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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农民的快乐生活-第2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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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把式头上什么也不戴,一头灰白头发像刺猬刺一样支支着,脸上的皱纹像刀刻得一样纹路分明,嘴里还剩八成的牙齿,有几颗已经残了。

他的腰一点也不驼,上身穿一件对襟白褂子,被汗打得发黄了,下身穿一条肥肥的粗布裤子,这裤子前面不开口,但是有和裤子连在一起的布腰带,方便时把腰带一解,这裤子脱下来利索得很,这布料是用生产队里分的棉花,拿大集上弹了,让村里和碧水湾村里的贾珍珍一样的妇人用老式织布机刮嗒刮嗒织成粗布,刘把式的老伴用在集上买的五分钱一包的颜料染成深蓝色,再一针一线缝成比旧时代练武者的练功服还肥的裤子。

自己染的布容易掉色,除了腰上那一块是深蓝色,其他部位已经变成浅蓝色,有的地方甚至是花白色了,特别是两个膝盖那儿,补着一块不知从哪件旧衣服上剪下来的貌似蓝色实际上与裤子的本色不搭调的布,左边是个不规则的圆形,右边是个不规则的方形,这样式,要是给城市赶潮的小伙穿上,兴许能酷一把。

“跑什么跑?前边是你媳妇啊,当了城里人了,还想着农村姑娘作媳妇,真没出息!”

70多岁的刘把式,尽管嗓子抽旱烟锅抽得像个老风箱,可底气十足。

他端坐在左边车辕子上,一杆3米多长的大鞭杆,鞭根握在左手里,鞭身抱在怀里,四米多长的鞭绳,像钓鱼线似的把大帅钓得牢牢。

刘把式的这根鞭子,还真有点像碧水湾村里的王老汉的鞭子。

章节 第517章 蚂蚱、篝火、女同桌,还有看护庄稼的小伙子

鞭根处,是50公分长的质地极好的黄铜把,直径在五厘米左右,太阳光一打,锃亮锃亮,鞭身不是其他赶牛鞭那样是用几根细竹子编成的,而是用上好的白棱木加工而成,鞭绳也不是一般的牛皮做的,不知道是用什么动物皮做成,传说是东北虎王的皮做的。鞭稍倒是寻常用的,因为它要常换。

这样的鞭子,真让大山怀疑是不是和碧水湾王老汉的鞭子是一个鞭族。

3米多长的大鞭杆,4米多长的鞭绳,这村里除了刘把式和大帅的父亲能甩起来,其他人无一个甩得响它,有一个楞头青小伙子想甩响它,结果鞭子没甩响,倒把自己身上抽得红一块青一块。

这把甩起来“嘎嘎”响而不是“啪啪”响的鞭子,是刘把式的传家宝,至少传了三代了,是他老爷爷来刘庄子安家时带来的,那是清朝年间的事了。村里人都知道,这鞭子不是赶牛车用的,也不是赶马车用的,而是武道人用的。

刘把式为这把鞭子,拼过三次命,一次是抗日年间,一个鬼子3个汉奸闯到村子里来,想调戏他老婆和他闺女,刘把式动起了鞭子,一通猛甩,把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的一个鬼子三个汉奸给甩蒙了。

不过,人家毕竟有枪有刀,醒过神来,3把三八大盖和一把日军军刀就把刘把式给围住了,砰砰枪响,刀光闪闪,躲在高粱地里偷看的几个小老百姓没一个人以为刘把式能活的。

刘把式中了两枪,右胸和肚子的鲜血染红了粗布白褂子,可是,那3把三八大盖和一把日军军刀,却不在鬼子和汉奸手里了,一个个眼瞪眼地到处找,最后在旁边十几米高的大树上找到了,几个家伙正要爬树,“双刀王”大帅的父亲*着两把钢刀,带着他和6个徒弟来了,徒弟手里,有的握着三节棍,有的*着长把大刀,还有一个手里握着“腰别子”(土制手枪)。

