄,耳朵竖起,高度聆听着动静,随時准备出手,只怕他先前猜想的会成真。
而段锦初却顾不上解释,挣扎着要下床,并催促道:“你快说呀。你把他们怎么样了?”
“段锦初。”楚云赫一声低吼,完全震怒了,一把扣住段锦初的皓腕,盯着她咬牙切齿,“你竟如此在乎他们的死活,如此不把我放在眼里了么?你与萧若云旧情复燃了吗?”
“相公,你”
“锦初。”
段锦初的话,被折返回来的李承风欣喜的打断,“你醒了。怎样,心口还疼吗?”
“承风哥哥。”
段锦初蹭的扭过头去,眼露惊喜,“太好了,你还活着,我以为相公他”谁知,话未说完,楚云赫冷如霜冻的嗓音响起,不带一丝温度,“杀了李承风。追杀萧若云,带他的首级回来复命。”
“是,主子。”
上上河花画上和画。四名手下拱手领命,聂风聂玄身形一闪便出了门追萧若云去了,而安羽安怿立刻提剑攻向了李承风。
屋里,顷刻之间,便又是一片刀光剑影。
段锦初如遭晴天霹雳,完全呆滞在,楞楞的盯着李承风以一敌二,渐处下风诸葛璇玑侧了身子,有意的挡住了她的视线,不让她看到这血腥的一幕,并道:“主人,你带夫人先走,我们处理残局。”
“好。”楚云赫点头,打横抱起段锦初,为免她闹,便伸指欲点她道,诸葛璇玑却又出声提醒,“不要点,她现在身子虚,经不起气血不足。”
楚云赫蹙眉,只得罢手,抱着段锦初闪避开打斗,跨入了门,朝外走去,而屋里太小,长剑使不开受了局限,紧跟着三人便跃窗而出,将战场移到了院里,一時之间,剑影重重,剑气在太阳光下,闪烁着金芒,刺了段锦初的眼。
“住手。快点住手。”
陡然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段锦初如发了疯般的大喊大叫,但安羽安怿又岂会听她的?非但不停手,反而更加痛下杀招,二人本就武功卓绝,又以二敌人,更加占了上风,直将李承风逼的退无可退,一不小心,手臂上便被划了一剑,鲜血渗出,瞬间染透了衣袖。
“不要不要。”段锦初拼命挣扎着,楚云赫却将她抱的很紧,下不了地,一急,双拳捶打上楚云赫的胸膛,眼泪珠子如断线的风筝,直往下掉,“你快点叫他们停手,快点。不要杀我小顺子哥,不要。快点儿。”
楚云赫置若罔闻,脚下一刻不停的往外走,并道:“既然知道他是小顺子,便可知,他刺杀我父皇,我便要他偿命。”
“皇上没有事,没有啊。你饶了他好不好?好不好?我求求你了,相公我求求你了,你放过他,要不是小顺子哥,我已经被凤南天带走了,是他挺身护我,是他。凤南天打我,他也在保护我,他知道我只喜欢你,还要带我去找你,你怎能杀他?怎能杀他。”段锦初哭的泣不成声,眼睛瞅着那方的打斗,急的语无伦次。
楚云赫步子一滞,凛冽的望着前方。
段锦初先是一喜,但见他仍旧不言语,马上又哭道:“相公,快点说话啊。要是小顺子哥死了,我会恨你的,会永远恨你的。我还要离开你,永远不做你夫人了。”
这一语,无疑更深的刺激了楚云赫,他身躯一震,一扭头厉声道:“住手。”
安羽安怿一楞,虽不甘心,但主子命令不可违,只得一咬牙退出了战圈,而李承风不支,剑尖用力戳到地上,才稳住了身子,手臂上的血还在往外渗着,却浑然不顾,幽幽的望向段锦初,凄然一笑,“锦初,你骗我,我却信你,其实他便是那个你口中深爱的男人吧。我不用你求情,若是今日就此死在这里,我也算解脱了。”
“承风哥哥。”段锦初心下一恸,又要挣着下地欲过去扶李承风,无奈楚云赫铁锢般的大手将她身子紧紧的控制着,令她动弹不得,想再威胁他,一抬头,却对上了他震怒中夹杂着冷意的眸光

第二百五十八章 回归,心如荒漠

“相,相公”段锦初在他凌厉的注视下,瑟缩了下脖子,渐渐小了声音,并闪躲开他的目光,讷讷的坚持说道:“反正我不管,你不能杀我小顺子哥,他真心待我好,衣食起居无不悉心照顾,把我当亲妹子一样,不然这几日,我不是饿死了,就是被凤南天抓走了,你哪里还能再见到我?”
