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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香术-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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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芙蓉哭着大叫:“你们是谁家的丫鬟,这是梁家吗?”
  “喂,你们都哑巴了吗?”
  不知一切的阮芙蓉大声地哭着:“你们谁能告诉我,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马零用忏悔的眼神看着阮芙蓉,努力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梁府香坊里,蒸馏器中,清澈透明的水上漂浮着厚厚的一层花瓣。
  梁清明看着蒸馏器,一扬手下令道:“打开蒸馏器!”
  “是!”管家指挥着下人们打开活塞,香气四溢,众人幻觉满屋都开出花来,一脸陶醉的神情,众人惊讶地看着眼前的蒸馏器,深嗅着。
  “好香啊,太香了!………………”
  “这种香味我从来没闻到过,让人有种心旷神怡的感觉,太舒服了!”
  “是啊,好舒服的香味………………”
  站在一旁的梁清明,脸上洋溢着笃定的笑容,他拿了瓶子,打开活塞,接了半瓶香水,放在鼻子边,用手扇着瓶口,闭着眼睛深嗅着。
  管家期待地问:“少爷,怎么样?”
  梁清明猛地睁开眼,却不发一言。
  “是………是失败了吗?”管家脸色苍白,担忧地问。众人也是一惊,皆焦急地看着梁清明。
  梁清明面无表情的脸终于笑了,大声道:“我成功了!我提炼出玉容散香水了!”
  “太好了!太好了!”伴随着他的话,他身边的侍从们都爆发出了齐齐的欢呼声,梁家终于逃出了这一劫,那柄悬在所有人头上的剑,最终没有挥斩下来。
  与此同时的马府大厅里,马老爷和马夫人坐在正坐上,马零和马然站在一旁,周围围着几个丫鬟。
  阮芙蓉被两个下人押着跪在地上,不解地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明明嫁的是梁家,是梁清明,为什么我会在这里,这是哪儿?”
  马老爷怒道:“什么梁家,梁清明,你嫁的是我马家的二公子马零。”
  阮芙蓉大惊失色:“你们在说什么?梁清明在那儿,我要见他!”
  马老爷冷笑了一声:“梁清明,呵呵,你还以为他真的喜欢你?梦该醒了。”
  阮芙蓉疑惑地问:“什么意思?”
  马然站起来,缓缓走到她身边,笑着说:“那就让我来告诉你吧,梁清明在刚才才明白,原来他根本不喜欢你,也不想和你成亲,为了不让你的颜面扫地,所以就来求我们帮忙,恳求我二弟娶了你。”
  “我不相信!你们一定在骗我。”阮芙蓉一愣,泪水不知不觉模糊了视线,呆呆地跪在地上。
  马然继续说道:“你说我们为何要骗你呢,这对我们又有什么好处?”
  阮芙蓉低低哭了几声,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恍然大悟般,尖叫着问:“哦……我明白了!马家和梁家一直是世交好友,外面一直都在说马家二公子是个残废,一直都没有女子嫁给她,原来是你们指引梁清明来骗我!你们骗婚!
  “从今以后,你就是马家的人了,再怎么委屈,生米也已经煮成熟饭,你死了那条心,安安稳稳在马家过日子吧,”一旁的马夫人,语气里带着些许的得意,“只要你不生事,我们不会亏待你的。”
  “生米煮成熟饭,你们怎么那么丧尽天良,不怕遭天谴吗?”阮芙蓉的眼泪滚滚而落,大声怒骂,“居然合伙骗我,这世间究竟还有没有王法?我不要呆在你们家,我也不要嫁给一个哑巴!我要去告你们,我要退婚!”
  马然大声怒斥:“即使你告了我们,又有什么用?退了婚,你以为你还能像以前那样吗?你身为女儿家,嫁了人,清白已经不在,这当地的人会怎么看你,你爹还有什么颜面面对这些人,你们阮香堂还怎么开张?”
  阮芙蓉愣在原地,随即拼命挣扎着,“我不管,我一定要从这里出去,我要梁清明来见我!我要问他为什么这样对我!呜呜呜……为什么……”
  马老爷看她情绪一时也难平复,清了清喉咙,故作严肃地说:“把她关到柴房里去,让她想清楚了再放出来。”
  “放了我,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几个下人把阮芙蓉押了出去,阮芙蓉被拖着不停地挣扎着。
  前方阮老爷被马府家丁追赶着,朝阮芙蓉跑去,“芙蓉……芙蓉……”
  “爹……你快救救我!”阮芙蓉回头看见是他爹,连忙仰着一张满是泪痕的脸,欣喜地大喊。
  阮老爷跑到阮芙蓉身边,拼命扯着押着阮芙蓉的下人,怒道:“你们快放开我女儿,你们要把她抓到哪里去!你们这群丧心病狂的骗子,我要去告你们!”一个下人和阮老爷拉扯起来,用力一推,把阮老爷推倒在地。
  阮芙蓉一惊:“爹……你们放开我!”她咬了下人的手一口,挣脱开,连忙跑去扶起摔倒在地的阮老爷,“爹,你没事吧?”
