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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史并不如烟-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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鞋合不合适,只有脚知道。

穿上韩休这双鞋后,萧嵩才发现:坏了,挤脚!天下必肥萧嵩之前被韩休的外表蒙蔽了:他的恬淡只是表面,骨子里他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倔人。

韩休的倔,是有家族遗传基因的。

韩休的伯父叫韩大敏,武则天时期担任中书舍人。

在任上时,梁州都督李行褒被下属诬告,武则天便派韩大敏为特使前去审理。

这时有人提醒韩大敏说:李行褒是李唐宗室子弟,太后想除掉他,此行你得仔细掂量,一旦违反了太后的旨意,就可能闯下大祸,你可得为自己考虑啊!韩大敏回应道:哪有为求自己平安就诬陷别人的?183从梁州回来后,韩大敏如实奏报:李行褒无罪。

武则天看了韩大敏一眼,暂且按下不表。

不久,武则天又把李行褒的案子翻了出来,办成了铁案。

韩大敏倒霉了,他被认定为审案不力,与知反不告同罪,在家中被赐死!这就是韩休的伯父,宁可自己遭祸,也不诬陷他人,骨子里有一股刚正不阿的劲儿。

韩休的骨子里同样有这样一股劲儿。

张说当中书令时,韩休正担任虢州刺史。

在任上,韩休与张说有过一次交锋。

虢州正好位于两个都城之间,无论李隆基在长安,还是在洛阳,虢州都是相对比较近的州。

如此一来,朝廷便经常向虢州征收饲料税,用于饲养皇家御马。

时间长了,韩休受不了了,便向中书令张说要求:别再向虢州征饲料税了,还是平均分配给别的州吧。

张说自然不会同意,他反驳韩休说:如果单独免除虢州的税,就得转向其他州郡。

你这个刺史只是为了向百姓显示自己的恩惠而已,你的请求我不同意。

眼看张说不批准,韩休便准备再次上奏,这时州里的官员劝道:再上奏可能就会冒犯宰相了!韩休不为所动,说道:我身为刺史,不能救百姓于困弊之中,还有什么脸当刺史?就算会因此冒犯宰相受到刑罚,我也心甘情愿!执著的劲头跟他伯父一脉相承。

不久,京城传来消息:虢州的饲料税从此免征!后来韩休辗转做到了尚书右丞,正是在尚书右丞任上,被萧嵩推荐为了宰相。

上任宰相,韩休江山不改,刚正不阿的劲头越来越厉害了。

不久,韩休居然跟皇帝唱起了反调!长安万年县尉李美玉犯了事儿,盛怒之下,李隆基准备将其流放岭南。

令李隆基没有想到的是,他的决定居然被韩休顶了回来。

韩休对李隆基说:李美玉只是小官,所犯的也不是大事。

现在朝中有184大奸,尚不能去,怎能舍大而取小呢?臣看到金吾大将军程伯献依仗陛下的恩宠,贪赃受贿,房子车马全都超出应有标准。

臣建议先处理程伯献然后,再去处置李美玉不迟。

李隆基看了看韩休,脸色很难看。

韩休不管这些,继续说道:李美玉犯小罪都不能容忍,程伯献犯那么大的事怎能不问责?陛下如果不处理程伯献,臣便不敢奉诏流放李美玉!坚持到最后,韩休愣是把李美玉保了下来,不过程伯献他也没扳动,毕竟那是高力士的一奶同胞。

李美玉事件算是韩休的一次完美亮相,萧嵩对于他的这次表现还比较满意。

然而,接下来萧嵩却发现,自己找错人了。

韩休太倔了,倔得让人无法忍受。

每次萧嵩提出议案,韩休就会提出意见,而且会一直坚持,丝毫不给他面子,甚至在李隆基面前直接攻击自己的议案。

于是,在李隆基面前,又出现了两只斗鸡。

不过韩休的倔并不是没有道理,多数情况下他都是在坚持真理。

老资格宰相宋璟在听说韩休的事后,感慨地说道:想不到韩休能如此坚持,真是仁者之勇。

两个刚正不阿的人,气场一样,惺惺相惜。

时间一长,不光萧嵩怕了韩休,李隆基也怕了韩休,因为他的进谏往往不留情面。

每次李隆基在宫中饮酒作乐,或者在皇家林苑中打猎,兴高采烈之余,都会不无担心地问上一句:韩休不会知道吧?想什么偏来什么,往往李隆基问完这句话不久,韩休的劝谏就到了。