恶狗怕强人,这阵势把一个鬼子三个汉奸吓跑了。

刘把式第二次拼命,是50年代大炼钢铁时,热昏了头的村支书非要刘把式为国家作贡献,把鞭子交上去炼钢铁,结果刘把式和书记动起手来,打了个头破血流。

刘把式第三次拼命,是文革初起,几个红卫兵小将要把刘把式的鞭子收交,说这鞭子属于“四旧”之一。其中就有那个甩鞭子把自己身上抽得不成样的小青年。刘把式一通鞭子把几个红卫兵小将抽跑了,可换来的结果是更多红卫兵小将来家,把他揪着去游行,不交鞭子不罢休。后来公社革命委员会刘主任来了,亲作鉴定,说这鞭子是贫下中农开展农业学大寨的掌中宝,从此村里的年轻人便不再打这鞭子的主意了。

现在,刘把式的鞭子把大帅钓得牢了,坐在左边车辕上嘿嘿地笑。

大帅看着这个恐怕全中国全世界也找不到的宝物,心里便动开了心思:我要不要一把将他手鞭子扯断?这对大帅来说,简直不废吹灰之力。

然而大帅没有这样做。

“刘爷,你手下开恩吧,我的脖子都勒疼了。”

“嘿嘿,过来吧小子!”

刘把式手中鞭杆轻轻一带,大帅便像飞了起来一样,晕晕乎乎地就到了刘把式的怀里,一股农村老汉特有的味道,浓浓地钻入大帅的鼻子,对这味道,大帅太熟悉了,自小到大,刘把式这个老顽童,没少抱着大帅弹*,过去这种味道给大帅一种安全感,现在就觉得有点那个了,不过还忍得过去。

人坐在刘把式的怀里,眼睛却向前看去,淑萍已经越走越远了,这老牛破车实在是太慢了。

“瞅什么瞅,小闺女跑不了。”

刘把式一边说着,一边就往大帅的*处摸索,看来他是摸习惯了,22岁的大帅,在70多岁的老顽童眼里,竟然还是个小不点,虽然已经不是让他弹*的年龄。

过去刘把式弹小鸡,大帅还觉得好玩,可如今就不同了,浑身不自在。

22岁了啊!!

“刘爷,别弹了,我都是大人了。”

“嘿嘿,还大人,大人个屁!你除了脑袋皮上长毛以外,看哪里长毛了?”

“刘爷,真的,你别弹了,赶明儿我给你买……槽子糕吃。”

槽子糕,就是蛋糕,刘把式最爱吃了。

“真的吗?你小子有钱了,可以买点心吃了,这人一有钱,就牛*啊。”

刘把式居然信了真,就放手不再大帅那儿摸索了。

“刘爷,我想去麦地干点活,好久没有做这样的活了。”大帅编了句瞎话。其实他是想追上淑萍,说出他人想法。

听大帅说要干活去,刘把式很高兴,这个老雇农,对劳动看得十分神圣。

“去吧,小子,只是别老想着你那个小媳妇,脸蛋不能当饭吃。”刘把式在大帅后脑勺拍拍,一下把大帅从车辕子上往下一扔,他以为大帅还是当初那个整天和黄土一起打滚的小家伙,没成想大帅一人纵身就轻盈地到了地上。

刘把式一愣,刚要从车辕子上跳下来,大帅已经站起来,拍拍屁股朝前跑了。

淑萍已经到了正在割麦子的那块地头,放下甜瓜担子,拉开小嗓门甜甜地嚷一声:“吃瓜啦!”

乡亲们便招呼起来:“停镰!吃瓜!”

