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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外奇侠传-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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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辛龙子见了杨云聪,翻着怪眼问道:“我的师父呢?你可知道他的去处?”杨云聪笑道:“怎么我这几天老是给人查问,白发魔女向我要你的师父,现在你又来问我了。”辛龙子道:“我就是碰见白发魔女这老妖怪,才来问你的。我向白发魔女问师父的下落,她把我踢了一个筋斗,连连冷笑道:‘你去问晦明禅师的弟子杨云聪去。我才懒得管你的师父呢!’哼,她不管,她把我的师父迫得在天山立不住足。如果她把我的师父害了,我虽然本领不济,苦练几十年,也要找她报仇。”杨云聪笑道:“白发魔女绝不会伤害你的师父的,你放心好了。你的师父,我见是见着了,可是一点也下知道他的下落。”杨云聪把当日的情形细细说了。辛龙子红着眼睛道:“走遍草原,我也要把师父找到,我还有一两套剑法未学哩,就可惜没有一把好剑。”说罢,盯着杨云聪腰间的两把佩剑,杨云聪笑道:“可惜我这两把佩剑都是师父的宝物,要不然送一把给你也没有问题。”辛龙子道。“我就是觉得奇怪,怎么你佩着两把宝剑,我可没有想到要你的东西。”杨云聪道:“这两把剑你还不认识吗?一把是我的断玉剑,一把是楚昭南的游龙剑,在天山之时,你是见过了的。”辛龙子又翻着怪眼道:“怎么他的宝剑会到你的手中?”杨云聪黯然说道:“我这不成材的师弟,他投降了清军,甘心为虎作怅,是我把他拿下来了。”哈萨克族的首长插口道:“是呀!今晚我们还要举行复仇仪式呢!你也留在我里瞧瞧热闹吧。”辛龙子“啊”了一声说道:“师兄活捉师弟,这也真是武林中的奇事!”杨云聪忽然想起一事。问辛龙子道:“你还要回天山去的?是不是?”辛龙子点点头道:“当然回去,我去找师父,找到了就和他一道回山,若找不着,我也要回去一转,拜别晦明师伯再去找他。”杨云聪解下楚昭南的游龙剑,递给辛龙子道:“这是我们镇山的两剑之一,不能落在外人手中。我东飘西荡,出生入死,不知什么时候能回天山,更不知什么时候遭遇不幸,我拜托你把这剑缴回给我的师父,同时请为我向他告罪,因为楚昭南犯了师门大戒,我来不及禀告他老人家,已先自把他处置了。”辛龙子接过室剑,手指微微颤抖。
    帐幕外又有人声禀告,这回来的是飞红巾的侍女,对杨云聪道:“哈玛雅小姐请杨大侠过去。”辛龙子也想告辞了,哈萨克族的酋长苦苦把他留着,说道:“你离开部落已许多年了,好些事情,你都不清楚。我们的族人正给人欺负呢。你就多留一两天,和族人叙一叙吧。”辛龙子点头答应,杨云聪独自走过飞红中的帐幕。辛龙子好奇问道,“怎么杨云聪和一个什么小姐很有交情吗?”哈萨克族的酋长笑道:“这位哈蚂雅小姐就是南疆鼎鼎大名的飞红巾女英雄呀:他们真是天造地设的一时。怎么,龙子?