  阮老爷摇摇头,拉住阮芙蓉的手,脸色苍白道:“走,芙蓉,我带你走!”他跌跌撞撞站起来,牵起阮芙蓉的手就往前走。
  “走,你以为你们还能踏出马家的门吗?”还没走几步,就被赶来的马然叫住,马然和马老爷、马夫人等人带着大批家丁突然出现,团团包围了阮芙蓉父女二人。
  “你们别欺人太甚!”阮老爷愤恨地指着众人。
  马然走到阮老爷面前,一笑:“这婚事,不是两家共同商量好的吗?你情我愿的事,怎么变成我们欺负你了?”
  阮老爷气急:“马公子,马老爷,你们好歹也是有身份的人家,怎么能这么不讲理!你们不怕招天谴吗!”
  马老爷气愤地说:“阮老爷,你放心好了,只要你女儿在我家,我保证不会让她受苦!这件事情白纸黑字已经成定居,既然你女儿已经嫁到马家来,就是马家的人了,你又何必来找麻烦呢?”
  阮老爷勃然大怒道:“谁说嫁了就一定是你们马家的人?我们不嫁了,退婚!”拉起阮芙蓉的手,“走……芙蓉。”
  马然上前一把拦住二人,变了脸,大声怒吼:“想退婚,这就由不得你们了,来人啊,把阮芙蓉拉下去!”
  一群下人冲过来拉住阮芙蓉,阮老爷和阮芙蓉一起挣扎着,阮老爷一把推开上前来的家丁,“你们这是抢人啊?还有没有天理!”
  阮老爷拉住下人,和下人厮打起来,一个下人猛地一推,阮老爷重心不稳摔倒在地,头嗑在石头上流出了血,当场晕了过去。
  “爹,爹!”阮芙蓉被下人押着往柴房的方向走去,哭着一边走一边回头。
  ……
  梁清明按时制出了香水,便请督官曹公公来试香,曹公公坐在大厅的主位上,满怀期待地看着侧位上的苏涟漪和梁清明,客位上的五大香水镇族长,还有众商家,也期待地看着梁清明和苏涟漪。
  曹公公问道:“梁少爷,这是第三天了,人也都到齐了,你该把香水拿出来了吧?”
  这时,几位族长也忍不住了,唏嘘着。
  醴岭镇族长:“是啊,这玉容散新配方的香水,连你爹梁老爷都没办法提炼出来,你今天把我们五大香水镇的族长都叫来,该不会是让我们看你的笑话吧?”
  品花镇族长:“如今梁老爷身在大牢,梁少爷你也别逞能了,认命吧。”
  桃花岭族长:“今儿个梁少爷既然把我们召集在一起,就说明他有信心,说不定已经炼出了香水。”
  曹公公不耐烦地打断众人,对梁清明道:“行了行了,别耽搁时间了,开始吧。”
  梁清明淡淡一笑,从怀中取出一个精致的香水瓶,将香水洒了一滴在丝巾上,轻轻挥动。
  半晌,曹公公和众人深嗅着香气,脸上皆露出惊讶之色。梁清明满意地看着众人的神情,和苏涟漪交换了一个会心的笑容。
  “玉容散,这是玉容散………………”曹公公闻到香味一惊,连忙站起来,从梁清明手中抢过香水,仔细闻着,惊讶的眼神,“不错,这香水和太后曾使用过的香水儿,香味一模一样啊…………”
  这时,众人同时起身,向梁清明拱手贺喜,“恭喜梁少爷,终于制出了新配方玉容散!”
  梁清明笑着道谢,示意大家坐下,“我耗时三天,才破解了这玉容散的新配方,费尽心思才发现,炼这玉容散的香精非常讲究花瓣的新鲜度,必须采用浸过一晚露水的花瓣,在第一缕阳光的照耀下,须及时采摘的花瓣才能炼成,怪不得以前我爹无论如何也制不出这香水………”
  曹公公由衷地赞叹道:“没想到梁少爷乃是天将的奇才,这炼香的造诣无人能比啊,看来以前是我小看了你。”
  众人也跟着纷纷附和,梁清明笑着服了服礼,“曹公公过誉了………”顿了顿,“不知我爹他?”
