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记-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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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让我这个外行人看来都觉得易守难攻了，至于白轻衣他们怎么看我就不得而知了。
又四处看了看，发觉这里竟然是一个盆地，极为奇怪的盆地，就像一块平地突然被人用一个锤子给砸了个坑出来一般。盆地四周都是几近就是度角的陡峭山壁，山壁上满是光滑是石头，人几乎不可能在上面攀爬，偶有一些藤蔓自山上垂下，随风在空中晃荡着。平原所在的地方就盆地的地步，姑且可以称为平原把。
平原之上满是血污，和碎掉的盔甲，和断掉的武器。而尸体却没有见到。大概是两国军队在交战之后都自觉的打扫了各自的战场吧。我所处的要塞之外，那些士兵的尸体竟然像货物一般一摞摞的叠在一起，尸体的下方是干柴火。一个士兵站在一旁，拿着一张纸在念叨着什么，然后点燃火把。艳红的火焰在瞬间吞噬了那些尸体，黑色的烟雾自火堆中升起。看到这样的画面，我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同时也有了对易国的愤恨。无端端的挑起战事，死的终究是一些贫苦的百姓，而那些高高在上的管理层只是站在城墙上指手画脚之间就将他们的生命给带走了。
愤怒油然而生，我的身体开始不住的颤抖，因为愤怒和悲伤。我看着那些被火焰吞噬的尸体在慢慢的化为灰烬。燃烧良久，火焰终于熄灭了。原本一摞摞叠在那里的尸体就化为一堆黑色的灰烬，只要一阵风，那些灰烬就会散去。几名士兵在火焰熄灭之后，拿了许多的小坛子上前，将一些灰烬装进去，然后用一张小纸条封好写上名字，放到后面的一辆马车上。这些骨灰都会被送到他们的家人手里。
白轻衣轻轻的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微微一叹道：“这就是战争。”他的声音低沉而嘶哑，带着无尽的悲伤。
“我要杀了那群混蛋。”双眼变得血红，内心有着强烈的欲望，杀人的欲望。因为回程一再的受阻，我的心中早就憋了一股莫名其妙的怨气，此刻再看到那些死在战场上的人，怨气竟然被毫无保留的引发了。欲望，嗜血的欲望，杀人的欲望，一股脑的冲了上来，占据了我的理智。白轻衣见状急忙一挥手将我打晕。如果不如此，我很可能就会入魔，变成嗜杀成性的杀人机器。
睁开眼，最先看到的是奇诺那张小脸蛋。他皱着眉头，满脸担忧的看着我，一副担心的模样。在他脑袋旁边的柔蓝的那张娇美的脸蛋，她也同样式满脸的担忧。见我醒来，两个小家伙同时露出笑脸。奇诺率先扑上来，抱住我的脖子，嘴里含糊不清的一通乱叫。柔蓝则则坐在我旁边看着我们。揉着奇诺的头发，坐了起来，帐篷的里情况吓了我一跳。
原本小小的帐篷里竟然塞了七个人在这里。林氏姐妹坐在一旁。狄斯则站在林氏姐妹一旁脸上带着几近谄媚的笑容。白轻衣站在门边往外眺望，不知道在看些什么。见我起来了，他们都看了过来，脸上带着一丝关切，还有就是一抹极为温暖的笑容。我看向白轻衣，只有他清楚我发生了什么。尽管我知道自己被欲望所控制着，可是仍旧有些不明白当时的情况。
“李司，这几天你就在营地里休养一番吧。刚才战场上的血气怨气引动了你体内的心魔，你差点就入魔了。”白轻衣的语气很淡，当中却带着极为明显的关切之意。
我知道自己的情况，没有争辩什么。见我没有反对，他又转头看向林氏姐妹：“李司就拜托你们照顾了。狄斯你也留下吧，剩下的事就交给我吧。等可以出发的时候我会来叫你的。”白轻衣用缓慢的语速交代了一些事，就出去了。
