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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登之围-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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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敬又想,这场灾难莫非是天意,老天爷不让这场战争再持续下去,才降下这场大风雪来惩戒我们?说实在话,已胜两仗了,匈奴人也退了,是该罢兵了,有多少关乎国计民生的大事都等着皇上去治理呢!他当然知道皇上不爱听自己的那些话,但现在既然皇上问到自己了,他得婉转地把这层意思给说了。不说他心中不安,他可不会像陈平那样聪明,专拣皇上爱听的说。    
    他想了想,对刘邦施了一礼,说道:“陛下,小臣愚钝,想说的可能是些很迂腐的言辞,不称陛下的旨意,但小臣不能心口不一,欺蒙陛下,说错了,请陛下训诫。”    
    刘邦一听他的话音,心里就后悔,真不该点他的名,那张乌鸦嘴不知又会聒噪什么,便不耐烦地挥挥手,说道:“要说便说,别拿腔拿调,文绉绉的一股酸味。”    
    “是。陛下雄才大略,亲率大军征剿匈奴,连战连捷,杀得匈奴单于望风披靡,这是多年都没有的功业啊,这些丰功伟绩当载入史册,千年万载流传下去。”    
    这两句话刘邦听了很舒服,看神情刘敬并非在虚言奉承,对自己真是感佩之至。他脸色好看起来,见刘敬说到这儿停顿了下来,便不由得催促着:“说呀,但说无妨。”    
    “陛下以天下黎民安危为重,急于绥靖边陲,此心也日月可鉴。”    
    刘邦默默点头,这两句也是实话。    
    “然则,匈奴强暴,为患百年,按眼下国中实力,恐难毕其功于一役。陛下英武,诸将也阵前用命,但连年征战,国家元气已伤,像是一个重病之人,难叫他抗击强暴,纵然竭力一搏,则损伤愈大。故小臣以为,眼下要务是需将养身体渐渐使病人痊愈,恢复元气,强壮起来,那时便可威慑四邻,边陲自然安定。”    
    听了这番话,刘邦的脸色又难看起来,那些道理自己还不明白,还要你刘敬来教训?自己也不想打仗,也想让士兵们早些回到土地上将养生息发展生产,自己登上皇帝大位后,下了一系列诏书,便是为了疗救战争创伤,让社会安定下来,恢复农业生产。但天下事偏偏不让自己安定,这次是匈奴人入侵燕、代,兵临马邑,才酿成这场战事,这些你们又不是不知道,现在还说那些大道理有什么用。于是,他厉色地对刘敬说:“奉春君,朕想听的是对于周勃、灌婴两位将军的请求该准奏还是不准,你东拉西扯的说这些干什么,你呀,真是迂腐到家了。”    
    “不,陛下,小臣所言与两位将军的请求有直接关联。两位将军所遭受的看来是一场天灾,但如果各郡县仓廪充实,百姓富裕,区区几万人的御寒衣被一郡一县昼夜便可筹集,决不会有如此严重伤情发生。只是因为各地仓廪空虚,百姓又无储藏,才会有此惨状。故小臣以为,在眼下各种物资匮乏的情况下,既然匈奴已败退,为了体恤士卒,陛下不妨暂且收兵,也是一种选择。”


《白登之围》 兵困楼烦兵困楼烦(4)

    “胡说,你是越来越糊涂了,快退下、退下。”    
    刘邦被刘敬这几句抢白顶得十分生气,但一时又找不到驳斥他的言辞,便连连挥手,不让他再讲下去。    
    陈平一直在边上冷眼看着这一君一臣的论辩,心想:刘敬你这个倔头要自讨苦吃了。你一副忠心耿耿的模样,还讽喻别人心口不一,似乎只有你一人在为国家社稷着想,只有你一人在为皇上分忧。有你那样为皇上分忧的吗?你这不叫分忧,你这是自作主张在陛下心头添堵。现在看刘邦气成这副模样,心想:还是自己出来为皇上排解吧,不然,刘敬倒霉不说,大家也会跟着遭殃,总得给皇上找一个下台的阶梯才是。于是,他急忙站出来,说道:“臣有言启奏。”    
    刘邦斜了陈平一眼,心想:你倒好,在一旁看笑话,让那个狂徒教训我,你早该出来帮我说话了,看来也是个没用的货,便一脸怒容,有意说:“先生也要朕退兵吗?”    