你不知道飞红巾的大名吗?”辛龙子摇摇头道:“我十二、三岁上山,住在天山上二十年了,怎会知道你们草原上出了个女英雄?”哈萨克族的酋长道:“听说他就是白发魔女的徒弟呀!”辛龙子恨恨地道:“自发魔女欺负我的师父,可是她从来未带过徒弟来,我怎会知道什么飞红巾飞白巾!哼,白发魔女的徒弟,想来也不会是什么好人。”哈萨克族的酋长皱着眉头道:“你全心学艺,那是非常之好,可是对外面事情,一点不闻不问,那是会吃亏的呀。是非不分,黑白不明,当心会上当哩。飞红巾是南疆各族的盟主,她打仗打得非常之好。人人都称赞她,怎么会不是好人!”辛龙子给他教训一顿,很不高兴,但碍于他是老族长,未便发作。恰好,有人来请族长,哈萨克族的首长道:“这两天事情非常之忙,反正你是我们自己人,你到各处去走一走看一看,和族中的兄弟姐妹们叙一叙吧,我不陪你了。”
    再说杨云聪走到飞红巾的帐幕,飞红中请他吃了早餐,拉他到草原散步。草原的清晨,朝阳普照,绿草凝珠,就宛如一个刚刚梳洗过的少女,展开她的笑脸,美丽极了,娇艳极了。飞红巾喜上眉梢,傍着杨云聪低声唱歌,杨云聪心中的思想如浪潮冲击。那里听得进去?飞红巾唱完了几支草原小调,见杨云聪若有所思,拉着他的手道:“云聪,有什么话你说呀,我们相处的日子很短,但却相处得很好,你说是吗;你昨晚说把我当成妹妹,那么哥哥的心事,妹妹应该知道呀,云聪,你不知道。在那次草原混战,失散了你之后,我是多么惦记着你!”杨云聪咬着牙根,低声说道:“哈玛雅,你是我的好妹子,我一生都把你当成好妹子。”飞红巾盈盈笑道:“除了是好妹子之外,就不是其他的了吗?”杨云聪点点头道:“是的,只是兄妹。”飞红巾见他非常庄重,面上流露着一种痛苦的奇怪的表情,蓦然吃了一惊,跳起来道:“云聪,你说什么?是不是你另外有了人了?”杨云聪点点头道:“是的!在你之前,我碰着一位小姐,她就是……”飞红巾颤声插问:“她就是纳兰秀吉的女儿吗?”杨云聪又咬着牙根答道:“是的!”飞红巾的面上突然了变颜色,有如明朗的天空,遮上乌云。她不发话。她忍着眼泪,坚强的性格与初恋少女柔软的心冲突起来,这霎那间,他完全混乱了,她从来没有试过这样的激动,最凶猛的敌人也不会像杨云聪那样令她震撼,卒之,她外表的坚强给内心的痛苦征服了,她掩着面道:“哈,孟禄他们说的话竟是真的,你真的爱上敌人的女儿了!”杨云聪点点头道:“是真的,她将是我今生的妻子!”飞红巾蓦然叫道:“杨云聪,你做错了!”杨云聪全身颤抖,忽然纳兰明慧的影子泛上心头,是那样温柔,那么端淑,那样的令人爱怜,纳兰明慧像草原上的小草,需要他的保护。他抗声辩道:“飞红巾,她是一个好人,我想她将来会叫你做姐姐的。你也愿意把她当成妹妹吗?”飞红巾蓦然向回头路疾跑,她的眼泪已经滴出来了,她不愿让杨云聪看到她的眼泪、看到她感情上的弱点,虽然杨云聪是她最亲爱的人。
    飞红巾这一突如其来的动作,令杨云聪手足无措,拉她不好,不拉她又不好,他定了定神,拔足追赶叫道:“飞红巾,我的好妹子,请等一等,等一等呀!”飞红巾流着泪飞跑,杨云聪的心完全乱了,偶然地跟着她跑,忽然迎面冲出几骑快马,大声叫道:“杨大侠,飞红巾,你们知道了吗?不用赶回来了,向西南追,赶快换马吧!追呀!追呀!楚昭南和辛龙子逃跑了!”
