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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隐婚-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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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浅听到这样的口吻,不由奇怪,“上班怎么了?”
“没怎么,但厉家的女人,结婚后就要相夫教子,况且家里也看不上我们赚的这些钱。”
荣浅差点忘了,她这是一脚穿越掉进了旧社会中。
“女人必须要经济独立,人格、尊严才能独立,虽然赚得钱不多,比不上他们男人,但好歹不需要向他们张手……”荣浅说到这,看到盛书兰神色懵懂,她立马噤声,盛书兰应该已经习惯每个月领取例钱。她没有别的抱负,钱只需够用就行,自然想不通上班还有什么意义。
荣浅将给小米糍买得玩具拿出来,女儿接过后去一边玩。
盛书兰坐在沙发内,双手在膝盖上揉搓,似乎欲言又止,荣浅也不问她,盛书兰自己憋不过去后,便开口道,“浅浅,你们搬回家我真得很高兴,我也没别的朋友,我就希望以后可以跟你多走动走动好吗?”
这个要求,似乎不过分。
可荣浅想到厉景呈和她有过的关系,就忍不住膈应的慌。
“好,当然可以。”荣浅嘴上应承。
反正过几日她开始上班后,也准备将小米糍送去学校。
盛书兰眉眼雀跃,开心不已,她除了厉家也不能去别的地方,可家里有厉景寻,现在她能经常到东苑来,就能避开他了。
直到傍晚时分,盛书兰才回去。
荣浅带小米糍吃过晚饭,在偌大的东苑内,心不知不觉也空荡荡的。
躺在大床上,荣浅给小米糍讲了会故事,女儿很快在她怀里睡着。
窗户被风震得呼呼直响,她起身来到窗边,确定窗户是关好的。
风很大很大,外面的景观灯看在眼中朦胧而忽闪着,似乎随时有熄灭的可能。
荣浅提心吊胆,看眼时间,都快九点了,厉景呈还没回来。
她靠着窗棱处,初来乍到这样的地方,心里要说没有惶恐,那肯定是假的。
况且,这东苑好像有些时日了。
荣浅想到盛书兰下午不经意透露过的一句话,她说厉景呈的奶奶当初就是死在东苑,暴毙身亡,死因不详。
她开始心慌起来,荣浅看向床上的女儿,忙走过去关了灯睡觉。
黑暗中,风声越发肆意,婆娑的树影张牙舞爪透过窗帘落到房中,荣浅抱紧怀里的小米糍,她尽量让自己定下心来。
她想给厉景呈打个电话,可想了想,还是没有付诸行动。
半晌后,荣浅才浑浑噩噩进入梦乡。
也不知过了多久,荣浅是被一阵奇怪的声音给吵醒的。
好像是有什么人在哭,又像是讲话声,她睡得迷迷糊糊,不安地睁开眼,忽然看到的一幕令她差点心跳骤然停止!
西侧的墙壁上,一抹清晰的人影印在那,荣浅艰难地吞咽下口水,声音带着颤抖,“谁?”
对方没有回答,可那声音却尖锐地传到她耳中,她手探向旁边,摸到熟睡中的小米糍。
荣浅坐起身,定睛细看,好像是抹什么影子,她吓得用手捂住嘴,不敢再发出一点点声响。
那是个挽着发髻的身影,应该是个女人,可她的房间里面怎么可能……
荣浅猛然想到盛书兰说得奶奶。
她倒抽口冷气。
影子动了动肩膀,朝门口挪去,荣浅的心通通直跳,她觉得自己四肢僵硬,而那抹影像,她敢百分百确定不是树影。
影子在门上扫了圈,然后消失。
荣浅尽管吓得半死,可她一直不相信这个世上有鬼。她也不知道当时怎么会有那样的勇气,荣浅强撑起身,穿上拖鞋后,脚步往外挪。
她双腿打颤,指尖紧握住垂下来的衣摆。荣浅更不敢将门用力打开,隙开条缝,她探出个脑袋。
走廊上开着灯,所以那个影子比之前在房间看到得还要清晰。它不住往前飘动,挽起的发髻上,好像还插着发簪,随着她的走动,发簪不停摆晃,似乎还能听到清脆的碰撞声。
荣浅腿一软,顺着门板往下滑。
她全身冰冷,似乎置身在极寒的地方,她两手抱住肩膀,呆坐片刻后,忙起身来到床头柜前拿出手机。
这回,没再犹豫,她想也不想地拨通厉景呈手机号。
那边很快接通,“喂?”