  曹公公挥了挥手,平静地笑着,“这香水按时完成,等我上交给太后,她自会断夺………”
  梁清明一惊,含笑的唇骤然一抿,皱眉,“这………”
  曹公公知道他想问什么,于是嘴角上扬微笑道:“放心吧,你们应该没事了………时候不早了,这也耽搁那么多天了,我也该回京了………”
  “那就谢过曹公公了。”梁清明慌忙低头,不敢再有言语。
  曹公公拿着香水,朝着门口走了出去,众人连忙行礼,“恭送曹公公。”
  待曹公公走后,桃花岭族长对着梁清明祝贺道:“恭喜梁少爷提炼出玉容散香水,度过难关!………既然没事了,那我们也告辞了!”
  梁清明淡淡一笑:“那请各位慢走,不送了………”
  待众人都离开,苏涟漪紧紧握住梁清明的手,吁了一口气,“清明,终于没事了。”
  银角端炉里薄荷的香气散入空中,梁清明猛吸了两口,精神一爽,终于笑出来,紧紧抱住苏涟漪,感叹道:“是啊,这一次真是有惊无险。”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章

  是夜,马府堆满杂货灰尘四散的柴房里,阮芙蓉用力地捶打紧锁的房门,哭喊道:“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救命啊!有没有人啊……”
  依旧无人应答。几只老鼠在地面爬来爬去,有一只爬到阮芙蓉的鞋子上,她尖叫一声,连忙踢开老鼠,“啊……走开……走开!”
  阮芙蓉尖叫着跑到一个角落里,抱着身子蹲着,瑟瑟发抖,流着泪自言自语,“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要出去……有没有人可以救我……”
  ……
  隔了几日,梁府大门外,穿着脏衣服头发脏乱的梁浮,便是被放了出来,疲乏地朝着大门口走了过去。守门的家丁一见自家老爷回来了,一惊,连忙剑一般奔了过去,扶住梁浮,“老爷?老爷你回来了!”
  “少爷呢?”梁浮凝视家丁,声音有些嘶哑。
  家丁连忙答道:“少爷去接你了,没想到你却先回来了。”
  梁浮点了点头,随家丁一起走了进去。
  两个马府丫鬟端着吃的从走廊那头缓缓走过来,闲聊着。
  “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吧?她还是一口饭都没吃吗?”
  “是啊,也没有人进去看看,我都担心阮小姐的身体,还能不能承受的住。”
  丫鬟走到柴房前,把饭菜从门下的入口送进去,再把昨天的完整的饭菜端出来。
  “哎,好惨啊,被人骗进马家,连爹也死了,是我也不想活了。”
  “这每个人的命啊,都是注定了的,爱错了人,就连人生的轨迹都变了。”
  在柴房里的阮芙蓉,听见两个丫鬟的谈话,猛地站起来,跑到门前,大声地问:“你们说什么!我爹怎么了?我爹怎么了啊!”
  两个丫鬟吓了一跳,吱吱呜呜,“阮小姐……”
  阮芙蓉大声呵斥:“快说啊,我爹怎么了?”
  丫鬟这才说出真相,“你爹,他已经死了……”
  听的这话,阮芙蓉愣住了,一动不动。
  丫鬟继续在门外说道:“阮小姐,你吃点东西吧,你想要出来,得把身体照顾好啊……”
  “滚!”阮芙蓉一声怒骂,吓得两个丫鬟连忙跑走了。阮芙蓉靠着门缓缓滑下,眼睛看着从屋顶散下来的光线,泪流满面。
  已是下午,已换洗过衣服的梁家老爷梁浮坐在桌旁,喝着茶,管家则脸色苍白地立在一旁。
  梁浮不经意地问:“说吧,少爷用了什么偏方,制出了香水?”
  “老爷……”管家一怔,连忙低下头,“我………我也不知道。”
  梁浮把茶杯嘭的一声放在桌上,怒道:“快说!”
  管家连忙跪在地上,求饶,“老爷饶命,这不关我的事啊!”
  梁浮一惊:“还真被我猜对了?我就说,连我都提炼不出香水,更别提他了………快说,清明他到底是怎么把香水炼出来的?”
  “我………我答应了少爷,死也不能说啊,老爷你就饶了我吧!………我不能说啊!”