我傻愣愣的坐在床上，看着另外三个留在我帐篷里的人，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只能看着他们傻笑。狄斯走过来在我肩膀上狠命的拍了一下，眼中明显燃烧的妒忌的火焰。我知道他是在妒忌我竟然有林氏姐妹照顾。我有些无奈的耸了耸肩膀，然后把他拉过来在他耳边轻声道：“我对林氏姐妹没兴趣。这段时间你就要好好把握了。”说话的时候，我的目光还不是瞟向林氏姐妹，尽管她们很漂亮，只是我真的没什么兴趣。
狄斯边听我的话边发出嘿嘿的傻笑，给人一种很怂的感觉。我有些无奈的看着这个单方面陷入爱河的傻大个，实在是无语至极。难得他找到心仪的人，总是要帮他一把。且不说他救过我一命，光是后来对我的情谊就让我不得不帮他了。心中盘算着要如何帮他，只是我现在还不知道他喜欢是林氏姐妹中的哪一个。
扯着狄斯的耳朵，也不管他在那呲牙咧嘴，就在他耳边小声的问：“你喜欢她们姐妹俩中的哪个？”
狄斯听了我这么直接的一个问题，，竟然极为难得闹了个大红脸，幸好他皮肤黑加上满脸的络腮胡子，如果不是近看根本就不知道他在脸红。他的目光不是往林氏姐妹那里瞟去，而从他的目光处我发觉他喜欢的竟然是林氏姐妹中较凶的那个，也就是姐姐林晓。我猜想狄斯是不是喜欢母老虎，或者有受虐待狂，竟然会喜欢这一号人物。“你喜欢林晓？”我说出了自己的猜测。而狄斯在听到我话后，脸上明显一僵，然后发出一段干枯的嘿嘿的笑声，这笑容让人听起来一阵又一阵的发麻。我一巴掌拍下去，狄斯一时没站稳摔了个狗吃屎，而他竟然没有丝毫反应，在地上翻了个身后，就躺着发出一阵又一阵干枯的嘿嘿的笑声。
林氏姐妹似乎知道我和狄斯在谈论她们。在我将狄斯拍倒在地上后，两个人同时瞪了我们一眼，就匆匆忙忙的出去了。我看着躺在地上的狄斯，感到一阵丢脸。白轻衣都是怎么带他小弟啊，怎么竟然调教出这么一个笨蛋出来，实在是太丢人了。大概白轻衣也觉得他最近的表现太丢人了才会把他丢给我的吧。
用脚尖踢了踢躺在地上干笑着的狄斯道：“人都走你，你还在笑什么啊。快点起来。靠！白轻衣下手也太狠了，那一掌差点把我的脖子给卸下来。”晃了晃有些酸痛的脖子，明显听到颈骨传来咔咔的响声。暗自把白轻衣骂了一遍，看到狄斯还躺在地上，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也往外走去了。这家伙实在是太笨了，人都走了那么久了，竟然还躺在地上傻笑。不知道这样会有损他高大威猛的形象么。
接下来的几天，我都留在帐篷里休养，同时假借白轻衣的名义，把林氏姐妹使得团团转。我让林蕾帮忙带两个小家伙，不时的让林晓出去弄些东西来，然后在林晓出去后就让狄斯过去帮忙。被两个小家伙缠着的林蕾根本就抽不开身，只能看着狄斯发出不知是傻帽还是淫荡的嘿嘿笑声出去帮林晓的忙。我则安安静静的留在帐篷里修炼两种口诀，一是稳固心神，另一则是震慑心魔。几天下来，那天在城下上留下的影响就被我消除的干干净净了。心魔也被我暂时压制住了，我想只要我不吸食血液，应该就不会有什么危险了。
当我再次站到城墙上看着两军冲杀的场面时，除了震撼之外，再没有因为血腥气息而引起心神不稳。当我看着白轻衣身穿白色铠甲冲杀沙场时，我的眼前竟然出现了幻觉，一段悠远的记忆若隐若现的浮出水面。曾几何时，我也曾身穿战甲，为了自己的族人，为了自己的未来而拼战沙场，一剑斩恩仇，却又难过柔情红颜。一身艳红战甲，一柄银光长剑，却终究陨落于战争结束之时。
泪，不知不觉间滑落，陨落万千光华。一张曾经极为熟识的脸也在湖水淹没的我视线之时渐渐模糊。是的，我忘了那些过往，可是我又想起了过往。那么，我是谁？是李司，还是我的前世？两世记忆纠葛，那么我又该舍去哪一个身份？舍去哪一个人？画面不断的流转，带着一抹红光。
血色如常，沾染天空……




、第四十七章　醒忆

云裳，以云为裳，飘逸出尘。而与这个名字相连接的是一名女子，一名我曾深深爱着的女子。当我陨落之时，我的眼前不断闪过她的容颜，耳边不断出现她的声音。这是一名怎样的女子？为何转世轮回之后我仍能记起她的名字和容颜？