大伙呼隆隆跑到甜瓜担子前,不由分说,无数双手向筐里伸去,不过他们很自觉,每人只拿一个,谁也不多拿。

大伙实在是又累又饿了,一个个把甜瓜掰开就狼吞虎咽,麦地里一片咔哧咔哧声,顿时飘起浓浓的瓜香。

淑萍完成了挑瓜的任务,悄悄地到麦子割了还没打捆的那块地里去放腰子了。

大伙只顾吃瓜了,没人注意大帅站在旁边。只是大帅的三姐看到了他,把手中瓜掰一半给弟弟。

“三姐,我吃过了,不要了。我和淑萍去放腰子了。”

“你去吧。”三姐看大帅的眼光有点异样。

淑萍还是像先前那样,把几十根草腰子搭在肩膀上,倒退着走,隔两三步,放一根草腰子。

“淑萍,把腰子给我一半,我和你一起放。”大帅并非想和淑萍一起干活。

淑萍看了一眼大帅,把小肩膀一歪,让大帅自己来取肩上的草腰子。她是愿意大帅和她一起干活的。

大帅伸出两手从淑萍肩上取草腰子,抓了一大半,往下拽时觉得这草腰子很沉,因为这草腰子使用之前,要用水打湿,这样它的纫性才好,湿漉漉的草腰子相互纠缠着,不容易扯开,大帅扯了半天,也没扯利索。

“真笨。”淑萍说着,干脆把草腰子全放在地上,两只小手灵巧地一分,就把草腰子分成了两部分,把比较顺溜的一半抱起来,往大帅肩上搭。

大帅和淑萍的身体挨得就很近了,她身上的气息直扑到他的脸上。这气息,让大帅想起从前,在小学里上学,作为邻桌,耳鬓斯摩,就是这样的感觉。有点陶醉。

两人一起放草腰子,速度可是快多了。

放草腰子时,时时惊起麦地里的蚂蚱,那种绿色长形身体头部尖尖的,叫“蚂蚱占占”,那种灰色的个头又肥又大的,叫“蚂蚱肥肥”,那种小不点一飞老远的,叫“蚂蚱灵灵”。

童年和少年时代,大帅没少和淑萍一起抓蚂蚱,抓到蚂蚱后,用麦葶串成一串,然后,找来干枯了的庄稼叶子和干草,用从家里带来的火柴把叶子干草点燃,等火烧得差不多时,再把蚂蚱串放到暗火里埋好,大约十几分钟后,将灰扒开,蚂蚱已经被暗火烤熟了,这种草火烧蚂蚱,简直香得无法形容。

在大城市的饭桌上,也偶尔吃上蚂蚱,可是,那种成色,简直没法比。

淑萍见大帅一边放草腰子一边眼睛盯着蚂蚱,小嘴一开,道:“等会儿草腰子放完了,咱们就抓蚂蚱吧。”

“好啊。”大帅嘴里这样答应,可是心里,还是把淑萍什么时候进京去放在心中的头等位置。

太阳掉到西边运河岸以下的时候,两人把草腰子放完了,割麦子的人们也收工了。

大伙都往自己的家里走了,淑萍说话算话,和大帅一起抓蚂蚱。

大帅的三姐,远远看见大帅和淑萍一起抓蚂蚱,想喊大帅回家的嘴又闭上了。转身先回去了。

割过麦子的田地里,只剩下大帅和淑萍一起抓蚂蚱。

黄昏时的蚂蚱最好抓,它不像正午时蚂蚱那样欢势,大概它也有困倦的时候,太阳一落山,它就趴在草丛里不爱动弹,拿小棍轻轻把草丛一拨拉,藏在里面的蚂蚱就动了,只是蹦出去一点点距离。伸手一抓就抓到了。

两人不一会就抓到了两大串,每串都有半斤多,淑萍那一串上,“蚂蚱占占”要多些,也不知她是怎么抓到这么多的“蚂蚱占占”,因为这种蚂蚱相对来说是最少的。当然也是最好吃的。

割过麦子的地里,有一些倒伏的干麦杆,两人很快拣了一堆,可是,到点火时却脸对脸地愣住了,哪里有火种啊。

章节 第518章 暮色中,田野干草烧的鲜活蚂蚱

当然,大帅有着威力强大的火龙掌,然而此刻却不能使用,张手一道火焰打出,不把淑萍吓傻才怪。

也真是巧了,两人正发愣,那边有一个人过来了,嘴里叼着自己用报纸卷的纸烟,大帅面熟,却一下叫不出他的名字,淑萍先开口了:“郭大哥,有洋火不?”