    “不,臣以为眼下设法救援周、灌大军,使其恢复战力,当为上策;轻言退兵,则为下策。”    
    这两句话让刘邦舒了一口气,便抬了抬手说:“那就请先生说说理由吧。”    
    “刚才奉春君所言,不无道理,只是在审时度势上稍有差池。臣以为此刻退兵,则功亏一篑,冒顿会继续侵扰边境,韩信、赵利之徒会趁势做大,那时再兴兵剿除,耗损人力财力更大。故而,不如咬紧牙关,渡过眼下难关,一鼓作气将匈奴逐出燕、代,让韩信、赵利之徒成枯泽之鱼,难起波澜,然后再来医治那处处疮痍,这正是爱惜民力、体恤士卒的举措啊。故此刻退兵,不在其时,实为下策。”    
    刘邦听着,不住地点头。    
    “周勃、灌婴将军此刻处境定然十分艰难,让他们继续进攻实是强人所难,攻战也难有成效。故而臣以为当务之急是要立刻竭力救助,给以切实的支持,使士卒能感知君上的关怀,重新燃起高昂的斗志。”    
    “说得好,那先生以为该怎样救助并施以关怀呢?”    
    “臣以为,当即刻将那些伤情严重,失去战力的士卒撤下来,悉心救护。晋阳城刚运到的一批寒服鞋袜等,尚未分发下去,可全部调往楼烦前线。晋阳总比北边暖和,又有房舍可避寒,萧丞相正在加紧筹集,估计不用十天半月,这种艰难的境遇会有所改善。还有……陛下若能再赐恩惠给前线将士,让他们有所图求,则对重振三军士气大有裨益。”    
    刘邦听了,觉得前面两项都好办,也很务实,至于最后提到的“再赐恩惠”这项则叫他犯难。俗话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道理他清楚,对有功有用的臣下,他舍得封赏,这正是他远胜过项羽的地方。但眼下他实在拿不出一笔巨额的款项来奖励三军。封赏他们爵位吧,这么多人又能封赐多少。因而,对于陈平这点建议,他无法一时答应。但陈平提到这点很重要,在眼下的情势下要重新激发起士卒的斗志,是该有强烈的刺激才行。他想了想,对众臣说:“户牖侯所言,深合朕意,就立刻去办吧。赶快把伤号撤下来,把东西送上去。除了衣被鞋帽等,像治疗冻伤的膏药等要尽量多送,还有酒、肉之类,也尽量多搞一些,要为前线将士多多着想,立刻组织人力送到楼烦,以示我们对前线将士的关怀。至于赐他们恩惠之事也应该办。但怎么办,朕再想一想,你们也想一想,出些主意。”    
    四    
    戚夫人见刘邦回来后低头不语闷闷不乐的模样,便关切地问:“刘郎,你身体还不适吗?这两天也真冷,你能歇就再歇两天,不要再受了风寒。”    
    “歇两天,我还真想歇两天,可歇得下来吗?都以为当皇帝是天底下最舒服的,谁会相信我这个赤帝子会是个劳碌命。”    
    “那也是陛下自己不肯撒手,这么多的文臣武将,一个个都能独当一面,你若要歇马上就能歇下来,还愁没人办事?”    
    “你啊你,真是个不知利害深浅的小妇人啊。这兵权能随便交给他人吗?出了韩信、彭越、英布这些枭雄还不够?这些你不懂,来,叫他们再端一盆火来,这冷风贼得很,直往骨头缝里钻,身子骨啊真是一年不如一年了。”    
    戚夫人马上让内侍又端来一盆火,她给刘邦温了壶酒,过来按摩着刘邦的肩背,问道:“怎么,听说北征的大军被风雪困住了,冻坏了许多人,还有冻死的,真有那么冷吗?”    
    “有啊,那儿地势高,又是山区,听说男人在野地里撒尿,一尿出来就成了一溜冰柱子,你想想有多冷。”    
    “要死了,真有那事,听起来就叫人哆嗦。”戚夫人不禁打了个冷战,她又问道:    
    “那……那你也要去那儿啊,你可不能去,让别人替你去吧。”    
    “谁能替我,我们刘家的那些叔伯兄弟都是些不争气的窝囊货,只有刘贾还能打仗。我那二哥让他当代王,可他连这片地方都不敢来。刘盈才十一二岁,那孩子心眼不错,但身子骨软,人也懦弱,将来也帮不了我什么忙。”    
    “那还有我们如意儿呢。”    
    “如意儿倒虎头虎脑有那么一股子劲头,可他太小了,要早生十年就好了,十七八岁的小伙子能帮老爹一把。我哟,别看我广有天下,可不放心啊,也难找可以替我代劳的王公大臣。”    
    “萧丞相不是功劳第一,可替你多操点心。”    
    “萧何不会带兵打仗啊。再说,有多少大事压在他的肩头,征兵、筹粮、收取税赋、安排各地官员、制定各种律令条例,都离不开他。他跟我一样,也是个劳碌命。”    
    “那别人呢?”    
