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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登之围-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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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冒顿单于的举措立即产生了效应。    
    这回,汉军的斥候终于亲眼见到了匈奴单于大营的迁移,他们飞马回来报告:匈奴单于正撤向平城一线。    
    刘邦得到这个消息,喜出望外。他把两个赶回来报信的斥候叫到帐前,亲自询问。他们答道,他们这一拨是五人一行,扮做脚夫,在淳山以北的草原上遇见匈奴单于的大军的。匈奴军的旗幡上全是冒顿单于的鹰首徽号,队伍匆匆往北而去。沿途的牧民、商贩等都说单于大营是往平城去的。平城往北就出塞了,匈奴单于像是要回单于庭。    
    刘邦忙问:“那你们还有人跟着他们吗?都回来了?”    
    斥候回答:“还有三人跟着,就我们两个回来了。”    
    刘邦又问:“那支队伍有多少人马?”    
    “一万来骑,也就一万来骑。”    
    “你们看清楚了?”刘邦不放心地追问着。    
    “不会有错,我们几个都核计过……至于这两天有没有增减,小人就不知道了。”    
    “好,这回你们立功了。内侍,带他们下去领赏吧。”    
    两个斥候千恩万谢地下去了。    
    得到这个情报,刘邦又兴奋又焦急。兴奋的是这回终于抓住了冒顿这只狐狸的尾巴,焦急的是那只狐狸怕是要溜。我大军向北挺进,他见苗头不好,就想往回撤了。    
    他马上让人拿来地形图,与陈平、夏侯婴、灌婴、陈豨、柴武等将领一起仔细察看。平城属雁门郡,是座边塞重镇,再往北就是塞北草原了。此刻匈奴单于移师那里,意图是很明显的。    
    放下地形图,他脸色严峻地问众将:“你们看怎么办?”    
    车骑将军灌婴是这支队伍的统领,事实上的军事负责人,他率先说道:“陛下,军情紧迫,我军当立即赶往平城,截住冒顿。”太仆夏侯婴老成持重,他说道:“这儿到平城有三百多里,道路崎岖,且有风雪,我军如何部署,当仔细盘算。”刘邦问灌婴:“颍阴侯,你打算如何行动呢?”    
    灌婴答道:“末将率一万精骑,星夜轻装出发赶往平城,估计两天内便可抵达,先据要道,陛下率大军随后接应,这样便可截住冒顿。”    
    夏侯婴听了,忙摇头说:“率军一万怕是截不住冒顿,据斥候所报,冒顿大营有万余骑,平城一线有没有匈奴队伍尚难确定。那儿离匈奴草原近,他们很可能增兵,恐怕还是要多去人马。”    
    阳夏侯陈豨说:“多去人马当然好,但步卒的行军速度迟缓,指望不了,等他们赶到,冒顿怕是早就没影了,只有靠我们奔袭才是上策。”


《白登之围》 白登之围紧锣密鼓(2)

    按照兵法规定,古时作战,步军一天的正常行军进程为三十里,马军为五十里,然后便要宿营。这是为了保持队伍的战斗力,也便于后勤供给。一名步卒行军途中一般要负重七八十斤,若走得精疲力竭,一旦发现紧急情况,便无法应战。尤其现在汉军有三十多万,队伍大辎重多,前后照应,行动很不便。特别是进入缺粮少水的高寒地区,士卒负重更多,有时每个士兵还要背二三十斤的冰块,以保证有水饮用。这样,要马上赶到平城截住冒顿是困难的。    
    听了众将议论,刘邦一击掌,说道:“看来,眼下奔袭平城是唯一的选择,但去的人马不能太少,太少了又会像晋阳城下那样,被他突围而去。这样吧,朕与你们亲率中军明晨即出发赶往平城。灌婴将军率五千骑作前锋为我们开路,今夜就走。我们到那里后先把冒顿北撤的各条要道占了,有朕这三万精锐之师也足以对付冒顿了,能将他一战歼灭最好,如若不能立即将他歼灭,也得把他截留下来。一面急令樊、周两位将军率全军赶赴平城接应我们,这样那个匈奴单于便再也挣不脱我们这张天罗地网了,你们以为如何?”    