洋火,即火柴,农村人的土叫法,大概是这火柴来自外面的世界吧。

大帅想起来了,面前这个粗壮的大约20来岁的人,名叫郭铁。小名“锅贴”。村子里传说,他父亲结婚10年无子,有一天,两口子在家里贴饼子,男的烧火,女的巴唧巴唧往锅壁上贴饼子,贴了一圈,为了省火,又在锅里放个箅子,铺上粘布,往上面蒸窝头,左手握住一团和好的棒子面,右手食指和中指插到面团里,两手一掂一掂,很快一个上尖下圆中间有圆孔的大窝头就成了,看上去很美观,谁知男的看着看着就来了火,也不管老婆正在忙活了,上去一把就把老婆抱住,一掀门帘就到了里屋的炕上。你说巧不巧,本来已经灰心丧气的夫妻俩,这次偏偏就有了,而且生了个大胖小子,两口子为了感恩灶神赐子,给儿子取名叫“锅贴”。后来年龄大了,增加了个大号,叫郭铁。

“洋火?你俩胡闹什么?不怕麦地着火?”

这郭铁是个愣头青,打起仗来不要命,所以村里便让他负责“看青”,就是看护成熟未割的麦子,防止“坏分子”来偷。即使从燕京回来的大帅,他也并不放在眼里。

大帅见他凶凶的样子,也就不理他。

淑萍伸手在衣袋里一掏,掏出个下午没舍得吃的小甜瓜,小嘴甜甜地道:“郭大哥,你吃瓜。”

淑萍这小模样,本来就人见人爱,又递上个小甜瓜,铁虎的脸松驰下来,道:“你俩小心点啊,别惹事。”说着,把一盒火柴递给淑萍,然后边咬着甜瓜边走远了。

还是小女孩的威力大。

大帅还在不满地向郭铁走远的方向望,淑萍已经将火点着了。

这时候,日落西河岸,一轮月亮从东边村子的树稍上升起,初夏平原的晚风吹着,一堆火焰映衬着两个青年,又是一幅极美的乡村图。

不大一会儿,蚂蚱的清香味就从草灰堆里飘了出来。大帅等不及,伸手就要去拨拉发黑的草灰,淑萍小手一伸挡住了:“当心烫着你啊!”

说着,淑萍用一根小棍,把草灰拨开,里面果然还有火星子。

两串蚂蚱,此时都被草火烤熟了,串蚂蚱用的麦葶早已不在,蚂蚱散在了热热的火堆里。它们的翅膀也都烤没了,只剩下焦黄焦黄的小身子。

大帅还是按耐不住,伸手就抓起一只,用嘴吹吹上面的灰,一下扔嘴里,虽然烫得龇牙咧嘴,但那满嘴在都市里绝对找不到的小野味的感觉,真是十分受用。

淑萍歪着个小脑袋看着大帅的吃相,禁不住吃吃地笑了。

“给,这个好吃。”淑萍拣了一个肥肥的“蚂蚱占占”,递给大帅,此时大帅沉醉在乡野美味的感觉了,也不客气,接过,又一下扔嘴里,这个“蚂蚱占占”果然口感比刚才那个看上去很肥的大脑袋蚂蚱还要好得多。

嚼了几下,那蚂蚱就到了肚子里。

“哪有你这个吃法的,蚂蚱味全让你吃没了。”淑萍说着,小巧的手把一个“蚂蚱占占”分解开,头是头,腿是腿,身子是身子,“你分开来吃呀,蚂蚱的各部分味儿不一样呀。”

大帅以为淑萍把蚂蚱分开后要给他做示范,哪知淑萍先把蚂蚱的小脑袋递过来:“你先尝尝蚂蚱的脑袋味儿是什么样的。”