“喂,你什么时候回来?”
“你怎么到现在还没睡?”
荣浅不敢太大声,她坐在床上,总觉得周边有双眼睛在盯着她,“家里,家里好像闹鬼。”
厉景呈不由笑出声,“是不是一个人不敢睡,或者我不在,想我了?”
“我说真的,没开玩笑。”
男人心想,肯定是荣浅适应不来这个环境,“我马上到家,还有十分钟。”
荣浅心定不少,“好。”
她哪里还有半分睡意,小米糍睡觉向来很沉,荣浅摸了摸她的脸,幸亏没吓到孩子。
厉景呈挂完电话,专注开车,车子很快进入宅院,即将驶入东苑时,却见有抹人影从边上蹿出来。
灯光打过那白色,厉景呈惊了下,难道真有鬼?
他推开车门,却看到是盛书兰,厉景呈满肚子的火,“你见鬼了是不是?”
盛书兰脸色委屈,杵在那一动不动。
厉景呈甩上车门过去,“大半夜不睡觉,你装什么死?”
那抹身影却忽然冲到他怀里,伸手抱住,厉景呈两手压在她肩头,“走开。”
盛书兰乖乖将手臂松开,她抬起头,双眼红肿。
厉景呈抿紧的唇瓣微松,“你怎么了?”
“景呈,我真的不想在那个家里待了,我待不下去……”
男人似乎无动于衷,“那你也可以离开。”
“离开?我去哪?”盛书兰一副痛苦的样子,“你说他为什么要回来?我真希望他永远在外面,景呈,难道你真不知道我每天过得是什么日子吗?”
厉景呈抬眼,东苑铁门上方的路灯照射出蜜色,偶尔有飞虫经过,一个个扑火般的决绝,铁门里的翠色似乎也失去原有的色彩,厉景呈看向他们住的那个房间,没有点着灯。
他视线落回盛书兰的脸上。“你应该看得出来,老二喜欢你。”
荣浅等了快半小时,还是没等到厉景呈。
她替小米糍盖好毛毯,打算下去看看。
尽管害怕,但总比待在房间胡思乱想好,她披着外套下楼,打开门,远远看到厉景呈的车头灯照射过来,荣浅眼角轻眯,这样看去,一眼就能看清在车前纠缠得两个人影。
荣浅避开正门,她来到景观路上,两旁都是一人多高的树木,她徒步走到铁门背后,荣浅站定,透过枝叶茂盛的缝隙间,不止能看到两人,还能听到他们的说话声。
盛书兰面色惨白,倒是没有和厉景呈有过多的肢体纠缠。
“二少能喜欢我?充其量也就是趁你们都不在的时候欺负我,二妈小妈那样的脸色,再加上他像个魔鬼似的缠着我,景呈,我真想问问你,我们两人彼此有过最美好的时光,也有最清澈最浓情的陪伴,可你去南盛市的时候为什么就不肯带着我一起走?”
厉景呈觉得没什么好解释,“你也说过,你适合厉家,不适合外面。”
“可你可以让我改变啊,况且,那还是在你没有认识荣浅之前,景呈,你再看看我现在,你真的知道我每天是怎么过的吗?”