第十八回 麦盖提和曼铃娜
    多铎骤见杨云聪在屋檐上飞纵下来,剑光如练。直刺面门,大叫一声,举起张椅子一挡,喀嚓一声,椅子已被劈成两半,多铎反手一掌打去,杨云聪那会给他打着,腾起一腿,把他踢翻在地,刷的一剑,俯身刺下。忽见纳兰秀吉舍命抱着多铎,瞪着双怪眼;瞅着自己。“你不许伤害我的父亲!”纳兰明慧的话忽然在脑海中浮起,杨云聪略一迟疑,纳兰秀吉和多锋已滚出数丈开外!两旁卫土纷纷围上,杨云聪舌绽春雷,劈雳般一声大喝:“挡我者死!”掌劈剑戳。霎那之间,杀了五人!从身一跃,短剑连挥,把麦盖提和那个哈萨克少女身上的铁链斩断,问道:“能上屋吗?”那少女点了点头,杨云聪单剑断后,叫声“走”,破门而出,跃上瓦面。下面弩箭,雨点般射来。杨云聪脱了身上长衫一暗运内力,上下飞舞,弩箭给长衫一荡,四面激射开去。片刻之后三人已脱离险地,出了将车府了。杨云聪将长衫披上,麦盖提仔细一看,只见长衫上连一个小洞都设有,不禁赞道:“杨大侠真好功夫!”杨云聪微微一笑,带领他们抄小街陋巷,走出城外。
    到了城外。麦盖提对那个少女道:“这就是我常常和你提起的杨大哥!杨云聪大侠!”少女施了一札,麦盖提道:“她就是我和你说过的那位姑娘叫曼铃娜。”曼铃娜是他小时的好友,两人常常一同出去打猎、后来她随她的部落转到南疆,音信隔绝,麦盖提却还惦记着她。伊士达常常拿他们开玩笑。所以杨云聪耳熟能详。麦盖提的故事很简单,他在那日大风暴之后,遇到一队到南疆去的驼马商人,其中恰巧就有曼铃娜的族人在内,麦盖提就和他们同行,找到曼铃娜,那日他们的部落正举行“刁羊”大会,小伙子们都纷纷骑马和青年姑娘们互相追逐,有人邀曼铃娜去“刁羊”。曼铃娜总是不肯,正纠缠间,恰好麦盖提来到,曼铃娜一声欢呼,就叫哥哥给一匹马给他,也不知道别后情况,就和他双双“刁羊”去了。那些小伙子们一问,知道他们是久别重逢的情侣。都替他们高兴,杨云聪听他叙述之后,也赶忙向他们道贺。
    麦盖提说起南疆哈萨克人集居之地,原来与飞红巾部落定居之所,相隔不过三百多里。只是草原各族,往来无定,大家互不知道,哈萨克族是新近迁去的,除了曼铃娜那一部落外,还有许多部落。
    杨云聪问起麦盖提为什么被擒,麦盖提面色骤变,恨声说道:“杨大侠,你样样都好,就是有一样不好!”杨云聪奇道。“哪一样不好呢!”麦盖提道:“你有一个很坏的师弟。你为什么不管教他?”杨云聪点点头道:“这是我的不好!但我也是最近才知道他变坏的。怎么?楚昭南和你们又有什么关系。”麦盖提道:“就是他把我们捉着,从喀尔沁草原直迭到伊犁城的。”杨云聪忙问道:“是他送你们来的吗?那么他现在在伊犁城?我回去把他抓来!”麦盖提道:“不是他亲自送来,他现在才忙呢!他和一个什么将军带领一队清兵驻防在喀尔沁草原三十里外的一个城堡,监视我们。他派人来要哈萨克族人出粮,酋长把来人轰了出去,他突然半夜孤身来袭,把酋长的儿子提去,当成入质要挟。酋长强硬不理,但爱子情深,暗中却叫我去探查。”杨云聪点点头道:“是了,你和伊土达是哈萨克最出名的两个勇土。你来到南疆,他自然要派你去了。