大帅依她,把这个被火烤得有点焦了的蚂蚱脑袋扔嘴里,见淑萍一对眼睛看着他吃,就细心地嚼,细心地品,果然,单吃这个蚂蚱头,味道确实不一样。

接着,淑萍让大帅依次品蚂蚱的腿、蚂蚱的胸,最后,才让大帅吃蚂蚱的肚子,而且,先把蚂蚱的肚皮剥开来让大帅吃了,最后才品那个花生米大小的蚂蚱籽,这是蚂蚱的精华,当然口感最好了,香香的,面面的,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味感,总之妙极了。

原来吃蚂蚱也有“蚂蚱文化”。真不知道,淑萍是怎么懂得这样吃蚂蚱的。

“哎,淑萍,你怎么不吃啊?”

弄了半天,淑萍光伺候大帅吃了,农村小丫头,生活处处被大人熏陶,潜移默化,首先懂得照顾别人。在她们的潜意识里,女人就该照顾男人的生活,尤其是那个年代的女孩子,这种传统可是没有丢的。

当然,还有一种从小在土坷垃里滚出来的感情作用在里头。

“我吃。我吃。”淑萍其实也悄悄咽了几口口水了。大帅已经吃了三个蚂蚱了,她才吃第一个,而且,拣了个最小的,细心地把蚂蚱分解开来,一小口一小口地吃。

咀嚼的时候,淑萍那嫩嫩的小嘴唇,闭合着,轻轻嚅动,优美动人。

这么一个可爱的农村小丫头,说什么也不能让她留在农村啊。大帅默默地想道。

“淑萍,我提个小要求行不。”大帅一边继续吃着蚂蚱,一边瞅着淑萍道。

“什么要求?”淑萍眼球瞪圆,一下子警惕起来。月光下,小脸上又浮起红润。

她以为,大帅又像8岁那年那样,下雨过后抠知了的猴时候,用6个知了猴换取的那个童年式的小浪漫。

尽管那个小浪漫是有分寸的,毕竟是8岁孩子,但对淑萍来说,也是想起来就脸红了。

“从现在开始,咱们天天在一起干活。”大帅脸色有些严肃,更有几分天真,这脸色,与他22岁的脸蛋不般配。

就这个要求啊,淑萍脸色一下子平静下来了。

“行啊,行啊,不过……你不怕村子里的人说闲话?”

“咱们是同学,说什么闲话?”

“同学?都过去这么年了,还是同学?我可不这么想啊。知道不,当初上小学的时候,就已经有人瞎议论了,说咱们怎么着怎么着。”

淑萍的小圆脸上,又浮起红润,比刚才那次红得还烈火。

“说咱们怎么着了?”大帅还真不知道有这回事。

“说……”淑萍不说下去了。

那次抠知了猴时的小浪漫,天知地知两人知,村子里不可能有人知道,当然不会有人议论这事,那么,村人们议论什么呢。大帅倒来了兴趣。

“淑萍,就咱们俩在这儿,只有天上的月亮在听着,你还有什么害臊的,告诉我吧。”大帅渐渐进入到乡村角色,入乡随俗,开始注意用语,尽量说些乡村话,所以他把平时说的“害羞”说成了“害臊”。

淑萍四处瞅瞅,这时四野一片蒙胧,真不像有人在的样子。

“他们说咱俩,将来……”淑萍又说不下去了,脸蛋红得像火炭。

“咱们将来?将来怎么着,淑萍,你怎么在我面前还扭扭捏捏地,咱俩……谁跟谁啊。”大帅更进入角色了。

“说咱们将来……作两口子。”淑萍一下将小脸蛋埋在了两膝间。

听到这句话,大帅默默地凝视着淑萍。

假如当初自己不离开农村到外面的世界,自己怕是真的已经和淑萍做“两口子”过乡村小日子了。

未来……和淑萍又会发成什么样的一种关系呢?