“书兰,我有我自己的家庭,我顾不上你。”
盛书兰应该也是被逼急了,厉景呈注意到她颈间的几道红痕。
他这样的话对盛书兰来说,无疑是绝情的,她咬紧唇瓣,哭声孱弱,“你就一点点都不会想起我们的从前吗?我的第一次牵手、第一个拥抱、第一次接吻,还有我身体的第一次,全是给的你啊!”
盛书兰像在痛斥一个负心汉般,积压这么久的委屈终于倾诉出来,“景呈,你为什么要变心?为什么?”
她站立在那,哭得伤心不已,是个人都会有不甘心,明明最初的人是自己,怎么就会变了呢?
盛书兰双手捂住脸,“景呈,我从来没变过,你为什么会这样?”
荣浅的脚步不由往后退,披着外套的手也收紧,不管她承不承认,厉景呈都是和盛书兰有过这么段的。
厉景呈看到盛书兰的样子,他没有给予任何回应。
荣浅往回走,心里似乎被堵满了棉花似的难受,她也不知道,怎么就会这么介意。
方才的害怕,在这一刻烟消云撒,似乎那些都不算什么了。
厉景呈拉过盛书兰的手,让她站到边上,“你回去吧,以后大半夜的别往外跑。”
她哭得像个孩子一样,双肩颤抖,厉景呈打开车门时,眼光扫向她,“书兰,你是没有变,只是我变了,一种没有深爱过的感情,我没有那个毅力将它持续那么久,你给过我的那些年华,都刻在了记忆里,只是我不会再去想,因为我有我的未来。”
盛书兰眼见厉景呈坐进去,车子发动后很快开进东苑。
她目光怔怔,忽然加紧脚步想追过去。
东苑的铁门缓缓拉上,盛书兰即将冲进去时,腰际被一双大手给缠上。
她双腿腾空,腰部被猛然箍紧,男人魔魅般的嗓音落到她耳边,“还在这跟人细数旧情,嗯?你也不看看别人接不接受你,书兰,你怎么就这么学不乖呢?”
这声音,对盛书兰来说,就像是从地狱里冒出来的,她张开嘴。
男人大掌捂住她的鼻息,将她往后拖,路灯只是在眼里亮了下,很快,就是灭顶的黑暗。
厉景呈停好车,来到厅内,他快步上楼,想到荣浅是不是被吓坏了。
他还想着,待会他进房间时,会不会有个惊喜扑向他?
厉景呈来到门口,伸手握向门把,拧了几下却发现,门被反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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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离他远点,他是变态

厉景呈再试了试,确定是被反锁掉了。
他心想,可能是太害怕,这才锁着门睡。
所幸钥匙他带在身上,开了门进去,房间内漆黑一片,男人举步往里走,来到床前,他开了盏小灯,弯腰看向躺在床上的荣浅。
他手探向荣浅前额,“浅宝?”
听到这声称呼,荣浅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她睁开眼,“做什么?”
“你不是说有鬼吗?鬼呢?”
男人噙抹笑,这种无稽之谈他是肯定不信的,只是它是从荣浅的嘴里说出来的,他就当是开了个无伤大雅的玩笑。
荣浅想到方才在大门口看到的那幕,她神色恹恹,“可能只是风太大,我看错了。”
“是不是我不在家,睡觉不习惯?”
荣浅抬眼看他,“几点了,你怎么才回来?”
“有个应酬,一拖,就这么晚了。”
荣浅轻应声,“我睡了。”
厉景呈见她合起眼帘,这才起身去洗澡。
躺到床上时,他伸手将灯熄灭,荣浅今晚是肯定睡不着的,她睁着眼睛看向那面墙壁,这会房间内安静地就像刚才的所见所闻只是做了个梦。
她屏住呼吸,希望那一幕快点出现,也让厉景呈看看。
可她等了大半个小时,都没等到那个令人心悸的影子。
荣浅再度翻身,总觉得床边有人看她。
厉景呈察觉到她睡不安稳,“怎么了,还害怕?”