    众人听了,觉得皇帝陛下这应对措施应该说是当下的最佳方案了,只是陛下也要随军长途奔袭,这太辛苦了。陈平说道:“陛下,前些日子您身体不适,这次奔袭,天寒又辛苦,要不臣等先走,您与樊、周两位将军同行吧。”    
    “不,这回朕得亲自去,去了倒放心,不然,你们让朕留在后面,朕日思夜想,反而难受。就这样定了,朕这把老骨头没有这般金贵,走吧,一起走吧,你们快去做好准备。我们这一走,粮秣辎重一时都供应不上,因而一则要轻装、二则该带的都要带。明晨,让大家吃顿饱饭,立即出发!”    
    就这样,刘邦亲率的中军脱离了北征大军,率先扑向了平城。    
    四    
    刘邦率军直扑平城,冒顿单于很快得到了消息。    
    古时通讯不便,但智慧的人们还是创造了许多办法来传递信息。就以烽火传薪而言,白天燃烟,夜间点火,若遇风雨,又有在山顶、墩台竖起长杆悬挂红灯以示远近等等办法,不仅能报警,并且可以按照事先约定的各种信号,将来犯之敌的规模及时上报。因而,虽相隔千里之遥,往往只需几个时辰便能将最原始的信息传递过来。    
    冒顿单于得到这个消息,压在心头的第二块石头落了地。他长长地嘘了一口气,感到一身轻松。他的计谋终于成功了,那个厉害的对手像一头猛兽那样终于被他一步步引领进设置好的囚笼。在这场勾心斗角的较量中,他已经占了上风,这场战事的主动权此刻已转移到了他的手上。    
    但是,他并没因此而懈怠,他马上又忙碌起来,紧张起来。他的单于大营摒弃了一切伪装,登时变得虎虎有生气。    
    他把青格尔、兰金、玛卡、格律金以及儿子稽粥等所有重要将领都召来了,一一交代了任务,严密地部署了下一步行动。    
    马上要进入实战阶段了,他调集的各路兵马与原先藏匿的队伍都该现身了,他要让这片寂寥的雪原顷刻间变个样,把这儿闹得天翻地覆。    
    五    
    烈马嘶鸣,战旗翻舞,刘邦的大军风驰电掣般地向平城扑去,通往平城的官道上卷起了一道道雪雾。    
    车骑将军灌婴率领的前锋第三天的午后就赶到了平城,他一马当先第一个冲进了城。    
    平城几乎已成一座空城,这些年兵连祸结,匈奴入侵,已使这座边城人迹罕至,满目荒凉。    
    刘邦一行的中军帐在黄昏时分也赶到了平城。他骑在一匹高大的骏马上,眉毛、须髯上都沾着一层冰霜。在平城城下他仔细端详着这座不高的土城。城墙上齿状的雉堞多半毁坏,城头的箭楼也坍了一角,一副破败的景象呈现在他眼前。    
    灌婴的动作很快,城里城外都已布置了警戒,城墙上已布满了兵卒,大汉皇帝的赤色旗幡也竖立起来。    
    刘邦抖了抖披风上的雪末,马鞭一指,说了声:“进城!”他的中军帐便井然有序地入了城。    
    进了大帐,刘邦即问:“匈奴单于现在何处,那三个斥候回来了吗?”    
    一路上这个问题时时刻刻揪着他的心,他已经不知问过多少遍了,然而那三个斥候一直没有回来,他们像是在这片土地上消失了,无声无息。这是个不吉之兆,十有八九这三个人已遭了不测。但谁也不愿在皇帝陛下跟前点破这残酷的事实。好在其他斥候传来了消息,说匈奴单于尚未出塞,就在这一带游移,活动的区域大致在平城以东地区。    
    陈平把搜集到的情报一一向刘邦禀告。刘邦听后便说:“再派些人,多派些人,一定要找到那个匈奴单于。朕看这儿大都是平展展的荒原,藏不了多少军马,要在边沿的山旮旯里找,一道道山梁,一个个山坳都要搜寻遍。他又不是一个人,能在我们眼皮下溜走,好歹也有上万人马,不会不留下痕迹的。”    
    陈平又问道:“陛下,我军是否在平城驻留两天,寻找到冒顿的营地再行动?”    
    “不,不能驻留,既然冒顿在东面出没,明天全军向东搜索,可不能懈怠,又让他跑了。”刘邦断然地否定了陈平的建议。    
    “为臣的意思倒并非想在这儿休整,此番陛下亲率中军奔袭平城,行动神速,已离樊、周两位将军率领的大军太远,臣担心……”    
    “你担心什么?”    