几次下来,弄得李隆基极其郁闷。

有一次,在照镜子时,李隆基闷闷不乐,左右知道是因为韩休进谏的缘故,便对他说:韩休当宰相以来,陛下比以往都瘦了,何不把他赶走呢!李隆基叹了一口气,我的容貌虽然瘦了,天下老百姓却会因此肥了起来。

萧嵩奏事经常顺着我,他退出之后,我寝食难安。

韩休经常跟我争执,但他退出之后,我寝食都很好。

我用韩休,是为社稷,不是为我自己!说这话时,李隆基四十八岁,颇有明君的胸怀。

这一刻如果能够定格,该有多好!185然而,一个人年龄在变,胸怀随着年龄也在变。

双双罢相就在韩休干劲十足的同时,萧嵩已经在考虑隐退了。

与韩休共事九个月来,萧嵩感觉到了极大的压力,他没有想到这个看起来恬淡的人,一起共事竟是如此之难,不仅私下经常跟他唱反调,而且还经常在皇帝面前指责他的缺点,好几次弄得皇帝都不高兴了,而韩休还在自说自话。

哎,不共事,还真不知道彼此的脾气。

此时的萧嵩六十五岁,奋斗了一辈子的他想歇歇了。

如果换成别人,可能还会跟韩休继续斗,但萧嵩不准备斗了,因为没有意义。

斗来斗去,大家打得都是七伤拳——伤了对方,同时也伤了自己。

萧嵩决定向李隆基请求退休。

李隆基说:朕并没有厌弃你,你为什么要走呢?萧嵩回答说:臣蒙受厚恩,当上宰相,富贵已经达到顶点。

现在陛下还没有厌弃臣,所以臣还能从容退休。

如果陛下已经厌弃臣了,性命尚且不保,又怎能得偿所愿。

说完,萧嵩泪流满面。

李隆基也为之动容,便对萧嵩说:你先回去吧,容朕考虑考虑!话说到这个份上,李隆基其实已经准了萧嵩的退休申请,只是他还需要时间考虑一下新宰相的人选。

李隆基又想到了韩休:这个人要不要跟萧嵩一起罢免呢?考虑再三,李隆基决定罢免韩休,他不是不知道韩休的能力,但是跟这头倔驴相处,实在是太累了。

试想,身为一国之君,谁愿意让一个道德先生天天在自己的面前说教?连一向有容人之量的太宗李世民都有忍受不了魏征的时候,因为说教多了,难免会让人难受。

这就解释了为什么多数皇帝喜欢小人的现象,因为小人不讲原则,而君子太讲原则:不讲原则的小人,如同溃烂的堤坝,任由洪水肆意流淌;讲原186则的君子,则如同完好的堤坝,要把洪水拦截在堤坝之中。

皇帝的欲望,正是那滔滔洪水。

开元二十一年十二月二十四日,李隆基下诏:免去萧嵩宰相职务,改任尚书左丞;免去韩休宰相职务,改任工部尚书;任命京兆尹裴耀卿为门下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任命张九龄为中书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

诏书一下,开元天宝年间最后一个良相张九龄缓缓登台,同时也宣告良相时代即将结束。

卸任的萧嵩则继续着传奇,虽然后来他一度遭到李林甫的打压,但总体而言生活还是十分惬意的:家财丰厚,地位崇高,闲云野鹤了十几年后,才于天宝八年病逝,享年八十余岁。

在萧嵩身后,他的家族与宰相的缘分还在继续:他的孙子萧复,德宗朝官拜宰相;曾孙萧俯,大和年间官拜宰相;曾孙萧仿,咸通年间官拜宰相。

萧嵩所在的萧氏一门,从贞观年间的萧瑀开始,前后共有八人出任唐朝宰相,由此便有了一个极为荣光的称呼:八叶宰相。

到此时,当年给他和陆象先相面人的预言全部实现。

活神仙!值得一提的是,虽然萧嵩和韩休二人就此淡出了历史前台,但他们对唐朝后续的历史发展还是有贡献的:在萧嵩的关照下,曾经的小吏牛仙客一直升迁到河西节度使,进而成为宰相;相比萧嵩,韩休也不含糊,卸任之前,他郑重向李隆基推荐了心目中的宰相人选——李林甫。

一年后,李林甫拜相,与韩休的推荐不无关系!187





第十五章 历史前台


九龄时代张九龄其人开元二十一年一纸诏书,将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的诗人张九龄推上了历史前台。