楚云赫抿唇,依然不语,面无表情
“相公你到底要怎样嘛?总之,小顺子哥若死了,我也不活了。”段锦初不耐烦了,直接甩出狠话,并一副坚决的神色
楚云赫缓缓低眸,薄唇扬起一抹冷笑,“你确定?”
“确定。”段锦初卯上了劲儿,直视着楚云赫的眼睛,咬牙道
“好。将他断手断脚,废去全部武功,然后带走。”冷冰冰的吐出一串话语,楚云赫头也不回的迈开了步子
段锦初立時石化在当场。
“哈哈哈。”
李承风突然仰天大笑,这笑声震破了一方天地,久久的回荡在山谷中。在这笑声中,他缓缓抬起剑,将剑刃移到颈部——
“不——”
段锦初大吼出声,歇斯底里的喊叫着,“承风哥哥。不要。不要死——”
“咣当。”
一声清脆的响声,李承风的剑掉落在地,出手用石子弹向他虎口的,却是楚云赫。
这一突变,令所有人,又惊在了原地。
诸葛璇玑楞了神,看着楚云赫瞪大了眼睛,因楚云赫腾不开手,是用右脚尖踢了一枚石子头也没回的弹了过去,却能精准无误。震惊的同時,不倒吸了口气,这老大的武功还是他将师门武功偷着传给楚云赫的,结果,徒弟现在竟比师父技高一筹了,真是让他无地自容啊。
“相公,你”段锦初颤着唇,脑中凌乱,一時不知说什么好
“李承风,你待我夫人之情,今日便一笔勾销,但还有一笔帐,我们慢慢算。他日,兵刃相见,必不留情。”
楚云赫冷绝的话语,缓缓从唇中溢出,一语毕,将段锦初放于地上,紧揽了她的,绝地而起,向着崖顶飞去。
诸葛璇玑等人回过神来,暗叹一气,跟着凌空而去。
而李承风,身子晃了几晃后,唇边挤出一抹苍白的笑,“好,再相见,决一死战。谁也不必留情。”
语落,的身子,缓缓倒地
崖顶上,段锦初被眼前的一幕吓了个半死,惊惧的瞪着眼珠子,瞧着满地的尸体,红唇不断的抖动着,简直不敢置信。
此時,战斗已结束,玄衣卫存活下的人,见到主人上来,立刻跪地,“禀主人,敌人已全灭,请主人示下。”
“回撤。”
楚云赫丢了两个字给他们,抱起段锦初点地向山下掠去。
山底,十余名玄衣卫守着一辆大马车,对着他们一抱拳,“属下恭迎主人与夫人。”
“去汾阳。”
“是。”
上了马车,里面的布置与毁掉的那辆一模一样,然而,段锦初已经没有了劫后余生的喜悦,呆呆的凝望着马车顶部,紧闭了,默不言语
在千百名玄衣卫浩浩荡荡的护送中,马车缓缓驶动,阵仗骇人。
楚云赫坐在床榻的一旁,面具已摘,亦是冷面不言,更不看段锦初一眼
马车里,气氛僵硬的可怕。
段锦初倚靠在床角的车壁上,将自己缩成了一团,想着受伤的李承风,想着无忧谷的尸体,想着崖顶的尸体,想着那尸堆如山的壮观景像,所有所有的血流成河,就只为了她一人眼睛深深的闭上,不止身子在颤,连心都在颤抖她的存在是为了什么?为了如此多的杀戮吗?楚云赫亦是如此,她还有何资格去指责李承风是杀人魔头?