人生真是充满无穷未知的变数。

“有这议论?淑萍,好事啊,咱们将来作两口子,不是好事吗?”大帅此时这话说得是无心的,也带有开玩笑意味。

他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让淑萍天天和自己在一起。

看住她,看好她。

淑萍可是当真了,小嘴一撇:“去!你说好事就是好事啊。”

可是,她那双俏眼里,分明溢出一个农村少女对未来的美好向往,这种向往里,有着一个孩子式的幸福。

看到这种目光,大帅却是心情更加复杂了。

两人总共抓了一斤多的蚂蚱,淑萍食量小,吃了十来只就打住了,大帅吃了怕有上百只,到最后实在吃不下了,看看还有几十只,对淑萍道:“拿回家去,给你姐姐她们吃吧。”

淑萍的姐姐大大帅2岁,也是好友,经常一起到地里掘“仓倌窝”,就是田鼠窝,掏田鼠辛辛苦苦弄到它们小仓库里的绿豆玉米花生。

“嗯。”淑萍大概还沉浸在对未来的美好向往里,随口应了一句。

这回轮到大帅殷勤了。他从麦田埂上的蓖麻棵子上摘下一片大叶子,将几十只蚂蚱包在叶子里,递给淑萍。

“咱们回家吧,时候不早了。”大帅道。

两人顺着田埂向乡间小路上走,走不几步,“哧溜”一声,一个小动物从蓖麻丛里窜出来,从两人身边跑过。

淑萍吃一吓,一下子扑在大帅的怀里,不过,只一小会儿,危险感觉消失,又机灵一下从大帅怀里闪了。

恰在这时,马唱从村里来到田野,目的自然是找她的大帅哥,正好看到了大帅和淑萍搂在一起的一幕,马唱脸一热,赶紧停下脚步,转身就要往回走。

章节 第519章 说服父母去燕京生活还真不是容易事

而淑萍此刻正好抬头向马唱所在的地方看去,淑萍还是第一次看到马唱那个扎着马尾巴的小姑娘,马唱虽然也是农村出身,然而早已城市化了,一身洋气,于是淑萍脱口道:“那是谁啊,怎么像是电影上的人似的?”

大帅闻言,转头看去,看到了马唱的脸色,立刻明白是马唱多想了,便道:“呵呵,是马唱来了啊,过来,过来尝个蚂蚱,这可是我和小学时候的同学一起抓的蚂蚱呢!”

大帅一语便解了尴尬局面,再说马唱又不是小家子气的姑娘,一边向大帅和淑萍所在的地方走过来,一边笑道:“嗯嗯,我有村里就闻到了蚂蚱的香味,所以就走过来了。”

夜幕中,篝火旁,三人又说说笑笑地吃了会子蚂蚱,这才起身向村里走去。

晚上大帅对父母说了请二老到燕京生活的事,哪知大帅的母亲先一语否了大帅的主张。

大帅的母亲道:“去燕京过日子?那哪过得习惯啊,我和你爸在乡下生活了四五十年了,种地也种惯了,到那里去做什么!”

大帅把目光放在了父亲的脸上,哪知父亲也持否定意见,道:“大帅啊,你在燕京挣钱给我们花,这就够了,至于你将来娶媳妇成家,你愿在燕京安家,我们也不反对,反正家里给你盖好了娶媳妇的房子,还给你打了一整套家具,你们时不时地回来住些日子就行了。”

大帅好一阵无语,看来两代人的想法完全就不是一回事,于是大帅来到西屋,请来正和三姐说话的马唱,让马唱帮着说服父母。三姐自然也过来了,听说弟弟要把父母接到燕京去,一时没有表态。

马唱是个聪明人,她用自己父母在燕京生活的实例,来说明燕京生活“简直像天堂一样”,有一望无际的高楼,有満街的洋汽车,有五星级大饭店,有无所不有的大商店,就差没说有小姐服务的桑拿浴了,至于燕京的空气污染,马唱自然也不会说了。

马唱一阵花言巧语,再说二老认定马马唱是自己漂亮的儿媳妇(二老自然不知道大帅还有多个漂亮的姑娘,甚至还有兔仙那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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