    “臣怕万一有异常情况出现,两军相隔太远,彼此难以照应,故而建议是否等他们两天,让他们靠近些,使中军也有所庇护。”    
    这两句话倒提醒了刘邦,眼下他是孤军深入,这是犯了兵家大忌的。他想了想,转身问边上的太仆夏侯婴:“滕公,樊、周二人现在哪儿,什么时候才能赶来。”    
    夏侯婴原是赶车的出身,这几年又任太仆,对道路行程等很熟悉,他答道:“这两路大军刚会合,正在赶往阴馆县① 的路上,顺利的话,全军赶到这儿也要七八天。”    
    “不行,那不行,不能等,派人去催促他们,让他们尽早赶到这儿接应我们。眼下我们不能指望他们了,还是先行动吧。”    
    陈平又问:“我军明晨出发,那平城的驻防呢?”    
    “留一千人就行。这座空城没什么油水,匈奴人不会要它。对了,要他们加紧与樊哙、周勃大军联系,将他们的进展情况及时报来。”


《白登之围》 白登之围紧锣密鼓(3)

    风停止了,雪也不下了,清晨淡淡的一层薄雾让这片寂寥的荒原多了些风姿,添了些神秘。然而,这儿仍是那样单调、静谧,放眼望去,除了覆盖在起伏平缓的地表上的层层白雪,只是稀稀疏疏的几树枯枝与不时在枯枝上、雪原上起落的几群鸦雀,连该有的鸡鸣犬吠声也难听到,更看不到袅袅的炊烟。谁能想到,在这样一片荒原上,将马上发生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战,并因此使这片无名之地载入了史册。    
    在平城以东三四十里的一片丘陵中,冒顿单于埋伏了他的第一支大军,这支大军约有十万骑左右,昨夜他已经得到消息,刘邦进了平城。左大将青格尔当时便问他:“今夜动不动手,反正十几支大军都已经到达指定位置了,现在发出指令,明天拂晓便能把平城团团围困起来。”    
    冒顿想了想,说道:“不急,让他出城后再打更有利。我深藏不动,刘邦必定出城搜寻,他现在比谁都急。等他出城后在荒野上围歼他比围城强,就再耐心等他一夜吧。”    
    他知道他的部下都已等急了等烦了,在如此寒冷的风雪天,要隐藏规模这么大的一支军队,这是何等艰难的一件事,他暗暗为自己部下的坚忍与忠诚骄傲。    
    从清早起,他便立马高冈,眺望着远方。刘邦的大军果然如他所料都出了平城,投东而来。他十分兴奋,这些天精心策划、日思夜想的那一时刻马上就要出现了。那头凶猛的巨兽马上要走进自己设下的囚笼了;那个踌躇满志、不可一世的大汉皇帝马上会大惊失色像一头狐狸那样落荒而逃。而自己便会放逐出千百条猎犬将那只狐狸一口咬住,将它叼到自己的马鞍前。那一刻,他便报了那场血海深仇,洗刷了十多年来埋在匈奴人心底的那场耻辱。从那一刻起,无论是塞内还是塞外,他便成了天下第一人,一个盖世无双的英雄;从那一刻起,匈奴国再也没一个敌手,匈奴国真正成为这个世界的主人。    
    他静下心来在脑海里再一次地检查着自己的部署,细细地理了一遍,没发现什么差错。突然,他想起一件事,有些不放心,便问边上的玛卡:“王黄、赵利那儿有什么消息,他们什么时候到?”    
    玛卡答道:“王黄、赵利还没有确切消息,最早去传达命令的信使已经回来了。王黄说他马上召集人马,五天内一准赶到。”    
    “五天内?那他还来干什么,是来替刘邦收尸还是来分肥?不是早就让他召集人马了吗?还刚刚召集。这些家伙在干什么!”    
    “昨天我又让韩王信派人去催了。韩王信对他们也很恼火,但他有些为难,现在他们打的是赵王的旗号,他已经管不了他们了,他让我带话陛下,请陛下恕罪。”    
    “恕罪?他有什么罪,关他什么事?不过也是,那些家伙是他调教出来的好部下,把他这个主人都卖了。再派人去催,让他们三天内务必赶到,不能耽搁。唉,这些不中用的汉人。”    
    冒顿心中对王黄、赵利等人很不满,如果是自己的部下,他早就处置他们了。现在他们算是盟军,毕竟隔着一层,自己又要利用这些家伙,只得吞下这口气。但他心里已结下了芥蒂。    
    快到中午时分,斥候来报:汉军的前锋离这儿只有十来里了。这时雾已散尽,他立身马上,举手遮眼远远望去,白雪皑皑的平野尽头似乎已有了动静,远远的地平线上出现了旗幡、人群。    
    青格尔并马过来,低声地问道:“怎么样,差不多了吧?”    