“你还没睡着?”
“你翻来翻去的,我哪里睡得着。”
“那我不动了。”
厉景呈越过小米糍来到中间,手臂碰触到荣浅,她惊蛰似地退开,“别睡过来。”
“逞强什么?”厉景呈将她一把按到怀里,见她还在挣扎,便抬起长腿将她的两腿困住,“过几天就要去拍卖行工作,这两日要熟悉业务,你睡不好怎么行?”
荣浅轻咽口气,“那你也不用这样。”
“我这是保护你,知道你怕,睡吧,真有鬼的话,让她来找我。”
荣浅知道,见鬼这种话说出去,谁都不会相信。
她试着闭起双眼,男人的下巴不轻不重抵在她头顶,每一口呼吸都匀在一起,荣浅心里的焦躁和不安渐渐被平复,睡意很快袭来,眼皮子重地睁不开,连厉景呈吻她时,她也没力气去推开。
东苑外。
盛书兰的双脚几乎没着地,腾空被人勒住的感觉仿佛是要窒息般,眼里的葱郁快速延伸,男人将她使劲推向墙头,粗粝的感觉摩擦着她的手掌。厉景寻很快压过去,不给她丝毫退回去的余地。
他一手一边,撬开她紧握起的手后同她交握。
盛书兰整个人都在颤抖,每次厉景寻地靠近都令她不寒而栗,她从小就怕他,从记事起,她就懂得要避开厉景寻,可这个家就这么点,不论她躲到哪里都没用。
“二少,你放开我吧。”
“书兰,”男人的气息在她颈间流转,“你到底喜欢老大什么?”
盛书兰眼眶内冒出晶莹,“我也不知道,我就是喜欢他。”
厉景寻眼里一刺,黑暗的阴鸷被无限扩散,他扣紧她双手,“你知道我为什么放任你在外三年吗?”
盛书兰猜得到答案,却不想反问出口。
男人嫌她的伤疤不够,扯住边缘后继续往下撕裂,“我一点都不怕老大和你旧情复燃,况且他还和别的女人有了孩子,恰好你在这个时候填补进去,你以为他当你什么?也就是当你高价的保姆罢了。老大这人,也有洁癖,你以为他会碰你?”
盛书兰扭头对上厉景寻的眸子,“他有洁癖,你不是也有吗?他要过我,你为什么还要?”
厉景寻没提防盛书兰会说出这样的话,他狭长的眸子浅眯,收回右手,两根手指用力弹了下她的脸,盛书兰痛得眼眶通红。
“你就这么确定,你这辈子只能有老大这个男人?”
“我确定,”盛书兰口气笃定,“我以后也不会结婚,不会再有别人。”
厉景寻冷冷笑了下,“那好,我们拭目以待。”
盛书兰想要起身,却还是被厉景寻用力压住,“放,放开。”
“我偏不放。”
“二少,你这样的人物,多少名门千金任你挑,你又何必非要浪费时间在我身上。”
“书兰,”厉景寻的脸摩挲着她,“我们从小青梅竹马,你的心一直在老大身上,而我……”
盛书兰浑身汗毛直竖,泪水淌落,落到男人紧挨的脸上。
厉景寻微退开些,看到她双眼红肿,他神色一紧,扣住的手松开。盛书兰没有回头,只是抱紧双肩痛哭不止,男人深深看了她眼后,转身快步离开。
荣浅睡了个好觉,翌日醒来,厉景呈还抱住她没放。
边上的小米糍差点滚下去,模模糊糊睁开眼,看到背对自己的老爸,她蹭地起身,冲上前骑坐到男人身上,“爸爸,我为什么睡在边上?”