    “张先生(张良)威望高,众将都服,但身体不行,早有归隐林泉之志。陈平是个聪明人,但太聪明了,威望也不够。武将中最能打仗的是韩信、彭越、英布这三个,一封了王,心思就变了,就跟我不一条心了。其余的大都是沛、丰老人,声望资历都差不多,在我面前一个个还算老实,可你要这一个去管那一个,就不好办,谁都不服谁。你说我能不操心吗?我能不挣扎着支撑这个局面吗?都是为了刘家的江山啊,为了刘家的子孙如意他们啊。”    
    “那,那天这么冷,这仗怎么打呀?”    
    “是啊,刚才与众臣还在议论这件事。为了鼓舞士气,陈平让我给士卒赏赐些东西,赐些恩惠,让士卒们高兴高兴。可我拿什么给他们,又不是十个八个,好几万人呢。”    
    “吃这么大的苦,受这么大的罪,是得犒劳犒劳他们。现在拿不出钱,要不给他们一个文书,以后回家让他们到郡里、县里去领支。”    
    “这不是给他们打欠条吗?当皇上还能干这个事。再说郡里、县里、乡里那些大大小小管事的,哪一层不要刮一点油水,即使库里拨下了钱帛,有一半落到那些士卒手里已经不错了。到那时,还不是骂我这个皇帝哄骗了他们。”    
    “那倒是,那些胥吏们可狠毒了,没一个好的,披着一身官衣,实际是街面上的混混,欺霸一方的流氓,雁过拔毛,无恶不作。”戚夫人恨恨地说着,看来她也曾受过那些人的气。


《白登之围》 兵困楼烦兵困楼烦(5)

    这几句话,刘邦听了心中不太好受,十年前自己不也是那样的角色吗?他叹了一口气,对戚夫人说:“这种人啊,哪朝哪代都有,你有天大的本事也治不了他们,俗话说‘天高皇帝远’,管不了他们啊。再说,你又要他们给你办事,要他们派捐派税、收钱收粮,钱粮都在他们手里过,他们能不占一点好处?因而,只要不过分,上上下下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历来如此。这也是都要争着当官、办差的原因。老百姓说‘无利不起早’,他们则是‘无利不办差’。真正一滴油水都不沾的,规规矩矩办事的,不能说没有,那可真是凤毛麟角,太少了。靠那点子人也治理不了这个大国啊。”    
    “那按陛下你的意思,对那些人就没法治了?”戚夫人有些不高兴。    
    “那也不能这么讲,执政者清明些,各种律令严厉些,再辅以教化,形成一个较好的环境,所谓的‘风气蔚然’,那些人便会少些,收敛些,老百姓的日子也好过些。不过,跟你这一番啰唆,我倒有了主意了。你看,这样办行不行,我眼下拿不出钱帛来赏赐那些军卒,我可以下道诏书,减免他们以后的赋税与劳役,让他们复员后不用再交赋税再服劳役,像我上次下诏谁生儿子免除他两年赋税劳役那样,你看行吗?”    
    “行,这办法好,也不用打欠条了,那些士卒一定会感谢你的恩德的。那刘郎,你打算免去他们几年的赋税和劳役呢?”    
    “五年,五年怎样?要不十年,十年。”他看着戚夫人,目光在询问着。戚夫人也不知该豁免五年还是十年,一双美丽的大眼睛傻傻地盯着丈夫。    
    刘邦端起了一碗酒,“咕嘟咕嘟”地喝了下去,他抹了一下嘴,见戚夫人不回答,只是呆呆地望着自己,又问道:“怎样?十年还不行?”    