我猜酋长要你暗中把儿子夺回,可是?”麦盖提道:“是呀!”他不知道我的武功比楚昭南差得很远。我见,我却不能推辞不去呀!我的武功虽然比不上楚昭南,可是你知道我们哈萨克人、从来就不怕比自己强大的敌人,我不能丢我们哈萨克族的脸,说我不敢去呀。而且我的确不怕他,我想遇见了他,最多不过一死,那又算得什么?也教他知道知道,我们哈萨克族也有不怕死的勇士,他半夜袭我们,我们也会还敬!”杨云聪翘起拇指道:“好!你真不愧是我的兄弟!”他是衷心的称赞麦盖提,甚至自己暗暗觉得惭愧,麦盖提和曼铃娜是久别重逢一对的情倡,相聚不过数天,麦盖提就愿意去拼死争取哈萨克人的荣誉,讲得那样坚决,毫不犹疑,好像是天经地义一样,自己自信,若遇到必要之时,也定能视死如归,可是现在却割不断对敌人的女儿的情感。麦盖提又道:“不瞒你做大哥的,我也有点舍不得曼铃娜呢,临行之前,我和她说,我此去九死一生,因为敌人比我厉害得多。我对她道:‘我死之后,你好好保重,不要惦记我。我们哈萨克族有许多年青的小伙子,你千万不要发傻,你要选一个好的结婚,把我的名字给你生下来的第一个孩子,我就心满意足了。’这傻姑娘忽然流下眼泪,又匆匆地揩干,一定要和我同去,我不答应,她就要自刎在我的面前,她又说我看不起女人,说为什么男人去得,女人去不得。我道:“曼铃娜,我知道你也会武艺,但我要和你实说。我和你加起来,恐怕都不是敌人对手!’曼铃娜一点也不在乎,她只是淡淡说道:‘要死就一同死好了,也教敌人知道,哈萨克族的姑娘也不是可欺负的英雄!’她说得那么自然。就好像陪我去死是连想也不用想就可以决定的事!”杨云聪噙着眼泪,笑道:“曼铃娜姑娘,你真好!”他想起了纳兰明慧,明慧就不肯舍弃父亲,跟随自己,他对着曼铃娜,又是欢喜,又感辛酸,他是为麦盖提欢喜,而为自己辛酸,曼铃挪微微一笑道:“杨大侠,你听他说呢!一点点不值一提的小事,他就那么大吹大擂,好像这份应做的事,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一样,真讨厌!”杨云聪拍拍麦盖提的肩膀,说道:“好兄弟,你的故事很好听,说下去吧。曼铃娜明是骂你,实是欢喜你,她做的事情,的确是了不起,你一点也没有夸大。”曼铃娜道:“哟,杨大侠,你去替他挥腰,更把他纵坏咯!”
    麦盖提接下去说道:“我和曼铃娜姑娘夜探楚昭南所住的城堡,还没有找到酋长的儿子,就给楚昭南碰着了,楚昭南认得我,我们两人和他拼死恶战。他真损,把我们杀死也还罢了,他却用剑光把我们罩着,我们伤不了他,他的一柄宝剑却在我们的面门闪来闪去,大声叫我们投降,我们气死啦,舍出性命向他的宝剑冲去。却不知怎的,一下子我们两人就全身麻软,倒在地上了。”杨云聪道:“你们给他点中穴道了。”麦盖提道:“我也曾听你说过点穴这门功夫,却不知如此厉害!他把我们捉着之后,说道:好呀,麦盖提,我早就知道你是哈萨克族的勇士,杨云聪的臂膊,好,我得叫你吃点苦头,曼铃娜也被人认出是哈萨克族中那个最勇敢的姑娘——敌人一向就是这样的叫她。