    冒顿神色严峻地盯着前方,说了声:“嗯,开始吧!”    
    青格尔松了一口气,转身向后一挥手,不一会儿,身后三股直直的狼烟冉冉升起……    
    七    
    车骑将军灌婴骑在他那匹菊花骢上,“嘚嘚”地小跑着,一双锐利的眼睛警惕地注视着前方。将军柴武是他的副将,与二三十员身披红色战袍的骑将簇拥在他的身边。    
    这位刘邦帐前的勇将,这些天心中总有个疙瘩。前些日子冒顿单于从晋阳突围,他竟没能拦截住那个匈奴首领。就在他的眼皮下,几万人马冲了出去,这是他的一个耻辱。当年西楚霸王项羽都没能逃脱他的追杀,那个蛮夷之邦的首领却让他丢尽了脸。因此他暗下决心,一定要在这一仗中生擒那个单于,争回他的荣誉。    
    他身经百战,胆大心细,有着丰富的战场经验。他想,如果斥候的情报准确,那么那个诡诈的匈奴单于此刻就在附近,他随时随地会突然现身,甚至会从一道山坡上突然冲出,冲到自己的马前。而眼前呈现的那种出奇的宁静让他惴惴不安,那是令人生疑的,也是令人窒息的。    
    正在疑虑重重中,两匹快马急驶而来,一直冲到他的眼前,两名斥候飞身下马,神色慌张地向他报告,在前方十来里的那片丘陵地带发现了匈奴骑兵。    
    他忙问:“有多少人马,打的什么旗号?”    
    斥候回答:“人马很多,几道山坳里都挤满了,不少旗幡上都有鹰首徽号。”    
    灌婴听了,心头一颤,那个匈奴单于终于出现了。看来,他是在前面设伏,有备而来。他马上下令吹号擂鼓,准备迎敌。立刻,队伍中响起一片“呜呜”的警示号声,几十面战鼓也“咚咚咚”地敲击起来。    
    骑士们听到号声、鼓声,知道敌人临近,知道一场血战要开始了。于是,人人振奋,各个抖擞,整支队伍像头雄狮那样浑身一抖,竖起了长长的鬣毛,瞪大了眼睛,发出了低沉的吼声,要扑向它的猎物。    
    灌婴一面下令,摆开阵势,准备接敌。一面马上派人将敌情急报身后不远的皇帝刘邦。    
    报信的小校还未赶到刘邦马前,刘邦一行已经发现了敌情。两名校尉最先见到前方右侧山脊上空升起了三股烽烟。这平白无故升起的三股烽烟使这片田野的气氛顿时改变,马上充满了一种紧张、恐怖的气氛。刘邦与他的伙伴们心中都闪出了同样的念头:“不好,匈奴人设伏了,发生了意想不到的情况。”    
    刘邦立即下令:全军停止前进,迅速弄清周围情况。


《白登之围》 白登之围紧锣密鼓(4)

    这真是见鬼了,怎么铺天盖地全是匈奴人,这下可怎么办?他问陈豨:“你看,冲得过去吗?”    
    陈豨面有难色,答道:“陛下,贼势太盛,若全军向西突围,拼全力冲杀,当能突出部分。但要突出敌骑的重重合围,我军也就溃散了,恐怕没有多少人能回到平城,平城也……”陈豨说到这里,止住了话头。刘邦明白,他的意思是,即使回到平城,剩下三五千人,这座空城也守不住;若弃城逃离,在这片荒原上,怕是难以摆脱匈奴骑兵的追杀。他们人多马快,到那时,汉军便成了逃命的狐狸、兔子,成为他们弓箭下的猎物。    
    难道真是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了吗?他这一辈子在生死线上不知转了多少个来回,难道这一回真是闯不过去了吗?    
    他脸色灰白,嘴唇情不自禁地微微哆嗦起来,他茫然地望了一下众将,轻声地问:“有……有什么法子,好法子?”    
    汝阴侯夏侯婴此刻仍很镇定,他说:“陛下,眼下贼势猖獗,在这平野上硬冲硬突怕是不行,平城是回不去了。在这儿与匈奴野战,敌众我寡,也凶多吉少。我们不如马上寻找险要据守,就地筑垒,等待援军,这是置险地而求生之策,请陛下速速定夺。”    
    陈平在一旁忙接过话茬:“陛下,滕公所言极是,这恐怕是眼下最好的办法了。”    
    灌婴、陈豨也都说:“陛下,末将等也赞同此策,这样,队伍不会溃散,我有三万余众,众志成城,当可与匈奴贼寇一搏。”    
    刘邦点点头,眼下四面受敌,在这片平野上无遮无掩,军心已乱,若硬冲硬拼,定然全军崩溃。现在的确需要找块地方,立住脚跟,稳一稳神,再作计议。    
    他叹了一口气,说道:“好吧,就这样吧,那你们看撤往哪里?”    