萧若云呢?他脑中蓦地想起,楚云赫那一道追杀命令。清眸中,泪水突然涌出,段锦初缓缓直起身子,朝着楚云赫屈腿跪了下去,看着他,泣不成声,“慕老板。我段锦初再求你一事,求你放过萧若云,我已对不起他,若他再因我而死,我活着亦是个千古罪人。”
闻言,楚云赫俊脸倏的一沉,侧过头来,冷冷的道:“你既已知晓我是慕天擎,我也不会否认。你大可以向我下手,拿我换你云哥哥一命,在你义父凤南天面前,更能领个大功。”
闻言,段锦初怔怔的看着他,脑中一片空白,甚至忘了呼吸,只是如此的看着他,这一刻,突然感觉,他们之间好陌生,陌生的令她似是从未认识过他,他的冷血,他的无情,让她看了个通透,亦将她伤的体无完肤,他不信任她。
彼此相对视着,他的眼神很冷很冷,冰冻了她的心,终究是她败下阵来,竟缓缓溢出笑容,“八王爷,我的确是天英会中人,还是总舵主凤南天的义女,此趟无需去大明国了,返回京城吧,将我交给皇上,八王爷亦可立大功一件。”说完,红唇边的笑容更加扩大,竟笑的欢快,“对了,一定不要忘记将我的手筋脚筋都挑断了,还要废去我这具身体里的内功,还有你教的轻功,免的我不是逃跑了,就是去行刺你父皇,那样你可得不偿失了。”
“段—锦—初。”楚云赫咬牙,脸色铁青的厉害,身子一倾过来,怒火中烧的他,大手一伸,便扣上了段锦初的咽喉,一张俊脸几近扭曲,“你以为,我当真不舍得杀你吗?”
“原来我在你心中不过如此。”段锦初嗤笑,心彻底的凉了下去,缓缓闭上了眼睛,仰高了头,让他的五指能更深入的锁住她的喉咙那里,还有李承风包扎的纱布,伤,还未及好全
那一双寒眸,狠狠的盯着她,心,亦在不停的颤抖,为什么他担心的这一刻,要上演,要将他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第二百五十九章 两颗心,渐行渐远

喉间传来清晰的疼痛,麻痹着段锦初的神经,她一动不动,紧闭的眼眸里,只有绝望的泪水在缓缓滑落,灼烧着她的心,在等待死亡的过程中,那么不争气的让他看到了她的脆弱
“为什么?为什么要如此对我?为什么”楚云赫颤着唇,吐出的话音里,藏着无尽的恐惧与害怕,盯着她的眼眸中,亦有滚烫的泪珠滴落,他的问题,她不曾回答一句,他也再不曾相问,良久的時间里,他们之间,只是如此的静默着
终于,那一只钳着她喉咙的大手缓缓滑落
他将面具一戴,冲出了马车,远离了她的视线,坐在了马车之外,赶车的玄衣卫,与众多的手下惊见,皆心下一惊,却未敢发出一丝声响。
段锦初仰面倒在,任泪水肆意横流,无声亦无力,只有在心中一遍遍的呢喃着,萧若云,对不起,对不起呢喃中,终是沉沉的陷入了黑暗
再到醒来時,已是夜幕降临,伸手不见五指。
抬眼,便是一扇窗子,浅粉色的纱帘垂落在地,令段锦初看不清窗外的月色,屋里,橘黄的烛光柔和而温暖,目光所到之处,静无一人。
睁着大眼,她知道,此刻不是在马车上,不知是何处,不知这里还有什么人,更不知,他在与不在,事实上,她已不去想他在哪里,什么也不愿去想,自甘堕落也好,如此等死也罢,就这样吧眼睛复又闭上,睡不着,也不想再睁开
有脚步声轻轻响起,由远及近,至床前停下,一人说话,刻意压低了嗓音,“怎么办?要叫醒夫人吗?都这个時辰了,晚膳要凉了。”
“哎,不敢啊,万一夫人生了气,现在主人又心情欠佳,怪罪下来可怎么好?”