厉景呈睁眼,随口回道,“你自己滚过去的。”
“噢。”小米糍不疑有他,原来她还有这翻山越岭的本事。
厉景呈一把抱住女儿起身,荣浅也不是很搭理他的样子,男人看看她,“我今天吃了早饭还要出去……”
“出去吧。”
“……”
荣浅起身去洗漱,把女儿丢给了厉景呈。
吃过早饭,男人匆匆出门,快到中午的时候,管家过来请,说是厉青云让她和小米糍过去吃饭。
荣浅闻言,自然是要过去的。
小米糍反正在哪都一样,只要能玩就行。
走到客厅,没看到盛书兰,沈静曼示意荣浅过去,将她带到了楼上的房间,荣浅正好也有些事要问她。
“妈。”
沈静曼看眼她,“荣浅,你是真打算和景呈好好过了?”
“嗯。”荣浅也不知道这算认真地回答,还是敷衍。
“那书兰呢?你能容得下她吗?”
荣浅自认没有那样的气度,“妈,我容不下。”
沈静曼怔了怔,没想到荣浅这话说得真直接,连个弯都不会拐,当初巩卿过门,她百般不爽,可嘴上却还是要给人留有余地。
“但书兰,她只能嫁给厉家的人,而在我这,书兰只能嫁给景呈。”
“妈,我已经嫁给了景呈,况且,他这辈子只能娶我一个。”
好一张霸道的嘴。
沈静曼忍着口气,要让厉景呈点头,首要的怕还是荣浅这关,“如果,这关系到景呈的前途呢?”
“您什么意思?”
“我就这样说吧,要么,你接受书兰,我不为难你,书兰也没想过取代你的位子,她只要做小就行,要么,景呈一无所有,你们再也无法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你选择哪个?”
荣浅觉得好笑,“这种事,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况且,景呈有威厉,我也一样能赚钱。”
沈静曼不由苦笑出声,“景呈有今天,造势之日还不是借了厉家的东风?如果你爸非要收回这风势呢?景呈习惯了顺风顺水、意气风发,荣浅,你不要太倔,家里只不过多了副碗筷,可却能换来一世荣华,做人上人。况且,男人若没了事业,还能顶天立地吗?再说,你的想法就一定代表景呈的想法?他们之前好歹有那么一段,娶小,他应该也不会排斥。”
荣浅小脸蓦然惨白,总是有人在她耳边提醒她,她再怎么不愿意听都不行。
沈静曼也不敢将语气说得太重,“你好好想想。”
眼见她起身,荣浅这才想起另一件事,“妈。”
“想通了?”
“我想问您一些事,家里有厉家长辈的相片吗?我想了解下。”
沈静曼点头,“有。”
荣浅跟着她走过去,沈静曼将抽屉打开,拿出一本相册。
她翻了几页,荣浅也小心地看着,翻到其中一页,荣浅视线陡然僵住。
沈静曼指了指上面的相片,“这是景呈的奶奶,是个传统保守的女人。”
荣浅看得几乎移不开眼,她注意到奶奶身上的那身衣服,以及插着的发簪,居然和昨晚见到的一模一样。
她头皮发麻,难道这世上真的有鬼?
沈静曼还在介绍其余的人给她认识,可荣浅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走出房间时,沈静曼走在前面,她还张罗着有事,便走得很急。
荣浅若有所思,下了楼梯,在楼梯口忽然被人唤住。
“大嫂。”
荣浅猛地收住脚步,看到正好走出房间的厉景寻。
她勉强勾起笑,“你好。”
“大嫂,我有几件宝贝想让你鉴赏下,方便吗?”
荣浅一只脚已经跨出去,可见厉景寻都将房门打开了,也不好拒绝。
她跟着男人进去,恰好在此时,盛书兰从另一头的房间出来,她看到荣浅消失在门框处的身影。
进到屋内,厉景寻倒了两杯酒,其中一杯递向荣浅。
她摆下手,“我不习惯离开了餐桌还喝酒。”
厉景寻也没勉强,将杯子放到旁边,荣浅环顾四周,“你想让我看什么?”