    夏侯婴马上指着前方右侧三四里处的一座小山包说:“陛下,那座土山的位置不错,上午经过这座土山时,臣问过向导,那山叫白登山,山上有座神坛,原先百姓们常来祭祀,在这片荒原上它平地隆起,虽不十分险要,但也有百丈来高方圆一二十里,比平城的城墙高多了,我们就赶快占了那座土山吧。”    
    刘邦环顾周围,一片平野,无险可守,前面的那座土山,孤零零地拔地而起,倒真是一个制高点,它就像是上天专门为他安排的一个庇护所。他别无选择,便马鞭一指,对陈豨说:“阳夏侯,你快去抢占那个山头,别让匈奴人占了去。”又转身对灌婴说:“传令全军,向白登山进发,赶快登山。”    
    灌婴立即下去传令。    
    于是,汉军赶在匈奴骑兵对他们发起攻击前,便呼呼啦啦争先恐后地登上了那座名不见经传的小土山。    
    从此,白登山便天下扬名。


《白登之围》 白登之围白登之围(1)

    白登山,在今天的大同市以东五公里处,又名马铺山。它西临浑河,东接采凉山,北面五六十里外便是盘旋在群山上的长城,南面则是一马平川的大同盆地。    
    这座山如果不是当年刘邦被困于此,实在是座很不起眼的小土丘。它自西北向东南斜行,方圆二十余里,山势平缓,山顶是个起伏不大的平台,最高处不过百丈;身后的方山、采凉山都比它高大雄伟得多。然而,难得的是它是平地隆起的一座山包,站在山头鸟瞰,四周的平川尽收眼底,又在通往平城的道旁,于是在以弓箭刀枪厮杀的冷兵器时代,它便有了宝贵的军事价值,像是一座巨大的土堡。    
    刘邦一行争先恐后登山后,夏侯婴、灌婴、陈豨、柴武等大将迅速分头率军在各条山道与敌骑容易攀登的坡面上抢修工事。他们把那千辆战车安置在各个险要处组成一排排能移动的栅栏;又砍筏林木,插置鹿砦,抵挡敌骑的冲击;有的堆砌着冰雪,构筑射界开阔的掩体;有的挖掘着壕沟阻挡敌骑,只是那土层已经冻结得很坚硬,挖壕开沟十分费劲。在这生死关头,每个将士都拼命垒置各种工事,为匈奴骑兵的冲击设置障碍。    
    他们上山后一个时辰,匈奴骑兵的前锋就冲到了山下。万骑长、右大都尉格律金率先赶到。他见汉军都上了那座土山,便想打他们个立足未稳,便组织了三千骑兵,选择了一个较平缓的坡面,吹起号角,呐喊着发起了攻击。    
    俗话说:“靠墙好打架”,有了这座土山作依凭,汉军的情绪稳定多了。他们迅速划分了防区,进入阵地。因为这座土山不大,倒使汉军的防御相对紧凑,而匈奴骑兵的攻击面却显得狭窄,大兵团在这儿施展不开。那土山的坡面虽不陡峭,但层层冻土都结着坚硬的冰壳,加上覆盖的冰雪,使坡面变得十分湿滑,于是骑兵冲击的力度就削弱了,不少战马在登山时马蹄打滑,摔倒在地。汉军在山上以逸待劳,箭弩齐发,倒显得从容不迫,匈奴骑兵冲到半山坡,已损失了几百骑。    
    这时冒顿单于骑着他那匹黑龙驹精神抖擞地赶到了,他对各路大军的行动很满意,一下子把那头大野物圈住了。听说汉军都被赶上了山,他皱了皱眉头,情况没有预料的顺利,又有了变化,便立刻赶到了那座土山下。现在见格律金指挥队伍在乱哄哄地往上拱,又在汉军密集的箭弩下一批批倒下,便赶上前去对格律金喊道:“不行,这样攻不行,赶快把队伍撤下来,赶快。”    
    于是,撤兵的号角马上响起,匈奴人的第一次进攻结束了。    
    冒顿单于恼火地对格律金吼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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