在前面章节中,张九龄就有过出场:封禅泰山之后,张说大肆提拔亲信官员,他就曾竭力规劝;后来张说与宇文融互斗,他也曾给出过中肯的建议,可惜,张说没能听进去。

张九龄,字子寿,一名博物,唐时曲江人,按照今天的行政规划来讲,乃是正宗的韶关人。

作为中国历史上第一个担任宰相的岭南人,张九龄有当年唐室无双士,自古南天第一人的美称。

不过,张九龄并不是他的原名,他原本叫张九鲮,这个名字背后还有一个传奇故事。

张九龄的父亲张弘愈是个渔夫,常年以打渔为生。

有一天打渔收网时,感觉捞到了大家伙,然而用尽了浑身力气,他也没能把网拉上来。

这时天已经黑了,张弘愈决定先回家吃饭,吃完饭再回来收网。

于是,他便顺手把渔网系到了河边的树上,然后便回了家。

吃完饭,张弘愈拉着妻子一起来到河边,打算夫妻合力把渔网拉上来。

令张弘愈没想到的是,没等他动手,妻子轻轻一提,就把渔网收了上来,仔细一看,不得了,一条几十斤的九鲮鱼在网里待着呢!张弘愈有些兴奋:自己入行以来,还没有逮过这么大的鱼呢。

这时,妻子说话了:我看还是把它放了吧!张弘愈疑惑地看着妻子。

妻子说:我感觉它在流眼泪。

张弘愈看了九鲮鱼一眼,也产生了同样的感觉:如此大的九鲮鱼,或许已经有了灵气,还是不伤害它为妙。

张弘愈一抖渔网,九鲮鱼重回水中。

不久,张弘愈的妻子怀孕了,十月怀胎之后,便生下了一个男孩。

张弘愈的妻子抱起男孩一看,竟然有似曾相识的感觉,仔细一想,居然跟那条放生的九鲮鱼的眼睛有些相似,或许就是它投胎报恩来了。

夫妻俩一商议,既然如此,那这个孩子就叫九鲮吧。

张九鲮的名字由此而来。

这个名字叫了一段时间后,一个偶然的机会,张九鲮一家遇到了六祖慧能。

慧能问过张九鲮名字后,说:九鲮是水生动物,再怎么蹦跶也上不了岸,不如改名叫九龄吧。

九龄,久龄的谐音,将来能做大官。

张弘愈夫妇一想,确实有道理,便把张九鲮的名字改成了张九龄。

顺着这个思路,张九龄的三个弟弟也有了新名字,分别叫张九皋、张九章、张九宾。

上面的故事,来自民间传说,传奇的色彩重了一些,故事听起来很有味道,但有一个致命漏洞:六祖慧能其实不识字。

六祖慧能虽然是传世大师,但他不识字却是不争的事实。

我们熟知的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一诗,是慧能自己悟出来的不假,不过却是他委托识字的人写出来的。

试问,一个不识字的人还会指点张九龄父母将鲮改成龄吗?在我看来,张九龄原来的名字叫张九鲮,符合渔夫之家的特点,而后来改名张九龄,可能出自文化人的指点。

类似的例子有很多,比如明朝万历首辅张居正。

张居正出生时,他的曾祖梦见月亮落到水塘里,一只白龟浮出水面,因而将其取名为张白圭。

十二岁那年,张百圭遇到了荆州知府李士翱,很得欢心。

李士翱觉得白圭这个名字不雅,便给他起了新名字居正,张居正的名字由此而来。

同张居正一样,张九龄也是年少成名。

十二岁那年,他投书干谒广州刺史王方庆,王方庆对他大为赏识,称赞道:此子必能致远。

不久,张九龄遇到了他一生的贵人——张说。

当时的张说正处于人生的低谷,他因为不肯顺从张易之的意思诬陷魏元忠,因此被贬到岭南,于是便与张九龄的人生有了第一次交集。

初见张九龄,张说深深喜欢上了这个小神童,对他颇为欣赏。

当时的张说并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个小孩儿,和自己居然有一生的缘分。

长大后的张九龄,一举考中进士,进入仕途,第一份工作是秘书省的校书郎。

校书郎是基层文职官员,整天跟笔杆子打交道,这很对张九龄的胃口。

不久,更大的机会来了:太子李隆基面向天下招聘有用之人,跃跃欲试的张九龄也报了名。

在这次考试中,张九龄凭借自己的独到见解脱颖而出,给李隆基留下了深刻印象。

于是李隆基当场拍板,给他定了最高级别的甲等。

随后,张九龄便升官了,由校书郎升任左拾遗,后来又升任左补阙。

时间进入开元十年,张九龄的好日子来了:他的伯乐张说又回长安当宰相了!张说对张九龄非常器重,不仅与他攀谈家族谱系(论本家),而且对他的诗词也大加赞赏,赞其为后来词人称首也。