我的名字叫做司，只有一个字，简单的一个字。因为我忘了我的姓，也没有人告诉我的姓是什么。族人没有告诉我，和我一起长大的墨言也没告诉我。他们都叫我王，而唯一会叫我的名字的两个人都不曾叫起过我的姓。墨言，和我一起长大的人，一个终日陪伴在我左右的人。他总是不苟言笑，隐于黑暗之中，他的目光总是平静的如同一汪死水，没有情感，没有温度，同样的当他准备杀人之时也没有任何的杀意。你无法从他的眼中看出任何的东西，他总是那么的平静，平静的就如同死水一般不会流动。
我和他是玩伴，在没有外人的时候他会叫我名字，司。因为我没有姓氏，他也就只能叫我司。我是一个僵尸，以吸血为生。可是我厌倦了那些红色的带着腥气的液体，尽管那些液体有着极为暖和的温度。可是我就是厌倦了这种每天都要吸食血液的日子。我希望自己能和其他人一样可以正常的吃食。
遇见云裳的时候，正值年少轻狂的日子。当时我和墨言在外闯荡，增强自己的见识和力量。由来已久的记忆告诉我背负着多么重大的责任，所以我必须要经历足够多的事才行。当我们因为被人追杀而满是负伤的时候，我们遇见了云裳。墨言很自然的立于阴影之中，将自己掩藏。我在看见云裳那如水一般柔和的脸庞后，心竟莫名的停跳了一拍。
运用自己的能力，云裳将我和墨言身上的伤治好了。云裳是一名灵医，自小秉承着救死扶伤的精神，所以才会在见到我们受伤之后毫不犹豫的给我们治疗。有些事情的到来总是无法预料的，一如云裳闯进我原本干枯的心灵。
在继承了诸多的记忆之后，我开始变得沉默，开始为了族人和自己的未来而沉默。我必须沉默，在自己完全成长之前，我不能说出一个字，破除诅咒是我一生之中最重要的使命，可是我却不知道所谓的诅咒源于何处。我只能等，等自己成长，等自己有足够的实力去做那些事。所以在遇见云裳的时候，我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的掩藏了自己的那一份卑微的爱意。我相信终有一天我会昂首挺胸的告诉她，我喜欢她。可是我没有等到那个日子，我在那个日子来临之前陨落。
在经历一场大战后，我的身体开始崩溃，同时力量也开始渐渐的分散。我只能选择落入泪湖当中，封锁自己的记忆轮回转世。我来不及对云裳说一句告别的话，就烟消云散了。这是我的结局，一个无声的结局。而墨言看着我落入湖水之中，却只能黯然叹息。
有些事我们无力阻止，唯一能做的就是等，等待一个契机，等待一个转折的机会。我将记忆封存，然后肉体消散，灵魂转世。我知道墨言可以找到我的，他也知道怎么找到我。可是当我真的转世之后，我竟然忘记了所有的一切。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每天过着朝九晚五的生活，每天为了生活而奔波。很多的事渐渐的在我脑海里消失，我的灵魂开始变得脆弱，那些我以为会亘古不忘的事也渐渐的被遗忘。
当我以为自己就会这么消散之时，墨言出现了。他给我注入了我的血液，唤醒了我的记忆，只是时间过去太久了，我竟然一时之间无法想起以前的事。我只能等，等自己的力量慢慢强盛，等自己慢慢的记起所有的事情。
那名身穿红色铠甲的人，他用力斩开诅咒，却听见了上苍的声音。逆天的行为终究被天所罚。如果上苍注定要我灭亡，那么在我灭亡之前，我也要疯狂一把。我只是为了解救我的族人，为何就一定要惩罚我？无声的怒吼，却终究被狂风吹散。我听见风的呜咽，悲伤的声音仿似来自洪荒时期的那些临死的远古巨兽的声响，艳红而破败不堪的披风在狂风之中发出猎猎的声响。
轰——红色身影倒下，落入湖水之中，溅起湖水掩盖云天……
轰——我，整个人往后倒去，目光呆滞，两行血泪自眼角流下……
头痛欲裂，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的脑海里会多出了一个人的身影，而那个人竟给了我如此熟悉的感觉，就像另一个尤子一般。同样如水一般温柔，同样如夜一般无声，可是却同样的为我所珍爱。究竟我是谁？是李司，还是司？
啊一声弹起身来，帐篷里一片安宁，没有一个人在。我一直都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而我却满身是汗，还有满脸的泪水。我，竟在梦中流泪了。是因为想起了尤子么？还是想起了那个久远记忆中的人？