于是楚昭南把我们每人打了二十鞭,把我们打得几乎不能动弹,然后叫人将我们押上伊犁,交给那个什么纳兰将军,我们到伊犁后,被监禁在将军府里百,那些人对我们倒很客气。天天有酒有肉,我想最多是死,乐得吃他的,曼铃娜看见我的食相,还替我担心,她说:麦盖提呀,你可得小心。不要上敌人的当呀!他们这样款待我们,一定是想用软功,把我们拉过去,要我们投降,你不要相信老虎的慈心”犯狸的微笑呀!我大笑起来,悄悄对她说道:你和我虽分别多年,难道你还不知道我的性子,我从来不懂忧愁,有吃有喝你还客气做啥?做个饱鬼总好过做俄鬼吧,我做鬼脸,把她逗得笑了,她后来吃得比我还凶。”曼铃娜呻道:“乱嚼舌头!杨大侠,我知道他是个好汉子,但时刻提醒他,总不是坏事,你说是吗?”杨云聪肃然说道:“麦盖提,你真好福气,你的姑娘是真正的关心你,比拥着你吻,还千百倍的爱你!”歇了歇又道:“麦盖提,我一定替你出这口气,我要把楚昭南捉来交给你们,让你们每人把他打四十鞭”
    三人一路谈别后情形,走了五六夭,已进入大草原,离开伊犁很远了,一日走至草原上的一个驿站(给马匹加草料和供人住宿的地方),驿站旁有小食店,有马肉和酒卖。三人进去买酒,忽见有七八个清兵也在那里烤马肉。其中有人道:“纽桔庐自夸武功了得,是关外出名的武师,打起来却一点也不顶事,几百人给三个人打得七零八落,我们有什么本领,那还罢了,他也不是一交手就逃尸另一个道:“我们追那个卓一航,听说是什么武当派最强的剑客,后来那个青年,听说更是厉害,就是名震北疆的杨云聪!我们没有见过他,不知是不是?不过我倒相信纽枯庐的话,那日我亲眼看见那个姓杨的把几名统领抓起来就摔,好像兀鹰扑麻雀一样,想来不是杨云聪别人也没那样本事!”说到这里,忽然瞧见杨云聪正在对面的角落蹲着喝酒,慌得大叫一声,“快走!快教命呀!”其他的清兵愕然不知,杨云聪大口大口的呷酒,也不想理他们。清兵们见同伴慌张的叫嚷,又有几个瞧见了杨云聪,一时惊叫之声四起,纷纷夺门而出,忽然驿站中扑出一个老婆婆,双臂一神,就把几个清兵弹回店内,另外两个想从她助下冲过,给她双手一抓,全都摔死。老婆婆喝道:“不准走,你们快说,卓一航在哪里?你们追他干吗?”清兵们吓得魂不附体,大半说不出话,有几个抖抖索索的说道:“他给杨云聪救走了,去哪里我们不知道。”老婆婆瞧见杨云聪在喝酒,哼道:“好!你也在这里!那就不必问他们了!”随说随把清兵一个个抓起,向外乱摔,活完时,七人个清兵都已给她摔死。曼铃娜悄声问道:“这老婆婆是谁?这样凶,这些清兵又不是在战场上和我们打仗,何必要他们死得这样惨!”杨云聪也急忙悄声说道:“她是白发魔女!你们千万别得罪她!”白发魔女伸手来抓杨云聪,杨云聪轻轻一闪,在旁边给她行礼,说道:“白老前辈,什么风把你吹到这里?”白发魔女道:“我没有功夫和你多说,你快告诉我,卓一航去了哪里?他是不是和一个女人在一起?”杨云聪道:“卓师叔是和一个姑娘在一起,他说他要送那位姑娘回关内去!”白发魔女冷笑道:“哼!我才不信他的鬼话,我以前赴他们都不走,现在倒肯乖乖的走了?”杨云聪不知她说什么,完全摸不着头脑。自发魔女迎面又是一抓抓来。叫道:“杨云聪,你带我去找他们!”