    戚夫人笑笑,摇摇头,不知该怎样回答。    
    刘邦一拍大腿,说道:“这样吧,索性来个痛快的……免除他们终生的赋税与劳役,让他们下半辈子也享享福,算是为朝廷出了一把力。怎样?这下他们该高兴了吧,该欢呼万岁了吧。”    
    戚夫人也高兴地拍拍手,她跳到刘邦的怀里,娇声地说:“刘郎,你这真是皇恩浩荡啊。”    
    刘邦十分兴奋,他知道此刻他作出了个重要的决定。这个决定能使在暴风雪中的那支大军重新振作起来,能使它焕发出更炽热的战斗热情;这个决定也显示了他的宽厚与气度,也将保证他取得这场战争的胜利。他紧紧地搂抱着戚姬,在她脸颊上、颈脖上狂吻着,嘴里还喃喃喊着“皇恩浩荡,皇恩浩荡”。    
    边上两个宫女见了,都抿着嘴偷偷地乐了。    
    第二天清晨,刘邦召来了陈平等大臣,向他们宣布了自己的决定。那些大臣听了,都觉得皇上找到了一个最好的奖励方法,都在心底里钦佩皇上的智慧与气度。这个决定是大得军心的,那些前线的将士为了一辈子的安逸日子是会替皇上去拼命的。    
    在这个恩惠前,暴风雪的威力也似乎小多了,周勃、灌婴军中一片欢呼声,士卒们冲着南方跪拜叩头,感谢皇帝陛下的隆恩。他们精神振奋,摩拳擦掌,一个个发誓要奋勇杀敌、报效皇恩。许多伤情稍轻的,只要还能坚持的,都不肯撤离,要留在军中出力。这时,晋阳城里的衣被也都运来了,还送来了不少慰问品,周勃、灌婴军士气大振,他们立即按照皇帝的命令又进攻了。    
    稽粥与格律金的队伍驻扎在硰石,他们没想到在这种气候下汉军还会进攻,因而疏于防范,被汉军奔袭得手,一仗下来损失了三千余骑,是他们南下后受损最严重的一仗。随即他们就接到了冒顿单于的命令,让他们迅速撤离战场,不用再去阻挠汉军。因而硰石一战也是他们的最后一次阻击战。


《白登之围》 兵困楼烦投桃报李(1)

    硰石一战,汉军斩获颇多,一直拦阻在汉军面前的匈奴左贤王部经此一战,消失得无影无踪。    
    刘邦得到捷报,十分高兴,没想到周勃、灌婴这次行动这么迅速,打得这么漂亮,看来自己的那个决策真是威力无穷。人呀,真是座矿藏,潜藏的东西多着呢,只要你努力挖掘,定会有意想不到的奇迹出现。你看,这次自己没掏一文钱,就是出了个主意,下了道诏书,就收到了这般奇效。想到这里,他暗暗地为自己的高明得意。    
    现在跟前的那头拦路虎打掉了,就该赶紧找那个匈奴单于了。    
    据周勃、灌婴报告,从俘获的匈奴人那里得到情报,匈奴单于驻跸在代谷一带,也有说在代谷以北的平城① 附近。平城县隶属于雁门郡,再往北便是匈奴草原了。    
    从其他方面得到的情报也证实了冒顿单于在那一带出没。    
    刘邦与陈平等大臣们商量,匈奴单于冒顿在那两个地方的可能性都存在。他们的营地经常迁移,这一段往南,过一段又往北了。这两个地方环境都比较好,代谷是片长长的谷地,滹沱河两岸适易耕牧,平城一带更是块大盆地,是雁门郡最富庶的地方。    
    刘邦这次分外谨慎,他不能让那个匈奴单于又溜了,他要布下天罗地网,擒获这个危险的对手。    
    他问陈平:“先生,各郡国的兵马征调得怎样了?”    
    陈平回答:“这次陛下下了严旨,各郡国都不敢懈怠,都按旨意加紧调集人马,有特殊情况的,也据实呈报了情由。各郡国的队伍已陆续赶往指定地点,路远的正日夜兼程地赶来,总的情况不错。”    
    刘邦听了满意地点点头,他又问道:“这次总共能集结多少人马,与我们的估算差不多吗?”    
    “连同晋阳的队伍,这次征讨匈奴的总兵力可达到三十万人以上,且都是精锐之师,这也是中原地区目前能征集的最大兵力了。”    
    “嗯,差不多,也够用了。”刘邦想,当年蒙恬也只三十万人马,便几乎把河南的匈奴人斩尽杀绝,按目前自己掌握的兵力,制服冒顿,将匈奴逐出燕、代地区,应该是绰绰有余。    
    他又问:“觇敌工作安排得怎样了?”    
    “经与众将商议,已派出五支侦察队伍,将代谷及代谷以北地区划分区域,分头侦察,让他们快去快回。”    
    “派的是什么人?”    