“云裳。”我目光呆滞，满脸无神的念叨着这个名字。多么熟悉的名字呵，以及和这个名字相连的人。
“哥哥。”急促的呼喊，然后两条人影极快的冲进了我的帐篷。两个小家伙满脸的担忧。在他们呼喊我几次之后我终于回过神来。看着他们满脸的担忧，宽慰的笑了。
“怎么了？怎么满头大汗的？”我抹去柔蓝和奇诺脸上汗水，脸上带着笑容问道。只是这个动作突然让我想起了很久以前有个人总会在征战回来之后帮我擦汗。
“哥哥。”柔蓝用力的摇晃着失神的我，“哥哥，你怎么了？我听要塞里的人说你突然昏倒的。是真的吗？”
回过神来，我怜惜的摸了摸柔蓝的头发道：“哥哥不是好好的么？哥哥没事。你看。”说着，我跳下床，跳动了几下给他们看。“你看你看，哥哥能走能跳，能说能笑，不是好好的吗。所以柔蓝不用担心哥哥。”蹲下身子，刮了刮柔蓝和奇诺的小鼻子。
柔蓝半信半疑的坐到到床沿，仰头看了我一会，然后点点头，嗯了一声，甜甜的笑了。奇诺可没管那么多，见我没事，就爬上床钻进被窝睡觉了。狄斯朝我打了个手势，然后出了帐篷。我安慰了柔蓝几句，也跟了出去。
两人一直都到人烟稍微稀少一些的地方才停下脚步。狄斯转身煞有介事的将我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番，然后才啧啧有声的说：“李司你好像又有突破了。”
我被他这话说一头雾水，有些不解的看着他。什么叫突破了？昏倒一起就突破啊。那我一天昏倒十几次不就突破十几次了？不过我还是试着感受了一下自己体内的力量，似乎没什么变化。只是脑海中多了许多莫名其妙的记忆，一些久远的记忆。“没有突破。”歪头看着狄斯。我就不明白这家伙怎么会突然说我突破了。
“没突破？”狄斯皱着眉头看我，“可是你身上的杀气似乎浓烈的了很多啊。”
“杀气？”我好像没杀过什么人，怎么会有浓烈的杀气。用看白痴的眼光看了狄斯一眼，这家伙叫我出来不会就是为了和我说我身上有杀气吧。这真的有够白痴的了。
狄斯再一次很认真的打量了我一番。那种看人的眼神就像婆婆审视未来儿媳妇的眼神，那叫我心中一个寒气直冒啊。不自觉的抖了抖身子，就在我差点忍不住想要一脚踹上去的时候，狄斯停止打量我了，只是眼中的不解愈发明显了。“你昏倒的时候是不是悟到什么了？怎么你身上的气息变化这么明显的？”
他这话真的差点让我昏倒，我破口大骂：“你都说是昏倒了。我还悟个屁啊悟。”一脚踹了出去，准确无比的踢到向狄斯胯下。狄斯见状急忙往后一躲，然后嘿嘿笑着看我道：“打架啊。我奉陪到底。”说完双脚一蹬地，整个人就直冲我而来。
这家伙满脑子就知道打架揍人，无可奈何的翻了个白眼，然后身体往旁边一躲，同时左手拍出。临时在手上蓄了一层薄薄的红光。狄斯飞冲而来的身子在空中显得极为灵活，手上也是光芒隐现，右手迎来，左手相继拍出。左手后发先至，先和我的左手对上一张，右手这才到了我跟前。急促之间，我只来得及骂了一声靠，整个人想要借势后退。可是狄斯的左手就像涂了胶水一般，将我的手牢牢的黏住。急促之间以来不及再做出反击，只能略微侧过身子，不让他完全击中我的身体。
砰，两人黏在一起的左手分了开来。我急速后退，左手在后退的同时按住了被狄斯击中的右肩。这家伙竟然出了全力，身体在后退间大骂道：“我靠！你竟然来真的。”愤怒之中，我化身僵尸，肉体强度再升几级。可是这仍旧修复不了我右肩的伤口。不过夜算狄斯出手有分寸，而且我也避开了大多数的攻击，所以右手还是能用的，只是无法发挥全部力量而已。
右手红光暴现，右手伸出五指成爪，掌心内凹。止住后退之势后就急忙迎了上去。狄斯哈哈大笑间丝毫不闪躲，化掌为拳迎上了我的爪。就在要相互接触的时候，我临时变招，右手一收，整个人一挨身，原本收在腰间的左手变拳，一下轰上狄斯的肚子。哇一声，狄斯整个人有如虾子一般弓了起来。我嘿嘿奸笑着，右手再补上一拳，却已经迟了。狄斯在中了一拳之后就借势跳开。我那一拳轰了个空。狄斯在空中连续翻了几个身之后才落到地上。我刚想追击上去，狄斯去举起手大喊：“不打了不打了。你这家伙也太狠了。我的拳头不过擦了一下你的肩膀，你就在我肚子上轰了个实心的拳头。我太亏了。”狄斯嚎叫着，一张脸涨的通红，由此可见刚才那一拳对他产生了多大的作用。