  梁浮禁不住死死地攥住了拳头,怒气一波波地冲上了他的头,冷冷恐吓道:“好啊,管家,连我的话你也不听了!你不说,我就把你扔到山底喂狼!”
  管家一怔,连忙磕了个头道:“老爷饶命!我说,我说!”顿了顿,若有所思地说,“少爷为了救你出来,就和马家的大公子马然合谋,做了个局,马公子为了让少爷给他弟弟找个老婆,就让少爷去吸引阮家的小姐骗婚………”
  “什么?骗婚!这………这跟救我又有什么关系?”这话犹如惊雷,惊的梁浮脸都白了。
  管家继续说道:“老爷有所不知,这骗婚是一条………阮家有本绝世调香谱,上面记满了世界各地的香水配方,少爷为了提炼出香水,就………就利用阮家小姐,去把调香谱偷出来了。”
  梁浮一拍桌子,猛地站起来,大怒,“岂有此理,又是偷又是骗的,这是要翻天了!莫不是,还害了人命他才甘心?”
  管家一怔,拉拢着头:“这………少爷也是迫不得已,没想到那调香谱上说,要制出玉容散的香水,还须要童女的体香,少爷就让我派人………去找了一个童女………把她杀害………”
  “什么!”梁浮一惊,身子一颤抖,猛地晕倒在地。
  “老爷!”大惊失色的管家扶住梁浮,连忙向门外喊道,“来人啊,快来人啊!
  门忽地一响,接着就是踏踏的脚步声,浑身冰冷的阮芙蓉猛地从梦中惊醒,抬起头来,只见窗外已经是乌泱泱的夜色。
  柴房的门被打开,马然和下人一起走了进去,阮芙蓉靠在墙边,看见马然,连忙了站起来,平静地说道:“放我出去,我已经想好了,老老实实呆在马家,不会退婚也不会跑。”
  马然一怔,说:“没想到你那么快就决定了……我告诉你,你可别想耍什么把戏,否则,你会死的很难看。”
  阮芙蓉回过头来瞪他,目光雪亮,不卑不亢地怒斥道:“我在你们马家眼里,不就如一只蚂蚁……一只蚂蚁还能耍什么把戏?”
  “也是……那么以后你就是我的弟妹了,只要你安安分分,就会有享不完的荣华富贵。”马然定定地看着阮芙蓉,便朝着外面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微微的一笑道:“跟我出去吧,关了你那么多天,去换身干净衣裳泡个澡,填饱肚子,再睡个觉,你就会把这一切都忘了。”
  阮芙蓉面无表情地点点头,跟在马然身后出了柴房,眼角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凶狠。
  厅中的桌上摆了几碟素菜,马老爷,马夫人,马然和马零围坐在饭桌周围。
  马老爷看着马然,问道:“马然,阮芙蓉怎么样了?”
  马然笑道:“爹放心,她已经被我劝服,决定好好呆在我们家,不会再挣扎了。”
  “当真?”
  “是的,爹。”
  马夫人一笑:“那你去把她叫过来,一起吃饭吧。”
  马然点了点头,离席:“好的,娘。”
  “我看阮芙蓉这个女子的心性顽强,怎么那么快就屈服?”马老爷疑惑地问道。
  马夫人冷笑一声:“再顽强又有什么用?嫁到我们家是她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她大概是想通了,这没什么不好。”
  马老爷了然地点点头:“说的也是,只是希望她和马零能和睦相处,早日生下孩子,这件事情才能成定局。”
  马夫人眼神里闪过一丝凶狠:“老爷,你就别再担心了,她一个妇人,能做出什么天翻地覆的事来?你放心,有我和马然盯着,晾她一百个胆子也不敢。”
  这时,马然把阮芙蓉带了进来,坐在位置上。马然看见阮芙蓉,连忙吚吚呜呜跟她夹菜。
  阮芙蓉微笑着说了声:“谢谢。”
  马老爷和马夫人互相看了对方一眼,满意地笑着点了点头。
  马老爷道:“从此我们便是一家人了,芙蓉,以后马零对你有什么不周到之处,尽管说出来,这府中所有人都会给你撑腰。”
  阮芙蓉一笑,表情如霜打雨催般的冷漠疏离:“谢谢爹。”
  一顿饭吃得其乐融融,只不过都是装的罢了。
  正是夜色深沉的时候,天空中挂着一弯淡金色的月亮。梁清明站在梁浮床边,皱眉看着在床上睡着的梁浮,脸色铁青地问管家:“我爹他知道我是怎么制成香水的了?”