    “都由能干机敏的卒长带队,每队二三十骑,挑的都是有经验的老斥候。”    
    “好,要他们查清的内容都交代清楚了没有?”    
    “都交代清了,最主要的是两条:一是匈奴在代谷一带的兵力部署,有无埋伏;二是匈奴单于的驻地及流动情况。其余的都是些常例内容。”    
    刘邦点点头,他想了一会儿,又对陈平说:“先生,那块地方太大,地形也复杂,有山地有平川,我们以往又都没来过,五支队伍似乎太少。这次觇敌又是身入险境,有的说不定还回不来,朕意再增派五支,这样,总有几支能回来。一定让他们认真仔细,派的人要精干,也可以让品级高一些的武官带队。请先生快去安排吧。”    
    陈平心想:陛下这回真用心思,一下子派出十支侦察队伍搜索这块地方,真是绝无仅有的举动,不过谨慎一些也有好处,毕竟对这块地方大家都不熟悉,而冒顿那个对手又很狡猾。    
    二    
    当汉营正积极备战时,一个意想不到的情况出现了,匈奴单于突然派来了使者,说要把单于陛下的书信送交汉国皇帝。    
    刘邦听了很惊奇,给我送信,他想干什么?他问陈平:“来的是什么人,有多少人?”    
    “来了一个裨小王,是匈奴万骑长帐下的属官,相当于我们的校尉吧。他们一共才十来个人,其中有两个担任通译的汉人,像是臧荼的臣僚。”    
    “来了一个裨小王,一个校尉,要见朕?……不见。你找个人出面与他们洽谈,把匈奴单于的信收下来,搞清他们要干什么。你也不用出面,咱们不抬举他,一个裨小王……真是岂有此理。”    
    “那,就请奉春君出面怎样,前一段审讯匈奴俘虏也是他负责的。”    
    让刘敬出面,可以,虽说刘敬对打这一仗有异议,但对自己还是忠诚的,嘴皮子也厉害。于是刘邦便说:“让他动点脑子,把那些匈奴人看住了,别让他们四处乱窜,这些家伙突然来到晋阳,定然不怀好意,十有八九是来摸底的。”    
    陈平便按刘邦的意思去布置了。    
    第二天午后,刘敬便来禀告与匈奴使者洽谈的情况并带来了匈奴单于致汉国皇帝的信。信的大意是:雁门、云中、代郡,这片地方原来是匈奴国楼烦部落的放牧地,是被你们抢占去的。现在匈奴大单于为楼烦部落收回这片故地,是天经地义的,根本不存在匈奴侵犯汉国一说。请汉国皇帝速速退兵,如还要北侵,匈奴铁骑将予以痛击,勿谓言之不予也。至于双方边界的各种具体细节问题,可以谈判解决。如果汉国皇帝有诚意,可以派员来洽谈,洽谈期间双方应该休兵,云云。    
    刘敬补充道:“那个裨小王所言也就是信上的这些内容。他有些紧张,怕我们把他抓起来,杀了他,再三说他是奉命送信的,我们愿不愿意和谈都不关他的事,他会完完全全按照我们的意思回去复命。看来那个裨小王只是个信使,不是匈奴单于的和谈使者。”    
    刘邦看罢信,听罢刘敬的报告,目光与大臣们交流了一下,内心琢磨着这件事的涵义。过了一会儿,他问刘敬:“奉春君,这件事你比我们接触得多,你以为他们来干什么?他们的起初意图是什么?”    
    “这,臣也在想这件事,本来以为匈奴人既然想跟我们和谈,那个裨小王会有一些具体的意思提出来,谁知没有,他只是带了匈奴单于的一封信。依小臣看,他们这次是在投石问路,想摸摸我们对战、和的态度,这只是一次试探性的行动。”    
    刘邦仔细地听着,不置可否地摇晃着脑袋。他听刘敬不讲了,便问:“奉春君你说完了?你感到那些匈奴的诚意如何?”    
    “这,这小臣看不出来。那使臣和他的随从只是很紧张,像是想赶快办完差回去。那个裨小王也不善言辞,还是那两个担任通译的汉人话多,也都是些讨好的话,至于那封信中的言辞,小臣以为甚是傲慢,并无诚意。”    
    刘邦仍不住地摇晃着脑袋,他又问边上的柴武:“柴将军,你跟匈奴人打交道也不少,你的看法呢?”    
    柴武想了一想:“匈奴人并非真想与我们议和,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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