物以类聚,英雄相惜,眼见张说如此抬举,张九龄便投入到了他的门下,这一投,便投出了仕途的阳光灿烂。

开元十年,张九龄做到了从六品的司勋员外郎。

开元十一年,在张说的提携下,张九龄当上了正五品的中书舍人,行政级别相当于现在的司局级。

时间走到开元十三年,张九龄跟随张说一起登上了泰山顶峰。

此时的张说已经登上了仕途巅峰,不经意中便有些翩翩然,他竟然利用泰山封禅的机会,大肆提拔自己的亲信。

对于张说的做法,张九龄有些担心,便提醒道:官爵是天下公器,首先需要有德望,然后得有功劳,如果颠倒进退的次序,讽刺和诽谤就会随之而来。

这次泰山封禅,千年一遇。

然而多数有声望的高官都没有得到进一步升迁,一些小官却得到了机会。

只怕诏书公布之后,会让天下失望。

现在诏书还只是起草阶段,想改还来得及,但愿大人深思熟虑,免得将来后悔。

张说不以为然,回应说:事情都定了,就算有议论,也不需担心!张九龄的建议是正确的,可惜此时的张说春风得意,已经飘飘然了。

一年后,张说被宇文融等人扳倒,张九龄跟着倒了霉。

中书舍人做不了了,改任太常少卿。

不久太常少卿也做不了,张九龄被贬出长安,出任冀州刺史。

这一次张九龄拒绝了,因为他的母亲还在曲江(今天韶关),让他去冀州,就离母亲太远了。

经过请求,张九龄又被委任为了洪州(江西南昌)都督,不久又转任桂州(广西桂林)都督兼岭南道按察使,这一回,总算离母亲近了一些。

或许,张说注定是张九龄一辈子的伯乐,连他的去世,都能给张九龄带来机会。

开元十八年,燕国公张说病逝。

张说的病逝,让李隆基想起了他的种种好处,进而想到了他生前说过的一些话。

李隆基记得,在张说担任集贤院院长时,曾经推荐过张九龄,说此人足以当集贤院学士,是一个合格的顾问。

李隆基就此想起了张九龄,他决定重用这个人。

这样,张九龄便从桂州都督离任,到长安出任秘书少监、集贤院学士、集贤院院长。

李隆基如此安排是有深意的,他因为张说而想起了张九龄,然后又让张九龄承担起张说当宰相时的部分职务,这说明他准备把张九龄当成张说的替身,换句话说,从此时起,李隆基已经把张九龄当成宰相苗子培养了。