  “少爷,是………”管家声音颤抖,“是老爷逼我说的………”
  梁清明淡淡叹气:”我爹他为人正直,平时最不耻见不得人的勾当,更别说这次我又是偷又是骗,还害了人命………”
  “少爷,你这么做,也是为了救老爷啊,虽然他现在难以接受,但我相信,等时间一长,他会谅解你的。”
  梁清明脸上浮着一层霜一般的冷意:“没错,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成者为王败者为寇,要想成为强者,就必须要踏过以血铺成的路,如果这次我不这么做,说不定死的就是我们了。”
  管家点了点头,不发一言。
  梁清明脸色蓦地一变,死死地盯着梁浮:“你看我爹,他就是太过心软,这一次才会把自己陷入这般田地!以后等我当家,我绝对不会像他这样。”
  管家附和道:“是啊,是啊。”
  梁清明双眸里的愤怒骤然熄灭,低声道:“时间不晚了,让我爹好好休息,我们出去。”
  管家跟着梁清明离开。
  门一关,梁浮睁开眼,眼角滑过一滴泪。
  月光直泻下来,霜白色的,宛如泼了一地的水银,照得梁府祠堂的地面仿佛是镜面一般闪闪发亮。
  梁浮看着祠堂上摆着的众牌位,跪在地上,嗫嚅着说:“各位祖宗,是梁浮不孝,养出了一个恶子啊!我原以为,清明他只是性子倔强,没想到他居然坏到这个地步,为了提炼出香水,不惜去偷骗,还谋害人命,是我养子不教啊!”
  突然间,一阵风吹来,把案板上贡的蜡烛全部吹灭。
  梁浮猛地一怔,脸色像一张白纸,刹那间目光犹如黑洞般漆黑,“………难道你们不肯原谅他吗?”顿了顿,“事已至此,一切都是我的错,你们要怪就怪我好了,他的债,我来还。”
  梁浮双手合十,绝望地闭上眼睛,虔诚地磕了一个头,脸上浮出一丝凄苦的笑。他站起来,拿起桌子上早已叠好的白绫,系在房梁上,用力把白绫挂在房梁上,打好结。
  梁浮的脚踏上了一旁的凳子,凄绝的笑着:“清明,一切都是因我而起,你欠下的债,就由爹替你来还………”
  话毕,一滴泪缓缓从梁浮的眼角滴下,他把头伸进了白绫,身体不由自主的挣扎着,最后一动不动,悬挂在空中,死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章

  隔日一大早,愁云惨淡,暮霭苍梁。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了床上的梁清明和苏涟漪。
  管家在门外焦急地拍门,“少爷,不好了!少爷,你开门啊!”
  “怎么了?”苏涟漪疑惑地坐起来。
  “不知道,好像是管家……”梁清明也一脸莫名,翻身起床,打开了门,看着管家问,“管家,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管家脸色苍白,浑身颤抖着说:“是老爷……老爷他他他……上吊了啊!”
  一说完,管家无力地摊到在地。
  梁清明和苏涟漪一惊,神情顿时惨变。
  梁清明急忙窜到倒地的管家面前,低声问:“管家,你说什么!”
  “是老爷……他死了。”管家闭眼,绝望地答。
  苏涟漪眼瞳无声地缩了一下,训斥道:“好端端的,你说什么胡话!”
  管家嘴角微微抽搐:“这是真的,不信,你们自己去大厅看吧!”
  梁清明与管家的目光相遇了!管家绝望的眼神……他全明白了!那一双黑色的眼睛里,酝酿了滔天的沉痛,梁清明剑一般慌张地冲了出去,“不会的!不会的……爹!”
  大厅正中停放着一具厚重的棺材,下人们正跪在地上痛哭。半晌,梁清明跑了进来,看见棺材,脸色顿时巨变,拖着沉重的步子,缓慢地行了过去。
  苏涟漪和管家也走了过来,苏涟漪不可置信地捂着嘴,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哭号声,“爹……”
  梁清明跌跌撞撞地扑了过去,跪在棺材面前,不可置信地抱着梁浮,用力摇晃着他冰凉的身体,“爹,爹…………你醒醒,你醒醒!”他的眼眶立时就湿润了,悲伤地哽咽了一声,“我知道你没死,你只是睡着了对不对?爹……”梁清明看着怀中,紧闭着双眼一动不动的梁浮,失声痛哭。
  天上突然下起了小雨,雨滴顺着屋檐一滴滴地往下落,犹如报时的夜漏,却是缓慢的,一滴……一滴……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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