第二十二回 负气出奔
    杨云聪一听,大吃一惊,从情感的纷扰中陡然醒来,接了一骑马,猛的一鞭,如飞追去,在马背上并高声叫道,“哈玛雅,助我一臂之力,快追,快追,把那叛贼擒回!”飞红巾闷声不响,也接了一骑马,跟着追去。
    草原上四骑马风驰电掣,霎那间把其他的人抛在背后,杨云聪和飞红中并骑风驰,可是飞红巾连看也不看他,过了一会,辛龙子楚昭南的两骑马已经在望。杨云聪双腿一夹马腹,疾风一样的冲去,回首对飞红巾道:“等下你截着那个辛龙子,不要伤他的性命,我去捉楚昭南。”飞红巾仍是问声不响,杨云聪的马已跑到前头,看看就要和前面两骑,衔尾相接。
    陡然间,迎面又飞驰来两骑快马,杨云聪尚未看清,忽听得前面辛龙子大声叫道:“师叔祖:替我挡一挡,他们要害我!”杨云聪陡然一勒马缰,那两骑马已冲到面前,马上人是两个道士。各使着一把寒光闪闪的长剑,杨云聪正欲发话,背后飞红中疾冲上来。年老的黄冠道士喝道:“你是白发魔女的什么人?”飞红中正满肚闷气,刷的一鞭扫出,怒道:“你们做什么拦阻我?你们还胆敢叫我师父的名字!”两个老道互相一望,叫道:“哈,果然碰到,道爹且先把你们这两个小妖孽废了再去找你的师傅。”一人一边,长剑一指,寒光电射,全是进手的招数。
    杨云聪急忙喝道:“喂,有话慢说!”道士喝道:“谁耐烦和你说!”刷!刷!刷!连环三剑,迅捷异常,竟是武当派极上乘的剑法,杨云聪虽然料到他们的来历,但武林高手对敌,生死存亡只是毫发之间,不能不凝心一志,细拆敌招,那老道剑剑辛辣,而且功力之高竟是杨云聪平生未遇过的敌手。杨云聪无奈,把天山剑法中的“寒涛剑法”使将出来,短剑一抖,蓦然寒光点点,一柄剑就好像化了几十柄一样,使到急处,真如寒涛掠地,怒潮卷空,银光飞洒,千点万点,乱洒下来!那老道也端的厉害,一口剑使得不疾不徐。剑光缭绕,剑影如山,竟似在杨云聪之前,布了一面铜墙铁壁,杨云聪的剑尖指处,到处都碰着一股潜力,反击过来,寒涛剑法将要使完,兀是不能将他击退,百忙中偷看飞红巾,见她已战至披头散发,长鞭乱舞,短剑盘旋,看来已是不成章法,杨云聪大急,把天山剑法的精妙招数,尽量施出来,攻如雷霆迅电,守如江海凝光,那老道微微嗜了一声,仍是紧守门户,一口剑上下翻飞,暗运内为,时不时把杨云聪的剑粘出外门,杨云聪满头大汗,兀是不能脱出囵子。杨云聪的天山剑法本是天下无双,比那道人精妙许多,但若论功力,却还不如道人的深厚,因此竟是处在下风,而那一边飞红中已力竭筋疲,堪堪就要落败,杨云聪毫无办法,正想施展绝招和老道拼命,忽然那老道托地跳出***,大叫:“住手!住手!”杨云聪短剑一收,横在胸前,看那边时,飞红中也已气喘吁吁,跳出***。
    和杨云聪对敌的老道招呼他的同伴道:“师弟,这两个人有点来历!”与飞红巾对敌的道士道:“不错,是有点来历,她的独门武功,正是白发魔女的传授。她并没有瞒骗我们,他们既是白发魔女的孪徒,师兄为何罢手?”黄冠老道仰天长笑,朗声说道:“久闻天山剑法,天下无双,果然不错。咄,你是晦明禅师的什么人?”那老道以几十年动力,武当派的第一高手,竟给年纪轻轻的杨云聪拆了这么多招,额上也是微微沁汗,也是十分惊诧。
    杨云聪恭声答道:“晦明禅师正是家师。不敢问老前辈法讳。”那边的道士喝道:“你既是晦明的弟子,为何颠倒起来,反给白发魔女的徒弟助拳?”杨云聪朗声说道:“我没门户之见,这位女英雄是南疆各族盟主,驰名草原的女英雄飞红巾,我为什么不该帮她?”老道蓦然道:“咳,原来这位女居士就是飞红巾。想不到她竟是白发魔女的徒弟!”飞红巾傲然道:“我是白发魔女的徒弟!塞外英豪,谁不知道?我的师父怎么,她是武林中第一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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