“李司你的确变了。”狄斯一手捂着肚子，走到我身边煞有介事的说，脸上的表情也极为严肃。
我不解的抬头看他。这家伙长的太高了，站在他身边和他说话都要仰着头才行。难怪白轻衣在和他说话的时候都会不自觉的飘在空中。“就你刚才的表现来看，不像你以前那么慌乱，反而有了一丝高手风范。快告诉我你是不是悟到什么了？”
“悟个屁啊。”我没好气的给了他一拳头。刚才的所有表现我都觉得极为顺理成章，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大概是狄斯那家伙太多心了吧，我心想着。和狄斯一同往回走去。




、第四十八章　山林里

极为无聊的在营地里呆了几天，心却开始渐渐不安。我总感觉到自己的时间不够一般，希望能早日到达萧辽国内。看着仍旧战火连天的两个要塞，想要偷偷通过易国的临时要塞的确是一件难事。狄斯没有更好的办法，白轻衣也没有。我本想要白轻衣用那个隐身咒帮我们通过要塞的，结果他却说要塞里人太多很容易被发现，无奈之下只能作罢。站在要塞的城墙上看着易国的临时要塞，竟有种无奈的感觉。
不知不觉间到幻界已经几个月了，由原本的初冬到了现在的暖春。以后也许还会有很多个初冬和暖春。一想这，我竟有些迷惘了，究竟想起过往的一些事是好是坏？跟着墨言回到幻界是福是祸？也许我应该选择死在盘龙枪下，那样我还可以和尤子在黄泉路上作伴。只是我选择了这一条路，那么就要一直走下去，至少我还有希望再找到尤子，那个名字深深刻在我生命里的女子。
云裳。该死，我竟然又想起了云裳，那个在我前世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记的女子。每次只要一想起她，我就无法分辨我究竟是谁。也许真的不重要，无论我是谁都不重要，只要我能想起尤子，只要我还知道我要去找尤子。只是那突然间浮现在我脑海里已然被破除的诅咒，还有那个身穿红色铠甲的身影，却总让我对未来感到一次又一次的迷惘。
白轻衣带来了消息，说是有人可以带我们溜过那座要塞，然后潜入星隐。其实只要进了要塞之后，后面的路就好走很多。至少我们可以避开各个城市，然后在小镇或者村庄进行补给。白轻衣说的人在三天后出现在我们面前，而这人我竟然认识，就是我曾经见过的那名铁匠陈渔。
陈渔仍旧是那副皮包骨的样子，只是乱糟糟的头发稍微梳理了一下，一双眼睛微微的眯着，让人看不清他的眼神。穿了一身劲装，原本应该略显的紧身的衣服穿到他身上竟空落落的。在看到我时候，陈渔很友好的露出了一张笑脸，露出一口略呈黄色的牙齿。我有些惊讶的看向他，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会是要带我们进入易国的人。只是他真的有那个办法吗？我看向白轻衣，只见他一脸的无所谓，又转而看向陈渔道：“你自己找来的？”
陈渔再次露齿一笑，只是眼睛眯着让我无法透过眼神猜测他的真实想法。他愿意来也就是说白轻衣给了他云字令？白轻衣应该不会那样做的。陈渔在见过我们后就被人带去休息了。我走到白轻衣身边问：“他提出什么要求没有？”
“没有。”白轻衣的语气仍旧平淡，目光移向天空。
“没有。他没和你要云字令？”
“云字令？你以为那是馒头吗？想要就能给的。”白轻衣哼了一声，“他是自己过来找我的。说是可以帮我们带人进去易国。”
“你信他？”
“不信。这人身上有种危险的味道。只是他没有任何的修炼过的迹象，所以也不用太担心。只要控制好他就能保证自己的安全了。”白轻衣看向陈渔消失的方向，目光里透出深深的怀疑。
“你想我们跟他进去？”我看着陈渔消失的方向，尽管我很想潜进去，可是这人给了我一种很深沉的感觉，我总不自觉的想要防范他。究竟木迪介绍的这个人是什么身份。“他的确很危险。”
“放心。有狄斯跟着你们就不会有什么事的。”白轻衣看向我，“两个小家伙也要跟着你去吗？”
“嗯。他们不愿意离开我，所以我只能带着这两个累赘。”