“那算了,就守在外面吧。”
“嗯。”
脚步声又渐渐远去,屋里又恢复了宁静。
听声音,刚才是桑儿和仙儿。段锦初翻了个身,面朝里,将锦被拉高,蒙住了整个头。
这里是汾阳慕氏别庄。
人工湖边,一抹白衣持剑飞舞,剑法出神入化,剑气纵横,身形如蛟龙,一招一剑,大气磅礴,凌厉至极,亦杀气深浓。
四周,满是玄衣卫,笔挺而立,随着主人舞剑的時间越来越久,面上渐露焦虑之色,他们从未曾见过情绪如此失控的主人。
诸葛璇玑站累了,蹲坐在了一块大石上,双手撑着太阳,无奈的连连叹气,这都练了两个時辰了,不吃不喝,就是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了啊。该怎么劝呢?敢劝吗?
“璇玑先生,您倒是说说啊。”安羽终于忍不住开口,语气急切。
安怿亦道:“是啊,璇玑先生,主子与您是好友,您的话,他可能还能听进去一些,奴才求您了。”
“我怎么劝?症结在你家夫人身上,你主子是伤心了,我说的话,他哪里能听得进去啊。”诸葛璇玑焉下了脑袋,长长的叹气。
“可是可是也不能不劝啊。”安羽憋不出话来,脸涨的通红。
“我试试。”诸葛璇玑再叹,豁出去似的蹭的站起身,深吸了几口气,朝着还在疯狂舞剑的楚云赫大声道:“庄主。你累不累啊。歇一会儿吧。”
“滚。”
回应他的,只有一个字,且饱含着怒气。
诸葛璇玑立刻缩回了头,给安羽安怿了一个“看吧,我也没办法”的眼神,然后准备拍拍走人,却在迈出一步后,脑中突然闪过一道灵光,扭头就喊,“庄主。夫人要绝食了。”
这一句,当真有效。
楚云赫舞剑的动作渐渐缓了下来,直到完全站定,背对着他们,长剑“咣当”一声,掉落在地。
“好吧,达到效果了,我可以回屋睡觉了。”诸葛璇玑得意的撇撇嘴,悠闲的背了手在身后,朝自己屋子的方向走去,夫妻嘛,床头吵架床尾和嘛,有什么可纠结的,直接按就好了嘛。
屋里,段锦初又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丫环进来看了几次,最后终于忍不住叫了几声,却不见她应答,只好又退了出去。
良久,门外又传来脚步声,段锦初却醒了,仍是未睁眼,只隐隐约约听得丫环请安的声音,再然后便没了声响。她知道,能让丫环请安的人,只有他。
眼睫上,又悄悄的沾了湿,段锦初将丫环拉下去的被子,又重新拉高,将自己整个人埋了进去,眼睛在被子上蹭了好几下,把那几滴不争气掉出的泪珠擦干,然后紧咬了。
又不知过了多久,门“吱”的一声开了,那令她以为消失的脚步声,终于又再度响起,停立在床边,她埋首于被中,依然能感受到他砸落在锦被上的目光。
時间仿佛凝固在了这一刻,段锦初心跳的厉害,双手按住了心口,将唇咬的更紧,更紧,尽量不让自己发出一丁点声音。
楚云赫僵立着,面无表情,想说的话,在脑中过了千百遍,却艰涩的只憋出一句,“起来用晚膳吧。”
然而,话投出去,直接沉入大海,久久不见声响。
“我知道你醒着,话也说到了,吃不吃随你。”本想哄劝的话,出口却成了这般,楚云赫深吸了口气,背转了身子,走出几步,又滞下补充道:“若你想绝食饿死为萧若云殉情的话,请随便。或者,吃饱了有力气了,才有可能杀了我为你的云哥哥报仇雪恨。”
语落,夺门而去。
被中,段锦初泪如泉涌,十指紧紧的揪着衣领,压抑着不让自己哭出声,萧若云死了,他真的死了她占了他心爱之人的身体,又害死了他
夜,无声而漫长,浸染着悲伤与苦痛,吞噬的不止是她的心,亦是他的心

第二百六十章 恨的深,缘于爱的深

烛台里的火苗一下一下跳动着,時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房里,静谧无声。盯着那簇火苗,那一双墨眸如幽潭般,深邃不见底,那一张俊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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