不久,张九龄又遇到了一个机会。

李隆基准备给渤海国下一道奏疏,奏疏要用汉语和渤海国语两种文字,然而问题来了:没有人懂渤海国的语言。

李隆基想起了张九龄,或许他会!张九龄没有辜负李隆基的希望,他果然会,不一会儿的功夫,便完成了诏书,这让李隆基对他更加刮目相看。

此后,张九龄的仕途越走越宽,历任工部侍郎、中书侍郎。

在中书侍郎任上,张九龄遭遇了人生一大痛事:母亲去世。

张九龄回乡为母亲守丧,本来准备为母亲守丧三年,不想,开元二十一年的一纸诏书,将他推上了历史前台。

九龄拜相开元二十二年正月,张九龄从曲江出发抵达洛阳,在这里他见到了东巡于此的李隆基。

按照张九龄本人的意思,他想完成为母亲的守丧,然而李隆基并不同意:国家正是用人之际,哪能让你张九龄完完整整地守丧三年呢?不行,你必须出来当宰相。

这招叫做夺情。

眼看李隆基如此重用,张九龄不好再推辞,只能收拾起伤痛的心情,全身心地投入到了为人民服务之中。

四个月后,宰相班子配齐了,还是三人:中书令张九龄;侍中裴耀卿;礼部尚书同中书门下三品李林甫。

野心家李林甫终于如愿以偿。

如果说别人当上宰相都有些意外惊喜,那么李林甫则是望眼欲穿很多年了。

这些年他一直在努力,他不仅巴结宦官,而且还巴结宫中嫔妃的家人,经过精心的算计,他织成了一张庞大的关系网,这张关系网上的所有人都是他的眼线。

通过这张关系网,李林甫对李隆基的喜好以及一举一动了如指掌——他并没有偷窥癖,他只是想更好地揣摩皇帝的心思。

一番努力下来,果然奏效,他完全掌握了李隆基的心理,他所做的每一件事都能保证让李隆基满意。

因此,在李隆基心中,他的地位日渐提高。

与此同时,李林甫也没有放弃夫人路线:宫中正当红的武惠妃是他常年表忠心的对象,忠心三番五次表过之后,武惠妃便认定了李林甫,她决定帮他吹吹枕边风。

如果放在以前,夫人路线是不管用的,不仅不管用,还有可能起反作用。

然而现在不同了,因为李隆基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刚登基的李隆基了。

开元二十二年的李隆基四十九岁,肉身还是以前的,但灵魂已经随着岁月的改变而改变了:以前的他,励精图治,以天下苍生为己任;现在的他,有些懈怠了,毕竟已经当了二十年皇帝,总是绷着,约束自己的欲望,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李隆基在悄悄改变,武惠妃察觉到了,于是她在适当的机会推荐了李林甫。

李隆基在脑海中思索了一下:一直以来,他对李林甫的印象都非常好,而且前任宰相韩休还推荐过他,或许,他是个不错的人选。

就此,李隆基把李林甫推上了前台,与张九龄、裴耀卿组成了新一任的宰相班子。

新班子以张九龄为主,裴耀卿和李林甫为辅,因为李林甫是后来的,因此算第三宰相。

张九龄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将遭遇一个怎样的敌手,就算他和裴耀卿绑到一起,都不是李林甫的对手。

人各有所长,张九龄是文学大家,裴耀卿行政、军事都是高手,而李林甫似乎什么都不是,但他在一个领域无人能敌。

他是吏术高手!当然,刚刚当上宰相的李林甫很低调,他知道自己的当务之急是站稳脚跟,在此之前,还是让张九龄去唱主角吧。

张守拜相?在张九龄拜相的同时,幽州地面上,一位名将也在书写自己的传奇。

这位名将便是安禄山的伯乐张守珪。

张守珪声名鹊起是在瓜州刺史任上,经过他的治理,瓜州迅速从战乱中恢复,也由此升级为都督府,他也因此成为了第一任瓜州都督。

以瓜州都督为跳板,张守珪又升任陇右节度使。

在吐蕃与唐签订和平条约之后,西线平静下来,李隆基便把张守珪调到了形势更吃紧的北线——幽州(今北京一带),出任幽州长史。

在这里,张守珪面对的是契丹和奚部落。

契丹和奚部落在边境作乱已经很多年,历任幽州长史都不能平息,就连薛仁贵的儿子薛楚玉也无能为力,现在重担落到了张守珪肩上。

张守珪知道,契丹王李屈烈现在只是一个傀儡,真正的大权掌握在衙官可突干手里,这是一个强人。

对待强人,就必须出重拳!张守珪到任后,一改以往的防守战略,频频主动出击,这一下让可突干有点受不了了:以往都是可突干进攻,唐军防守,所以可突干占据主动;现在张守珪先下手为强,频频主动出击,可突干疲于应付,形势便有些被动了。

考虑再三,可突干决定改变战略,他派出使节,向张守珪投降了!诈降!可突干低估了对手的智商,张守珪一眼便看出了这点小把戏。

但是他接受了。

他准备假戏真做,因为他知道契丹部落并非铁板一块,这里面有文章可做。

张守珪派出自己的管记(副参谋长)王悔前去受降,同时见机行事。

王悔到了契丹王李屈烈的大帐,发现契丹人对他虚与委蛇,言谈之间还带有一丝傲慢,看得出并不是真的想投降。

他同时注意到,一部分契丹人的帐篷正在向西北移动,这跟大唐正好是反方向,这表明,契丹人确实是在诈降。

不久,王悔又得到一个惊人的消息:契丹人正在跟东突厥联系,准备联手杀掉自己,然后联合叛乱!王悔知道不能再等了,他必须马上行动。

然而,出使契丹,王悔带的人马寥寥,就算他想行动,又拿什么跟契丹人拼呢?用契丹人拼契丹人!出使之前,张守珪和王悔就已经研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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