厉景寻站在吧台处,手肘支着台面,右手执酒杯,上半身微微往前倾,男人穿了件白色的上衣,他似乎很热衷于这个颜色,棱角有致的唇瓣微抿,眼里有荣浅所熟悉的那种邪肆。
“我全身上下都是宝贝,大嫂你给看看,先鉴定哪一样?”
荣浅听到这话,脸咻地冷下去,神情晦暗,果然和厉景呈是一路货色!
只是另一个货色,成了她的老公。
荣浅也不好扭头就走,门面上的功夫总要做到,她看到厉景寻的笑容越发肆意,春风得意,荣浅轻咬银牙,“你确定你身上的宝贝都是真品?在我们那,一旦鉴定了是赝品,都要丢去回炉重造,或者,直接销毁!”
厉景寻眼里微微跳跃下,有意思。
他说得宝贝,她自然是想歪了。
厉景寻笑了下,也不说穿,他本来就是引导她往那方面想的。
男人放下酒杯,装作听不懂荣浅话里的意思,他越过吧台向前,荣浅往后退了步,“你别过来!”
“大嫂,是你说好给我看宝贝的。”
荣浅刚要说出不要脸,就见厉景寻从脖子里掏出样东西,“这老玩意是我奶奶给的,你给看看?”
荣浅脚步顿住,忽然觉得尴尬极了,方才,她将厉景寻当狼一样防着,实在太过了。
她轻咳声,厉景寻生怕她不舒服,也没再靠近,只是将项链摘下来后交到荣浅手里。
她仔细看眼,男人端详着她的侧脸,他回到吧台前,目光自始至终落在荣浅身上。
盛书兰经过房间门口,不由放轻脚步。
厉景寻坐向旁边的高脚凳,吧台后面,有一个类似于掌中宝的东西,从里面能将门口的动静看个一清二楚。
他看到盛书兰趴在门前,厉景寻不由失笑,将唇瓣勾起。
“是件好东西,很有收藏价值,况且这又是奶奶给的,意义深重。”
厉景寻手掌撑住侧脸,“大嫂,我方才看到你跟大妈上楼,她是不是又在说服你接受书兰?”
“你也知道?”
“这在我们厉家,本来就不是秘密。”
荣浅走过去,将东西交还给厉景寻,“那你怎么看?”
“这话应该问你才是。”
两人谁都不想袒露心思,却都想套对方的话,荣浅盯着厉景寻幽暗的潭底,这个男人虽然年轻,但骨子里透出的城府令她望尘莫及,实在是甩开巩卿巩裕两姐妹几条街。
“我当然是不想,哪个女人喜欢分享自己的丈夫?”
“从小,家里就撮合他们两人,爸和大妈就别说了,二妈和我妈也是,只是各怀心思罢了,现如今大哥娶了你,但书兰也不介意做小老婆。”
荣浅看他眼,“其实我们说什么都没用,关键还要看景呈。”
“其实,”厉景寻顺着她的话往下说,“你什么意思,大哥就什么意思,对么?”
“应该是吧。”
男人的视线落向小电脑,看到盛书兰脸色煞白。
“我改天该好好劝劝书兰,让她死了这份心。”
荣浅笑了笑,没再搭话。
厉景寻起身,“走吧,该吃饭了。”
盛书兰忙退开身,下了楼。
吃饭的时候难免要坐到一起,荣浅没跟盛书兰说话,昨晚的事后,她心里始终不舒服。
饭后,荣浅带小米糍回东苑。
身后传来叫喊声,“浅浅。”
她没有回头,也没有停住脚步,盛书兰小跑着才追上。
“等等我,我有话跟你说。”
荣浅看到盛书兰拦在自己身前,“有事吗?”
难道,又要让自己听她忆往昔?
盛书兰看了眼二楼的方向,再看眼四周,确定没人后这才说道,“浅浅,你不要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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